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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明白，原来刚才叶琳看到得“女”，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己，不过在这种昏黯的环境下，看不清楚倒也情有可原。水龙头的确没关紧，一滴滴地淅沥直落，我把它扭紧，不再细看镜子，此时昏黄的灯光使周遭染了一层晦暗，俨然油画里的“晕染法”，整个盥洗间的气氛，更像氤氲在一片灰色的薄雾中。
我对叶琳说：“没事，是面镜子，水龙头也扭紧了，可能是年代久了，就*水罢了。”听到我这话，叶琳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了，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于是开始和我讨论，究竟要不要毁掉那些书籍？
而我一直在想窗上的掌印，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个中肯定有点问题，虽然现在暂时稳定下来了，不过这老宅有没有“女鬼”，还真不好说，现在也只有见步走步了。当叶琳这样问我时，我的意见是暂时不毁，因为从刑侦的角度来看，要考虑到祖父的“动机”，他为什么要毁掉这些书籍呢？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叶琳此刻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堆书籍，根本不是祖父想毁掉的东西！”
“中！”我说，“那就是说，这老宅里另有玄机了！”
于是我和叶琳重新对这幢老宅，进行地毯式搜索，还好宅里的物品不多，家具非常简单，除了此前描述过的，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只有1个地方没有去过，那就是第三道门，右侧的厨房。
厨房在整个家居中的阴气，仅次于厕所，生肉砧板很容易滋生细菌，另外亦是苍蝇、蟑螂和老鼠聚集的场所，特别是在夜晚。厨房的禁忌是，不能让灶靠近门，所谓“开门见灶，钱财多耗”，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切勿戴着眼镜下厨，因为凹透镜会照到锅中的食物，伤害颇大，从玄学的角度来讲，此谓之“天门火”，易使住宅遭受火灾，或者带来不幸！
厨房铺着耐火的瓷砖，让人感觉温馨，不刺眼睛，看到这些瓷砖，我不禁想起往事。祖父和我说过，厨房里面有俩米袋，一袋精米，一袋糙米。有次无意中，他发现糙米的袋子，被咬了一个洞，当他检查米的时候，发现了奇怪的现象，精米袋里已经不是纯精米，而是混合了很多的糙米。
于是他半夜的时候，就起床观察，想搞清是怎么回事。皇天不负有心人，祖父终于探明真相——原来，是小灰鼠给糙米搬了家。老中医曾经告诉他，做白米饭的时候，搭配一些糙米，营养价值会更丰富，是极保健的食品。然而当祖父还没来得及，将两种米混在一起时，灰鼠就帮他完成了。
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村里的阿赖，有次带了两斤扣肉，就想找祖父嘬两顿，结果从来不在白天露面的小灰鼠，居然跑出来嘶叫，祖父以前它也想吃，就扔了点扣肉给它，灰鼠显得有些急躁，来回绕圈，对着扣肉继续嘶叫，祖父以为它嫌少，就夹多两块扔过去，但灰鼠将肉推开，仍一个劲地嘶鸣。最后，祖父就懒得理它了。
小灰鼠见时间越来越紧，且聚在桌边准备吃肉，它开始对着桌案拼命狂嘶，悲鸣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凄厉。见祖父还是没反应，灰鼠猛地用头撞击祖父的鞋子，可是祖父还是不能领会它的意思。
灰鼠发出绵延凄凉的呜咽，蓦地长嚎三声，然后转身将地面的扣肉，迅速给啃掉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小灰鼠就在地面痛苦地打滚、抽搐，然后七窍流血，含泪而毙。见此情景，祖父惊呆了，扣肉里居然有毒！
