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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摸?
吴用点点头,端起桌上热茶啜了几口,恩,十八摸。
书生哭笑不得,稍稍在脑子里想个吴用正儿八经的脸唱十八摸的雏形就乐得慌,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吴用肯将这样细小的事情都说与他听,已经让书生太过意外。
说来你我二人相识,其实也让我想起不少陈年旧事,想当初我和魏少也是这么水火不容过来的,虽然当中发生了不少让你我都不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不希望咱们就这么拧着这个结到死,那多没意思。
到这书生才微微一笑,道,你就这么把握我能跟你冰释前嫌?
吴用就跟不是公堂之上那个咄咄逼人算计到家的商人,已过而立之年的眉目里仍能一派清朗,透着阳光,仿佛十多年前还未西行不识愁滋味的小子,豆蔻年华。
书生在这一刻看见了魏鬼嘴里常唠嗑的三人中最爱钻牛角尖又最执着的老二。
把握倒说不上,我也不过是不想憋在心里罢了,事情总得说了才能知道结果不是?
言之有理,书生把头一点,成,我就听听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能值得这样打稿铺路了大半天的。
吴用搁在桌上相扣的手掌不自觉搓了搓,吸了口气。
我想同你,拜个把子。
屋内屋外皆是一愣。
他、他刚说什么?
啊?哦他说要和萧宁拜把子呗。
拜什么?!
拜把子啊。
魏鬼还绷得死紧的情绪啪一声就断了,还断得挺开心,就差喜极而泣。
太、太好了!只要不是拜天地我管他拜什么。。。。。.
王戎懒得搭理他,心想吴用再怎么不至于也没道理看上萧宁,全天下就魏鬼一人蠢的。
书生显然没能反应过来,一直到吴用喊了他两声才回神。
呃。。。你是说,结把兄弟?
见状吴用笑道,对,正是此意。
噢你这说法有点太突然。。。。。.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像我之前说的,自从魏少也过世了之后我便常年居住塞外,原先京城内结识的人也都各奔东西去了,所以就算偶有几次回来看看,也都无处可去,无友可访。再过两年我也该成家了,必然是要回京来的,我希望,你会是到时候来接我的第一人。
书生听他说得惆怅,不禁好笑,以你的身段,重新结交朋友不是难事。
吴用跟着一笑,道,的确不是难事,可我所要的,并非身段之友,你能明白吗?
书生一听,默不作声。
既是朋友,又何须拜把子呢?
哈哈,你这人啊,翻脸比谁都可怕,要是不拜个把子,将来你因为些事端与我闹起来,可就再不坐所谓朋友这笔账啦。
书生听他这么副又侃又笑倒也不生气,盯着吴用陡然笑开了的脸,实话实说,你这样让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妨,我说过只是想把心里头的想法说出来求个结果而已,倒不是逼着你答应我。说句实在话一见到你我就能想起曾经自个儿这岁数的时候也是这么天不怕地怕的德行,你就当是我冲着你那股子年轻也行,但是我想年少这东西。
谁都很怀念。
还激荡着的魏鬼顿时就安静了,缓缓往门槛上一坐,拽着王戎。
王戎蹲下去,拍他,怎么了?
突然想起刚吴用那小子说他在我坟前唱十八摸。
十八摸怎么了哟你不是最喜欢听那段子么?
可我更想活着听。
想哭不?
想。
屋内的书生无声一笑。
魏鬼都这么说了,还能说些什么呢。
拜把子怎么的也得挑个黄道吉日不是,要我说,就大年三十了。
吴用听他突然下了决定起初有点愣,琢磨之后顿悟,笑得好不开心。
书生就连同过年之约也一并答应了。
书生把院门一关,陡然一声大喝。
魏鬼你给我出来!
大事不妙。
躲台阶旁柱子后边的魏鬼顿时一个脚软,直接从上边跌坐在台阶上,浑身震得发麻的疼。
书生往前了几步。
魏鬼抱头。
书生忽然一笑,云淡风轻。
阳光灿烂,刚住进来时新栽的花草全抖擞了精神。
悄悄抬眉眼看书生的魏鬼不再心慌。
说吧,吴用为甚不知道我婶娘过世的事情。
。。。。。。因为他蠢。
少糊弄我!再敢满口胡言我立马把你赶出去!
魏鬼登时一个激灵又低下头,不敢多看。
我也没干什么。。。就把他让人查的底抽走了张而已么。。。。。.
你说原因我就放过你。
魏鬼抬头瞪眼,真的?就放过我这么简单你不会再生气?
书生在他面前蹲下,带笑的张脸看不出怒,悠悠哉道,当然是真的,今儿个我心情特好,准你没事。
诶那我不亏,其实很简单,那时候吴用调查你老底是想干什么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哈,而且你看光是你离乡背井结果你婶娘无人照顾他都能掰出个不孝让你挨板子,我当时可庆幸没让他知道你婶娘已经过世了,要不还不得把你往死了折腾啊。
就这样?
就这样。
书生点点头,心想倒和自个儿猜测的相差无几,一时却有了千头万绪盘在心头不知如何开口。
那就以后再开口吧。
一辈子,时间可多了,不愁没机会说。
我还想问你个事。
恩?啥?
书生眯着的眼睛就这么弯起来了。
当初在村子里打我的,是你。
还是杨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