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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外面那响起来的声音也在嘶吼着香,可是到底是哪里香?难道去了那世界中一次,自己身上有了什么异味?
“都香,都香。”蘑菇嘿嘿笑了几声,跑到了许逢春脚边,微微仰起自己的小脑袋,笑的越发开心了:“春春,你给我咬一口呗,好不好?就一小口。”
许逢春用脚尖将她往旁边挪了挪,转身走进了卫生间中洗澡,并未搭理蘑菇。
连嘴巴都没有的蘑菇竟然让他给它咬一口,他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引人发笑。
小蘑菇趴在地上,因为许逢春的不搭理而嘤嘤嘤的抽泣着,企图引起许逢春的注意力,但从始至终许逢春都没在理她,洗完澡就关灯上床休息了。
半夜,许逢春感觉到一阵冷风吹在面门上,房间中的温度也跟开了空调一样,冷彻入骨,活活的让他清醒了。
他哆嗦了一下,睁开了双眼,却见原本关闭的窗户不知道何时被打开了,冷风正是从窗口吹进来的。
房间中有一些昏暗,外面夜色浓稠,月光清淡,根本不足以照亮大地。
许逢春本来想起来把窗户关上,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从窗户那里发出来的,许逢春看去时,那声音更大了一点,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窗户口那里有什么黑黑的影子在动着。
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被凝固了一般,许逢春觉得大脑有一些缺氧,以至于他都没办法思考,正常呼吸了。
“嘿嘿嘿……香,好香……”白日里熟悉的声音伴随着越来越大的呼噜声响起,借着月色,许逢春看清楚了趴在窗户口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浓密黑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显露出左边半张脸。苍白的面容泛着不属于人类应该有的青灰色,红红的犹如涂了鲜血一般的嘴巴随着她说话而瞬间裂开,刺目的鲜血喷涌而出,森白的牙齿上下磨动着的声音让人心跳加速。
那细细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阴笑声从她的嘴巴中发出,在黑夜中渐渐扩散开来:“香……香啊……”
许逢春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特别是在看清楚那女人的眼睛只有眼白时,心里咯噔一下,整颗心都像是浸泡在冰水中一般冰冷。
他家在6楼,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正常人的脑袋怎么可能会深更半夜出现在他家窗户口上停留。
呼啸的冷风吹起,女人黑色的长发随之飘扬,许逢春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女人的脸。
长到不可思议的黑发下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女人……竟然只有半张脸!
那咕噜咕噜声是她不断吞咽口水而发出来的声音,她用一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许逢春,也不上前,就静静地趴在窗户上,像是在盯着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口水吞咽声越发多了,几乎大到让许逢春耳边再也没了其他声音了。
“春春。”蘑菇的声音传来,“没事的,她进不来的,你睡觉吧,快睡觉。桌子上……有她惧怕的东西。”
被子上鼓起来一点,隐约之中,许逢春看到那颗手掌大小的蘑菇以一种极为享受的姿态贴在被子上,看上去极为惬意。
许逢春心里松了口气,整个人犹如在江水中抓住了漂浮的木头一般,重获新生。窒息感逐渐消失不见,空气窜入鼻中,让他忍不住咳嗽几声,粗重的喘息了起来。
原本白皙的面容此刻变得有一些羸弱的苍白,背脊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几乎浸湿了睡衣。许逢春双手忍不住抓紧了被子,才平息住自己心惊肉跳的惊颤。
许逢春慢慢冷静下来,他知道趴在窗口的那个女鬼在惧怕着那本书,就犹如蘑菇说的那般,进不来。
