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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记-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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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没有想到,这小子真的冲过来了,那把明晃晃的雁翅刀直逼眼前,林焕在兆惠麾下的屡屡战绩他早有耳闻,这样一个护国良将竟也反了,他心里一寒,拔剑迎击,但终归是晚了一步,一声脆响,宝剑离手,脖子已经感到那刀锋的冰冷。

  身后的叛军一片叫好声。

  “荧儿在哪里?”两人离得很近,皇上甚至看得清他每一根眉毛,感到小伙子呼出的热气,他眼中的关切既令他妒忌,又让他欣慰,他有一种直觉,林焕不会杀他,他的心里只有一片深情,而没有杀气。

  “她现在在中正殿,那是皇宫禁地,只有朕的僧侣出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本来,朕想让你带荧儿远离京城。”除了最后一句话,其它都是千真万确。林焕一愣,他看着皇上深不可测的眼睛,分辨他的诚意。

  “林大人,快快动手,七贝勒已候多时了!”有人按捺不住,拔出了武器。皇上心里又是一寒,原来是怡亲王弘晓要杀他!

  “你是真心喜欢荧儿?”师兄突然问。

  皇上没料到这个时候,他会这么问,他不假思索地说:“如果我不喜欢她,为什么要为她做这么多事?她和朕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所以朕要救她,你能为她做的,朕也一样能做到。”

  林焕听了没有吭声,只是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二人突然感到一股呼啸的冷风挟带一股蛮力从天而至,林焕暗叫不好,刚抬眼,便看到那只名唤“牛录”的海东青,正凶猛地朝皇上的眼睛啄去。全无防备的皇上呆若木鸡。

  “噗——”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牛录”的一只翅膀已被砍掉,血溅了两人一身。那神鸟滚入一旁的草丛,痛苦地翻滚,哀鸣渐弱。师兄心里一阵紧。这把刀,又杀生了。

  空中的另一只海东青“巴图”长鸣一声,似乎是为同伴送别,旋即以更凶狠的攻势直扑下来,它挥动着长达两米半宽的翅膀,就像一架小型歼击机,狠狠地朝师兄扫去。这回师兄只迟疑了一下,臂膀便被那大雕的羽翼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直流。巴图转头再扑,师兄再不敢怠慢,瞅准机会突然仰躺在马背上,奋力挥刀——贴身而过的“巴图”已被开膛。

  师兄叹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这时不仅仅皇上傻眼了,那帮叛军也都傻了。这是七贝勒训练了多年的战鹰啊!是何等凶狠的猛禽,又何等受七贝勒钟爱,一瞬间,竟双双毙命!这林焕,到底是敌是友?

  山道上,黑压压上来了更多人马,林焕听到七贝勒嘶哑的声音:“林焕,我要你偿命!”

该去哪里寻找你(110)
师兄看着死状狼狈的两只猛禽,对七贝勒还是有一丝歉疚,他提刀徘徊,四周都是七贝勒的亲兵,将他和皇上围在当间。他不可能去杀皇上了,他失去了杀他的动机。可是他知道,即使他不动手,皇上今天也是在劫难逃。那帮御前侍卫已经被七贝勒解决了,皇上已是孤家寡人。

  “林焕,我早已立誓,杀我神雕者死!你可知罪!”师兄没想到,七贝勒不依不饶上来问罪,竟然没有去理会皇上,也许他觉得皇上已是瓮中之鳖,不用着急动手。

  可是这皇上似乎一点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倒仗义执言地训斥起七贝勒:

  “弘晓!你这个谋反篡权的逆臣!你养的畜生想要害朕,该当何罪?你在这里起兵叛乱,该当何罪?胤祥叔父在天之灵也不会饶恕你!”

  师兄心里暗笑,这个皇上倒也是大勇之人,这临危不乱的气度令人佩服。

  七贝勒显然被皇上的正气凛然给震住了。作为铁帽子王的后代,起兵叛乱为大逆不道,也正是怕面对列祖列宗,他才想借林焕之手弑君。但事已至此,再拖下去只怕功亏一篑。成大事者必定心狠手辣,能翻云覆雨。七贝勒一咬牙,眼露杀机。他拔出剑来:“弘历,别忘了你的皇位也是四皇叔抢十四皇叔的!自古朝代更替,哪有不流血的?只怪咱们生在帝王家!”

  话毕,他已策马奔至跟前。

  眼看七贝勒的剑就要刺到皇上胸前,半路杀出程咬金,师兄的刀挡了上来。七贝勒被震得虎口发麻,他趔趄一下,拨转马头,绕到林焕身边叫喊:“你昏头了!忘了他抢你老婆了!”

