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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小会,金说,“这个问题恐怕有点尴尬,可我还是得问。”
“没事,我想整个情况都有点尴尬,所以尽管问吧。”
“显然,你父亲藏在衣橱秘密抽屉里的一些东西被偷走了。你母亲并不知道这个抽屉的存在,因此也不知道到底被偷走的是什么。你了解其中一些情况吗?”
“不。据我所知,我父母之间没有什么需要瞒着对方的秘密。”
“可他们还分房而睡?”米歇尔忽然插进来问。
艾迪阳光般的笑容消失了。“那是他们的事。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在一块儿睡觉,或是不爱对方。父亲抽雪茄,喜欢让屋子保持自己喜欢的方式。母亲在雪茄烟味里没法呼吸,她喜欢用另一种方式布置自己的空间。那是个大房子,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他们喜欢做的他妈的任何事情。”
金抱歉地说,“我说过这些有些尴尬。”
艾迪看上去已经准备好要再一次对他们咆哮。但似乎控制住了这种冲动。“我根本不知道父亲有什么秘密抽屉。但我也不是他的知己。”
“他有那样的知己吗?比如说萨凡娜?”
“萨凡娜?不。我可不认为我妹妹会是潜在的消息源。”
“我想她当时在学校里,”米歇尔提醒道。
“她是不在家,从她开始上大学前很久就已经这样。”
“可以认为你们两个关系并不密切吧,”米歇尔说。
艾迪耸耸肩。“这并不是谁的错,真的。我年龄几乎是她的两倍,我俩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她出生时我已经在大学里了。”
“你母亲告诉了我们那时在你身上发生的事,”金说。
艾迪慢慢说道,“说实话,我记不太清楚了。甚至连绑架我的人都没有见着,直到他们给我看了他的尸体。”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我真的真的很幸运。我父母如此高兴以至于怀上了萨凡娜。至少这是对外宣称的家庭轶事。”
“你母亲说奇普贝利成了你们的好朋友。”
“他救了我的命。你能拿什么回报呢?”
金看了一眼米歇尔。“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们听见有一辆汽车开来,在前门附近来了个急刹车。
“一定是桃乐丝。她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赶路上。”艾迪说。
米歇尔透过窗户看到一辆大型的黑色宝马。一个女人钻出车子,她穿着黑色紧身短裙、黑色皮鞋、黑色长袜,一头卷发的颜色十分配合她的装束。她摘下太阳镜,敏锐地扫了一眼金的车,然后径直朝门口走来。
桃乐丝大步走进屋子,面色苍白。米歇尔心想,如果她面色发黑的话,简直就是埃米莉贝特的翻版。她怀疑这个年轻女子是不是在让自己刻意模仿婆婆以示尊敬。她身材苗条,臀部曲线完美,浑圆而坚挺的屁股,修长性感的双腿。这个女人拥有与她自己身材不成比例的巨大胸部,毫无疑问做过专业手术。她的嘴巴相对于脸部而言有点太宽了,而口红的颜色也在她白皙肤色的映衬下显得过于红艳。一双暗绿色的眼睛,丝毫掩饰不住精明之气。
相互介绍和寒暄后,桃乐丝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艾迪告诉她金和米歇尔的来意。
她说,“恐怕我帮不上你,西恩。”桃乐丝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好像故意忽略米歇尔的存在。“事发时我不在市里。”
“是的。人们要么就出去了,要么再也没注意到任何事情,”米歇尔故意这么讲,想刺激这个女人说出些什么。
暗绿色的双眼慢慢将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如果我的家人和雇的那些仆人没能一起把日程表安排得围绕在朱尼尔迪弗疯狂的盗窃案上,我对此表示抱歉,”她用一种冷漠却又恭敬的语气说。如果闭上眼睛,米歇尔可能会误以为是埃米莉贝特在说话。还没等米歇尔回嘴,桃乐丝便转向金。“我想你们在这打不到狐狸。”
“只是为了确信不把一个无辜的人送进监狱。”
“再说一次,我认为你们是在浪费时间,”她回敬道。
金站起身。“好吧,我当然不会浪费你更多的时间,”他和颜悦色地说。
离开的时候,米歇尔和金听到身后传来提高的嗓门。
米歇尔看了看她的搭档。“我敢打赌,贝特家的节日聚会一定总是在一片嘈杂声中进行。”
“希望我永远没有机会去搞清出。”
“现在,今天的任务算完成了吧?”米歇尔问。
“不,我撒谎了。下一个是露露奥克斯利,”金回答。
《死神计时游戏》第十九章
金和米歇尔在一条碎石路的尽头停下车。在那里有一辆放置在耐久炉渣砖地基上的加宽住房拖车。连接到拖车里的电线和电话线是它和外界保持联络的唯一标志。凌乱的松树和低矮的山月桂组成的令人倦怠的背景衬托着朱尼尔迪弗和露露奥克斯利十分简朴的家。拖车前面放着一辆已经生锈的福特(Ford)LTD轿车,活像一个廉价的哨兵。乙烯基车顶已经开裂,车前坐上还放着一个盛满烟蒂的烟灰缸,一个空空如也的英人酒(Beefeater)酒瓶和一堆肮脏的西维吉尼亚餐盘。
可当他们走出雷克萨斯时,米歇尔注意到拖车窗户下摆放了许多花盆,通往前门的木台阶两侧也排放满了更多种植着各种鲜花的花盆。尽管拖车本身看上去很旧,可它的外表却显得很干净,修复的也很棒。
金望着天空。
“你在看什么?”
