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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悬疑经典小说-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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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啊,先生!”丽莎贝塔老太太叫道,年轻人俊美非凡的容貌打动了她,她正好心地努力把房间收拾得有居家的气氛,“年纪轻轻的,怎么打心眼里这么叹气!你觉着这所老房子阴沉沉的,对吧?老天保佑,那你就把头伸到窗户外头,你会看到明亮的阳光,跟你才离开的那不勒斯一个样儿。”

吉奥万尼机械地照老太太的劝说探出头去,但是却不怎么同意帕都阿的阳光像意大利南方一样令人愉悦。不过,不管怎样,阳光洒落在窗下的一个花园里,抚育着各种各样的植物,这些植物看来是极其精心地培育着的。

“花园也属于这座房子吗?”吉奥万尼问。

“老天不容,先生,除非是比现在长的这些东西好的能结果的盆花,”老丽莎贝塔回答道,“不是的;那花园是吉阿科莫·拉帕齐尼先生亲手培植的,他是个有名的医生,我敢说,连那不勒斯那么远的地方也听说过他。人家说他把这些草做成药,药像符咒那么灵验。你会时常看见医生先生在干活,有时碰巧了还能瞧见小姐,就是他女儿,掐花园里长的那些奇怪的花儿。”

老太太现在已经尽她所能把房间收拾得像样;然后把年轻人托付给神灵保护,离开了。

吉奥万尼仍然俯视着窗下的花园,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好的消遣。从花园的外观来看,他判定它是一个植物园,帕都阿的这种植物园年代比意大利其他地方甚至比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更早。或者,它可能是一个富家的游赏之所,这并非不可能;因为花园中央有一个大理石喷泉的废址,雕刻精美罕见,但不幸已经毁坏,不可能从乱糟糟的残砖碎石中看出最初的样子了。不过,泉水则依然欢快地在阳光下喷射着,一如往昔。轻轻的潺潺水声直传进年轻人的窗户,让他觉得泉水好似一个不朽的精灵,不管世事沧桑,总是不停息地歌唱着。人们在一个世纪里用大理石把它建成,而另一个世纪又把这易毁的装饰物打碎在地。在泉水落进的池塘四周生长着各种植物,要滋养那些巨大的叶子,看来需要充足的水分,一些花朵艳丽夺目。特别是有一丛灌木,种植在池塘中间的一个大理石花盆里,盛开着紫色的花朵,每朵花都像宝石一样闪着光辉,整棵树是如此绚丽耀眼,好像就是没有阳光,也足以把整个花园照亮。每一寸土壤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即使不都那么美丽,也都有精心照料的标志。似乎那个培育它们的科学头脑知道每株都有自己独特的价值。有的种在雕满古老花纹的瓮里,其他的则种在普通的花盆里;有的像蛇一样爬在地上,或者不管攀到什么就缠上去,爬得高高的。有一株植物缠绕在一尊威尔廷努斯(威尔廷努斯为罗马神话中掌管四季变化、庭园和花果之神。)雕像上,枝叶披拂,把雕像遮蔽起来,安排得恰到好处,简直可以供雕刻家来做研究。

吉奥万尼站在窗前,听见绿叶屏障后面窸窣作响,知道有人正在花园里工作。这个人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这个人绝不是普通的园丁,他高高的身材,憔悴黄瘦,面有病容,穿着一件学者的黑色长袍。他已过中年,灰白色的头发,稀疏的、灰白色的胡须,一张脸显出非凡的智慧和教养,但却从未流露出多少内心的温暖,即使在他的年轻岁月里也是如此。

