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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求你把‘灵麝散毒丸’给我,好么?”我用最后的力气央求父亲。
“荧儿,求你答应爹爹,嫁与焕儿好么?”我看到爹爹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脸上尽是无奈,而母亲在一边哭的更是伤心。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哽咽着,想到前世已经是格列喇嘛的元宸,想到今生已经心有所爱的元宸,在生生世世都不属于我的缘分和疼我爱我的父母双亲之间,我还能如何选择呢?几乎就要答应之时,突然胸口一阵绞痛,我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我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欠起身,胸口确实轻松了很多。我环视自己的暖阁闺房,精美的雕花木塌,牡丹缠枝纹红罗帐,纯银錾刻梅竹寿字纹帐钩,铜香炉里奇香缭绕,床头小碗里盛着褐色的药底。
“小姐可醒了,我去禀告老爷。”床边一个面熟的丫鬟,匆匆地要出门,我看她手里竟拿了一把锁。
“等等,外面在做什么,这么吵!”推开双面雕花窗,我看到园子里到处张灯结彩。
丫鬟一脸喜庆:“大小姐,今儿是您和林公子大喜的日子,老爷说等您醒了就梳洗打扮。”
我低头沉吟,心想不行就拜堂吧,等拿到“灵麝散毒丸”就回去救人。
就在这时,师兄突然闪了进来。
“林公子!你怎么又来了?拜堂之前新人是不能见面的。”小丫鬟见到师兄大惊,使劲往门外推他。
“衣儿衣儿,我和师妹说几句话就走,你先去禀告老爷太太小姐醒了,联胜堂的嫁衣送来了没有?你还不快去操持!已经有客人来了。”师兄一本正经地说。
那叫衣儿的小丫鬟听了一阵唬,匆匆去了。临走还不忘嘱咐师兄看好我。
我与师兄互相打量,都瘦了一圈,好在师兄精神还好,依旧锦衣玉袍,玉树临风。今天我要嫁给他了么?
“师妹,这是你要的‘灵麝散毒丸’,我的白龙马就在后院,你带上这些银票,走吧!”师兄拿出小药瓶,连同银票一起塞到我手上。
“师兄……”我愕然。
“师妹,我后来才听说发生的事情,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逼你成亲。恩师本意是为你好,你不要怪他,躲过这一阵再回来,他一样是你爹爹。”
“听恩师说,太后又看到了死去的太监,皇上正在找你,如果你此次是去帮皇上办事,你,千万要小心!”师兄眼里含有泪光,推我出门:“我拖住他们,你快走!”
我无语凝咽,深深地看了师兄一眼,便冲出门去。
白龙马灵性十足,带着我出了后门,一路奋蹄,而我一路流泪不止。我欠师兄和小焕的太多,前世今生如何偿还。
转眼到了皇宫,我朝白龙马屁股拍了一巴掌“回去!”,白龙马长鸣一声,绝尘而去。
“是皇上召我来捉鬼的,带我去慈宁宫。”我对宫门守卫说。 。。
为解毒冒险换血(47)
引我来到慈宁宫的几个太监,都远远地躲到了外面。听说正殿已经无人敢进了。
我提了一盏宫灯,独自走到大殿深处。
在若明若暗的光线里,我看到莲生正怅然若失地坐在地上。
“姐姐,我一直在等你。”看到我,莲生露出一丝惊喜,神情转而又黯淡下去。
我把宫灯放在一边,蹲在莲生对面。
“莲生,你怎么不听话,又让人看见你了?”这么说着,我的口气却没有责备的意思。
“姐姐,你帮不了我对么?”莲生睁着一对空洞的眼睛,望着我。
我低下头。心里很难过。少顷,我说:
“相信我,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我现在要赶去救一个朋友性命,完事后,一定会回来帮你!”我郑重叮咛莲生:“一定不要再出来惹事,千万等我回来!”
