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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班怨咒-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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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嘉惠觉得更冷了。

  如果不是错觉,李信远早就死掉了的。那么,这时站在她后面只能是……那种东西。

  “你……你还回来找我什么?”她的声音早已崩溃掉。

  “你打电话给我,叫我来救你的。”

  “没有!我哪有打给你!”

  见鬼了!庄嘉惠清楚记得自己只打过给安锦言和韩傲然两个人。根本没有打给李信远。更何况她又怎么会蠢到打电话给李信远?

  现在讨论这个根本毫无意义。

  月光像糜烂的花瓣掉落从跟前一瞬闪过,随即又没入深深的黑暗中。两人都没有动,仍旧面对面。男生全身湿漉漉,冷白的脸,线条短暂而简单的微笑像墓碑一样平静而苍白。

  男生深邃的眼睛好像旋涡要把女生吸进去。她颤抖,却仍站在原地,安静地体验着恐惧像乌云那样聚集起来的感觉。大风在空旷的周围游走碰撞,一颗心找不到安详着陆的地方。

  “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男生缓缓地裂开笑容。要走过来。

  女生差不多吓得瘫倒在地上。黑暗中仿佛有人在说:快逃呀!快逃!

  这声音催动着她,哆嗦的骨头和肌肉被灌入麻木的力量,像个扯线人偶,她不由自主地转身跑起来。前面是不可预测的黑暗,她这样盲目地跑进去,呼吸越来越急促,步伐越来越仓皇。

  她回头看见,李信远就追在后面。

  跑到哪里去?应该怎么办?对了,校门口呢?

  啊,好象刚刚跑过去了。

  李信远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差点抓住了她的头发。她发出一声尖叫,拐进了教学楼。

  又是那条幽深的走廊,安静地充斥着自己的呼吸和脚步声。

  慌忙中好象听到谁在悄悄的说:“这里……二楼……”

  是的。她在惶恐中六神无主,根本忘了二楼是什么地方。她知道在怎样的绝境也不该去那个地方。可是她忘了。

  李信远跟着她跑进了楼梯间。他邪恶的笑声令人头皮发麻。庄嘉惠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身把楼梯的铁闸关上。关不及的,李信远半截身子夹在了中间。他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脚。她被绊倒在地,重重地摔了一下。

惊悚之夜4
校门口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值班室里亮着灯。庄嘉惠稍微觉得松了一口气。她跑过去那里,对着窗口就喊熟悉的门卫大叔的名字。然而值班室里一个人也没有。

  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几只飞蛾盘旋在光芒中。一杯热茶在桌面上孤独地等待着消失的主人。

  好象有什么东西从后面迅速地逼近。庄嘉惠猛然回头,四周只有阴重的黑暗,退守在值班室的灯光之外。她有被团团包围的感觉。

  不管门卫大叔去了哪里,她是不能再逗留在这里的。

  庄嘉惠跑出校门,往公车站的方向。值班室的灯光在后面渐渐远去,她在往另一个黑暗走去。沉默的天际,头顶的夜空伴随着一轮杏黄色的月亮。冷清的月光扯出地面上孤单的影子。

  渐渐地,庄嘉惠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明明她是要去公车站的方向呀,现在她却闻到恶臭横生的气味,平静的水面上泛着零碎的污秽的月色。这个地方明明就是学校后面的池塘!

  真够糊涂的!竟然走错了方向!庄嘉惠感到好笑又想哭。杂音和心绞痛困扰着她,虐待着她。她无法承担这种压抑,蹲在地上掩面而哭。为什么这些恐怖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是因为她曾经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么?

  是报应吗?

  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的孩子对她的怨恨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让那个怨咒,那个红鞋女鬼把她带走好了。如果这样真的消除那个生命对自己的怨恨……

  庄嘉惠哭够了,又站起来,擦掉脸上的眼泪。

  回去吧。别再走错方向了。

  夜色仍是一团漆黑。看不清道路。她摸索着向前,池塘里传来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她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然后她被什么绊到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双手沾满池塘边的泥浆。

  今晚衰透了!

  她发泄地拍了一下地面,骂了一句,想爬起来,可脚却被什么紧紧地抓住了。

  月光下一幕绝不可能发生的情景令回头察看的庄嘉惠顿时毛骨悚然。

  怎么可能呢?不!不可能的!

  庄嘉惠惊恐地张大嘴巴,眼睛也继续继续地扩张,眼球都要凸出来。她看见池塘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脚,那颗湿漉漉的头颅也慢慢地从水里探出来。七孔流血的脸,再熟悉不过了!

