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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狗娘养的已经不痛快;何况是个孩子。我叫李飞把他们统统带到马车前。这些大汉竟原来是震南镖局的镖师!。他们骂骂咧咧地说男孩儿偷钱。男孩子脸上被打得红肿一片;但是丝毫不害怕;而且高声地叫; “你冤枉好人;谁偷钱啦?”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车厢里发出尖利的声音;好象是我的头上戴的玉钗。不好!玉钗有灵性。这一定是玉钗示警!
第三十五回 空空儿偷金牌(上)
奇怪!玉钗有灵性。这定是玉钗示警吗?我拔下玉钗看;它闪闪发亮;手感到点儿温热;没有其他特别的征兆。
我问膀大腰圆的镖师; “他偷了你什么东西”镖师竟有点犹豫; “呃;我看见他伸手摸好几个人的口袋。然后他对我下手;我…”他有点结巴起来; “肯定他伸手摸了我的怀里。东西嘛…”小男孩又叫嚷; “赖皮; 我偷你什么啦?”
我决定还这孩子一个清白。就说; “你敢让他搜你吗?”男孩子把头一扬; “搜就搜;谁怕谁?”
镖师是吃这碗饭长大的;搜身是他的看家本领。他蹲下;飞快地在男孩子全身上下拍打一番。他站起来;满脸的尴尬;又蹲下;再浑身拍打一番。 “怎么样?”镖师的脸涨得象块猪肝; “小人大概眼花;没…没有…什么。”他对我打个躬;竟想溜走。
这回该我发威风; “大胆!你诬告这孩子;又出手伤人。来呀;把他送进衙门重重的拷问。”镖师慌乱中;扑通跪在地上;捣蒜似的扣头; “小的该死;刚才的确是误会了小兄弟。我给他陪罪;再送他十两银子治伤。请公主饶命。”
我瞧瞧这孩子;他头一抬;眼皮往下耷拉;右手往前摊开;看来是拿着架子收钱。镖师打躬作揖地送上银子。男孩子看看成色;颠颠份量;又放到嘴里咬咬。原来是个老江湖。
等镖师灰溜溜离开以后;男孩子从刚才满不在乎的神态;立刻变得很恭敬;他对我一头叩下去; “多谢恩人救命。”我让他用这银子好好疗伤;就打发了他。
我们来的目的是看真武大帝显圣;等了多半天这庙门依旧紧紧地关着。这广场上的人群;和我一样的心情;都不耐烦地埋怨起来。庙门这时候方才大开。出来个满头白发的老道;向大家拱手作揖; “贫道白云观主;刚才真武大帝梦中宣言;大帝要上天禀告要事;也*天来。”
大概神仙也要请假;今天是看不到啦。白云观主话锋一转; “诸位施主远道而来;正好喜结善缘;请多多捐助。”原来我们在茶棚里听错了;今天可能不是显圣大会;多半是募捐大会。
照将军的意思;最好马上离开这里;赶紧想法子渡长江。我却有种依依不舍的心情。对着这山灵水秀的南方;看白云蓝天下的飞鸟歌唱;对照自己的身世;感慨很多。今天可以无忧无虑;在天地间自由自在;我觉得真是很开心。
我起码要在这山峰上过个夜。也算没有白白的到此一游。
既然山青水绿;当然不能在马车里过夜。我请将军找个山峰上的住所。
将军带着很抱歉的表情;回来报告; “臣在山顶上找到个小客栈;可是容不下我的兵马。为公主的安全;恳请公主晚上在山脚下休息。”
我要的就是住在山顶上;云里雾里;飘飘成仙的味道。这个木头将军真是不懂得什么叫雅兴。
李飞献上好计策; “我刚才观察广场的人群;没有发现可疑的面孔;属下带贴身卫队住进客栈;一夜不停地巡逻;应当没有事情。”他看一眼将军似乎有点愤怒的脸色;赶紧加了句; “将军不如带几个得力的亲兵也住进客栈;就绝对保险了。”
李飞转身对我说; “属下马上去客栈布置。”将军抢着要任务; “李队长随着公主不可以离开。让微臣去安排。”好象两个人暗中较量;或者只是我的想象?
