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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与变的火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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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面的光线渐渐多了起来,但却仍然很朦胧,他经过几天的休养,已积聚了一些力气,这并非一间宽敞明亮的房子,在他看来,简单却丝毫也不失整洁。他得感谢上帝以及这对可爱的夫妇给了他新的生命,的确是这样,他找回了另一个自己,却也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东西,上帝的公平性这一次表现的相当明显,不容任何人去质疑,很多年以前他其实诅咒过上天。

  啊!你终于醒来了,你已昏迷了三天三夜,相信你必是有福之人,佛祖保佑!中年男子的确是有点惊喜,但却十分短暂,所有的沧桑都已写在了那张木讷的脸上。

  我睡了三天吗?这是哪儿?这位大哥,是你救了我吗?他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显得有些体力不支,几分钟前中年男人和他妻子的谈话现在仍然沥沥在耳,他之前摸遍了全身的口袋,就是找不到一点值钱的东西,他并不想欠人太多,况且他也真的很想帮助这对救命夫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境况,有此举动一点也不足为奇,中年男人是决计也不能觉察到他的这些细微心理变化的。

  是啊,是啊!

  那敢问恩公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恐难以言谢,也必将一生铭记于心,伺机以报。

  我叫齐名信,世代以打鱼为生,先生你今次能逢凶化吉,必是祖上积德保佑,我只是顺天意而行,略尽绵力罢了,更何况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我又怎么敢居功呢!先生你如何称呼啊?

  我姓……你叫我金今就可以了。

  昏睡了这么多天,想必一定是饿了吧!我叫内人给你准备一点吃的,你不如喝点水吧。

  那就多谢你了,齐大哥,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

  当然可以,我齐名信大老粗一个,一生也没什么大志向,只求衣食无忧,齐家香火不息就行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有可能是我的奢想,兴许这些都是注定的,唉!

  齐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不妨……他今天的话有些多,大大地超出了一个伤者的体力极限。

  金兄弟,我看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还是先休息,有什么话还是等你好点再说吧!齐名信说罢就不以为然地摇头而去找妻子了。

  中年妇女刘丽云听了丈夫不太清楚的描述之后,心里的石头总算卸了下来,对下一步还怎么做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她是绝不会有丈夫的老实的,虽然她仍只是一个受尽束缚的普通妇女。

  给他弄吃的是绝对没问题,可这些必须得记账,我们总不能做了好人还要倒贴吧!最多我们不算救他的劳务费,可食宿费他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你到底还有完没完啊!人都成那样了,你还说这些,难怪观世英菩萨不给我们老齐家赐香火,齐名信一听到妻子的话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可究竟错在哪里他一时半火又说不上来,所以当下就以妻子多年来无所出为由大声呵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平时从来都不怕老公的刘丽云今次也着实被丈夫的话给吓倒了,什么也没说,就一个人去弄吃的。至于这期间的原因恐怕是多样的,这些年来她对丈夫一有不满就耳提面命,丈夫从来都没有半句怨言,另一方面,她也知道丈夫一直渴望能有自己的孩子,可不论怎么努力,却始终未果,有时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泄气了,这时丈夫总是会站出来给她打气,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要放在大清朝无所出可是足以让妻子被休弃了,除了以上原因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其实也真的很想帮助别人多积阴德,可这善良能当饭吃吗?他们一家还得过日子啊!她的狠心泼辣也是为无奈的现实所迫啊!

  饥饿的感觉是如此的难受,他再次体会到了,他想起了多年以前自己曾发过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过饥寒交迫的日子。不免有些伤感,可这一刻他却再也来不及伤感这些了,他担心的是义兄,义弟,洁静,梦姿……这些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想到这些他一口气就喝下了刘丽云刚端进来的一些稀饭,意犹未尽,他也许能吞下全世界,意志力的作用的确巨大的有点令人后怕,唯心主义者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松一把筋骨了。

