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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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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弟与辛画师有过几面之缘,画技的确了得。然而他最擅画松柏一类,木枝苍劲有力,用此笔法来画美人,多了分英气,少了丝妩媚,难怪周尚书能断出许多案子来。”他道,“正如七哥所言,此话尚可,难称佳作,倒是几句题诗的字写得甚好。”

    祁王见他为李巽说话,心情欠佳,“本王以为甚好,女子当有英气。”

    玉郡王不爱争执,缓和道,“美人风姿各有千秋。”

    淮亲王不爱诗画,潜心向佛,来来去去听着一言不发。

    周胥推窗仰天一瞅,东边的云层里有浅浅的阳光,时辰还早,他打算一会跟着张磊再去府衙翻完剩下的案卷。想着想着,双目逐渐放空,逐渐听不到谈话,开始在脑海一步一步推演罪案现场。

    这时,伴君身侧的太监陈总管规规矩矩退了两步,到屏风后接了一叠奏折,听小太监低语了几句,露出吃惊的表情。他不敢耽搁,极度重视捧着这叠奏折转入前厅,“启禀皇上,有急奏需您过目。”
第一百章 苏楼邪事
    永隆帝自觉当皇帝便是吃遍天下美食,抱遍天下美人,玩遍天下奇珍,享尽天下荣华。如今对着美人图正乐在兴头上,你让他批奏疏,自然是百万个不愿意,碍于众人目光切切,才没好气问一句,“什么急事不能放放?”

    陈总管道,“似乎是落中府境内闹了灾。”行宫就在落中府境内,危及龙体是天大的事。

    永隆帝飞快翻阅了一遍,全是上奏落中各地灾情的事,以落中知府张磊的奏疏最全面,事事详尽,当即被招进行宫问话。

    事发在落中,张磊早已焦头烂额,传召太监刚走到门口就发现他已身着官服徘徊在宫门。

    入朝阳宫后,他在皇帝面前跪下,一个响头伴着高喊,“臣能力不济,有罪。”

    永隆帝再怎么不管事也当了好些年的皇帝,百官的套路他熟悉。若是碰上坏事,总爱先告罪再说事,碰上好事就先奉承一番,如果是武官,憋得面红耳赤解释一通,他费了老大的劲,你却不懂他的重点,换做文官,不紧不慢行完整套礼节,再慢悠悠说上一句‘臣有事起奏’,真赶上急事能把人急死。

    他连抬了好几下手示意平身,“张卿快快道来。”

    幸好张磊是地方官,碰上节骨眼,他已然没精力拘礼,“事关连日飓风,来之突然,风雨猛烈势头皆是多年未见,民众防备不及,多地遭难。据臣统计,落中府境内东南一带,吴峡村一段的水坝被冲垮,八十余口村民迁往晚枫镇暂时落脚。古晋镇后山泥石滑坡,有数栋房屋被压垮,死五人,伤数十。另外,回京官道上有树被飓风折断,影响了通行。”

    “官道关系重大,万一有急事可怎么得了。”与君珑喝茶的沈序不动声色冒出一句。

    张磊积极应和,“正是。臣已命人前往清道,但障碍颇多,所费人力极大,要全部完工少说要十日。臣请旨,可否派人增援?”

    永隆帝道,“这……”

    李巽建议,“皇兄,不如从行宫调派一队官兵增援?”

    永隆帝支吾两声,把眼珠子转向君珑,“君爱卿,依你看……”

    君珑此时有开口的打算,反驳道,“行宫正愁人手不足,调派官兵无疑会导致戒备松懈,王爷此议需好好掂量。”

    李巽视线投向他,“官道畅通至关重要,百姓避难亦迫在眉睫,样样都需人手。之前行宫还向落中府调用了部分官兵用于戒严,落中府仅有的兵力根本不足以支撑。”

    “那就从别地调派增援。”

    “临江府最近,可一道程序办下来尚需多日,且官道被封,难以成行。”

    “如此便从当地征用民夫,就能两者兼顾。”

    李巽默然须臾,带了几分惊讶与怒气重声反问,“当地民众已然内心恐慌,自身尚且不能保全,君太师竟然能容忍抓差此等恶劣行径?是否太过荒唐!”