我在眼角的余光里看到我们已经被跟踪。
跟踪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大男孩儿。头上的红肿还在;银子大概花掉了。他的左手提着一篮子吃的;右手拿个肥大的鸡腿正啃得津津有味。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三十六回 空空儿偷金牌(下)
他看见我用眼角瞥他;赶紧抹抹嘴;把鸡腿放到身后边;好象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边换个可怜巴巴的眼神看我的马车。他的样子;使我想起我当初从屋顶上掉进大玉公主的浴池;也是那种盲目崇拜的神情。
我的心里忽然一热;我就让李飞把男孩儿叫到车前; “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老跟着马车?”男孩子说; “我是个流浪儿;跟着恩人的马车就好象回家。”他看我一眼;赶紧补充; “我 不会给您添任何的麻烦。晚上睡觉我随便找颗树底下;或路边的草丛;就解决啦。吃饭嘛?”他看看手里的篮子; “我自己想办法。”
我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他摇摇头; “我没有名字。”也是个没有名字的孤儿!我让李飞过来; “你看怎么样?”
李飞对男孩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伸出手; “拿来。”男孩子有点吃惊; “你看出来啦?”
李飞说; “你的手法的确快。不过我猜镖局的人说的是实话。你一定拿了他的东西。”他嬉皮笑脸地说; “不是钱。”他摊开伸出来的手。
他的手里拿着块腰牌;是国舅爷王府的腰牌。这个镖局的队伍竟是国舅爷王府的卫士化装改扮!
我得重新估价眼前这个毛头孩子; “连个名字都没有;以后怎么招呼你呐?” “我有外号;叫`人都怕'。” 他有点得意地说; “我孤儿没有钱也得吃饭。这里的包子铺;饭店;我都吃遍了。他们明明知道我偷吃;却从来抓不住把柄;时间长了;他们管我叫`人都怕'。”
我的心里好笑;故意绷紧脸; “我是小玉公主;我可以收你干杂活。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再不许偷东西;吃饭吗?我这里管饱;睡觉跟着士兵;睡客栈通铺;或帐篷。你看怎么样?”
“吃饭管饱?”他的脸上直放光; “能吃饱;又睡帐篷;我偷东西干吗?”他想了想;充满希望地问; “发不发件号衣?” “嗯;你现在是试用期。好好干就有可能。我让哑大姐找件衣服改了;你先穿着。”
就这样;我收容了`人都怕'。我的精英们居然是哑巴;小偷儿;再加上逃难的尚老头;来路不明的唐三刀;大概太监们也可以算我的心腹。 `人都怕'这个外号;实在不讨人喜欢。我想了半天;改成空空儿。我的解释是他一文钱都没有;也没有亲人;又没有家。可不是空空儿。
我有点好奇; “镖局的大个子怎么没有搜出来?”空空儿拍拍胸脯; “太好办啦;我在他蹲下的时候;悄悄地放进他的怀里。等他打躬送银子的时候再取回来。”我不能告诉空空儿;他有一手江湖绝技。
将军在客栈恭候。他肯定把里里外外搜个底朝天;并且打着我的旗号;让楼上全部客人搬到楼下。楼上最雅致的客房当然留给我住。他大概想表明自己多么有魄力和利索;慎重地禀报; “公主放心住下。微臣上上下下都查了。楼上没有任何外人。我的亲兵在屋顶上放哨;公主请回房间稍稍休息片刻。然后用晚饭。”
我打手势;让哑大姐回马车取随身要用的衣物。自己先进房间看看景致。据介绍;我的贵宾房面对山峰的南坡;正好观赏长江的连天云水。
我刚登上房间的楼阶梯;门自动打开;一个黑衣的影子飞扑出来。我没有料到有人躲在屋子里伏击;大惊之下;只好往后倒去。这是个蒙面人。当时事情发展太快;我只觉得他的眼光一闪;似乎他的眼神可以杀人;相当锐利。
要命的是;将军为了给我个清静;自己留在楼下张罗。我抬手挡住脸。
第三十七回 两个刺客一幅画(上)
我抬手挡住脸;就等着杀手一剑刺杀过来。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我放下手;哪里有什么杀手?楼道里空空荡荡。我抬头看;房门可是依旧开着。
我决定先不告诉将军和李飞。等哑大姐到了以后;我们两个推开门;小小心心地左右查看了好几遍。肯定房间里没有人;才敢进屋。
房间里没有杀手的痕迹;我使劲闻闻;好象有股极淡的香气。我走到窗前;眼前是开阔的天空和宁静的江水。没有任何发现。我回过身子来;才看到桌子上的东西。
有一卷丝织的挂轴端端正正地放在书桌上。这肯定是杀手留下来的。这个蒙面人是杀手吗?
