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诏令地问题。 刘晔当然不会遗漏。 虽然曹操对于刘晔的复杂心情,使得这份诏令多少给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终究现今大敌袁绍未去,却还是需得以盟友身份在如此“举手之劳”上配合一下。
“安平王是为信人,此为天下人尽知,度自不必枉作小人。 只可叹度为大汉尽心尽力,却依旧落得如此‘鸟尽弓藏’下场!”
公孙度只从刘晔表情便知道他想争回战争名义上地主动权努力,终以失败告终,此番言语却属于有感而发了。
“公孙太守一向倒是并非怨天尤人作风,比若孤得知消息:前有公孙太守之亲信属下柳毅、阳仪进言自立为王之事。 公孙太守态度暖昧。 而反对之原河内太守李敏更因此事直接引发先前积怨,与家人避难于海外。 而公孙太守便立即火焚其已故父亲尸首,并诛其宗族,可是好不威风!如此伤人坏事之弓狗,大汉不需要也罢!”
刘晔冷笑一声,直接便说出了让公孙度面上神色骤变地话来。
“安平王只怕却是听了谣言,李敏之事却多有内情,是其自行之事违律众多,畏罪逃匿而已……”
公孙度没想到刘晔知晓之事竟然如此众多详细,顿时心中大惊,想也不想地便先辨解道。
“哈哈!公孙太守却是不必多言,实情如何,孤自有调查结果,不需汝来回答!今日见面于汝,却只为能尽最后一番努力,希望公孙太守能够放弃顽抗心思,早作投降,孤自会从宽处理。 如此两方皆好,否则……”
虽然明知道成功的可能性极少,但刘晔还是希望作最后一番努力,故而他才会选择与公孙度阵前搭话。
“度自认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辽东安宁,以及大汉边境的安全!故而安平王若实在咄咄逼人,无理取闹,却也休怪吾不客气!”
公孙度亲来与刘晔阵前相会原因却很简单,一般来说,作为政治延续的战争,不一定非得采取不死不休,永远为敌的行事态度。 故而他也只是为了求得最后留有余地的机会,在事发万一,败阵之势不可逆转时,有最后的一条路可以选择。
仅是如此而已……
现今知道他不少情况的刘晔,已经明显地表明了态度——
便算是他公孙度现时立即宣布投降,也不可能再继续作他地掌权官吏职位,也许仅能保住一家性命而已。 当然,这是公孙度的猜测测,何况在事情不到最后一刻答案揭晓之时,人总是会抱着一种期待或者说是伐幸、不服输的态度。
以此理推之,自认为在辽东以守城消耗战,占了人和、地利之势,公孙度当然更不会相信自己会输得一败涂地……
“公孙太守,机会只有一次,孤已算给过,却是你自己不愿去珍惜,闲话休提、来日再行战过便是!公孙太守将来却也不必太过遗憾。 选择,总会有对有错之时,告辞!”
刘晔此次与已然四十七岁的公孙度对上,无论是言辞还是威势,都完全压制住了对手,而最终的结果也是在他意料之中,故而事不可为了,他第一时间便选择了结束这个无用的对话。
“安平王慢走,度也只想说一句:‘命运向来不定,谁赢谁输尚在两可之间’,希望安平王莫要落于度之手中!”
算得已是撕破面皮地公孙度,却也是毫不客气的回应道,终以此言收回点他先前被刘晔一番针锋相对话语压抑在胸中的闷气。
……
乍一回到安市城中,公孙度立时便下令严加戒备,也不惜血本的派出大量探子打听刘晔大军,特别是攻城利器投石机的动向,石弹的补给情况等等。
在他看来,自然是不需得多久,刘晔必然借这个士气极高时候会选择攻城。
然而,刘晔如何用兵,却并非那么简单便能猜到的,便在公孙度紧张得连续三天每日仅休息一个时辰左右,其余时刻皆紧张地安排布防,以保障万无一失之时,刘晔大军的动向依旧是每日晨、晚定时操练,那带着杀气的呼喝声,也是不时地传入城中。
……
“主公,三日已过,却不知是否此时攻城?”
对于刘晔的安排,戏志才也是有些难知关键,先前刘晔吩咐地‘三日间定时操练,疲劳敌手,缓敌锐气’之策已完成,他便在第一时间来请问道。
“攻城为战争最下之策,非必须时不取,既使我等有投石机这等攻城利器也是如此,毕竟伤亡数字极大之事实不能避免……”
刘晔地这句话,直接让戏志才面色稍稍一愕,刘晔珍惜属下士兵却是所有人都知晓得,但若不攻城,那大军终日所消耗的粮草便是一个不小地数字,何况远离幽州之地数百里,补给又非极易,不攻又哪会有胜利?
