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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没之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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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马上稳住她:“如果不满意的话,保证给你退款。”



  终于,埃斯米成为了这条小狗的主人。它将伴随着我的朋友们,度过今后几十天疯狂的旅程。



  本尼的房间本来是为我安排的,就在走廊的尽头,薇拉房间的对面。这家酒店喜欢讨好旅行团领队,给领队安排在能看到玉龙雪山的房间。那些起伏的山峰确实像一条睡龙的背。



  上次我在这里时,酒店说给我一间山景房。我当时还怀疑,因为在其他酒店里,说有全景而实际只有一个角落。这个山景房间只有一点不好,景观的确是山,但正对着窗口,大山挡住了所有的光,并且散发出阴暗潮湿的味道。



  本尼深呼吸了一口,吸进所有的山中灵气。旅行团起初想邀请比尔·吴博士做领队,那是个明智的选择,我和比尔·吴在密尔斯大学教书时就是好朋友。但他要去带另一个研究敦煌莫高窟的旅行团。



  虽然,本尼也有过几年讲解经验,但他与我不一样,他从没到过中国和兰那王国,对两国及其艺术都知之甚少。我的葬礼之后,他被告知成为新领队,他激动得大呼大叫。受命于危难,他发誓要竭尽所能——组织行李收集托运,确认机票、护照,酒店入住登记,与旅游局安排的导游接洽……



  他喜欢说:让人们开心是他最大的快乐。很不幸,他常常许诺自己办不到的事,因此当希望被现实取代后,本尼便成为众矢之的。他的生意也是如此。他是个图形艺术家,总是向客户承诺不可能实现的快速转折点,特别设计元素,还有免费派送材料,预算比其他公司低百分之二十,可最终花销却比其他公司高出百分之二十五。他总能找到理直气壮的事由超支,当然他也能赢得客户的最终感激。因为客户们总会对他的产品痴迷,他是个非常有天赋的设计师。但在中国和兰那王国的三个星期,他冒失过头了。



第一个夜晚(2)



  本尼说服了自己:已经升天了的我——璧璧,一直在给他暗示,要他来领导全队。例如,他从一块饼干上看到一句话“跟着感觉走”;他在书店里,一本有关兰那王国的书“砰”地一下掉到他手上;还有在同一天,当他整理文件时,接到一份亚洲基金会的请柬,我的名字列入资助人名单中,他由于曾有捐助也名列其中……相信我,我可发不出这种情书。如果我有此能力,我就会建议本尼待在家里。



  值得表扬的是,本尼认真学习我所准备的材料。出发前夕,他曾打电话给旅游局确认一切是否就绪。他不停地吃腰果,好让自己镇静下来。后来他又吃开心果和瓜子,因为剥壳能减轻焦虑。他的体重还涨了几磅,这意味着他出发前减肥二十磅的目标又得修改了。他认为去兰那王国就应该这样:因为天气炎热,又不得不跑前跑后,脂肪在那里会像戈壁的冰川一样融化掉。



  住进丽江的第一晚,本尼确信一切将按照计划顺利进行,就像他手腕上劳力士的秒针一样丝毫不差。在飞机上,他得醒着,因为找不着电源来给他那防止睡眠休克的持续正压呼吸机充电。他怕睡着了会大声打鼾,或者更糟——可能飞行在距离太平洋面三万五千英尺的高空时停止呼吸。在上海转机时,他就像几年没睡了一样,飞机在丽江着陆时,他竟然产生幻觉:在旧金山机场,迟到了,没赶上飞机。



  在酒店的房间里,他安全地戴上了睡觉面罩,把睡眠呼吸机调到高原设置,压力调到十五,戴着马蹄形项圈充气枕躺下了。他默默地感谢我,因为我聪明地建议旅行团第二天早上多睡一会儿,然后放松地起床在当地一家饭馆品味“冬日美味”。我已经点好了菜:炒羊齿菜,辣汁松针,北风小盖蘑菇,牛肝蘑菇,喔,最好的一道菜是可爱的炖白苇,其纤维与竹笋和菊苣差不多嫩。



  这是我的朋友们在丽江的第一晚。



命运的转折点(1)



  12月21日。



  早上七点,马塞先生叫起洛可和海蒂,还有年轻淘气的鲁珀特、埃斯米,以及怀亚特和温迪。



  他们走出酒店,慢跑穿过丽江古镇,在崎岖不平的石头路上,绕开地上的猎犬们。鲁珀特和埃斯米超过了马塞先生。华人女孩埃斯米会被当作是丽江孩子,当地居民大多血统混杂,汉族和十几个云南少数民族,南下的游牧民族统统杂居于此,不经意间都成了混血儿,没有哪两个人长得一样,仿佛人人都是艺术品。



  清晨的空气带着高山上的芳香,他们可以闻到烟火的味道,听到劈啪作响的烧烤声,甚至感到数百年前路过此地的忽必烈骑兵军团的马蹄声。



  “要追上你啦!”



