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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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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一刻钟后,通传的太监匆匆跑进来,哐当一口嗑到地上,“夏贵妃,夏贵妃恐怕不好过来。”

    周胥只想快点结束这案子,免得多生枝节,拍案道,“三司会审,只认王法。抬也得把她抬过来!”

    又过一刻钟,夏禾真被担架抬了进来,面上铺了一张白布。满堂惊呼!

    沈序明白这绝不是计划之中的事,急忙上前掀了白布。里头躺着的确是夏贵妃无疑。满脸褶子,脸色乌青,胸前赫然一个血窟窿。曾经的美人竟是以如此惨不忍睹的面貌咽了气,真不知该用言语评说。

    君珑顿时明白了唐非的自信,怪就怪大兴天牢看不住一女人,低低责骂道,“废物。”

    唐非见状,得意起来,“夏贵妃怎么成了这模样?”

    没错,这是他最后的一招棋,壁虎断尾,弃车保帅!因为目前所有的证据只能证实夏禾的劣迹斑斑,无法指证到罪魁祸首唐非!若无夏禾,往前种种全是空谈。

    难道案子到了这个地步还能转寰?

    沉默许久的司徒巽不以为意开口道,“沈大人,不知陆庄主的亲笔书信是否已经核验,能否为在下正名?”

    沈序询问了堂下随从,笑了笑,摆的还是虚言,“七皇子天华贵胄,何顾他人指摘。”

    司徒巽问,“如此,我提请的证人可作数?”他有意摒弃了‘在下’这个自称。

    沈序与堂上通气,“自然作数。”

    唐非大好的心情又霎时间聚集了*,怎么还有证人?!

    漪涟和君珑也都没有想到司徒巽留有后手!

    当证人被请入堂上时,气氛一夕突变。女子所带入了气息与大理寺格格不入,只走入堂上的几步,在旁人眼里尤为瞩目。不似甄墨眉眼如画,更胜甄墨娇人明媚。那是位天生就该迎着阳光的女子,可叹身有残缺,行礼时缺了右手,着实惋惜。

    漪涟认得此人,“洛雨晴?!”

    洛雨晴回眸,看得是司徒巽,莞尔一笑。她的右手因为伤口感染,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所以截去了整只手。

    司徒巽坐于君珑旁,不动声色的质问唐非,“唐相可记得她?”

    唐非弄不清真意,抬眼虚撇了眼,“没印象。”他是真不记得有这号人物。

    堂上姜袁将女子打量一遭,凭着经验猜想,女子年纪轻轻,总不会从山洼里跑出哪个私生女来大义灭亲?

    洛雨晴笑如夏花,不似闺阁小姐矫情,“不怪唐相忘了,十一年前,我不过七岁娃儿,模样早不似当初。待会儿便为唐相回忆回忆。”

    姜袁心里一咯噔,莫不是真被自己猜对了?不过这女子特地提及十一年,正是姝妃案发当时,想必有深意。他端正姿态,准备挽回点面子,沈序有意无意还是快了一步,“洛雨晴,不必绕弯子。三司皆在,直说便是。”

    洛雨晴再回眸,司徒巽对她颔首示意。

    她道,“先前民女于偏厅等候,听闻叶先生指证唐相四桩罪,民女以为欠缺。唐相罪过尚有三桩,恣意造谣,违法敛财,拥兵自重。”

    唐非神情隐约不对劲,“休得胡言。”恣意造谣四字外加洛姓,让他有所领会,至于拥兵自重,尚不明朗。

    沈序问,“可有证据?”

    洛雨晴道,“叶先生避世苍梧,九疑山乃洞天日月,轻易寻不得。唐相得知后便想利用官府之力搜查,可惜师出无名。所以他便威胁我父亲在城中散播蛇仙谣言,借口为皇上效力派兵寻仙,实则追杀叶先生,我洛家皆可为证。此乃恣意造谣。”

    洛雨晴很聪明,讲述这段时,有意将罪过全推给唐非,洛家反成了受害者。

    “据民女所知,京周常有鬼市出没,行的是暗地里的买卖。这全是唐相暗地里授意,官商勾结,大量销售禁品,此乃非法敛财。”

    唐非面色逐渐发青。

    周胥有惑,“先前一罪尚有证人。此项罪责以何为证?”

    “这便要先证第三桩罪,拥兵自重。”洛雨晴看着唐非,坚定道,“唐相在各地饲养死士为其效命,人数众多,行不义之举,有谋反之嫌。他手段惨烈,大多死士皆被他毒哑,用镂花铜铃相互为信,鬼市鬼差便是其中一批。”她将一颗镂花铜铃放到官差的托盘上。

    唐非徒然涨红了脸,“一颗铃铛,随处可见,妄想以此陷害本相!”

