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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面钟之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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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笨小子。”俄国佬继续念下去:“艾伯哈德先生、艾维斯里先生。这就是全部名单了。”“是吗?”疾如风暗道,“那甜美的女孩艾琳·布兰特小姐呢?”“嗯,这里头似乎是没什么好操心的。”莫士葛罗夫斯基说。他望过桌面:“我想艾伯哈德的发明,价值大概是无庸置疑的吧?”“三点钟”作了个简明的英国式回答:“绝无问题。”“在商业价值上,应该值个数百万,”俄国佬说,“而在国际上——呃,大家都很清楚各国的贪婪。” 疾如风感到他正在面具后愉快地笑着。“嗯,”他继续说,“一个金矿。”“值上几条人命。”“五号”嘲讽地说,同时笑出声来。“不过你们知道一些所谓的发明是些什么玩意儿的,”美国人说,“有时候这些要命的东西根本就行不通。”“像欧斯华·库特爵士那样的一个人是不会犯错的。”莫士葛罗夫斯基说。“拿我自己身为飞行员来说,”五号说,“这玩意儿完全可行。已经讨论过好几年了——不过的确是需要艾伯哈德的天才来实现它。”“好了,”莫士葛罗夫斯基说,“我不认为我们需要再讨论下去了。你们全部看过了计划。我不认为我们原先的计划会比这个好。顺便提一下,我听说杰瑞·卫德有封信被发现了——一封提到这个组织的信。是谁发现的?”“卡特汉伯爵的女儿——艾琳·布兰特小姐。”“包尔早该办好那件事,”莫士葛罗夫斯基说,“他太不小心了。信写给谁的?”“他妹妹,我相信。”三号说。“真是不幸,”莫士葛罗夫斯基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龙尼·狄佛鲁克斯的调查庭是在明天。我想那大概已经安排好了吧?”“到处都已经散布开来,说是当地的少年在练习来复枪时误射的。”美国人说。“那么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我想没什么好再进一步谈下去的了。我想我们大家必须向我们亲爱的一号道贺,同时祝她扮演的角色幸运成功。”“安娜万岁!”五号叫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作出了疾如风先前注意过的手势:“安娜万岁!”“一点钟”以典型的异国姿态接受他们的欢呼道贺。然后站起来,其他人也都如法炮制。疾如风在三号走过来帮安娜把披风穿上时首次窥见了他——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然后一群人从密道出去。莫士葛罗夫斯基帮他们把风。他等了一会儿,然后疾如风听见他把另一道门的门闩取下,关掉电灯之后,走了出去。两个小时之后,一脸苍白、焦虑的阿夫瑞才来放疾如风出来。她几乎昏倒在他臂弯里,他把她扶正。“没什么,”疾如风说,“只是发僵而已。来,让我坐下来。”“噢,上帝,太可怕了,小姐。”“胡说,”疾如风说,“一切顺利极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不要穷紧张。本来可能出差错,不过谢天谢地,并没有。”“真是谢天谢地,小姐。我整个晚上都在发抖。他们是奇怪的一群,你知道。”“非常奇怪的一群,”疾如风卖力按摩着手脚说,“事实上,在今晚之前,他们是那种我以为只有在小说上才会存在的人。阿夫瑞,人生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学习。”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七钟面之谜第十五章 调查庭疾如凤早上六点回到家,九点半就起床穿好衣服,打电话给杰米·狄西加。他接电话的速度之快令她有点感到惊讶,直到他解释说他正要去参加调查庭,她才明白过来。“我也是,”疾如风说,“我有很多话要告诉你。”“哦,那我开车过去接你,我们好一路谈怎么样?”“好。不过你得先送我去‘烟囱屋’。警察署长要到那里去接我。”“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个好人。”疾如风说。“我也是,”杰米说,“大好人一个。”“噢!你——你是个笨小子,”疾如风说,“我昨晚听到某人这么说。”“谁?”“精确地说———个俄国犹太人。不,不是。是——”然而对方愤慨的抗议淹没了她的话语。