刘晔的下一句似乎自言自语的话,解答了这个问题——
“此战决胜之处,并非在于此地……”
卷七:跃马徐州 卷八:刘曹联盟 第三六章 计定待成
卷八:刘曹联盟 第三六章 计定待成
“主公常言,士卒不习于实战,终只是纸上谈兵,不成铁血军旅!故而虽然战争必有伤亡,却是士兵们必须经历之蜕变过程。 为何今时主公却全以顾惜其之伤亡出谋,而忘却练兵之根本所需?”
刘晔并不在意属下当面指出自己的不足,相反他还持着鼓励态度。 于是,他的属下便有不小的敢于直谏之人,田丰如此、张昭如此,戏志才也是如此……
“志才却是有以偏论全之嫌。 孤论述之法,与现时不作无谓伤亡而另寻战机并无冲突,关键便在于‘伤亡既然无法避免,那么便应当尽量减少,以最小的代价而达到预定的目的’!攻城战中,攻方士卒的素质强弱,对于伤亡数字的减增影响并非极大,那么以攻城战来达到练兵效果,也仅是说笑而已!真正能磨炼军士的,还是在于旷野的遭遇决战!现时不攻城,并不代表后面便无所作为,只是设法使得敌手比我们更急于决战,迫其放弃城守优势,如此岂非大妙?”
刘晔在给下属们解释自己想法的同时,也将整个战略思路再理清一遍,检索其中不足之处,仅从这点来说,解释下得益的不仅是茅塞顿开的属下们,同样还有更加完善自己思绪的刘晔。
“主公之意,似乎公孙度几已成必败之局,然则其立足辽东如此复杂之地数年而不倒,反而根基稳固。 由此可见其本领并非虚传!而先前主公也是多忌惮于先与其发生矛盾,以免腹背受敌,今时为何却又信心十足,似乎覆掌间便可将其拿下?”
为了保密,刘晔对于自己的续步计划并未与属下全数讲明,这并非是不信任属下,而是毕竟人多口杂。 终有泄露之嫌,他不愿意在这个紧要时候走漏消息。 故而严守安排,先前并未与张飞以及戏志才交待关键。
戏志才当然也是明白这点地,那么他为何会“明知故问”?
“现时确实已到可以与卿等说明时机,关于辽东情况,早在出战前,孤便已通过各种渠道了解极多,包括于避难于外的原公孙度属下李敏等人现今皆在蓟县安居。 对于此处形势,公孙度将采取战法,以及攻克难易程度,孤心中自有计算。 若依其余诸侯之法,胁裹百姓打头阵冲击敌城,则平复辽东全境也并非极难之事。 但有些理念却需得由始至终地坚持!故而孤只得另做打算。 辽东行军地图在此,志才,翼德。 汝等且可细观其属地布局,能否想到些什么?”
这个回答解释了戏志才为何会在此时动问先前刘晔不愿意透露情况的原因——既然战局在刘晔实行“不攻”战略下陷于僵持,那肯定便是到了即将动用计谋之时!
而刘晔也未将结果一次道出,却是将早就准备好的辽东详细地图命人悬于帐中,令心腹们自己开动脑筋,若能得出与刘晔一样的计划。 便是他们又接受了一次大战谋略的历练。
而刘晔身边的刘协以及郭淮二人,同样也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地图,心中急转,却也想看看他们究竟能否想到那关键之处……
半晌过后——
“主公可是有意请得乐浪之少数民族奋起攻击其治所西安平,使其首尾不能顾及,待其各有损失后,而我军再择机直破其城,坐收渔翁之利,更可将朝鲜一地重收于治下?”
说话地还是戏志才,这是他在看完地图上各种兵力标识。 发现西安平现今最多仅有一万正规编制军队后立即想到的。
乐浪郡辖朝鲜半岛。 但其地匪盗猖獗,郡治早已废弃多时。 只能算名义上依旧是大汉一郡而已。 若将其重复为郡治收于手中,再平复辽东,那刘晔便作到了重复初设幽州时那种政令通行状况,可谓居功至伟。
“主公怎可能与这些蛮夷多作纠缠?依俺心理,莫如由大军切断安市城之补给,将公孙度俘获,则辽东何愁不平?”
张飞是了解刘晔对于少数民族地“不盲目排外,却也不作招惹纠葛”一贯态度的,故而他会在第一时间提出反对意见,并且看过安市周围可设关卡之处极多,只用少数兵力便可完全切断安市与外界的联系,而城中粮草因为转运并不便利原因,最多也仅能供其使用二十五天左右。 有这些情报在手,故而张飞作出这个可算是猜测刘晔所想,同样也不乏于建议味道的结论。
“末将以为,平郭,北丰,东齐三县之地处于辽东郡治半岛之上,与西安平一带可算是互有呼应,两方支援下,张将军之计略未必能保万全!我军即有水军之利,为何不选择登陆于辽东半岛,一举拿下此三县,使得敌人丧失大片可算稳固补给后方?”
