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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被诅咒的家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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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棺材的旁边坐着一个穿着大布衫的老头。老头的脸瘦成了一个核桃,核桃下面的尖上还生着老长的白毛,那是他的胡子。我见过那老头。春天种地和秋天收粮时,那老头有时候会上地里走两趟。这老头就是华家的最后一个人啊。我吓了一跳就是因为看见了他。我心里知道死的不是他,可看见他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还是以为诈尸了呢。辛苦你啦,小伙子,老头说起话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和我在说话呢,就听我爹说还愣啥呢,还不快帮我捆绳子。我爹的声音低低的。像怕把死人吵醒似的。我爹在往棺材上捆绳子。我也就去帮着捆了。一边捆我还一边奇怪,我爹怎么这么快就给死人收拾完了?按着往常,给死人洗澡,修脸,更衣,再放棺材里那得个时候了。可那天晚上就那么一小会儿,死人不但躺在棺材里了,连棺材盖都钉好了。怎么这么快就往棺材上捆绳子啊?我就悄悄地问我爹捆绳子干啥?别多嘴,我爹说。我爹说话都哆嗦了。像是很害怕。我就心里纳着闷,嘴里可不敢说什么了。捆好了,我爹走到老头面前说捆完了,老太爷。老头闭目合眼地点点头,说管家,把她们娘三个叫来吧。一直站在门口的管家就走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了,身后跟着三个披麻戴孝的人。是三个女人。两个是小闺女,一个五六岁,一个更小点。她们俩领着一个女人。我看了一会才发现那女人眼睛里蒙了一层白东西,是个瞎子。那俩闺女可长着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老太爷对这仨人说跪下磕个头吧,他就要走了。那女人和那个大点的小姑娘就跪下了。那个小点的不跪,她抬着头瞪着大眼睛问老太爷,说为什么要跪啊?老太爷老半天才说,跪吧,他是你爹啊,给他磕个头送行吧。没想到小姑娘说啥叫爹啊?老太爷半天才又说叫你磕你就磕吧,别多问了。小姑娘儿就跪下了。跪下了还问她身边跪着的女人,妈,啥叫爹呀?那个大一点的女孩就说爹就是老爷爷没老的时候叫的,爹老了时就叫老爷爷了。是不是老爷爷?大一点的女孩边说边得意地转身去看老太爷。那女人哇地一声就哭了。边哭边说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老太爷就慢慢抬起一只手捂住脸,另一只手比划着说,抬走,抬走。我爹就和管家抬起棺材走了。那女人还在哭。俩小姑娘也跟着哭起来了。我打着灯笼走在棺材前面扬纸钱,走出华家大院不久就听里面没动静了。后来,我跟着抬棺材的我爹和管家到了荒地里,走到那个大石屋子前面的时候管家说就放这吧。我想咋放这儿?这儿也不是埋人的地方。再说了那个大石头屋子里有鬼,很多人都看见一个白鬼从那个石头房子里跑出来。我怕呀。我想我爹一定不同意放在那,可我爹一声不吱就和管家放下了棺材。然后管家和我爹,我爹还叫上我,我们一起在棺材的周围拢起个高高的干柴垛,拢完了,管家就点把火把那个柴垛点着了。后来管家给了我爹一个金元宝。还跟我爹说,棺材里躺着的是他家的孙少爷,是逃过那场大灾难的另一个人。老太爷怕仇家听说了来斩草除根,就把孙少爷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养大了,还娶妻生子。现在世道太平点了,想把孙少爷接回来,没想到在半路上染上了瘟疫,没到家就死了。没有土葬,火化了也是怕把瘟疫传给乡亲们。还告诉我爹千万不要乱讲。说完就把我和我爹打发回家了。没有宴席也没有诵经时的点心吃。我很失望。就抱怨我爹为什么干那么快。还问我爹那个孙少爷长什么样?因为村子里一直都有华家的人受了巫术诅咒的说法,说他们生出来的男孩,身子是人的身子,头可是狐狸的头,屁股后面还有狐狸尾巴。女孩虽然个个长的像天仙,可是每个人都是狐狸精转世。我就想问问那个孙少爷是不是真的长着个狐狸头。我爹说他去的时候死人已经放在棺材里了,连棺材盖都钉好了。孙少爷长的什么样子,他也没看见。
第一天(下)(16)
  后来,村子里的人就看见华家大院多了三个人。那三个人就是那天晚上披麻戴孝的三个人。那俩姑娘就是你妈和你姨啊。那个女人就是你的姥姥了。后来有人认出你姥姥是老太爷自小收留的逃荒人家的闺女,她是天生就看不见的。你看看,谁也没见过你姥爷吧?”
  “不对,管家一定见过。你所说的老太爷那么老,他是不可能自己钉棺材盖的,一定是管家给钉的。那么管家一定见过我外祖父。管家现在还在吗?”