“我或许是个笨小子,”杰米说,“或许是——不过我可容不得俄国犹太佬这样说我。你昨晚上在干些什么,疾如风?”“那正是我要告诉你的,”疾如风说,“暂时不说了。”她卖了个关子挂断电话,令杰米一头雾水,心里头痒痒的。他对疾如风的能力怀有最高的敬意,尽管他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她是做了什么,”他匆匆喝掉最后剩下的一口咖啡,心里想着,“绝对错不了,她是做了什么。”二十分钟之后,他的双人座小跑车在布鲁克街一家屋子门前停住,在那里等着的疾如风走下阶梯。杰米平时不是个观察力强的年轻人,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疾如风的黑眼圈,和一副熬夜的人所有的容貌。“喂,”当车子驶越郊区时,他说,“你干了什么夜猫子的事啦?”“我会告诉你,”疾如风说,“不过在我说完之前你可别打岔。”说来有点话长,杰米尽可能专心听,又分出心来以免出车祸。疾如风说完之后,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搜寻似地看着她。“疾如风?”“怎么样?”“听我说,你不会是在骗我吧?”“你什么意思?”“对不起,”杰米道歉说,“可是在我看来,这一切我好像以前都听说过——在梦里,你知道。”“我知道。”疾如风同情地说。“这是不可能的,”杰米继续说出他的想法,“漂亮的异国女骗徒,国际性的帮派,神秘的七号,没有人知道他是谁——这一切我在小说里头已看过上百次。”“当然你是看过,我也看过,不过并没有理由说就不会真的发生。”“我想大概是没有理由。”杰米承认说。“终究——我想小说大概是以事实做基础。我的意思是除非事情真的发生过,否则人们不可能想到它们。”“你说的有道理,”杰米同意说,“不过我还是禁不住捏捏自己,看看我是清醒着还是在做梦。”“我的感想正是如此。”杰米深深叹了一口气:“哦,我想我们大概是醒着没错。我想想看,一个俄国佬,一个美国佬,一个英国人——一个可能是澳地利人或匈牙利人——而那个女性任何国籍都可能——最佳选择是俄国人或是波兰人——相当具有代表性的一群。”“还有一个德国人,”疾如风说,“你忘了那个德国人。”“噢!”杰米缓缓说道,“你认为——”“缺席的二号是包尔——我家的仆役。在我看来,从他们所说的有关未收到一份预期中的报告,这似乎相当明显——尽管我想不出能有什么关于‘烟囱屋’的报告。”“一定是跟杰瑞·卫德之死有关,”杰米说,“是有一些我们还猜想不透的。你说他们实际提到过包尔的名字?”疾如风点点头:“他们怪他没发现那封信。”“哦,我想这是最明显不过的了。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你得原谅我起初不相信,疾如风——可是你知道,这确实是个有点荒诞不经的故事。你说他们知道我下星期要去飞龙大宅第?”“是的,那是当那个美国人——是他,不是那个俄国人——说他们不用担心你——说你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笨小子的时候。”“啊!”杰米说。他狠狠踩下油门,车子飞奔向前。“我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个。这令我对这件事起了所谓的个人的兴趣。”他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说:“你说那个德国发明家姓艾伯哈德?”“是的,为什么?”“等一等。我正要想起什么来。艾伯哈德,艾伯哈德——对了,我确信是这个姓没错。”“告诉我。”“艾伯哈德是个获得某种钢铁秘方专利的家伙。我无法恰当说出是什么秘方来,因为我没有科学知识——不过我知道结果是一条钢丝就能像钢筋一样坚韧。艾伯哈德跟飞机有关,他的想法是重量可以大量减轻,飞行界将会引起革命——我是指成本方面。我相信他曾经把他的发明呈献给德国政府,但是他们驳回了,指出一些不可否认的错误之处——不过他们的态度有点恶劣。他继续研究,克服了困难或什么的,他们的处理态度冒犯了他,他发誓他们绝对得不到他珍贵的发明。我一直认为这整个事情或许只是胡闹,不过现在——看来是大大不同了。”“对了,”疾如风热切地说,“你一定说对了,杰米。艾伯哈德一定已经把他的发明提供给我们政府。他们已经,或即将征求欧斯华·库特爵士的专家意见。即将在大宅第举行一次非官方的会议,艾伯哈德将带着他的计划或秘方什么的“配方,”杰米揭示说,“我自己认为‘配方’是个好字眼。”“他将带着配方,而七钟面要去偷取配方。我记得那个俄国人说它值上几百万。”“我想大概值这个数目吧。”杰米说。“而且也值上几条人命——这是另外一个人说的。”