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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花三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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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何况人家父亲在场。
  尽管康盛年说这是个误会,马队长还是决定把她带走。娘娘腔助手拿出梳子梳了梳额头的刘海(习惯性动作),眨眨眼睛对马队长道,“我们要不要去她住的房间看看有什么收获。”
  康渺渺始终不说话,脸色发青。
  康盛年拿出一叠银票对马队长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麻烦你多担待点。”
  马队长的手微微一颤。
  娘娘腔抢话了,“这人命关天的事情,我们马队长可不敢马虎,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这点钱算什么。”
  说罢对手下的几个警察道,“给我仔细地搜。”
  一间闺房被翻得乱七八糟,小老婆们还有几个家眷站在院子中间看热闹。康渺渺的母亲急得直跳脚,好端端的一个腊八,怎么变成这样。
  “她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跟我说,我们也好准备准备。”说实在的,康盛年算是了解康渺渺这个孩子了,实在想不出她能作出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
  “我们怀疑她跟一桩命案有关。”马队长脸色凝重,这个案子得赶紧结掉,免得节外生枝,快过年了,谁都想顺利一点。
  康渺渺的腿一软,瘫在地上。
  屋子里自然没有什么新发现。娘娘腔对马队长努努嘴,朝着康盛年的书房,意思是这里面也要搜,不能排除父女同伙。
  康盛年的脸色有点难看,“那是我的书房,里面难不成还藏着凶器不成。”
  马队长略一沉思,说了句搜。
  这个下午,康家所有的大大小小包括丫鬟厨师园丁统统进了警察局,而马队长也因为此事直接见到了大名鼎鼎的徐宝山。
  因为牵涉到革命党,所以必须请他出马。
  书房抽屉暗格里有两张清单,一是发货单,一是求货单,求货单上面写了银钱、大米等物品,本来这也许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些单据,但放在暗格里,肯定十分重要。暗格的发现者是一个刚入职不久的下级警探,名为胡大福,入警局之前是个木匠,家里也是木匠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对于书桌里的暗格一看就发现了。
  娘娘腔拿过来一看,紧张得都说不出话来,光抖着那张纸。
  “搞什么啊?”马队长凑过去看。
  娘娘腔耳语几句,马队长命众人将康家家眷统统带回警局,自己直奔徐督军府而去。
  求货单尾部签署名廑午。马队长自然是不懂什么意思,但娘娘腔一看便知,这张货单是在筹军饷和物资。
  廑午就是黄兴,主张讨袁的护国军统帅之一。娘娘腔何以得知?他虽然不是什么军队高层,但对于黄兴的这个名字确是咬牙切齿的熟。原来这娘娘腔父母双亡,自幼就是由舅舅带大,此人乃是镇守黄花岗的清军大将李迅良,黄花岗事件中,舅舅见自己最后一面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杀我者,断指廑午也。话说完了人也翘掉了。
  

阴花三月 第十二章(1)
徐宝山见到那两张单,确认了笔迹,仰天大笑。
  马队长被雷到了,傻傻地问,“督军为何笑得如此开心?”
