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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闸后面,连着水渠。不少老百姓围在那里,似乎期待着什么。爷爷带着我走下去,找到一个中年汉子,问道:“请问一下,你们聚在这干什么。”汉子乐呵呵的笑了,回到道:“今天首次开闸呀,挖了二年,总算可以开闸了,都盼着呢。”
爷爷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要是水小点,倒不失为利民之举。”汉子显然没听懂爷爷在说什么,兴奋的望着水闸。水闸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吆喝:“开闸咯!”接 着传来整齐的声音:“一二三,推呀。三二一,走啊!”很快,水闸被拉了起来,抬高了几十厘米。一股巨大的水流喷了出来,涌进水渠,沿着水渠,往X L去。我看的是目瞪口呆,这个水闸,高约五米,宽四米。才抬高几十厘米,就有这么大威力。要是全开了,那还得了。百姓们却不知内情,都欢呼起来。
爷爷带着我,顺着水渠走了下去。水势凶急,我们才走了一里路,水渠已经上升一尺来深了。再往前走一程,有一条小路,连着村庄。爷爷就转弯,来到村庄里面。
走 了不远,二旁就是农家了,一长排房子,紧密的挨着,清一色的瓦房。此时正值中午,屋后的烟囱,冒着青烟。阳光晒人,门前都没人,只有一个妇女在晒鱼。爷爷 走到她面前,问道:“请问,你们村村长住哪。”妇女告诉爷爷后,我们转了二道弯,来到村长家。一家人正在吃饭,见我和爷爷站在门口,疑惑的问道:“你们 是?”
“哦,我听说这片村庄,要搬家。刚好我在镇上有快地,看能不能便宜的卖了。地皮挺大的,建上十几栋房子,还是没问题的。”村长听了,连忙把我和爷爷请进来 吃饭。我们上桌后,村长就开始发牢骚了:“哎,镇上下令,说要我们搬家。给了个理由,说是发展建设城镇,需要我们支持。还说什么通海河水大,不安全。我看 河堤明明好好嘛,也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搬到镇上去,是好事呀,怎么没人去。”爷爷边吃饭,边问他。村长眉头一皱,叹息道:“好什么好。城里人看我们不爽,我们去了也别扭。再说了,我们搬去 那,这田怎么办,靠什么生活。让他们给你找工作,是不可能的,都是骗人的。去年,我去镇上问了,闲着没事,看看那些搬家的人,过的怎么样。都是干些挑砖挖 土的苦力活,累不要紧,受气呀!”爷爷听了,暗叹一口气,这个村长,倒是个明白人。再交谈一会,爷爷才得知,搬去镇上的,都是穷苦人家,人丁单薄,田也养 不起来。听说镇上有补助,就搬过去了,村里十户人家,才搬走一户。”
吃了一会,爷爷就没问了,村里事已经明了,他们不肯搬家的原因也清楚。反而是村长好奇心重,问爷爷地皮的事,爷爷哪有什么地皮,都打幌子忽悠过去了。没过多久,一个老太太提着几条大鱼走了进来,笑呵呵的问道:“村长,我孙子刚在河里捞了几条鱼,你要不要呀。”
村长连忙跳了起来,惊呼道:“使不得使不得,拿回去自个吃。”老太太点下头,呵呵笑道:“那我放这啦。”说完把几条鱼放在门口,快活的走了出去。村长话 多,又唠叨起来,才知道这个老太太没有子女,只有一个孙子,快结婚了。老太太家里穷的叮当响,也不伤心,成天乐呵呵的,热情无比,别人家来了客人,她兴致 一来,也要把外人扯回去吃饭。爷爷听了,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脑袋:“天怜,看到没,要学学老太太,别整天绷着个脸。”我愣愣的点下头,赶紧夹菜。