“哦,看起来似乎是,”杰米脸色阴霾起来说,“看看今天这该死的调查庭就知道了,疾如风,你确信龙尼没再说什么其他的话吗?”“没有,”疾如风说,“就那些——七钟面,告诉杰米·狄西加。他就只能说出这些,可怜的人。”“我真希望我们能知道他所知道的,”杰米说,“不过我们已经查出了一件事。我认为那个仆役——包尔,几乎可以确定是该为杰瑞之死负责的人。你知道,疾如风——”“什么?”“呃,有时候,我有点担忧。谁将是下一个!这真的不是女孩子该牵扯进去的事。”疾如风不自禁地微微一笑。她突然想到杰米竟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才把她归入罗琳·卫德的同类。“很有可能会是你而不是我。”她愉快地说。“好,好,”杰米说,“不过,换过来让对方来点伤亡怎么样?我今天早上感到蛮嗜血的。告诉我,疾如风,如果你再见到他们那些人,你认得出任何一个来吗?”疾如风犹豫着。“我想我应该认得出五号来,”她终于说,“他讲话怪怪的——有点发音不清,充满恶意——这我想我认得出来。”“那个英国人呢?”疾如风摇摇头。“我看见他的时间最少——只是一瞥——而且他的声音很普通。除了他是个大块头之外,没什么特征可循。”“当然,还有那个女的,”杰米继续说,“她应该比较容易认出来。不过,你不太可能再遇见她。她说不定正安排让一些好色的内阁官员带她出去吃饭,套取他们所知道的国家机密这一类龌龊的勾当。至少,小说上是这样说的。事实上,我唯一认识的一个内阁大官员,他喝的是热水加柠檬。”“拿乔治·罗马克斯来说,你能想象他是个迷恋外国美女的好色之徒吗?”疾如风大笑一声说。杰米同意她的批评。“关于那个神秘人物——七号,”杰米继续说,“你不知道他可能是谁吗?” “完全不知道。”“他——再以小说上所用的规则来说——应该也是我们都认识的人。会不会是乔治·罗马克斯本人?”疾如风勉强地摇摇头。“如果是在小说上。那会十全十美,”她同意说,“不过我们知道老鳕鱼他——”她突然情不自禁地欢笑起来。“老鳕鱼,大犯罪集团的头子,”她喘了一口气,“这可不是妙极了吗?”杰米表示同感。他们之间的谈论花了不少时间,他的开车速度曾经一两次不知不觉地慢下来。他们抵达“烟囱屋”,发现梅尔罗斯上校已经在那里等着。杰米被引见给他之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前往参加调查庭。如同梅尔罗斯上校所预料的一样,整个过程非常单纯。疾如风提出了证词。医生也提出了。还有人提出那附近有人练习来复枪的证词。最后宣判过失致死。调查庭结束之后,梅尔罗斯上校自愿开车送疾如风回“烟囱屋”,而杰米·狄西加回伦敦。尽管他再怎么无忧无虑的样子,疾如风的故事则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紧抿着双唇。“龙尼,老小子,”他喃喃说道,“我将站起来对抗它。而你却没有看好戏的份。”另一个念头闪现在他的脑海。罗琳!她有危险吗?犹豫了一两分钟之后,他走向电话机,打电话给她。“是我——杰米。我想你想知道一下调查庭的结果:过失致死。”“噢,可是——”“不错,不过我想这里头另有文章。验尸官作了个暗示。某人故意把它盖过去的。喂,罗琳——”“什么?”“听我说。有——有某件奇怪的事正在发生。你要非常小心,知道吗?为了我。”他听见她语气一闪即逝的警觉意味。“杰米——可是这么说,你——你有生命危险。”他笑出声来。“噢,那无所谓。我是九命猫。再见,怪东西。”他挂断电话,陷入沉思一两分钟。然后召来史蒂文斯。“我想你能不能出去帮我买支手枪,史蒂文斯?”“手枪,先生?”史蒂文斯没有表示惊讶的意味,这该归功于他的训练有素。“您需要什么样的手枪?”“那种你手指头一扣扳机它就一直射,直到你手指头放开为止的。”“自动手枪,先生。”“对了,”杰米说,“自动手枪,而且我想要蓝管的那种——要是你和店员知道那是什么的话。在美国的小说里,小说中的英雄人物总是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把蓝管的自动手枪。”史蒂文斯允许自己谨慎地淡淡一笑。“我所认识的大部分美国绅士,他们裤袋里带的是很不相同的东西,先生。”他说。杰米·狄西加大笑。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ajs。126。)七钟面之谜第十六章 大宅第的宴会疾如风星期五下午开车前往飞龙大宅第,正好赶上喝下午茶时间。乔治·罗马克斯相当热诚地前来欢迎她。“我亲受的艾琳,”他说,“我说不出我有多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你得原谅我在邀请你父亲时没邀请你,不过老实说,我从没想到这种宴会你会喜欢。