这位科学的园丁仔细查看着路边的每株花木,其专心程度无与伦比。他似乎正在审视它们的内在本质,观察它们的形成因素,要发现为什么一片叶子长成这种形状,而另一片长成那种形状,何以花朵的色泽和香味各有不同。不过,虽然他对植物生命有这么深刻的了解,但是二者之间却没有一丝亲近之意。相反,他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它们,或是直接吸进它们的香气,这给吉奥万尼留下了十分不快的印象;因为只有走在邪恶势力中间的人才会有这个人的行为举止,就好像周围都是猛兽、毒蛇或是妖魔鬼怪,只要他稍一不慎,就会招来致命的灾祸。在一个侍弄花园的人身上看见如此不安的神态,年轻人在想象中感到了一种奇异的恐怖。园艺是人类活动中最纯朴无邪的,曾是人类的父母未落入尘世之前的欢乐与工作。那么,这个花园是现实世界的伊甸园吗?而这个人,深知他自己的双手培育起来的东西的危害——他就是亚当吗?

这个充满戒心的园丁,除去枯叶或是修剪长得太茂密的树枝时戴着一双厚厚的手套,来保护他的双手。这还不是他唯一的甲胄。当他穿过花园,来到靠近大理石喷泉旁的那株缀满紫色宝石般花朵的绚丽植物边上时,他在口鼻上蒙上一种面罩,似乎它全部的美丽只不过是掩盖着一种更致命的毒素;但是,他发现自己的任务还是太危险了,他往后退,摘去面罩,大声喊着,但是声音发颤,是一个为体内疾病所苦的人发出的声音。

“比阿特丽丝!”“比阿特丽丝!”

“我在这儿,父亲。您要做什么?”从对面宅子的窗户里传来一个年轻圆润的嗓音——那嗓音就像热带的阳光一样丰沛,它使得吉奥万尼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紫的或是深红的浓艳色泽,并且想到了浓郁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芬芳。“您是在花园里吗?”

“是的,比阿特丽丝,”园丁回答道,“我需要你帮忙。”

在雕刻的大门下,很快出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她正当妙龄,美艳如鲜花,明媚如白昼,容色鲜丽,真是增之一分就会太过。她看上去充满活力,非常健康,精力充沛;然而,所有这一切都被处女的衣带紧紧地束缚、压制了起来。不过,吉奥万尼朝下向花园里望去时,他的想象肯定还是变得恐怖了,因为这个美丽的陌生姑娘给这样的他的印象,好似她是另一朵花,是那些植物花朵的人类姊妹,和它们一样美,甚至比它们当中最浓艳的更美,但也只能戴着手套去摸,不戴面罩就不能走近。比阿特丽丝走下花园小径时,可以看见她触摸几种植物,吸进它们的香气,而它们正是她父亲极为小心谨慎地避开的。

“这儿,比阿特丽丝,”她父亲说,“看看我们主要的珍宝需要多少照料吧。不过,我已经衰弱不堪了,若是按情况需要的那样靠近它,我会送命的。今后,恐怕这株植物必须托付给你一个人照管了。”

“能照管它,我很高兴,”年轻女郎圆润的声音又响起来,她朝那株华美的植物弯过身去,张开双臂,好像要拥抱它。“是啊,我的姊妹,我的光荣,照料你,服侍你,将是比阿特丽丝的职责了;你会用亲吻和芬芳的气息来回报她,这对她就是生命的气息呢。”

然后,她言语里表达出来的如此强烈的柔情都表现在她的行为上了。她忙忙碌碌,如此专心致志,好像这株植物就需要如此;吉奥万尼站在高高的楼窗前,揉揉眼睛,简直怀疑这是一个少女在照料她最心爱的花呢,还是一个姊妹在对另一个履行爱的责任。这幕场景很快结束了。不知是拉帕齐尼医生完成了他在花园里的工作呢,还是他那警觉的眼睛已经发现了陌生人的面孔,他挽着女儿的手臂,回去了。夜幕已经降临;园中植物散发出的令人窒息的浓香偷偷潜入打开的窗户;吉奥万尼关上格子窗,走向睡榻,梦见一朵浓艳的花和一个美丽的少女。花和少女是不同的,然而又是相同的,两者的形体中都充满了某种奇异的危险。

