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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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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鬼把头嗑到地上,“……无法断定。”

    唐非怒火中烧,又起身在案前反复踱步。据他所知,君珑除了派出两个小娃儿外并无其他动作,难道还有第三方势力?这……超出预料啊。

    “丞相。君珑的人估计听了不少话,前两日动身向承阳府去。”。

    唐非浑身都是阴气,令人毛骨悚然。他本打算直接半途截杀,又恐打草惊蛇,“甄墨那里没什么稀奇的。”他定心一思,“你们立刻派人把杏成县围了,不要暴露,由着他们进山。本相要借此机会斩草除根!”

    黑鬼担忧,“承阳府有君珑的人,要不要先下点功夫?”

    唐非摸着下巴,“不忙,容本相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隔夜,京城大雨滂沱,消减了连日暑热。众人正感叹今晚能有好眠,宫里却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冒着雷雨奔向各家朝臣居所。

    “皇上明日上朝,为商讨兴修水利的各项事宜。请大人先准备着。”

    传话太监的尖嗓子喊了一溜,众臣无不惊讶。估摸着这场大雨总算把皇帝的脑袋从美人怀里给冲出来了,‘兴修水利’听着可比‘小厨房菜谱改革’深度许多。

    心里不禁些小激动,当晚就纷纷打理好了官服,预备明日焕然新气象。

    然而事实证明众臣内心的小火苗还没有茁壮燃烧,就被当头一盆洗脚水给灭了干净。他们各个朝服笔挺往堂上一杵,顶多是一尊尊人形摆设。皇帝自始至终睡眼惺忪,压根没在意过底下立着的是李五还是王三。

    所谓商讨,统一由唐非启奏,皇帝迷迷糊糊的歪着脑袋一拍龙头椅把,“好!”

    直到最后也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梦话。

    下朝后,众臣纷纷摇着头走出永宣殿。碍于身家性命全捏在昏君手里,任谁没胆多话。

    三层高台之上,沈序跟着君珑一道踱下汉白玉阶,不时对出声寒暄的官员还礼。待周围朝臣渐渐疏散了,方低声道,“您说今日皇帝这是唱得哪一出?好不容易早朝一回,百官跟傻子似的陪着走了一遭过场。”

    君珑一袭深蓝朝服,玉冠束发,格外英姿风发,“皇帝唱不起独角戏,他是在帮唐非搭戏台。”

    沈序扬了扬眉道,“这却奇了,此提案搁置了两年之久,唐相为何在这时闹出动静?”

    君珑冷笑,无心放眼在流光溢彩的鎏金瓦上。

    二人步下最后一阶汉白玉梯,发现太师府专用的鹤顶流苏六人轿已停稳在右道上。柳文若不畏艳阳炙热等候在一侧,素衣简装,目光虔诚,一直凝视着君珑走下阶梯。直到五步之遥,他迎上前,恭恭敬敬的递上白玉扇,“姨父可是直接回府?”

    君珑眯眼瞄了太阳,“等多久了?”

    柳文若道,“时间算的恰巧,不久。”

    君珑将他额头一层细汗看在眼里,不说话。倒是从沈序嘴里飘出一句,“太师的外甥养得真贴心,我那劣子这会儿还不知在哪里贪玩,实叫下官羡慕。”

    君珑半开玩笑道,“不如今次就让文若送沈中丞回去?”

    “岂敢。”沈序连连摆手道,“不过看情形太师您一时半会还走不了。”

    君珑微微蹙眉,瞧着老远是太监总管领着三两小太监朝这里一路小跑,口中尖声喊着‘君太师请留步’。直到跟前,总管喘着大气行礼道,“君太师,皇上有请。”

    君珑傲然问,“朝事已毕,未听皇上传召。因何事遣公公来?”

    太监总管曾侍奉先皇,察言观色自不在话下,“奴才就是替主子跑跑腿,哪里知道皇上的心思。不过奴才偶然在门外听得几句,好像正是为了刚才南边兴修水利的事儿。”

    “兴修水利该去找工部,找本师做什么。”君珑面色不悦,“本师又不会挖土刨坑。”

    “这……”总管被堵的失言。

    君珑试探,“唐非呢?这事归他管。”

    总管太监深知夹在二者之间小命忒难周全,心颤道,“……正是唐相提议,皇上方才遣奴才来请太师共商要事。”

    君珑果然沉下声,气势见浓,“哦?这么说根本是唐相的意思。”

    总管太监支支吾吾,不知作何回答。

    君珑冷哼,对沈序挑明,“沈中丞看明白了?唐非这场戏真真切切是唱给本师看。”说完,沉着脸,领着柳文若一同走向御书房,行路中小声吩咐,“先让人盯着承阳府。”

    姑娘——

    姑姑,姑娘——

    姑姑姑姑姑姑姑姑娘娘——

    白毛被一路押着往承阳府走,京城越近,他往外蹦的字数越多。

    漪涟终于不耐烦,深深用眼神剜了他一刀,“你这是预备下蛋了?”