祖父用手抱起小灰鼠的尸首，眼泪禁不住地流下来，庚信的《枯树赋》云：“昔年移柳，依依江南。今看摇落，凄伧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而现在的小灰鼠，则比有些人更更重情义，“鼠犹如此，人何以堪！”听到这个事迹时，我是恸哭很久的，祖父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搬了出去，毕竟触景生情啊，最后他将小灰鼠放进木盒，选个风水宝地给埋葬了。
至于灰鼠为何如此？据祖父回忆，曾经有次深夜赶路，在野外的祠堂附近，他将那只狸猫赶跑，好像看到团灰色的东西，迅疾地消逝在森林。可能这就是那只小灰鼠吧！动物都具备灵性，放生它们1次，却得到由衷的回报。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生动物亦是如此耶！
而阿赖带来的扣肉，经过防疫站化验，原来里面带有尸毒。阿赖说他全不知情，不知为啥肉里就有毒了，可能是经过那槐树林，被女鬼的怨气给沁毒了，还说就连女鬼的呼吸，都带着恐怖的毒素什么的……
不过据医学家考证，动物在濒死边缘时，因为恐惧哀怨，会分泌出致命的慢性毒素，迅速分布全身，并且在受到屠宰时，由于极度痛苦，故产生大量有毒的“肉毒素”。在食用了这类肉食后，其慢性毒素会缓慢地侵蚀器官，如果提炼这种毒素，再注射在狗的身上，那么这条狗就会当场暴亡，所以说要想健康长寿，还是得靠清净的素食！①
注释①：各领域最伟大的人物，往往皆是素食主义者，因为健康的素食，使人头脑异常清晰、敏捷、耐力更好，素食主义的名人有——牛顿、爱因斯坦、爱迪生、达芬奇、达尔文、莎士比亚、肖伯纳、泰戈尔、伏尔泰、富兰克林、圣雄甘地、拳王阿里、王维、雍正、拜伦、雪莱、罗素、卢梭、柏拉图、苏格拉底、毕达哥拉斯等。 。。
第14章 厨房
借着一盏暗淡的煤油灯，我们在厨房搜索，重点在角落等位置。烟囱里不时灌进凉风，下面刚好就是炭炉，我恍然大悟，为何国内的圣诞节，总是没有礼物派，而国外的都有，原来是跟建筑构造有关。平安夜的时候，骑着驯鹿、带着礼物的圣诞老人，兴冲冲地钻进烟囱，结果发现“骑虎难下”，下面等待他的就是蒸锅……犹豫了半天，只好拂袖而去了。
厨房确实是家庭里，离神灵最近的场所，因为灶王爷就在那里，负责监察人间的善恶，掌握各家寿夭祸福。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即是这个道理。明朝嘉靖年间，江西有位俞净意公，由于他除夕都烧疏祷告，结果在腊月三十的夜晚，就遇到了灶王爷显灵。灶王点明他贫困的原因，并告诫他要真正的行善，最后俞净意公贯彻执行，三年内果然转变命运，福泽连绵，他将亲身经历的事迹，写成《俞净意公遇灶神记》，和曾涤生最推崇的《了凡四训》类似，都属极其难得的善书。
祖父的厨房堆着木柴，炉子上面有座橱柜，挂架居然是空的，没有刀具。右边角落是米缸，左边的通风窗台，还放有一些瓶瓶罐罐，错错落落。罐身镂着风俗釉纹，黑白色胎泥相绞，虽然漂靓，但是比盛东西的话，那么旁侧的土碗，装的更满。
我对叶琳说：“你说罐里有什么？”
她答：“酱醋油盐。”
我继续问：“那橱柜呢？”
她答：“钱。”
我摇头：“从心理学的角度看，这个回答代表欲望较重，这样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她答：“不知道。”
我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打开橱柜看看，你就知道了。”
叶琳把橱柜拉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我对叶琳说，“看到没？万物皆有因缘，相辅相成，相象相生。古代的测字术，原理亦是异曲同工，根据所写的字，进而推断祸福。你答得是‘钱’，答案却告诉你，它本色是‘黑’的，再认真一看，本质其实是‘空’的，明白了么？要学会放下……”
忽然我的脚趾被砸了下，开始以为是撞到灰鼠的表弟——老鼠，毕竟夜晚是它的“上班时间”，结果一看是个瓶罐，原来叶琳刚才拿起瓶罐，想闻闻味道。她看到我恼怒的表情，不解地问：“你不是让我放下吗？”
我连连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叶琳不解地问我：“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橱柜是空的？”
我说：“天机不可泄露。”
她说：“泄*吧，没事。”
我说：“你保证不告诉别人？”
她说：“保证。”
我说：“连父母都不能告诉，能做到？”