    君珑不动声色喝茶,言语里藏着锋芒,“王爷初衷是好,但别忘了暗处还有反贼在蠢蠢欲动。调派官兵松懈了戒备,反贼一旦作为,谁来保护皇上?龙体万一有损,何止落中府,大兴都要乱。孰轻孰重,王爷慎思。”

    比不及言官激辩的场面,还是能嗅到针锋相对的味道。许多人都犯了糊涂,李、君二人难道不是一个阵营的?祁王装作看美人图躲在一边,嘴角忍不住浮出狡黠之意。

    祸总不单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才送奏折的小太监蓦然折回来,神情显然比之前急迫许多,还带了七分的惧色,甚至等不及传话给总管太监,“皇,皇上上,有急报!”气喘吁吁里夹了几个气音,仿佛是……

    ……苏……家…………

    君珑和李巽都在等苏家动静,默契的停止了交锋,凝神瞩目,还包括心念案卷的周胥。

    陈总管吓了一跳,拂尘用力一抽在小太监后背上,“你这小崽子,平时如何教的你,怎么敢冲撞圣驾。”训斥之后连忙向皇帝告罪,“是老奴调教不周,碰上急事就没了规矩,皇上息怒,待老奴下去教训教训他。”

    永隆帝甩手一挥,“行了行了,直言何事。”

    在陈总管眼神的暗示下,小太监面色铁青跪言,“回皇上的话,刚才,刚才苏楼传话来说说,说苏将军他,他,没,没了!”

    朝阳宫里怪异的沉默了一时。

    没了?是死了?阴阳怪气晃荡了八年,没道理死得这么痛快呀。永隆帝使劲眨眨眼,不确定问,“……呃……什么叫,没了?”问题听起来是带点傻气,却是所有人的疑问。

    小太监哆哆嗦嗦转述不清,幸好刑部侍郎张琦更早一步听到消息,打探之后,已经带着一名知情官兵来到了朝阳宫。他跟随周胥多年,俨然其师风范,开口是与小太监截然不同的言词,“启禀皇上,苏将军失踪了。”

    众人惊诧不已。

    永隆帝惊呼,“朕已下令封锁苏楼,层层官兵,好端端如何会失踪?!”

    李巽与君珑一个眼神交汇,再看了眼周胥,周胥会意,忙问张琦,“张侍郎,此话乃你眼见,还是推断?”

    张琦道,“回大人,是下官推断。”

    周胥追究,“凭据在哪?”

    张琦侧头命同行的官兵回话,“请你将苏楼发生的事再叙述一遍。”

    “……是。”官兵的脸色比小太监更青白,因为紧张,从进宫后便使劲摇着嘴唇,说话间松开,下唇上有明显的牙痕,“昨晚看守苏楼恰好赶上暴风雨,雨势非常大,弟兄们实在顶不住,就应戚婆子的提议进苏楼避避风头,还,还见到了苏将军。”

    君珑听见戚婆子出现已知有阴谋,习惯性扯下腰间的砗磲串把玩,静候下文。

    周胥问,“暂且不论擅离职守之罪,你给本官一个准话,是戚婆子让你们进得苏楼?”

    “是。”官兵道,“当夜把守在苏楼外一共有五十名弟兄,寅时前三刻同时进苏楼避雨。当时风雨很大,又十分昏暗,周遭五步外就什么也看不清,只有北楼点着红灯笼。属下们进了苏楼之后直接去到正厅,那时苏将军就坐在正厅里。”

    “后来戚婆子烧来热茶,搬了炭火盆让属下们烤衣服,苏将军一直就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一直看着我们。”官兵声音在打颤,要不是昨晚弟兄多,被一具死尸一样的人盯着,他早吓昏过去了,“前后大概有半个多时辰,突然雷声打得特别响,属下突然觉得背后凉得慌,就回头一看,结果苏将军他,他……”

    周胥着急,“你看见他怎么样?”

    “苏将军消失了!”

    “说清楚点。”

    官兵额角滑落一滴冷汗,满眼惊恐,“本来还坐在那里,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属下是亲眼所见,不敢欺瞒大人,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衣服都还在,人却没了!”

    君珑手里砗磲串的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

    那名官兵觉得喉咙如火炙烤,刻意咽了咽口水,“属下们不敢渎职,一直有人轮流把守在大门处,根本无人出入。苏将军消失后,属下们又将苏楼上上下下搜了好几遍,完全没有踪迹,简直是凭空蒸发了一样。”

    李巽质疑,“事发之后你们为什么不马上回报,反而去搜人?”

    官兵摇摇头,“回不来,船只被大风冲走了,直到天将亮另一批弟兄来接班。”

    君珑道,“你这么肯定是风的缘故,不是被苏曜自己划走的?”

    官兵笃定,“怪属下看管不力,船只在属下们进入苏楼之前就已经被冲走了,而且苏楼只有正门一个出入口,属下们一直守着,肯定没有放出任何人。如果从院墙跳下来,不死也得残。”

    君珑冷笑,“本来就残得差不多了。”

    只醉心风月的玉郡王从不管事,如同淮亲王一心扑在佛道上,所以他早便打算离开,不料苏家的奇人奇事越听越有兴味,“本王早几年去过苏楼,印象中只有水路可行,若无船只便是孤岛。好端端的人凭空消失,奇了!”