  我强烈地想知道我的外祖父为什么会在那样的情形下死去,为什么连个葬礼都没有就匆匆焚烧掉了。
  我意识到老杂工所说的关于我高祖父对我外公在外地长大的原因的解释,是不可信的。就算是高祖父怕孙子被仇家杀害,而把孙子送到外人无法知道的地方养大,可是为什么连外祖父的女儿们都不知道外祖父的存在?外祖父的女儿们甚至不知道父亲是什么。也就是说在外祖父的有生之年,他跟本没见过他的女儿,或者是根本就不能和女儿相认。至于高祖父为什么给外祖父娶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女人,我所能猜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正因为我外祖母见不到外祖父,所以她才能嫁给我外祖父的。如果外祖父是高祖父修庙并到庙里求平安锁的那年出生的,到被神秘古怪而又凄凉地焚烧掉时也不过二十几年,也就是说,外祖父很早就死了,而死前,他的女儿和妻子都没有见过他。可是为什么呢?我的思维又开始在我外祖父不健康的猜测中转悠着越陷越深。我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否定我的猜想,就算否定不了,证实我的猜想也好啊。
  “管家啊,管家死了。你姨妈那年啊,也跟你问一样的问题,她也说要去问老管家。那时老管家还没死呢。她问没问我也不知道,反正老管家在你姨妈说要去问他那事的不几天后就跳河儿死了。”老头说着还看了看我。
  啊,这么说姨妈当年跟老校长提起的跳河的那个人就是管家。姨妈当年一定问过他。他没有告诉姨妈。他的跳河,一方面肯定了姨妈对外祖父是被诅咒的怪物的疑惑,另一方面在她的心里一定认为是她逼死了老管家。于是,那天在种种折磨姨妈的痛苦当中又添加了新的刺激。姨妈就在那些痛苦的折磨下神经失常了。
  老头还盯着我。我不禁心中暗恼。那老头的眼睛里分明写着怀疑。仿佛是我姨妈杀了老管家似的。
  “您认为是我姨妈杀了老管家,是吗?”我直截了当地说。
  “呵呵,也不能那么说。不过老管家的死和你姨妈有关啊。当年啊,村里被打倒的不只是老校长一个人啊,还有老管家。老管家不是当过华家的管家嘛,他因为这个也就成了地主的狗腿子了,也是天天挨斗啊。天天那顿打哟,可不是人受的,老管家受不了就跳了河了呗。”
  这又是对我姨妈罪行的控诉。他说的对呀,就算曾经当过华家管家的那个人不是姨妈亲手害死的,可是也是因她而死。尽管姨妈未必有心要他死,但姨妈的所作所为还是在客观上造成了老管家的死,造成了老校长一辈子的残疾,我不禁无语以对了。
  “也可能是老管家想保住你外祖父的秘密才死的。”住持忽然说。“既然你外祖父的一生都是个秘密,这个秘密又只有管家才知道,那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他可能会去死的。”
  住持把管家说成了赵氏孤儿里舍生取义的魏绛不过是安慰我,使我可以在理想里为姨母的罪行减轻几分。
  “可是那是什么秘密呢?”我说,一个证实那个诅咒存在或是不存在的机会,就像是露了露面又消失的春梦一样无可追觅了。失望使我沮丧不堪。
  老头又打起了哈欠,一个一个连着打,眼泪鼻涕就在他打着哈欠的同时汹涌而下。我们看这情形,就起身告辞了。老头没等我们全都走出门,就爬到炕上去了。看他的分泌物流的那个汹涌劲他还有年头好活呢。
  活着也只是受罪而已。
  我这么想着便对这个寺院充满了厌倦。我再也不想在这里逗留下去了,就匆匆告辞,走出了寺院。在走前我向住持透露了今天那些县里来人已经撤走的消息。
  “如果您见着华夏,请务必告诉她我就在山下等着她,让她马上回家,我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说。”我这样对住持说。
  我想我已经给住持和华夏留了十足的面子了。
  我和于阳打着滑往山下冲,比上山时容易,也快了很多。大雪片还是零星地飞舞着,凭经验我知道到晚上时,这零星的雪就会露出它迅疾的势头。
  “你刚看见住持时怎么那么激动啊?你们以前就认识?”
  “不认识,可华夏认识。”我说。
  “那么说华夏在寺院里?啊,你不当时找你妹妹,是不是怀疑你妹妹和住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啊?”
