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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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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马车前行好长一段,她回头望,发现两人还站在原地挥手目送……

    她终于忍不住的把脸埋到膝间。

    这是第一次真正的离家,和安宁村不一样,不能一天一来回,不能说想念马上就能看见,不能天天吃到阿爹偷偷下厨做的煎饼,不能跟着陆宸一起在山头闹翻天。

    瞄了一眼包袱上还热乎的肉串,人已经隔了很远,触而不及落差让胸口猛地被闷住,不捅上几刀不痛快。

    君珑伸手拍了拍拉耸的脑袋,不自觉放轻了话音,“看来叔得收回在应池说的那句话,说你没人性的那句。”
第四十一章 偶遇鬼市
    两日后夜幕降临,黑的很深沉。万家灯火已熄,空气里有股隐隐骚动的味道。

    明明入夏,此地却听不见蛙鸣。在进入承阳府地界后,徒然就变得寂静无声。

    天幕黑到最深处时,隐隐听得几声铃响。轻微一撞击,袅袅飘得好远。音色最浓之处,陆陆续续聚集了一些衣裳灰沉的人们。他们各自背着大大小小的包袱,脚步悄然无声。擦肩而过时并不说话,只在眼神之间一做交流。然后各自寻了各自的位置,无声摊开包袱,低调做起生意。

    不仅是摊主神神秘秘,客家也不多话,瞅见好东西只管问了价钱,绝无还价之意。

    路上耽搁了几个时辰,此时才刚入了承阳地界,与中心市镇还有数十里的路程。漪涟迷迷糊糊从睡梦中睁开眼,看到车窗外一群人隐在烟雾中鬼鬼祟祟,顿时清醒了大半。

    “停下,快停下!”

    柳文若听到呼声连忙拉停了马车。司徒巽跟着停下,引马走到窗旁问,“怎么了?”

    漪涟指着道旁不远处,“我去看看那些人在做什么。”

    柳文若眉头轻蹙,“那是鬼市,不吉利,陆姑娘还是别去的好。”

    正在小憩的君珑听见动静,也清醒过来,闻言一笑,“文若,你这样说,是怕她不去?”

    柳文若非常无奈。

    漪涟跳下马车,心蹦的有点快。她在怪谈里常看见有关鬼市的描写,入夜而聚,至晓而散,來之无影,去亦无踪,贩卖多是异界奇珍。好不容易给碰上了,虽然肯定不如小说神奇,总也得去转悠一圈才不枉此行。

    “阿涟,你冷静些。”司徒巽挡在她身前道。

    “我很冷静。”

    “眼冒绿光还算冷静?”君珑撩开马车帘角,“这可与你平日瞧的不是一回事。没有异界奇珍,更不会出现牛鬼蛇神,尽是些见不得光的黑货,有些甚至刚从死人身上扒下来,没一样干净。朝廷明令禁止,他们就偷着来,一晚换一地,官府一时也拿这些人没法。”

    漪涟顺口接话,“既然碰上了,您不作为?”

    君珑事不关己的说风凉话,“记得皇帝将这事交予了承阳府去办,刑部督办。官场上的事一码归一码,最做不得的就是淌浑水,否则讨不到名头还得落得一身骚味。本师岂能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漪涟不了解官场,却从阿爹那里听来不少,据说是明刀暗箭,唇枪舌战,可不讨人喜欢。况且她的注意力此刻全在鬼市上,“我去看看。都是人,总不至于说出鬼话来。”说完,不知怎么一转悠就轻松绕过了司徒巽。

    司徒巽紧张跟上,“阿涟,我与你同去。”

    柳文若急急请示道,“姨父,要不要拦下?”

    马车里的君珑不以为然,放下帘子准备开始新一轮小憩,只有懒洋洋的声色飘出窗,“由她去。记得后头把东西全扔了,别带进太师府找晦气。”

    柳文若道,“……是。”

    漪涟与司徒巽混入人群,不禁感叹,这气氛果然不同于普通集市,阴气沉沉,有股不言而喻的兴奋感。来往之人各自埋头前行,明面上对彼此视若无睹,擦身时却用余光偷瞄,只一瞬,好像能把对方打量个遍,这等目光,可想而知有多犀利。

    柳文若紧跟在后头,暗暗表态,他可丝毫不觉有任何兴奋,只有毛骨悚然的意味在。

    放眼一探,鬼市的摊子大约摆了二十来个,所卖东西千奇百怪,古董器物自然不少,有些甚至烙有官印。漪涟随便瞅了一个香炉,极尽奢华,不是当朝器形,搞不好真是从那家帝王陵里盗出来的,难怪不能明面上交易。