  几天的日子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他依靠充沛的精神和少量的白米粥使自己的身心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恢复。他还作出了一个决定,他希望齐名信能够留在自己身边帮助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齐氏夫妇俩也看出了他们救回来的这个人绝对是个非凡人,他们也乐意赌上一把,以盼获得一个转变人生的新契机,想法上的不谋而合往往会产生一种实际的行动,他们夫妻俩就陪着他重新做回了胡近天,日本人的侵略完全毁灭了他的重生,他还是通过一系列的行动联系上了胡俊堂,这个他认为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若干年之后,他却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绝对错误的,而且错的有些离谱,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战火烧遍了整个上海滩,还大有愈演愈烈之势,战事一起,上海滩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饭,有钱有势的人早已完全不见了踪影;即便是那些勉强可保衣食无忧的中等家庭,也都已想尽办法尽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城;剩下来的人除了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就是极少数的特殊人群,这其中就包括胡俊堂,在他看来,上海无论是处在谁人的统治之下,国民党,日本人,甚至是共产党也好,其结果都是一样的,上海一定会越来越繁荣的,而声色犬马这些上海人现代化的传统自然是绝对不会轻易没落的。富贵险中求,他——胡俊堂是绝对愿意去冒这个险,求这个富贵,要知道他毕竟也是一个有骨气有理想的男人啊!拥有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事业绝对是他做人的不二追求,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追求一些相同的东西,追求的过程其实也就是矛盾产生激化的过程,人就是活在不断发现矛盾,解决矛盾的轮回轨道中,循环往复,永无止境,准确说来就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矛盾。

  连日以来,胡俊堂唯一能够确定的事情就是留在上海,可他要考虑决定的事情却是如此之多,大哥杨武魁已不止一次发电报过来询问上海这边的情况了,以及他们几时离开上海去往重庆,最近的一封电报还握在他的手里,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圆这个谎言了。留在上海却并不意味着可以什么也不做地等待,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没有运气作为支点毕竟是不可能会轻易发生的,他必须得提前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好与坏在生存的面前一直都显得十分之渺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另外也还有一些歇斯底里的问题需要他去决断,可这些决断又都如常一样,非是则否,不留一寸转换的空间。他现在的犹豫和踌躇是绝对情有可原的,毕竟他也太年轻了,可天哥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的年轻啊?

  俊堂——我的好兄弟,终于又一次见到你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显然是没能把胡俊堂中深梦中唤醒,只是耳膜有小股的震动,他的手略微动了一下。

  俊堂,他继续唤着,这一次的声音却是有点大,但却仍旧没有丝毫的恶意,依旧充满了温暖与关心,甚至融入了一种爱。

  哦,有事吗?

  你小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天哥——你终于回来了,胡俊堂终于醒了过来,脸上也现出了欣喜的表情。

  霎时间两个身体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缅怀过去,计划将来,甚至是话说现在,兄弟之间的感情在这一瞬间是绝对的真实,丝毫也不容质疑。

  兄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第一次改称俊堂作兄弟,竟是这般的自然,一切都还好吗?他毕竟还是丢掉了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

  天哥,我一点也不感到辛苦,倒是你这些日子流浪在外一定受了不少苦,做兄弟的为自己的无能而深感遗憾,其实我都很想知道你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这一点我恐怕真的要让你失望了,我对近几个月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所以……

  其实金兄弟的头部受过严重的撞伤……

  天哥,这两位是?

  胡俊堂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妇人的陈诉,他也开始注意到身边这两个陌生人的存在了。

  瞧,你大哥我是病傻了,都忘了为你做介绍,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齐名信大哥和嫂子刘丽云,他们两位都是善良淳朴的劳苦人群,也同样是深受这个社会的毒害,以后他们就是我的家人。

  齐大哥,这位是我兄弟胡俊堂,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还都亏有我这个兄弟替我照看这个家,不然我恐怕就将面临家散财尽的境地了。

  他给他们做了介绍之后,心中的一些疑问又开始慢慢回来了,自己不是早就部署好要撤离上海了吗?但从刚进门时大上海外面的情况看来,丝毫也看不出有停业的迹象,非但如此,从外面把守森严的形情看,大上海似乎还要扩大生意规模,外面还有很多生面孔,刚才幸亏碰到一个老伙计解围,不然恐怕连进门都会有困难,他在镜子面前狠狠地看了一眼,确实是一个十足的唐诘科德,落魄并不只是乞丐的专有名词。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变故而产生的结果吗?那他就更加不明白了,可自己现在又不能即可向俊堂问明白一切,他是绝对不可以冒失而进的,因此就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晚上的时候,他终于有了跟俊堂单独相处的机会,是时候解决心中的疑问啦!他害怕直接了当式的淡话,故此他变得很谦和。

  都一整天了,怎么不见绮仪啊!你们是不是又闹矛盾了?