    “可不是奇了。”祁王提议,“本王觉得应该马上赶去苏楼,是真是假亲眼见了才算。”

    此乃必行之举,无人反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在一众人陆续离开后,待命已久的灰衣人凑到君珑身边,“主人,文若公子寄来密函,因风雨之故道路受阻,陆姑娘一行现下被困晚枫镇。”

    君珑眸光一动,眼底漾起牵挂,“有无受伤?”

    “仅是行程被耽搁,晚枫镇没有受到天灾波及,不过聚了许多难民,鱼龙混杂。”

    君珑阖了下眼睛,斟酌道,“回信告诉文若,小心周全,我会进言皇上尽快疏通道路。另外,让他想办法叫陆漪涟写封信给李巽,告诉他一切安好。此信笺必须由驿站经手,你只需从旁催促即可,顺道也提醒张磊,关于陆漪涟的行踪,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第一百零一章 凭空匿迹
    落中湖的水位几乎有淹没渡口的气势,据落中府衙工房勘察,是出水口被砂石淤泥堵塞,目前正在疏通,大约需要一至两日。

    几顶轿子由行宫前来,停在与苏楼相对的渡口边。几人弯腰出轿子就看湖对处的苏楼外已经驻满了官兵,严严实实围了院墙一整周,正门处是重点把守了,足足站了三层人。

    湖里有水花溅起,旁边有扁舟同行,周胥眯眼看了很久,指着问张琦,“这是作甚?”

    张琦解释,“是特意挑选的官兵,全是一把好手,下官让他们尝试从苏楼游向岸边,可惜湖面太宽,没有人成功。联系昨夜情形,苏曜哪怕逃出了苏楼,也无法从水路逃脱。”而且是一片漆黑,风雨交加之时,湖泊简直是深不见底的黑洞。

    君珑看见一只搁浅的船只,“这就是被冲走的那一艘?”

    张琦道,“是,漂在湖中,方才才被拖上岸。”

    李巽不如刑部观察细致,常识还是清楚,被风雨吹走的船只必然承受很大的力量,“麻绳上没有拉扯的痕迹,是有人故意解开。”

    张琦补充,“木栓上也没有。”

    “此乃疑点其一,记好了。”周胥吩咐副官做笔录。

    一行人乘船前往苏楼,未进门楼之前先围着院墙走了一遍。因大雨之故,院墙外的泥地非常湿漉,人行走必留脚印,然而除了他们与官兵留下的脚印,没有其他人。抬头一望,苏楼是破例建筑,院墙堪比宫墙,人跳下不死也伤。想要番强而走,不留痕迹,绝无可能。

    周胥问守门的一批官兵,“你们肯定昨晚无人由此出入?”

    官兵证词统一,“属下们是五人一组轮流守卫,轮班没有空档,绝无人由正门出入。”

    周胥点头,再命副官记好。

    苏楼内十分安静,静的没有生气,高高的围墙将湿气闷在里头,树枝头的雨水在断断续续的滴落。从下了船只起,君珑的手串声就没有停息。

    跨入正厅的门槛,诡异之气扑面而来。

    偌大的空间共排了八张客椅,六张茶几,寻常的主位空空荡荡,只在墙上挂了很大一副浓墨泼洒的写意画,画轴触地。画中的墨笔下得很浓,乍一看还以为是墨砚打翻在纸上,与窗外透进地面的成片树荫意味交融。在水墨画前,遗落了一张死气沉沉的木质轮椅,椅子上摊着一成套衣物,还保持着坐在轮椅上的大致人形,颇为奇特。

    最先发话的是祁王,“呦呵,还真失踪的有模有样。”

    周胥询问昨夜目睹事发的官兵,“现场是否保持原样?”

    那官兵点头,“事发后属下们封锁了现场,不敢让任何人靠近,就连烤衣服的炭火盆都没移动过。”

    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炭火盆摆在厅中央靠门一些的位置。两边的八张椅子有六张椅面偏潮湿,是官兵穿着湿衣服坐下烤火的关系。据他们叙述,苏曜正是坐在轮椅现在的位置,因为怯意,官兵们尽量靠外坐,所以空下了靠近主位的两张椅子。

    “苏将军一直坐在那里看住我们,没人敢与他搭话。”

    祁王道,“大半夜瞪眼看人,苏曜真是怪透了。”

    “且等等。”李巽发现疑点,“你说苏曜看着你们?”