但是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太过于强烈,他根本睡不着,思索半天,下床快速的走到窗户口,看也没看那女鬼,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了。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许逢春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眼前快速的划过,低头一看,窗户虽然关上了却也把女鬼的长发给夹住了,此刻那些头发像是流水一般,往窗外而去。
他把窗户上了锁,回到了床上躺下,从始至终都没开灯。他怕自己开灯看到那女鬼的模样忍不住会拿起来椅子砸过去。
索性,那女鬼没了声音,许逢春盯着黑暗,心凉如水,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天色渐渐亮起来的时候,许逢春又被一阵风吹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窗户大开,那长发女鬼依旧是那种模样盯着他看,许逢春竟然从她那只有眼白的眼睛中感受到一种浓烈的依依不舍。
她那只有半张脸的头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鸡啼声响起,天色大亮。
许逢春被那女鬼的模样一刺激也没了任何睡意,起来去冲了个澡,刚刚准备去厨房做饭,门铃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第22章 噩梦中的诡异场景()
那女鬼消失才没多久,许逢春怕又是一些鬼物,不想去开门,彻底忽略掉进了厨房,煮了西红柿鸡蛋面。
外面的门铃响的十分有规律,三下停几分钟,继续三下停几分钟,可以感觉的出来按门铃的很是耐心,也不着急,也不说话。
许逢春吃完面都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门铃声依旧持续着,外面的东西似乎想跟他一直耗下去。
许逢春洗干净碗,走到猫眼前往外看了一眼,一个坐着棕色木质轮椅的男人在他门口,微微垂着脑袋,看不清容貌。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高大,肌肉纵横的壮汉。那壮汉面目有一些凶,是那种估计鬼看了都会退避三舍的人。
确定是人之后,许逢春没让门铃继续响下去打扰附近的住民,打开了门。
“你好,有什么事吗?”他客气的问着。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缓缓的抬起头,向他看来,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许逢春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长得很好看,面容白皙,五官精致出挑。此刻正笔直的坐在轮椅上,身上穿着白衬衫西装裤,修长干净双手交错放在腿上,给人一种儒雅又一丝不苟的感觉。
但他的衬衫并没有穿的那么死板,而是最上方的两颗扣子被解开,露出了漂亮的锁骨,手臂两边的袖口也微挽上,一丝不苟的同时又给人一种随性的洒脱。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虽然没有过多的表情,却是一种让人难以忘记的俊美。即便是坐在稍微突兀的轮椅上,那种浑身散发出的矜贵优雅气质也丝毫不受影响。
许逢春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发现他肌肤真的是白到就算一个女人站在他面前都会自愧不如。
男人向许逢春点点头,眉眼淡淡,狭长深邃的双眸中并无过多的情绪波动。
不像个普通人,身边跟着那么高大的壮汉,再加上这脸,到像个明星。
“请问是徐百合小姐的家吗?”那壮汉拿出一张纸,看了一眼问道。
他的声音就犹如他的人一样,粗狂野蛮,许逢春就怕自己语气一个不小心惹的他不快被他一巴掌打下来,小心翼翼回答:“不是,什么徐百合,没听过。”
“不是?”壮汉眉头一皱,许逢春连忙后退一步,时刻警惕着,打算这壮汉一有什么不对就赶紧将门关上。
“哦,那个抱歉啊,我们找徐百合,不过可能她给的地址有误,以至于找错地方了。兄弟你别害怕,你知不知道附近有谁姓徐?”
壮汉看出来了许逢春的防备,无奈的笑笑,语气故意放柔了几分,显得异常的突兀,让人听的不禁想笑。
许逢春想了想,还真的想不起来附近有谁姓徐,他搬来这里半年都没有,也不经常走动,所以附近有哪些人他都不知道。
不过……他们要找姓徐的,而自己姓许。
许逢春抿了抿唇,又多了几分警惕,摇摇头,不愿意多说。
壮汉抓抓脑袋,看了轮椅上的男人一眼,“先生,地址不对,电话也打不通,这怎么办啊。”
男人并未说话,只是目光如炬的盯着许逢春,像是在打量着确认着什么一般。
片刻,男人错开目光,道:“找。”
嗓音低沉,磁性,听的许逢春这个异性都觉得心跳加速了几分,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就忍不住上前搭讪了。
找?电话打不通,地址出了错,除了徐百合这个名字之外一概不知,这应该怎么找?