我的心里没数;手却慢慢地打开了画轴。丝织锦缎的质地讲究;看来是富贵人家的东西。画的是个美丽的女子。她穿的衣服我认得出来;竟是宫里的打扮。她脸带微笑;坐在艳丽的牡丹花丛前;背景是一弯新月。我好象不认识这个女子。
哑大姐凑过来看画。她好象认识画中的人。哑大姐指指点点;很激动。她急急巴巴;想说话;半天挤出一个字; “ 张…张…”
这难道是张宫人?我记得张宫人;和掉包的屋子。张宫人又黄又瘦;绝对没有这么潇洒;这么迷人。我越看越觉得不是张宫人。可是跟哑大姐有话说不清;真有点乾着急。哑大姐在身上乱翻;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我只好把画轴卷好;决定带在身边;也许是个重要的线索。如果有人很慎重地把画轴放进我的屋子;一定是希望我看到;或者希望我能够认出这个女子。
屋顶上扑愣一声;我听到将军的亲兵喊; “有刺客!”院子里也响起跑动的声音;几个人同时叫; “拿下刺客。”将军的声音最响亮; “不要放走刺客!”李飞的人随着声音一起到我的房间; “公主没有事吧?”
他见我和哑大姐稳稳地站在屋里。二话没说;就纵身窜上屋顶;呼地象阵风飞了出去。我听到几个声音;呼啦呼啦;越来越远;大概没有什么打斗;声音渐渐地消失。
等到李飞转了一大圈;巡视回来;一切都回归平静。我把将军和他都叫到我的房间;要问个明白。李飞根本没有看见刺客;他听到屋顶上有人叫着要抓刺客;就一步蹿上屋顶;左右搜查几遍;哪儿有刺客的影子?将军光在楼下乾嚷嚷;什么也不知道。真是饭桶。
最后落实到屋顶上放哨的亲兵。他比较肯定; “我看见一个黑影在公主的窗前一闪。然后扑愣愣飞向树梢;属下就…就叫有刺客报警。”我打破沙锅问到底; “你究竟是看到一只鸟;还是个人?”