  没有啊,绮仪她回香港了,完全是她爹的意思,已经是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哦!时间过得真快啊!我都觉得自己已远远跟不上这个时代,真是一天一世纪啊!难为你了,俊堂,这些日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都要你一个人扛,我这个做大哥的不但帮不上一点忙,反而让你为我担心,为兄真的是深感惭愧啊。

  此话一出,就即刻将俊堂感动得一塌糊涂,眼泪永远是最真实的东西,俊堂的感动是绝对的。

  这没什么,我只是做了一些应该做的事情罢了,没有辛苦与不辛苦之说,大哥肯给我机会就是看得起我,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用我的余生报答天哥绝对我是我一生一世的志向。

  听到这句话,他是有想法的,俊堂的确是成熟了,可现在他无法想更进一步的事情,他觉得有些事情显得更为重要,况且俊堂的话能让每一位听众放心,甚至连戒心都不应该有。

  俊堂啊!他依然不习惯叫三弟,之前我不是部署过撤离上海的计划,况且你大哥也已经将我们的大部分身家转移到重庆去了。看外面的情况,你好像一点也没有要撤离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天哥,俊堂也依旧喜欢叫他天哥,我也正要向你汇报这件事。自从你失终以后,我虽然极力封锁了消息,但结果还是没有例外,张千马上就派了一个人来监控大上海的局面,名义上我虽是总经理,但却事事要受制于人,不准撤离大上海也是张千的命令,我为了不让张千德人发现公司的钱早已被转移,更重要的是迟迟没有你的消息,我是绝对不愿一个人先走的。胡俊堂所说的情况一点也不假,张千的确是派了一个叫辛荣的人来大上海,但其目的却并非真正为了大上海,这一层他跟俊堂或许都知道,又或者俊堂暂时还没能理解到里,不管怎么都好,这绝对是一部不错的落棋。好一招声东击西,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在心中暗自思度着,照这样看来,自己丢失的一段记忆极有可能也跟张千相关,按照这种推测结果,他就必须得继续顺着已经摆好的棋局下子。封锁自己回来的消息,可能性还是有的;离开上海去重庆;等待时机查清事情真相。一种揣测加一种可能,绝对是一把极具挑战力的赌局,虽然十赌九死的道理他很早以前就知道,可他现在却只能相信有赌未为输了,形势总是把人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好在她早已习惯这一切了。一万个不甘心也换不回一个水落石出的大团圆结局,他决定把一切问题留待明天去解决,仇恨,日本人,但唯独感情的问题一刻也不能再拖,他得去找她们,至少得给她们一个交待,他倒是希望自己能一辈子像这样活着。

  战争的火焰越烧越旺,上海市的每一个角落都布满了炸药,彻底的毁灭是必须的,没有人能躲过这场灾难,甚至是一根干柴也逃不过被战火的焚烧,更何况是既怕冷又怕冷的血肉之躯。这两天出逃的人倒是明显地减少了,凡是能够走并且愿意走的大都已经成功到达目的地了。

  第二天清早他就找到了我家,战争对我的影响倒是的确很微弱,爹生病之前我们家现在的地址可能就不会再是上海了,上海的生活实在是太闷,一点新意也没有。上班,下班,去医院向爹问安,帮助母亲处理家务,幸亏有张瑜明这个他不太喜欢的人的帮助,我只是一个女人,即便我很想撑起这个风摇欲坠的家,我活得很踏实,甚至想过嫁人,忙碌让他的影子慢慢消失在我的身旁,直到他的再次出现,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一个起点,火山口里的岩浆憋得太久就很容易破土而出。张瑜明在男女感情方面的正直把我给害了,没有他的那段日子里张瑜明对我的付出是如此的单纯,从来也没有要求我什么,那天之前我一度认为自己也会像很多女人一样嫁给一个值得相守一生的男人,至少这个男人是真心爱我的……

  先生,请问你找谁?我们家原来的佣人回乡下去了。

  请问这儿还住着一位李洁静的小姐吗?