在下属们争论意见时,刘晔是不会第一时间作出回应的,而现在说话的便是郭淮,十四岁的他已经长得颇有些高度,见识在随着刘晔东奔西走过程中,也在日益增长。 当然,同样地还有刘协。
只不过他二人不同点却在于,刘协因为身份以及个人属于那种默默吸收新知识类型,故而极少发言,在这一点上,两位刘晔的“跟班”却显示出于鲜明的对比。
“伯济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见识,典韦算是服了!此计应属妙法,若主公有意如此,则末将请命参战!”
典韦领骑兵队伍,在前面攻城战中并不算得到了充分的战斗机会,而破袭战却又不同,面对敌人无所防备的城池,骑兵的威力可算极强,他只听郭淮讲完,再看刘晔面上颇有几分赞许的意味,立时便请命道。
“淮儿之见却实可行,但却并非万全之计!”
刘晔终究是心下暗叹一口气,其实属下们如若能够静下心来,并且吸收其他们所看到优劣之处,未必便不能作出最合适的选择。 他终是说出了自己地打算——
“既然志才先说出敌方治所守备力量不足,而淮儿亦点出我军拥有水军力量,若运大军奇袭此处,结果……会如何?”
站起身来发话的刘晔,将手指点到了地图中那个不小的红点之上——西安平。
“这……”
众人立时默然:是啊,为什么不选择攻其治所,使得敌人稳固统治的象征化为乌有,军心大乱下为求早些稳定形势,必然引军救援时以野战决胜?
这时的他们,方才明白如刘晔先前所言最终意思“决胜之地不在于此,在西安平,但同样也在此地……”
如此天马行空的思路,以“攻其必救”策略来拉动敌手,使得其不得不放弃自身惯于守城优势,而需得野战突围,反之则使得刘晔大军扬长避短,不仅减少了无谓伤亡,更是会达到练兵目地,为何不作?
相较于这个完整的环环相扣计划,再来看戏志才与郭淮建议,便有了一种漏洞百出,未必会使得僵持局势得到缓解的想法。
“主公明见!”
“主公请委末将出此决战……”
回过味来的众人,立时便心服口服的拜礼称道。 然后便纷纷请命,求为主上分忧。
虽然跟随刘晔来到幽州的只有两艘蒙冲舰只,满载下也仅能运送一千五百人左右,但刘晔从回到幽州开始,便付图纸于工房,调用熟练装配手来赶建水军舰只,仅是一月间,便又赶制出三艘。
有这五只蒙冲大舰运送兵员先至于鸭绿江口无人岛屿之上,再回幽州转运一次,两次足可运送将近八千人。 待其整顿调整完毕后,以此部曲奇袭于西安平这座并不算坚城之处,就算短时内无法拿下,也可攻略于四处,退而求其次“围点打援”!
所以,在这种安排下,担任奇袭队首领职务的,依着刘晔论功行赏的风格,必然功劳会大于正面战场上作战胜利主将!有如此机会,这些在刘晔属下已找到所属位置,想着通过表现自己来证明刘晔厚待并未错的他们,当然会将立功放在极为重要的位置……
“奇袭之事,因需得海路行进数日,常文不识于水性,亦有些晕船不适,便还是由得翼德前去主理此事罢!志才也应一同前往,为翼德出谋划策,谨记不可强为,只要汝等保存实力而对西安平造成极大威胁,便已算功德圆满,战后当居首功!”
刘晔实际上是想仅派张飞一人主事地,但他实在不愿意在关键之处出何意外,故而选择了求稳而令戏志才同往。
张飞与戏志才配合也算得融洽,有一智者提醒,刘晔在作些安排,便可保障计略平稳进行。
“末将(属下)领命!”