壮汉苦恼的一笑,朝许逢春颔首,歉意道:“打扰了。”
“无妨。”许逢春摇摇头,微微一笑,准备把门关上,却发现那个男人又在盯着自己,又像是在透过自己看什么。
许逢春不喜欢盯着别人的脸看,所以也不太喜欢别人盯着自己看,接触到男人打量的目光,一时之间再也没有犹豫将门关上。
“等等。”
房门合上的瞬间,男人的沉稳的声音传来,许逢春没急着去开门,在听到门铃响起之后才无奈再次将门打开。
“怎么了?两位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男人并未说话,这一次也没有看他,目光直接越过他的身体,看向他的房间。
那本书……
男人微微眯起双眸,这个动作让他的神色有一些说不出的慵懒邪肆。
许逢春感觉到了他整个人有点不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自己桌子上放着的那本红书,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用身体挡住了男人的视线。
“抱歉,我夜里没睡好,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补觉了。”
被挡住了目光,男人并未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动着轮椅转了身,往电梯的方向而去。
壮汉紧紧的跟上,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可能会错呢。
将门关上之前,许逢春还能听到那男人的声音:“阴气从楼上而来,去楼上。”
阴气?
许逢春重复了一遍,感觉自己听错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玄乎的词。
他确实需要补觉,夜里被那半张脸的女鬼折腾的没睡好,进了房间躺上床就睡着了。
许逢春做了一个梦。
梦里,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围在一起,将一个小女孩围在中间,活蹦乱跳的转圈跑着,嘴里唱着一首他无比熟悉的歌谣:“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
他们的歌声飘荡周围,显得异常的空灵诡异,唱完一遍便没声了,正当许逢春觉得哪里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不对时,就见被人围在中间的女孩子脑袋在瞬间裂成两半。
鲜血不断地溢出,滴在了她洁白的连衣裙上,渲染出一朵又一朵的艳红的血花。
孩子们的歌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带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兴奋,激动:“小燕子,穿花衣……”
他们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歌词,机械又僵硬,唱完之后,不断地笑着,在周围不断回荡的笑声让人头皮发麻。
被围在中间的女孩在鲜血喷涌中倒在了地上,分离开来的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那眼睛中充满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笑意,随后……诡异的转动了一圈,死死的盯住了他。
许逢春猛的坐起身,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急促的喘息着,不知道何时已经冷汗淋漓。
第23章 死亡名单与两个他()
这个梦做的很诡异,就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绝对不可能会做的这么离奇古怪,而且梦里那群小孩子许逢春从未见过,以及他们口中唱的那首歌谣,直到现在还能让他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许逢春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乌云密布,没有一点儿光,似即将有一场暴风雨会来临。
许逢春又去洗了个澡,才平息了心里那种毛毛的感觉。
地上的蘑菇一直在咿呀咿呀的自言自语着,许逢春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坐在床上听了一会儿,问道:“你有名字吗?”
“没有呀。”蘑菇晃荡着菌根变成的双腿,回答的天真无邪:“春春你给我取呀,我喜欢春春给我取名字,春春取春春取。”
语气听起来像是孩子一般,许逢春忍俊不禁:“我取名废啊。”
蘑菇:“没关系没关系,春春取得都好,我喜欢春春取的名字。”
许逢春:“那……叫蘑菇如何?”
蘑菇:“……ノェヾ”
这何止是取名废,这取了简直跟没取一样的。
蘑菇还是十分高兴的说:“好啊好啊,就叫蘑菇就叫蘑菇!蘑菇好听,春春你太厉害了!好喜欢春春。”
许逢春:“没有,不厉害,你比较厉害。”会说话的蘑菇,还这么机灵气,人都没她厉害。
蘑菇摇摇头:“春春厉害,春春最厉害了!”
许逢春嘴角抽搐了片刻,被她这商业互吹的口吻弄得只想笑。
他准备去做饭,才刚刚站起身,就听到了楼上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声音大的几乎赶上雷鸣声了。
他不禁停住了步伐,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之前见到的那两个人,以及他们说的话。
当时他们似乎上了楼,说什么阴气,这楼上的动静难不成是他们搞出来的?
“春春,春春。”
蘑菇突然大叫了一声,尖锐的声音让许逢春瞬间回头,“怎么了?”