莲生点点头,双泪直流:“姐姐不该给莲生希望,有了期盼,莲生再也做不得那快乐逍遥的鬼魂,整日里盼那一天。”
莲生继续伏地而泣:“知道我的命根已经被旁人抢去,怕是再也没有希望投胎了,姐姐莫要再哄我开心。”
我叹口气,料想是他怨气重了,才藏身不住,又被太后看到。想到当日那超凡脱俗的小莲生,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做鬼对他来说更开心,为什么一定要他去六道轮回呢。
但是现在,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我看看窗外的天狼星,又安抚了莲生几句,躲到大殿一边,运气还魂。
就在我的身体和魂魄都在白光的紧紧包裹下,远离当世的时候,我听到一名太监惊呼:
“不好了——夏姑娘让鬼掳走了……”
当我疲惫不堪地赶到医院的时候,已是子夜时分。
医护人员将我带到卢小焕的病房,元宸正好也在。只见卢小焕面色乌青,牙关紧闭,十指肿胀凝血,脉搏也十分微弱。他身上接了很多医学仪器,一只胳膊正在输液。而元宸面容憔悴,一脸焦虑。
“夏夏,你弄来了什么药?他的症状很奇怪,好象是一种病毒感染,但这种病毒未知。医院白天已经组织专家会诊,用了广谱抗生素,但似乎不对症,情况很糟,内脏器官有衰竭的征兆……等等,你在干什么?”
元宸想阻止我,却来不及了,我已经把那针管拔了。
然后我拿出小药瓶,小药瓶里浸着一根银针,我用它去扎师兄的指尖,将黑红的血放出来。
“夏夏,这是中世纪的法子!”元宸来夺我手里的银针。
“元大夫,如果你的方法不管用,就试试我的。”我盯着他的眼睛:“这是我家祖传的法子:先放掉他指尖聚集的毒素,然后再用秘药浸入七窍。”
元宸放开我,同时阻止要上来帮忙的护士。
“能告诉我,他是怎么中毒的吗?”元宸抱着胳膊,站在一边看我忙碌。
“对不起,无可奉告。”我将‘灵麝散毒丸’在手心揉碎了,敷住卢小焕的“七窍”。
不一会儿,刚才刺破的指尖便滴答滴答地流出黑褐色的毒液。卢小焕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是他依然纹丝不动,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
元宸对卢小焕指尖流出的毒素取样,然后让护士拿去化验。他又去看那些仪器上的数据,他皱着眉头专注的样子,让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对星空的那份执著。我呆立在那里,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夏夏,”元宸回过头来:“你的药不能治本,他并没有脱离危险!”
我点点头:“是的,我知道。因为毒素已经行走血脉入五脏,要救他,只能换血。”
“换血?!”元宸表情疑虑地看着我:“你还会换血?”
我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元宸,我想我是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我的眼神里了。
元宸一定觉得我疯了。
医院一定觉得元宸疯了。
他不惜拿自己的前途、声望、名誉做赌注,不顾其他专家的反对,在卢小焕的血液透析治疗方案上,签了自己的名字。他一脸坚定地对施加压力的院长说:我是主治医生!我负责!
他甚至找来了他的漂亮女友——医科大的药理学高才生,让她把我的‘灵麝散毒丸’分解成血液可吸收的电解质及碱基,加入透析液——
“设想一下,患者的血液和透析液借助于透析器内的半透膜进行逆流交换,交换后的透析液被弃去,而被“净化”的血液经过去泡器、静脉管道从静脉血管通路重新输入患者体内,这便是‘清洗’过的、干净的血液。”元宸对这个治疗方案充满信心。
当一切都准备完毕,元宸推着卢小焕进了透析手术室。他对坐在手术室外的夏夏和女友,孩子般天真地笑笑。好象他不是去承担一个充满风险的手术,而是去参加一个游戏。
“他就是这样,越是压力大,看上去越轻松。”美丽的药剂师说。眼神中充满温情。
我仔细观察元宸爱的女孩,她蜷曲的短发,服帖地别在耳后,一对浓而黑的眉毛下,是一对与元宸一样的亮眼睛,翘翘的小鼻子,嘴唇厚厚的,看上去俏丽又活泼。想到元宸对她才学的赞赏,知道这也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女孩子,这么好的姑娘,元宸怎么能不爱她呢?