在村中逗留一番,爷爷谢过村长的盛情。带着我回到道观,此时天已经快黑了。道长正在院内打拳,见我们回来了,问道:“朴方兄,怎么样了。”爷爷心事重重, 回答道:“难弄呀,他们都不肯搬。”道长哈哈大笑,道:“这个事,得找镇长。老道和他不熟,就看你朴方兄的本事了。”爷爷想了一下,点头道:“黄潘或许可 以帮忙。”
第二天,爷爷就出去了,由于要见镇长,也就没带我过去。我就约好马豪,肖垒来道观玩。爷爷一个人来到黄潘家,黄潘见是爷爷,连忙把老人家请了进去,一番感 叹后,爷爷就说要见镇长。黄潘脸色为难,叹息道:“以前我大孙子在镇上当官,见镇长也容易,现在反而反而难办。”爷爷见他犹豫不决,直接把镇上开闸泄洪的 事对他说了,黄潘听了悚然动容,答应马上帮爷爷联络镇长。联络半天,也不知通了多少个电话,镇长总算答应见爷爷。爷爷感激不尽,谢过黄潘后,来到镇go… vern…ment门前。
门卫见爷爷相貌丑陋,一脸穷酸样,喝道:“去去去,哪来的老头,还想见镇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爷爷真要回话,黄潘已经赶了过来:“你那个门卫,说 得哪里话。他是我朋友,专门来见镇长的。”门卫显然认识黄潘,马上把爷爷和黄潘请了进去。原来黄潘唯恐爷爷见不到镇长,又赶了过来。二个人走进大门后,有 人招待,把爷爷和黄潘请了进去,来到镇长办公室。镇长五十左右,见黄潘来了,虽然打招呼,语气不冷不热:“我正忙着呢,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要是私事,就免 了,您应该知道我性格。”黄潘还没开口,爷爷先一步,开门见山:“镇上这二年,是不是要开闸泄洪。”
镇长听了,大吃一惊,这可是机密呀,镇长也就几个干部知道此事。不过镇长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镇定下来:“你听谁说的,没有这个事。事情问完了吧,可 以出去了。”黄潘见情况不对,连忙打圆场:“这位老人家,可是会法事的呀。前段时间,我祖坟风水不好,也是他帮着弄的。”
镇长听了,有些心动。主要是一件事情,把他急破了脑袋,再打量爷爷一眼,爷爷镇定异常,似乎真有不少本事,不由问道:“您真会法事。”爷爷点下头,镇长面 露喜色:“好好好,镇上刚出了一件事,您帮我去看看。要是能解决,我就相信您。您有什么难处,我也尽量帮你解决。”爷爷一听有希望,就答应下来,询问事什 么事。
镇长这才把事情说了。原来小镇外围,前几年,开了一座砖瓦厂,此时百姓也逐渐富裕,不少人买砖盖房,一时生意兴隆。再过二年,掘土机挖出了一座坟墓,里面 有三具棺材。掘土机一砸下去,就把棺木捅破了。工人下去一看,死尸上有着不少金首饰,就一拥而上,把金首饰全抢了,尸体都遭到毁坏。另外二具棺材,也没能 幸免。后来文物局得知,就派人把尸体拉走了,然后立案调查。工人都相互推脱,死不承认拿了金首饰。pol。ice也毫无办法,抓了二个带头闹事的,关了几 年,算结案了。
此事过后,砖瓦厂再次开工,就出问题了。由于挖土烧砖,自然刨除几个大坑,四周百姓索性花点钱,把坑包了过来,蓄水喂鱼,成了鱼池。一天傍晚,有几个孩子 到鱼池游泳,淹死了一个,大伙都没注意。在过了一个月,掘土机碾死一个工人,砖瓦厂的机器,也绞伤一个工人。这时大伙就发现问题了,四处谣传,是古尸报 复,要拉人命。于是大部分工人害怕,都走了。再过去半年,厂里突然发火,虽然扑灭了,但还是烧毁不少东西。这下大家真害怕了,全都辞职,只剩下一堆空机器 堆在那。
