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8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时时间坐着聊天,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坐在美妙的沙滩上。

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脸。这些脸相貌平平,大同小异,可是都绽开笑容。有的年轻极啦,二十多岁吧;有的看来三十多;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大概五十的光景。最年轻的那一对脸蛋柔嫩光洁,让人以为他们就出生在那儿。那是一个没有忧伤也没有恐惧的地方。其他那几个,特别是年纪大些的,额头上皱纹密布,嘴角也已经凹陷,可是也让人感到那些皱纹将不会加深,它们已被治愈而成为往日的遗迹。而在年龄最大的那一对的脸上,呈现出来的则是——可以说是永久的欣慰。没有哪张脸流露出怨恨;这里人人都充满欢乐。更重要的是,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过着快乐的生活,过去如此,未来也将这样,更不用说现在了,而且人家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想加入他们的行列。一种要上那儿去的强烈的渴望从我内心深处涌出——到沙滩上去,用过早餐后跟他们一道沐浴清晨的阳光——我实在克制不住自己。我抬头瞧着柜台后面的那个男人,脸上堆出微笑:“这个——很有意思。”

“是啊,”他也笑了起来,很惊奇地摇了摇头,“客人们总是这么感兴趣,这么动心,一般都不再问什么,”他发出了笑声,“只想知道价钱和其他细节。”

我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我想你对整个计划都比较了解吧?”我又看了看手中的小册子。

“那当然。你想知道什么呢?”

“这些人,”我轻声说,用手碰了碰一群人在沙滩上玩闹的那张图片。“他们做些什么呢?”

“人家工作,个个都一样。”他从衣兜里掏出一支烟斗。“一般做自己乐意做的事。有的读书。根据我们的规划,有一个……”他又笑了笑,“……挺不错的图书馆。有的人干农活,有的人写作,还有一些人做手工活。大多数人都生儿育女,哎,这么说吧,他们做的事都是自己真心愿意去做的事。”

“假如没有任何事情真心愿意去做呢?”

他摇头不以为然。“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总会有些什么事情是自己真心愿意去做的,只是在我们这种地方,没那么多时间去发现罢了。”

他取出一只烟叶袋,靠着柜台开始往烟斗里装填烟叶末,两眼看着我,一副很严肃很深沉的样子。“生活就摆在那儿,宁静而淡泊。有点像早期的拓荒公社,只是没那么些让人短命的苦役而已。有电,有洗衣机、吸尘器、自来水、现代化的浴室和现代医药,现代得很。但是没有收音机、彩电、电话和汽车。地方也不算大,人人都在小社团里生活工作,大多数生活用品都由自己动手制作。房子靠自己盖,当然有邻居帮忙。产品归自己所有,东西多极啦,但不得出售,也无法出售,根本就没有票券。他们跳舞、打牌、结婚,举行命名仪式、祝寿仪式和丰收聚会。还有游泳和各种体育活动。举办演讲表演,谈吐幽默,妙语连珠。走亲访友和相互宴请更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每天的日程都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任何压力,经济的或社会的都没有,不用为生活担惊受怕。所有的男人、女人和孩子都是快乐的天使。”他又笑了笑,“我在背诵解说词呢,当然,开个小小的玩笑。”——他朝小册子点了点头。

“当然。”我低声说,又低头去翻看小册子,拨拉了一页。“居民地家庭”一条说明这样写道,下面果然有十几张小屋内部陈设的图片,而且很可能就是我在第一张图片上看见的那些小屋。其中有起居室、厨房、书房和院落,许多家庭按早期美洲的风格进行了装饰,只是看上去那些家具,比如石椅、碗柜、桌子和卷角的地毯的确是自己动手做成的,做得还算美观。另外一些家庭的摆设则具有现代味道,有一家甚至还显示出了明显的东方情调。

所有的屋子显然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一眼看上去就会感到,对于住在里面的人们来说,这些屋子是家,是真正的家。在一间起居室壁炉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缝制的题词:“没有比自己的窝更好的地方。”这句话看起来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不像是从哪本破书上抄来的。它显得异常自然,与环境极为吻合。

“你是谁?”我抬头直视那个男人。

他点燃烟斗,不慌不忙地将火苗吸进去,瞟了我一眼。“书上有,”他说,“在封底。我们——也就是说,凡纳人,最早的定居者——是跟你一样的人。凡纳是一颗有空气、阳光、土地和海洋的行星,像这颗行星一样,气温也相似。因此那儿的生活当然也就跟这儿的差不了多少。我们跟你一样,只是去得早了点而已。有些细微的结构差异,但无碍大局。我们读你们的詹姆斯·瑟伯尔、约翰·克雷顿、拉伯雷、艾伦·马普尔、海明威、格林、马克·吐温、艾兰·尼尔森;吃你们的巧克力——我们不生产;听你们的音乐;当然你们也会喜欢上我们的一些东西,尽管我们的思想、目标和历史发展的方向与你们的截然不同。”他微微一笑,喷出一口烟。“稀奇古怪,是不是?”

