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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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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珑收回手闭上眼睛,在说与不说之间犹豫。

    漪涟道,“……你好几次说要送我回陆华庄……”

    君珑视线落向她,大约是火光的原因,他的声音也飘忽,“……你怀疑是叔?”

    漪涟意外他会这么问,愣了愣,摇摇头。

    君珑眼神软下来,深吸口气,“是针对陆华庄,还是声东击西,等查过以后才会知道。”

    漪涟心里头格外委屈,泪光闪闪,依旧攥足了劲,无比坚持的解释,“陆华庄是真冤枉,阿爹不会做违背道义的事。我,也不会。”她重新坐好,刚抬头,一颗透明的圆珠子就掉下来。她瞪大了眼,不哼不哈,仿佛眼泪跟她没什么关系。

    君珑胸口异常憋闷,叹了口气,再次伸出手摸她的头,“叔知道。”他顿了顿声,保证,“……送你走,不是害你。叔不会害你。”

    漪涟鼻子一酸,“我知道。”

    话说出口,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脑子晕晕乎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趁着君珑面对她,一下扑过去就一把抱住。她就想抱个东西哭一场,跟窝进被子里哭一样,没别的想法……

    ……或许有点。

    突然袭击让君珑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竟然失了神。他感觉到怀里蓦然出现的温度,十分暖心,暖得心跳跟着快起来,好像从寒冬冰雪下传来一阵悸动,一颗绿油油的小草从冬雪里‘啵’地冒出头来,周身是暖暖阳光,舒舒服服,踏踏实实。

    早已不是二八翩翩少年郎,如此不知羞的想法令他觉得嘲讽又可笑。真要说,他脑海里紧跟着的一句词比较贴切,‘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对,这是自欺欺人,是自讨苦吃。

    得一时欢,梦醒后就有念想,就知何谓求不得,平白无故自找罪受。这是大实话,他用了将近十年才悟透这个道理。不想知道什么是苦,就别尝甜滋味,苦着苦着就习惯了。沦陷在刀山风烈处,心要比刀硬,比风冷,千万沾不得一丝暖意。

    所以一回神,理智就回来了,顺着她背笑说,“不错,出来几月,能和叔撒娇了。”

    漪涟耳朵贴在他胸口,听见气息又变得无动于衷,惹得她十分不爽,闷头把眼泪鼻涕一齐往衣襟上蹭上去,“跟你撒娇又没好处拿。”

    君珑笑声渐弱,轻一叹,“……跟叔在一起的确没好处。幸好,马上就回去了。”

    幸好……

    漪涟幽幽嘟囔道,“马上就要回去了。”

    “不想回去?”

    “想。”她日日想家,可真要回去了,莫名觉得失落。

    君珑问,“那还想出来吗?”

    漪涟点头,“……想。”

    君珑犹豫了半晌,收紧手臂,“等事情告一段落,叔再接你出来玩。”

    漪涟继续蹭,无言伸出小拇指。

    “呵,孩子气。”君珑也伸出小拇指勾上,“届时想去哪?”

    漪涟实实在在考虑起来,是辽阔平原,还是浩瀚大漠,是巍峨雪山,还是壮观大河,又或者只是河畔桃园,山下古镇,她设想了很多,“……都行。”
第九十五章 危险蛰伏
    黎明阳光未透,天还蒙灰时,君珑在仆人的服侍下更衣梳洗。待其走出蓬莱殿,沈序已经等候良久,两人坐上代步撵匆匆向朝阳殿去。因昨晚一场血洗乾坤宫的大戏,永隆帝移居朝阳殿。

    路上,君珑神态疲倦,太阳穴突突直跳,“赶这一大早,周胥说查到了什么?”

    沈序道,“不曾听闻。只知周尚书在乾坤宫前足足求见了一个时辰,好容易才把皇帝从龙床上喊起来,这么拼,总不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听传话的公公说,皇帝听了周尚书的回禀脸色不大好,若不是下官知晓您昨夜睡得晚,硬拖到现在,早该有人来催了。”

    步撵并肩而行,君珑眯眼瞪过去,“难为沈中丞对本师这般上心,几时歇息你都一清二楚。不如干脆搬来蓬莱殿同住,省得派人来回跑,多费力气。”

    沈序笑道,“心怀对您的敬爱之情,跑跑腿不费力。”

    君珑对他的心机城府早就心知肚明,适当放纵为的是加以利用,沈序也了解君珑的底线,懂得适可而止。长年以来两人就维持着无伤大雅的交锋,也算是一种默契。

    朝阳殿内,周胥张琦紧绷着脸色,祁王也在。

    好不容易等来君珑,永隆帝几乎是猛扑上去,“爱卿,昨晚朕就觉得后颈凉得很,召了丽妃来,怎么抱都不暖和。丽妃说大暑天发冷乃反常之症,她也觉得冷气过甚,不是好兆头,你可知平日丽妃的手脚是最热乎的。”

    他可知?他怎么可知!

