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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成了一个圈子,将那青衣长袍青年,护在了中间。画面在不断闪烁的电光中,显得异常清晰,那怒目长刀的大汉、青衣青年、以及黑脸大汉的表情,在这突兀而现的影象中,看得越来越清楚。此时此刻,不知山城中是否还有其他人也看到了这一异像。雨雾渐渐地停止了,天边隐隐仍有闪电亮起,但雷声却倏忽而过,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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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三章 异像(2)
吴教授心中的震撼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他无意识地关上窗户,呆呆地站了半天。脑海中唯一闪现的念头便是,这山城中的传说不仅仅是传说那么简单,其中应该有很多大家都不知道的隐秘存在。他是历史教授,历史事件,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敏感,有些事仅仅凭着直觉就能肯定其中的真伪。想到这里,吴教授精神一振,睡意全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也不管上面全是雨水,拿起笔才发现桌子上的稿纸都已湿透,他无所谓地统统扔掉,又擦干桌子,摆上新稿纸。〃奇怪,我刚才为什么会看到那些图象呢?那些图像为何会在暴雨夜出现?〃这个时候,吴教授才想起问题的关键。他将手中的笔扔在桌子上,急忙打开窗户,此时的山城,繁星满天,空气清新,让人怀疑方才的风雨,只是酷夏来临后的一种渴望。〃可能是我我这两年没日没夜地研究山城近代史,潜意识中的反吧,倘若如此,倒还真的需要详尽的资料来考证呢……〃
严冬的风从光秃秃的山坡上一扫而过,如鬼哭狼嚎一般,阴云低压,灰蒙蒙的一片,一场风雪即将来临。
这座山坡不见荒草,有的只是大大小小的弹坑,战火过后的痕迹随处可见,四周充满了战争气息。山坡下,有一处略微凹进去的地方,十七八个衣衫破烂、伤痕累累的汉子,互相依靠在一起,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伤势,但却没有一个人呻吟,似乎这样的伤对他们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一位高大威武的大汉迎风而立,他身上只穿了件排扣汗衫,但却掩饰不住凛然之气。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后的一把厚背长刀,刀柄上的铜环里系着一条红绸,在风中飘舞,发出哗哗声。
〃我知道你肯定在这里。〃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有点儿书生气的年轻人,他一踏出山窝,便打了个寒颤,顺手将一件深灰色的新四军军装,披在了那个大汉身上,〃恐怕是要下雪了,老王,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盯着,你是队长,更是兄弟们的主心骨啊!〃
王队长回过头来:〃老丁,你还是咱们山城抗日游击队的政委呢!〃他微微一笑,〃你的伤尚未痊愈,不能再受这严寒之气了。〃
〃我有如此不济吗?我知道你功夫了得,但当年在苏联留学时,我就习惯了冰天雪地,我还是体育教师呢。〃说到这里,他忽然声音一轻,〃弹药所剩无几,上次缴获的那挺轻机枪,子弹已经打光了,冲锋枪的子弹匣也只有几个,那些步枪,子弹仅有三四发,兄弟们都有伤在身,恐怕挡不住敌人进攻。〃
王队长沉默了一会儿:〃朱大勇与曹亮的伤势如何?〃
〃伤口已经发炎,再没有药物,恐怕就会感染。〃丁政委叹了口气,〃再加上这天气,唉,这风雪也会要了我们的命。不过,小鬼子们也撑不了多久了。〃
王队长摸了摸背后的长刀:〃哼,即便没有一棵子弹,我也要与日寇一决生死。〃他神情黯然下来,〃希望秦新他们山城此行顺利。〃
丁政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也是无奈之举,堂堂七尺男儿,可以战死,但绝不能被伤病与天气击倒。〃
王队长击掌赞叹:〃说的好!王某虽然只是一介武夫,可也未把鬼子放在眼里,承蒙兄弟们瞧得起在下,愿意跟随王某共抗外敌,王某怎能扔下这帮兄弟?〃
丁政委笑了起来:〃我说老王啊,你可是正规新四军,三旅四营的尖刀连连长,怎么这会说起话来,倒象个绿林大哥。〃
王队长叹了口气:〃老丁,这帮兄弟之所以愿意跟着咱们出生入死,除了是被鬼子害得无家可归外,更是因为咱们的义气。〃
丁政委点点头:〃他们都是血性汉子,率性而为,在这山城,倒也不需要用部队的纪律来约束他们。老王,还是没有上头的消息么?〃
