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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远的距离还是依稀可辨。
“哟!等你好久了,陆过小姐你要再不来我可又要被扣工资了!”洛默伸手做了一个欢迎的动作,“现在该叫肖小姐了吗?”
“你……你怎么知道?”肖宁茗惊讶道,这还是她醒来之后第一次与他们见面,在医院的这半年她无数次地想去寻找这个地方,甚至她也拜托过和自己要好的一位护士小姐循着自己的记忆去寻找,去终究一无所获。
“啊,那个……我昨天去看你的时候一不小心吃了一个你的梦,于是就回了一个刚刚得到的梦,算是等价交换吧。我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都没有哦!昨天可有做个好梦?”洛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被边上拿着金属棒的小妖打了一下。
“就你会装可怜了?”面无表情地责备,而后,抬头:“以一个太影神的创造者来说,恢复所用的时间还算少的,既然是七夕,一起留下看月亮吧。”肖宁茗有些惊讶地看着小妖,却见这少有表情的女孩子有些恶作剧得逞地眯起了眼睛,而洛默则是一口茶差一点喷出来。
“原来大晚上叫我去送澜瑶就是为了这个?”洛默恍然大悟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怪不得我昨天刚看完天气预报就接到你的电话,季煞大叔胃口越来越大了,果然是无商不奸啊。”
“默,你完全没有资格叫季煞大叔。自知之明是神的礼物。”小妖一边用绣着紫罗兰的白色手帕擦拭着手上的玻璃镜片,一边不紧不慢地回应着。
完全听不懂两人谈话内容的肖宁茗无奈地看了看停在自己肩上的蜘蛛女士,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
“孩子,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我怕你对未知世界的那点少年人的幻想从此破灭。”辛德瑞拉伸出两只侧足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摇了摇头。
那一夜,肖宁茗见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月光,洛默告诉她,那片星空是将所有遮挡物过滤后最纯粹的夜空,是小妖拜托某只贪财乌鸦造出的杰作,“这也是除了穿巫师袍以外的小妖的第二大怪癖吧”他这样说着,身边的女孩却很稀罕地没有回嘴。
“但是要小心,月色容易引人入魔。”洛默微笑着指着那明如玉盘的月亮,“小姐是入过一次魔的人,而且意念力如此疯狂地造出了太影神,可要小心啊。”太影神是什么,洛默没有告诉她,他撇过头,不再看她。
“太影神,就是悲哀与恐惧的最高产物。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概也是让妖梦博士们最头痛的存在吧?”一直没有开口的小妖替他回答了,但肖宁茗依旧不了解,只是觉得洛默的手伸了过来,在她的头上摸了摸,她便不想再问了,只是伸手握住了洛默那没有掌纹的手掌,滑腻得如同光洁的玉石,又或者,今夜的月亮摸上去也是这样吧。胡思乱想着,夜色也就这样被挥霍掉了。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大概就是人生如梦这样感时伤事的话吧,现在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八年前在一个梦中睡去,掉进了一个自己精心编制的梦中,现在这个梦中梦就像美丽的气球一样破裂了,露出了刚开始地那个梦中残留着的阴影,但她……现在似乎并没有困到要在梦中睡去的地步。
“妖小姐!默老弟!老马克我回来了!”刚刚送走了肖宁茗的大门,不到一分钟就被重重地甩开了,苍蝇马克晃晃悠悠地飞了进来,“地方找到了,明天就走吗?”丝毫没有感觉到门痛苦的呻吟,马克再一次狠狠地摔上了门,但这一次门很义不容辞地夹住了他的一条腿,疼得他大叫了起来。
“马克先生,你已经连礼貌这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拼写了吗?大不列颠的绅士可不会做这种事情。”辛德瑞拉正往刚刚起床的小妖的茶杯里倒水,回头埋怨道。马克也是被她说惯了,也满不在乎地往一边的椅子上一坐,揉了揉自己被夹伤的脚,而后六只脚摊开,肚皮朝上呼出了一口气。
“嗯,报酬昨天我已经拿到了。”小妖优雅地举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洛默,“怎么?要是担心就和那位小姐去告别一下,我可以放你一天假。我看她似乎蛮喜欢你的。”
“呵,不了,人类的事,哪里是我可以插手的。”洛默舌尖在下嘴唇上打了个转,“我只是想不明白,那样的噩梦,为什么会那么美味呢?”