  徐宝山忽然想起来,对哦,还有个警察探长在这里,不能过于得意忘形了,敛起笑容,恢复老虎派头,拍下他的肩,“你很聪明,很不错,加油干,我看好你。”
  这话说得马队长兴奋得尿都要出来了。
  康家米铺一夜之间查封,大大小小全部坐进监狱,男女分开,康渺渺只是抱着母亲哭,眼睛红得跟桃子似的。
  当然,跟她同哭的还有另外一家人。周慧娟一家不敢相信大抽屉里的黑色腊肉就是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眼睛、鼻子、嘴巴根本分不清,统一的平展扭曲,虽然穿着熟悉的绿色棉袄宝蓝色鞋子,但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周慧娟的母亲拼命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地往下掉。谁这么残忍,下得了这样的毒手。
  马队长告诉周耀隆,杀女之嫌疑人暂时已经收容,还待最后审讯定案,问尸体火化还是土葬,周耀隆咬牙切齿老泪纵横,“化了,但我要杀我爱女之人千刀万剐。”
  用了酷刑,康渺渺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被娘娘腔威胁,不说实话就要后悔一辈子,你的父母也会因为你的错误一起死无葬身之地,你当人家女儿怎么当到这样地步,你不觉得内疚吗,你的父母还没有跟着你。
  康渺渺含着眼泪,摇头,我没有其他目的,没有其他帮手。
  于是一张俏脸被开水烫了,从头发淋下去,半边脸颊子似乎要熟了,不敢照镜子。娘娘腔的手里拿着一面小圆镜。
  康渺渺只是重复道,“就是我一个人杀的,我看不惯她罢了。”
  娘娘腔夹杂着几分惋惜道,“可怜的孩子,你还真下得了手。变态啊!就这样吧,唉。”
  母亲抱着她,像小时候那样抱在怀抱里,康渺渺脸上开始发水泡,最小的黄豆大,最大的有小孩拳头大,轻轻一碰,痛得撕心裂肺。
  痛归痛,却不能连累了别人。学校的秘密不能说,即使明明是沈淑贤亲手拿铲子拍烂周慧娟的头,自己也不能说,说了两个人一起死。算了,何苦呢。让她活着吧,她也不容易。
  父亲那边也全招了,没有用什么大刑,夹夹手指头灌几碗辣椒水草草了事。马队长许诺说是招了就能放过女儿,你死都死了,她也要死,至少会给她个全尸,就不至于裸身割乳挂城门喂绿头苍蝇,马队长心里是有把握他会招的,后来果然如此。心想道这家人还真是极品,女儿杀人,父亲勾结革命党。
  就这样,又应着季节下了一场大雪,无聊的季节,无趣的人生,快乐的巅峰瞬间化为地狱的先锋。农历新年就要来了,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清醒有人疯。徐宝山忽然觉得自己很有人性,他说过年后再处决这一家子,还吩咐不得再用重刑对他们,财产拍卖充公,其实大家都知道充给谁了,不敢过问罢了。徐赛寒心情也不错,因为父亲心情不错,过完年才能给他任命军官,所以终日也没什么事,在家看看兵书,也不敢逛窑子,未婚就去逛,怕吃老头子枪子。
  于是康渺渺开始倒数自己的死期,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再见到宁兴国,见一面都好,如果能说话那简直是老天眷顾,他现在在干吗呢,在前线打仗?还是押着那些军火支援革命军,打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胜利,到了那时候他还能记得自己吗?或者开学的时候看见自己空荡荡的座位应该也会偶尔想起吧。亏死了,还没爱够,就要永远分离。
  有时候也会近乎崩溃地拿指甲去抓监狱那堵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吵得母亲睡不好,丫鬟、姨太太一律地抱怨他们,一边讨论着什么时候能够重见天日,看情形几乎是不可能了。康渺渺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大哭了一场,她忽然想念家里的那张床,可惜监狱里的稻草垫子根本无法御寒,冷得直哆嗦,也没有洗澡,没事就掐虱子玩,虱子也冷,一会抓住一个,按住了,一手星星点点的血,闻一闻,让人绝望的动物死了的臭味。