“我叫乔雀!”药剂师大方地对我笑笑。
“我叫……”
“夏夏!”乔雀竟然替我说出名字:“我早知道你,元宸经常和我提起你们小时候的事情。他说,那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我看着乔雀,一时无语。
元宸真的是这样说的吗?他也象我这样想念他地想念过我吗?他一定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他一定不知道我一直等着他。我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他一直为那件事情感到歉疚,真的,他说不该怪你的。”乔雀盯着地面,自顾自地说着,似乎是在说与我们无关的别人的事情。我知道,她是指王红燕那件事。
“我们一直打算结婚后,回小城去看看你的。”乔雀终于抬头看着我的眼睛:“真是有缘,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结婚?我不知道我当时的笑容是不是冰点的笑容,但我在乔雀的笑容后面,也分明看到了一丝痛楚。那是一种极力掩藏却无法掩藏的,只有女人之间才能感觉到的疼痛。
在那一瞬间,我觉得在乔雀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面前,我是透明而不设防的,是无处躲藏的。
“从小,元宸就象我的亲哥哥,是我的保护神,我永远都会这么看待他。”我声音哑哑的,我不得不去努力相信一些谎言,是因为我内心还有真情。
漫长的四个小时之后,疲惫的元宸终于出现在手术室门口。
我和乔雀一起跳了起来。
元宸的亮眼睛闪了闪,对我们打出了一个“V”字的手势,然后摘下无菌口罩,露出一个明亮的微笑。 。。
当阳术大功告成(48)
回到学校,我面临的是一大堆麻烦。
由于擅自离校又超假回校,我和卢小焕都受到了通报批评,还要在全校做检查;不仅如此,学校竟然用了“双双失踪”这样的字眼,这次词被好事的同学反复借用,从此关于我和卢小焕的流言蜚语漫天飞舞,我们立刻就“双双”成了A大的新闻人物。
卢小焕对此倒不以为然,他甚至有点暗自得意,说什么无心载柳柳成荫,大家都认为我们是“一对儿”了,我不想做他女朋友都难。
尽管对他的单相思我不置可否,但是我承认,我俨然成了他的密友——不和他玩,还能和谁玩呢?我们已经名声在外,甚至当我一个人在图书馆的时候,还会有人吃惊地问:咦?卢小焕没有和你一起吗?
对我来说,被周围人误会并没有多么可怕,因为我并不期望别的男孩子喜欢,只是怕影响了卢小焕的好缘分。但是他更加不在乎,他说,有我们这样默契的好朋友已经很难得。
卢小焕说的对,我们已经算是生死之交了。
为了不再出现上次的危难,我知道我必须勤奋学习卜学——事实证明自己差的有多远。
更重要的,我期望以此逃避深深的情伤——没有人知道,在我平静沉默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绝望和心伤。我是为爱而来,可是爱始终离我那么遥远!一盏佛灯,阻碍了我和前世的元宸;而乔雀的出现,又把我今生的梦想击得粉碎,无论怎样,我都无法靠近元宸,前世今生的一切追寻瞬间失去了意义。
除了练功,我还有什么可想呢?奶奶说,在本命“爻源”修行,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几乎每天晚上,我都要去故宫修习。我心里牢记着对莲生的承诺,只想快快练成“当阳术”,降伏那抢他命根的僵尸。但至于今后在两个世界里何去何从,如何去面对这两个世界里的人,对我来说都是一片茫然。
不过阴差阳错地碰到“皇上”——金导演是件好事,我每天都打着他的旗号出入故宫,为此他还给我办了一个剧组的工作卡,写着“《大清王朝》剧组编外人员”,我俨然又得了一个“行之无阻”。只是金导演难得见到我,他也不能象前世做皇上那样,随时可以宣我拜见了。这让我有一点点暗自得意。
需要提一句的是卢小焕同学,因为执意不再带他去故宫,他便开始了秘密跟踪,每次我都在故宫门口将他成功地甩掉——他没有通行证啊。但是我很欣赏卢小焕的“敏于言”,他从未追问故宫里的古怪经历,也不会问我元宸的事情,甚至关于我每天晚上去故宫修行,他也只字不提,好象我只是去散了散步,而他是碰巧随行。我想,我和卢小焕之间越来越默契,知道彼此需要的是什么。
天时地利人和,经过多日修练,我的“当阳术”有了很大进展。
这晚,尽管已经是寒冬时节,我却能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足底的“涌泉”穴上行,经“血海”、“命门”,直抵“风池”和“百会”,少顷,双目赤热,两臂生寒,阴阳之气在胸前汇合激荡,重新调和得温润舒缓,渐渐归至丹田。这个时候,嘴里突然生出甜甜的味道,我心里大喜,这就是卜经上所写的“口生甘津”,是“当阳术”练成的标志。
就在这时,我听到院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就是男男女女的尖叫声。
一面庆幸来者没有赶上我练功的紧要关头,否则会让我走火入魔,一面觉得底气十足,毫无惧意——练得“当阳术”,魔来降魔,鬼来杀鬼!