    “师兄,你有没有发现这些摊主都很特别。”漪涟悄声附耳道。

    司徒巽太阳穴一跳,他瞧着这里所有人都特别。只因漪涟提及,又特地观察了几个摊主,不料还真发现了怪异之处,“他们的衣色倒是统一,若非全身黑衣,便是一味的白色。摊位的排列似乎也有讲究。”

    漪涟道,“黑衣白衣是间隔的,学的约是黑白二位大爷的套路。不仅如此,你看他们腰间都挂有一个玉质腰牌,玉为极寒之物,仿的是阴牌。我瞧不清上头雕了什么,估摸是些神鬼之论。”她摇头感叹,“学的有几分像,可惜摊上全是俗物。”

    柳文若适时插话,“陆姑娘先前拿的那香炉,上头镶的是货真价实的珠宝,也是俗物?”

    漪涟怎么会看上那种东西,“香炉就是焚香,宝石添多了反而累赘。只追求一味的奢华,自然俗不可耐。”

    “姑娘高见。”柳文若道,心里头的大石轻了几分。幸好陆漪涟看不上,否则买了他还得花力气丢,麻烦另说,指不定还招人记恨。就如君珑所说,浑水最淌不得。

    “这批人不会是一味的讲究气氛才扮成这模样。”漪涟将声音放得更低,只够身旁两人听见,“马车里那位叔刚说了,官府拿这烫手山芋不好办,估计是黑白两组人闹得。譬如有人专注官府动向,有人传递消息。消息该怎么传,往哪里传,得到消息后该怎么行动,我想他们有明确分工。”

    “若真如你猜测,官府一时摸不着他们规律,确实不好办。”司徒巽深以为然。

    天又阴沉了几分,雾气愈发浓厚。整个鬼市像是处在一个虚无之地,若隐若现。陆陆续续还有从别地赶来的客人,披着宽大斗篷,尽可能的将面容隐藏在黑夜之下。

    漪涟一行不用多久就在鬼市转悠了一圈。在柳文若开口提议回去之前,她发现了鬼市一角的异样。基本每家摊位都有三三两两的客家观望,虽然不语,但生意不错。唯有东边最角落的一个摊位,冷冷清清无人光顾,从头至尾仅摊主一人东张西望。

    漪涟走上前去。

    摊主一瞧有客,立马改了笑脸殷勤招呼,“贵客来看看?我家东西全是刚得的宝贝。”说话间,隔壁几个摊主纷纷抬头瞪了他一眼,当事人浑然不觉。

    “你不是鬼市的人。”漪涟肯定道。

    摊主一愣,接着笑道,“贵客好眼力,竟被您看出来了。”

    三人无奈。

    这摊主别的不说,一身藏青色的袍子已经褪色,褶子随处可见。身量魁梧,却学得一副书生样。无奈身量面容都是父母给的,再不好看也说不得,他非套了个马面具在脸上,还是庙会上特张扬的那种,活脱脱是个来搞笑的艺人。

    “你卖的都是些什么呀?”漪涟不看他,把视线放到摊位上,数来数去就只有三样东西。一个笔洗,一方砚台,一副卷轴。和鬼市其它摊位的珍宝可谓天壤之别。

    摊主倒是自信,“贵客您运气好,我的东西少,可都是好东西。”

    柳文若拿起离他最近的笔洗来回翻看,是最普通的白瓷。借着月色隐约能看见上头绘的是株菊花,旁边还提有一首诗‘宁可枝头抱香死,不愿吹落北风中’。柳文若放下笔洗摇头道,“诗是好诗,可东西稀松平常。无怪乎阁下这摊位没生意。”

    摊主嗓音听起来有几分沙哑质感,“客观,这可就是您不识货了。”

    漪涟来了兴趣,“那你说说,我们这位公子如何不识货?”

    “摊位生意不好,不是我的货不好。”摊主道,“今儿这场鬼市是跑场,只有老顾客知道地方,他们只认准‘鬼差’的东西买,您瞧着腰间有配玉腰牌的就是。几位贵客不知这的规矩,应该也是头一遭来?”

    漪涟颔首。

    “呦,还真是。那可算你们运气好,碰上了我这摊货。”摊主把那卷轴拿手里晃悠,“我刚才说这客官不识货,那是因为他的看头不对。给你们打个比方吧,你说一个普通罐子,即便写了首皇帝的诗,它还是一个普通罐子。若是皇帝亲手拿笔写的,那身价可就不一样了。”

    柳文若跟着君珑,常见皇帝笔迹,笑道,“这么说笔洗上的诗是皇帝题的?笔迹似乎不太对。”

    摊主道,“客官说笑,我就是打个比方。就算不是皇帝写的,它的主来头也不小。”

    “劳烦赐教。”

    摊主神神秘秘的凑近了些,“我跟你们说,这里的三样东西都是名家遗物。尤其是这幅画,乃亲手所绘,价值连城。”他把卷轴放到三人前头一比,“我瞧三位客官都是有学问的人,知不知道市面上谁的画名气最响,卖的价钱最高?”