  徐赛寒是冬天生的,所以叫赛寒。徐赛璐在上海念书,父亲搬回扬州很久以后也不想回来,她觉得什么都是上海的好,直到过年前才发了电报让父亲派汽车接她回,年纪不大,派头十足,遇路障闯路障,这一路也没人敢拦她,因为她提出要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当她保镖。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阴花三月 第十二章(2)
她是姨太太静宜生的,静宜是徐宝山所有姨太太中最出众的一个,从徐赛寒生母死后,也算是家里的大太太,人倒是不坏,特别是当家以后,对徐赛寒也是礼貌有加,完全没有以前的嚣张气焰,什么人在什么位置就要做什么事,倘若没有认明白,失败就别怪老天。
  大年三十,一家人到齐,睡足了美容觉的徐赛璐穿着最时兴的毛衣下来,腿上是红呢绒格子裙,下面套了羊毛裤和丝袜,家里烧了暖气,这样打扮显得非常时髦。如果出去的话就准备套上高腰紫貂袄,头发是卷曲的,粉红缎子蝴蝶结夹在脑后。下楼梯时对等候的家人说sorry,洋派的女孩洋派地说对不起。
  徐宝山并不埋怨,女儿都是娇生惯养的,所以对徐赛璐比较宠溺,再加上许久未见,不但无指责,反而问,宝贝女儿睡够了没有。
  丰盛大餐,觥筹交错,一大家子人边吃边说边敬酒。兄妹感情向来是铁的,在祝徐宝山步步高升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多捉几个革命党的同时,徐赛璐想到了玩,“父亲借车给哥哥,我要去云台山打猎,很久没去玩过的。在上海那会儿还跟同学炫耀着。”虽然只得十七岁,但说话跟十岁女孩差不多的腔调。
  静宜接话道,“就知道玩,玩,玩,明年开学进新会女校,学校管得严,我看你怎么玩。”
  徐赛寒帮妹妹说话,对徐宝山道,“正因为管得严,所以这次假期让她玩罢,反正有我开车,你放心就是。”
  徐宝山点点头,对撅着嘴巴的公主讨好道,“打猎是好,到时候回来请我们吃兔子肉。”
  徐赛璐高兴得拍桌子,“太好啦,还是父亲英明。我告诉你,我还要请你们吃麂子肉、野猪肉呢。”
  她素来这样,谁顺着她就是好的,谁抵抗她,那就是坏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很多人都在做同样的事情,比如吃饺子。沈淑贤一家到邻村去过了年,母亲执意要去,还提着腌了大半年的腊肉去拜访那位乐善好施的村长,年轻的时候村长也是喜欢过姚金枝,没能如愿,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
  两个男人,两个女人,有人起情愫,有人似绝缘。吃饺子、烤火,烤着烤着就剩沈淑贤跟村长儿子杨思真。
  两个大人一起睡觉去了。
  杨思真看起来也有点一起睡觉的意思,但觉得自己虽然是村长儿子,家里不用种田也有钱,但跟女学生在一起,还是有点自卑,后想到她的学费也是自己家里给的,她将来就是自己的媳妇,于是底气十足道,“你什么时候毕业,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沈淑贤在他家喜欢喝龙井茶,嗓子里竟是甜甜的,一边嚼着茶叶沫子一边道,“毕业后找事做,把你家钱还了。”
  杨思真有点气恼,他要的答案不是这样,“你不想成亲吗?”
  沈淑贤点点头,“当然想了,不过……”
  “不过什么?”杨思真的脑子有点发热,忽然想起红色的床,红色的帐和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床单,还有沈淑贤红色的内衣和红色的新鲜的处女血。
  “不过不是和你,我们是朋友,朋友是不能成亲的,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沈淑贤想起和宁兴国的那一夜激情,脸是红色的。
  杨思真愣了一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瓜子壳,“你自己守岁吧,我睡去了,你的房间在东屋。”
  一个晚上,沈淑贤都在思念远方的宁兴国。他在做什么,也在想我吗?女人要是真的知道她们在想念的那个男人在做什么,一定会觉得失望。
  宁兴国并没有想她,他心里更挂念的是康渺渺的安危。
  ###带来的是非常坏的消息,康渺渺被抓进了监狱,而康家也被连根拔起,听说康渺渺的父亲康盛年是为湖南的革命军提供军饷和军粮的红商。
  宁兴国忧心忡忡,“那康渺渺怎么办?”