日落以后,或是在夜晚的阴影里,或是在黯淡的月光下,我们的想象甚至是判断都可能会发生错误,但是,晨光却有力量把任何错误纠正过来。吉奥万尼醒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窗子猛地打开,向下注视着那座花园,在他的梦中,那座花园充满了神秘。早晨的第一道阳光把挂在叶子和花朵上的露珠染成了金色,赋予每一朵奇花以更明亮的美,将一切都带到了日常经验范围之内。他惊讶而且略带羞愧地发现,这座花园是多么真实而又平淡无奇。年轻人高兴的是,在贫瘠的城市中心,他有特权俯瞰这座美丽迷人、植物繁茂的花园。他对自己说,这将作为他与自然保持联系的一种象征性语言。现在,既看不见病弱的、思虑过度的吉阿科莫·拉帕齐尼医生,也看不到他那光艳照人的女儿,这是真的;因此,吉奥万尼不能确定,他认为两人非同寻常,究竟是由于他们本就如此,还是因为他奇妙的想象所致。不过,他倾向于对整件事采取一种最理性的态度。

白天,他带着介绍信去拜访佩德罗·巴格利奥尼先生——大学里的一位医学教授,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医生。教授年事已高,显然是个性情和蔼的人物,总是乐呵呵的。他留年轻人吃晚饭,谈话生动活泼,自由自在,尤其在喝了一两瓶托斯卡纳酒以后,来了劲,他更让人愉快。吉奥万尼以为,住在同一座城里的科学家彼此都熟悉,便乘机提到拉帕齐尼医生的名字。但是教授的反应并没有像他预期的那么热情。

“作为一个教授神圣的医学的教师,”佩德罗·巴格利奥尼教授回答吉奥万尼的问题时说,“如果对一个像拉帕齐尼那样技术精湛的医生不给予恰当的、慎重的称扬,不太合适。但是,另一方面,我的回答不能有悖良心,不能让你这样一个杰出的年轻人,我老朋友的儿子,吉奥万尼先生,对一个日后可能凑巧会掌握你生死大权的人产生错误的认识。事实是,我们可敬的拉帕齐尼医生有渊博的专业知识,像帕都阿或全意大利任何一位大学教授一样(或许只有一个例外);但是对于他的职业品质却有严重的异议。”

“是些什么呢?”年轻人问道。

“我的朋友吉奥万尼是身体上还是心上得了病,以致他这么爱打听医生们的事?”教授微笑着说,“至于拉帕齐尼,据说他——我深知其人,可以保证说的都是事实——关心科学远远胜过关心人类。他对病人感兴趣,仅仅因为他们可以成为某种新实验的对象而已。为了给他的知识之山增加哪怕是一粒芥子,他宁愿牺牲人的生命,包括他自己的生命,或者任何他最亲爱的人的生命。”

“据我看来,他也的确是个可怕的人。”吉奥万尼说,回想起拉帕齐尼那副冷峻而纯理性的样子。“不过,尊敬的教授,那不是一种高尚的精神吗?能够对科学有这样的精神之爱的人并不多吧?”

“上帝不允许的,”教授回答说,有点儿不耐烦,“至少,那些人对于医术的观点比拉帕齐尼要健全一些。他的理论是,全部医药的功效都在那些我们称之为植物毒素的物质里。他亲手培植这些植物,据说还已经培植出了新的毒株品种,其毒性比大自然在没有这位博学的人帮助时本来所能给世界带来的危害更为可怕。不可否认,这位医生先生用这些危险的物质所造成的危害比预期的要小。必须承认,他不时也达到了或者说似乎达到了奇迹般的医疗效果;但是,吉奥万尼先生,我告诉你我的个人看法吧,这类成功的病例并不能归功于他——可能是碰对了运气——不过,他对于治疗的失败却责无旁贷,可以公正地说,那正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如果年轻人知道巴格利奥尼和拉帕齐尼医生之间旷日持久的职业上的竞争,而且一般认为后者在竞争中占了上风,那么,他在听取前者的意见时就会大打折扣了。若是读者倾向于自己做出判断的话,我们请他去查阅保存在帕都阿大学医学部的对双方都不利的文件。