王队长将那件新四军军装穿在了身上,一颗一颗地扣上纽扣,仿佛在做一件神圣无比的事情。这件新四军军装,是他的信仰,更是他的精神寄托。他扎上皮带,重新将那柄长刀插在背后:〃咱们已经被困在这山谷三个多月了,如何能够与部队取得联系?这次若不是敌人放松警惕,秦新他们也不能突出重围,到山城寻医购药。〃
〃哈哈,老王,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他们,秦新这小子,鬼精灵一个,再加上有石头那样的高手在他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说完,他变戏法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制酒壶,拧开壶塞,喝了一口,然后递给王队长,〃天寒地冻,喝一口暖暖身子吧。〃
〃我担心他们一旦遇到危险,恐怕挡不住敌人的子弹啊。〃王队长接过酒壶,灌了一口,又哈了一口气,〃好酒,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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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四章 寻药(1)
第四章 寻药
山城里最具规模的酒楼是菩提酒家。楼高二层,建筑气势宏伟,
此刻,二楼临街的一个包厢里,端坐着两个人。一个身着灰色长衫,头带礼帽的年轻人,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彪形大汉,膀大腰圆,如一块岩石般敦实。桌子上摆满了各式菜肴,一壶温酒还冒着热气,两人却谁也没有动筷。年轻人不时地向窗外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又过了一会儿,〃石头,要不你先吃点。〃那年轻人说。
石头摇摇头:〃还是再等一等吧,这桌子菜太贵了,我都舍不得吃,就这壶酒钱,都不知道能买多少药?〃
这两个人就是王队长与丁政委口中的秦新与石头。听了石头的话,秦新忍不住一笑:〃舍不得吃又怎样,又不能变回钱来,不吃才是对不起钱呢!〃
他们两个人此番能突出重围,也算是有天意相助。山城虽已被日军占领,但日军只留下一支部队镇守,维持治安的还是一帮走狗,他们这支山城游击队,在王队长与丁政委的带领下,经常让日军猝不及防,军事物资经常被他们劫走。开始,日军并没有将这二十几个人放在心上,但面对他们人员与物资的损失,开始了大规模地对山城游击队的围剿。
在围剿未果的情况下,日军抽调了更多的兵力进驻山城,终于将山城游击队困在了一个山谷里,经过几次正面交锋,山城游击队损失惨重,弹尽粮绝,人人负伤,天气越来越冷,伤势最重的朱大勇和曹亮,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就在这个时候,日军一下子撤走了大半的兵力,王队长趁机派秦新与石头,潜入山城弄药品。
秦新与石头一路很轻松地混进城来,没有发现异样情况。
瞪着一桌子的酒菜,秦新有点着急:〃怎么还不来?这小子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秦大哥,那向军是什么人?〃石头问道。
〃这向军是这条街的老大,为人极为血性,应该不会被日本人收买。〃他严肃起来,〃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倘若再不来,我们就撤。〃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蹬蹬〃地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伙计笑嘻嘻地说话声:〃向爷您来了,哟,豆子哥好,向爷您还是坐老地方吗?那包厢可是给您留着呢!〃
秦新急忙拿起礼帽,戴在头上,低声说道:〃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向军勇猛好斗,若是情况不对,一旦动起手来,万不可轻敌。〃石头点了点头。
〃你他妈的,越来越会做事了,今天向老大有事。〃另一声音说。
那伙计似乎与这人很熟:〃什么事?向爷,是不是您要和城东的张屠谈判啊?〃
〃张屠?他有什么资格和老子谈判,老子哪天不高兴,就砸了他。〃向爷的声音。
〃那是,那是,上次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了,要不是向爷手下留情,啧啧……〃那伙计不以为意,继续马屁不断,〃张屠恐怕现在,还像他砍过的死猪一样,在床上躺着起不来呢。〃
向爷笑骂了一句:〃老子今天没工夫和你胡扯,豆子,赏他一块巧克力尝尝。〃
豆子应了一声,〃老大心情好,但这洋糖吃起来味道很怪,洋人就是洋人。〃
只听那伙计话头一变:〃多谢向爷,您今天能不能把上个月的帐给清了?〃
随即传来〃啪〃地一声:〃妈的,老大到你这菩提酒家来,那是看得起你们,老大是什么人?能懒你这点破钱吗?〃
〃豆子哥,你又打我脸,这可是掌柜要我问的。〃 伙计似乎很委曲。