    白毛欲哭无泪,“姑娘您行行好,如果能憋出来,怎么着也得给您憋一颗。可您看承阳府紧挨着京城,我再不跑,真有蛋都没命下呀。”

    司徒巽自认为不适合讨论这个话题,无言别开脸。

    漪涟扯着捆白毛的麻绳,“你是真被吓傻了,还是脑子本来就不好使?小时候的只管费力长肉,不知道出来混要带脑子?唐非既然有办法派人盯梢,能不知道你落我们手里了?”

    白毛被一通扫问吓愣,“这……代表我完了?”

    “你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统统说了,留你何用,唐非又不傻。他们这会儿没跳出来是顾忌着我们,你要真想自己走,那就走吧。”说着,把手中麻绳一抛,摆手道,“爽快点,滚。”然后真就独自上道。

    白毛脸色铁青,思来想去,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事关小命,那可万万不能闹着玩啊,“姑娘…姑奶奶…姐……”他嘴角抽搐,自个将麻绳递上,“姐,您,您受累,这绳您继续牵着?”

    漪涟目不斜视,“没空,自己解决。”

    白毛愣愣赔笑,“行,也行。您要是觉得麻烦,这绳我替您牵着。”

    “咳咳……咳……”司徒巽喝水被呛个正着。见白毛已经屁颠屁颠的凑上去,他不敢放松,也加快速度跟上去,始终行在两步开外,以便观察大局。

    这里是承阳府杏成县的一座后山,山道迤逦。因为气候较旱的原因,承阳没有苍梧和陆华庄茂密葳蕤的绿叶,满山植被多是杨树一类英气挺拔的身姿,分布的不算密集,给人以一种郑然有序的感受。

    他们多带了一人,没有来时的速度。但寻人之事最讲机缘,好比大海捞针,若不是恰好撞上,你就是在水里泡肿了都没戏。何况叶离此人深藏不漏,行踪诡秘。此番来杏成县,纯属试试运气。

    据白毛所言,甄墨殒命之地是在承阳府后山深处,那里有间废弃的山神庙。庙里留了一类日常必备之物,猜想甄墨大约住了段时日。他所贩卖的遗物全是那里搜刮的。

    漪涟问,“小白,离你说的庙还有多久?”

    白毛凭印象估计,“快了,再拐俩弯。”他喘着气嘀咕,“哎,就想赚个钱,咋这么难。我奶奶说得对,命不好只能认栽。”

    漪涟回嘴,“你还别怪命,怪你自己缺德。杀了盗画也罢了,甄墨是女人家,翡翠定然是随身之物,你居然也敢随便上手摸。”

    白毛道,“我人坏,又不变态,摸死人能有啥感觉。姐,你别逗我成吗?况,况且……”他小声嘟囔道,“况且,我也没杀她。”

    司徒巽听觉灵敏,“你说什么?”

    白毛一怔,想耍赖,“什么说什么,我没说什么。”

    司徒巽不屑纠缠,抬手抽剑直接架到白毛颈间,“再说一遍。”

    白毛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地不起,“少侠饶命饶命!我说,我说就是。”他深吸一口气,下决心道,“都到这一步了,我的小命全指着您俩,干脆和你们老实说。我,我,我其实没杀甄墨。”

    司徒巽握剑的手一紧,冷声道,“你若是想减轻罪行,不如坦白交代。”

    白毛很委屈,“我真没骗你们。”感受到漪涟投来的异样眼光,他辩解道,“杀了她,顾主才会给银子,我就顺道……我发誓真没杀她!”

    下一瞬间,白毛蓦然就感到一刃冰凉更逼近一分,烈日炎炎下直叫人牙齿打颤。

    “依你之言,甄墨没死?”司徒巽冷声问。

    白毛惊得冷汗直冒,“她她她她她她她没没死死死死死死……”

    漪涟瞳色清亮,伸手掐住他胳膊,“真没死?”

    白毛被掐的一疼,霎时结巴出了下半句,“没没没死才怪!”

    漪涟太阳穴一跳,狠狠往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脚,“说话能利索点吗?气短的都能背过去!”