  是李信远!刚刚才在铁闸那里被夹死的李信远!

  他那双死鱼般的眼睛仿佛被凿开,暗红的血不停地从眼窝里流出来。比纸还苍白和僵硬的脸。似笑非笑。他的一边侧脸不规则地凹陷下去。不,那是一个凹在脸上的黑洞,竟然有一只苍蝇从那儿飞出来,又停在鼻翼上。

  这具脸上有洞的面孔比刚才的还要恐怖。庄嘉惠在黑夜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李信远慢慢地从水里爬出来。

惊悚之夜5
哪儿传来急促而近的声音,庄嘉惠根本无心去理会。她放弃了抵抗,瘫在原地。

  突然一道光芒打在她的脸上。

  “你在干吗?”

  一个声音好奇地问她。

  庄嘉惠抬起血色全无的脸,看着来人。

  “你是牛头还是马面?”

  是来接她的鬼差吧?

  “你在说什么呀?我是韩傲然!”韩傲然满脸困惑地蹲下去,庄嘉惠总算看清楚了他的脸。她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的死死捉住他的胳膊,哆嗦地指着自己的脚。

  “有……有鬼!”

  “啊?”韩傲然把手电筒照向抓住她的脚的东西,也吓了一跳。怎么有只手?

  但随即他发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差点把我也吓到了。”他笑着对庄嘉惠说:“不是鬼啦!”

  “不是?”

  “不然你看看。”

  庄嘉惠将信将疑地看向手电筒照着的地方。一只手从水里伸出来,还有破了洞的脸……

  再看清楚点……

  “是扔掉的塑料模特儿呀。”韩傲然把那只塑料手拿开,把她扶起来。“这种东西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怎能不大惊小怪?她刚刚才经历了那些……况且那件塑料模特在水里真的挺像浮尸,不吓到才怪呢。庄嘉惠惊魂未定,脚又扭到,于是被韩傲然背着离开了池塘。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池塘那里的?”她问他。

  “拜托,你叫的这么凄惨,鬼都知道啦。”

  “你还好说,明明说来接我的,半天也没来。”

  “也不能怪我呀。”韩傲然一脸无辜,“我刚接完你的电话,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还以为遇上了拍头党,可是我的手机钱包一件也没少。奇怪了。”

  哦?那么说,有可能是李信远把他打晕了。

  李信远……李信远……

  庄嘉惠心里喃喃着这个名字,终于疲倦地在韩傲然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今天晚上,对她来说实在是累过头了。

  
  高三级的学生们遇到这辈子最恐怖的死亡场面。比任何一部恐怖电影都要震撼人心。它是血淋淋的,距离那么近。沿着记忆的神经以不可稀释的浓度晕渍整片大脑皮层。

  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影像。

  通往二楼的楼梯间铁闸夹死了一个男生。尸体趴在楼梯上,头侧过来刚好能看得到。眼睛大得几乎霸占整张脸,眼球和舌头像拼了命地突出来,干涩的血液凝滞了流动的轨迹,交错的划痕破碎了一张完整的脸。

  那样的脸只要见过一次都会在噩梦里重现许多夜。看过的人会不停地自责自己无聊要命的好奇心。没看过的人会被身边的“好恐怖哦。”“妈呀,吓死人呀!”这样的话语怂恿着跑去走廊的楼梯口,从围观的人群中看到那张惊骇的死尸,尖叫着跑回来。

  霉湿的天气里,恐慌的情绪如迅速病变的瘟疫感染了每一个人。

秘密1
下第一节课的时候,还看到警察在拉起的警戒线内仔细地搜寻证据。围观的人很少了。走廊里寥寥身影甚为冷清。

  下第二节课,已有第一手消息在同学间流传。

  “那人是外校的学生。”

  “死因是铁闸故障。本来那就是一扇电动铁闸,可是一直都是坏掉的,也搞不清楚怎么会突然动起来,硬生生把人给夹死了。”

  “真是怪事哦。”

  “学校神经病么,用不着在二楼那里装一个电动铁闸吗?还好这次夹死的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哎呀,你没听说二楼的传闻吗?自从上一次五个学生失踪后,学校就特地装上铁闸,还专门找道士施了法,听说这样可以阻止二楼的东西跑下来。”

  “真的假的?”