  师兄并不理会:“七贝勒,杀手无寸铁之人,我林焕看不过去。”

  弘晓明白林焕已经改弦易张,一个劲后悔自己大意,如林焕反戈一击,局面就很难说了,这可是独闯回部大营如入无人之境的戍边虎将,自己这些没上过战场的亲兵,哪里是对手!

  还没等他想出对策,林焕一猫腰,脚踢马肚,如一只敏捷的猎豹般窜了过来,再反手一刀,格飞了他的兵刃,正惶恐着,只觉得那鎏金腰带猛地被人提起,一时失去平衡,竟被生拽到林焕的坐骑上。

  “把路让开!”一切都太快了,那些兵士还没有反应过来,林焕的刀已经架在七贝勒脖子上了。刚才还在为他的身手叫好,转眼就成了最强大的敌人,世事竟如此难料。

  “皇上,前面是死路,往回走!”师兄大喊。

  因挟持着七贝勒,师兄和皇上没费什么周折,冲出了重重包围。不是师兄“擒贼先擒王”,他只是不想再杀人。所以当七贝勒趁其不备,奋力翻滚下马仓皇逃命的时候,师兄并没有去追。可是皇上冷冷地说:“你不杀他,朕就会放过他吗?”

  师兄明白,在权势之争中,无所谓谁更正义,需要的只是铁腕。他永远看不到化干戈为玉帛的动人景象。当天晚上,皇上的大军便包围了凤凰岭,进行了大规模的搜山,并将束手就擒的七贝勒当场斩首,首级连夜送往宫中。军机处和兵部也立即进行清理,一大批受到牵连的大臣统统赐死。一时间,紫禁城上下阴风密布,人心惶惶。

  因护驾有功,师兄直升正三品一等侍卫——御前行走,还赐了许多珍宝。师兄却不领情——他早已厌倦了这比战场更凶险的官场。师妹已无仕途可言,他要这三品京官又有什么意义?他们不是要远离京城了吗?

  “皇上,林焕无心出仕,只想偕师妹还乡,为爹娘守灵三年。”

  皇上干咳了一声,“不做朕的御前侍卫,怎么能出入自由,朕又怎么能带你见她?”他知道林焕要什么,可是他还没有做好给他的准备。虽然,在紧要的关头,他有过放之四海的念头,可是现在,他依然舍不得荧儿。他只能敷衍林焕,因为他自己也很茫然。他甚至因此没有再去中正殿。他在心里嗔怪,林焕,你就不能不逼朕吗?

  
  作为皇帝的佛堂机构,坐落在紫禁城西北角的中正殿是一个独立的院落。关上那九钉朱门,这里便是佛门净地,诵经声与藏香味交织在一起,宛如远离尘世的另一世界。

  让我感到恍然不在人间的,还因为身边的元宸。是的,那晚灯下为我敷药的男子,便是元宸。当然在这里,他有另一个称号——格列喇嘛。他是精通藏药和医术的、并拥有天才技艺的唐卡画师。尽管他穿着令人压抑的绛红色的袈裟,受戒的疤痕提醒我他已是一个僧人,但他还是用一对如星般灿烂的明眸,唤醒了我所有褪色的记忆,我痴痴地跟在他的身边,仿佛真的忘记了俗世,仿佛又找到了童年的元宸,找到了那份深深的依恋。

  作为格列喇嘛特殊的一名“病人”,我每天都会和他一起散步,“我教你记——”“格列喇嘛”的眼睛微微眯着,伸出一只洁净的手掌,如数家珍:中正殿、中正殿东、西配殿、后殿、香云亭、宝华殿、梵宗楼、雨花阁、雨花阁东配楼、西配楼共10处。我望着他,努力适应他现在的喇嘛身份,“记住了吗?”他轻柔地问。

  我点点头。可惜啊,中正殿这10处建筑,在1923年建福宫那场大火中,烧毁了5处。

  “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很聪慧。”他笑了,唇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我偷偷抬眼看他:“第一次,你在哪里见到我啊?”

  “格列喇嘛”笑而不语。他的眼睛里像是有金子在流动。

  走到香云亭的时候,格列喇嘛的眼睛更亮了。他在前面引路,示意我一起进去。

  香云亭是皇上经常上香的地方,这里供奉着许多精美的佛像、唐卡、法器,在更为隐秘的一个隔间,明亮的酥油灯映照着一副巨大的正在制作的唐卡,只看旁边色彩绚丽的颜料就足够令我瞠目了——那都是纯金、纯银、珊瑚、珍珠、绿松石……

  “这是‘曼荼罗’。”格列喇嘛脸上闪现出动人的神采。曼荼罗是梵语,意为“轮集”。它是藏传佛教密宗修行时所供奉的佛像图,中央佛像以为本尊,本尊的四隅又各画一菩萨像,形成一俯视的莲花,其中央莲台上是本尊,周围八个莲瓣上各有一像,总成为中院。在此外周围又有一层或二层画诸菩萨或护法诸天神,成为外院。曼荼罗不仅象征本尊的智慧和威德,同时也是一种显示佛教宇宙真理的图绘,一种“无限大宇宙”和“内在小宇宙”相即的微妙空间。