“是。”我清楚自己的回答有点荒唐,但忍不住一笑,脱口问道:“那凡纳在哪里呢?”

“按你们的计算方式,离这儿有好几光年。”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恼火。

“那就是说很难去那里,是吧?”我问。

有那么好几分钟,他看着我;后来朝身旁的窗户转过身。

“你过来,”他说。我绕过柜台站到他的身边。“那儿,靠左边的地方——”他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烟斗柄指点着说——“是两栋大楼,背靠背盖起来。一栋的人口在第5街,另一栋的人口在第6街,看见了吗?就在大街中央,可以瞧见屋顶。”

我点点头。他又说:“在其中一栋的第14层住着一个男人和他的太太。他们家的起居室的墙壁是另一栋大楼的后墙,在另一栋大楼的第14层,住着他们的朋友。那家人的起居室的墙壁正好是这家人的大楼的后墙,也就是说,这两对夫妻彼此相距不到两英尺,因为两幢大楼的墙壁是连在一起的。”

这个个头高大的男人笑了起来。“可是如果罗宾逊夫妇要去拜访布莱登夫妇的话,他们就要从起居室走到前门,穿过长长的走廊走进电梯,乘电梯落下14层楼,然后来到大街上,走过一个街区。大城市的街区可长啦,碰上下雨天恐怕还得叫辆出租车。他们走进另一栋大楼,又穿过大厅,坐电梯爬上第14层,再穿过走廊,摁响门铃,最后才来到朋友家的起居室——而这地方离他们自己家的房间不过咫尺之遥。”

高个男人回到柜台前,我绕过柜台又站回另一侧。“我想告诉你的是,”他接下去继续说,“罗宾逊夫妇出游的方式就像是空间旅行,跨越遥远的距离。”他耸耸肩,又说,“如果他们能在不损害自己或墙壁的情况下穿越这两英尺距离——嗯,那就是我们旅行的方式了。我们不用跨越空间,免了。”他又笑笑,“在这儿吸口气——呼出去时就到了凡纳。”

我轻声问:“那他们就是这样去成的吗?图片里的那些人?你让他们去那儿。”

他点头。

“为什么呢?”我再问。

他耸耸双肩。“假如你看见一家邻居着火了,能救的话,你救不救呢?尽自己的能力,至少?”

“是的。”

“那就对了——我们也一样。”

“你认为我们有这么糟糕?”

“那你自己怎么看呢?”

我想到了早晨在报纸上读到的那些标题,每天早晨都是如此,千篇一律。

“是不怎么样。”我说。

他颔首同意。“我们不可能让你们全去,甚至也不可能让很多人去,因此一直在挑选。”

“有多久了?”

“很久啦,”他笑笑,“我们有个人是林肯(亚伯拉罕·林肯(1809—1865),美国第十六任总统,被蓄奴派分子刺杀身亡。)内阁的阁员。不过直到你们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不久,才有了一点眉目。在那之前我们还一直只是旁观。1913年我们在墨西哥城开了第一家公司,现在在每个大城市都有分公司。”

“1913年,”我喃喃自语,记忆中仿佛忽然闪过什么。“墨西哥。对!是不是……”

“正是。”他笑了,接过了我的问题,“安布罗斯·比尔斯(安布罗斯·比尔斯(1842—1914),美国讽刺作家,著有《魔鬼辞典》等。1914年因愤世嫉俗远走战乱频仍的墨西哥,从此下落不明。据信被比乔亚的军队所害。)那年或是第二年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他活到1931年,一个老头儿,又写了四本书,我们都有。”他翻了一页小册子,指着第一幅大照片上的一间小屋说:“这就是他的家。”

“是不是克雷特法官?”

“克雷特?”

“另外一桩轰动一时的失踪案;他是一位纽约大法官,几年前忽然不见了。”

“这我不清楚。记得我们倒是有过一位法官,从纽约来的,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但我不记得他的名字。”

我隔着柜台朝他探过身子,凑近他的脸,点点头说:“我喜欢你的玩笑。非常喜欢。无法用言语表达。”随后又轻声补上一句:“什么时候不再是玩笑?”