  说的人和听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

  放学之前,那具尸体被救护车运走了。现场也采证完毕。警方还逐个班级地询问情况,有谁认识那个死者或者有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和人物诸如此类。由于案发时间是昨晚十一点,是熄灯入睡时间,教学楼里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警方也就无法从学生哪里询问到有价值的内容。

  倒是门卫大叔随后向警方提供了一个可疑的情况。昨天晚上他值班的时候去了一趟厕所,回来时远远地看到有个女生从校门跑出去。因为隔得太远,他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这个消息在学生群里迅速地传扬开。大家纷纷猜测那个女生是谁。

  这么晚了,学校怎么可能还有女生没回家?

  ……会不会是那种东西?

  得不到合理解释的同学们纷纷往那方面联想,一传十,十传百,故事的原版被改得面目全非:门卫大叔看到一个白衣红鞋的女鬼从校门飘出去!

  笼罩在高三级的恐怖氛围被这传言弄得更加窒息和诡异。在即将高考的日子,很少有人不被这样的传闻困扰,能安心地复习。即使老师多次跟学生解释说只是谣言,意外等等,但说服力显然不够。

  高三级的教学楼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每个人都这样认为。

  却无法证实。

  证实不了有鬼魂,证实不了二楼通往异度空间,证实不了楼梯间好象有人在暗处窥探的森然感觉。

  走廊的过堂风,雨天总是有些冷。

  庄嘉惠在走廊里走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而吓到。

  “该死,韩傲然,你不要总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好不好?”

  “啊?可是我刚才明明有叫你呀。”

  “真的?”

  “还骗你不成?”

  短暂的对话。经过二楼的楼梯口两个人甚有默契地加快脚步,谁也没有去转头去看那个刚死过人的楼梯间。那儿仿佛是一面幽暗的墙壁,

  走出光亮的教学楼外庄嘉惠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风轻轻,云淡淡,植物的香气从久被压抑的每一个毛孔灌入身体内部,心长了翅膀,呼呼啦啦地飞翔起来。

秘密2
依旧是阴天,但微弱的阳光足以消除心头的阴霾。

  她们去了小卖部喝汽水。

  倚着旁边的大树,一行忙碌的黑蚂蚁从脚边络绎不断地经过,像文章里连绵到尽头的句号。庄嘉惠仰起头,看见透明的玻璃瓶反射出斑斓缤纷的光芒,温暖而诡异的色彩在空气中不断地重复。

  然后她把瓶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住吸管。味道很好的液体缓慢地浸润了她的舌头,接着滑向喉咙更深处。

  “喂。”把汽水喝了一半的韩傲然突然转过头来,认真地问她:“那个死在楼梯间的男生,你是不是认识?”

  庄嘉惠愣了愣,低着头,咬紧牙关差点把吸管咬断。她佯装镇定,抬起头对韩傲然笑了笑。

  “不,不认识呀。”

  “可你那天晚上……你不是在学校吗?”

  “哎呀呀,我是被陆平他们关在体育馆里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倒是。”韩傲然凝视着庄嘉惠再平静不过的表情,又看向别处,停止了说话的欲望。他看见陆平,袁少芬,沈东三个人从那边走过来。

  走到她们的跟前,陆平轻蔑的眼角瞥住庄嘉惠问了一个同样的问题。

  “嘿,那个死得很惨的男生你认识的吧?”

  庄嘉惠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反问道:“奇怪,我干吗要认识他呀?”

  “真的不认识?门卫说的那个从校门口跑出去的女生其实就是你吧。”

  “不是,我早就回去了。是韩傲然来体育馆放我出来的,不信你可以问他呀。”

  焦点转移到旁边的韩傲然身上。他带着略显慵懒的眼神梭巡了一遍在场的人,用不疾不缓的语调说出来。

  “是哦。是这样子没错。我大概是九点多就和庄嘉惠回去了。”

  陆平眯着眼睛,不太相信地打量着这两个人片刻,没说什么,转身走了。袁少芬和沈东马上跟了过去。庄嘉惠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放下心头大石似的松了一口气。

  汽水还剩下好多,可是不知为何没有了甜腻的味道,反而腥腥的,像血浆一样难喝。是因为想到李信远的缘故吗?脑子里这时又闪过那幕七孔流血的尸体。仿若发生故障的镜头,机械地重复,重复,重复最恐怖的死亡。

  原来她一直都错了。李信远不是鬼,而是人。她亲眼看着他在面前悲惨地死去却不施与援手,他在临死前拼了命地向她求救,她却袖手旁观。

  不,这不是她的错!李信远不是她害死的,是二楼的那些冤魂……

  韩傲然偷偷注视着脸色又变得冷白的庄嘉惠。他猜想这个女生心里肯定埋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挖掘出来,将暴露出腐烂中的丑陋和痛苦。实在没有必要,他也不想追根究底。