  他们高喊着绕过一群纳西女人,她们都背着九十来磅重的松针。



  这些美国人在七千八百七十四英尺的高度,华氏四十八度的温度下大口呼吸,跑了四十五分钟,终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早餐之处。



  他们幸运地坐在长椅上,享受着辣面条和细香葱,他们的胃早就唱歌了,他们需要可口的小吃,而不是酒店里平淡的早餐。



  九点钟,太阳升起,霜气消失,这些生机勃勃的人回到酒店,叫起其他睡懒觉的家伙们。他们全都聚集到大厅,准备在导游带领下出发。



  然而,本尼带来了令人意外的消息——他早晨接到一个电话,原来的导游秦先生出了事。



  (另一队的领队知道秦导游不可多得,于是给了他一些钱,把他“劫”到他们那一队去了。)



  本尼告诉大家秦导游病了,也可能是他的家人病了。对方在电话里说,现在可以从两名导游中选择:一位是本地土生土长的老头,是熟知该地区丛山尖到山脚每一块石头的活地图,懂英语和普通话,能说几种少数民族语言,白语是他的母语,为人和善,充满活力,每个人都对他的服务非常满意,但“他最近少了点东西”。



  “什么丢了?”



  “他的胳膊,”电话那头的声音说,“他少了条胳膊。”



  本尼难掩失望:“哦,真遗憾。另一个呢?”



  “啊,另一只胳膊没问题。”



  “我是问另一位导游。”



  接着那声音又介绍了一位年轻女子,是从大城市成都分配过来的,曾经是个老师。由于初来乍到,不如老头有经验,但她很努力地学习,所以也相当优秀。



  “是哪方面的老师?”本尼问。



  “英语。”



  “那就选她吧。”本尼对大家说,“他们想把没人要的老头推给我们。但我想法争取到了这位英语老师,她听起来更现代,更能与我们合得来。”



  一分钟后,前英语老师驾到。



  她戴着超大号的眼镜,镜片太亮了,都看不清眼睛。头发好像做过魔术试验:她的弟媳一直想做美发师,有一天给她弄了弄头发,然后不管怎样拉,头发卷永远都不能再恢复了。她穿着单调的宽领白纽扣蓝上衣,搭配着肥裤子。我从不以貌取人,但她给人的印象实在不敢恭维。



  她拘谨地走进来,用勉强听得见的声音说:“很高兴在丽江见到各位。”



  旅行团就这样认识了荣小姐,自始至终,每个人都把她的姓读成“Wrong”。



  如果我能诈尸活过来阻止他们,我一定会这么做的。荣小姐不是当地人,甚至也不是云南人。她不会讲少数民族方言,没有接受过艺术和文化方面的培训。而那位独臂老人倒是位优秀的导游,是众导游中最有学问的。



  荣小姐讲不出美丽的山川草原景色,也讲不出丽江的历史、古代的许多家族以及纳西和其他民族的风俗。她倒是背诵了一些信息,记住了里程数、人口、主要工业农业区的经济增长百分比,她说:“这古城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所以,丽江会随经济增长而保持在古老状态,诸位也能看到历史遗迹。”



  “那么今天干什么?”



  本尼用紧张的音调问,他希望导游稍微停顿一下会有所进步。



  于是,荣小姐开始说今天的活动。但她讲得越多,就越感觉她的英语不地道。大家费劲地理解她的话。本尼假装能很容易听懂。而以马塞先生为首的另几个人,则在悄悄讨论变更计划——以自行车旅程代替访问寺庙,爬山代替参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点。



  而荣小姐听后面无表情,马塞先生接着说:“我们还要取消这个‘品味冬日美味’,我可不想坐在旅行饭店里,去吃一般游客们才吃的没意思的东西。”



  他提起早晨吃的当地小吃,讲他们如何融入到当地人中间,这不仅仅是旅行活动,而是真实的生活体验,连面条汤都很香呢。我的朋友们回应:“听起来不错嘛!”



  马塞先生转向沉默的荣小姐,冒出几句甚为快速的英语,荣小姐只听见:“不吃自助餐……不进旅行饭馆……不订严格行程。”



  荣小姐感到他的态度非常坚决,有很多“不”,不这个,不那个。但究竟“不”哪个?完全没听清,于是荣小姐只得回答:“没问题。”



  本尼也无可奈何,他本想讨好大家,却挑了个不合格的向导。



  “太好了。我们开始吧!”