厂里哑火二年,镇上刚好要帮百姓移民,差很多砖块。镇长于是下令,让砖瓦厂再次开工,才开工二天,一个工人被塌下的砖头压死了,这下真没人去了,即便是镇 长的命令。镇长本来不信鬼怪一说,但砖瓦厂确实怪事连连,搞的人心惶惶,没人烧砖,因而为此事伤了不少脑筋。听说爷爷懂鬼事,虽然不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了。爷爷得知后,答应镇长,帮忙看看。
第二天,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随后越下越大,天空一层阴色。我坐在道观栏杆上,望着天空发呆。发现爷爷 手里拿着一件东西,从道观里出来。东西细长,用黑布缠着,也不知是不是那把木剑。于是跑了过去,要跟着爷爷出去。爷爷只是对我说:“这次危险,你回去。” 说完就举着黑伞,消失在雨中。
大街上行人稀少,乌云密布,几辆麻木歪歪斜斜的,停在街道旁。爷爷爬了上去,对车主道:“砖瓦厂。”车主听了,脸色一变:“不去。”爷爷疑惑问道:“为何 不去?”车主抬头看看了天空,雨越下越大了,回答道:“那个鬼地方,谁敢去。这么阴的天,翻沟里怎么办。”爷爷听了,眉头一皱,从车上走了下来。问了一 圈,只有一个中年汉子答应了。汉子身材硬朗,俊朗的眉目间,有着不少沧桑的气息。
爷爷上车后,汉子驾着麻木,在雨中行驶。交谈几句后,爷爷问道:“你是外乡人?”汉子见爷爷疑问,声音有些不自在:“嗯,外乡人,在这跑生意。”爷爷呵呵 一笑,打量着他手臂,只见他手臂白皙异常,不由笑道:“看你的样子,不是干这个的嘛。倒像一个读书人。”此时汉子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汗,语气还是镇定: “老人家,哪来这么多话。以前读过几年书,没人要。就过来开麻木了。”爷爷嘴角一笑,也就没追问了。
再走了一程,麻木已经开出公路,来到乡间小道上。由于下雨,路上坑坑洼洼,车也抖个不停。麻木突然熄火了,汉子从跳下车,对爷爷道:“车出问题了,您先在 这坐着,我下去修修。”说完走到后面,在后箱里翻了起来。爷爷身体前倾,望后视镜上望去。只见镜子中,汉子握着一把铁扳手,蹲在地上,似乎犹豫不决,脸上 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爷爷略带忧愁,心中一动,爬到车座上,把钥匙扭了扭,叫道:“来来来,我已经修好了。赶路吧。”很快,麻木又发出马达的声音。汉子 把扳手藏了起来,走到前面,脸色有些不自在:“哦,修好了。那就好,那就好。”说完又爬上车,往砖瓦厂开过去。
在车上,爷爷为防止他下毒手,又笑道:“老人家没什么意思,就是路过此地的。”汉子听了,将信将疑。再走十几分钟,就爬上一座山坡。坡后面,就是砖瓦厂 了。汉子驾着麻木,小心下坡,转了一个弯,陡然见到一个人影在雨中行驶。连忙踩刹车,嘴里大喊:“让开,让开。”车反而越开越快,往那个人影上撞去。
爷爷听见叫喊,大吃一惊,往外一看,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再低头一看,汉子正踩着油门,摇摇晃晃,往一旁沟里冲去。于是拿起手中雨伞,把他后背猛的一敲,喝 道:“踩刹车。”汉子吃痛,缓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踩着油门,猛踩刹车,扭车头。总算没翻进沟里,停了下来后。汉子跳下车,望后面望去。泥泞小路上,不见 半个人影。只有阴沉沉的雨天,坡上是随风飘舞的杂草。汉子惊魂未定,脸色惨白,大声喘着粗气。爷爷从车上爬了下来,对他道:“我住在道观里,有什么事,或 许能替你解开。”说完后打开雨伞,往砖瓦厂走去。汉子在雨中逗留一会,又开着麻木,消失在雨中。