    君珑笑道,“唐相急什么?三司会审,必冤枉不了你。”

    沈序接了他一个眼色,引导问之,“你既有镂花铜铃,莫不是死士其一?”

    洛雨晴还是盯着唐非,“曾经是。”她捂着自己的断臂,幽幽道,“十一年前,唐非发现叶先生暗中相助姝妃后,派出死士截杀姝妃。民女当年只有七岁,尚不足以执行任务,侥幸逃脱。所以姝妃冤案,民女可从旁佐证。”

    “民女逃至苍梧,被洛家收留,从此隐姓埋名。”洛雨晴用断臂触碰左肩,“大人明鉴,唐非除了毒哑死士外,为了避免死士背叛外逃,更在每人的左肩烫了一块铜钱大的记号,以此辨认灭口。民女左肩上有,鬼差的左肩也有,包括夏贵妃的左肩也是!”

    那不是胎记?!

    可甄墨所留案卷在选秀之时。

    姜袁推敲出头绪,“这么说来,夏姬进宫选秀之前已然是唐相在统筹安排。”

    洛雨晴道,“正是。大人若不信,可命人抓来鬼差验证,方知民女所言不虚。”

    鬼差神出鬼没,姜袁苦恼,他要去哪里抓?

    一直沉默的柳笙这时走上前,拘礼道,“几位大人,在下陆华庄柳笙。若大人想要见见各位差爷,在下这里倒有几只现成的。”他命随从弟子将适才两名终于疼死的鬼差丢进来,如丢死猪一般。

    官差会意,上前扒开鬼差衣襟,左肩上确实有铜钱大的记号。经查实,与洛雨晴和夏禾左肩上的一模一样。如此,即是铁证如山!

    君珑已是观戏姿态,命人端了茶水来。调问唐非,“唐相还有何话说?”

    唐非铁青着脸看夏禾,转向君珑,又看皇帝,再扫了一圈又一圈。事已至此,不管再如何拖延,任他想不出反驳的说辞。谁能料想当年的黄毛丫头能在今日反捅一刀!

    严格说来,弃车保帅并非他最后一手棋,只是未到逼不得已,他是万万不愿走这步,弄不好就是玉石俱焚。然而此时此刻,还由得他选?若想保命,别无选择!

    “君珑,是你逼我的!”唐非眼放凶光,对君珑骂完直冲着永隆帝瞪去,“来人,给老子把皇帝抓起来!”

    众官员大惊失色,不知堂上是谁高喊了一声,“护驾!”

    霎时,成批的官差从外门抽起佩剑一拥而入,与堂内驻守的禁卫军合流涌到皇帝身前。明晃晃的利刃相互交映,搭上永隆帝的嗷嗷乱吼,和姜袁高喊不断的‘护驾、护驾’声,场面混乱一时。

    正当以为马上要血渐大理寺,唐非的怒吼声让骚动的人群瞬间冷透了,“好大的胆子,你们想要造反吗?!”

    凝神看去,几名禁卫军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将唐非反手扣押在地。唐非满脸通红,挣扎着起身,被其中一名卫兵架上的光刀给当即扼制。这显然又是唐非没有料到的意外,呼呼喘气,“你们,你们竟有胆敢反?!”

    一句笑谈从门外飘来,“哥几个,别使这么大的劲。容唐相看看身后反他的究竟是何人。”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成晚跑没影的陆宸总算露了脸,“唐相可得看看清楚,你安插的人已经全趴地不起了。您是不是考虑磕个头,求我们陆华庄赐个痛快?否则我可就全抓去给师弟试药了。”

    唐非怒急攻心,气得半晌憋不出话。

    姜袁好歹是主审之一,理了理衣襟,端起架子道,“此案线索已然明了,依本官之见,不如把嫌犯唐非押入天牢,再裁定处置办法。周大人陈大人以为如何?”

    唐非吼道,“要抓就把君珑一并抓了。”他自知无路可逃,“君珑,老子有罪,你逃得了干系吗?别忘了,当年……唔!!!”

    唐非的喉咙在眨眼间赫然插入一只飞镖,快速利落的截断了话。

    姜袁又是一声,“护驾!”

