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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天嫉 (又名:婚内赔偿协议书)作者:歪树不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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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帽子。”可她的回答老师根本听不清楚;全班23个学生;只有两个韩国的女生在发愣;其他的中国藉同学;都笑得趴下了。
  绿帽子;这是中国的国粹;不过几千年来;这帽子似乎都是戴在男人头上的;而女人呢?男人三妻五妾;这女人头上戴的又是什么?是光环?
  第一次听到石雨说她迟早要把头上的绿帽子还给他时;海岩才发觉;她的思维实在是无懈可击的缜密。
  大学的几个同学毫不知情;只知道海岩为了石雨借过高利贷;又养着她舍不得她打工吃苦;两个女生一个劲地称赞海岩:情圣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徐雅也来了;她一直紧捱着石雨;闲闲地问起石雨和海岩的恋爱史;石雨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不是她不愿意满足徐雅的猎奇心;只是说出来又怎样?谁也帮不了谁;上帝就给你一次机会;春天种下了瓜;秋天收不到豆;何况播的是烂种子?更何况把烂种子播在了烂土地上。最后;她对徐雅笑笑:“我是他的初恋。”徐雅恍然大悟的样子:“哦;难怪。”那谁是她的初恋?徐雅想问却终于没问。
  “难怪?”难怪什么?石雨心里明白;与其说海岩放不下他自己的初恋;还不如说他放不下她的处女膜。
  东京的处女;据说要到幼稚园去找;石雨也在电视节目里看日本男人在获得妻子允许的前提下去买春;妻子们还替丈夫去刷卡付买春帐。日本的女人;她们不介意男人买春;换句时髦的说法就是不介意男人身体出轨;正反还得她们过目去买单;但她们不允许男人养二奶三奶什么的;那就等于身心都出轨了;迟早会直接影响手中可操作的银子;甚至动摇整个家庭的根基。曾有个日本陪酒届挂头牌的老嬷嬷出书怒斥台湾;大陆;东南亚的陪酒女郎毁了她们传统的职业道德。
  妓女有职业道德?什么职业道德?日本的陪酒女郎;原本是卖笑卖身不卖良心的;她们也不屑去招惹已婚的男子缠着别人停妻再娶。可外来的陪酒女郎;都是打着做填房的旗子进军陪酒届;不鸠占鹊巢那就属于扶不上墙的次品。不过现在的日本男人已经清醒不少;除非自己是单身;让他们义无反顾休妻;已经是属于高难度了。
  石雨心里转过些许念头;回过神来;看海岩;春风得意啊。
  所有的恭维;羡慕;称赞;欣赏······,海岩照单全收;异常受用。
  得意;瞧瞧他那得意的样子;国内有个痴情的傻瓜等他;身边有个倒贴的女人送货上门;能耐啊;真能耐!那两个语言学校的男同学更是羡慕嫉妒得哈喇子流到桌子底下;还绕着桌脚转三圈。
  石雨忽然发觉自己像个小丑;一个金纸叠成的小丑;贴在海岩脸上。她冷冷地看着海岩;隐忍着;没有发作;因为海岩跟他们借过钱;因为同桌的还有几个海岩大学的同学;因为今天;他们叫她:新娘子。
  吃完饭;大家意犹未尽;提议去卡拉OK。海岩意犹未尽;欣然应允。
  大家就近找了家KTV;刚坐下;海岩借着酒劲凑到石雨身边道;我给你找越剧;你唱哪一段?石雨白了他一眼;自己拿过歌曲曲目;找到。
  在座的几个留学生离开大陆已久;几乎都没听过这首歌;沉默了一夜的石雨终于开口:
  我是鱼,你是飞鸟、、、、、、
  石雨旁若无人,众人慢慢停止嬉闹耳语; 所有的眼光都盯在了巨大的屏幕上:
  你是一只可以四处栖息的鸟
  我是一尾早已没了体温的鱼
  蓝的天
  蓝的海
  难为了难为了我和你
  什么天地啊!
  四季啊!
  昼夜啊!
