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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陈氏目光在女孩和孙子身上来回打了几个转,脸上又浮起笑意,人家女孩天葵初至,恰好被孙子撞见。而且周婶刚才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孙子当时在撒尿,人家女孩也瞧见了这是缘分啊,那话怎么说来着?对,叫天作之合。
“闺女,你叫什么?多大了?家在哪里?”孟陈氏一脸笑意,立即开始查户口式的询问,毫无疑问,这个习惯传承悠久,古往今来如出一辙。
“我,我”女孩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小声道:“我叫荆娘,不过石匠叔他们叫我小个子,十四了,我没有家!”
“呃,那冯石匠不是你亲人?”孟韬心中顿时疑惑。
“不是!”荆娘轻轻摇头。
孟陈氏总算看出来了,恍然道:“这是冯石匠带的那个小个子?怎地,竟是个女娃儿?”
诸多的疑问孟韬解答不了,所以只能把冯石匠请来。晌午忙活着最后的工程,他压根没有留意小个子的去向,此刻在孟家宅院里见到,也是满脸愕然。
“小个子,你怎么”冯石匠竟也不知晓小个子是女儿身,这又是个意外状况!
一番询问,冯石匠才道出原委,原来小个子是来定军寨的路上捡的。据说流浪的荆娘饿极了,偷拿了商贩的面饼被追打。路过的冯石匠瞧见后,想起了自己早亡的儿子心恻隐,便出手相救,顺道就带来定军寨,暂时给她一口饭吃。
听话里话外的意思,冯石匠有收养子或徒弟的意思,只是他还来得及没开口,更不知道小个子是女儿身。
“你叫荆娘?家是哪里的?”冯石匠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更骂自己眼瞎,竟然没看出荆娘是女儿身,这些天还让他和一群粗汉在工地上跑,实在委屈她了。好在夜里怕他被粗汉们的呼噜声吵到,单独给她借了间柴房住,否则有损女娃的清白可就是罪过了。
“我没有家”荆娘低声啜泣,断断续续说了些经历。众人渐渐听明白了,她家本在定军山东边的褒水上游。
孟韬知道,褒水也是汉江的一大支流,前世最后那次旅游去过。那里有古栈道,有石门,再往上的紫柏山里,还有供奉汉初留侯的张良庙
不过让孟韬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一个女人,那里是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的红颜祸水褒姒的故乡。
肯定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地方,否则怎能养出绝色的美人呢?荆娘的容貌不错,红颜祸水级达不到,是个美人坯子没错,等过两年完全长开了,肯定光彩照人。
不过荆娘的命运颇为坎坷,母亲大概和孟韬之母相似,都是难产而死。不同的是,孟灵儿平安降生长大,荆娘的弟弟落草之后便夭折了。而她母亲,大概是产后血崩而死的,所以懵懂的小女孩发现自己相同的部位流血后,下意识便认为自己要死了。要不是被孟韬发现,真不知道她会不会活活吓死自己。
至于他父亲,仿佛是后来生病去世了,抚养他的叔婶对她多有打骂虐待。当时不过*岁的荆娘受不了,便偷偷离家出走,开始了流浪生活。
可以想象,这几年荆娘吃了多少苦,饥寒交迫必定时常有,能好好活到现在也算是命大。为了一口吃的挨打乃是家常便饭,周婶为她洗澡时瞧见了不少伤痕。
至于隐瞒女儿身,可能有叔婶打骂的心里阴影,也可能有过吃亏的经历,小小年纪便明白,女扮男装是行走江湖的必要手段。
孟陈氏对此很在意,不禁面带忧色,生怕荆娘有过什么不堪的经历。好在经验丰富的周婶拍着胸脯保证,那会洗澡时特意看过,荆娘绝对是处子之身。
疑虑尽去,老祖母眼神里满含同情和怜爱,在荆娘身上打了好几十个转,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一脸笑容道:“冯师傅,老身想和你商量个事!”
第十八章 悔不当初()
孟家厅堂里灯烛高照,气氛看似很欢快,但孟韬却感觉到几分诡异。
看到祖母满含笑意的表情,孟韬便猜到,老人家恐怕又有了什么“坏心思”。虽然有心阻止,碍于自作多情之嫌,不好开口。
况且根本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刚一张嘴,老祖母凌厉的眼神就瞪过来,仿佛自己不再是她最疼爱的孙子。
“老夫人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冯石匠一如既往的客气谦卑。
孟陈氏笑道:“一饭之恩,再生父母,你也算是荆娘的长辈,不知打算如何安置她?”
