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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也只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我蒋生多活了几十年,早已知足了。”蒋生的语调有些悲壮。
我的心里有些触动,这蒋生只是痴心一片,正所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如果我与蒋生对调,恐怕也会做出这些错事,就算老天让我重来一次,也依旧会这么做。
“我来吧。”憋了良久,我叹了口气,“我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死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投胎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这番话说完,直接挨了一个爆栗,疼得我眼泪掉下来。
“你以为你是谁?让你送鬼入地,你就十死无生了,道行这么低,还在那里装逼。”蒋生很生气,“而且你死了,素素怎么办?帮我照顾好她!”
说完,蒋生直接从我手里夺过真武剑,割破我的手指,让剑刃富有阳气,而后脚踏七星,嘴中念咒:“逆吾者死,敢有冲当!刀插地府,由我真阳,急急如律令!”
第一百零六章 我的心从没离开过
说完,蒋生毫不犹豫,直接一剑刺入头颅内,连带着真武剑深深插入地下。
我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有些涨红,仿佛非常吃力,而后“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不支倒地。
我连忙走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没有断气,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暗叹可惜。
老实说我对于蒋生,纵然没有以前那般厌恶,但是要说到好感,也是绝对没有的,所以最后不管是子魂胜还是蒋生胜,对我来说都有好处。
而有一种方法对我最是有利,那就是蒋生将那恶鬼成功送入地府,而他又不支倒地,那么我只要手起刀落,把蒋生解决掉,那么一切便也大功告成了。
“成功了?”我问道。
蒋生撅起嘴角笑了笑,虚弱地说道:“成功了。”而后晕了过去。
我见机不可失,从他手中拿来真武剑,正要一剑落下,却发现蒋生的面容是带着笑意的,那种舒心的笑意,让我瞬间感觉无从下手。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气道:“丁守一啊丁守一,你实在卑鄙无耻无可救药,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实在是枉为正道。”
在做了一番内心斗争之后,我下了一个决定,就是把蒋生扶到了**上,让他好好休息。
“素素……”蒋生梦呓着,眼中有些湿润,而后竟是抱住了我的腰,使我动弹不得。
“喂,放手。”我皱眉道。
“素素,你不要离我而去……”蒋生将头部枕在我的大腿上。
“放手……”我咬牙切齿道,蒋生的体温低于常人,我与他靠得这么近,感觉到丝丝凉意。
之后,这蒋生非但没有放手,还如八爪鱼一般手脚齐用,将我整个人都给死死缠住。
这一刻,我很无语,有心想要把他吵醒吧,但念在他现在需要休息,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忍耐着,坐在**头,任由他缠绕在我的身上。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蒋生“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叹道:“终于醒了。”
当我转头朝蒋生居高临下看去的时候,他正好睁开眼睛,于是四目相对,呼吸粗重,场面极度尴尬。
“怎么会这样?”蒋生一脸警惕,四肢从我身上抽离。
“怎么会这样?问你自己吧。我看你受伤,想扶你到**上休息,没想到你以为我是韦恬,竟将我强抱了……我的意思是说,强行抱住。”我言简意赅地说,很快发现自己措辞有问题,于是连忙解释。
老实说这一个小时是我这一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小时,因为我就这么傻傻地坐了一个小时。
“屁股痛死了。”我从**上站了起来,轻轻揉了揉屁股,坐了一个多小时,能不痛吗?