“书。”她嗫嚅着,用自己的一条腿指了指桌子上突然自动打开的书,随后一下子从地上跳到了许逢春的被窝里去了,躲着不出来,看起来很是害怕那本红色的书。
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本突然打开的书吸引了,许逢春也来不及惊诧这蘑菇比人还会跳,快速的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过来那本书看了一眼。
去除姓名页不算,这显示的是第二页。这本书是很奇怪的单页,只有右边的显示了字,算作了页数。左边什么恶毒没有,原本是完全空白的,然而此刻却渐渐的出现了许多殷红如血般的字。
死亡名单。
李芳,女,23岁。
刘岩,男,18岁。
秀明,女,21岁。
李富强,男,30岁。
……
许逢春的注意力在秀明这两个字上停留了片刻,这一份死亡名单让他瞬间想到了在那个恐怖世界火车上死亡的人。
二十个人,死亡名单上显示出了十七个人,没有他和林三木,也没有……胡出。
想到临走前胡出那愤恨凶恶的神色,许逢春就觉得一阵恶寒。这么多人,除了他们三个竟然全部都死了。
而最让他差异的是,这本书上自动出现了死亡名单。
许逢春看向第二页的内容,依旧是之前那般,不同于第一页的颜色鲜明,这一页灰暗没有任何颜色。
他对于上面的提示条件百思不解,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也不知道这提示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到最后只能颓然放弃。
“春春,有人敲门。”蘑菇从被子中溜出来,小声的提醒着。
许逢春这才发现自己看这本书看的太过于入迷了,以至于都忽略了响了许久的敲门声。他将书关上,突然又被封面上的花吸引了。
那花如鲜血一样绚烂绽放,那是一种极为妖异诡谲的美,许逢春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这栩栩如生的花。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种花应该是传说中生长在忘川河畔的象征着死亡与不详的彼岸花。
门铃声再次响起,有一些刺耳,许逢春把书放进柜子中上了锁,走出去问道:“哪位?”
“开门,查水表的。”门外的人即使回答了,依旧没有停止按门铃。
许逢春以为是谁的故意恶作剧,走到猫眼前看了看,看到了一张苍白泛青的面容。
这个男人他认识,是大学同学——张子异。
最开始的时候张子异与许逢春关系挺好的,后来他为人处世太过于肆无忌惮,许逢春与他越来越不合,就渐渐的淡了关系,毕业之后更加没联系。
此刻他突然出现在门前,还一脸古怪的模样,许逢春没去开门。
“开门!”没等到许逢春开门,张子异声音十分尖利,那是一种气急败坏恨不得破门而入的暴躁。
许逢春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他所住的这个地方,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如何得知的?
“我问了很多人问出来的,你先开门再说,我有事情告诉你,这关乎我的性命,逢春你快点!”
他没在按门铃,改为敲门了,那砰砰砰的声音听的许逢春耳朵发疼。
张子异很喜欢叫他逢春,还曾经夸过他这个名字好听,许逢春想到他可能真是碰到什么大事了才这么奇怪,刚抬起手准备去开门,身后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就急促的响了起来。
来电铃声。
许逢春没开门,而是先选择了将手机拿过来。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本地,许逢春没迟疑,接听了。
“逢春,你是不是见到我了?我告诉你,无论那个我说什你都不要相信,他是假的!假的!我才是真的!你不要信他!”与门外一模一样的声音在手机中响起,是张子异。
“逢春,开门啊!”与此同时,门外的张子异又拍了拍门,声音越发暴跳如雷不耐烦了。
“逢春,他在你门外?别去开门,他是假的!他会杀了你的,你快点跑!”手机那边的张子异明显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嗓音尖锐的嘶吼了一声,电话被猛的切断。
许逢春拿着手机,遍体生寒。
第24章 半夜墙上的眼珠子()
两个张子异?
本来张子异突然来找他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现如今又出现两个张子异,这是怎么回事?
“许逢春?!”门外的张子异一直等不到人来开门,有一些暴跳如雷的踹了两脚门,喘息着骂道:“你在不开门我就踹门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我实话跟你说了,有人在追杀我,我没地方去,只能来你这里了。你来开门,借我躲两天。”
许逢春没说话,只是会拨了一下那个陌生号码,传来的是手机关机的提示音。
先不说他与张子异的关系本来就没有多好,就说他突然来找自己,就很奇怪。
再加上,这两个张子异一个在门外说自己被追杀,一个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外面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