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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义小说和电视剧中,我们经常看到宋朝有一位八贤王,原型乃是太祖赵匡胤次子赵德芳。只是“贤”字兴许能与他扯上关系,但这个“八”字却与他毫无关联。
想来应该是小说家将另外一个人与赵德芳融合,塑造出“八贤王”这个角色来,此人正是荆王赵元俨。
他乃宋太宗赵光义第八子,正是因为排行的关系,才有了“八大王”的称呼,爵封荆王,还有淮南节度使、扬州牧、中书令等一大堆头衔。
听到荆王病危的消息,赵祯很紧张,盖因赵元俨是硕果仅存的亲叔叔。
说来也怪,太宗赵光义生有九子,可惜大都不长寿,二三十岁去世似乎是普遍现象。时年五十九岁的赵元俨算是特例,是皇室少有的老寿星,也是地位最尊崇的长辈。
对于没有亲兄弟和儿子的赵祯而言,赵元俨大概是与他血缘最近的人(男性)。无论是出于叔侄情深,还是君臣之义,前来探望都是应该的。
庆历三年的灾害很重,干旱、暴雨,冰雪皆有,其中以陈、楚之地尤甚,司天监占卜之后,认为“忧在大臣”。
说来也巧,此后不久,荆王赵元俨便身染沉疴,卧榻不起。数月下来,竟越发严重,如今竟有病危之势。
当然了,兴许还没有那么严重,但必须给皇帝提前打个招呼。普通重臣兴许只有临死前才有得皇帝探望的殊荣,然后心满意足,感激涕零地上路。
但荆王赵元俨显然不同,作为皇帝的亲叔叔,皇族至尊长辈,皇帝理当前来尽些孝道,哪怕可能只是给天下人做个样子。再者,万一皇叔有什么临终遗言,也该趁着清醒的时候说与皇帝。
真到的病危之时,或糊涂或昏迷,还能说什么?君不见唐太宗李世明探望病危的魏征,许诺将衡山公主嫁与其子魏叔玉,如此喜事,魏征连睁眼看看儿媳妇的力气都没有了,多少有些遗憾。
圣驾亲临荆王府,赵元俨的四个儿子一同前来迎接,赵祯客气道:“自家兄弟莫要见外,今日只行家礼,不论君臣,皇叔身体如何?”
“回官家,父王病情日渐严重,太医说已然时日无多了。”说话的是赵元俨的长子赵允熙,皇帝说论家礼那是客气,他可不敢大意,哪怕是堂兄弟,君臣名分亦不可废。
“朕去看看!”赵祯在赵允熙的引导下进入病房,只见一个垂暮老人躺在榻上,满脸病容,神情萎顿,确有随时撒手人寰的可能。
“皇叔!”看着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八叔这般模样,赵祯心头也忍不住有些发酸。
听到赵祯的呼唤,赵元俨睁大眼睛,轻声道:“官家来了,请恕臣重病在身,不能起身见礼。”
“皇叔说哪里话,您好好保重身体才是。”说话间,赵祯从王妃张氏手中接过汤药,亲自服侍赵元俨服药,尽显孝道。
如果是平时,肯定会推辞不敢当,但是今天,赵元俨很从容地享受这个殊荣,这是临死前的荣耀,也是为成全皇帝尽孝道。
也不知是一碗汤药下肚起了效果,还是皇帝亲临探望的慰藉,抑或回光返照,赵元俨的精神好了很多。
“你们都出去,我和官家说几句话”赵元俨一声吩咐,赵允熙等人纷纷离去。皇城司的贴身护卫也退出房间,屏退左右,守卫在外,房间里只剩下叔侄俩。
赵元俨道:“官家,于国,你我是君臣,于家是叔侄有些话原本不该老臣多嘴的,但如今命不久矣,忍不住想和官家唠叨几句。”
“皇叔,您请讲!”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得对了,官家您记在心上,若说的不对还望官家莫要怪罪,莫要迁怒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孙。”赵元俨仿佛有些担心,哪怕亲如叔侄,也有伴君如伴虎的担忧。
“皇叔尽管说便是了,受益好生听着。”四下无人,赵祯不再以帝王自居,此刻在叔父面前变成了那个初名赵受益的晚辈。