“送鬼入地耗费了我几十年的阳气,不过总算是把它镇压了。”蒋生解释道,整个人有些虚弱,脸色比之平常更加的苍白。
我暗暗惊讶,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不过听到这番话从蒋生的嘴中说出,还是不免会感觉到震惊。
要知道如今我的真武剑已经没有了往日那般非凡的煞气,蒋生要送鬼入地,完全就是互拼道行了。把千年之前的冤孽生生压制,继而送入地府,他的道行当真是高得可怕。
“过来。”就在我暗自思考的时候,蒋生向我招了招手。
“怎么?”我警惕道。
“借我点阳气。”蒋生有气无力地说。
“你就这样阳气耗尽而死岂不更好?”我不屑地笑道。
“我这种状态,如果你不给我阳气,我只有去吸别人的了,到时候别说我又害人。”蒋生显然比我更加聪明,跟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比智慧,我自愧不如。
当下,我叹了口气,伸出右手。
蒋生抓住我的手腕,一口咬破,猛力吸允。
“嘶……轻点。”我皱眉道。
时间过的很快,经过三天的调养,我跟蒋生都恢复了状态,只不过我有点虚弱,因为被吸了很多血。
“蜜月时间结束,是时候该回去了。”蒋生调侃道。
我懒得理他,这家伙现在已经吃定我了。
“先绕一圈,去一趟我家乡,我有东西要拿回来。”我说道。
我那些施法用的道具被罗凤凤带回了丁家村,是时候该拿回来了,不然的话以后降妖除魔会显得很捉襟见肘,毕竟现在的我自身实力还有待提高,只能借助一些道具。
买了一些礼品,乘坐长途汽车,我们先来到了宁市的新镇,之后乘坐面包车,最后走小路回到了丁家村。
再次踏足这片朴素的地域,我顿时感觉到热泪盈眶,触景生情。
我离开的数月时间,丁家村没变。
“这个标记让我很难受。”蒋生说道。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我当初为了防止跳僵袭击村子而布下的两界符。
“你现在是半人半鬼,这东西对你不可能会有效,就别装了。”我打击道。
“没效是没效,不过会感觉身体不自在。”蒋生撇了撇嘴。
我知道他是装的,估计是不太想跟我进去,我也便随着他了。
乡亲父老们看到我回来了,纷纷表示夹道欢迎,我将一些带回来的小礼品送给了乡亲们,首先来到了道堂内。
这里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因为许久无人居住,使得这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墙上有一些蜘蛛网。
我拿起扫帚将道堂里里外外进行了一遍大扫除,而后静坐在坛前,什么事也不做,什么事也不想,就这样心如明镜。
这些天来的疲乏在这一刻稍稍得到舒缓,良久,我又在道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房子里细细观察,最后蹲下车子,看着几只蚂蚁在墙角缝隙中进进出出,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我想到了以前小时候淘气之下被师父责罚,这一刻回忆起来,却是那么的温馨与自然。
深深吸了口气,我最后再看了一眼门口处挂着写有“天一道堂”四个字的牌匾,最后转身离开了。
“什么时候再回来?”这是我来到村长家后,拿上道具,罗凤凤问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回答是:“我的心从没离开过。”
说完,我摸了摸罗凤凤柔顺的秀发,投之以微笑,转身离去。
“守一,我今生非你不嫁……”身后传来罗凤凤的呐喊,我背对着她潇洒地挥了挥手。
与蒋生汇合之后,我笑道:“走吧。”
“不多留几日?”蒋生似笑非笑地说。
“我怕再继续待在这里,我会舍不得走了。”我苦笑道。
如果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我倒也不用走得如此艰难,因为杭城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我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回到杭城韦恬家里,已经是到了晚上。
我刚刚进门,韦恬就扑进了我的怀里,泣不成声。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在蒋生和张静雨的面前显得很不好意思。
“哼!”蒋生重重哼了一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几欲杀人。
我轻轻推开韦恬,笑道:“哭什么?”
“去了这么多天,电话也打不通,我还以为……”韦恬又哭又笑,表情很矛盾。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不太习惯用手机的我,实在是不会掌握手机的待机时间,这种情况发生过好几次了,平时我只有看时间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一眼,不然的话就根本将手机忘记了,况且这种叫什么爱疯的手机,我根本就不会用。
“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挠了挠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愣愣地看着我们俩,神志有些模糊的张静雨,暗暗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救场。
好在张静雨看出了我眼神中的意思,把韦恬给拉到了一旁。
“我走了。”蒋生一脸怨念地看着我,而后在我耳边小声警告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对韦恬做了什么,我就阉了你。”
我顿感下体一寒,只得尴尬地笑了笑。
这一个晚上,我让韦恬帮我调查一下三个月前拍卖会的在场所有人名单,后台工作人员以及真武剑的认领人。
这件事情一直让我很疑惑,因为拍卖会会场没有理由临时加一件拍卖品,而且还恰恰就是这件拍卖品有问题。
另外,我需要找出在真武剑上抹天葵之人。
韦恬的办事效率挺快,其实倒不如说是韦家的办事效率很快,不出三天,就把在场所有人的名单全部拿到。
要知道,这可是三个月以前的事情,还能够追查到实在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不过唯一有点遗憾的是,那真武剑的认领人,最后查了一下,是匿名的,银行卡号也是国外开户的国际银行。
那人在刻意隐藏身份,有可能子母双魂的事情,与他也脱不开关系,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冒充真武剑主人的是一名女性。
由此,我对于蛊师的怀疑不免又加大了几分。
而且像那种酒坛子藏魂藏蛊,不都是她们那些蛊师们经常玩的把戏吗?