  “其实有关系也能理解啊。”于阳又说。
  “其实,华夏在不在寺里我也不敢肯定,我只是有种华夏在那里的感觉。”
  那个不可思议的猜测又从我的思维里冒出来。我的猜测是那些印象片断不是做梦。那些情景或许是华夏在现实中经历的,又被作为她孪生姐姐的我感应到了。但我的猜测也只能是猜测,没有证据证明那是真的,虽然那个人,那个木格子窗,那个红泥小壶和鸭子形的茶杯和印象中一模一样。
第一天(下)(17)
  “我们还得去石头房子那看看。”我说。
  天已经昏黑了。站在半山腰上看下去,一派朦胧中,山谷里的平原就像个卵形的细胞,比周围暗得多的大石头房子细胞核似地孤零零地立在平原东部的中心位置。
  我们趟着雪又回到了大石头房子的跟前。我绕着房子转了一圈,细细观察着墙面。
  “你找什么?”
  “我看看有没有字。”我说。
  “有字?在哪?”于阳掏出打火机点着,用手护着那点跳动的火苗也开始找起来,“对啊,这个房子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百年以上,是应该有点铭文什么的。”
  我想说那些字应该不是什么铭文,而且那些字也只是出现在我如梦的印象里。那样说之后,于阳大概会以为我寻找证据证实梦境的这种行为不亚于疯子发疯吧?我让目光一边一寸寸地在墙面上扫过,一边努力地回想着印象中的情景。
  “找到了吗?没找着你发什么呆啊?”于阳看了看我前面的墙面说。
  我抬脚就向石房子的大门处走去。我把门右侧墙角下的积雪拔开,没有。我又拔开门左侧墙角下的雪。果然,在雪层以下的墙壁上有字迹。我招呼于阳拿打火机来。我们借着那点光亮仔细观察着那面墙。墙是由平整的大块石头砌成。那些石头本来为灰白色。经过火的炙烧后有些地方变成了黑色。大山里盛产这样的石头。可是村里人很少有人用它来盖房子。实在是因为要获取这样的石头,并且把石头从大山里运出来,是非常大的工程。我们家在百年前耗费财力却只建了这么一个石头房子,其它房子还保持着木质建筑,那么建石头房子应该不是为了安全着想,可是为什么呢?这个模糊的念头刚出现,就被我因看到墙上的字迹而引起的震惊取代了。经过烟熏火燎而变得黑红的墙上,刻着两行浅色的字。那些字迹虽经过风吹雨打依然清晰可辨:
  我必回来报仇 
  民国三年立誓于此
  不应该有这样的巧合!那么我的猜测就是真的。也就是说,我的印象片段都是华夏经历的现实,那些现实又通过感应的作用被我体会到了,并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印象。
  “这是谁刻的?”于阳也蹲着仔细地看那几个字,“这几个字刻的虽然不漂亮,可是看起来真是杀气腾腾啊。”
  “我不知道是谁刻的。”我说。
  于阳说的没错。刻在墙上的这几个字,字体虽不大,可是一笔一划都刻的很深。我觉得这几个字是活的。就仿佛它们被施了某种咒语似的活生生地散发着怨恨的气息。八十多年前的那个人,他拿着尖刀,一边用力地在墙上刻着,一边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诅咒着的时候,他是把那墙壁当成了仇人的身体吧。这面墙壁的里面就是我们家的祠堂,是我们家先祖亡灵的聚居地,他把复仇的咒语刻在这里,便是连我们家先祖的亡灵也恨上了。我似乎听见,在那人刻着这些字时,我的祖先的亡灵们随着刀锋的起落而痛哭哀嚎的声音。
  “应该不会是外祖父,民国三年,要是寺院里的记载可以作为依据的话,那时外祖父还没出生呢。……民国三年,啊,那时华家还没有衰落呢,会不会是刻字的这个人把华家一家三十七口男丁一夜之间杀了呢?”我喃喃地问着面前黑色的石墙。石墙冷冰冰地沉默着。
  “这几个字说不上又藏着什么复仇的故事呢。这几个字倒是有几分复仇的意思。哪像庙里的那副画,画得什么呀,一点气势都没有,白白地把那个故事的主题糟蹋了。”
  “写这几个字的人是想复仇啊,他心里充满仇恨,当然写得杀气腾腾了。可是庙里的画却是我高祖父让人画的。高祖父作为忏悔者,是被复仇的人,他当然希望对方的忿恨越弱越好,那副画处理得那么柔和而没有气势可能是他希望复仇者像画中的雷余一样已经不再有什么怨恨了吧。”
  在寺院里我就这么想。看来,高祖父的愿望没有实现,那个复仇的人还是来了。那么又是谁对那时的华家家族抱着刻骨的仇恨呢?
  我和于阳看着那几个字沉默着。我们已经不知不觉被那几个字镇住了。
  从古到今一直扫荡着山谷的寒风,从西山入口冲进来,呼啸着卷起一堆堆雪雾,从我们身后掠过去了。风一停山谷又恢复了沉默。山谷永远都是沉默。在这沉默中,那字里行间铭刻着的仇恨却没有减弱,它依然狰狞地刻在这座墓碑一样的石头墙上,面对着山谷,大喊着:
  我必回来报仇!