  什么海天一色
  地狱天堂
  暮鼓晨钟
  always together
  forever apart
  睡不着的夜
  醒不来的早晨
  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
  今天的不堪如何原谅昨日的昏盲
  飞鸟如何去爱
  怎么会爱上水里的鱼
  飞鸟和鱼
  沉默;当石雨放下话筒时;周围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东瀛之旅;几家断肠?滚滚红尘,谁家无怨?
  石雨唱完;说了声对不起;转身离去。海岩慌慌张张扔下几千日元;冲出门去追石雨。新婚之宴;不欢而散。
  第42章
  “石雨、你打算何时回国看看?”谢清辉问。砚轩5月1日结婚;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石雨。
  “嗯、春天罢、或者夏初?石雨还没想好。”
  “砚轩5月1日结婚。”
  石雨正站在窗前看街景;听了身子一震;眼前金星直冒;陈剑冲过去扶着她坐下;谢清辉叹了口气。
  “石雨;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接受我堂弟吗?我不会告诉他。我只是想不明白。”
  石雨无意识地低下头;不住地摇头;摇啊摇;似乎想把自己的头摇断似的。
  良久;她缓慢而清晰地说到:“因为我爱他。”
  说完抬起头看见谢清辉沉重的样子;莞尔一笑:“哈哈、逗你玩呢。”
  四月底;石雨借口累了;说要休息两个月。谢清辉问她回国不?她不置可否;再说罢;再说罢。
  她已经拿到机票;4月28日回国。海岩听她说想回国;二话没说就给她定了机票。他知道她累了;身心俱惫。他已经大四;学分单位已经修完;这一年他除了准备论文;考虑就职之外;就是狠狠地打工。
  石雨并不打算参加砚轩的婚礼;但她想在远远的地方再看一眼砚轩;甚至想看看砚轩当新郎的样子。而且;也想看看新娘。回到县城已经是晚上9点多;找了个公用电话挂到佩儿家;佩儿已经从深圳赶回来在家等着她。
  毕业实习时;佩儿就到深圳去找肖程。肖程很能干;过去半年就自己开了家广告公司;佩儿已经是半个老板娘;只等按揭的房子封顶就准备结婚。
  石雨行李不多;便自己叫了人力车直接去佩儿家;她告诉父母5月3日才回国。这几天她必须打扰佩儿;到佩儿家;佩儿的母亲芳姨熬了稀粥;石雨喝了点、洗刷完毕;便和佩儿歪到了床上。佩儿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砚轩的结婚请柬、递给石雨。
  谢砚轩、林页。城西大酒店。
  石雨轻轻地抚摸着烫金的字体;指尖也蹭了些金粉。
  佩儿看着她:“石雨;海岩对你好吗?”
  她摸着石雨的手;瘦了;细密的皱纹爬满了手背;关节也明显了。石雨每次电话里都不提她的生活;只回忆过去;她几次问起;石雨都回避;去问石槐和陈姨;更是不得要领。海岩的背叛;石雨对父母只字未提;快乐因分享而递减;痛苦因分享而递增。自己的选择;不该连累父母伤心。
  “还好。你看我不是还活着吗?”
  石雨合上请柬;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她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明白。她只是每一天都盼天黑;等天亮。她回想起11岁时住院的日子;病房的窗外有棵夹竹桃;每天挂完瓶她就趴在窗台上看那满树庸俗的桃红。麻雀叽叽咂咂地在树枝里乱窜;她想伸手摘花;却被护士止住了:“小朋友;这花有毒;不能摘。”
  植物也好;动物也罢;天生有毒的不少。为的是生存繁衍。
  人也有毒。爱多深;毒多剧。不忍心毒死别人的人;最终只能为自己殉葬。
  第二天;石雨睡到中午才醒来;春眠不觉晓啊;她翻了身;伸伸懒腰赖在床上。闭着眼;闻到空气中飘漾着一种熟悉的香。久违了;久违的笑容随着久违的花香在她脸上荡漾。
  佩儿早起;剪了几枝玫瑰搁在床头柜上。自己坐在门边临窗的书桌前收拾影集。听到身后的动静知道石雨醒了;转头笑:“起来了?”