“不瞒老夫人,老冯我还真有些发愁,工地上尽是粗汉子,前些日子瞎了眼,委屈了荆娘,这往后”
“家里方便安置吗?”孟陈氏笑着继续询问。
冯石匠摇头道:“不瞒老夫人,婆娘和孩子都不在了,如今孤身一个。”
孟韬听得分明,如此说来,冯石匠过往的故事似乎是个悲剧,至少有些凄惨。
“哦!”孟陈氏略表同情,心中却十分欢喜,问道:“不若这样,让荆娘留在我府上,我来抚养教导,不知冯师傅以为如何?”
冯石匠也是成年人,孟陈氏满脸的笑意他岂能不明白,当即点头道:“如此自然是好,不过我终非荆娘家人,问问她自己可好?”
“应当的。”孟陈氏转身问道:“荆娘,你可愿意留在这里?”
“我”荆娘小心地环顾众人,这位老祖母很慈祥,周婶也很好。这些天第一次不用饿肚子,那些好吃的饭菜都是这里做的,食物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最后目光又落在孟韬身上,大家都说他是个好人,应该没错。他没有向那些恶少一样欺负自己,而且还带自己回家来洗澡。有东西吃,还有干净的衣裳穿,这些都让她觉得很满足,很幸福。
石匠叔也没有反对,肯定是好事。一时间,荆娘心中转过好多单纯的念头,最终轻轻点头。
“那好,你先在府上做个侍女,先让周婶教教你烹饪洒扫,针黹女红,将来才好相夫教子。”孟陈氏满意地笑了,特意看了一眼孙子,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这个姐姐要留在我们家?”灵儿不知从哪钻出来,瞪大眼睛确认之后,拍手笑道:“太好了,有人陪我玩了。”
虽然小丫头有些吃醋,今晚所有人都关注荆娘,没有人理会自己,仿佛失去了掌上明珠的待遇。但她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个姐姐陪着自己,会是很幸福的事情。
小丫头没什么玩伴,庄户上的小女孩都脏兮兮的,见到自己都怕怕的。哥哥整天好忙,只能偶尔讲个故事。
祖母说了,男女有别,哥哥是要顶门立户做大事,不能经常待在家里陪自己。灵儿早就盼望着有个姐妹相伴,这会算是如愿以偿了。
孟韬笑道:“好啊,就让荆娘给你做贴身婢女,将来做陪嫁丫头可好?”
“哥哥最好了。”灵儿满心欢喜,哥哥果然最疼自己,至于嫁人这种话题,她没什么任何概念。
“灵儿还小,得周婶和乳母照顾,陪嫁丫头以后再说。”孟陈氏摆手道:“倒是韬儿你,房里缺个人照顾”
可怜的灵儿不明白,哥哥都长大了,还有阿旺他们跟着,为什么还要和自己抢丫头?祖母总是偏爱哥哥。小眼睛顿时红彤彤的,看到祖母严厉的眼神,顿时不敢出声了,撒娇恳求的心也荡然无存。
看到这样的情景,在场的大人们皆是会心一笑。孟韬笑的略微尴尬,放在自己房里,该称作什么?通房丫头还是房里人?
孟韬脑海里顿时浮现出袭人、晴雯和麝月围着贾宝玉的情景,没记错的话,其中还有个情节叫“贾宝玉初试*情”
再看一眼荆娘,她很单纯,似乎并不明白给孟韬和灵儿做侍女有什么区别?这样是不是有些欺负人家姑娘了?
不过小姑娘眉清目秀,娇小可人,孟韬倒也颇为中意。邂逅几个美人儿,拉拉话,谈谈情,也是在大宋的一大目标。今日江畔的石头下,应该算是一次特别的邂逅吧!
不过荆娘年纪还小,*情什么的恐怕还得再过两年。当然了,到时候也要问问人家姑娘愿意与否?
冯石匠自然明白孟老夫人的心思,只要荆娘愿意,他不能反对,也不会反对。这些天耳闻目睹,知道孟家乃仁善之辈,必定会善待荆娘的。
听说孟家人丁单薄,荆娘做了孟韬的房里人,一旦有了身孕,至少能得个侧室的名分,将来生活无忧是肯定的。可怜的丫头能有这样的好归宿,也算幸运。
孟陈氏透露出可以让荆娘和他认个亲,此后孟冯两家就算亲戚了。冯石匠婉言拒绝了。毕竟和荆娘并无亲属关系,不过是路见不平相助而已,一个石匠怎么能和孟氏这样的大户人家随便攀亲呢?