“龙卷风。我唯一一次碰到龙卷风是在堪萨斯州(Kansas)的一辆拖车上。整个地区没有一株草被破坏,可龙卷风却把拖车旋起,扔到了密苏里(Missouri)。幸运的是,我在拖车被刮动前下了车。被我因为伪造戒指事件而问话的那个家伙选择了坚持到底。结果他们在十里外的一片玉米地里发现了他。”
金没有走向大门;相反,他绕到拖车的一侧。就在加宽车后约四十尺的地方,是一个三面为茂密的松树环绕的木棚。木棚没有装门。他们可以看到里面墙上挂着许多工具,地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空气发生器。他们靠近时,一条又脏又瘦的狗从里面蹿了出来,看到他们后开始狂吠,露出黄色的犬牙。幸好这畜生好像被一条链子拴在了一个深深的木桩上。
“好吧,巡视够了,”金宣布。
当他和米歇尔登上拖车台阶时,一个肥硕的女人出现在遮了帘子的门后。
女人的头发又浓又黑,不过中间夹杂着一些银白的发丝。她的衣服像是紫色的广告牌,贴在她魁梧方正的身上,呆板的脸颊,三层下巴,小嘴唇和眯缝眼构成了她的面部。皮肤看上去很白,也没很多皱纹。如果不看头发,很难猜出她的实际年龄。
“奥克斯利女士吗?”金伸出手问。但她没去握他的手。
“是该死的谁在问?”
“我是西恩金,这是米歇尔麦克斯韦。我们受雇于哈瑞卡里克,负责你丈夫案子的调查。”
“那可真是奇迹,因为我丈夫已经死了很多年,”她令人惊讶地回答道。“你们一定是想要找我女儿露露吧。我是普希拉(Priscilla)。”
“真抱歉,普希拉,”金边说边望了米歇尔一眼。
“她出去找他了。我是说找朱尼尔。”她喝了一口手里端着的迪斯尼世界(Disney World)咖啡杯里的东西。
“我想他在监狱吧,”米歇尔说。
女人打量着她。
“是的。那也是我们要付保释金的原因。我从西维吉尼亚赶来照看孩子们,直到朱尼尔能从这些屁事中脱身。如果他可以的话。”她摇了摇大脑袋。“从有钱人家里偷东西。并不是没有更愚蠢的事情,但朱尼尔一辈子都这么愚蠢。”
“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金问。
“他们去学校接孩子,所以不会太久。”普希拉怀疑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朱尼尔的辩护律师请我们寻找可以证明他清白的证据,”金解释道。
“哦,那你们可有一条长路要走了。”
“这么说你认为他有罪?”米歇尔斜靠着台阶扶手说。
普希拉看着她,用一种直白而厌恶的口吻说,“他从前就干过这种狗屁事情。”
金大声说。“可是,也许朱尼尔这次并没有干。”
“是吗,也许我应该穿着六号睡衣去看我的电视了。”
“如果他们很快就会回来,我们能进屋去等吗?”
普希拉举起了另一只手,露出一支手枪;刚才这支枪被藏在他们看不见的肥臀后面。“露露不喜欢我让别人进去,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就是你们自己所说的人。”她用枪指着金。“现在我并不想开枪打死你,因为你有几分可爱,但如果你想耍花样,我他妈一定会开枪,连你那位瘦弱的玩伴一块儿。”
金举手投降。“没问题,普希拉。”他顿了顿补充道,“你拿的枪很棒。赫克勒——科赫(H and K)九毫米口径,没错吧?”