睁开眼一看,来的都是大活人——是金导演带着他的几个主要演员来选外景——刚才的一番惊骇,长春宫西配殿僻静的小院门都快被他们撞破了。
“是你!怎么是你?你装的什么鬼?”为首的金导演看清是我后,一边安抚大家,一边对我厉声呵问,估计他也吓的不轻。我忍不住心里笑,这可是他前世常来的地方,没记错的话,他最宠爱的孝贤皇后就住在这里。
“我好好的在这里打盹,不说你们吵了我的好梦!”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金导演和那几个演员对我的不以为然无可奈何,转而去视察周围的环境,其中那个漂亮的女主角不时地大呼小叫。尽管已经在这个小院里修炼多日,我还真没有仔细观察过,他们发现在廊庑的四面墙壁上,竟然绘有十几幅以《红楼梦》为题材的大壁画,有“怡红院”,有“潇湘馆”,还有贾母逛大观园。人物栩栩如生,巨丽精整,画功十分精湛。
“导演,就在这里拍静妃与带刀侍卫偷情的那场戏吧!”女演员兴奋地说。
“大半夜的,菲菲你别那么高声,让我想想。”金导演凝神观望,神情很是迷惑:“奇怪,怎么这个场景我那么熟悉?好象梦到过一样。”
“因为这里让你有创作灵感!MYGOD!”名字叫菲菲的女演员非常陶醉。其他的演员也嘻嘻哈哈地议论着。
突然我在廊庑顶上看到飘过一片白绢,只一闪就不见了。但那股力道强劲的邪风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园子太大了,它来去无踪,但是我知道,它还会再来的。
“皇上,你们换个外景吧,这里不是很吉祥。”我轻声对金导演说。
金导演愣了一下,转而沉下脸:“你这小姑娘,刚才吓了我们一跳,现在又危言耸听,既然你都叫我皇上了,朕说在这里拍,谁敢不服?”
他的话把那几个人都吸引了过来:“你一个人这么晚在这里干吗呢?不会是在这里找金银财宝吧?是不是想把我们支开啊?”
我无言以对,求助地看着“皇上”——这个已经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艺术狂人的金导演,眼睛里已经没有一点从前的睿智和深沉,他极其情绪化地大手一挥:“菲菲说的对,这里很好,这里让我有一种特殊的艺术感觉,明天就在这里拍静妃的戏!”
在那几个演员的欢呼雀跃中,他又转过头来盯着我的脸说:“丫头,这部戏对我来说很重要,你可别胡来啊,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影迷,怎么你一点都不象个影迷呢,倒象一个……小巫女。”说到小巫女,我们都吓了一跳。
“奇怪,怎么看着你,也觉得面熟呢。”金导演自言自语着,准备带着那几个人离开。
“皇上,不要来这里拍了,会出事的。相信我!”我做最后的努力。
“我警告你!不要骚扰金导,别妨碍我们拍戏!”那个叫菲菲的女演员挡在金导演面前,气势汹汹地,就象捍卫自己领地的小母狼。
金导演赶忙揽住她的肩膀,劝着:别嚷嚷了,她只是个小影迷。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看看那些色彩艳丽却隐藏杀机的壁画,我知道又将面临一场无法躲避的战斗……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剧组里杀机四伏(49)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我推掉卢小焕约我去香山的邀请,计算好时间,想趁这两天没课,回前朝去了却莲生的心愿。同时我做了一张符,打算一并留给“金导演”防身。
傍晚时分,我又来到长春宫的西配殿,因为剧组拍片,西配殿暂时不对游人开放,但可以想象白日里长春宫的游客还是很多,这里依旧热闹。见到“金导演”,他似乎已经对前晚的事情不再介意,微笑着和我点头,倒是那个叫“菲菲”的女演员,好象还余怒未消,她输着高高的两把头,穿着华丽的清宫服饰,在那里袅袅婷婷地学走莲花步,见到我,嘴一撇,脸扭到一边去了。
看得出她和金导演的微妙关系,我想如果她再温柔贤淑一点,以这样好的姿色,在前世里也是一个贵妃娘娘的命吧,皇上尽管不再是皇上,但好象无论哪朝哪代,总还是有美丽的女人相伴。这么想着,“金导演”一声“开拍”,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菲菲所扮演的妃子独自站在壁画前,东张西望,似乎在等待什么人,这时男演员从僻静的树丛后面冒了出来,一下拥住了妃子,妃子一脸吃惊,正要叫唤,却被那男子吻住了嘴唇。当下,两个人就在那里*起来,男子的动作非常卤莽,一双手不老实地抚摩着妃子,妃子的头发松了,发簪也滑落了,似乎衣领也开了,嘴里竟然还莺莺鸟语般地呻吟附和。
从来没见过这等男女亲热的场面,我当下羞红了脸,不敢再看。心想,大清皇宫是何等森严,宫廷礼仪又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