  “这是为皇上绘制的吗?”我伸出手,想去触摸那令人炫目的画面。

  格列喇嘛阻止我:“不,不要!”他耐心地指给我看:“这是普门会曼陀罗、都会曼陀罗,善门曼陀罗……虔诚地观想,便可以从中得到本尊的加持,获得涤荡身心的纯净力量。”

  他的话如同魔咒,将我带入藏传密宗神秘而幽深的玄妙世界,尽管这是一副还没有完成的“彩唐”,但那些面容神异的菩萨像,已让我感觉到了一种神圣恢弘的气势,一种让内心宁静又震慑的力量。

  我转头再看元宸,他俊美虔诚的面容竟与那些画像如此神似,我突然意识到前世里幻化成格列喇嘛的那个元宸,早已流失在我童年的星空下。

生命的艰难延续(111)
这个夏季来的有些措手不及,春寒陡峭的日子似乎过去不久,夏夏被冷风吹得红扑扑的脸蛋如在眼前,怎么突然间,窗外红红绿绿竟这般葱郁,一场雨后,竟有了知了叫声。

  卢小焕将身子斜靠着椅背,解开领口。这些日子以来,他专注于照顾夏夏,已经忘了寒暑更替。看护士为夏夏量完血压,又检查点滴和那些维持她生命的管子。夏夏的睫毛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低垂的原样。这种细微的苏醒征兆已经出现不止一次,但终又令人失望。

  几个月前,我在故宫一睡不醒,卢小焕不得不叫了急救车,将我送到了元宸所在的医院。擅长疑难杂症的专家组最后也只能似是而非地诊断为植物人。虽然元宸不同意这个诊断,但他又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血压、呼吸都很正常,仪器监测脑部意识活跃,几乎不需要什么额外的治疗手段。所以他只为我配备了吸氧,而取消了鼻饲和导尿管。

  所有的人,都在期待我像以前一样、自己从沉睡中醒来,谁知不久,我突然出现脏器中毒症状,这是无法解释的现象,在特护病房里,毒源从哪里来?就算有人投毒,那么这又是什么毒?元宸他们至今无法分解这种毒素,而它竟慢慢渗透到我的骨髓中。渐渐的,我的身上也插上了各种管子,医生力求导出积蓄在我内脏中的毒素,并使用了大量的抗生素来提高抵御能力,但似乎收效甚微。我成为用医学无法解释、也没有作用的病例。

  有一个专家说,这样发展下去,我会肾脏衰竭而死。那天卢小焕几乎摔了专家的眼镜。他大声叫道:“就算你们治不了她,她也不会死!”

  元宸曾经对卢小焕说:“我多希望她像白雪公主一样,吃的是王后的毒苹果,那么只要轻轻一抬,她便能吐出毒果,苏醒过来。可是天知道,她中的是什么毒呢?”

  他们不可能知道,我在前世的生死劫难,更无法理解,躺在那里的躯体里,灵魂已在几百年之外。

  卢小焕沉默良久,说:“如果换血可以救她,就换我的血。”

  元宸眼睛一热,但他无奈地告诉痴情的卢小焕,她毒深入骨,无法可治,只能期待奇迹。

  这个世界,有奇迹吗?

  卢小焕相信。为了我,元宸也宁愿相信。看着病床上越来越微弱的生命,元宸的心揪得很疼,每天面对生生死死已经习以为常,可是这个女孩,如此沉静而美好,她不仅仅是存放在他的诊疗记录里的一个病历,在河北那宁静的小城里,她也是儿时记忆里一个最美的音符。学校雨后的操场,星空下颤动的小小肩头,还有那双如一潭湖水的明亮双眸,都曾经那么叫他难忘。重逢后的日子里,他的内心也时常会因为那些记忆而泛起波澜,只是这些都被他藏在了心里。因为他已经有了女友乔雀,他珍惜着身边的爱人,不离不弃地相守,是他亘古不变的誓言。世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弄人,它会让你在不经意中错失,也会让你回首时,发出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的感慨。

  
  查房时间,元宸推开了我的病房门。看到卢小焕正坐在床边凝视。元宸心里暗暗为他的一片深情而感叹,他支付了特护病房高昂的治疗费用,并为我办理了休学手续,每天都雷打不动地来病房陪伴。其实,我是不需要他来护理的,也不能和他有任何交流,但是卢小焕说,看着我便已经足够。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已经拿他当作我的家人看待。元宸心里感激他,甚至有点妒忌他能够这样肆意宣泄他的爱。

  “元大夫,检测报告出来了吗?”看到元宸进来,卢小焕站了起来。

  元宸用手翻开我的眼皮看看,轻声说:

  “虽然夏夏的血压心跳比1周前平稳,但血样、尿样中毒浓度指标又有增高。而且,肾小球早期损害指标超常,现在要加大药量,控制肾损。”

  卢小焕的眼睛盯着元宸的后背:“你们西医的治疗就是加大药量,刚住进来的时候她什么药都不用,现在……”

  “可是现在她有深中毒的症状!”元宸回过头,额上青筋毕露:“你能解释这是为什么?包括你上次的中毒,为什么?是!我是医生,可是我不是上帝!你告诉我,我还能做什么?!”