    君珑不悦,难道起了大早就是要听后妃的侍寝艳史吗!肚子里火苗一窜。

    “周尚书查到了什么?朝阳殿外的戒备比昨夜又添了些人马。”他越过皇帝问周胥。

    周胥道,“昨夜安顿了乾坤宫一干刺客尸首后,下官与张侍郎将事发经过梳理了一遍,为此去了宫门处查出入档,一查才发现天大的疏忽。所谓番邦杂耍团一共三十人入宫,死于乾坤宫仅二十九人。事发之后,禁军即刻封锁宫门,并对宫内各处加以戒严。换句话说,幸存的那名刺客没有机会逃出去,还潜伏在行宫中。”

    沈序起了高调,“刺客还在宫里,这可不是玩笑事啊。”

    周胥搓了搓短髯,“正是。所以本官匆忙来求见皇上,主张派兵搜宫,也请太师帮忙参谋参谋是否妥帖?”

    “本王以为不能轻举妄动,他潜伏不出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祁王插话道,“大肆搜宫定然会引起恐慌,一旦逼急了难保这刺客不会狗急跳墙。”

    永隆帝深沉道,“五弟说得也有理,万一逼急了怎么得了。”

    周胥道,“只一人不成气候,只需派重兵保卫朝阳殿便可。”

    沈序道,“不仅是朝阳殿,各王爷宫中,太师的蓬莱殿,还有众臣所居的院落都应加强戒备。万一被刺客掳去谁做人质,于我方是大大的不利。”

    周胥赞赏点头,“沈中丞顾虑周全,姜大夫后继有人了。”

    祁王质疑,“可瞧瞧昨日那批刺客,一脸胭脂水粉,是男是女且不知,如何搜查?查到了官兵怎么辨认?”

    众人噎了一声,没人说话。

    君珑果决应对,“那便将所有生面孔全部抓来拷问,顶多冤死几个,总比放任刺客逍遥来得好。”他推断,“刺客既然有必要以杂耍团的身份混入行宫,定然不会是宫中之人。只这一点,他就藏不住。”

    虽然狠点,但也最有效,沈序赞同,“此言得之。还是君太师想得最周全。”

    君珑冷哼道,“想得再周全也挨不住小人算计,还有劳皇上下道圣旨,严令官兵封锁宫门,禁止任何人出入,但凡有人意欲违抗,擒之面圣,不拘死活。”

    永隆帝眼下只想周全自己的命,当然同意,“就依爱卿之言。”

    “侄小姐怎么办?”沈序问君珑,“是否将行程延后?”

    祁王在永隆帝耳边嘀咕了几句,永隆帝脸色一变,“那女人有嫌疑,不能留下。”

    君珑扫了祁王一眼,对皇帝道,“若皇上信得过臣,便由臣挑人押送陆漪涟回陆华庄。自然,挑选的官兵还请周尚书监察,可不能将刺客放了出去。”

    周胥有顾虑,“陆漪涟毕竟与襄王有关,是否再问问王爷的意思?”

    祁王道,“不可问!正因为他俩关系非比寻常,七弟更要避嫌。”

    永隆帝最终拍案,“依君爱卿的意思办。”

    从朝阳殿出来,君珑拉下沈序,“你去霁月堂顾着,没事别让李巽出来转悠。我会着人安排官兵先顾南苑,最后搜霁月堂。”

    沈序应承说‘好’,也不怕把君珑的心思点明说白,“襄王爷是巴不得将侄小姐揽在身侧寸步不离,您则恨不得早一刻将她送回陆华庄啊。”

    君珑没心情与他周旋,“沈中丞如果觉得有趣,一同走得了。”

    沈序作揖,“不劳费心。”

    官兵列阵,长枪凛凛,军甲冷光比灰蒙的天色更胜一筹。

    天没亮透,漪涟已经被安排从行宫后门出宫,路上碰巧与一列官兵擦身而过。从官兵匆匆的步伐中她敏锐嗅到了浊气,不安稳问,“出事了?”

    送行的君珑笑容自若,“加强戒备而已,老惯例了。”

    宫门守卫严阵以待,看见君珑手中的圣旨,齐刷刷让出一条道。

    他们从正中走过,即将踏出宫门的那刻,漪涟伸手扯住绣了金丝的墨色衣袂,“……能不能,不走?”她情绪很浓,“我想查清楚。”

    君珑回首,四目相对时,心弦一触,“叔会帮你查。”

    “可是……”

    “听话。”他的眼神不许反驳,却知漪涟是极其倔强之人,顺从一时,必不会真心服气。叹了口气,“你信叔吗?”