  宗秀玉按他坐下,“不要着急,我们肯定是要去营救的,但需要慢慢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苏佩玲道,“为什么这么快就暴露了,会不会有内奸?”
  ###道,“那天她们是直接进入学校翻女生宿舍,在康渺渺的衣柜里直接找到了周慧娟围巾上的碎布。还有,不费什么工夫就把尸体从河里捞出来了。”
  宁兴国后悔不迭,早知道应该把尸体藏在更隐蔽的地方。可惜世上事最怕早知道,现在知道已经太迟。
  “那她们现在如何?”宗秀玉问道,因为###是学校留守的最后一个人,她在警察局又有个守门的远房亲戚当眼线,自然知道得比较多。
  “发了通告说是年十六要灭门。”###呆呆地看着窗外,长春的雪,什么时候才下的是个尽头,铺天盖地,比扬州的简直大得多了,扬州的雪是撒盐,东北的雪是拔鹅毛。
  门外响起脚步声,原来是邱丕振派人送了一些过年的吃食过来,道了谢。邱丕振是关外讨袁军总司令部的统领,跟倪安雅夫妇是多年老友,这次武备的运送也是托倪安雅夫妇筹备,历时半年,花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最后顺利运到长春,心里充满感谢,大年夜派人过来慰问,送些物资聊表谢意。
  副官寒暄了几句,放下东西也匆匆赶回家过年去了。
  桌上摆着过年用的冻白菜饺子、冻糖葫芦和冻水果,还有做好的一些冷面。吃冻水果这在南方是不可想象的。漫长的冬天带来了寒冷,也赐予了方便的天然冰箱。冻梨、冻柿子、冻苹果等,一个个硬得如钢球铁蛋一样。宁兴国刚来的时候特傻,用力一咬,于是一道白印,其实人家吃冻果子却有诀窍。既不用热水泡,也不用旺火烤,而是把冻果放在凉水中缓,半个钟头,果子表皮就结出一层冰,里面却软软的,咬上一口,酸甜沁凉,大开胃口。
  一片安静。
  宁兴国打破沉默,“怎么办?”
  宗秀玉说出了三个字,“劫法场。”
  众人的表情都是凝重,默默的拿起桌上的东西吃,这个年过的,有点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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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花三月 第十三章(1)
沈淑贤一定要回到自己家中才觉得安心,年还没过完,母亲自然不愿意这么早就回来,待在村长家享福,有吃有喝又不冷。不过那不是自己的家,所以沈淑贤执意要回,也不要杨思真送,只是道,“我走了这么几年你家,回去的路自然是认得的。何况家里什么东西也不缺,我自己也懂得烧火做饭的。”
  而杨思真忽然发现这个女孩跟自己想象中的相差甚远,也算是死了心,也死了送她回去的心,只是拿了些钱物、衣裳给她,叫她上了马车,早早地把车钱给了,沈淑贤也答道,“待我毕业后会尽快还清你这些钱。”
  杨思真也不答她,只是道,“一路要小心。”
  沈淑贤生出几分内疚来。
  驾马车的是个六旬老头,马也是老马,踩在雪地,马的鼻子喷出浓浓的白气,说了句坐好咯!就一颠一颠地出发了。
  沈淑贤身上的衣服是杨思真的父亲花钱买的,白色兔毛小棉袄,红色圆头皮鞋上面有一颗星星,围巾也是新的,裹得脖子温暖,乍一取下会觉得空荡荡的很不舒服,因此戴上了,在马车里打着瞌睡,驾车的老头不时从怀里拿出烧饼充饥。
  “哎呀,不得了。”驾车的老头停了脚步,对车里的沈淑贤说道,“姑娘你下来看看。”
  沈淑贤一听哗啦啦的声音就在心里喊,完蛋了。
  是瀑布声,原本这条河每年都冻得结实的,今年早早地解了冻,马车根本没有办法过去。除非绕道,那可能要累死他的。奇怪,从家里那边过来就没有融冰,现在回去就变成这样的。
  老头看看天气,“我不能送你了,现在还早得很,等下一定有船家来摆渡,你在这里等吧,我送你到旁边的饭店候着。顺便吃点东西。”
  所谓的饭店只是客栈旁边的简陋摆设,是个面馆,三张桌子两条凳,老头跟沈淑贤一人要了一碗烩面痛快地吃下了,于是便要回。
  沈淑贤送他时,又买了两块偌大的烧饼,刷了些辣椒酱,用纸卷着塞到他手里,“您拿着在路上吃罢。”
  看老头驾车而去,沈淑贤盯着那河面,希望能有个船家。
  天色渐黑,那面摊小二一边把凳子垒在桌上往客栈里搬一边嚷嚷道,“姐儿,我要收摊了,您要不然就投宿,要不然就给个方便让个坐,我得打烊了。”
  沈淑贤有点着急,“这什么时候才有船回去啊?”