  这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我的本应该沉睡的祖先的亡灵们便在棺材里辗转反侧难以安宁。
  “走吧。”我说。
  我和于阳起身往回走。我的心情更恶劣了。我在回山谷之前还抱着推翻高祖父杀了他妹妹的这一传说的想法,可是寺院中的那个小佛堂,和刻在家庙上诅咒般的那些字,使我推翻那个传说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很晚了,华夏还没回来。本来,我以为华夏会随后而归。可是她没有。然而华夏就要回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我睡不着,就翻出朋友的小说来看,一边看着一边听着窗外的声音。现在我看朋友的小说已经不是最初看时的目的了。我现在很想在这里找到一点线索通向我家族的秘密。老校长曾说过,朋友为了找到一些本村人也不知道的线索到过更深的山里。
第一天(下)(18)
  在朋友的小说里老祖奶奶被描写成美丽泼辣的女子。她桀骜不驯,又聪明绝伦。即使如此,太祖父也不喜欢她。她和她的母亲倍受冷落。太祖父打算早早把她嫁出去。因此她不像她的兄弟姐妹那样长大就去城里念书,而是呆在家里等待出嫁。她在出嫁前没事就到寺院去玩。这样就为她遇到山里的土匪提供了地域上的可能。接下来朋友就写到了老祖奶奶遇到那个影响了她一生的土匪的情形了。山上的寺院很有名,庙会的那天,山里山外的人都来上香。那天大山里年青的匪首也化装成香客混在络绎的人流中到寺院里进香。实际上他是来踩盘子的,目的就是华家大院。年青的匪首领导着这一带名头最响也最有势力的一股绺子。他是土匪世家出身,十八岁上,他带人把吉林府驻军的军响洗劫一空。那是他干的第一票活。从此他走上了土匪的生涯。他的名字说出来也震得山响。民众中传说谁家小孩子夜里哭闹,小孩的娘或奶奶只要说出他的名字,小孩立即就被吓得憋过气去。可他和他的人骑马走在大道上,香客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儒雅的富家公子和他的随从。姑娘们情不自禁的回眸顾盼在他的周围漾起圈圈眼波的涟漪……没有人会把他同凶神恶煞的土匪头子联系起来。年青的匪首登上了鹰嘴岩,仔细地打量着山谷中的平原。华家大院在平原东半部的中心位置上,像一个圆圆的堡垒,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有民兵在四面的哨所里走来走去。华家是这一带最有名也最富有的大户。在华家发了财后,为了抵御四处流窜的土匪,华家在村庄的四周搭了土炮楼,还加固了大院的院墙,配了团兵。所以这个响窑虽富得流油,可因其武装精良,多年来无人敢打它的主意。年青的匪首打量完地型,心里有了谱之后,就从鹰嘴岩上走了下来,轻松地到寺院里游玩。在游大殿时他看见了一个富家小姐,并且立刻就爱上了她。他打算做完这票生意后,就把姑娘弄到手,无论用什么办法。晚上年青的匪首带人潜入华家大院,准备暗杀团兵,然后大开院门和外面伺机而动的匪众里应外合,那样华家在猝不及防下必溃不成势。他们成功地占领了哨所后,匪首竟然看见了白天见到的那个姑娘。匪首抓住了姑娘。当知道姑娘就是华家的小姐后,他向她提出两个选择,第一,她跟他走,他马上撤退,决不伤她家人一丝一毫。第二,她不跟他走,他打出信号招手下进来,那时他和他的手下势必杀她全家。姑娘想了想后,果断地说:“带我走吧。”匪首果然讲信用,对华家大院秋毫不犯,只带走了姑娘。在出了华家大院百步之遥时,匪首命令手下人向天鸣枪示威,以告众人,以告不可一世的华家,他来过了并且带走了华家的女人。华家的人打着灯笼火把成队追出来时,只见一队铁骑在湛蓝的夜空下裹着玉色的月光绝尘而去。尘土中隐隐飘扬着一抹绯红色。那是华家女儿的裙裾。
  朋友的小说中用了很多本地方言,比如把侦察地形说成踩盘,把有武装力量的地方叫做响窑等。老祖奶奶的这段传闻是被朋友演义了的。流传在村民当中的传说是老祖奶奶勾搭上了山里的匪首和那个年青英俊的匪首私奔了。我外祖母的说法是山里横行霸道的土匪头子抢走了偶然遇上的老祖奶奶。外祖母那样的说法可能是为了顾及华家的面子。还有一种说法是老祖奶奶当年爱上了一个唱蹦蹦儿戏的后生。可是她父亲却将她嫁给了别人,老祖奶奶就在结婚前夕和情人私奔到山里,双双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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