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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骑士I-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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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土歧野的机身往右转,所以我往左俯冲逃跑。节流阀全开,边像是要舔尝湖面般低空飞行,边找寻附近可以躲避的地方。如果轻率地上升而失去机速的话,那就完蛋了。
    我回头看了后方好几次。敌机是什么机种呢?
    还是没有射击,可能打算从上方压制吧。
    雨势稍微变强了,这对我们来说是幸运的。虽然机体因为引擎振动而微微摇摆,可是目前还没有异状。我按照顺序检查油压和燃料的仪表板,准备抛弃油槽。
    再往后方看一次。敌人看起来还是有点远。
    慢慢地深呼吸。
    关掉音乐。 
    “好了,来吧。”我喃喃自语。
    放松肩膀的力量,稍微抬起腰杆。
    在座位上重新坐正。
    慢慢地移动膝盖。
    就连这段时间,我还是在环视周围。
    我的前方有鱼跳出水面——不,不对,是敌方用机关枪射过来了,声音比影像迟了一瞬才被听到。果然是从上面过来。
    我抛弃油槽,配合这个动作的反作用力,拉起了操纵杆。
    机身一边旋转一边上升。我没有切换方向舵(注7),将机体交给离心力做出旋转飞行,这么一来,就没有死角,也可以确认敌方的位置。
    虽然很遗憾,可是敌机的确有两架。一架敌机往我这里射击,另一架则采取突击。
    我把机首朝向刚刚过来的敌人的方向,缩小瞄准范围,可是瞬间,敌机已经不在射程范围内了。
    我和一架敌机擦身而过后,紧接着另一架过来。敌方默契似乎相当不错的样子。
    结果没有遭受到来自后方的攻击。我保持水平状态,开始盘旋下降。
    一架敌机往下冲过头,正打算旋转——像这种瞬间的失误是会要人命的。另一架敌机迅速上升,正要调整第二波攻势。这个驾驶员技巧不错。两架机体都确定是双引擎的彩虹型。在低空方面,机速是对方占上风,散香赢过对方的则是转弯的性能;机速和转弯性能就像是香蕉皮和香蕉肉的表里关系,也就是说,就算香蕉皮被剥掉,只要果肉还在就够了。
    好,来了——
    还有一架敌机在下方,磨磨蹭蹭。如果刚刚就识时务地逃跑,他就捡回一条命了。
    向左回转。
    从旁呼啸而过的风声听起来像旷世笛音。真是美丽的音色啊!
    敌方射击!
    切换节流阀,果断地拉起升降舵,我咬牙忍耐加速的压迫感,从一数到三,之后引擎上冲。机体在保持朝上的状态下一度失去了速度,就像要倒车那样翻转过来。能作出这种招式的人不多,能够承受这种招式的机体也很少。
    我好战的右手,解除机关枪的锁。
    “可以射击吗?”我问。
    踏出右脚,切换方向舵,机体一边斜斜地滑动一边下坠。和计算中的一样,从上面攻来的敌人根我擦身而过。敌人降下襟翼(注8)。虽然你打算踩刹车,可是速度还是太快了喔!我用心电感应传达这样的建议。往反方向的左边看,我确认下方有一架敌机后,瞬间屏住呼吸。
    “可以射击了。”我说。
    右手按下射击钮。 
    开左辅助翼、降下襟翼、拉起升降舵。
    往左脱离。
    我在这段空隙里急速上升,抢得高度。
    应该有击中,可是对方还在飞,好像没受到伤害的样子。他只要稍微胆怯,那我就站了上风。不过很快地,我就看不见那边了。
    动作慢吞吞的另一架敌机边转弯边上升,或许是在害怕吧——只是或许。
    我飞得更高。
    要逃到云里吗?不,这样有点困难,会连云的边都摸不到吧,而且我也没有必要这么保守。于是我决定,要采用假装逃进云里的声东击西之策。
    确认仪表板,引擎的状态良好。
    我回头,确认慢吞吞的跟在我后头的敌机,我特地压抑振幅,让他跟上。但这是还是看不见另一架敌机,问题就在这里,他没有爬升,或许是因为受到了什么伤害。
    四秒后,对方射击。
    一、二、三——
    我将机身往右转,同时切换整个方向舵。
    Snap Roll(注9)!
    我瞬间来到对手眼前,右手急速地击发子弹,左手在抓住节流阀减速,两脚翻转方向舵,用力矩甩开对方后,机身呈现失速状态。
    终于,另一架敌机过来了。
    对!就是这样,你不过来的话,可就没法演出高潮戏码了。
    我将机身往右反转,把机首朝向下方回头一看——那架慢吞吞的敌机跑到那去了?