赵元俨淡淡一笑,轻声叹道:“恍惚间,我还记得官家满月时的模样,一转眼却已经三十多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真快!”人到中年的赵祯也深有感触。
“虽说自打你出生后,我便不怎么参与朝政,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什么。”临死之际,赵元俨少了许多顾及,直言道:“我完全理解,太宗诸子多早亡,当时除了先帝便只有我这一个亲弟弟年富力强,地位尊崇,而那时你还年幼,章献太后提防是应该的。
老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兴许正是因为这些年远离朝堂,冷眼旁观,才能看的更清楚。有些事情,还请官家多上心。”
“请皇叔赐教。”赵祯很清楚,赵元俨今日不是拉家常,而是确有要事叮嘱。
“赐教不敢当!”赵元俨咳嗽两声,说道:“江山稳固需要代代传承,先帝诸子,唯有官家一人留存。而今官家的三位皇子早夭,实属遗憾”
提及此事,赵祯的脸色有些低沉,子嗣之事确实让他很忧心。
“提到官家伤心处,还望莫要怪罪。”赵元俨道:“官家还年轻,莫要着急,听闻宫中的张美人有了身孕,可喜可贺。不过为了皇家子孙繁盛计,还望官家多选宜子之女入宫,绵延子嗣。”
赵祯点头道:“会的,皇后已经在安排了。”
“哼哼!”赵元俨脸上拂过一丝有些怪异的笑容,续道:“天下盯着后宫嫔妃肚子的人太多了,有人是忧虑社稷传承,有的是期盼皇家诞育子嗣,可有的人却是”
欲言又止,但赵祯了然于心,只听赵元俨续道:“皇子未降生,所以宗室子侄蠢蠢欲动,巴望着能有机会入继。官家没有亲兄弟,单以血缘论,所有的堂兄弟没有亲疏之别,但他当年曾被先帝接入宫中抚养,自然另当别论。
人啊,如果某件东西从来没有机会得到,便不会念念不忘,但如果有机会,却只差了一点点,便不会轻易放弃。尤其是父子两代都曾抚养于宫中,心中会有怎样的奢望和执念可想而知。”
赵祯苦笑道:“哼哼,皇叔啊,看来朕当年有些着急了。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给他们奢望的念头,兴许”
“不是官家着急,着急的另有其人,才会借那孩子入宫,以至让官家有些被动”
赵元俨若有所指道:“听说高家的女儿许给了汝南王府的十三郎,侄子加上外甥婿,更加与众不同了。若非亲出的嫡子,在中宫眼中,谁能与之相比呢?”
赵祯猛然一惊,半天没有说话。
赵元俨轻声道:“皇家在意江山传承,勋贵则在乎富贵权势,祖先留下的老本吃不了几代,所以从龙之功,总会有人惦记的
官家切记小心内外勾结,老臣是担心有人错了主意。若天不遂人愿,无皇子诞生也就罢了,倘若有宵小作祟的*,天理难容啊!”
赵祯心中又是一惊,他不由在想,前面的三个儿子当真都是自然夭折吗?会不会突然之间,心头像是被捅了一刀,很疼
赵元俨看在眼里,迟疑片刻,话锋一转道:“老臣在的时候,终究是皇族长辈,无论哪个子孙都要卖几分面子,略微敲打便能乖巧一些。以后老臣不在了,皇族再无长辈压制,恐有人按捺不住错了路子,官家切莫小心啊!”
赵祯听的分明,皇叔的提醒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兴许他知道什么,但无法明说。兴许还为自己默默做过许多事情,直到如今再也干不动了,特意悄然提醒自己。
“皇叔,受益谨记在心。”
“嗯!”赵元俨悠悠道:“不过老臣算有个请求吧!”
“皇叔但说无妨。”
“不到万不得已,切莫血流成河,也算给后世子孙积些阴德。”赵元俨沉吟片刻,沉声道:“说句不孝的话,诸位皇兄英年早逝后,我便在时常在想,是不是父皇(赵光义)当年对大房有些太过了”
赵祯心中一动,这句话却是有些不孝,甚至大逆不道,但仔细想来,兴许皇家辛秘,谁说得清楚呢?