“最博学的教授,我不知道,”吉奥万尼想了想刚刚说到的拉帕齐尼的排斥一切的科学热情,回答道:“我不知道这位医生是多么热爱他的医疗艺术;但对他来说,肯定有一样东西比医学更亲。他有一个女儿。”

“啊哈!”教授喊了一声,笑起来。“我们的朋友吉奥万尼现在可泄露了秘密。你已经听说过这个女儿了,帕都阿所有的年轻人都为她疯狂,虽然没有几个人曾有幸一睹芳容。我对比阿特丽丝小姐所知甚少,据说她深得拉帕齐尼学问的精髓,因此,她不只像传闻盛称的那样年轻貌美,而且已经有资格坐上教授的交椅了。也许她父亲就是安排她来坐我这把呢!还有其他荒唐的谣言,不值一谈也不值一听。所以,吉奥万尼先生,现在把酒干了吧。”

吉奥万尼畅饮了一番,回到住处的时候有点儿兴奋,以致满脑子都是关于拉帕齐尼医生和美丽的比阿特丽丝的奇异幻想。他在路上恰巧经过一家花店,就买了一束鲜花。

上楼回到他的房间,他靠窗坐在墙壁投下的阴影里,这样他就可以俯视花园而不用担心被发现。他眼底一片幽静。那些奇异的植物正沐浴着阳光,不时轻轻地彼此点头,好像意气相投,承认大家都是同类。在花园中央,破败的喷泉旁边,长着那棵高大的灌木,上面满是一簇簇紫色宝石般的花朵,璀璨夺目,这光辉浸到池水里,又从池水深处反射回来,满池都是反射之光绚烂的色彩,似乎要溢出来。一开始,我们已经说过,花园里寂静无人。可是不久——情况正如吉奥万尼半是希望半是害怕的那样——一个身影出现在下面古老的、雕刻的大门下,从一行行植物中走了下来,她吸着各种香气,好像她是古代传说中的一个精灵,靠甜蜜的香气为生。再次见到比阿特丽丝,年轻人惊讶地发觉她的美貌远远胜过他记忆中的模样;她的美是如此明丽,如此生动,甚至在阳光下她都熠熠生辉,而且,正如吉奥万尼喃喃自语的,她肯定照亮了园中小径中浓荫遮蔽的路段。她的脸比上一次显露得更清楚一些,脸上纯真、甜美的表情打动了吉奥万尼,他没想到她的性格是这样的,这表情使得他想问一问她会是哪种人呢。他再次注意到,或者是想象,这美丽的少女和那株绚烂的灌木之间有相似之处,那株灌木在喷泉上方,挂满宝石般的花朵。由于比阿特丽丝在衣饰的式样和颜色选择上富于奇情异想,这种相似就更为显著。

走近那株灌木时,她热情地张开双臂,拉过树枝,亲密地拥抱它——如此亲密,以致它繁茂的枝叶遮住了她的形体,她闪亮的鬈发也和花朵混在一起。

“给我你的气息吧,我的姐妹,”比阿特丽丝叫道,“因为平常的空气让我头晕。给我这朵花吧,我用最轻柔的手指把它摘下,放在紧贴我心脏的地方。”