他审视我的脸。“现在。如果你愿意的话。”

你得当机立断,列克星顿大街酒吧的那个中年汉子对我说过,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机会。我清楚;我试过。我伫立沉思。一群不愿再看第二眼的人,一位只见过一面的妞,这就是我生活的世界。我又想到离开那间小屋去上班,下班后又得摸黑赶回去。最后我想到了图片上浓绿的峡谷和清晨阳光下奶黄色的沙滩。

“我去,”我低声说,“如果你允许的话。”

他依旧审视我的脸。“想清楚,”他严肃地说,“想明白。我们可不希望有谁在那儿不快活,哪怕你还有一丁点疑虑,我们都宁可——”

“我想清楚了。”我说。

过了一会儿,这个灰发的男人打开柜台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一块黄色的长方形小卡片。其中一面印了字。中间是一杠浅绿色,看上去像是一张去白色平原或其他什么地方的火车票。上面写着:“你好,去凡纳有效。不得转让。单程。”

“呃……多少钱?”说着我把手伸向荷包,心想不知他要不要我付钱。

他看着我的手在臀部的裤袋里摸索。

“你兜里的全部,包括零钱。”他笑笑,“你不必带钱了,我们可以用你的钱支付活动费用、电费、房租等等。”

“我没有多少。”

“没关系,”他又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只挺重的印戳机器,就是在车站剪票口常见的那种。“我们卖过3700美元一张,也卖过6美分一张。”他将票放进机器里,一压把手,然后把票还给我。背面新印上去一行紫色的字:“当日有效。”下面是日期。我把两张伍元的钞票、一张一元的和17枚硬币放在柜台上。“拿上票去艾克米货栈。”灰发男人说,隔着柜台向我讲解去那儿该怎么走。

艾克米货栈一点也不起眼,你可能见过它——就是百老汇西边一条小巷里的一家小店。橱窗上很随意地漆着“艾克米”三个字。里面堆着在破旧房间里常见的坛坛罐罐,有一只破损的木质柜台和几只破椅子。像艾克米货栈这样的小店在那一带比比皆是——小里小气的剧院售票处、贼头贼脑的巴士售票处,还有就业办事处等等。你可以从它旁边经过一千次而没注意到它;而假如你住在纽约,说不定你也会开上一家。

我来到的时候,柜台后一个穿着衬衫的男人嘴上叼着烟,正站得笔直在写什么东西;四五个人一声不吭坐在椅子里等待。我走进去时,那男人瞅了我一眼,注意到了我手里握着的那张票,等我将票出示给他看时,他朝最后一只空着的椅子点点头,于是我便坐了下来。

身边是一位姑娘,两手护住她的钱包。她的长相还算不错,甚至可以说挺好看;我想她可能当过速记员。小办公室对面坐着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年轻黑人,他太太膝上抱着一个小姑娘,坐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年约半百的男人,扭头看着屋外落在过往行人身上的雨点。他衣冠楚楚,头戴一顶灰色洪堡帽,很可能是一家大银行的副总裁之类,我暗忖,同时心想不知他那张票价值多少。

大约20分钟过去了,柜台后的那个人仍在写着什么。这时一辆破旧的小巴士驶到门外的马路边,我听见刹车的声音。巴士破破烂烂的,大概已被转了三四次手,旧漆上又新涂了红、白油漆,挡泥板上布满凹痕,车胎的胎面几乎已经光滑,不见一丝胎纹。车身上印着三个红字“艾克米”,司机穿一件皮夹克,戴一顶出租车司机头上常见的破布帽。这种车你常常可以在周围见到,满载衣衫褴褛、疲困无言的乘客,谁也不知道驶向什么鬼地方。

这辆车花了将近两小时才好不容易穿过交通拥挤区,朝前驶向曼哈顿的尖角。我们都一言不发,默默地坐着,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透过雨点淅沥的车窗眺望外界。小姑娘睡着了。我透过车窗玻璃,看着淋得透湿的人们在巴士站旁挤成一团,看着人们气呼呼地砸着紧闭的车门,看着司机们的烦躁扭曲的脸。在14街我看见一辆汽车驰过一摊肮脏的积水,脏水溅了路旁一个男人一身;我看见那男人吐出脏话时嘴巴在动。前方红灯亮起,我们的车顿时动弹不得,这时人群纷纷从路边拥上马路,在我们的车和其他的车之间寻找出路。我看见成千上万张脸孔,其中没有一张是笑的。

我打了一会儿盹。接着在驶上长岛什么地方的一条灯光闪烁的高速公路时,我又沉入梦乡。醒来时车子正颠簸着离开高速公路,拐进一条泥泞的小路。我瞥见一座农舍,窗户漆黑。这时车子减速,颠了一下后停住了。随着一声刹车,马达声消失,我们停在了一座仓库模样的建筑旁边。

