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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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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初明,晨雾朦胧,陆宸拿了一摞手抄经欲往山头玄古寺。

    刚小步踱出山庄后门,就见左旁的废旧石室外有白影左右飘忽。瞧那身量和匪夷所思的行事之风,他觉得陆华庄里大约找不出第二个来。

    从玄古寺折返已是一个时辰后,陆宸余光扫见那白影还在探头探脑,忍不住也望了几眼。那是间大石垒成的屋子,墙角爬满青苔,屋顶挂着沾灰的蛛网,除了面积颇大,实在瞧不出其他特别。

    他上前一拍白影肩头,“大清早跑后门瞎琢磨什么?”

    白影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石屋看,不走心反问,“一去一时辰,是藏了哪家美人在山里?”

    陆宸好气又好笑,“陆漪涟,说话要凭良心。玄古寺里头摆的可都是列祖列宗,再几日又是爷爷忌日,我能蠢到把美人藏上头。”说完,觉得蹊跷,回头向山道一望,怀疑问,“方才你看见我了?”

    漪涟一把扯下他腰间的香囊,“早劝你别带这么重的香,不打自招,能成什么事。”她凑近嗅了嗅,浓香扑鼻,嫌弃扔回去,“别再招两小哥给我们庄长脸。”

    陆宸头疼欲裂。因为真就有白面小哥被这香勾去了魂,茶不思饭不想,豁出尊严跑到庄门口哭喊,为解一面之思不惜头撞山门,血溅当场,惹得庄主和几位堂主面面相觑,一脸青白。

    他连连摆手求饶,“丫头,要还当我是你哥,这事就算完了好不好?”

    漪涟压根没上心,“有个事问问你。”她专注指着面前的石屋子,“这儿什么由来?地台像供奉神祗的。”

    自家妹子自小喜爱奇闻异录,行事作风莫名奇妙,全庄上下司空见惯,不甚新奇。

    “据说是亘山的山神,从爷爷那辈就废去没用了。”陆宸所知如此。

    漪涟狐疑道,“白空着一块地,朱管事那样精明,怎么没改成仓库给庄里腾点位置?非让弟子挤小铺。”

    “他们闲聊时我听了几句,好像闹鬼。”陆宸不信鬼神之说,听了只当风过耳。

    闹鬼?

    漪涟绕石室走了一遭,还不小,共百八十步。石块砌了三面,外加一残破屋顶,从外看去十分通透。先前提及的地台置于石室中央,边角有些许碎裂,像是磕碰所致。台面上有很多不规则的凹凸纹路,大约是从前放置神像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就剩一个满是泥巴的香炉滚落在旁,隐约可见些许金铜色。

    眼瞅着就是个没悬念的地,真要有鬼,窝这吓人也忒没出息。

    “看出什么端倪来了?”陆宸见一旁有块大石还算干净,掸净灰尘坐下。他可不觉得能发现什么稀奇事。

    其实外界关于陆华庄的言论一直传的很热乎,譬如陆华庄风水极恶,常有魂鬼胡乱索命;或说陆华庄藏有失传武学,能杀人于无形;更甚者还谣传陆华庄庄主乃绝世美人,一顾倾城两顾倾国,凭此才重得了朝廷青睐。

    听这传闻时,陆宸正要给身为庄主的父亲送饭。房门敲开,抬眼就见浓眉粗狂的中年男人,双眼程亮,夜晚一瞪比夜猫还毒。陆宸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老爷子喝都喝不住,当天晚上就把亲儿子赶到祠堂彻夜诵读孝经,从那之后陆宸见陆书云连嘴角都不敢随便抬。

    看漪涟开始倒腾半破香炉,他百无聊赖的劝阻,“你真有兴致?要我说这些谣传大都没根据。说什么庄里藏书百万,我在这转悠了二十余年,除了墨阁一堆老掉牙的东西,也就二叔那十来本小黄册子,可见不能当真。”

    漪涟转回头用鄙夷的眼色看他,“二叔藏得这么严实你都翻出来了?”

    陆宸暗怪自己说漏嘴,一拍大腿发现不对劲,“你怎么就知道二叔藏得严实了?”