拉帕齐尼美丽的女儿一边说着,一边在那一树繁花中摘了最艳美的一朵,正要把它别在胸前。就在这时——除非是吉奥万尼的酒意使他产生了错觉,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一个橘红色的小爬虫,蜥蜴或变色龙之类的东西,恰巧沿着小径爬过来,正好到了比阿特丽丝脚边。在吉奥万尼看来——但是,从他站的地方望过去,他简直看不怎么清楚,似乎是从折断的花枝上流下了一两滴汁液,落到了爬虫的头上。它立时拼命地扭来扭去,然后就躺在阳光下,一动不动了。比阿特丽丝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悲哀地划着十字,但是却一点也不惊奇,并且毫不犹豫地把那朵致命的花别在胸前。那朵花就在她胸前闪耀着,几乎发出像宝石一样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给她的衣饰和容貌增添了恰到好处的魅力,世上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吉奥万尼从窗户的阴影中探身向前,又缩了回去,一面低声喃喃自语,一面发着抖。

“我醒着吗?我神智清楚吗?”他对自己说,“这是什么东西?我该叫她什么?是美人还是无法形容的恐怖之魔?”

比阿特丽丝此时随意地穿过花园,走近吉奥万尼的窗下,他不得不从藏身的地方探出头去,以满足自己被她激起的强烈而令人痛苦的好奇心。就在这时,有一只美丽的昆虫飞过花园的围墙。它也许曾漫游全城,在人烟密集的红尘中找不到鲜艳的花朵和青葱的绿树,直到拉帕齐尼花园中浓郁的香气把它从远处招引了来。这个有翅膀的小亮点没有落在花朵上,而似乎被比阿特丽丝吸引了,它在空中盘旋,围着她的头扑扇着翅膀,现在,除了吉奥万尼·古斯康提的眼睛欺骗了他,再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尽管如此,当比阿特丽丝带着孩子气的喜悦注视着这个小昆虫,他似乎还是觉得,小昆虫渐渐昏厥了,落在她脚下;它闪亮的翅膀颤抖着;它死了——什么原因,他找不出,除非是她呼吸的空气。比阿特丽丝再次在自己身上划着十字,她俯身去看死去的昆虫,沉重地叹息着。

吉奥万尼冲动地动了一下,引得她朝窗户看去。她看见了一个年轻人俊美的容颜——与其说像意大利人,还不如说像希腊人,面貌端正美好,鬈发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他像空中飞翔的精灵,在俯视着她。吉奥万尼不知不觉把他一直握在手中的花束扔了下去。

“小姐,”他说,“这是纯洁的鲜花,有益健康。请为吉奥万尼·古斯康提佩戴吧。”

“多谢,先生,”比阿特丽丝回答道,她圆润的声音如同一阵音乐响起,愉快的表情半带着稚气,半带着少女的娇羞。“我收下你的礼物,而且很愿意用这朵宝贵的紫花回报你;但是我扔不到你手里。因此古斯康提先生只好满足于我的感谢之辞了。”

她从地上拾起那束花,然后,好像是因为背离了少女的矜持去回答了一个陌生人的问候而暗自羞愧,她匆匆穿过花园回家了。但是没过一会儿,当她在雕刻的大门下消失的时候,吉奥万尼似乎看到,她手中的那束花已经开始枯萎。这是无端的想法;在这么远的距离之外,不可能分辨一朵花是在盛开还是在凋谢。

这件事发生以后,年轻人有好几天都避开能看到拉帕齐尼花园的那扇窗,好像只要他不慎瞥一眼,就有什么丑恶、可怕的东西把他的视力毁坏似的。他意识到,由于与比阿特丽丝开始了交谈,他已经在一定程度上把自己置于某种神秘力量的影响之下了。如果他的心确实处于危险中,那么,最明智的做法是立刻搬出他的寓所,并且离开帕都阿;次之则是尽可能使自己习惯于以普通的、实际的态度来看比阿特丽丝——由此坚定地、一步步把对她的看法控制在日常经验的范围之内。至少,一方面避免见她,一方面他又应当留在这个非凡生物的近旁,作为紧邻,而且甚至有交往的可能,应当会使他狂野的想象中不断产生的各种奇思异想变得实际些。吉奥万尼不是一个有深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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