    我边回旋边降落,并趁着这段时间眺望四方。虽然现下可以看得很远,但却没有看见土歧野的踪影。我掌握了水库到这里的范围,并在下方发现一架敌机。但,他在干什么啊?
    我的机体嘎吱作响,一瞬间越过了一阵黑雾。
    那是谁的烟?我确定那绝不是我的。
    我降下左翼,用正常的方式转弯。这下子总算是能够呼吸了。我确认了有两架敌机,但,黑烟是哪一架机体冒出的呢?
    推进加速后,我拉起升降舵。
    “接下来……”
    我大口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向左反转;飞到上升中的敌人正前方后马上向右反转。
    对方也不甘示弱地射击,下降并旋转,放满襟翼,轻轻地翻个筋斗。
    但对手的动作显然不够精彩,一定是战斗一开始,被我击中机身某处受损了吧。
    胜负已分,对方的机腹下方冒起了一团火焰。我右转脱离,确认着火的敌人,另一方面则找寻另一架动作迟缓的敌机。
    为了慎重起见,我往上看,接着是背后,然后往下面找,最后终于发现那动作迟缓的敌机正拖着黑烟,几乎是贴着湖面飞行。这架飞机似乎也被方才的射击击中——原来,双方人马在最初那一刻胜负已判。我再大略环视一次周围,没有其他机影了。
    我拉起升降舵,就这样急速下降。下降的途中看见了着火的敌机往湖面坠落,飞行员似乎没有逃出来。
    脑海里虽然浮现了“真可悲”这样的字句,但我实际上大概不是这么认为。那就像是写在蛋糕上的巧克力文字一样,是完全不会令人在意的句子。
    有载人也好,没载人也好,坠落的是飞机,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考虑飞机的内脏。
    我从后方接近持续吐着黑烟的机体,机速下降,眼前是很合适的练机关枪用的靶子,我马上就追上了。
    当我右手正打算按下射击钮的时候,对方突地降下右翼接触湖面。浪花飞溅,机体像回力镖那样回转。
    我在附近绕圈,确认敌机。最后,对方的机首沉入水面然后停了下来。我揣测着敌人要在湖里浸到什么时候,驾驶舱里似乎没有动静,座舱罩有一半已经浸在水里。或许,他是在等我消失吧。
  我离开现场向水库的方向前进,拉抬机首缓缓的拉升高度。
  “我是谁呢?我不知道。”我自言自语——或者大概是我的右手在说话吧。
  汗水从我的额头上流下来,我取下护目镜,用左手揉了下眼睛。
  我先检查燃料,油压和油温,然后轻轻振动各个舵确认机体是否损坏,结果没有异常。在后方轰轰作响的引擎也没事,依然状况良好。我想必须这么和那个维修员说,换气的改进真是完美级了。能够驾驶这么棒的机体真是让人高兴,一切让人心情愉悦。
  飞跃侦查点的工厂上方,我从水库的下流区离去。途中没有看到土岐野的飞机,也没看到敌机。因为雨的关系,能见度非常差。
  一开始在这里的急速上升,或许是土岐野要实验我吧!还是他为了确认换气系统的特性呢?原本这项系统的改造要施加在土岐野机上的吧。
  不论是哪一点,能够在那时候先知道换气的时间点真是太好了,因为敌人随即就出现了。能够不考虑节流阀而行动实在很重要,机体像是轻了十公斤。
  现在只剩下返航。前方应该不会再有敌人来了。
  我飞到云层上。
  “喂,没事吧?”从无线电上传来土岐野的声音。
  “还活着呢。”我回答。
  “你在哪儿?”
  “脱离目标,正往南方前进,不久就要接近第二确认地点了。”
  “了解。我在上面等你。”
  土岐野好像没事的样子。他似乎先抵达地点了。
  我在云层上笔直的面向南方飞了一阵子。没几分钟发现了土岐野的机体。
  “挨枪了吗?”土岐野问。
  “不,完全没有。”我回答。
  “干掉几架?”