  石雨伸长手;拈到一朵玫瑰拉进自己的口中。也不咀嚼;只深呼吸、深呼吸;极其享受着这令她魂牵梦萦的芬芳。佩儿看着她;又看看手中的旧相片;相片中的石雨;长发飘飘;宁静如画。往事依稀;佩儿不由得红了眼眶。
  佩儿问:“要不要出去走走?”石雨摇摇头。城西大酒店离佩儿家不过数百米;明天是砚轩的婚礼;今天他或者谢叔叔应该会在酒店确定些什么;石雨不想去冒险。她爬起来;打开床边的行李箱;找出一台数码相机给佩儿:“明天替我拍些照片回来。”
  两个人正说着;却不曾注意门口出现的两俱身影。
  石雨背对着门;一袭三青色的和式真丝睡衣寒意飘飘;佩儿看见她身后的人;惊得张大了嘴。石雨扭头一看;一个寒颤;搂紧双臂扭回头;直奔床铺;躲进被窝里。她的确觉得冷;很冷;寒意爬满脊梁;穿透心脏。
  砚轩到酒店去确定菜单;回头想起佩儿家就在附近;知道佩儿已经回来;难为佩儿千里迢迢回来参加他的婚礼;便带着新娘林页来看看。却没想到;石雨居然在;居然;她居然回国了。
  佩儿站起身;引着砚轩和林页下楼去。石雨衣衫不整;如何见客。
  林页一步一回头地跟着砚轩下楼;好像怕石雨会忽然消失;就如刚才她忽然出现一样。
  林页和砚轩恋爱的日子;与其说是她跟砚轩恋爱;不如说她在跟砚轩的故事谈恋爱。她曾对砚轩戏言;石雨这个人;已经是我的每日一课;石雨这个名字;将是我终生的论文标题。砚轩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把她揽进怀里。
  曾经沧海。
  石雨磨蹭了半天;终于姗姗出现。米色的长披风;染成栗子黄的短发;修长依然;只是不见了那飘逸的长发。
  林页迎上去;伸出右手:“久仰大名;你是我的每日一课。”她笑容灿烂。
  石雨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握着她的手。林页感触到她的手如冰;收敛了笑意;双手握着了石雨;轻轻地摩搓着。感觉碰到异物;低头一看;是枚戒指。细溜溜的一圈;简单而苍白;一如石雨苍白的脸。
  四个人坐下来;面面相觑。佩儿打破了冷场:“都准备好了吗?”
  砚轩点点头。眼睛却停在石雨身上:“明天;你能来吗?”
  石雨沉吟:“嗯;??????。”
  “那我们先走了;还有些事要处理。”砚轩站起身;径直往外走;林页不得不跟上去;又回头:“石雨、你一定要来啊。”说着追上砚轩、挽着他一起去了。佩儿站起身、想送送砚轩他们、又不放心石雨;只高声送客:“你们慢走。”
  石雨歪在沙发上;手支着额头;无声无息。
  “石雨、你明天?”
  佩儿小心地问。
  石雨摇摇头:“不知道。”林页的话、一字一句重重地敲着她的思绪、她一时根本组织不了思维去考虑明天的事。每日一课、久仰大名。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
  如果有一种牢永远坐不穿;那只有心牢。
  她想起上学时刑法老师的开场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同学们;学法律是为什么?同学们;为了钻法律空子!”
  真相是什么?真相都是坐不穿的牢。
  第43章
  既然砚轩已经知道石雨回国;她也就不必再躲在佩儿家了。佩儿送她回家;还是那条笔直的马路;两道梧桐郁郁葱葱;路边的广告牌夸张而灿烂。石雨握着几枝玫瑰;将脸埋在花众里;往事扑面而来;瞬间消散;她深深地陷入默哀。
  石槐和陈姨看见从天而降的石雨;惊的说不出话来;来不及问原委;先忙着买菜做饭。石雨爱吃的豆腐酸辣汤端上来;她一气喝了三碗;饭都吃不下了。陈姨拉着孩子的手心疼得眼泪直淌:“受苦了;小雨。叫你别出去啊;你偏不听。瞧瞧你这双手······。”
  石雨笑着安慰两个老人;没事;有海岩呢;比起一般的留学生;我算幸福的了。她说的是实话;出国这两年;她的确没受什么苦;如果苦仅仅只指端盘子扫厕所的话。她不是不客观的人;把灵魂放一边;现实的天平她秤得不离谱。
  最后陈姨想起来:“小雨、砚轩明天结婚;你谢叔叔请了我们;你一起去?”