“皇叔,受益答应你!”沉吟片刻,赵祯点头答允。
赵元俨轻轻点点头,兴许是交代过重要事情后再无牵挂,心情轻松,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了很多,嘴角多了些许笑意。
沉吟片刻,赵元俨叮嘱道:“官家,老臣时日不多了,你千万保重身体,大宋江山,祖宗基业都靠你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孙,还望官家多加关照。”
“皇叔尽管放心,会的!”赵祯重重点头,许下诺言。
皇族子弟只要安稳忠诚,他自然愿意手足情深,兄友弟恭,可如果蠢蠢欲动,图谋不轨,那就休怪不念血缘,辣手无情
*
ps:史载:元俨病甚,上忧形于色,亲至卧内,手调药,屏人与语久之。
第六十五章 简在帝心()
离开荆王府,赵祯的心情很沉重。
皇叔病危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赵元俨的那番话,让他心里久久难以平静。
无情最是帝王家,真的如此吗?赵祯冷笑一声,回到了垂拱殿。
天色渐晚,往日这个时候他多半是去看有孕的张美人,或召幸年轻的妃嫔宫女,继续造人大业。但今天,赵祯只是坐在垂拱殿,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发呆。
近侍们皆以为荆王病危,官家心中悲痛,故而没有人敢轻易打扰,只是按部就班地伺候。比如按时送上茶水,以及将奏疏送上御案。
好一阵之后,赵祯才长出一口气,没有人知道在这个过程里,皇帝心里波涛何等汹涌,又如何归于平静。
无论如何,都不能荒废朝政,尤其是看到那些特别封存的秘奏,赵祯更不敢懈怠,命内侍验过密封之后,开始批阅。
前面两份赵祯看的平静,但是到第三份的时候,好不容易平静的脸上再起波澜,逐渐的阴沉下来。
奏疏来自于利州路转运使陈贯,是对兴元府平叛事宜的详细陈述,内容却与曹仪的奏报大相径庭。
最终剿灭叛军,擒杀邵冲的确实是怀安军,但夜袭击溃叛军,解兴元府之围的却是武侯军,那支没有人太在意的乡勇。
“定军山少年孟韬,率义勇绕道奔袭百多里,夜袭破敌”陈贯在秘奏中将来龙去脉写的很清楚,至于功劳怎么移花接木到了曹仪身上,陈贯没有直言不讳,只是点到为止的提示。
只是如此便够了,英明的赵祯如何能看不出来呢?
气愤,非常气愤!
虽说是一面之词,稍后皇城司会进行核实,但赵祯却已经信了七八成,曹仪欺君啊!
畏缩不前,不听诏令,别人拼命战胜后,再用极度无耻的方式巧取豪夺战功,然后恬不知耻地邀功请赏。
无耻!赵祯心中一声咒骂,将门就是这样报效朝廷,忠于皇室的吗?打仗没本事,玩弄权术,谋求利益倒是很有一套。
如果只是这幅仗势欺人,工于心计的无耻嘴脸也就罢了,放在平时兴许不会认真计较,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将门这么干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今天,刚刚听过赵元俨的一席话,赵祯不由多了些其他想法。
曹仪的行为说严重点是欺君罔上,阴奉阳违;最让赵祯不爽的是他威逼利诱地方官,兴元尹李喆,甚至包括陈贯,被迫和他一道说谎。
皇后的名头就这么好用吗?这天下究竟是姓赵还是姓曹?本来心情不好的赵祯仿佛受了刺激,原本的小问题陡然间被无限放大,怎么看怎么不爽。
尤其是皇城司核实过各种密报之后,虽不清楚完整经过,但从字里行间可以分析出大概的来龙去脉,与陈贯所言相差无几。
看到这样的结果,赵祯怒由心生,拳头紧握。
他很想处置曹仪,但先前枢密院的奏疏已经批复,曹仪平叛的消息已经对外公布,并且论功心行赏,金口玉言岂能朝令夕改?
赵祯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哪怕龙颜大怒,也只能生生忍住,咽下这颗苦果。不过这时候,却有人很贴心地前来送甜点。
曹皇后来了,平日里她根本不踏足垂拱殿,因为这里是皇帝处理政务,接见大臣的地方。后宫不得干政的底线,必须要严格把控。
不过如今是夜间,宫门落锁,并无外臣在。听说丈夫探望过病危的荆王,回来之后心情沉重,她便破例亲自带着莲子羹来,打算以妻子的身份安慰丈夫。
“官家!”
瞧见曹皇后进门,赵祯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面无表情问道:“你怎么来了?”
“臣妾得知皇叔病中,官家为此忧心,连晚膳都不曾用,心里有些放心不下,煮了点莲子羹,前来看看官家。”曹皇后面带浅浅的微笑,完全一副贤妻做派。
“哦!”
赵祯的反应很平淡,甚至有些冷淡,不过曹皇后并未在意,柔声道:“官家,皇叔毕竟年纪大了,也算福寿双全,您莫要太过伤心,保重龙体才是。”
“嗯,皇后有心了。”
“官家言重了,此乃臣妾本分。”说话间,曹皇后从食盒里取出莲子羹,奉到赵祯面前,微笑道:“官家用些吧,莲子清心去火,前些日子官家忧心叛乱之事,过于操劳”
“哼哼,如今叛乱平定了,朕也可以轻松些!”赵祯话锋一转,面上泛过一丝古怪的笑意,沉声道:“对了,此战你那堂兄曹仪,功不可没啊!”
“官家谬赞了,曹仪身为臣子,理当为官家分忧,何来功劳之说?”曹皇后很是贤惠,急忙推辞,但脸色始终挂着一丝笑容。
赵祯笑着摇头道:“皇后过谦了,曹仪确有功劳,封赏自然不能少。”
“官家厚爱,不过曹仪乃臣妾母家堂兄,若有重赏,恐有非议,所以还请官家莫要”
赵祯当即打断道:“那怎么能行呢?有功不赏,岂非有亏功臣?”