她说：“做不到，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
我说：“念在你讲真话的份上，就告诉你吧，答案其实很简单。”
她说：“怎么个简单？”
我答：“其实刚才我偷看过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15章 内藏屄
话说回来，厨房没见异常，米缸、橱柜、瓶罐都检查过了。我回到客厅中，对着书架上先辈留下的古籍，相当纳闷，难道还有地方没搜过？叶琳也在旁敲侧击，祖父临终肯定是有所指，想毁掉的“东西”，一定是有的，只是我们没有找到，那活儿究竟藏在宅里的哪个位置。
我们将墙壁挂钟、书架背后、厕所马桶，整个老宅能想到的地方，都认真地进行搜寻，结果是一无所获。最后坐在客厅的椅子，稍事歇息，我提出疑议，“都搜遍了，你说有没有暗室呢？”煤油灯摆在桌案中间，灯光细微，心想要是有白炽灯就好了，抬眼望去，天花板上漆黑极了。忽然间我想起了什么，对叶琳说：“我明白了！”
她说：“你明白什么？”
我说：“你还记得老宅的形状不？”
她说：“是个倒置的船形，横剖面跟鱼身类似。”
我说：“你看下天花板，发现什么没？”
她说：“上面是平的。”
我说：“问题就在这里，外形是弧状结构，而天花板是平的，那么多出的空间哪去了呢？”
叶琳顿时彻悟：“有夹层！”
我刚说罢，叶琳则跳到桌案，去敲天花板的格子。不够位置的地方，我就移动桌子，甚至把椅子都加上。然而半晌后叶琳告诉我，上面都是实打实的，回音仿佛泥牛入海。
我说：“不可能，你再仔细地敲击。”
叶琳抱怨：“已经很仔细了。”
我再望向天花板，在思索到底是啥回事，叶琳还在竭力试着，我回想建筑的外形及构造，随即对叶琳说：“我知道了，宅里有夹层没有错，不过夹层不是在这间。”
叶琳问：“在哪？”
“卧室。”我说，“从构造上看，卧室刚好在鱼身的中央，空间最大。”
叶琳豁然顿悟，觉得合情合理，我一走到卧室，更感到猜测是对的，这个位置绝不简单。从家相学的角度来谈，如果进门先看到的是卧室，客厅位于卧室的后面，这种房子叫“退财宅”，居住其间必定财运日衰，每况愈下。并且卧室没有电器，这是高手的做法，现在很多人用电视对着床脚，图舒适躺着看电视，其实这种行为非常不好，有个术语叫做“火宅”。现代医学研究也表明，脚是人的第二心脏，电器辐射会损害健康，影响脚的经络运行及血液循环。
卧室并非越大越好，风水理论有言：“屋大人少，是凶屋。”祖父的卧室没有超过20平，因为房子会吸人气，人体是一个能量体，不断向外散发能量，就像工作中的空调，房屋面积越大，耗损的能就越多。如果去过故宫的养心斋，或者雍正皇帝的卧室，就会发现贮气合理，皇帝的卧室仅15平而已。
我还发现，这间卧室方位是“坐北朝南”，因为向东或向西的房间，由于地球自转是从西向东，太阳则东起西落，那么猛烈的阳光使卧室内光线过强，容易犯“光煞”，刺激神经引起失眠，令人变得冲动易怒。还有此卧室的格调是浅蓝色，因为祖父的八字缺水，根据五行搭配的原理，故采用浅蓝色。卧室易素雅的浅色调，有助于睡眠，如果用鲜艳的红色，则不易睡着。
老宅的建筑外形，采用“船身颠覆”的形象，肯定是有涵义的，只是自己功力太浅，揣摩不透其间深意。在客观环境的限制下，做成这样已属不易……研究罢房间后，我对叶琳讲，“从结构上来看，夹层肯定是在卧室，并且就在床的上方！”
第16章 停殡女
卧室里装有夹层，风水的术语叫“内藏屄”，这是个古老的布局，从战国时期就流行。因为乱世期间，盗贼遍多，主人于是见招拆招，宅里准备夹层，将重要的东西藏好，避过洗劫之难。清朝时期，有些晋商喜欢把金砖，堆放在里面，扮作破产的穷样。北洋政府那些不懂行的官员，想拉赞助找商家赊钱，结果去他家啥都搜不出。
“内藏屄”有的装在墙侧，有的装在厕所，而高手的则位于床铺上层，在此位置有个好处，主人亲自“镇守”在下面，如果有风吹草动，则可马上知道，让入室行窃的贼，头痛不已，往往无从下手。
叶琳听我说完，立即搬来椅子，摆在床铺中央，然后爬上去试探。卧室的天花板，一格格的，类似日本的榻榻米。叶琳在上面仔细地锤击数次，我期待地说：“有动静了吗？”叶琳不语，双手举托某个格子，然后猛地往上一推，随着“啪咔”的碎响，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刹时露了出来。
我果然没有判断错，恰才听到的回响，已经不再是泥牛入海，而是有“咚咚”的回音，证明里面确实有夹层。叶琳兴奋极了，辛苦了半天，终于有所收获，但是她却不着急，选择“围而不攻”，先下来拿好煤油灯，放进洞侧，万事皆备后再上去。我也备好手电筒，然后来个引体向上，钻进夹层的洞口。