    可飞镖不知从何而来,官兵防卫无绪,左转转右转转,模拟两可,漫无目的。

    漪涟反应够快,唐非中镖当场她连忙张望了一圈。无奈那人身手极好,毫无破绽。

    断气的前一刻,唐非满心不甘,如恶鬼死瞪着君珑。他的喉管破裂,用尽所有力气嘶声裂肺扯出声音,“……君,珑……你,你也……不会……好………………过………………”

    音落,气咽。
第七十六章 金铃血色
    宫廷中最忌讳前朝与后宫沆瀣一气,左右朝纲。唐非和夏禾算是典型。如今落到如此下场,不免引得众人感慨连连。姜袁也有感慨,但身为主审官,他首先要给此案一个了结。

    只是这叶离……不好判。

    按理说叶离告发唐非有功,与帮凶之罪相抵,可算无罪。可姜袁看着堂下与君珑分毫不差的脸,还搅了一个扯不清关系的甄墨在里头,这句‘无罪’就噎在了喉咙里。偏偏大理寺和刑部都装了哑巴,还得他开口。

    姜袁一琢磨,抛了个话头试探,“君太师,唐非一案证据确凿,三司自有决断。可嫌犯叶离谋害要员之罪,您是原告,现下如何看?”

    此话如大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众人的目光全投向君珑。

    甄墨最焦急,连连叩首,“此事乃我一人过错,叶离不知情,还请君太师饶恕叶离。”

    君珑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叶离,嘴边泛起一抹捉摸不定的笑,“有罪无罪三司定夺,夫人何以来求本师宽恕?”

    甄墨缓缓抬头,撞上一双寒眸,彻冷刺骨,当场哑然。

    君珑大约懒得纠缠,起身理了理衣襟对堂上道,“三位大人按规矩办罢。”低眉掠了甄墨一眼,甩袖就走。

    堂上一通面面相觑,不知君珑所言规矩,指的是谁的规矩。姜袁想破了脑袋,还是挑了折中法子,惊堂木压堂,“来人,事关朝廷命官,责任重大,暂疑犯叶离押入天牢,延后审讯。”

    声音在冰冷的大理寺内激起回音,天空中也有轰隆隆的闷响,像是野兽喉咙里的咕噜声。

    突然,积压多日的厚厚阴霾里,一道刺目迅疾的光闪迸发而出,切开天际。

    轰隆————

    雷霆暴怒,震撼京城。

    甄墨眼睁睁看着叶离被再次押入大牢,失魂落魄,“……暴风雨又要来了。”

    十年前的秋日。

    新帝登基不久,礼部尚书府下了一场银杏雨,门前的小道上一片金黄。假山也染了金色,屋顶上不时还有扇形的落叶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金铃阁檐角上的铃铛在呜咽,为着染在灿烂杏叶上的一滩血红。

    当年还是礼部尚书的君珑身着官服,眉头紧锁的凝视着昏睡中的女人。明媚的阳光透过好几层床帐,比夕阳更微弱。他永生不能忘记下朝归来踏进府门的那刻,管家匆匆跪到跟前大哭,告诉他夫人在今晨割腕求死,就在金铃阁的银杏树下。

    索性婢女发现的及时,被府中的大夫救回了一条命。

    君珑坐于床边,右手轻轻覆上甄墨捆着纱布的左腕。回想这几月来两人的僵持不休,究竟为的是什么?心头百感交集,终化作一声长叹。

    或许是感觉到手腕上的温度,甄墨的长睫颤动了几下,从昏迷中醒来。她没有说话,看了他良久,他感觉到视线,也回头看了她良久。两相凝视间,君珑再次偏过头,无人看见那双眼眸里泛着泪光。

    因为婢女发现的早,甄墨尚有余力说话,只是声音微弱些,“……早朝顺利吗?”

    君珑强压情绪,低视不语。

    甄墨继续问,语气又像是自言自语,“今日上朝时,你是否也看见了高高的宫墙和数不清的宫殿?宫墙漫漫无尽头,宫殿错落一成不变。你有没有算过,从宫门到政务堂,一共要走多少步,绕过多少个弯?或者你有没有数过,朝堂上的那八根盘龙柱每日多落了几颗尘埃?”

    君珑沉痛问,“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甄墨仿佛没听见,坚持把她最后一句话问完,“那样冷漠的宫城在你心里真的胜过青山绿水、花鸟城郭?”

    空气里好像有血的味道,君珑开口时才发现,那是喉咙里充斥的血腥味。他沉声,“青山绿水你想见随时能见。待我禀明皇帝,陪你同游山水又有何不可。”

    “同游?”甄墨总算所有反应。她撑着身子着坐起来,定定凝视,“然后再放下清闲日子回到这皇城里?”

    在君珑的沉默后她坚决摇头,“可我想和你长住碧水边,每日思量的是门前的桃树何时开花,新酿的美酒会出什么样的味道。而不是成日闷在府院,穿金戴银,然后担心受怕等待着朝堂上又传来谁被斩首的消息。”

    君珑护住她受伤的手,一再强调,“我会保护你。朝堂之事何曾要你操心。”

    “如此我便可坦然自得?”甄墨不以为然,“宫城里的尔虞我诈你不是不懂。我甄家世代为皇帝效命,说贬官就贬官,说流放就流放,到头来甚至不知自己得罪了谁!这样的日子你想过吗?”