    二人无言对望,片刻后不约而同的移开视线,含义就是‘我们都不知道彼此干的那些事’。

    不等她再把石室翻找一遍,陆书云急急派了下人来寻这一双儿女,说是有要紧事。

    陆书云身为庄主对待公务十分果决,只是在处理家务上总是一副混乱做派。常常风急火燎的把二人找去,半天也绕不上重点。据旁观弟子总结,这完全是因为陆宸和陆漪涟给逼成的毛病,只是这二人不太有自觉。
第二章 朝廷赏赐
    慢悠悠的闲晃到正堂后,陆书云已等在堂中。

    陆宸看着连走道都霸占干净的木箱,不明所以的挤到陆书云前方,“谁家的礼这样大手笔?”转头对漪涟调侃,“若是聘礼,当嫁了。”

    漪涟没理他,低头瞧了眼脚边的几个大箱,全是新上的漆。漆层颇厚,朱红带紫,铜锁打制工艺繁复,上面还有官封,再一望,最里边还搁了成匹锦缎,一流货。

    “不是聘礼,是朝廷赏赐。”她断言。

    应该是为了前几天永隆皇帝出宫游历的事,亘城一段正是宿于陆华庄。

    陆书云欣慰笑道,“不愧是阿涟,果然机敏。”说罢,又露出为难样子来,“只是为父在想……”

    陆宸不拘小节的截过话,“还用想,皇帝肯定是见陆华庄现今颇有用地,这才卯足劲要巴结回来。”

    话音刚落,陆书云脸色骤变,呵斥儿子道,“怎这般不懂规矩!《孝经》都白抄了?”

    陆宸愤愤不平,“同样张着嘴讲话,凭什么她是机敏聪慧,我就是不懂规矩。陆家家法哪来重女轻男一条?”他嘟囔,“怎么爷爷一视同仁的好性子您偏没遗传到。”

    漪涟挠头好笑。

    自她八岁那年被某位连模样都不记得的‘叔’捡到送给陆华庄,爱女成痴的陆书云是恨不得将女儿捧上天。不管捅什么篓子,他只论人不论事,统统怪陆宸。即便事发当时陆宸压根不在庄里,也铁定会被扯回来训上一顿,弄得漪涟都怀疑陆宸才是被捡来的那个。

    漪涟兴致大好,逮着机会挖苦道,“哥,既知道皇帝用意,更应谨慎。现在他前脚刚走,你转头就说他坏话,嫌自己命长吗?”

    陆书云立马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

    “陆华庄名义上终归效忠朝廷,你若看不惯就往肚子里憋,别累得阿爹陪你受罪。”

    陆书云听女儿这几句,甚是舒坦,“阿涟此言有理,有理!”

    陆宸不痛快,“出口的话反正收不回来,你给琢磨琢磨,哥哥我可有补救之法?”

    明摆是刁难,漪涟清了清嗓道,“传闻当今太师是个美男子。或许圣人博爱,皇帝不是计较性别的人。不如你去试试,保不准能升官发财光耀门楣。”

    “阿涟说的……呃……”陆书云半句话卡在喉咙里,霎时憋红了脸。

    “咳咳。”他窘迫咳了两声,“行了,都别闹。陆宸,身为兄长,和妹妹置什么气,度量在哪。”说完转向漪涟,声音顿时软了一半,“阿涟啊……毕竟是皇帝的私事,皇帝乃天子,天子之事非我等可冒犯,以后就别再说了。”

    漪涟识时务的点点头。

    陆宸因为被戳了痛处,转身到一旁自己找了个箱子黯然坐下了。

    角落里有两家丁在帮忙整理赏赐,都是陆书云看着长大的亲信。听到这里不禁交换了一个眼色,‘这都半柱香时间了,庄主还没说到重点。’

    另一个暗自感叹,‘少爷小姐两人都在,估计还得耗上一会。’

    陆书云似乎也意识到目前谈话进度堪忧,抚了抚短髯,准备重新起个头,“咳,总之你们也知道,陆华庄近年已和朝廷没什么往来,反与江湖一道走得近。现下皇上突然赏赐必有缘由,为父该怎么拿捏这态度才不失分寸?”

    堂中寂静一片。
第三章 陆华庄
    陆书云有些尴尬,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漪涟,又瞄了眼望着横梁的儿子,呵斥道,“陆宸,为父问话,怎么不答?”

    陆宸欲哭无泪,“怎么,这回就轮到我啦?”

    俩家丁为少爷捏了把汗。要不是脚边的箱子多装重物,老爷子估计能当场抡起来。

    漪涟玩够了,正色道,“阿爹,陆华庄本是效忠朝廷,收些赏赐也没什么。您若不想与朝廷过于亲密,就书信一封聊表谢意,言辞间不用太过奉承,权当走个场面。”

    陆书云从陆宸身上收回注意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圣上的态度尚不分明,冒然应对恐怕不妥。以静制动,不失为一种可行之法。”

    陆宸道,“皇帝的心思我真不懂,微服私访搞得的比征兵动静还大,现在全天下只要是个还能喘气的,都知道他在庄里小住了三日,只怕近月想入庄的人会蜂拥而来。爹,您早准备应付吧。”

    陆华庄说来有些特别,与寻常门派既有相同所在又有不同之处。

    同,一样是武学大家,收弟子,立声威;不同,这武学大家非搞了个经商的副业,比本职做得更风生水起,以致江湖上的帮派对陆华庄都有些意见。一方面觉得你发扬武学就该有武家的态度,到不了境界还沾染了一身商人的铜钱臭太不入流了;另一方面觉得你在道上混了个半吊子,与朝廷偏还有说不清关系,到底什么站位?