  他支持新计划,心里却想:没尝到冬日美味、炒羊齿菜,真是可惜。



命运的转折点(2)



  大家达成了共识:立即乘巴士前往石钟山,那里可以爬山。他们带上当天所需,每个人都只带了衣服、相机、旅行杂志,当然除了海蒂。



  很快,大家上车出发了,马塞太太用摄影机拍集体照时,大家欢呼:“去石钟山!”。



  从这以后,他们形成了习惯:更改计划,宣布新命令,似乎那是更好的决策。



  在汽车里坐了两个小时,来到了一家饭馆前的停车场。饿坏了的本尼说这里就像《旅游和休闲》杂志说的沙漠中的绿洲,铺着旧塑料桌布的桌子是海市蜃楼……



  游人们下车,脱去身上的外套。莫非和儿子鲁珀特向最近的树丛走去。其他人坐在桌子旁边。本尼拿出日志,温迪看她的旅行杂志,马塞太太从数码摄影机的取景窗里取景。



  到这家简朴的餐馆来吃饭是多么“幸运”(可笑的是连当地人都对此地避而远之)。掌勺的(温迪抬举他为“厨师”)和他的服务员老婆真是幸运,他们连着三天没见到倒霉的客人了。



  “我们点什么吃的?”本尼问大家。



  “不吃狗肉!”埃斯米喊道。



  “蛇肉怎么样?”鲁珀特开玩笑。



  “你说他们吃不吃猫?”海蒂说,想着都难受。



  荣小姐用普通话向厨师转达:“这些美国人不吃狗肉,但想知道你们有没有云南名菜龙狮会?”



  厨师抱歉说已经不再采购活蛇和猫了。但他老婆插嘴,他们会提供最好的菜——端出来的是猪肉和鸡肉,一些重新温过的隔夜米饭,中间还藏着蟑螂腿。



  这道主菜被大瓶未经冷藏的啤酒和可乐冲下了肚。



  柏哈利喝了三杯当地高酒精含量的啤酒。他是挑剔的食客,喜欢朗格多克的乡村风情菜肴和桑塞尔白葡萄酒,如今正值白葡萄的丰收季节。他没有吃其他东西就醉醺醺地去洗手间,那里没有灯,他差点掉了下去。



  海蒂也不喜欢这路边的野餐。她吃了自带的富含蛋白质的豆条,也带了瓶水和给水消毒用的加热圈。包里还有两小瓶抗菌消毒剂、半打酒精棉、医生开的针头和注射器以防撞到脑袋要动手术,还带了盛装食品的密封容器、一包湿面巾、可在胃里形成保护膜的抗胃酸口嚼片(她从书里读到,这个可以抵挡引起旅行者腹泻的百分之九十八的脏物),连接着六英寸伸缩管的塑料漏斗让她站着就能小便,包里还有拿漏斗的专用手套,肾上腺素注射笔以防被外来蚊虫叮咬过敏,挂在脖子上的便携空气清洁设备及其备用九伏电池,手腕上抗晕车仪器及其锂电池,防止疟疾的同化药片、消炎药,用于细菌性肝胃病的一瓶抗生素……还有更多的药,包括一袋静脉注射液还都留在酒店里呢。



  海蒂和柏哈利因此逃过了这次痢疾,她是因为焦虑,他是因为挑剔。多年的经验使得被称做“弗莱得先生”的巴士司机小飞有了免疫能力,能避免感染。团中有几位依靠从上辈继承的强壮身体,在疾病征兆尚未明显时就康复了。其他人在今后几天内,尚感受不到这家厨房里的志贺氏痢疾杆菌。但病菌已进入了这些人的身体,并继续迂回进入肠道和内脏。汽车载着这些人,沿着同样弯曲的公路飞奔。



  命运的力量和志贺氏痢疾杆菌很快就会找上他们了。



石钟山的诅咒(1)



  迟到是集体旅行最不可饶恕的过错——任何惩罚都不为过。



  但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订下这条规则,因此在糟糕的午饭后,我的朋友们白白多等了二十分钟来聚齐每个人。



  鲁珀特忽然想到了攀岩,这男孩只有十五岁,对五分钟和五十分钟没什么概念。马塞先生找到了一条神秘的小路,他的妻子正在用摄影机拍他。温迪看到厨师老婆妹妹家的孩子,她赶紧用尼康相机拍照,让怀亚特做鬼脸逗那些小孩笑。朱玛琳和小女儿在凑合着用厕所。柏哈利摇摇头去找好一点的厕所,却看到一对有趣的鸟。



  本尼正往日志上作记录。巴士司机小飞,逛到马路对面去吸烟。要不是薇拉向他夸张地挥手要上车,小飞会待在离车近一点的地方。荣小姐坐在前排,认真地看英语书。莫非也上了车,躺在后边小憩。海蒂也上来了。



  懒散几乎成了习惯,鲁珀特和柏哈利竟然比赛谁最慢。人们总算聚齐了,荣小姐点人头:黑女人、肥男人、扎马尾的高个子、常亲嘴的姑娘、喝多了啤酒的男人、戴棒球帽的三位、顶着太阳帽的两个……数到第十一个又得从头来。最后,终于凑齐了十二位,她就对司机挥了一个胜利前进的手势:“走吧!”



