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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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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呢。

  吴用把书生递过来的房契地契挨个字儿看过去,直到全部看完,瞅书生的眼神才放缓了些,不再像方才那般咄咄逼人。

  刚才萧公子说是进京赶考的?

  书生点点头,是,说起来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在下姓吴,吴用。

  书生心里边直犯抽,这名字一听就是魏鬼的朋友,尽往奇怪了起,就王戎这名还算正当些。

  这开考的日子都还远了去呢,萧公子怎么这么一早就上了京城?这可没多久就过年了啊,不跟家里人过完年就出门,精神可嘉呀。

  书生不太明白吴用突转的话锋有何用意,边上魏鬼一个劲说着没事,要他只管放轻松了说。

  呃,其实是因为个人的一些原因,所以早早来京城,若非迫不得已,谁不希望在家过年呢是吧。

  吴用若有所思盯着书生看,直把一旁的魏鬼都看毛了,心想多年不见,还是以前那副德行,尤其是多疑的臭毛病。

  萧公子今年十八了吧?

  恩,过年了就十八。

  噢,那在下冒昧一问,萧公子家中还有些什么人啊?

  家中还有一个婶娘。

  吴用的眼睛眯了眯,透着揣测与端量,仿佛能将书生脸上看出个洞。

  书生心中连连叫苦,魏鬼说的真没错,难缠的主儿啊。

  萧公子说婶娘?也就是令堂令尊都已不在人世?不知此事了?

  魏鬼差点没惊出身汗来,书生昨晚上果真没猜错,看这架势在世的话准得揪出来对质了。

  我自幼父母早死,婶娘实为我的养母,怕我忘记生母之恩,才不肯让我喊她做娘亲,这个事情,是我当年镇上下学时发生的,她并不在场,而且我当时也年幼,并未将此当真,只当是那魏。。。书生咬了咬舌头,将脱口一半的魏鬼咽回去,魏大哥和我玩得好的纪念收着,也没将事情告诉她。

  魏大哥仨字听魏鬼耳朵里,别提多舒坦了,舒坦得魏鬼贼兮兮地笑。

  吴用了然,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想问萧公子件事,不过可能你也记不得,毕竟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

  吴公子尽管问就是。

  当时那魏少,把字据拿给你的时候,他身旁有什么人在一块么?譬如说丫鬟啊跟班?

  书生一怔,目光不自觉往魏鬼身上一投。

  魏鬼也没想吴用会刁钻到这份上,瞅这模样是打算问清楚当时有没有人能作证,可这一时半会也想不起该怎么回答。

  说没有吧,不是他魏郎的风格,他哪回出门不是丫头小厮人前人后伺候着,说有,估计他回头又该去找那些人问,到时候必定惊动到老爹和亲哥,估计又是堆麻烦。

  魏鬼原地踱起了步,就差抓耳挠腮。

  萧公子?你看什么呢?

  书生冷不丁听吴用出声,当下一愣,忙道,没什么,这不是时间太久了所以记不大清楚么。

  对,就说你记不清了,这样他还能说啥?

  吴用似是对书生这说法有所异议,嘴上却是什么也没多说,只道,记不清楚也没事,在下回去之后问问我朋友府中的下人就知道了。

  别说书生,魏鬼都给吴用这副不查清楚不罢休的势头煞到了。

  真执着。

  书生说不好奇是假的。

  吴公子就这么肯定当年陪着魏大哥的下人至今还在府中么?

  那是,我昨儿去拜访过我朋友的父亲,发现他家里的下人一个都没换。

  书生跟魏鬼俩都愣了。

  魏鬼以前并不知道吴用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书生心想这人得多厉害那么多张脸都能记。

  吴用显然是对书生的诧异感到习以为常,只说他自小记性就不错,以前又常去魏郎的府上玩儿,一来二去就眼熟了。

  书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笑了笑,可是这都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无妨,我只要问问是哪个陪魏少一块去的就行,见没见过你不打紧,到底有没有去那个地方,才是我想知道的。

  书生这厢是背冒冷汗,心中没底。

  吴用见书生这般反应只是浅浅一笑,道,可能萧公子觉得在下不近人情为人刻薄,说话又开门见山不会委婉,但是没办法,在下生来就是这样一个脾气,对待事情比较谨慎,还望萧公子不要见怪。

  刻薄什么的。。。。。。简直就是比起魏鬼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圣人说的话是对的,人以群分。

  书生讪讪一笑,说,没什么,仔细点也没错。

  吴用跟着笑了笑,透着爽朗,是书生自方才就不曾见识的模样,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当然了,我也希望,萧公子当真只是纯粹的读书人。

  读书人仨字就跟加了秤砣,重得直接撞书生的心窝里边。

  言下之意还需要多做揣测么?