夹层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上去刚刚站稳，叶琳就捡起洞侧的煤油灯，我和叶琳面面相觑，一想到即将解开谜团，我就禁不住微笑，突然叶琳的面色变了，略颤抖的说：“你……背后吊着个……人影……”
听到她描述时，我脑海的第一时间，反映的就是难道传说有谬？那女的是在这间房吊死的？但是很快地就打消疑虑，因为那女子不可能知道“内藏屄”，那后面的是谁呢？难道是奶奶？！
我的祖母叫刘紫依，在一甲子前就已去世，死因不明不白，在家里亦是件隐讳的事，谁都不愿意提起。据说当时暴亡的时候，也没有去找医生，个中的原因，也就只有祖父才知道了。现在听叶琳这样说，难道背后的就是奶奶，并且是上吊而死的？
我带着疑惑转过身来，然后用电筒一照，有只幽影悬浮在空中，玲珑的曲线凸现在我的视野里——青色的雪纺纱裙，裙摆绣着精细地兽纹，一层层斜向打褶，顺滑的缫丝如水波潋滟，手臂的肌肤*，仿佛池塘边的莲藕。
再往上照，发现是个靓丽的女子，肩膀被两道绳索吊着，此姝的眉发具全，齐眉的刘海耷在额前，眼睛紧闭，被无情地吊在那里，留一地迷离的影，静静地，在曛黑的夜色里缄默，如一朵悄然残败的蔷薇。
“什么防腐技术啊？这……”叶琳纳闷。
“保存的比木乃伊还好。”我说。
“这个就是奶奶吗？”我怔怔地望着。
叶琳走近一摸，然后说了句让我心寒的话：“她不是人。”。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17章 木偶
试想一下，如果身边最亲近的，却是“非人”，那将是多么地恐怖！魏晋时期有位李生，在一枯洞中避雨，却遇到一妩媚的妙龄女子，他们秉烛夜谈，那女子说是避战祸，而躲避于此，李生无限怜惜，则将其带回家，打算择日迎娶。当他去添购彩礼时，有道士说他满脸黑气，形体憔悴瘦削，定有妖精做祟，如不离开那妖女，不日将“精尽人亡”。
李生嗤之以鼻，不过其母深信不疑，私下请道士指点，于是夜阑人静时，喊仆人们将那熟睡的女子，套在麻袋里乱棒侍候，结果打开一看，原来是只蛤蟆精。李生看到后，惊惧不已，大病了半年，最后将那蛤蟆烧掉，才算完事。
夹层里发现的女子，居然没有埋葬，这显然是件怪事？我挠破脑袋思考，半晌才想起“停殡女”的做法。停殡，指人死后殡而不葬。这种风气自古有之，譬如《晋书&；#8226；贺循传》有记载。不下葬的原因，是此女触犯了禁忌。其实我觉得这种做法，比较残忍，人死后不得安葬，民间叫做“死无葬身之地”，结局是很可悲的，再联想到家里的隐讳，难道这位就是……
“死了当然不是人。”我强作镇定说，“是尸。”
“不是。”叶琳说，“是具木偶。”
“差不多。”我说。
我走过去，割断“她”肩膀的绳索，随后端详起来。这精致的人形，简直栩栩如生，如果不触摸的话，根本很难辨认。这是什么宝贝？摩挲起来，那丝绸质地极滑，并且绣有神秘的兽纹。可惜这些我和叶琳都搞不懂，看来得回去找祖父的朋友，考古所的贝教授，才能解释这些疑问了。
慢！难道这件就是祖父想毁掉的东西？忽然间，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随后我将想法与叶琳商榷，她提议先在夹层里找找，如果没有斩获，就重点研究这木偶。
夹层里比较黝黯，煤油灯的火焰，若即若离地跳跃着。夹层里面的角落，零碎的杂物甚多，除了普通的刨钳锯凿，还有手摇钻、墨斗、木锉、锛子、角尺、画规、边勒子等，除此以外，还有些叫不出名的工具。这些东西沉甸甸的，质量属于上乘，从漆皮及纹理来看，历史非常悠久。
拨弄这些古物的同时，我也在想祖父的遗言，跟这些物件可有关联？不过很快就否定掉了，这些玩意虽然少见，但是还是能搞的到，爷爷不会这么无聊，毁掉一些泛泛之物。爷爷想毁掉的东西，一定是特指，跟这些工具无关。据我猜测，这些东西可能是祖宗用过的，只是舍不得扔掉而已。
在我思索的时候，叶琳却有所发现，她说：“快来看，这里有封信。”
我前去匆匆接过，白色的信封如素雪，外面没有字迹。拆开一看，里面写着——
第18章 信
小军：
也许是命中注定，让你看到了这些……思前虑后，我觉得有必要说明，这里的东西，全部是先辈们遗留的，你现在有缘遇到，说不定有朝一日会用上。记住，切勿随便扔掉，要加以妥善保管！
祖父
于一九八五年六月十六日
这封信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