荆娘留下了,由于天葵初至,未经调教的缘故,孟陈氏倒是没有立即让她跟着孟韬。而是嘱咐了周婶照顾荆娘,先好好补身体,再作教导。
除了针黹女红,烹饪洒扫这些古代女子必须掌握的技能,还要教些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孟韬当真有些担心,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千万别被周婶给教坏。
冯石匠带来的小个子不见了,孟家多了个叫荆娘的丫头,定军寨的人们有所耳闻,但是并未特别在意。
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堤坝已经修好,冯石匠等带人在堵塞沙洲上的排洪渠,内/江的水位正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快速上涨。
全寨的人们都聚集到了江边,大大小小的水渠早已挖好,就等着江水上岸,立即开始灌溉。
孟韬也来了,灌溉的事情他不用操心,他要观察的是江堰的效用,以及可能的风险。
虽然冯石匠信誓旦旦,但堤坝的安全性还是要随时关注。孟韬已经嘱咐过所有的庄户,暂时不许去江堰以下的河道里,尤其是小孩。
事实证明,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水位已经与江岸齐平了,堤坝稳如泰山。看着江水流入大渠,再流入自家的稻田里,江畔竟然响起了一片低沉的哭声
大部分的庄户流泪了,他们太激动了,有水灌溉,秋天的收成算是保住了。家中有粮,心中不慌,在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比有饭吃更重要。
几十岁的农夫跪下了,真心实意给孟韬磕头。老天爷一滴雨不下,几乎要绝人生路,孟公子神奇地把江水引上岸,救了所有人。比起那个装神弄鬼的道士,他才是真正的活菩萨。
孟韬没想到,做了件事情竟然得到这样的回报,几乎所有的庄户们都对他感恩戴德,只是下跪磕头这种事,实在折煞我也。
好一番劝说之后,众人才纷纷起身,一阵欢呼之后,匆匆忙忙赶去自家的田埂上,等着江水进田。
之前已经确立了严格的分水规定,没有人因为灌溉先后,或水流大小而起争执。这样宽的渠道,江水滔滔不绝,最多晚上一半天肯定能轮到自家,不着急。
整个定军寨,唯一着急的人恐怕就是孟讯了。联合通玄道长祈雨失败后,便直接被庄户们抛弃,甚至多有埋怨唾弃之言。修江堰他没有出钱出力,庄户们修渠时直接绕过了他家。
眼看着别人家的稻田里开始碧水荡漾,自家田里仍一片干涸。那可是上百亩稻子,原本以为可以不在乎,但是眼下看着真是心疼。
当他舔着脸想要引水时,被庄户们断然拒绝了,不出力凭什么引水?找个装神弄鬼的道士,从每家骗钱的旧账还没算,还想要灌溉?
没门!
被妻子一通数落,又被庄户一番鄙视的孟讯站在田埂上,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真是悔不当初啊!
第十九章 理所应当的恩将仇报()
没有雨水的农历五月下旬,天气格外炎热,唯有傍晚从江边吹来的晚风,带着些许凉意。
孟韬坐在二进院的过道里,享受着难得的穿堂风,倒也还算舒服。他很想吃西瓜,这玩意消暑解渴效果无可比拟。
可府城的集市上似乎没有,特意问了陈茂清,说是当年去关中,在京兆府见过,但是兴元府没有。
孟韬不免有些失望,西瓜不是汉或唐朝已经传入中原了吗?普及程度这么低?如果有种子,在兴元府种上几十亩西瓜,是不是能赚点小钱?
荆娘很贴心地端来一壶晾温的茶水,按照自己的要求,没有加任何佐料,只是用开水冲泡。孟韬想要彻底放凉了再喝,可是老祖母不许,说贪凉容易伤身,不可大意。
祖母之命难违,孟韬只好乖乖喝温水,荆娘见他额上流汗,就会拿起蒲扇在身边扇风,完全是地主家大少爷的待遇。
荆娘是个聪明的女孩,学东西很快,周婶只要教一遍,她便能依样画葫芦,反复几次就能做得很好。再加上和孟家兄妹相似的身世,很快就得到全家上下的接纳与认可。
因为冯石匠身上可能隐藏的故事,以及可能的隐患,孟韬特意派张老五去打听一番。褒水上游确实有个姓荆的村落,在那里找到了荆娘父母的坟头。
至于她那狠心的叔婶,根本没有找过离家出走的侄女,仿佛默认荆娘已经死了。既然如此冷血,也没必要让他们知道荆娘的下落,免得反倒会是个麻烦。
至于冯石匠,确实如他所言,是在来定军寨的途中遇到荆娘的,两人没有其他关系。不过听张老五说起,冯石匠似乎是个外来户,家中并无妻儿。怎么说呢?这是个略微反常的情况。
冯石匠到底救过荆娘,还帮助自己修江堰,也算是朋友。如果他果真有什么复杂的往事,将来会不会再有后续?