  石雨问:“请柬上写了谁的名字?”
  “哦、”石槐去找来请柬。“写的是:合府。”
  石雨叹了口气、难道真的逃不过?她忽然想起来:“妈、你明天跟刘姨说我有孝在身;我婆婆去世不久;不合适参加婚礼。”
  陈姨本来就迷信;觉得也是个理;心里明白石雨即使无孝在身也不愿意去参加砚轩的婚礼;便依言而行。当下无话;石雨从箱子里找出给父母买的大衣;是趁东京过季大减价买的;来年冬天正好穿。还给石槐带了瓶清酒;石槐当晚就开了喝;却觉得味太浅。给佩儿买的胸针也终于找到了;佩儿说明天正好别着去参加婚礼;说完就后悔了;紧张地看着石雨;石雨笑笑;往事如烟;不断须断该断。
  石雨第二天早早起来;起身去近郊的姨妈家。
  第三天早上她回来;先拐到佩儿家敲门。佩儿料到是她;边开门边数落:“你们都是何苦!被你们气死啦!”
  石雨提着姨妈从地里新摘的四季豆;愣在门口。
  佩儿说昨天砚轩喝醉了;洞房没闹成;新郎倒发酒疯;也不管不顾林页的处境;直嚷嚷:“谁都可以不来;可她必须来;必须来啊。她怎么可以不来?······。”
  “他自己疯够了睡觉;扔下林页;唉······。”
  看着佩儿一言难尽的样子;石雨依着门框;几乎虚脱。
  佩儿看她脸色苍白泛青;不忍心再说什么;挽着她的手进屋。佩儿只跟肖程请了一礼拜假;公司里忙;她后天就必须回去。无言对坐良久;佩儿想起来什么事;翻开提包拿出相机给石雨:“对不起、砚轩说不让拍;既然你不肯去参加;也就没有拍照的必要。”
  石雨接过相机:“佩儿、我想跟你一起去深圳。”
  “嗯?也好。”佩儿点点头;打了个电话给肖程;肖程自然连声欢迎。
  石槐和陈姨虽然不舍得;但想想这样留下;石雨也为难;便叮嘱她等砚轩他们离开就马上回来。
  洞房砚轩发酒疯吓坏了旁人,可林页已经习惯,一年总有几天砚轩会这样。林页毕业后应聘进了省会一家私立贵族小学,待遇高但付出也大;她必须尽快回去上班,她喜欢孩子;等砚轩研究生毕业,他们就该要个孩子了。
  慢慢就会好起来的,林页相信、她坚持、她等待。
  从深圳回来在家养息了一个多月,石雨起身回东京,她的机票是45天内往返的。
  临行前的几夜;床头的电话常常在暗夜里惊鸣;石雨接了;却又毫无声息;她接起放下、再接起再放下、最后怕惊醒了隔壁的父母;索性把电源拔了。
  最后一夜;电话又响起;她伸手就想拔电源;又转念接起:“喂、我是石雨;您哪位?”