    漪涟想了想,实话实说,“不知道,你利用过我。”

    “但叔从没骗过你。”君珑退而求其次,拉近她轻声问,“能不能信一句?”

    漪涟点头,“能。”

    “那你且记好一句。”君珑重声承诺,“叔不会害你。”

    漪涟心一暖,酸劲冲上鼻子。她突然回想起承阳府离别时的情景,同样是个阴霾天,同样拉着他说话,那一笑,感觉天都明媚了。多看了一眼,再看一眼,最后一眼,她垂下头,乖乖离开。

    君珑心口一堵,恨不得活剥了苏家!

    目送背影远离之后,他转身回宫,行宫内已经乱成一团。

    在统领喝令声中,几列官兵分别冲入各殿各院,由西向东,由北向南搜查。所到之处激起阵阵惊呼嘶喊,宫女太监始料未及,纷纷如鼠四窜。一阵喝斥威慑,官兵顶着长枪将所有人围到小院逐个辨认,但凡眼生之人,不问身份一律上锁押走,较于抓差之势还更霸道几分。

    只有霁月堂犹如尘世隔绝,还是一片宁静。

    堂中点着烛火,应对阴沉天日。李巽伫立窗前,久久不能静心。

    他原本想去送行,被沈序拦在堂中晓之以理,“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王爷现在最是应该避嫌之人,见了侄小姐非但对您无益,还会让陆华庄多落下一个蛊惑亲王的话柄,您将没有机会亲查冤屈。这也是昨夜臣不肯帮您见侄小姐的理由,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李巽沉默。

    沈序道,“臣冒犯,王爷若有气,降罪就是了,别苦了自己。”

    李巽沉吟良久,方才道,“沈中丞所言有理,何来罪责。阿涟拦下我也是这个意思,我不能辜负她。”他所要做的,是替陆华庄查清真相,正如之前阿涟帮她追寻母妃旧事一样。

    “昨夜提及之事,沈中丞可有新的头绪?”

    沈序喜欢拐弯抹角说话,更喜欢弄明白他人的心思,“容臣直言,您昨夜之语太隐晦,不得要领便办不好事。还请您给句明话,眼下您追究的到底是苏家还是——”他拖长音,“君太师?”

    李巽道,“该问问沈中丞能告诉本王什么。”

    沈序笑意狡黠,“王爷说这话便是不信臣了。”

    “中丞言重,我只想查明白是谁嫁祸陆华庄。”李巽道,“昨夜乾坤宫事发时苏曜正在禁足,你丝毫不改对苏家的疑心,此其一。其二,君太师提出送阿涟回陆华庄,紧接着陆华庄被陷害,其中是否有关联?”他时刻观察着沈序的神情,“君太师有恩于我,我愿意信他是为阿涟好,但如此一来事情就碰得愈发凑巧,不合常理。”

    沈序问,“所以您以为……”

    李巽继续道,“以为君太师是否掌握了有关苏家的线索,恰好本王不知情,而沈中丞又正好知晓。”

    沈序以为李巽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有点冠冕堂皇的意思在里头,干笑了两声,“有没有线索不是重点,只要君太师不愿说,轻易试探不得,包括臣也蒙在谷里,此乃其一。至于臣为何怀疑苏家,全然因为苏家行为乖张古怪,当然也有动机。”

    “动机……”李巽警惕起来,“苏家的动机是什么?”

    御医失踪、赵席之死、藐视朝廷,因为苏家行为诡异,苏曜身染怪疾,加之一系列离奇传闻,所以不管苏家犯了什么罪,众人都大方默认,甚至没有谁好奇站出来问一问,苏家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第九十六章 风雨满楼
    沈序道,“王爷虽久违宫廷,应该也听说过苏明将军的威名。战场上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朝堂上同样尊贵,位比辅政大臣。”

    李巽颔首道,“我离宫前曾见过苏明数面,那时他已获封振国将军,战功赫赫。父皇对其相当倚重。”

    “是了,先皇倚重苏明,而当今皇上却……”大不敬的话不好宣之于口,沈序道,“自唐非入朝后,一心想制霸朝政。苏明是耿直武将,看不惯唐非玩弄心机,两人的关系颇为紧张,何况苏明手掌兵权,唐非十分忌惮,暗地里应该做了不少功夫,为的是争夺兵权。”

    李巽想起苏曜无故归乡,“这么说苏明是因为唐非恶意针对才卸甲归乡?”