  摆明了什么都不信啊。

  书生给这话压得有些透不过气,还有些懊丧。

  自个儿没偷没抢,清白的!

  吴用没再多做逗留,漫不经心闲谈了几句就称家中还有事,先回了。

  书生也压根不敢留他,送他出了大门口,看他带着小厮走远了才将门关上,出老长一口大气。

  魏鬼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身后,书生一转身看见张脸在自个儿面前惊了老大一跳。

  你想吓死我啊!

  魏鬼一手捂上书生的嘴,瞪道,你小点声!人才走多远呢!

  书生翻了白眼,魏鬼的声音能比自个儿声音小么?

  俩蠢蛋!

  我就说搬走搬走!你非得留下来,现在可好了吧?

  别瞎激动,这不还没出什么事呢么?

  等出事那就晚了!

  魏鬼将书生拽回厅里,劝道,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字据上边明明白白是我的字迹,这点绝对错不了,有这玩意就算他怀疑你也没处找说法,而且房契地契也在你手上不是?

  那我为甚得住得这么闹心呢?一点都不光明正大,跟这屋子是我偷的抢的似的。

  你住得舒服就行了么管那些作甚?

  我精神都不舒服了身体舒服管什么用啊?

  两人眼看就要起了争执,一直猫屋里的小六蹦出来拔高了嗓子来了句,现在不是吵的时候啊你们二位,都少说两句吧,现解决事情比较重要不是?

  两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一声冷哼,打对面而坐。

  小六识相地给沏了两杯热茶,段他俩面前,好言说道,怎么个事情我在屋里多多少少也听明白了,其实魏少爷,不是我说你,我比较认同公子的说法。

  魏鬼一听连小六都不站自个儿这边,立马来气,横上了,墙头草有甚资格说话?

  嘿说了您还不信,小六倒是难得的好脾性,把茶壶放好了也拉了张凳坐,您啊,暂时收收您的自尊心吧啊,其实这事情也跟自尊搭不上边啊,我就不明白您坚持个啥,屋子本来就不是公子的,他的的确确站不住脚啊,不躲还能理直气壮跟人硬碰啊?公子还得应考呢,这当口节外生枝别到时候落个取消资格,多亏?

  书生开始沉默,魏鬼开始不明,不就一屋子么还能扯到应考?

  您怎么一碰上公子的事儿就这么糊涂呢?要房契地契上写的公子的名字,事情至于这么难么?现公子就一张字据,没其他凭证,事情要没弄好,要落罪名的,怎么都逃不了图谋夺取他人财产的罪名吧?您觉得这事情闹大了,公子还能考得了么?

  魏鬼没来得及问小六哪打听来的这些,书生开口了,小六说的没错,现在我骑虎难下,就算我现在搬走也是更让人怀疑,以为我是心虚,到时候按照你朋友那脾气,铁定追查到底,到时候就真说不清了。

  话音刚落,院里突起一阵叩门声,噪杂无章,吵吵嚷嚷。

  三人面面相窥。

  那堆声音里冒出句话。

  萧宁在不在?!

  ……

  


                  四十八



  四十八书生对着面前的木杆重重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进来了。

  吴用的速度真不是盖的,跟他名字一点都拉不上干系。

  书生叹了第二口气。

  魏鬼陪着将他搂怀里,不会有事的。

  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唉。

  魏鬼一瞬有些窘迫,轻声道,对不起。

  没什么,其实我也想过了,就算我们搬走了,他也还是会查的,屋子既然被大肆整理过,那就压根做不回原先十多年没人住的模样了,还有院子里的土,一看就知道是新翻的,你这朋友我算是领教了,岂止爱钻牛角尖啊,不去办案子真浪费他人才。

  魏鬼将书生搂紧了点,说道,他这人就这样,朋友如兄弟,兄弟的东西肯定不能落外人手里,他也是对我这朋友上心,我也不怪他,毕竟我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肯定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就信了,唉。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不过我也有错,要我当时不图舒坦,不住进来,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魏鬼抓着的书生的手,喃喃道,胡说,那是我送给你的,你住得应当,我已经是个死人,什么都给不了,原想给间小破屋,最起码有地方过年,而且也是我唯一还留着阳间的东西,多有意思啊,你只要呆在那屋子就能想起我,也能想想曾经在那我是怎样生活的。

  书生笑得小小声,低声道,想想你一共在那藏了几个娇么?