爷爷走下坡,来到几个鱼池边。鱼池后面,就是砖瓦厂了。每个鱼池旁,都有一间小瓦房,都冷寂无人,只有一家门是开的。于是走了过去,只见池水清亮,雨滴楼 下,溅出不少水圈。码头上,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在河边杀鱼。竹篮里面的鱼活蹦乱跳,旁边摆着一个案板。妇人抓起一条鱼,放在案板上,鱼蹦跳几下,妇人举 起手中菜刀,“碰”的一声,菜刀的声音,划破雨夜。鱼头飞了出来,掉进河里,很快,不少小鱼游了过来,把鱼头啄走。案板上堆积着内脏,血腥一片。
“你这样杀鱼可不对。”爷爷眉头一皱,这片地方,似乎都怪怪的。妇女回过头,神情冷漠,直盯着爷爷:“死鱼。”说完又一刀,把活鱼的肚子砍破,内脏全都流 了出来。爷爷默不作声,转身往砖瓦厂走去。后面传来妇人的阴沉声音:“外乡人,记得回来吃鱼。”爷爷回头一看,雨水朦胧,妇人的身影蹲在码头,背后是涟漪 的池水,耳中又传来萧冷的刀声。爷爷举着伞,消失在鱼池边。
沿着鱼池,走了半里路,就来到砖瓦厂。五六辆挖土机停在场地上,被雨水冲刷着。右边是一个大坑,水不多。左边是堆积的泥砖,还未经过煅烧。泥砖排成阵列, 每排高约二米,二排之间,相隔三米。穿过泥砖阵列,就来到砖瓦厂。厂子简陋异常,上面是大棚子,挡着雨水。下面是机器,右边是链条,运输泥土,左边是机 器,把泥土成型。望远处一看,天地间竖立着一个巨大的烟囱,是供烧砖用的。
棚子底下,有一口水井,水井旁,有几间住房。后面冒着炊烟,似乎有人住在里面,爷爷推开门,往里面一个,一个老人家正在煮饭。地上凌乱,灶台上漆黑一片,小木桌上,摆着几道小菜。老人家见爷爷来了,疑惑的问道:“您找谁?”
爷爷走进屋,找个木凳坐了下来,道:“您是这看门的吧。”老人家点头后,爷爷才回答道:“听说这经常死人,我就过来看看。”老人家这才知道爷爷是过来做鬼 事的,连忙倒了一杯茶,加了一幅碗筷,边吃边交谈。爷爷刚要动筷,门前身影一晃,刚才的妇人,提着一条鱼,冷不丁的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把鱼 扔在地上,冰冷道:“外乡人,记得来我家吃鱼。”说完又消失在门口。
爷爷见她陡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心中警觉起来,把手中碗筷放了下来。抬头一 看,老人家已经开吃了,也就没说什么了,只是问道:“刚才的妇人,是谁?”老人家叹了一口气,道:“能是谁,村里一个妇道人家。以前好好的,前几年,儿子 掉进鱼池淹死了,就疯了。说什么鱼儿勾魂,把她儿子拉下水了。就在鱼池边住了下来,每天喂鱼,又杀鱼。几年下来,也不知杀了多少鱼。我都看入土的人了,看 着都心慌。”爷爷点下头,继续问道:“那她没亲人吗?”
老人家叹了口气,回答道:“还有一个丈夫,以前是砖瓦厂工人。这几年,很少见他人影,神神秘秘的。哎,一家子,都疯啦。”爷爷见他边吃边喝,劝道:“您还 是少吃点,注意身体。”老人家呵呵一笑,道:“没几年活啦,能享受一天,是一天。”爷爷也跟着淡然一笑,继续问他:“您这几年在这看守,遇到什么怪事 没?”