我对于蛊毒不是很了解,但是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
“这几天,有没有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来?大概一米六十五的身高,身形消瘦,神神秘秘的。”我问坐在沙发上的韦恬和张静雨。
两人皆是摇了摇头:“你不在的这几天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我松了口气,同时感觉到事情反而有点难办了,如果促成这一切之人真的是蛊师的话,那么我必定要找她算账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蛊师的行踪,而我身上的定位蛊也被蒋生消灭,如此一来,就说明那蛊师也找不到我,反而弄巧成拙了。
“只不过……”张静雨似乎有话要说。
“只不过什么?”我问道。
“你不在的这段时期,杭城来了一位叫做天一的道士。”张静雨语出惊人。
第一百零七章 神棍
“天一?”我心里大感震惊,叫天一,又是一名道士,难道是我师父?
“他有没有在这里干什么?”我问道。
“这道士开了间道堂,自称是建国时候叱咤风云降妖除魔的天一道长,要在这里广结福缘,大卖符纸,名声搞得很大,仅仅是这几天功夫,就已经敛财数百万。”
照张静雨和韦恬话里的内容反应,这个天一道长描绘的似乎就是我师父不假。
我的心里一喜,不过同时也很惊讶:说起我们茅山,以前还被分裂为破衣和顿地,破衣者为不穿整齐衣服,不留隔夜钱。即十八支香烧穿所穿衣服,为通神灵之通径。
顿地者为以顿地为号,使神附于身,借神的力量消除灾难,驱邪避凶。
不过如今道教没落,早已经不分这两门,双者齐修。
传承自破衣门的师父做事向来沽名钓誉,怎么会如此高调?而且他一生清廉,不可能大肆敛财才对,这事情看来有古怪,而且还偏偏选择在我去江西龙虎山处理子母双魂的时候。
其中似乎有诈。
在生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有点大逆不道,居然敢怀疑师父,不过一切也要等当面看过之后才知道了。
乘坐韦恬的轿车,我来到了“天一道堂”,发现这里是一栋办公楼,而天一道堂租下了办公楼的一层,排场不可谓不大。
根据指示牌,乘坐电梯来到九楼,出了电梯门,我就看到“天一道堂”四个大字。
这里的工作人员不是很多,不过环境倒是非常优雅,玻璃上门上都贴着一些驱鬼压煞的符纸。
“欢迎光临天一道堂,姻缘,风水,算命一切都可以帮您解决。”前台一名美丽的工作人员身穿职业套装,向我们彬彬有礼地说道。
“我找天一大师。”我恭敬道,这一刻我的心里是有些激动的,万一里面的真是我师父呢?不知道他老人家看到我,会是什么心情。
“请问先生,您有预约吗?如没有,请交一万块预约费。”前台秘书笑脸相迎。
“还需要预约?”我皱了皱眉,“而且更可气的是,光是预约费就要一万。”
“有。”韦恬挽着我的手,“早在来之前,我就帮你预约了。”
我露出感激的微笑,家有一女,如有一宝啊,还是韦恬考虑的周到。
等待了片刻,里面走出来一名老妇人,与我们一并等待的还有好几位客人,基本上都是那种富婆人士,韦恬与她们一比,就显得年轻漂亮了许多。
那些富婆的嫉妒心都是很强的,估计是看到韦恬与我两人郎才女貌,纷纷嗤之以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故意把什么手表包包露了出来,攀比心极强。
好在我对名牌标志不是很懂,她们露也是白露了,有一个女的更可气,抬起大腿,居然对我暗送秋波。
我只不过无意间跟她对视了一眼,就被韦恬拧了一下大腿,疼得龇牙咧嘴,实在可恶,心想:“这些富婆,真是丧心病狂。”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我有点坐不住了,就参观起了这里的装饰,有些地方放着诸如八卦镜一些反煞的东西,门口摆着盆栽,还有门神,单说风水也算是有理有据。
不管这天一道长是不是我师父,看来风水方面的知识也是很懂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轮到我们了,我与韦恬双双进入大师的办公室。
进门之后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个貔貅雕像,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改善风水的物品,空气怡人,环境优雅。
看到天一道长,我眼睛眯了起来,眼前这个人穿着七星道袍,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天庭饱满,肥头大耳,三角眼,鹰钩鼻,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奸诈,根本就不是我师父。
看到我之后,此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很快便隐去,不过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请坐。”他笑道。
这一刻我的疑心病上来了,如果他自号天一倒也没什么,法号跟我师父一样并不能说明任何事,但是他说自己是建国之后叱咤风云的天一道长我就不能忍了。
你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建国那时候你他娘的还没有从娘胎里出来吧?