  你是来找我们家小姐的啊!先生请先进来坐吧,我这就去给你请小姐下来,她正准备去医院看老爷呢。

  哦!好的,我等她,麻烦你了。

  听到这些回答他的心多少有些宽慰了,洁静她们一家还没有离开上海,这真是太好了,他的高兴并非出自伪装,但内心的那种感觉又确有不同。约么过了几分钟的煎熬之后,他终于再次见到了洁静——这个有点变化,却仍足以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故人,时间不是人与人交流的阻滞,空间也不能把一些人分开,混乱多变的局势就更不能摧毁一个人或两个人……的决心和毅力,可怕的是生死之间那种毫无默契的组合方式,她瘦了一些,但半点也不曾给她的美减分,她还是有变化的,自己也变了。

  最先开口说话的仍然是我,他也许是看见些什么令他失神的东西,我的脸上分明地飘散着一些永远没有和平的惊喜与恐惧的云朵:父亲的病噩,社会的险恶,生活的琐事,无一不使我感到万分困扰,生活果真是太累了,有时也想过放弃,但他那双充满无穷精力的眼神却始终能给我一些莫名的动力,他也许就是完全读懂了这些,所以才不知从何处开始,沉默永远不会有错,这就是一个沉默已久的世界,很多人都想一举打破这可怕的沉默,可使尽了无数个办法却仍无法唤醒他们,所以人们总是希望把今天无法完成的任务寄予充满希望却又虚无飘渺的明天,理想也就此产生了。

  你真的是天哥吗?天哥是你吗?

  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出口的,完全出乎我跟他的意料之外,我想这也是必然的,口气在这一刻也完全停止了流动,它们想停下来看热闹,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没错,就是我,如假包换的我。

  他差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倒了,又或者是还在先前的思考中。

  你还好吧,这些日子?虽然我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否想过你,但我真的很希望自己会时时记起你,你……

  他开始回复自然,一口气就说出了一些并非出自真心的话,自己还是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天哥吗?他不知几时竟有了这种疑问,他害怕过多的言语会让她亦产生同样的想法。

  倒是你真的憔悴多了,不过我仍认得出你的眼神,你就是天哥,不会有错的。

  我的语气越说越肯定,甚至变得有些霸道,我真的不想再去怀疑了。又是一阵沉寂……楼梯口的一角完全映入了新佣人丁妈的眼里。

  天哥,来,我们去那边坐吧!丁妈,麻烦你给我们其壶茶过来,对了,你吃过早餐没啊,天哥?

  我的旁边坐的竟是他,想想就跟做梦似的,可我现在的确是真心希望这个梦能一直做下去,直到我的生命终止那一刻,现实太不现实了,让我无法鼓起勇气去面对。他今天倒显得特别儒雅,这多少有点让我感到意外,难道我们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吗?难道果真是这样的吗?我不敢肯定,矛盾的心永远是最痛苦的,也###天会好一点!

  你过得还好吗,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有没有想我啊?

  他笑了,一种以前我从未见过的笑容浮现在他那久违的脸上,平时少有的幽默从他口里流出来竟是这般的自然,太不可思议了,他真的变了,当他跟我一件一件叙述自己的传奇经历时,我竟然第一次表现出怀疑的神色,这一点也许他并未曾发现,可我却骗不了自己,他的忧郁、深沉,严肃认真究竟去了哪里?我无从知道,可我一时之间实在接受不了现在的他,哪怕现在的他或者更优秀,更迷人,更完美。想不到我跟他劫后的第一次见面会像那些小说一样,始于沉默,终于无话可说。

  他走后,我透过自己房间里的那扇窗足足看了一个小时的天空,丁妈不断地喊我下去吃早餐,我这才想起自己尽然没有留他吃早餐,确实有点失礼,可我并没有为这一点介怀太久,天空依然很蓝,蓝中带了点紫色,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的双眼湿润了,直到最后我再也看不了天空,黑暗中听见有人在叫我,声音很杂乱,像是丁妈的,又像是娘的声音。

  我再次睁开双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这个世界仍然没有一丝的改变,丁妈成为了我视网膜上的第一位游客,见到我醒来,她有些惊喜,马上就跑去把我娘给叫了过来,她毕竟只是一个下人啊!对她的每一个主人都只能提供有限的爱和忠诚,这是她那个行业的一般性职业道德,或许会有例外,但我相信她不会是其中的一个,因为平时的丁妈就是那样的会讨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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