  “大过年的,哪有什么船,除非你是单租,三十大洋,不划算哟!”小儿拿着油腻腻的抹布在桌子凳子上猛擦,仿佛跟它们有仇似的。
  沈淑贤绝望了,投宿,又要花钱。没办法的,对着那小厮道,“也罢,给我拿碗羊肉汤,我先去定房,等下出来再吃。”
  有生意做,小二自然不急着收摊,赶紧到火炉子旁边张罗着去了。
  没有别的房,却只有一个大间,要五个大洋一晚,简直是抢劫。但没有别的法子,这次杨村长给了不少压岁钱,权当他请客好了。天已全黑,唉,奢侈一回罢。又不放心地问房间干净不干净,有没有热水洗澡之类,问罢了才放心地坐到外面吃晚餐。
  雪是没有再下,风也很安静,小二点了支蜡烛支在台面上,罩了防风罩,像个灯笼。
  忽然听得一阵汽车声,一辆大军车停在客栈附近。
  徐赛璐搓着双手大喊冷,“好了好了,我们有地方住,有东西吃了。”
  哥哥徐赛寒扯了扯她的脖子,“好了,别喊了,说得我倒是饿了。”
  先吃东西,两兄妹大失望,这个地方只有一张桌子,而且已经有人了。小二见有客人来,又懒得从店里搬东西出来,回头张罗道,“你们仨就坐一块吧,省得我再去搬,费劲。两位吃点什么?”
  说完把羊肉汤往沈淑贤面前一放,香气扑鼻。徐赛璐咽着口水,“这是什么,我要吃这个。”
  小二得意洋洋道,“这是我家祖传羊肉汤,大耳山羊开膛剖肚,将剔下来的羊骨头与猪筒子骨一起投入我家这口大锅熬,再将切成砣的新鲜羊肉与清洗干净的羊杂一起投入汤锅中煮。煮熟后捞起来沥干,然后切成薄片放入滚开水里一汆,再倒入汤碗中,冲入滚烫雪白的羊汤水,撒上碧绿的葱花,一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羊肉汤就做成了。您看看这颜色这香气……保准您啊,吃得满头大汗,浑身上下热乎乎的。”
  沈淑贤笑了笑道,“不就是碗羊肉汤嘛,你还真能吹。”

阴花三月 第十三章(2)
徐赛寒看了看说话这女子,唇红齿白,说话温和俏皮,手指白皙,拿着汤勺,放到嘴边轻轻吹口气,喝汤的样子优雅无比。
  徐赛璐早就饿了,“好啦,我饿了,别说了,赶紧弄两碗一模一样的羊肉汤来。”
  沈淑贤抬头对着二人笑了笑,“味道很不错。”
  烛光中,徐赛寒有点愣了,她真美,穿的那件白色棉袄,衬着这地上的白雪,还有那忧郁的眼睛,仿佛,仿佛,仿佛,兔子精?
  这荒谬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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