    沈序摇头笑,“苏明有赫赫战功,地位稳固,唐非手段再狠一时也耐他不得。而且苏明手握重兵,唐非是万不敢下猛药的。”

    “那苏明何以辞官?”

    “这话却不好说。”沈序道,“同为朝臣,臣只知当今皇帝登基后两年,也就是苏明辞官前两年,他的精神状态不佳,常神神叨叨说些怪话,似乎在畏惧什么,后头究竟是不是唐非在耍手段便不得而知了。”

    李巽若有所思,“后来如何?”

    沈序道,“之后苏明借口年老解甲归田,皇帝应允了,赐他荣光返乡。君太师甚少理会朝政之事,又有夏禾吹枕边风,兵权毫无悬念落到了唐非手里。”

    李巽道,“听师父说起过,唐非掌管兵权后大肆变革,杀戮无数。”

    “的确如此。”沈序证实,“毕竟苏明在军队中威望极高,不是唐非一流能够统领。许多忠于苏明的旧部知晓唐非暗中坑害的手段愤愤不平,频频与其作对,这事朝臣都知道,唐非的应对之策也算是官道上的老规矩了。不过苏明余威仍在,唐非前期只敢暗地里计较,譬如在军队里挑拨离间,排挤拥护苏明的官兵,死伤者数以千计。直到苏明辞官两年后因病身亡,苏曜又无能承袭衣钵,唐非才真正开始血腥镇压,不服从者杀之,有异议者杀之,跟随苏明的旧部全部被赶尽杀绝,不留一人。没有墓碑,没有坟头,甚至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李巽儿时就见识过所谓王权,他父皇便主张霸道治国,其惨烈景象难以言表,“君珑亲眼所见而无所作为?”

    沈序道,“君太师甚少参政,且当时是唐非势力最盛时期,离众人所知的平分秋色还差了点意思,君太师便是真有心想管怕也管不成。所以当年尽是唐非天下,苏家在他的打压下境况惨烈,逐渐在朝中没了影。臣曾陪同君太师前往落中探望苏明,门庭冷落,晚景凄凉。”

    屋外天色越来越暗,李巽燃烛的手一顿,回首问,“你去见了苏明?”

    “是见了。君太师与苏明关系似乎不错,常有往来,例行慰问之后两人还单独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费了挺长时间。”

    “费时间?”李巽疑心,“通常不是该说‘叙旧许久、相谈甚欢’诸如之类?”

    沈序低头笑了笑,“左右是说了挺久。”

    李巽不好继续追问,就道,“苏明当时情况如何?”

    “身体欠佳,精神萎靡,奄奄一息。”

    “奄奄一息还能相谈良久?”

    “故人久别,想必苏将军很是重视,硬撑着坐谈了许久。”沈序道,“再不济听听君太师说话也是好的。叙旧嘛,心领神会即可。”

    李巽愈听愈存了疙瘩,“沈中丞今日言辞与平日风格截然两人。”

    沈序再一笑,“臣只是打算形容的生动些,王爷容易明白。”

    李巽无视他的敷衍,直奔主题道,“依你的意思,苏家的动机是为重夺荣耀?”

    “仅是臣的猜测,王爷不能否认苏家可能抱有这个动机,恰好又是唐非死后苏家才开始所有行动。”

    “动机的确有可能,但与他的实际行动联系不上。”李巽假设道,“如果赵席和行刺都是苏家主谋,他的目的是什么?刺杀皇帝是千古之罪,别说光耀门楣,他连九族也保不住。”他想起漪涟的质疑,如果乾坤宫的闹剧不是为了行刺,还为什么?又因何要嫁祸陆华庄?这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沈序道,“臣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但有个猜测,假设苏曜真有光复苏家的动机,回朝是必经之路,朝中自然要有人帮他这个忙。”

    回忆乾坤宫众人的一言一行,最可疑者无疑是——

    “祁王。”李巽念出这两个字。一琢磨,祁王与永隆帝同母至亲,不乏野心,确实可能谋夺皇位,但之前的问题仍然是迷。

    沈序有话欲说,想了想,暂且搁置下来,“王爷,臣有心去探探情况,先行告退。”

    李巽颔首致意。

    随着身影走出霁月堂,脚步声跟着消失在阴天里,堂外却响起各种嘈杂的动静。他推窗放眼,颇为惊叹,清晨的天还未亮透,又将入夜,草木被风逼迫的发出不情愿的呐喊,细碎的沙尘飘扬半空,差点令他迷了眼睛。

    是飓风来临的迹象,并非单纯阴霾天。

    阿涟……

    不愿她独自离去,一旦分别,却希望她早点回庄,平安就好。

    “外头什么动静?”风声闹出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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