  去,你怎么总不信我呢,我不说了么,当初一个都没来得及藏我就嗝屁了。

  行,有机会我就问问你那朋友,看是不是真的。

  魏鬼嘁了一声,凑上前就咬书生的指头,惊得书生慌忙一缩,却仍没缩出魏鬼的手心。

  这当口你还有心思闹。

  魏鬼低低笑了笑,咬在他的脖颈,听见书生抽了口冷气。

  这有什么,在牢里边的是你又不是我。

  书生伸手挡他的嘴,嗔了句,真没良心。

  魏鬼笑开了,说,没良心就不陪着你了。

  这让书生想起魏鬼曾说,当初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年,也是这样蹲在大牢里边不见天日。

  那会也是快过年吧,书生都记得。

  你当年一个人蹲这的时候,啥想法?

  魏鬼一愣,没料到书生会这么问,怎么突然这么问?

  问你你就回答我。

  恩,怎么说呢,其实那会觉得挺绝望的吧,毕竟是我人生里边第一次栽了,你想啊,我在那破官上任前,谁这么对过我啊,我就是把人揍快趴下了给人告官了都没人敢动我,什么都有我爹我哥挡着,而且当初被抓起来的时候,我还挺不以为然的,觉着有我爹我哥在,什么都奈何不了我,最重要的是我也是清白的么。

  书生盯着魏鬼追朔从前摆出来的脸,忽然想笑,他真不是那种深沉的料。

  结果呢?

  结果关进去过了好几天都还没有动静,我才知道怕了,知道事情大发了,你知道么,以前我在里边从来蹲不过一天的。当时还是我刚买那屋子没多久,娇都没来得及藏一个,打算那年年末和朋友开始学做生意,不这么终日无所事事,全都泡了豆腐汤了。

  书生反手将魏鬼的手抓在掌心里,笑道,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居然还记这么清楚。

  那当然了,那一年估计我投胎了都忘不了,不是秋后问斩么,就是死囚了,不能探监,就我一个人孤零零蹲这里边,之前的风光啊威风什么的统统都没有了。

  那你一定很害怕吧?

  嚣张跋扈的有钱大少,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怎么都学不会兄长谦谦有礼为人优雅的魏鬼,在一夜之间失掉了所有庇护,独自面对独自承担。

  里边有多少叫书生无法体会的坚强与勇气?

  书生之前不能明白,现在也依旧不能明白。

  书生希望哪天魏鬼亲自告诉他,告诉他曾经那样难熬的时光,他是怎么撑过去的。

  但是当魏鬼真说了的时候,书生又觉着不忍心。

  那么难过的事情,统统都忘了吧。

  人就是这么纠结的玩意。

  书生叹了今晚上第三口气。

  魏鬼以为他又开始烦恼现状,忙安慰道,别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而且你这辈子大富大贵,不会因为这么点屁事就玩完了的,肯定有贵人出现。

  书生想说什么,看着魏鬼认真的脸,又都什么都没说。

  魏鬼其实心里也没有多少底,书生的好日子并没有这么快来到,在当时以为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就能替他挡下一切不好的事情,让他安稳度过这两年,之后富贵无忧。

  到底还是冥冥之中有注定,怎么也没想第一桩不好的大事就是自个儿替书生招来的。

  魏鬼,其实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一点害怕都没有。

  魏鬼微微一怔,真的?

  书生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挺奇怪的。我在这之前就想过种种结果,最坏的都想到了,但是没想到发生的比我预想的还要坏,本来这样我不应该这么平静,可是偏偏就一点情绪都没有。

  魏鬼无声一笑,忒自豪,那是,有我在怕什么。

  书生笑道,脸皮真厚。

  可是,这要万一影响到你应考,我岂不是罪过很大?

  书生的脸色敛了敛,冷静道,怎么说那字据也的确是你本人写的,就算情况再怎么对我不利我也不至于太糟,而且房契地契的确是你自己藏的,你自己也说了没人知道你藏哪,所以除非你亲口告诉我,否则我也不可能拿得到,就这点我也能多多少少有些立场,再者,就算没有人证,他想告我图谋不轨,有这些由头在,顶多判个你我的房产交接不成立,只能算是私下勾当,我还是无权入住,应该。。。不会太严重。。。。。.