孟韬不愿意朋友遇险,更不愿意连累自家,威胁到家里人。但愿是自己多心了,不过必要的小心还是不能少。
这两天荆娘时常出现在身边,大概是祖母有意安排,是想要彼此熟悉,增加好感。不得不说,老祖母为了孟家的香火传承大事,真是煞费苦心。
在孟韬的不断鼓励下,荆娘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还会讲起流浪时的事情。
孟韬听闻之后,不免觉得心酸,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真不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过来的。
没有饿死,没有生病或者遭遇意外,当真是老天爷保佑。不过其中的苦楚心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旁人难以体会。
时常说着说着,荆娘便会眼圈通红,让人我见犹怜。孟韬很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可又觉得有轻薄之嫌。
虽说这丫头是自己房里人,可毕竟年纪还小,孟韬虽不以正人君子自居,却也不愿做禽兽行径。当然了,过两年就另当别论了,男人固然不能做禽兽,却也不能禽兽不如吧?
眼下虽无越矩行为,但玩笑却是可以的,时而讲个笑话,小丫头便会莞尔一笑。两人相处,越发的融洽。
和小姑娘相谈甚欢的好时光,因为孟讯的到来被打断了。
眼看着其他人家的农田碧水荡漾,稻谷也开始返青,而自家田里依旧干涸,稻苗几近枯死。
百亩农田绝收的后果是相当严峻的,孟讯在家里整整被高氏骂了两日,言辞简直不堪入耳。
孟讯很想引水灌溉,庄户们压根不许
高氏不免道:“你猪脑子啊,当真是庄户们不许?韬哥儿要是说句话,他们还不给你引水?”
“这,韬哥儿那里”
“你不上门去试试怎么知道?”
在高氏的威逼和怂恿下,孟讯舔着脸上门了,恳求堂侄能够高抬贵手帮帮忙。
对于这种见利忘义,厚颜无耻之人,孟韬打骨子里看不起。至于引水灌溉这件事,既然庄户们不同意,自己何苦掺和?犯众怒的事情,他是纯属活该。
想让自己帮他?没门!
尽管孟韬觉得自己还算豁达的,但一想到重生那日,他们夫妻咄咄逼人的情景,就气打不一处来。
有荆娘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不难想象,倘若那日自己没醒,祖母和灵儿会有怎样悲惨的遭遇。
何况前些日子这厮还与道士窜通,欺骗庄户们的血汗钱,甚至不惜诬陷自己,阻挠江堰建设。对于这种人,孟韬实在想不出帮他的理由。
但慈悲的老祖母却摇头道:“韬哥儿,叫庄户们让开,给他家引水吧!”
“祖母!”在这件事上,孟韬宁愿做个小气之人。
孟陈氏摇头道:“哪怕一年绝收,他的损失能有多少?想想他家的那些佃户,要是颗粒无收,说不定会家破人亡,咱们不能造这个孽。”
孟韬恨恨地看了一眼孟讯,这话说的一点不错。如果绝收,以孟讯夫妻的性格,肯定不会免除田租。他家那些本就贫寒的佃户该如何过活?家破人亡并非危言耸听。
罢了,孟韬无奈道:“看在那些佃户们的份上,一会阿旺会去给你家分水;不过你得归还各户上次骗走的祈雨钱,并免除佃户们半数的田租,怎么样?”
“行!”孟讯虽觉有些肉疼,但两害相较取其轻,沉吟许久,只得忍痛答应。
水是进田了,但孟讯却又挨骂了。一听说要赔钱给村寨的穷庄户,还要免除佃户半数的田租,高氏便爆发了。
这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一毛不拔也是特性之一,对银钱有极强的占有欲,稍有损失便暴跳如雷。
“你个没用的东西,他让你赔钱你就赔啊?”仗着有个当副指挥使的表哥,高氏在家向来跋扈,男尊女卑的传统早就被抛诸脑后。
夫纲不振的孟讯无奈道:“不给钱,庄户便不让引水,我也无可奈何!”
“你啊!”高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想起那些银钱,便肉疼不已。
“你就莫要生气了,通玄道长只带走了一半,所以我们赔的也不多。至于免除的地租,就当是修江堰的花费。”
孟讯嘿嘿笑道:“有了这座江堰,以后咱家那些田可就旱涝保丰收了,何况官府今年还免了赋税和徭役,不亏”
“哼,瞧你那点出息。”高氏鄙视地看了一眼丈夫,心情却舒缓了许多,沉吟许久才说道:“看看韬哥儿,这几个月的时间,赚了多少钱?二房如今可是家资丰厚,唉那宅子田产,作坊银钱要都是我们的该多好。”
孟讯没好气道:“别做梦了,有韬哥儿在,家产就没我们的份。”
“如果韬哥儿不在了呢?”
高氏的话在耳边响起,孟讯猛然一惊,慢慢转过身,瞧见一脸阴鸷的妻子正盯着自己,不由打个寒颤。
“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