    白毛不争气的流下两行热泪,“我我他妈也不知道啊,我去的时候,甄墨早死透了!”
第五十九章 废庙惊魂
    同一时刻,三里外,一身价不凡者屈尊来到这荒草后山。

    黑衣人唰唰跪倒一片,“参见唐相。”

    唐非小眼聚光,神色刻薄,默默扫视一遍后,狠辣之语被他仿佛不经意的说出来,“你们既然为本相办事,自然知道本相的脾气。今日若放出半个人来,就自个儿准备后事吧。”

    后山的另一条山道,紧邻着山谷,视野空旷。

    此时阳光已经扎眼,早间雾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谷中叶面浮动的波光,仿佛一汪碧海。

    君珑一袭白衣步行于光影斑驳中,眉目无顾两旁山观风貌是俗是雅,显然不为游玩而来。柳文若紧跟其后,心神不宁,偶有一言半语到嘴边,看了眼前人脚步匆匆,纵然心如蚁噬,他也是宁愿吞回自己肚里。

    二人刚步至岔路口,一名影为乍然现身。他悄然跪于君珑身后,以极其历练的声音回禀道,“甄墨最后隐居的庙宇就在此山深处。”

    在唐非的狠辣手腕下,黑衣人欲说而说不得,只有为首者能言,“相爷,属下刚听说君太师也赶来了。若是遇见他,是否避开?”

    唐非眼里迸发出恨意,低斥道,“真能找事。”他沉默多时,“是本相高估了皇帝,区区小事怎能绊住君珑。也罢,君太师要真是曝尸荒野,谁能怪到本相头上。”

    君珑负手闭目,“甄墨尸体何在?”

    影卫将头垂低,“未曾见得。但屋中所留血迹可断定人死后曾被转移,多半已经毁尸。”

    暑热颇重,柳文若倒吸的是凉气。他暗地里打了个手势,影卫眨眼间就不知去向,甚至没有察觉到明显的呼吸声。待他回头,君珑已经迈开步子往深处走,他追上,“姨父,山路难行,若您要查个究竟,我走一趟就好。”

    君珑嘲讽道,“你说话的水准有进步,但远未达到可以在我面前卖弄的地步。”

    柳文若干脆不找借口,“看了只是徒增烦恼,姨父还是放下罢。”

    君珑默然许久,“……总得有个了结。”

    人便是如此矛盾,知道不该去,偏要去,知道不该想,偏要想,知道该放下的,放不下,知道该拿起的,不愿碰。但人也是极其好哄的傻子,只要找个台阶,所有错误就都能错的理所应当。

    黑衣人请示,“唐相的意思是……”

    唐非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杀!”

    陆华庄高手如云,年轻一辈里论功夫一道,陆宸行的是刚劲路子,柳笙擅长四两拨千斤,陆漪涟不算在高手一列。司徒巽苛求精准,力道虽不如陆宸,招式不敌柳笙,但不论是剑法还是暗器,直逼要害。

    他的耐性也不差,剑横在白毛脖颈,手不抖,心不慌。

    可怜白毛不敢大声说话,深怕出声幅度一大,近在咫尺的剑刃直接把动脉割错了。时间一久,脖子麻了,累得他哇哇求饶,“我我是说真的,去的时候那女人已经翘辫子了。血流了一滩,脸煞白的。顾主说杀了她才有钱,我怕他们发现破绽,就把尸体抛到悬崖下了。”

    在哭诉声中,漪涟发现不远处山神庙的影子。

    庙宇已残破,贴着山壁落成,从前仰仗了山神庙的供奉,周边绿植颇丰。庙前有条沟渠,铺满碎石,是人工引流的山泉道,随着山神庙的荒废,泉水已干涸,空留几条木板架成的粗陋小桥。

    甄氏是名门望族,女儿何以殒命至此?

    漪涟和司徒巽深深疑惑,甄墨身上究竟经历了何种变故,才落得这般萧条。

    “噤声,有人来过。”司徒巽嘴边小声提醒,顺手拉住了马上要赶超到前头的漪涟。

    漪涟神经崩起,迅速一遭打量。

    她发现庙门半掩,随着风微微颤动。尽管来人脚步放轻了步伐,依旧无可避免的留下脚印,一直连贯到山神庙前的木桥上才消匿。桥上似乎沾了一些鞋底泥滞,看不大清,但根据脚印判断,至少该是大雨之后留下的,否则该陷的更深。

    由此判断,此人很有可能还在庙中。

    “脚印只有一道,没有返程,但看这庙宇规制,或许有后门,无法断定此人去留。”

    司徒巽道,“这山头似乎少有当地人来,不知来者会是谁。”

    漪涟想,“莫不是真招来了唐非一党?”