  司机小飞与对面飞速会车,像轮盘赌那样猛打方向盘,在这盘山路上疯狂超车。差劲的车体悬挂系统,加上几乎不要命的驾驶,任谁都得晕车。海蒂倒不感觉恶心,多亏了她手腕上的抗晕车仪器。鲁珀特也不受影响,甚至还在读一本黑封皮的书《斯蒂芬·金的悲剧》。



  或许,就连斯蒂芬·金这样的恐怖小说大师,都难以想像他们即将遭到的悲惨诅咒吧。



  等待我们的是石钟寺。



  希望我的朋友们能理解,这里神圣的洞穴和石刻,大部分都是唐朝和宋朝留下来的,最近的也出自几百年前的明朝。这里汇聚了古代南诏、大理、傣族甚至西藏的图像,而所有这些民族的宗教信仰,又会逐渐融入中国的主流思想。



  数千年以来,中国人一向善于对多种信仰兼容并蓄,并保持自己信仰的主导地位。即便是曾征服并统治过中国的蒙古族和满族,当进入中原后也被同化了。我要告诉我的朋友们:走进这座寺庙,要思考各个不同民族、入侵者和被统治者间的关系。这些文化和艺术的影响无处不在,正如人类本身的存在。



  汽车飞驰着接近了石钟寺。前方是一个白族村落,我这十二位朋友即将对这个村子产生深远影响;反之,亦然。



  “嘿,爸!”鲁珀特喊起来,举着从我的札记里撕下来的纸,“听听这个,”他开始读我写的东西:“其中一处洞穴命名最为贴切,GrottoofFemaleGenitalia,名为子宫洞。”



  鲁珀特用鼻子发出一声窃笑,把我下边写的内容删掉了——



  这里的许多民族,都相信天地万物来源于黑暗神秘的子宫,因此产生了洞穴崇拜。该处洞穴很有意思,里边的神龛大约二十英寸宽,二十四英寸高,简单地刻着洞的形状,记载着长达几个世纪的对生殖的崇拜赞美。该洞穴象征生殖繁衍,中国有着强烈的生殖崇拜,因为没有生殖就断了一个家族的香火,没有后代的家族就会被人漠视,沉寂消亡于黑暗之中。



  可惜,车上的人们没有读到这些。但他们的想像力却已相当丰富。子宫洞,如此奇怪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呢?



  女士们都自然地想像着一个原始洞穴,充满温暖、神秘、舒适安详、天然的美丽。



  男人们则想像其为山上裂着个缝,长满杂草,有个小入口通向潮湿的洞穴。本尼的想像力更丰富:那是个黑暗潮湿的、里边有无数蝙蝠的洞穴。



  公路边有好几口大锅,冒出令人恶心的烟。他们在煮什么?



  荣小姐用手做了个矩形手势,指了指附近村民家的墙,原来是砖和瓦。



  朱玛琳建议停车拍照,温迪也赞成,薇拉不理会男士的抱怨,举手喊司机停车。男士们想,可能这帮女人要在这里“血拼”购物了。



  埃斯米最先看到路边有头水牛,它肚子上全是泥。为什么把它眼睛蒙起来呢?人们为什么用鞭子抽它?温迪开始疯狂地写旅行日志。本尼迅速做了写生。



  荣小姐解释道:这样能把泥“打”得很软,放进模子里。水牛的眼睛被蒙起来,它就不会知道自己是在原地转圈儿了。大家都盯着水牛,看它可怜而又徒劳地绕着圈。它摇摇晃晃地走着,似乎永无止境,庞大的身体拱起来才能呼吸一下,鞭子落在屁股上,它的鼻孔就张一张。



  “天哪,这真是悲惨。”马塞太太说。其他人也都有同样的感慨。



  埃斯米都要哭了:“快让他们停下来呀!”



  “这就是因果报应,”荣小姐安慰不安的他们,“这头水牛在前世一定做了恶事。现在受苦,为的是来生活得更好……”



  她想说生存形式早已命定,也许这条水牛前世是杀人犯或强盗,现在这样受苦纯属报应,或许它能在下一个轮回投胎到好人家。这是东方人普遍的轮回观念,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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