我希望他看见的是蓝鹰;很可惜;他说不清楚。最后他怕我责备他不尽职;一口咬定是个人;而且是个高大的黑衣人;绝对没有翅膀。我只好打发他退下。
我突然有个绝妙的主意;叫空空儿到我的房间来听令。空空儿应该和大队士兵一起下山;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在山上拖拖拉拉地跟着马车;因为他是个自由兵;也没有人理他。正好篮子里的饭食没有吃完;用他的话说;晚饭自己解决了。
我问空空儿; “想不想今天晚上立功?”空空儿是个很实惠的人; “立功以后有没有奖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手头要大方; “你今天晚上在客栈外边过夜;眼睛盯住我的窗户;要是发现有人跳出窗户;你就想法子跟踪他。如果真能发现点什么;将来的号衣包在我的身上。”
我强调有人会跳出窗户;因为我心里想出个计策。
晚饭以后;我哈欠连连;就把将军叫来;说我们累了;要早睡。
第三十八回 两个刺客一幅画(下)
我吩咐将军和李飞派人好好把守;没有事不要打扰。
楼上除了我们的贵宾房;其余都空着。我带哑大姐转悠几个空房间;拿回来好几个枕头。
我让哑大姐把枕头塞进被窝;装成两个人在睡觉。床帐放下一半;显得更加逼真。我打手势叫哑大姐到床底下睡。经过这么多的刺客闹事;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在床下整理好被褥;就按老习惯早早地睡了。
我呢;在床对过的墙角找个十分隐秘的地方;放下个凳子。我还特别在床头点了半根小蜡烛;半明半暗。使我坐的地方更加黑。来人看不见我;我却有很好的机会观测他。我断定刺客今夜会来。他进房间以后;只要刺中枕头;就明白中计。因此一定慌张逃走。我埋伏的空空儿;就可以趁机追踪;看他是哪方面的人。
一切伟大的计划;设计的时候总显得实在完美;执行起来往往漏洞百出。
漆黑漆黑的深夜;我在凳子上打盹。我心里反复告诉自己绝对不能睡着;眼皮却不断变得沉重;有相当长的时间;我迷糊过去了;又很快惊醒。这样反复好几次。 窗户咯吱一声响;总算等到啦
窗户悄悄地打开;一个人飘了进来;黑衣服蒙面。他的手里的确拿着剑;但是他并没有按我的计划向床上刺过去;而是东看看;西瞧瞧;围着房间转悠。有时碰碰书桌上的摆设;最后到床头;他轻轻地挑开床帐;又里外查看一番。
我等他一剑刺杀下去;他却扭头转到床边的墙头又西看看;东瞧瞧;开始向我藏身的地方走来。我尽量屏住呼吸;小腿肚子急得直抽筋;刺客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窗外呼蜡蜡的一阵风飘过来;刺客有点警觉;停住脚步听。窗外扑鲁鲁;又一阵风飘过去。另外有个人影停在窗户坎儿上。刺客往后连退两步。他回头看了一眼;我们的房间虽然很大;藏身的地方却不多。书桌底下本来也用得上;只是离窗户太近。
时间很紧迫;刺客来不及多想;就一头往往底下钻进去。
第二个来人刚翻窗户进了房间。他的个子不小;也是蒙面。他轻手轻脚地站定;还没有喘过气来。床底下飞出来个影子;剑光闪闪;卷了过来;同时喊杀的声音响起。
第二个来人没有防备;大惊后退;甚至来不及拔兵器;只好空手道应战。他虽然感到意外;倒并不慌乱。他的步法沉稳;防守严密;拿剑的刺客一时不能胜对方;就加紧舞剑朝窗户逼过去。
我在旁边听得很清楚;床底下发出的不是喊杀声音;原来是哑大姐在梦中醒来;发现有人钻进来;惊慌的叫声。她哑哑地叫;吓得刺客以为中了伏兵;忙忙地退出来;没有想到正好撞到第二个来人。
现在房间里的战斗形势有点变化;拿剑的刺客情绪稳定以后;攻势更加凌厉。他把剑挥舞成为亮晶晶的圆弧;逼得第二个人步步后退。空手的人却拳风呼呼;应付得很沉着;一时两人混战在一起;难分胜负。
楼梯声急响;暴风雨般的敲门声音; “公主;公主。”是李飞的声音。房间里的人已经被发现;更加没有顾忌;乒乒乓乓地大打出手。敲门变成蓬的一声大响;李飞终于破门进来。
空手道的武士似乎一惊;连退两步;露出空门。刺客抓住机会;侧身猛刺;趁空手的武士防守的时刻;纵身斜飞;从窗口窜出去。