    司徒巽平日喜爱书画,自然知晓,“论画,自然是甄氏名气最大。”

    甄家是京城名门,世代都为宫廷画师。偶有一幅游戏小作流出宫外,被民众捧至千万黄金的高价。皇帝一瞧,觉得可以学陆华庄开开副业,干脆钦点人在宫外开了一间画馆,无论官家平民皆可来切磋画技。趁机把甄家的画作拿到画馆售卖,闻名而来的客家十分多。

    不过这昏庸之举到宣文帝末年就终止了,因为甄家犯了错,上下数十口被皇帝一怒之下赶回了徐安老家,从此不再为朝廷所用。

    “我记得甄硕大师多年前已去逝。”司徒巽思索道,“你既说遗物,难道是甄大师的画?”

    摊主笑声有点变音,“我这差点,老子的拿不到,女儿的充充数。这是甄墨的画。”

    柳文若闻言,不假思索的反驳道,“胡言乱语!”

    漪涟和司徒巽不约而同转过头去看。

    摊主愣了愣,“欸,我说你这客官怎么这么说话呢。画还没看就说我胡说,这可不是个正理。瞧你打扮的像模像样,别是来砸场的吧?”

    或许是注意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柳文若于失措中回神,清咳了两声,“抱歉。在下十分喜爱甄墨画作,家中藏有两幅。世人只道甄家变故后她少有踪迹,不想……竟已离世,这才失了态,还望司徒公子和陆姑娘见谅。”

    司徒巽道,“甄硕所出两女,二女甄墨最得其画中风骨。离世之言,亦未曾听闻。”

    漪涟不懂画,对甄墨不甚了解,可此女竟然被两人捧得这样厉害,她有心思见识见识。赶忙对着摊主道,“快,把那副画拿来瞧瞧。若让这二位鉴定为真迹,银子不会少了你的。”

    摊主乐的连忙扯开细绳,嘴上不停念叨,“贵客放心,必然是真货。”

    漪涟接过画,单凭手感来说,装裱十分有分量。她将卷轴一端交由司徒巽拿好,自己小心翼翼的展开画卷。

    月色朦胧中,裱上金沙泛着隐隐碎光,万般动人。

    随着画卷逐渐展开,确定了是副人物图,题诗看得不甚清晰,画中人却无比明艳。摊主特地摸出烛灯靠过来,在微黄烛火的映照下,画中白衣飘扬清丽,其人独立秋风中,一把古琴伴着熏香袅袅,恍惚闻得悠远妙音。只是那眉宇间的韵味,丹青勾勒出的骨骼棱角,还有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全全然然是某人的写照?!

    “……王尹!”漪涟惊道,身旁两人俱是一惊。
第四十二章 画作君颜
    她转头向柳文若求证,后者避开了视线,怔怔看着画,“……是与姨父有几分像。”

    摊主没弄清三人嘀咕什么,显露出不悦,“我说你们识不识货?这分明是甄墨的真迹,王尹是哪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能和甄墨比吗?”他作势要收回画,“行了行了,不买就别在我摊前转悠,影响生意!”

    漪涟的兴趣一时难以从画中人上抽开,哪里肯还。摊主有些恼了,“干嘛,还想抢不成?告诉你小丫头,本大爷的名头说出来也是响当当的。”

    司徒巽也在凝视画中人,察觉摊主撸起袖子有意夺画,不必多看,顺手解下佩剑,准准以剑鞘尾部敲开那只放肆的手。

    摊主吃痛一叫,“你们敢砸场子,信不信我找人去!”

    司徒巽瞬间换了冷冽神情斜眼一瞪,“试试。”他始终护着漪涟,“你摊上的东西,我们买了。”

    摊主一听,反而摆起了架子,“哦?你们要?好,算你们识货。可你们都知道做生意要讲究你情我愿……”

    “阁下不妨出个价。”柳文若截住他的口若悬河。

    摊主傲气的比出五指,“这个数。”

    漪涟道,“五十两?”

    “五百两!”摊主狮子大开口。

    可这数对于柳文若来说根本不算事儿,毫不拖沓拿出一叠银票,“这是一千两。希望剩下五百两足以让阁下管住嘴,不该说请往肚子里咽。”他将银票塞过去,蹲下拿了笔洗和砚台,三人一同匆匆离去。

    在踏出鬼市往后的几步,柳文若放慢了步伐,对着远处一道黑影暗暗打了个手势。

    君珑闭目养神之时忽感马车微动,睁眼就看漪涟怀抱一卷轴钻进来。他瞧着柳文若右手撩着帘子,左手也攥了两样,挑眉质问,“不是让你都扔了,怎么还有往回带的?”