我——呃——既惊讶——呃——又高兴,当卡特汉夫人告诉我说你——呃——对政治——呃——感兴趣时。”“我很想来,”疾如风简单、真诚地说。“玛卡达太太要晚一点的火车才会到达,”乔治说,“她昨晚到曼彻斯特的一个会议上发表演说。你认识狄西加吗?相当年轻,不过对外国政治有了不起的见解。从他外表看起来实在是想不到。”“我认识狄西加先生。”疾如风说着庄重地跟杰米握手,她注意到他的头发中分,以增加他外表的严肃相。“听我说,”杰米在乔治暂时离去之时,匆匆地低声说道,“你不要生气,我把我们的小小妙计告诉了比尔。”“比尔?”疾如凤困扰地说。“哦,毕竟,”杰米说,“比尔是我们一伙的,你知道。龙尼是他的好朋友,杰瑞也是。”“噢!我知道。”疾如风说。“可是你认为这样不妥?对不起。”“比尔是没问题,当然。不是这个原因,”疾如风说,“可是他——呃,比尔是个天生浮躁易出差错的人。”“头脑不太灵敏?”杰米说,“不过你忘了一点——比尔的拳头很大。我想有个大拳头将会很方便。”“哦,也许你对。他觉得怎么样?”“哦,他听了直抱头,不过——我一心一意要他听进去。在耐心地一再重复简单说明之后,我终于让他的顽固脑袋瓜子开了窍。当然,他跟我们一起步上死亡之途,可以这么说。”乔治突然再度出现。“我得帮你介绍一番,艾琳。这位是史坦利·狄格比爵士——艾琳·布兰特小姐。欧路克先生。”航空部长是个一团和气的矮胖子。欧路克先生,高大的年轻人,带笑的蓝眼,典型爱尔兰人的脸,热情地跟疾如风打招呼。“我想这将是个完全乏味的政治宴会。”他巧妙地压低声音喃喃说道。“嘘,”疾如风说,“我热衷政治——非常热衷。”“欧斯华爵士和库特夫人,你认识。”乔治继续介绍。“我们实际上从没碰过面。”疾如风微微一笑说。她暗自赞赏她父亲的描述能力。欧斯华爵士握住她的手像钢铁一般,她有点畏缩。库特夫人,在有点忧伤地跟她打过招呼之后,转向杰米·狄西加,显得对他极感兴趣。尽管他有早晨迟到的坏习惯,库特夫人还是对这位一脸和气、双颊粉红的年轻人具有好感。他那处处显露出来的善良本性令她着迷。她有种母性的愿望,想要治好他的坏习惯,让他成为世界有名的工作者之一。至于,一旦达到了这个愿望,他是否仍旧会这么迷人,那是她从未自问的一个问题。她现在正开始在告诉他,她的一个朋友所遭遇过的一件非常痛苦的车祸。“贝特门先生,”乔治简洁地说,好像是应付一下,好再介绍好点的人物。一个一本正经、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对她颔首致意。“再来,”乔治继续说,“我必须把雷兹奇女爵介绍给你。”雷兹奇女爵正在跟贝特门先生交谈。身子斜靠在沙发上,两腿大胆地交叉,她正抽着香烟,一支镶有土耳其玉的滤烟嘴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疾如风心想她是她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之一。她眼晴非常大,蓝蓝的,头发是炭黑色,皮肤洁白,有点扁平的斯拉夫鼻,身材苗条,曲线玲珑。她的双唇红到一种疾如风确信飞龙宅第的人一定从没见过的程度。她急切地说:“这位是玛卡达太太——是吗?”一听到乔治否定的口答同时介绍说是疾如风,女爵马上随便一点头,回到跟一本正经的贝特门先生的交谈上。疾如风听见杰米的话声传进她耳里:“黑猩猩被那可爱的斯拉夫女人完全迷住了。”他说,“可悲,不是吗?来喝点茶吧。”他们再度荡到欧斯华·库特爵士的附近。“你们那个地方真好,‘烟囱屋’。”这位大人物说。“我很高兴你喜欢它。”疾如风温和地说。“需要换点新的卫浴设备,”欧斯华爵士说,“让它跟上时代,你知道。”他沉思了一两分钟。“我现在租下阿尔顿公爵的地方。三年了。我正在到处想找个自己的地方。我想大概你父亲即使想要卖掉也不能卖。”疾如风感到呼吸不过来。她见到了一幕想象中的梦魔景象,英格兰无数的库特在无数跟“烟囱屋”一样的古迹里——全都安装上新式的卫浴设备,这还得了。她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愤慨,她告诉自己,如此的愤慨是荒谬的。毕竟,拿卡特汉伯爵和欧斯华·库特爵士来做个对比,谁会败北,立判可知。欧斯华爵士是个个性非常强烈有力的人物,让所有的人跟他一比就显得黯然失色。他是,如同卡特汉伯爵所说的,一个活像部蒸汽压路机的人。然而,无疑的,就很多方面来说,欧斯华爵士实在是个愚蠢的人。除了他特殊的知识和极大的冲劲之外,他或许一无所知。卡特汉伯爵所能激赏、享受到的上百种微妙的生活,对欧斯华爵士来说是一部无字天书。疾如风一边纵情在这些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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