李飞宝剑雪亮;一剑朝空手的人刺过去。来人不慌不忙;用双手一拍;把李飞的剑夹住。李飞用力前刺;剑却动也不动。李飞还在加力;来人竟朝我藏身的地方躬身行礼。 。 想看书来
第三十九回 乞丐的假面具(上)
李飞用力前刺;剑却动也不动。来人朝我藏身的地方竟躬身行礼; “ 公主不用惊慌;贫道是白云观主;”
楼梯上打雷似的脚步声音;将军和他的亲兵终于赶到。亲兵点着火把;把卧房照得象白天一样。将军全副武装;躬身说; “微臣救驾来迟;请公主恕罪。”我没有时间和他讲废话;眼睛却盯着白云观主。
观主就是我白天见过的白发道长。我抬抬手;李飞收剑;一步跨到我的身边守卫。他见我的衣服整整齐齐;有点惊讶。
我问观主; “道长怎么会深夜到这里?”白云道长两手相抱;举到胸前拱手; “贫道昨天因为忙于真武大帝的盛会;没有时间来拜见。我远远地瞻仰公主的风采; 却见到公主眉头间一点黑气;预示公主马上有危难。公主为大唐的万千百姓;远赴西域;人人敬重;所以贫道今夜在客栈周围防守;果然发现有人想对公主不利。”
我十分感谢白云道长为我出力;请道长就坐。他毫不客气地坐下;我正好虚心请教; “道长既然知道吉凶;请问我远往大月国的前途怎么样?”他对我深深看一眼; “公主洪福齐天;前途也很远大;这次去应当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很想问他;真心丹什么时候会见效;可是周围这么多人;实在不好问。就换个话题; “根据路线;我们要打四川过去;你看我应该走陆路;还是水道?”白云道长掰着手指算了算; “公主是女身;属阴。水属阴;走长江水道应当稳妥。”
白云道长站起来行拱手礼; “时间太晚;请公主早早休息;如果能再来白云观;贫道再给公主仔细推算。”我真心诚意地送他下楼; “希望能亲眼见到真武大帝显圣。”白云道长回身施礼; “有缘千里能会面。”
一场虚惊;店小二对付着把门整理好。大家都回房休息。我躺在床上却过分的亢奋;再也睡不着。是谁把画轴送进我的房间?画里的美女是被害死的张宫人吗?还有今夜进房间的刺客;我当然相信白云道长的分析;但是我设计的枕头却没有起作用?不;不。枕头证明来人不是行刺;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这里是客栈的房间;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刺客半夜冒险来搜?只有一个解释;刺客也要这副画。想到这里;我再也睡不了;干脆起来。我把藏在身边的画轴打开;重新端详。画里的美女满面含春;楚楚动人。她的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似乎在问;想知道我的身世吗?
我旁边有人蠕动;哑大姐起身看我手里的画;她哑哑地指点着。什么时候;她才能开口告诉我其中的秘密?我开始动手把锦画拆开。我拆开所有的线头;拿起来仔细看。我当然希望发现画的后面藏了点什么;很遗憾;后面是空白。
我请哑大姐把画缝进我的衣服里面。起码我给画找了稳妥的地方藏好。大事办成;我就倒头睡觉。
睡梦中有人摇我。我挣开眼睛;天已经大亮。哑大姐的脸色很紧张。她指指门口;外边好些人的脚步;走过来;又走过去。我先穿衣;梳洗;然后…等待。
门外大概听到屋里有动静。过了一会儿;轻轻的敲门声音; “公主;公主?”
我听出来;是将军的声音。 “什么事?” “公主;刚才山下的兵士来报告;有人在夜里私自闯进马车。我现在已经派双岗看守。”
我拿起画轴的残余;到窗口看了看;我的房间建在南山坡上;从窗户望出去;就是悬崖几十丈高下。我使劲把残余的画轴往外扔下;它滚了几次;就消失了。
我说; “将军有什事进来说。”将军进来;他的神情很不安。我意识到是坏消息。
第四十回 乞丐的假面具(下)
“回公主;昨天两位公公和士兵一起守卫。小栓子公公在天亮前听到马车门响;就起来查点;发现马车门大开。他们正在清点物件;马上会上山来。”
过了半个时辰;小栓子气喘吁吁上山来见我; “奴婢该死;竟让贼人私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