    前庄主以为,面面具站。

    陆漪涟总结,十分混乱。

    她敢说天下门派千奇百怪,不如陆华庄花样百出。

    “我瞧着新入庄的那一批人多是文弱书生,扎个马步闪腰,拎桶水崴脚,留下来也没意思。您不如让小姨先看看,她要没有中意的就让二叔把人转到山下商铺去,那里缺几个账房。免得新人来了没地住,挤了七魄进门,三魂还在门外晃悠。”陆宸如此建议道。

    陆书云觉得儿子说话不中听,想法倒是可取,不禁火气消了大半,“也好,为父也趁机探探你二叔他们的口风。”他打算道,“你两人去向账房提些银钱,替为父往城里走一趟。弟子多了,该添置些日常所需。若有人不愿经商,就让他们领些盘缠回家去罢。”

    漪涟和陆宸都应下,准备从满地的箱子中挤出去各办各事。

    陆书云似又想起什么来,趁着两人还在折腾离开的方向忙喊住陆宸,“宸儿,你等会。”

    陆宸转头,“爹还有事?”

    陆书云话到嘴边又琢磨了片刻,搞得陆宸心里一咯噔,“这样,你把最里面的那个箱子抬回去,皇上赏你的。”边说边指了指最里边那个木漆大箱,个大不算什么,偏是个雕花的。

    漪涟简直感觉到了陆宸那里的一道惊雷劈上脑门。

    “……哥,没事?”

    只见陆宸摆了摆手,笑道,“没事。”说完,一转身,大步一跃,抬腿翻身,用极度潇洒的姿势蹦出了包围圈,一气呵成。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事后据陆书云评价,他那几步使出了陆家轻功的精髓。

    漪涟离开时正巧撞见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中年女子从门前经过,气质凌厉,眼神空洞,余光一扫,扫来凉风袭人。

    她,是陆华庄的三堂主,陆书瑛。

    陆书云的亲妹妹,漪涟的小姨。

    其人平日里寡言少语,甚少与人亲近,便是亲兄弟也说不上两句话。管它夏冬春秋,凡她途径之处,定留一道凉意幽幽。

    在她即将飘离门前,陆书云捎话道,“阿瑛,找个时间过来,我有事与你商量。”

    陆书瑛没有回话,甚至没有停下脚步,只用面具下一双空洞的黑瞳扫了第二眼,微微颔首后悄然无声的匿迹远去。
第四章 三堂纷争
    此夜,陆书云于房中阅季度账,埋头苦干许久,忽感一阵清爽。抬眼一瞧,是贴身家仆云青携了清风钻进屋来。他步伐带虚,面色微红,气息已乱,乃习武之人之大忌。

    陆书云不悦说教,“讲了多少次,行事得稳当,怎么就记不住!”

    云青想到少爷小姐的行事之风,莫名委屈,“老爷,这夜已深了,不干净。”

    陆书云沉默下来。

    陆华庄长年有闹鬼的传闻,形形色色,简直是百鬼大观。究其根本,大约是亘城信奉后土大神之故,所以古时被百姓喻为‘鬼城’。

    陆华庄坐落于亘山之上,往谦虚里说小有名头,一来二去,口口相传,闹几个鬼实在不足为奇。早年还有人畏惧,后来传欢了,倒成了江湖上一味趣谈。陆书云虽未亲眼所见,但秉承亘城自古信仰,对神鬼之论向来十分敬畏。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账本,吩咐道,“云青啊,掌灯陪我去东院看看巽儿。”

    司徒巽,是陆书云唯一亲传弟子。其实陆宸和陆漪涟也算在他流影堂门下,可这一双儿女实在不是常人能驾驭的主,前头马步扎半时辰,转头已到存岐堂折腾,派人闻风去寻,两人早跑山下玩去了。

    陆书云与一双弟妹的感情不睦,各堂管各事,总少干涉,他只能往自家孩子身上下功夫,可庄中人都知道,收效甚微。久而久之,陆宸和漪涟就落得个对什么都一知半解的下场。譬如拳法只会半套,解毒只管一天,隔天复发那都不是事儿。

    陆书云安慰自己说,这,好歹也算个杂家。

    夜风习习,家仆掌灯在前,陆书云负手在后,观着庄中灯火一路行至弟子居外。

    他吩咐云青在外等候,偏被一名弟子的高声嚷嚷打断,“司徒巽,你出来!大师兄都还没胆管我们存岐堂的事,你最好自个儿掂量掂量。”