这一刻我很气愤,因为我师父的名讳被一个骗财的给糟蹋了。
或许不能说他是在骗财,但是以如此高昂的费用收钱就是不对,而且还是打着我师父的名号。
“天一道长是吗?”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很高兴两位能来这里,我先说一下我这里的费用,一个小时收取座谈费十万,外出作法看风水等等价钱另算,不过乘开业之际,我给你们打个八点八折,也就是一个小时八点八万,不到一个小时按一个小时计算,当然刚才那些话没有计算在内。”说着,这天一道长抬起头来,笑看着我们,“想必在网上,我的助手也已经跟你们详细地解释过了,能坐在这里,说明你们已经开了账户并预存了至少五十万吧?”
我心里大骂:***!说说话就要收十万,你干脆去抢好了!
“恩,存了五十万。”韦恬淡淡地说道,并没有乱了阵脚。确实,五十万对于她来说就跟玩一样,不过我心里却非常肉痛,虽然这些钱不是我的,但是一样感觉到很惭愧。
我丁守一,居然沦落到类似于小白脸的境地了。
“走吧,没什么好问的了,他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我拉了拉韦恬,起身欲走。
“对了,预存进去的资金不设退款呦。”在临出门前,此人又补了这一句。
我一听,那还得了,等于这五十万不花也拿不回来了,连忙拉着韦恬继续坐下,我知道我的眼神一定快要喷出火来了。
“OOD,那么计费正式开始,你们最近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情?我天一道长神机妙算,上至五百年,下至五百年无一不知,风水、改名、保平安,算命、招财、镇家宅无一不精……”
我知道这人在拖延时间,而且说话方式我很不喜欢,居然还拽起了洋文,我师父可不会这些调调,当初看到罗凤凤本尊都差点激动的把电视机砸了。
当下,我连忙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说道:“你这天一的名号是谁取的?”
“我师父。”天一略感讶异,迟疑道,“你……对我说的不感兴趣?”
“我对你比较感兴趣,你今年几岁?家住哪里?有几个师兄弟,分别叫什么……说!”我一拍桌子,机关枪似地问出了一连串问题。
那天一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这个涉及到私人问题,贫道不方便透露,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
“有,当然有,我家风水不对,能不能去看看?”我眼睛眯了起来,语气咄咄逼人。
“外出的话需要另外预约,出诊费五十万起价,所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在账户内继续充值五十万。”
“嘭!”我狠狠扯住这胖子的衣领,受不了了。
这家伙是一个老江湖,而且绝对是神棍,居然开口闭口就是钱,用我师父的名号,就是对我师父的不尊重,更是亵渎了他老人家,我早已经火冒三丈。
“这位先生,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胖子似乎并不是十分害怕。
韦恬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欲速则不达。”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
“韦恬,我们走吧,他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我摇了摇头,拉起韦恬转身离开。
回到车里,韦恬问我为什么这么激动,我将原由说了出来。
“因为天一道长是我师父,我还以为他老人家来到了杭城,谁知却是一个冒牌的在这里装神弄鬼骗财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