  谁没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呢。

  也许他的秘密比庄嘉惠的更加丑陋与不堪,是会在内心深处残酷地折磨他一辈子的。

  他于是沉默。最终没有问庄嘉惠那天晚上她是怎么从体育馆里出来的。

  这是属于她的秘密。 。 想看书来

鬼来电
水滴声,清晰得像针刺入静寂的空间。感觉不到疼痛,却拥挤地插满了针。找不到声源。水龙头紧关着。卫生间里出奇的干燥,一点水分也没有。

  不应该有水声的。

  病恹恹的光线飘浮在空气中。伸手过去,手指背面很暗,墙上出现手掌的影子。

  墙角生锈的水管里响起几秒的怪声。低沉的,空荡荡的,好象有个人困在水管里。抑或是水管作为生命体在哽咽。

  镜子里的女生,长长的头发从前额垂下来,隐约的眼睛和嘴唇,微微张开的嘴唇好象有话要说。僵硬的线条锐利地断在下巴。稀薄得像纸的一张脸。

  还真的有点像女鬼呢!

  庄嘉惠一大早在卫生间看见这样的自己,不大不小地吓了一跳。

  恩。绝对有潜质去当贞子的替身演员的。

  周末,妈妈要上班,整间屋子只剩下她一个人。窗帘遮蔽光线,花瓶褪淡颜色。时钟里的时针和分针相互追逐,重逢,离开,又重逢。阴天的触手蔓延进窗户边,从窗口看见色调黯然的逼仄长巷,上方划过雨季灰色阴沉的天空。

  百无聊赖。她坐在沙发上看书。视线长时间地停留在某一页,思绪像蚊香一样蜿蜒,记忆刚埋葬下去便挖出来。她想起的都是转学以来发生的事情,关于红鞋女鬼,怨咒,甚至是前几天刚刚死去的李信远。

  警方没有作进一步的调查,定性为意外事故,就此结案。结局与她毫无关系,没有人知道她和李信远的关系,没有人知道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她旁观了过程,旁观了结局。

  学校和死者家属达成赔偿协议,责任主要归于擅自闯校的李信远。三更半夜的,闯进别人的学校意外死亡,确实有点咎由自取。而学校很快地将铁闸的电动装置给拆了下来,以防再发生夹死人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连续几天经过楼梯口,都可以看见家属为死者烧的金银衣纸,化作灰烬,空气里弥漫着充足的热度和迷眼的烟。那黑色的灰烬,随风飘散,渐渐地一干二净。

  李信远,是二楼的鬼魂害死的。与她无关。庄嘉惠每次想到这件事情,只能用不断的安慰来消除心中的内疚感。

  她想得太多,忘了把书看下去。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发出清脆的和弦声。是谁来短信了。

  没有显示电话号码。可以归咎于###的失误或者手机的故障。但感觉更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那短信的内容一下子把人拉进无底的恐惧中。

  「我会等着你到第七天。李信远。」

  她像摸到一块烧得通红的火炭,倏地松开手。手机掉到地板上,电池盖摔到一边。屏幕随即失去电源地熄灭掉。仍然耀眼的,是她脸上清楚分明的惊恐。

  鬼来电!

神婆
连屋子也顿时成了阴森的鬼域似的,庄嘉惠拼命地夺门而出。靡茫的天空下,她站在门口半晌才回过神。接着她决定去找安锦言。

  走入长巷,经过老榕树,古井。

  在那家气氛吓人的纸扎铺前她停住了脚。从以前就一直畏忌的纸扎公仔依旧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她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店里好象没有人,阴暗的空间里萦绕着香烛丝丝的烟雾。

  安锦言应该在家的吧?她想了想,鼓起勇气往里面喊了一声。

  一个身影从暗处出现。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妪慢慢地从店里面走出来。老妪真的很老了,白发苍苍,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眼神有些浑浊。脸上松弛的皮肤好象随时要一片片地脱落下来。

  如果不是在大白天,庄嘉惠一定也会以为老妪就是那种东西。

  年迈的老妪慢腾腾地走到庄嘉惠的面前,歪着头,饶有兴味地端详着她,好久才慢吞吞地说:“你找我家孙女?”

  “是呀。奶奶,她在吗?”

  “她不在。”

  不在家?那安锦言去了哪里?庄嘉惠还想问下去,可老妪却转过身,慢慢地踱回到店里头,又隐入暗处。

  现在怎么办?回家么?

  与其一个人在家,庄嘉惠宁愿在街上游荡。她走到附近的超市正好碰见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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