张飞与戏志才同时作礼大声应道。 虽然同样不习水性,对于操练水军以及指挥其作战同样毫无所知,但张飞却能作到不晕船,这却是奇事一件。
诸事已然安排妥当,当诸将散去刘晔出得中军帐望着天上那轮明月,思绪一时飘飞极远……
卷七:跃马徐州 卷八:刘曹联盟 第三七章 意外之事
卷八:刘曹联盟 第三七章 意外之事
七月,无论在中原地区何地,都属于一年中最热的年份,但对于一批有着特殊使命的军士来说,却是个例外。 他们,便是刘晔派出坐乘蒙冲大舰通过海路直袭西安平的两批次共计八千左右士兵。
海面上的阵风虽然混杂了鱼腥等诸多异味,却也带来了阵阵的清凉,令久尝炎夏之苦的士兵兵算是在这出征外地之前,意外的享受。 当然,前提是他们还有享受的心情……
随同刘晔一起回到幽州的水军并不多,而其中还有相当部分是他一直以来跟随在身边的亲兵,并且终究此次是为陆上交战而非水战,故而这八千士兵也仅算是稍作整训的“半吊子”水兵而已。 刚上船没多久的他们,便有许多人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呕吐,恶心尚在其次,每一次船身惯性的晃动,似乎都会使得他们感觉那晃动被扩大了百倍直接作用于大脑深处,一波一波,无穷无尽……
“将军!末将已禀报完毕!”
“吾已知晓,你且暂退,静待指示。 ”
这等消息,当然会第一时间被主将张飞所知晓,虽然对此情况有刘晔的提醒他是有准备的,但人数的众多同样免不得使他心中一惊,看着身边戏志才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早已放下对他心中成见的张飞见得已无下属在场,便皱眉问道:
“志才,此事却属难为。 虽途程仅为两日可达,然则三分将士晕船,其中重者虽无性命之虞,至于目的地无战斗力却属必然,志才可有以教我?”
“将军不必过于忧心,军中将士多为幽燕部曲,非主公之蒙冲大舰抗风浪效果极好。 只怕如今我等便会面对九成之数而非不到三成将士不适。 此次作战目地明显,便是不出此情况。 将军部曲也仅为八千步卒,无骑兵之利,想破袭四处,形成可以直接击败对手力量本就不可能。 便是少些人,依旧可以轻松在彼不备情况下完成牵制作战目的。 ”
若不是刘晔早在定下此计后,便早有叮嘱让其先多作适应,只怕戏志才也在晕船者之列。 虽然行离水军营寨。 渐渐已变得不小的风浪依旧使他感觉头脑有些昏沉难受,但这并不妨碍他冷静的分析现今的处境。
“凡事皆有变数,便如同往时志才却属某直欲除之后快之人,焉知今日可同力佐于子扬?且子扬多次提醒于我——任何轻视对手的举动,都可以将自己送入永不翻身的境地!无论先后对手何人,子扬都是冷静小心地看待他们。 公孙度能使得局势极其复杂,异族以及众多逃难避祸于此之百姓种种矛盾下稳固统治近十年,必然有着不少不同寻常之处!虽然其主力已经调离这是事实。 可谁能保证不会有丝毫地变数?自身实力愈强,保证应对意外,达成战略成功的机会便愈大。 ”
环境能改变一个人,用于张飞身上,便可以精确到“位置可以改变一个人。 ”
作为最早认识刘晔,与他关系几度变化地人。 张飞在主理幽州军事,面对外族以及防御狗急跳墙的公孙瓒、雄心万丈的袁绍过程中,身上沉甸甸的担子使得他已许久不记得酒的滋味如何,从开始的小心谨慎到信心十足的冷静面对,数年时间,已足够使本就拥有独挡一面资质地张飞脱胎换骨。
“哈哈,张将军却是太过担心了!主公虽有言‘战术上要重视对手’,却前句为‘战略上轻视敌手’。 将军有万夫莫当之勇,临敌机变,布阵统御之道更是过人一等。 有无敌之将军再加上我骁勇之幽燕战士。 何需惧于只敢困于一隅者会有极大之能量?以不变应万变,不轻敌冒进。 不意气用事,我等便已居于不败之地!这,便是主公定下计略所达到的效果!”
戏志才并不喜欢手中拿把扇子,行止间双手极为规矩,便是说到兴致处,也最多双手轻轻挥动而已。 见到张飞走进了过于担心的境地,清楚明白自己位置与责任的他,当然明白应该怎么作……
“哦?哈哈哈!不错,想我张翼德从随同子扬征战沙场,又岂有败绩,这次却是责任重大,有些担心莫名了!多谢军师提醒。 ”
张飞猛然间醒起自己在这一刻不再是统领全局的统帅,而只是仅需要完成任务的一军主将而已,立时便恢复往时那任任凭对手如何强大,皆是信心十足应对挑战的状态。
只是在于心间,不只为何,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距离目地地越发接近的他,却总是心中有着莫名的隐隐感觉——
这次征途,只怕不会那么一帆风顺……
事实很快便印证了张飞的担心,三日后,当船队离鸭绿江入海口的薪岛仅在七十里之遥时。
意外,发生了。
“事在人为”,这句话是不错,但许多情况下却印证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说法。 某些力量,并非人力可以抗拒,“人定胜天”也是在一定范围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