  卢小焕低下头。第一次看到元宸这样,才知道他心里有多大的压力,也知道他内心的焦急。良久,他试探地问元宸:

  “也许和故宫有关,还记得那个剧组摄影师吗?夏夏带来什么九腿蜘蛛。要不要试试?”

  元宸摇摇头。

  “我早已想过。也去寻访过。我不知道夏夏是从哪里弄来的九腿蜘蛛,但作为一种史前变异,这种九腿蜘蛛几百年前就已经灭绝,故宫的园丁至今都没有找到。何况,摄影师中毒只在腹腔,可是夏夏呢?骨髓穿刺结果是……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毒性,可以渗入骨头,而夏夏还活着,已经是一个医学奇迹。”

  “你是说,”卢小焕的眼神如坠入深谷:“她没救了?”

  元宸的心猛地一疼。他平静了一下,还是以职业的口吻说:

  “暂时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小焕,你知道,大多数无法喝水和进食的病人会进入一种酮症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体会消耗脂肪和肌肉,以提供能量。在酮症状态后期,神经系统的反应将变得迟缓,病人几乎不会感到疼痛、饥饿或口渴。夏夏现在就类似这种情况。如果没有中毒,也许我们可以等她醒来,几年几十年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我们不能肯定她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一旦出现病危状况,也许我们会实施创伤性抢救。”

  卢小焕冷笑一声:“就是类似切开气管、上呼吸机那样的抢救吧。你们除了用药,就是用刀。”

  元宸压抑住怒火。他知道这个小伙子已经快崩溃了。那种感受其实他也有。

  “准备一下,夏夏的奶奶今天下午到。你以为,你那些平安电报能骗过一个精通占卜的老人吗?”

  “我要带夏夏去西藏。”

  什么?元宸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也许能救她。我要带她去西藏。”卢小焕喃喃地说。

  “你疯了!”元宸的声音嘶哑,把进来换药水的护士吓了一跳,他几乎想去揪住卢小焕的领子:“她明天就要进重症监护病房,你让我拔管放弃治疗,带她去西藏?你在加速她的死亡!”

  卢小焕直愣愣地看着元宸,微微一笑:“有很多的秘密,你不知道。夏夏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一切就让奶奶来决定吧。”

  元宸茫然地看着卢小焕。那一刻,卢小焕脸上的神情,如同百岁的老人般沧桑,俨然已经不是一个20岁出头的大学生。他了解些什么?他又来自哪里?意欲何为?元宸感到,这个世界越发的难以捉摸,他以为透析了科学世界,就是掌握了生命密匙,而现在,在沉睡的夏夏面前,他是那么无力和无助……

去遥远神秘之地(112)
出乎元宸和卢小焕意料的是,奶奶看见我的时候,并没有一般重症病人家属的激烈反应,她的脸上一片祥和慈爱,有疼惜,但没有悲伤。是奶奶心宽,还是我并非病入膏肓?

  奶奶俯下身抚摩我的脸颊,喃喃地说:“小乖,你命有此劫,不怕啊,奶奶来看你了。”然后她握着元宸和卢小焕的手说:“孩子们,谢谢你们为夏夏所作的一切。如果有一天你们之间出现裂横和伤害,请一定念在此时的情分上,宽恕一切。”

  元宸和卢小焕对视一眼,不敢不珍视奶奶的话,但又茫然没有头绪。他们觉得,在这位有着先知和智者气质的老人面前,自己就像懵懂无知的三岁小孩,遇到救命稻草一般,心理上突然有了指靠,而且还期望能得到什么灵验秘方。

  但令二人失望的是,奶奶也不是上帝,她并没有带来什么秘方。但她是卜师,她知道未来的路将延伸向何方,她能透视冥冥中注定的悲喜,命运在她的内心比常人看得清晰,也因此造就她通达淡泊的心性。

  “元大夫,您是不是要预约ICU(重症监护病房)?”有护士进来询问。

  元宸正要开口,卢小焕打断了他:

  “不要再用你那套方法治她了!我知道如何做。”

  元宸忍着怒火反问:“医学不是儿戏,不是灵感突发。你能对你一时的主意负责吗?”

  卢小焕咬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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