  说道后边书生也是没底,声音愈说愈轻。

  魏鬼有许多话想说,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魏鬼不知道书生刚才的欲言又止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心情。

  魏鬼想去找吴用,现身把事情说明白了,但是魏鬼明白那样做的话无异于是轩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鬼怪一说真实存在了,多少人会人心惶惶,风言风语。

  到那时候书生别说安稳度过两年,怕是一点平静日子都找不到了。

  头一遭觉着自己一点出息都没有,什么都帮不上忙,什么都做不了,当年县官一纸秋后问斩的公文,也不曾像这样觉着走投无路。

  原来自个儿仍停留在十多年前躺入棺材的大雪寒冬,十多年的飘荡和独自生存,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不多,却让自己感到生前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的无可奈何。

  就像从没在当年一腔怨气死去里走出来过。

  也从没成长过。

  ……

  


                  四十九



  四十九吴用不出书生所料地告了侵占他人财产。

  但是吴用出示的证据却出乎书生的预料。

  公堂之上,吴用站在清正廉明的匾下这么说的。

  这位公子口口声声说字据乃魏少十多年前多立,可字据所用的纸却是前年才流于市面的苏纸,这种纸纸质厚实,不易散墨,比起普通纸样要好得多,多为文人书生取所用,加上价格实惠,所以自前年流入京城,短短两年时间便在京城有了多家分铺,生意红火,随处就可买到。而因产地来自苏州,寻常人家便由此简称。

  我倒是想知道,十多年前立字据的魏少,可怎么拿到六七年后才出的纸?

  书生哑然,边上陪着的魏鬼心想吴用太有用了点,这都能查出来。

  吴用接着往下说道,姑且就算纸张一说没有,那这写字用的墨,又如何说来啊?

  县官不明所以插道,墨也有问题?

  吴用笑了笑,那当然,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公子拿出来的所谓字据,用来写出那些字的墨水,可还要比苏纸更为晚些。

  哦?你倒是说与众人听听。

  这墨乃是塞外所制,今年年初才流入中原,因干得快又不易掉色,也不易皱纸,且无墨味儿,在年初入土中原两个月之后便卖到了京城,风头可不比苏纸小。试问,一个十多年前立字据的人,到底是多大的本事,能在当年就拿到这几年才有的纸墨?

  话一出,场外围着看热闹的一阵唏嘘,纷纷道起了猜测,说什么的都有,书生倒是面不改色,魏鬼听得想上去抽几个耳光。

  书生觉着,硬着头皮也得撑到底了。

  禀大人,草民有话说。

  县官大老爷一拍惊堂木,示意周遭安静,你还有何可说?

  大人,这纸墨之说,总不能听凭他一面之词,就定了吧?

  吴用对此倍感新鲜,见过嘴硬的没见过这么嘴硬的,还嘴硬得没点水平,自个儿可是抬了手没打算全抖出来,他这番将他自己逼上绝路是为哪番呢?

  县官大老爷也是个善见风使舵的主儿,原本案子一告上来的时候只打算做做面上功夫就得了,没想到衙役报上来的原告名字着实让大老爷震了一把。

  吴用。

  不知道的只当万千小老百姓里的一个,还是在爹娘心情都不顺坦时生下来所以得了这么个倒霉名字的小老百姓。

  知道的呢,那就知道得多了去了。

  京城公子哥儿,老爹是塞外的镇守元帅,亲娘是当年西域前来和亲的公主,谁都没瞧上眼,就看上吴用那跟木头似的亲爹了,说是战场上打过,有许多面之缘,到了和亲这份上可就是不解之缘了。

  话说到这扯了有些远,除了顶头有俩威风的爹娘,吴用自个儿也是块栋梁,这话是太师夸的,于是就给传开了。

  有个本国老爹,有个西域亲娘,吴用自小就会说两块地方的语言,皇帝曾想命他为使臣,专为西域的邦交做功夫,毕竟那地方的人有些难缠,可能现在很太平改明儿想清楚了又接着闹战,苦的还是黎明百姓江山社稷,多划不来。一番国家大论到头来给一句小材大用辞了。

  皇帝就给吴用这么直来直去的性子惹毛了,也管不了吴用娘亲还是西域公主那么许多了,派了笔朝廷的生意给他,放话没做成自个儿剁了脑袋再回来。

  其实皇帝是真冤枉吴用,吴用当时已经相当委婉了,他腹诽的内容才叫直白尖利,可惜搁皇帝那是欣赏不到这点的,皇帝管那叫大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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