    官兵惶恐,“是。”

    李巽怀疑的目光落在轮椅上,不解追问,“轮椅几乎背对着火盆的位置,苏曜是如何看着你们?”事实上轮椅的角度看水墨画更合适。

    官兵一懵,回想了片刻,笃定道,“不,苏将军是看着我们。尽管屋子很暗,可是不是正脸还能分得清。”

    “屋子里如何暗?”周胥进一步试探。

    官兵道,“没有点灯,只有炭火盆。”

    君珑在屋里徘徊打量四处,脚步踩在透窗而入的树影上,闻此特别回了一句,“你们能看见苏曜的脸真是有福气。”

    他说的不是消遣的玩笑话,是事实。没有点灯,区区一个炭火盆怎么能照亮这么大的屋子,官兵为了避开苏曜还故意搬远了去。

    作为地方官同行的张磊试想,那段时间是雷声频发之际,或许是闪电的缘故,可当他看见踩在君珑脚下的树影就知道,闪电的光线照不到轮椅的位置。这就奇了,他们怎么会看到苏曜的脸?还有阴风阵阵?

    话不能说绝对,万一有人眼里好真能瞧见,又或者有其他光源被忽略了?张磊安慰自己这是可能的。问题是轮椅背对火盆,他们怎么能看见苏曜的正脸?他控制不住往离奇的地方想,越想越恐怖,愣是害的自己寒战不止。

    还是周胥最有经验,“简单总结,苏曜在消失之时移动了轮椅,改变了朝向。”他对张琦道,“记着这个疑点,说不定正是关键。”

    好奇跟着来的玉郡王凑了一句,“苏将军身患失魂症,或许是被迫作此举动?”

    君珑道,“暂不说失魂症是个什么玩意,根本就没办法保证坐在这的是苏曜本人。”他为自己的推论求证,“你们何以肯定见的是苏曜,而非他人?”

    官兵道,“他坐着轮椅!而且……属下们确实亲眼看见了苏将军。”

    君珑否决,“轮椅谁都可以坐,联想到苏曜不过是错觉。且只要容貌有几分相似足可以在夜里蒙混过关。”砗磲串在他手里清脆作响,“戚婆子让你们进屋避雨却不点蜡烛,本身已十分可疑。苏曜大半夜不睡觉在你们跟前露脸,简直就是在给他的把戏找证人。”

    周胥搓着短髯深思了一会,“君太师的推断合情合理。”

    祁王瞩目轮椅,用指关节叩了叩椅把,“闹失踪就罢了,特地调个头是不是有讲究?”

    “因为那里是苏家旧宅的方向。”当即有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回应道,声音不远不大,却飘得很久。

    众人循声望去,是戚婆子站在连着内间的偏门处。她拄着拐棍,形容疲惫,眉头一拧皱纹更突兀,来回如同魂魄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简直像沉溺在苏楼的地缚灵。她虚弱的干咳着,“老妇见过诸位大人。昨夜风寒侵体,只得以病躯相见,见谅。”

    李巽真没忘记这号人物,“方才说轮椅面朝的是旧宅方向?”

    “正是。”戚婆子道,“面朝旧宅,心怀愧疚,此乃本性之故,天地万物,因果使然啊。”

    祁王扬眉,“什么玄玄乎乎的,直白点说,别卖关子。”

    戚婆子沙哑道,“寅时三刻,也是前将军命绝的时辰呀,报应。”

    李巽将两句串连起来思考,“你的意思是说苏将军对其父有愧?”

    “不能报其生养之恩,不能复其前仇冤屈,自然有愧。”戚婆子剧烈的一阵咳嗽中带着怨愤,“何止愧对前将军,苏家沦落至此,他简直愧对列祖列宗。”

    冤屈?

    众所周知苏明是病逝,被戚婆子扯上前仇……莫不是与唐非的那一段?

    戚婆子说话向来颠颠倒倒、神神叨叨,她突然不清不楚的提及苏明,旁人是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周胥琢磨着还是先把现场情势搞清楚,毕竟一段前仇不会让苏曜人间蒸发,“苏将军消失时你可在场?”

    戚婆子难得说句人话,“在场,老妇来为官爷添茶。”

    “你怎么解释苏曜失踪?”

    “不孝有子,天代罚之。无知凡者,务必受之。”

    其话毕,晃悠的君珑忍不住发笑,笑而不屑,但什么话都不说。

    拜漪涟所赐,李巽知道有雷劈不孝子的民俗故事。抛开装模作样的话,戚婆子之意是苏曜被雷公惩治不孝之罪,劈的魂飞魄散了。不怪君珑发笑,理由找的太荒唐,而且幼稚。

    周胥道,“赵席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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