曹皇后继续谦让道:“官家,曹仪不会在意的,曹家上下忠心耿耿效忠大宋,不求功名利禄。”
赵祯定睛看着曹皇后,片刻之后突然笑道:“朕的皇后贤惠明理,堪比前唐长孙皇后啊!”
曹氏也多少通晓些许史书,鉴于身份,尤其是对历朝历代皇后最为熟悉。自然知道唐朝长孙皇后进谏,劝阻唐太宗为其兄长孙无忌加官进爵之事。
得到如此赞誉,曹氏心中一暖,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急忙谦逊道:“陛下谬赞了,臣妾当不起。”
“罢了,皇后莫要谦虚。”赵祯笑道:“枢密院和礼部已经商讨论功行赏之事,曹仪晋爵是肯定的
他在蜀中几年了,那处潮湿,不利健康;且距离汴梁遥远,你们一家子也难享天伦之乐。所以啊,朕打算调任他为耀州任观察使,不必辛苦,也能回京共聚天伦。”
刹那间,曹皇后的表情微微僵硬,随即有些生硬地笑道:“多谢官家体贴,臣妾先代曹仪谢过了。”
“皇后不必客气。”赵祯脸上满是发自内心的笑容,随即道:“对了,朕还有件事打算和皇后商量下。”
“官家尽管吩咐!”
赵祯笑道:“是这样,张美人有身孕,朕打算给他晋下位份,不知皇后以为如何?”
“应该的,张美人于龙脉有功,自当晋封。”曹皇后表现的很大度。
“好,那就晋封为昭仪吧!”赵祯静静看着曹皇后,一脸笑意,似乎还饶有兴趣。
曹皇后心里咯噔一下,张美人乃大长公主举荐,所以入宫便是正四品的美人。如今一下越过三品的婕妤,成为正二品的昭仪要知道,昭仪乃是九嫔之首,再往上正一品的“贵淑贤德”四妃了。
那可是仅次于皇后的存在,张美人有孕,只要生下孩子,纵然不是男孩,位临四妃是必然的,福康公主(赵祯长女)的生母苗氏便母凭女贵,封为贤妃。
张美人的资历不必苗氏差,如今圣宠优渥,倘若好运生下个男孩曹氏心中一惊,那可就威胁到自己的中宫之位。除非自己生下嫡子,才能绝对高枕无忧,可是皇帝已经许久没碰过自己,何来身孕子嗣呢?
瞬间的惊愕和失神之后,曹皇后迟疑道:“谨遵官家旨意,张美人晋封昭仪,正好是对后宫嫔妃们的激励,让她们好生侍候官家,绵延子嗣。”
说到这里,曹皇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垂首歉然道:“臣妾无能,未能为官家诞育子嗣,实在有愧!”
赵祯笑道:“皇后莫要自责,替朕打理好**,照顾好嫔妃,将来无论谁诞下麟儿,你都是嫡母,要像教养宗实那样,好好为朕教养皇子才是。”
曹皇后心中又是一动,欣然点头道:“会的,臣妾一定尽心尽力。”
踏出垂拱殿,曹皇后只觉得后背寒意森森,贤惠温和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丈夫虽然很温和,一直面带微笑,但似乎是笑里藏刀,那些话也让她心中忐忑不已。
曹仪立功有赏,将要调任耀州观察使,那些所谓的体恤健康和共聚天伦,全都冠冕堂皇的说辞。
大宋的观察使无职掌,无定员,亦不驻本州,仅为武臣准备升迁之寄禄官,实系虚衔。如果只是暂时,将来有所升迁到也罢了,可皇帝的心思似乎
曹皇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曹仪的前程只怕皇帝此举等于是剥夺了曹仪的实权,尤其是在军中的权力。
作为将门世家,突然被皇帝剥夺了部分兵权,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还有张美人的晋封,更让她皇后的位置受到威胁。
内外双管齐下,曹家竟突然变得有些风雨飘摇的感觉,皇帝究竟要干什么?曹氏不由暗暗心惊。那番让自己照顾嫔妃,关照皇子之言,还特意提到了赵宗实,恐怕也大有深意吧?
突然的变故到底是因为什么?是曹家做错了什么?还是功高震主引起皇帝猜忌?
曹氏心中顿时有十五只吊桶开始打水
赵祯看着曹皇后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陡然间也消失不见。
曹彬确实为大宋立下过大功,但不代表他的子孙可以任性妄为。至于曹氏,彼此间又有多少感情可言呢?她只是名义上的中宫之主罢了,如果不合适,并非不能换人,就像当初的郭皇后那样
至于曹仪,让他做个观察使是便宜他了,妄图欺君陷皇帝于被动窘境,受点惩罚是应该的。此举也算是给曹家,给将门提个醒,免得他们张狂的太过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