“见鬼,我哪知道,是我丈夫留给我的,”普希拉说。“但我确信我知道怎么开枪。”
“我们只在外面闲逛一下,等等他们,”金说完转身拉着米歇尔一起走下台阶。
“随你的便。只是不要偷走我停在那的梅塞德斯(Mercedes)。”普希拉边说边关上了门。
米歇尔说,“瘦弱的玩伴?我真想拿那把枪对着她——”
金抓紧她的肩膀离开拖车。“让我们冷静一点,留着命继续以后的侦探工作吧。”
当他们离开拖车时,金弯腰拣起了一块石头向溪谷里打了个水漂。“你认为埃米莉贝特为什么留着博比衣橱里秘密抽屉上的洞不管?她雇人修好了自己的衣橱,可为什么不把博比的一起修好呢?”
“也许她生他的气,不愿管他。”
“你认为她是因为不知道博比秘密抽屉的存在以及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而失望吗?”
“我们在那时,有些事也困扰着我,”她说。“她为什么会把结婚戒指放在那个抽屉里?她一直在说她有一个多么伟大的丈夫,可她为何又不戴结婚戒指呢?绝不会是因为那里是秘密抽屉,比较安全。直到她的戒指和别的东西被偷走后,她才发现。”
“她可能怀疑博比瞒了她什么东西,或者也许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就像哈瑞说的,博比到处拈花惹草。要么她就是对我们撒了谎。”
米歇尔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你觉得朱尼尔会不会是受雇于人而闯进贝特家偷了博比秘密抽屉里的东西?”
“除了博比,还有谁会知道这东西呢?”
“安装它的人。”
金点点头。“那个人可能会认为有值钱的东西藏在里边。而且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安装了埃米莉的秘密抽屉。博比或许瞒着他妻子也请他为自己装了一个。”
米歇尔说,“嗯,我想我们可以排除埃米莉雇朱尼尔闯进自己家从她丈夫抽屉里偷东西的可能。如果她知道它在哪,自己就能办到。”
“如果她知道它在哪。也许她没有或无法自己找到它,所以雇朱尼尔来寻找,并伪装成一起入室盗窃。”
“但是如果她雇了朱尼尔,她决不会叫警察来。”
金摇摇头。“如果朱尼尔骗了她,在找博比的秘密抽屉时也偷走了她的东西,情况就会不一样了。朱尼尔之所以到现在什么都还没说,有可能是想看看事态的发展。”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起案子要比人们想象的复杂得多,”米歇尔腻烦地说。
“我从来没有认为事情会简单。”
他们同时扭头看到一辆货车驶向拖车房。
金望向驾驶室,然后看了看米歇尔。“露露一定交了保释金。朱尼尔迪弗就坐在乘客座上。看看咱们能不能从他那里了解真相。”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步,不要再屏息静气。直接的回答看起来没有什么意义。”
《死神计时游戏》第二十章(一)
朱尼尔迪弗看上去就像那种靠自己双手谋生的人。他的牛仔裤和T恤都皱巴巴的,上面尽是涂料留下的污渍,看上去永远都被一层石灰粉尘包裹着。他身高超过六尺四寸,胳膊粗壮有力,被太阳晒成深深地古铜色。米歇尔数了数,上面有数不清的伤疤和至少五处文身,内容从母亲到露露到哈雷机车(HarleyDavidson)。他的头发是棕色的,又细又软,留长后在脑后梳成了马尾,不幸的是这反而突出了他泛灰变凸的发迹线。他的下巴上留了一小撮很硬的山羊胡,两边浓密的鬓须一直长过了他圣诞老人般的脸颊。他温柔地抱着他最小的孩子下了货车。那是一个六岁大的小女孩,女孩有一双美丽的褐色眼睛,扎着小辫。朱尼尔的这一举动让米歇尔很难把他和盗窃案联系在一起。
露露奥克斯利很苗条,穿着一套鲜艳的职业装和一双平跟鞋。她的棕色头发被专业地盘成一个发鬓,戴着一副别致的金色细框眼镜。她一手拿公文包,一手牵着一个看上去八岁左右的小男孩。第三个孩子,十二岁的女孩背着一个大书包跟在后边。孩子们都穿着当地天主教学校的校服。
金走上前去向朱尼尔伸出手。
“朱尼尔,我是西恩金。哈瑞卡里克雇我们为你的案子工作。”
朱尼尔看了一眼露露,见后者点了点头,才勉强握住了金的手。米歇尔看见她的搭档在这个大个子松开手的瞬间退了一小步。
“这是我的搭档,米歇尔麦克斯韦。”
露露近距离地端详着他们。“哈瑞说你们很快就会来。我刚把朱尼尔保释出来,我不想他又回到里边去。”
“我不会回去的,” 朱尼尔吼道。“因为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做。”
他说话时,怀里的小女孩开始静静地哭泣。
“哦,见鬼,”他说,“玛丽玛格利特(Mary Margaret),你现在不用再哭了。爸爸除了家哪儿也不会去。”小女孩仍在啜泣。
“妈妈,”露露喊道,“来接一下孩子们好吗?”