  那边静默了几秒;终于开口了:“我喝醉了。”
  然后听到“噗通”一声;似乎谁摔倒在地;电话依然接通着;慢慢转为刺耳的盲音;最后断了。石雨举着电话;像恶梦惊醒似的;浑身哆嗦。
  一夜没睡;第二天她上飞机就睡着了。她做好了思想准备晕机的;可她累得连晕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晕机说明还清醒;清醒说明还不舍;而石雨睡着了。
  再没有什么舍不得了;没有了;但愿林页能替砚轩关上故事的窗。
  第44章
  海岩到机场去接她;担心她晕机晕得回不了家;石雨胖了一点;他宽慰些许。回家石雨倒头就睡;海岩看着她穿着吊带的黑色真丝睡衣玉体横陈地躺在眼前;忍不住上去骚扰。石雨半梦半醒;也没有拒绝他的进攻;由他闹;海岩更气焰高涨;可当他兴致正浓准备冲刺时;却看见石雨睁开了眼;恶狠狠地看着他,瞬间他就软了。
  他忘记了带安全套。从石雨留下再次接受他身体之前;她说过;不带套子就永远都不许碰她,
  他每次想起她那厌恶至极的表情;下面就立不起来,甚至常常行房到中途;他忽然一个激灵;就软了下去。
  他今天说不清楚是真的忘记还是刻意装着不小心;他今天没有带套子。
  石雨起身;到浴室洗了半天才出来;海岩听到她呕吐的声音。石雨曾指着他的鼻子:“背信弃义的男人、永远都是灵魂的太监!伪君子永远不如真小人!”
  那一瞬、他预感自己离真的太监已经不远。
  石雨不再去谢清辉店里打工;因为谢清辉的店;不再10点关门;改成通宵营业;做法也不要求非按中医的套路;可以自由发挥。
  谢清辉的店附近,新开了三家按摩店;甚至有一家;就开在同一座大楼的楼下。有一次;一个客人按错了电梯;摸错了门;晚上9点多摸进石雨打工的店里。石雨正准备换衣服回家;接待客人的一个小姑娘忽然冲出隔帘;右手按着嘴;左手指拍胸口跑到洗碗池去呕吐。
  石雨隐隐猜到些什么;挑了挑帘子;伸长脑袋;看见客人正坐在按摩床边;光着身子;疑惑地看着探头进来的石雨。石雨用并不熟练的日语;连比带划地跟他解释:对不起;您走错地方了。
  那客人倒也安分;知道错了;坦坦然地穿上裤子;堂堂皇皇地离去。
  石雨回头安慰小姑娘:“没事;脱光了男人长的就一个样。”小姑娘原来在楼下干整体;腰累坏了才被谢清辉动员到上面来推油;才22岁;没父亲;一个寡母带大;办出国跟人借了9万块钱;还没全部换上;至今还是个处子;这一吓;石雨真怀疑她将来嫁人吓出心里障碍来。
  她回家跟海岩说起;只当笑话。笑着笑着;忽然觉得没意思;不想干了。
  海岩巴不得,谢清辉也不挽留,他总觉得石雨只是在报复海岩才到他店里摸男人。陈剑开始准备回国;该散场时就散场罢。他的经营方式;也正要换换;否则;得关门大吉了。
  石雨回家闲着;心情好时偶尔还给通宵打工回来的海岩做做按摩。海岩问:“就这么给人摸啊?”
  她应道:“是啊;要不踩两脚?”
  海岩忍不住笑起来:“难怪这么多人做按摩;这钱可来得容易;比我在料理店干厨房轻松太多了。”
  石雨哼一声:“还有更容易更来钱的呢。”
  海岩噤若寒蝉。
  相安无事了几个月;海岩开始找工作。来年的三月大学毕业、毕业前必须找到工作、否则签证到期、无路可退;即使将来准备回国发展、也必须在日本公司呆几年。
  经验、经验、现在这年头;连做爱都讲经验!没有经验;回去等着当海带。
  海岩四处面接、处处碰壁。他读的大学撑死也就属于三流大学中站前排的;又没有什么特长、唯一的特长就是足球;谁家公司里面还设足球场不成?他的自信心一点一点地被消磨殆尽。最后回家问石雨;帮我算算这两年运气如何?
  石雨对他的八字运程了如指掌;眼睛盯着电视:“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个讨饭命;没有饿着你的道理。”海岩听她说他讨饭命;不由得恼了:“你什么意思?我讨饭命?你什么命?你小姐命?这个家不是我养着、是你养?”
  石雨缓缓地转过脸;盯着海岩看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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