    陆书云站在院门处,一听便知又是三堂弟子相互较劲,七嘴八舌已经掐的很凶了。他领着云青不动声色的转步到院墙一处透风石窗处,恰好能目睹里头动静。

    只见数十名弟子以一座石山为界,分列两阵互相叫嚣。身穿月白长袍的是存岐堂弟子,黑衣束发的则是他流影堂门下,还有不少趴在窗上看热闹,黑白红蓝三三两两。

    陆书云认得挑事那名存岐堂的弟子明赫,是他三妹陆书瑛前两日刚收的人。他心里有数,陆书瑛性子孤僻,挑的多是怪脾气,可这样放肆的却头一遭见。

    云青附耳道,“老爷,午后听说巽师兄罚了明赫去戒律房思过。”

    陆书云皱起眉头,“哦?所为何事?”

    云青胆寒道,“是为墨阁闹鬼的事,明赫说他见着了长舌女鬼。”

    哎,老传统了,每月总有这么两次,被吓皮实的弟子胆大,新入弟子惶惶不宁。三堂关系不睦,陆书云每每处置总不免顾虑左右。

    说话间,有人喊了声‘巽师兄’,一股低压当头罩下。

    只见迷蒙月色里,一袭冷冽黑衣比夜更沉稳,脚步均匀无声,绕过假山一路行来竟不带半点尘埃。他的气势生生强压了一通浮躁,院里顿时噤若寒蝉。

    几名机灵的弟子弱弱缩回屋里,替明赫捏把汗。没打听清楚敢随便骂街,真不知自己招惹的是谁!

    流影堂弟子招呼过去后,明赫硬着脖颈挑衅,“呦,瞧瞧,这架势比大师兄还派头。”

    云青心忧忡忡,“老爷,今儿柳笙不在,存岐堂的人没顾忌。您要不要……”

    陆书云做了噤声的手势,视线紧锁院内。
第五章 亲传弟子
    司徒巽无顾刻薄恶语,冷声质问明赫,“有异议?”

    仅仅三字,寒气整的全场一哆嗦。唯独明赫咧着嘴角继续高调,“你是真把自己当陆家人还是怎么招。赶紧问问,陆华庄里什么时候轮到姓司徒的来罚我思过了?”

    事实上,司徒巽是奉庄主之命协理庄务,可之前明赫骂的脏话让他不屑解释,“我亦不知存岐堂弟子何时能够罔顾庄规?”

    明赫气结,“你——”他不甘心,咽了口水又要叫板。

    司徒巽显然不欲做纠缠,剑眉微沉,不容置疑对身旁弟子吩咐,“把他锁进柴房。”

    他的话音不重,却有足够的力道。流影堂众弟子齐声接令,都摆好了架势要将明赫拿下。

    明赫没料到他会如此干脆,反观他这头的人全是软柿子。怪刚才调起太高,此刻不得不撑着劲,“你们敢动我试试!”

    这话说得挺漂亮,可不通武学的他怎么够格和流影堂相抗?明赫大约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凭借家乡赶牛的蛮劲狠狠撞倒了一名弟子。不出手还好,一出手,不爽许久的流影堂弟子纷纷摆出揍人的架势来。

    乖乖。围观群众心里猛地一咯噔,这事要闹大发了!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流影堂的弟子气势汹汹的朝明赫扑去,掌风攻的都是要穴,眼瞅着最快一招已袭面门,偏一道风劲擦过,架开攻势,又巧手连挡下随后三人。下一瞬间,明赫无暇顾及的盲处被一黑影以风般的速度抢下,未等他回头防备,黑影巧劲钳制住明赫肩膀直接将他按跪在地。

    在明赫的痛喊中,众人总算看清了那道黑影,正是眨眼前还在五步开外的司徒巽。究竟是怎样的速度能如风来去?他们暗暗擦了把冷汗。

    “庄内严谨私斗,违者各抄庄规五十,明早自行呈于庄主。”司徒巽道,“至于你——”他黑瞳幽邃,入眼的月色沉得很底,“胡言造谣不知悔改,外加滋事挑拨,往后三日便到戒律房思过,再加二十板惩戒。”

    流影堂几名弟子迫于压力,头垂到胸前,“……是。”

    明赫仍不服气,“司徒巽,我是存岐堂的人!打狗也看主人,你罚我可问过瑛堂主?!”

    一直在外头看着的云青止不住打哆嗦。明赫说这话是有底气的,三堂关系连陆书云也拿捏不准,“老,老爷,要不您赶紧进去……”

    陆书云依旧紧盯院内,不容说话,威严的双目中似有深意。

    院内气氛紧迫,原本看热闹的人都是为了明赫自闹笑话,谁人不知司徒巽冷面冷心最惹不得。可眼下扯上三堂,司徒巽处置明赫总要顾及庄主的难处,反是他遇上了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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