他们的对话,让包厢内的秦新与石头哭笑不得。此刻的秦新,也不敢肯定自己冒着危险联系的向老大,究竟是对还是错。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秦新伸手在石头的肩膀上一拍,打开房门,拱手相迎:〃向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门口站着两个人,均是短衣打扮,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高一矮,高的那人,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狠辣之气,看到秦新,懒洋洋地笑笑:〃秦兄,你还是风采依旧啊!〃抱拳还礼,回头对那个矮个说:〃豆子,这位秦兄,可是我当年的至交好友,一条好汉啊。〃
豆子笑嘻嘻地冲着秦新鞠了一躬:〃秦大哥好!〃但他似乎觉得默不做声的石头更有趣,〃秦大哥,这位是?〃
秦新与向军相对而视,两个人都微笑着。一股寒风穿窗而过,包厢内的空气似乎下降了很多,豆子打了个寒颤,关上窗户:〃好冷的天啊。〃
秦新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指着石头道:〃这位是石头。向兄请坐,豆子哥,你也坐。〃他使了一个眼色给石头,示意他见机行事。
豆子笑嘻嘻地坐在石头身边:〃可不敢当,秦大哥就叫我豆子好了。〃伸手在石头肩膀上一拍,〃兄弟,你可真像一块石头。〃
〃妈的。〃向军瞪了豆子一眼,〃没大没小的,给我老实点儿。〃说话样子气派十足。谁知,他马上嘿嘿一乐,〃这位石头兄弟,可真像一块大石头。〃说着,伸手在石头的胸口上拍了一下,〃咦,十三太保横练!高手!〃很是敬佩的样子。但他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邪邪地笑了起来,〃能把十三太保练到这个地步,石头兄弟,你恐怕还是童子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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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四章 寻药(2)
向军与豆子一起大笑起来,活脱脱一副街头二流混混的模样。石头端坐不动,无所谓地咧了一下嘴,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调笑。山城游击队虽说是游击队,但说是江湖帮派组织更贴切些,这一点上,王队长与丁政委都明白于心,一向以兄弟义气感化他们。
哈哈几声,看石头没什么反应,向军反倒有些尴尬,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把另一杯递给了秦新:〃秦兄见笑,向某无拘无束惯了,倒不是有意对石头兄弟……〃随即举杯,〃借花献佛,秦兄,请!〃
〃请!〃秦新一饮而尽,心中盘算不定,现在医药比弹药更是游击队迫切需要的,日军也是心知肚明,所以对药品的流通和药铺的情况,他们是严加防范的。而游击队对药品的需求很大,秦新只要到任意一家药铺中,购买半数以上游击队所需要的药品,便会引起鬼子的注意。
秦新是本地人,对山城比较熟悉。如果中草药,是没有问题的,但朱大勇与曹亮的伤势,必须紧急救治,标本兼治和以养为主的中医,是应不了这个急的。几经思索,秦新便想到了向军。
向军土生土长的山城人,自小混迹在山城,秦新曾与他有过来往,但不曾深交。当时街上有个叫刘四的人,是个横行霸道的亡命之徒。整条街上,也就向军敢不把他放在眼里,其他人一看见刘四,无不退避三舍。
有一次,刘四敲诈一个菜农,对他大施暴力。向军看不下去,与刘四恶战了一场。那个时候的向军,年仅二十出头,提了把菜刀,将刘四砍成重伤,就此成名。秦新与向军虽无深交,但秦新始终认为,向军的骨子里,流淌着一种血性。但多年没有见面,秦新也拿不准今日的向军,是否还是当年的热血少年。但为了受伤的战友,他不得不赌上一把。
秦新将酒杯放桌子上,想着如何与向军表明来意。忽然,楼下响起一声悠长的叫卖声:〃馄饨……馄饨!〃
〃是张老爹。〃豆子精神一振,〃他这馄饨可是许久没有吃到了。唉,那个时候,湘绣府的左边,是张老爹的馄饨摊,右边是三妹子的花摊,这条街上什么好吃的都有啊!现在……〃
〃我看你是惦记着那卖花的三姑娘吧!〃向军举杯,〃要说我还真想吃老刘头的酱肘子了……〃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将杯子里地酒喝下,将酒杯重重地掷在桌子上,口中骂道,〃操他妈的贼老天。〃
秦新心中一动,刚要开口说话。楼下传来〃汪汪〃地狗叫声,随即便是〃劈里啪啦〃地一阵乱响,中间夹杂着张老爹的一声惨呼:〃不要啊……别……救命……〃
豆子腾地窜了起来,打开窗户,看到地上满上瓷碗的碎片,张老爹躲在馄饨车的后边,对面站了两个肩挎步枪的日本兵,其中一个牵着条狼狗,狼狗扑向了张老爹。两名日本兵站在旁边哈哈大笑,张老爹的腿被狼狗咬了一口,鲜血直流,张老爹痛得大叫。