  “两架。”
  虽然土岐野没有提到自己的状况,可是他那边的战况一定也很激烈吧,因为挑战他的应该是三架敌机里最高明的飞行员。
  我喜欢讲话不拖泥带水的家伙。或许他是个不错的人,我对自己的同僚下了评价。
  燃料还残留百分之三十,降落在基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四十四分。

  4

  草薙没特别的说些什么。她那清澈的表情,感觉就像将信件投进信箱的邮差,无论任务执行得好不好,都只是日常生活的琐事。一定是这样吧!因为跟以前待的地方比起来,这边才是前线啊。这样的反映比起那种长官微笑后敲人肩膀的恶心夸奖方式,好得太多了。
  我和土岐野两人并肩坐在草薙的办公桌前,简单地报告状况。
  “呃……上面打算炸掉那个水库吗?”土岐野问。
  像这样的问题本来是被禁止的。
  “不。”草薙摇头。当然,除此之外也没透露其他情报。她到最后都没点名我,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新的飞机开起来如何,有什么希望等等的这类该有的社交辞令,她完全没说。尽管有些失望,可是仔细想想,这种相处方式也让我很高兴。总觉得,太过在意反而不好吧。
  淋过浴,我下楼一走进餐厅就看到土岐野在喝啤酒。他还没更衣。刚刚我听见了引擎的声音,所以知道有人驾着飞机起飞。因为听说过飞行员有四人,所以应该是我们之外的两人去飞吧。太阳下山了,晚上的工作虽然让人心情沉重,可是因为酬劳会比较高,遭遇敌人的几率比较低,所以认为赚到的家伙也不少。
  我不是很会喝酒的人,硬要辩解的话,或许可以说是对酒精没有免疫力。然而,在刚分发的新基地里,第一天的工作就击坠三架敌机,而且有两架是自己解决的,再加上同僚已经在那边喝着酒等你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还不喝一杯,要是被人讲说像是被绑在北极探险队的雪橇上的行李那样让人心情沉重,也只能摸摸鼻子认了。当然,我不讨厌酒精的味道,也很喜欢醉醺醺的感觉,再说,遗忘对我来说是必须的。用酒精酿造一段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间,这种行为的确有其合理的意义。这段记忆就像热带鱼水族箱里的泡沫,咕嘟咕嘟地,只是上升,然后消失。我认为这种高明的手法是为了舒服地活下去,因为活着本身很明显不是多让人心情舒畅的事,而且不论是多么像样的泡沫,结果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喝酒的人毫无例外地都知道这种事。
  我从冰箱拿出啤酒,双手拿着玻璃杯,靠近土岐野坐着的餐桌。
  “我靠近你喝酒不介意吧?”我规规矩矩的问。
  “已经够靠近了。”土岐野撇了撇嘴。
  “有在射程内吗?”
  “你对冰箱里的东西有抵抗力吗?”他答非所问。桌子上有三个空啤酒瓶,可是,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酒醉的迹象。
  我把啤酒注入玻璃瓶内,然后一口气喝掉一半。
  “噢……真的好冰。”我也在他的玻璃杯里倒了酒。
  “对了,因为你这个可靠的伙伴我省了不少力气,所以,谢了。”土岐野平静的说:“你是怎么击落两架飞机的?换成是我,老早不管他们溜了。”
  “这是奉承话吗?”
  “喂……”他眯起一只眼睛。
  “你那边不是也结束的很快吗?”
  “侥幸啦,因为对手是个门外汉。”
  “这是谦虚吗?”
  “嗯……”土岐野点头,“谦虚嘛?很久没听过的词藻了。”
  “我的情况也是,两架都是新手。”我喝下啤酒,叹了一口气,“如果遇上的是专业的驾驶员,现在我应该是在游泳吧。”
  “你会游泳吗?”
  “不会,我没游过泳。”我笑道:“我讨厌水,也不喜欢结冰的东西。”
  “连冰箱也讨厌吗?”
  “嗯……”我回头看冰箱,“这个嘛?还可以啦。”
  “雪白,又有吸引人的魅力。”
  “要我再去拿一些啤酒吗?”
  “要要要,我最喜欢发酵过的液体了。”土岐野说完又要倒啤酒,可是酒瓶已经空了。“呿!”他一咂舌,站起身来往冰箱走去。他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你之前待在哪儿?”土岐野边开冰箱边看着我。
  “这个嘛……”我微笑,“在母亲的肚子里吧。”
  土岐野的嘴巴扯起的弧度越来越大,还抬头看了下天花板。能够让他发笑真是倍感光荣,我想。不过因为我是新进来的,所以对方会有这样的反映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个,是今天晚上最后一瓶。”他拿着啤酒瓶回来。
  “我喝够了。”
  “你在客气吗?”
  “客气?好怀念的词噢。”
  土岐野的头发比我还长,体型也比我大。他的手也不小,而且瘦骨嶙峋,我总觉得就像是骸骨一样。
  “射击的瞬间,心情会很畅快吧?”喝了一口酒后,土岐野开口问我。
  “为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射出去的子弹,好像被对方吸进去那样吗?”
  “不觉得。”我回答,抬头看着天花板,“发射子弹的时候,我不看对手的。”
  “你不看。”土岐野皱起眉头。
  “因为那是浪费时间的行为。”我喝光玻璃杯里剩下的啤酒。
  “你会祈祷吗?”