    她挂着泪痕微笑,“这宫城能蛊惑人心,你在里面陷得太深,最后只会害了自己。跟我走好不好?放下朝廷争斗,我们一起去山水中过闲暇自在日子。”她的声音轻而静,因为自下刀的那刻起,已不抱什么期待。

    君珑深呼吸,发现这屋子里的空气是冷的。他特别无法理解,为什么从未改变的承诺始终不能让她明白,“最初我便答应过你,待事情有所了结,往后你想去大漠或是草原,皆随你心意,哪怕天涯海角,携手共赴决不食言。你要的,我从不吝啬,我要的,你为何不能有半分退让?”

    甄墨的肩膀一颤,他意识到自己语气过重,进而放轻了声音,“你早知我的难处,深陷朝廷乃是不得已。每日周旋明枪暗箭又何曾是我之愿?但为护你周全,为能早日共你逍遥山水,我费心筹谋,所求仅是你能理解。为何你就是不肯多等一段时日,非要以死相逼?”

    “今日不敢想明日下场,明日岂可知后日结果,这样的日子要等多久?两月三月,三年五年,甚至是一辈子?”甄墨来回抚摸着手腕上的伤口,“照此看来,我今日划下的这一刀不过是早晚罢了。”

    君珑心如针扎,酸涩的泪水终于没忍住。他低眉沉默了很久,屋子里也静默了很久。

    在银杏叶的沙沙声中他慢慢抬起头,沉痛之中带了一丝疲惫,“你不怕独自赴死,却怕同我一起活,到底求什么?”

    甄墨倔强的抹干泪,笃定道,“我求天高海阔,逍遥自在。”

    君珑听罢错愣,片刻后露出一丝疑惑,最后品得其意不禁怅然失笑;反是甄墨困惑。

    喉咙里的血腥气更加浓郁,心头一阵冷风比冰寒,君珑恍然大悟,悟得痛彻心扉,“相识多年,你始终不肯嫁我,原来是怕我困住你,碍了你的逍遥日子。”他一句话,问的千斤重,“甄墨,你爱的究竟是我,还是你自己?”

    甄墨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并非……”

    君珑无心力再纠缠,打断辩解,“走罢。”互相折磨了这么久,该结束了。

    甄墨诧然,“你,是说……”

    君珑道,“你宁愿死也不愿多留,这座尚书府与坟墓有何区别。既然留不住,养好伤后就走罢。”他站起身,将涌上的一口鲜血吞回肚子,忍痛双目相对,一字一字道,“我放手你的天高海阔。”

    那日,阳光明媚,凉秋好天气。

    那夜,暴雨突袭,打落了满院杏叶。

    雨珠纷落的屋檐下,君珑仰头灌下春日同酿的桃花醉,共雨声反复问自己。撇了其余不谈,最后出口的那句话到底悔不悔?数年的情爱时光,说抹杀便抹杀,是否真的已到了无路可退,万不能再容忍半分?

    等不及雨停,他踩进暴雨中又到金铃阁。然而,除了满地黄叶只剩金铃呜咽的空楼。

    桌案上一纸书信,笔锋坚决,‘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太师府院门外,甄墨坐在湿漉的阶梯上放目空荡荡的街道,左右望不到尽头。

    她本是存了一丝侥幸,奢望金铃阁中有一丝墨香残留。可惜十年人非物改,当初的尚书府新修成太师府,多情温雅的儿郎已是威风堂堂的太师,那间不值一提的金铃阁或许早也消亡无踪。

    脸颊火辣辣的,是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方才大雨滔天,她全身淋得湿透,湿冷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刺刺发冷。没想到一件衣服恰逢时机披到她肩上,挡了夜风的侵扰。

    她充满了期盼的回首,来者是意料之外,自发的笑意尴尬僵在脸上,“……陆姑娘?”

    “听说门外怨气重,我出来转转。乍一看,还以为出了水鬼来索命。”

    九疑山风水养人,甄墨皮肤白皙,头发贴在脸上真像水鬼。

    甄墨苦笑,“哪里敢有怨气,悔不当初而已。”她站起身,裙角还在滴水,“撞鬼还带衣物体恤,姑娘心善必有好报。多谢。”

    “不必谢我。”漪涟道,“杏成县后山上,你虽然是救先生,但我也沾光保了一命,权当是还你的情。”她掂量了轻重,不准备贪便宜,“一条命和一件衣服是差得远点,我会想想怎么补齐。”

    甄墨声音沙哑,“若姑娘此言真心,可否请你代为通传?护院受命再先,我不好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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