    柳文若忐忑道,“此地不方便说话,先进城里再向您禀报可好?”

    漪涟感觉到有目光瞟过来,她只管拿着东西不说话,也不回看目光的主人。外头的司徒巽同样没有多言。

    君珑了解柳文若的性子,勉强同意下。

    承阳最好的一家客栈。

    “谁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休息了。”掌柜被叩门声吵醒,不乐意嚷道。一见明晃晃的银子摆到跟前,笑脸立刻堆起来。他殷勤弯腰在前头领路,将四人带进天字一号上房。

    承阳府的客房与应池县不是一回事,单就大小而言,应池最大一间也未必及的上这儿的一半。谁知君珑还是有的挑剔,硬是等柳文若将座椅一一擦拭过后才嫌弃坐下。漪涟一路走来,已经对他的矫情懒得再多说半句话。

    “姨父……”

    “你且先去泡杯雨前茶来。”君珑将柳文若的担忧堵回去,转头笑看漪涟,“侄女怎地不大开心?谁欺负你了,和叔说说。”

    漪涟倒没什么不妥,只是隐隐嗅到了一股大事的味道。尤其是刚下马车,柳文若有意无意与君珑多说了几句话,她和司徒巽走在前头听不清内容,那时预感最为浓厚。但瞧君珑的表现并无二致,感觉又玄了。

    “叔,您是不是骗了哪家闺女了?”

    君珑思来想去琢磨了半天,“大约就你一个。”

    漪涟神色一怔,“别开玩笑,说认真的。”

    君珑嘴角扬着弧度,“大老远的把人家的闺女从亘城带到承阳府,叔是头一遭做这事,心里可害怕的紧。”

    漪涟头疼。干脆直接把卷轴往君珑面前一放,“叔给打开看看吧。”

    柳文若正好端了茶过来,看见君珑接下画轴不禁凝重了几分神色。他没顾上给三人上茶,连忙走到君珑身边,颇为担忧的唤了声,“……姨父。”

    漪涟的目光带有疑色的丢向柳文若,他立刻又转了话锋,“鬼市买来的东西,难免有晦气。姨父身份尊贵,碰不得这个。不如有甥儿代劳,您只管看看就好。”

    君珑凝视他片刻,转手把卷轴递过去。

    柳文若不敢怠慢,走到三人围绕的方桌前将画卷一点点小心的展开。其间,漪涟除了看画,不忘视察君珑,但不曾在那张脸上辨识出半点蛛丝马迹。直到画卷全部展开,画中的容颜再次呈现于众人眼前,在幽幽烛色下与现实的容颜相互映衬,皆堪称无暇姿态,实然奇景。

    君珑惊叹,“果真如文若所说,是幅好画。”

    “叔可瞧出其他来?”

    君珑品评道,“是甄墨真迹。鬼市竟有这个,难得。”

    “还有呢?”

    “画中之人倒与我有几成神似。”

    漪涟抓住好不容易绕上的重点,往君珑那里靠近几分,“甄墨是宫廷画师,您又是当朝太师,二位之前可是相识?”

    君珑不否认,“确是旧识。曾托她画了几幅山水画,用于书房装设,后来被文若要去了。却不知她何时作了这一幅。”

    君珑神色没有起伏,仿佛是一桩再普通不过的事,“诗人画者常临时起意,借物喻人、借景抒情都是惯用手法。她这一作说不定只是刚好借用了我的形象,又或许有人恰好与我有几分相似,不足为奇。不过说起甄墨画作,书房还剩一副,极巧与司徒少侠有关。”

    司徒巽问,“从何说起?”

    君珑摆摆手,“不妨事,待到了府中再说不迟。”他示意柳文若卷起画轴,“时辰不早了,多少休息片刻。这幅画既然是侄女看中的,就由侄女带走罢,反正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漪涟从柳文若手里接过画,心里头有股怪怪的感觉,一时说道不清楚。

    她与司徒巽走出君珑房门往客栈的三楼去,途中问了问司徒巽的意思,“你说这事是不是不太对劲?”

    司徒巽不了解这话的重点,“哪里不对劲?”

    漪涟摇头,“我说不清楚,就是感觉有些怪。”她硬是想了想,“刚才在鬼市觉得这巧合有意思,回客栈之后,王尹的反应好像总有那么点不太对。”

    司徒巽还是不清楚她要表达的重点,“他的反应很平和,无甚特别。”

    “是平静,但……”漪涟现下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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