  “不会……我会找下一个敌人。有时间看弹道,还不如看后方会比较好。这是我的领悟。”
  “嗯……是这样啊……”他点头,“这样好啊,的确是这样,下次开始我会效仿的。可是,我在学校学的不是这样哦。学校都教你要盯着敌人看,对吧?要用些许的念力来分出胜负。手册上没写吗?”
  像这样的精神理论应该不会写在上面吧。
  “没有命中也没关系。”我叹气,“只要对方不射击,就不用在意。”
  “别说让人不懂的话。”
  “这样啊……”
  长期做这种工作,身体自然记得了几件事,但可以用言语来表达的很少。其中一件,就是在射击时眼睛要看下一个目标。这点要诉诸言语其实很简单,也就是说,把时间用在看着已经射中的对手,是非常浪费时间又无益的行为,在这段时间里存在的只有危险。自从我警觉到这点后,任务就变得很轻松,在空中交战时不再惊慌。只要动作不停下来,一切就会便得非常顺畅流利。这样一来不但不容易疲劳,连紧张感都减轻了不少。虽然我创造出了这样的绝招,可是一般人大多不会接受。
  “今天晚上有没有打算出去?”土岐野突然转变话题。明明没有其他人,可是他却凑近我的脸压低声音。
  “去哪儿?”我问。当然我大概猜得出来。
  “我带你去一次看看……”他话到这里打住了。
  “什么?”
  “总之,这是我的任务。”
  “你昨天也是在那边吗?”我问。
  “不……”土岐野只轻轻地摇了一下头,但是眼睛却盯了我良久。

  5

  外出许可证很顺利的就核准了。我坐在土岐野的大型摩托车后面,奔驰在从基地通往街道的笔直马路上。虽然穿着飞行套头衫,可是身体还是被空气冷却,感到十足的寒意。不过,身体变冷时可以品尝接近死亡的恍惚,这种感觉我倒不讨厌。
  途中经过爬上堤防的铁桥,那附近的河川几乎都没有水,只有高高的杂草形成繁茂的草原广布在桥下,风一吹就像波浪一般的晃动,看起来就像真的水面。
  我戴着护目镜和皮帽。紧扣着下巴的皮带可能会留下痕迹,我对这一点一直很在意。天空是深蓝色的,月亮则是橘色,摇摇晃晃的飘浮在右手边。我被一股冲动驱使,几乎想转往月亮的方向那边然后击落它。现在不论是搭乘什么样的交通工具,我都会不自觉的想要确认后方。我必须不断告诉自己现在没有回头看的必要。
  土岐野的摩托车引擎是直列式双气缸。我从来没有骑乘过那么大的两轮交通工具,如果这辆车向旁边倒的话,凭我的腕力一定抬不起来吧。凸轮(注10)发出的音调是让人心情愉悦的高频率声响,十分有魅力,那种似乎还游刃有余的平滑旋转,让摩托车内不时发出的轻轻撒娇的排气声,显得十分可爱。
  摩托车骑进有得来速服务的餐厅停车场里,餐厅里悬着刺眼的黄色霓虹灯。附近有几户平房样式的住家,土岐野的摩托一安静下来,虫鸣便悄悄的传进耳里。店门口附近唧唧叫的捕蚊灯闪着光芒,偶尔会有“吧唧,吧唧”的虫子击坠声。大到无法进入停车场的拖板车停在道路对面,像现在这么靠近它,就让人产生一股像是会被人从天空狙击的恐惧。
  “这里是?”我摘下护目镜。
  “这儿的肉馅派很好吃哦。”土岐野说:“你肚子不饿吗?”
  一个浑身肮脏的老人坐在比板油路高了一阶的砖造花坛上。他握着一个装在纸袋里的瓶子,盯着这边看。
  我们推开玻璃门进入店内,里面充满了烟味,还有慢板的音乐,两者的混合比率应该是四比六吧,令人感觉到笼罩着一点压力。土岐野对那位站在柜台的老人小声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向我使了个眼色,带头往店里右边走进去,一直到转角的餐桌。越过玻璃窗可以看见被霓虹灯映成黄色的花坛,和与其形成对比的漆黑的停车场。道路旁的大型拖板车现在只剩下轮廓。
  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女子出现了,她原本在哪儿呢?女子现在站在餐桌旁边,卷起笔记本的纸张准备用铅笔写字。虽不说话但看得出是要来服务点餐,是很明确的动作。
  “我要啤酒,给他一份肉馅派。”土岐野点餐。
  “还有咖啡。”我边点起烟边说。
  她默默的记下。但是写完后,她还是看着我们,睁大双眼。
  “就这样。”土岐野说。
  等服务生走掉后,我小声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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