这是一座仓库——司机走过去将巨大的滑动木门推开,滑轮轧着生锈的铁槽发出咯咯响声。待我们拥进去后,司机松开木门,木门又隆隆作响地在我们身后关闭。仓库破旧潮湿,墙壁歪斜,一股牲口的味儿。脏兮兮的地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未油漆过的木凳。司机用手电筒照着木凳,不慌不忙地说:“请坐在这儿。把票拿出来。”接着他依次在我们的票卡上扎了洞。就着移动的手电光,我瞅见地上撒着无数票卡,像是黄色的碎纸。他又走到了木门旁边,打开一条刚好可以挤身出去的缝,然后在夜空的映衬下挤出门外。

“祝你们好运,”他说,“在原地等着。”他松开木门,木门滑动着关上了,切断了他的手电筒的光。又过了一阵,马达轰隆作响,车子不紧不慢地开向远方。

漆黑的仓库悄无声息,只听见我们自己的轻微呼吸。时间在流逝,我感觉到一种冲动,非常想与身边的不管哪个人说说话。但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感到自己很不自在,很傻,意识到自己只是坐在一个荒废破旧的仓库里。时间一分一秒地消失,我烦躁不安地动了动脚,开始感到有点儿冷。忽然我似乎若有所悟——脸孔顿时因为气愤和羞辱变得通红。我们被耍了!骗了我们的钱不算,还把我们扔在这儿。我简直就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愚蠢到这种地步。我站起来在黑暗中磕磕绊绊地走过凹凸不平的地面,想摸到电话或者叫警察。仓库的大门比我想象的要沉重得多,但我推开一道缝挤了出去,然后掉头大声呼叫其他人出来。

你也许有过这样的经历,在手电筒一刹那的照耀下,每一个局部的映像都印入了你的脑海,并且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依旧存在。在我掉头的一瞬间,仓库里忽然一片明亮。从墙壁和天花板的裂缝以及布满灰尘的窗户中,射进来灼目的光,我张嘴惊叫时空气直灌肺部。我一辈子都没吸进过这么清甜的空气。我透过仓库一只脏兮兮的窗户,瞥见——比一眨眼还要短暂——下面有一座密林覆盖的非常壮观的v形谷,密林中流淌着一条蓝色的小溪,小溪边上两排低矮的房屋之间,一片阳光般金黄的沙滩。就在这一瞬间,这幅图画永远印在了我的记忆里。

沉重的大门缓缓合上,我夹烂了指甲也没能阻止住它——于是我自一人站在冷雨翻飞的暗夜中。

我花了四五秒钟——就四五秒钟——又把那门扳开。可是四五秒已经太久太久。仓库里空空荡荡,一片昏黑。除了一张破旧的松木凳,什么也没有,在我手中的火柴照亮下,只见地面上有一堆五彩纸。在用双手胡乱扳弄那扇木门时,我就已明白里面不再会有人;我知道他们在哪儿——知道他们正在意外的狂喜中,在那个绿意盎然的深谷里,大笑着朝家里走去。

我在一家银行干活,干一份我讨厌的活。每天乘地铁,在地铁里看报,读报上的新闻。我住在一间租来的小屋里。在一件破衣服的兜里,压在一堆皱巴巴手绢下面有一张黄色的长方形票证。票证上面写着:“你好,一次有效,单程赴凡纳。”背面印着日期。可是日期早已过期,票证已经作废,上面钻了一排小孔。

我又去过艾克米旅行社。刚一进去,那个灰发的高个子男人就走来,把两张五元的钞票、一张一元的,还有17枚硬币放在我面前。

“上次你来时把这些忘在了柜台上,”他沉重地说,直视我的眼睛,然后又冷冷补上一句:“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时又进来了一批顾客,他转过身去招呼他们。我极为无奈,只离开。

你就当那是一家普普通通的旅行社走进去——在任何城市的哪个角落你都能找到它!问几个普普通通的问题——你的旅行计划啦,假期啦,随便问什么。然后稍稍提到那本小册子,但不要直接问起。让对方有时间审查自己。如果他认为行,如果你符合条件,如果你信——那就当机立断!因此你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我清楚,因为我试过。试试。试试。

沈东子译

13.惊魂过山车

〔美国〕斯蒂芬·金

作者按:关于这个故事,我在前言(指作家为自己的短篇小说集《世事无常》所作前言。)中已经谈了很多。我说了个你基本可以在任何一个小镇里都能听到的故事。另外这个故事和我早年写的另外一个故事(短篇小说集《夜班》中的“房间里的女人”)相似。我想谈的是自己母亲临近死亡时我的感受。在大部分人一生中都要经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