    话音刚落,前面白毛立马不淡定了,司徒巽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哀嚎,“想要活命,闭上嘴到一旁藏好。唐非已经派人入山,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白毛还算识时务,为了小命周全,点头如捣蒜。司徒巽一松手,他就一溜烟和老鼠一样躲到了一处矮丛后。

    此时,司徒巽方言明真正猜想,“若是唐非,既为灭口,不该只派一人来,我以为不是他。”他估算了把握,“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冒险一试,一人尚可应付。”

    况且谁会不辞辛苦跑到荒郊野岭的一座山神庙来?目的是什么?两人推断,与甄墨相关的可能性极大,或许能让他们从中获知一二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集中精神轻步逼近,发现木板搭成的小桥已经不牢靠,沟渠里多是碎石,踏下去必会打草惊蛇。两人轻功跳过,雨夜后的土地湿度刚好,基本没发出声响。他们各自封锁两边,司徒巽在左,漪涟在右,小心翼翼的贴门一听,屋内一片寂静。

    难道人不在?

    这时,半掩的门吱呀一响,漪涟几乎要拔剑制敌,还好司徒巽及时避免了重大失误。

    呼,原来是风。

    漪涟暗暗呼了口气,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难怪陆宸总说她不适合待在流影堂。

    不过屋里也因此传来了动静,是几步非常细微的脚步声。司徒巽辨明方位,当机立断选择此刻行动。不等漪涟反应,他首先一个稳步扎到门前,乘人不备时将门踹开。门扉因年久失修,‘吱呀’一声长鸣,好比夜猫嘶嚎,直接麻到头顶。

    漪涟紧跟其后,发现破庙虽大,里面装设却简单,并无任何隔间。因此,一入门,他们直接与里面的人打了照面。

    “你——”司徒巽当场语塞,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

    漪涟亦惊愣不已,“……叔?!”

    君珑身着黑蓝长衫,散发披肩,面露同样惊讶神情回头看他们。目色在动摇的霎那,他不动声色暗暗将一张暗黄的方形纸张揉入袖中,方才转过身正眼相待。他的脚边有滩黑红色的血迹,已经随着山风干涸,却留下了当时尸体拖行的印证,惊心动魄。

    “太师怎会来此?”司徒巽问。

    没等君珑说话,外头突然一阵惨叫响彻山林。漪涟听了一路白毛的破音式嘶吼,肯定不会认错,“要不要去看看?”

    犹豫的片刻间,隐约听见脚步声,但白毛的叫喊实在太犀利,难以判断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试图向外打量,偏偏白毛躲的地方是死角,他看得到破庙,庙里却难以看见他。

    “人数应该不多,我出去看看。”司徒巽果断道,“你且静观其变。”

    漪涟本心不愿让他独自冒险,但若不慎被困于破庙,一把大火就够受。她权衡了利弊,恳切道,“小心点。”

    司徒巽点点头,一个箭步提剑向外。

    视野瞬间开朗,他寻找声源处。发现白毛被人挟持,正跪在地上哭天喊地的求老天开眼,情感流露已然到了忘我境地。挟持者背对破庙,背影文质彬彬,执剑而立并无粗暴行径,却不知他面对白毛是何种表情。

    司徒巽趁他不查,利落移近数步,惊讶的发现这人的背影不陌生。

    竟是柳文若!

    柳文若听见动静回身,也看见了他,“司徒公子?您不是领着陆姑娘前往苍梧了?”

    没等司徒巽应声,白毛首先激动了,“原来是自己人呀。”他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拂开剑,结果被柳文若狠狠一脚踹趴在地,又是嗷的一叫,“少侠,您快给说说呀,好歹我一路辛苦带你们过来呐。”

    柳文若心头疑云密布,“怎么回事?”他一脚踏着如王八般趴地挣扎的白毛,“在下若没认错,此人当是鬼市卖画之人。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司徒巽迎上前,看了白毛一眼,“他受唐非指使想要盗画,我与阿涟在竹里镇将他抓现行。加之在苍梧查到些线索,猜想叶离或可与甄墨有关,便一路找来承阳。”

    柳文若听不懂这话。

    先他一步,有声音道,“甄墨与叶离有关?”

    司徒巽一愣,随声望去,三步远的转角小道步出一人。火浣白纱,俊朗眉眼,一派风貌傲然立世。大兴国若非君珑,谁还有此孤高!然此时一眼,却让司徒巽右手痉挛,几乎把佩剑掉下。

    “司徒少侠见了本师,怎么是见鬼的表情。”君珑不悦道。

    柳文若疑心更浓,“公子这是怎么了?”

    司徒巽惊惧不已,硬从喉咙里挤出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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