〃他妈的,果然是狗日的小日本。〃豆子的脸涨得通红,〃老子废了你这狗日的。〃他翻身跃下,右脚狠狠地踹在了那个牵狼狗的鬼子脸上。一声惨叫,那鬼子便向后倒下,手中的铁链一绷,那狼狗也跟着后退了几步。
眼前一切来得太快,向军只来得及叫了声〃豆子!〃秦新立即有了计划,冲石头做了个手势:〃宰了那俩鬼子,不要留活口!〃
石头点点头,纵身一跃,落地的时候,正好对着那条扑过来的狼狗,他侧头一让,狼狗从他耳边闪过,石头一拳击出,只听得一声闷响,那条狼狗横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之上,紧跟着软成一团,落在了地上,石头这一拳,打断了它的胸骨。
另一个日本兵,哇哇大叫着去解背后的步枪。石头迅速闪到他身后,一把夺过步枪,便勒住了他的咽喉,数息之间,那鬼子便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你……〃豆子一下子呆了,平时他跟着向军没少干这事,虽然冲突常起,也不过是打上一架而已,却从未直碰触过日本人,没想到石头一出手便是杀招。
石头抬头与秦新对视了一下,随即弯腰,对准被豆子打倒的鬼子的咽喉,一掌劈下,那鬼子脑袋一偏,全身一挺,就此死去。
石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条临近大街的巷子入口处,一边是菩提酒家,另一边则是围墙,墙后边就是半山坡。这是秦新挑选的,一方面是能观察到大街上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如有不测他们好脱身。石头抓起地上的尸体,包括那条狼狗,扔到了围墙后,他自己则后退了几步,脚尖发力,手脚并用,番强而过,这是山城游击队的家常便饭。
等石头一切处理妥当后,豆子还愣在原地,旁边的张老爹因为惊吓过度昏了过去,并没有看到他们杀死日本鬼子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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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四章 寻药(3)
〃他妈的,豆子,你还不快给我上来。〃向军一声气急败坏的大骂,惊醒了豆子,他慌乱地点点头:〃啊,噢!〃一转身正好对上石头,石头冲他咧嘴笑了一下。
秦新不动声色地给向军满酒,没有说话,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向军端起酒,忽然大喝了一声:〃豆子!〃
豆子吓得一哆嗦,他跳下窗一脚踹翻那鬼子后,便有点后悔了,和日本人干架可不比和保安团干架,更不要说此刻竟然杀了两个,这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向军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分不清是哭是笑语气说:〃豆子啊,你他妈的,今天可真给老子长脸了,平时看你胆子小的就和豆子一样,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有种。〃
豆子又哆嗦了一下:〃老大,我……我……〃
〃那日本人该杀啊,狗日的鬼子,一群没有人性的狗,卑鄙无耻,翻脸无情,杀人越货……〃向军越骂越离谱。
豆子膛目结舌,他知道杀日本鬼子会很危险,可这和卑鄙无耻有什么关系啊?
一通乱骂过后,向军出了一口气,面色一整:〃秦兄,你找我究竟是何事?〃他虽然凶狠好斗,但能在山城中周旋下来,绝非只有匹夫之勇,当他看到石头杀日本兵的手法,以及处理尸体的手段,已经暗自生疑。
秦新举杯微笑:〃向兄是真汉子,倒是秦某落了下乘。〃他语气真诚,确是有感而发。方才豆子忍不住从窗口跃下,他看到向军脸色一变,神色有些难以决断,似乎是很想痛杀鬼子一番,却又担心所引发的后果,于是,他便让石头出手杀了那两个鬼子,表面上看,是相助豆子,实际上却是将向军与豆子拉下了水。〃在下甘愿自罚一杯,以谢向兄。〃秦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酒量!〃向军大声赞道,忍不住豪情大发,他本来就是江湖中人,虽然有些不满秦新的心计,但看到秦新如此豪爽,些许不快早已抛到脑后,猛地一拍桌子,〃豆子,再拿几壶酒来!〃
又是两壶酒下肚,秦新与向军都有些面红耳赤,摇摇晃晃。向军大吼了一声:〃痛快!豆子打开窗户。〃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向军忍不住多喝了一些,他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秦兄,还没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他们两个在那里痛饮,石头却一直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实际上他是在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