普希拉出现在门口,这回没有拿枪。她先将两个大孩子赶进屋,才伸手接过哭泣着的女孩,玛丽玛格利特。
她盯着朱尼尔。“看来现在他们可以把任何人都放出监狱。”
“妈妈,”露露厉声叫起来,“快回去看着孩子们吧。”
普希拉放下玛丽玛格利特,小女孩跑上台阶。普希拉冲金和米歇尔点点头。“这个会说话的家伙和他的马子来这里问了一大堆问题。说他们为朱尼尔工作。我说你应该一枪穿过他们的脑袋,告诉他们该去哪儿待着。”
当“马子”这个词被说出时,金下意识的拉住了米歇尔的胳膊,以免她一把掐死这个老妇人。“奥克斯利女士,”他说,“如我所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朱尼尔的事情。我们已经见过埃米莉贝特了。”
“是么,真是不错啊,”普希拉奥克斯利说完哼了一声。“这位女王今天怎样?”
“你认识她吗?”金问。
“我曾经在西维吉尼亚的绿蔷薇酒店(Greenbrier Resort)工作过。她和她家人经常来。”
“她是否…很苛刻?”金问。
“她是我大屁股下高贵的痛楚,”普希拉说。“如果朱尼尔傻到去她那样的巫婆家偷东西,那一切都是他应受的。”
露露用指头指着这个女人说,“妈妈,我们与这两位有事要讨论。”她抬头看了看拖车前门边正在边听大人说话,边因为害怕而抖个不停的玛丽玛格利特。“这些是不适合孩子们听的事情。”
“亲爱的,你别担心。”普希拉说。“我会回去把她们父亲的缺点全都告诉孩子们。只是要花上我几个月时间。”
“妈妈。现在请不要这样做,”朱尼尔一边说一边盯着自己的一双大脚。他要比普希拉奥克斯利高出一尺多,可他却没比她重多少。在金和米歇尔看来,这个男人显然被自己的岳母吓坏了。
“你在叫我妈妈么。露露和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就得到这样的回报?让你自己陷入麻烦,没准还要坐电椅!”
听到这些,玛丽玛格利特由抽泣变成号啕大哭。露露开始爆发了。
“对不起,”她礼貌而坚定地对金和米歇尔说。
《死神计时游戏》第二十章(二)
她大步走上台阶,一把抓住她母亲的衣服,把这大个女人和玛丽玛格利特一起拽进了拖车房。从关着的门里传出模糊的哭泣声和愤怒的叫骂声,过了一会儿又变得安安静静。又过了一阵,露露出现了,关上了身后的门。
“妈妈有时候喝了酒会失态。真对不起,”她说。
“她不是很喜欢我,” 朱尼尔多此一举地说道。
“我们何不到那边坐下?”露露说着指了指放在拖车右侧的野餐桌。
一坐下来,金就告诉他们走访贝特家的情况。
露露说,“问题在于。”她指了指拖车后面的木棚。“我告诉过朱尼尔无数次给那里装一个门,安把锁。”
“老调重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为那么多人盖房子,却没时间管我自己的。”
“可关键是,”露露接着说,“任何人都能闯进去。”
“除非老路德(Luther)不在那,” 朱尼尔边说边冲那一条再次从木棚中出现,看到主人后兴奋地叫着的狗点点头。
“路德!”露露怀疑地说。“它当然会叫,但它不会咬人。只要给它弄些吃的,它就会趴在那儿像个婴儿。”她转向金和米歇尔。“他有一群朋友随时会来找他借工具。我们不在家时,他们就会留张纸条告诉我们什么时候把东西还回来,而有时候连条也不留。该死的路德一次也没有阻止住他们。”
“他们会留下几罐啤酒什么的作为感谢,” 朱尼尔立刻补充。“他们都是亲密的老朋友了。”
“没错,他们是老家伙,但不知道究竟有多亲密,”露露激动地说。“其中之一可能陷害了你。”
“够了,宝贝,他们谁也不会那样对待我。”
金插进来,“可我们得找到合理的疑点。如果陪审团认为还有另一个可疑的人,那么对你有好处。”
“朱尼尔,他说的没错,”他妻子说。
“但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会给他们惹麻烦的。我清楚他们没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见鬼,他们想闯入贝特的家连门儿都没有。让我告诉你们,他们不会故意与贝特夫人过不去,这是他妈确信无疑的。我没有什么大学学历,可我还不会傻到去偷那个女人该死的结婚戒指。狗屎,我有必要让她悲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