老人家见爷爷问及,脸色笑容不变了,闪过一丝恐慌,道:“有啊,怎么会没有。有好多次晚上,我都听到鱼池旁边有声响,还有几个影子,我都不敢去看。”爷爷 听了,来了兴趣,问道:“那声音,一般多久出来一次?”老人家想了一会,回答道:“基本隔一个星期,鱼池边就有声响。这几天都没事,估计明天又要来了。” 随后爷爷又询问一番,才知道那个妇女叫田桂珍,丈夫范玉虎。约莫半个小时候,爷爷问不出什么来了。起身告辞,准备明天再过来。
第二天我要去学校,想跟着爷爷去,也去不了。天依旧在下雨,没有昨天那般大,细雨朦胧。爷爷来到街边,却不见昨天开麻木的汉子。于是多花了点钱,换了一辆 麻木,来到砖瓦厂。鱼池旁边,几间瓦房也毫无生机,昨天的妇人,也不见踪影。爷爷走进砖瓦厂,推开屋子一看,地上狼藉一片,桌椅全部倾倒。昨天的老人家捂 着肚子,面容扭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爷爷蹲下来,摸了摸他面容,冰凉凉的,已死去多时了。于是不动声色,走到外面,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等待天黑。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黑了。夜中,只能听到蛐蛐叫声,以及雨水的声音。“轰”,一道闪电划过,照亮整个砖瓦厂。光亮下,三个人影鬼鬼祟祟,拿着手电筒出 现在小道上。没过多久,就来到门卫室前面。几个人推门进去一看,老人家已死去多时。一个略胖的村民见到尸体,大吃一惊:“虎哥,他怎么死了?”范玉虎冷冷 一笑,道:“活着碍事,做了干净!”胖村民一脸惊恐,还没开口说话,另一个清瘦的村民劝道:“王全,你也不用害怕嘛。这次镇上催的急,早点把事情做了,大 伙安逸。这个老头,也快死的人了。虎哥送他一程,到时候大伙都有钱了,把他好好安葬,也对得起他,是不。”
王全听了,不住点头,心中却有丝害怕。几个人逗留一会,拿出铁锹,来到鱼池旁。鱼池边有一个巨大的深坑,也不知挖了多久,连着二天雨,坑里的水,已经到膝 盖处了,几个人跳了下去,开始挖了起来。王全挖了半天,却不敢问范玉虎,只是问张曲进:“我们挖了一年,到底是不是这里呀。”张曲进还没答话,范玉虎冷冷 的盯了王全一眼,道:“让你挖,你就挖。哪来这么多废话!”王全见范玉虎神情KB,吓得再也不敢说话,拼命挖了起来。“轰”,又一道雷光闪过,一个小孩的 身影,出现在深坑上方。爷爷本来躲在暗中,见到孩子的身影,大吃一惊,赶紧走了出来。
“虎哥,这是不是要塌了。”王全挖着挖着,突然几块泥土掉了下来,砸在他头上。范玉虎抬头一看,雨水正大,四周的泥土似乎真的摇摇欲坠,于是道:“你们继续挖,我上去看看。”说完爬出深坑,四周打量一番,泥土却很牢固。于是跳了下来,道:“没事,接着挖。”
爷爷正准备抓住那个小孩,突然见他跑走了,于是又躲在暗中,一动不动。小孩逃后不久,一个人丛深坑中爬了出来,张望一会,又下去了。范玉虎几个挖了一会, 突然铁锹叮当一响,几个人大喜:“出来了!”说完加快进程,半个小时后,一具棺材出现在坑中。范玉虎狂喜不已,忍着激动的心情,把棺钉撬开,开打一看,一 具古尸躺在棺木中,已经腐朽不堪了。范玉虎连忙把铁锹扔在一旁,掰开死尸下颚,从口里翻出一块绿色玉佩,塞进口袋中。然后又把死尸手中金手环,项链之类 的,统统扯下来,塞进怀中。王全见了,也是心动不已,也准备抢点,范玉虎脸色一变,把他推开,狰狞道:“你干什么,想抢么?我先拿,等会再分!”
张曲进见范玉虎一个人独吞了,脸色有些不自然,道:“虎哥,你这可不对。我们跟了你一年,没有功劳,总算有苦劳吧。你可不能一个人吃了。”范玉虎惨淡一 笑,狂笑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为了这具棺材,我丢了儿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