“是吗?后悔当年没吃自己的了?”小妖抬手,盯着有些发呆的洛默,随后,“咚”地弹了弹他的额头。
“我本来是想吃来着,没有一个孕妇可以想像自己的胎盘被别人吃掉的情景吧?要不是季煞大叔拿那把刀和我换,我可舍不得!”洛默无辜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笑着说。
“这个比喻可不符合一位绅士的形象。”小妖拿起羽毛笔转过头去,似乎决定不在理他。洛默不甚在意地随手打开抽屉取出墨汁瓶,放在桌上并打开了盖子。
——因为那是最真实得恐惧,你最喜欢的不是吗?滴落的鲜血。满地的尸体。轻声和惨叫声。黑色的、大片的铁质树林,有人在笑……
洛默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消失,但只是一瞬间而已,下一秒他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染了墨汁的瓶盖小心地放在了小妖拖沓的巫师袍碰不到的地方。
——藏在潜意识最深处的恶魔,被表意识*的最真实的自己,对以梦为食的生物来说,不是最至高的美味吗?
……请你、不要、再说了……
“咚”的一声,脑袋被羽毛笔的尖端刺痛,洛默才觉得眼前的模糊迅速退去,如湖水般的眼睛微波不起:“默,不可追寻过去之梦,踏足神的领域可不会有好结果。”
“嗯,小姐说的是。下面要去哪儿?”洛默甩了甩头,甩开了不应该存在的复杂想法,再次露出笑容。
“魔都上海。”见眼前的人稍稍有些意外,小妖拿笔头戳了戳他的手,“怎么?知难而退不是你的习惯。”
“睚眦必报,也不是我的嗜好,就怕……”洛默顿了一下,重新拉开抽屉拿出了一副眼镜,黑紫色的镜框,像梦一样熠熠闪光。
“我可以当不认识她吗?”无奈的摇头,洛默抬手,扶了扶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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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城市里曾经有一段时间流传着一个都市鬼话,说是在一个偏僻的楼层里住着一位灵媒妖精和她英俊的仆人,每一个找他们帮忙的人,都必须交出自己灵魂的一部分。满脸风霜的男人拿着那张被风吹得皱巴巴的广告纸站在一根电线杆前发愣。
“您来寻找灵媒妖精?”空灵的声音传来,一个穿水绿色旗袍的年轻女人站在他身边,像是从天而降一般,玉雕般的面容,金黄的眸子如玛瑙石一般闪烁。男人愣住了,他也算是在各个领域闯荡了几十年的人了,比面前的女子美的女人看过不少,却很少看见和这个女人一样可以用“出尘”来形容的女人。
“是,嗯,请问你是……”男人挺直了身子掩饰刚刚一瞬间的失神。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女人笑了,嘴角一颗细小的痣随着她的嘴角一起上扬。男人如意料之中的一样,眼神中出现了光芒。
“我……我有事要拜托你,请务必帮我这个忙,我可以付双倍的酬劳!”男人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嗓音,就怕被眼前这个出尘的女子厌恶,却还是习惯似的抛出了钱这个筹码,但女人并没有任何鄙夷的表情,这让男人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倒不需要你的钱,只是我这里也有一件事要请您出手相助。”女人的笑十分动人,如春色一样*。
“好,无论小姐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只要帮我把我的儿子从我梦中赶走!”男人开始激动起来,眼眶微红,可以依稀看见常年熬夜的人所独有的血丝。
“如您所愿……”女人微微俯身,嘴角在男人看不见的阴影里上扬的角度有些许的夸张。
(梦祭&;#8226;缠绕之影:正篇完)
注:貘,传说中以梦为食的动物,吃梦的时候经常会发出音乐使人不会醒来。
作者题外话:ok~一个故事完了~
缠绕之影(外)·不如归去
梦,是流动成形的思念,如果你忘记了什么,就从梦中找寻吧。——《梦考》序言
我遇见了一只会说话的蜘蛛,嗯,她真的会说话,而且还是一位庄重的女士,喜欢用八只纤细的腿倒挂在天花板的缝隙里,走起路来颇有些宫廷贵妇的气势。那天我正在楼梯口徘徊,这里自从出了那件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每天看着一样的风景的确也会有寂寞的时候,时间久了,连蚂蚁都懒得来,可我却不想走。于是,有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来找我,嗯,怎么说呢?于其说它是怪物,还不如说它就是一坨泥巴,呃……原谅我不会用量词,从小就不怎么擅长语文的。
“喂,小子,你整天在这儿转悠个什么劲呢?”那泥巴用一种轻蔑的口气多我说,我倒是不生气,因为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小丫头明明比我小却总是对我叫得很嚣张,见这个像是早餐桌上的土豆泥一样的家伙对着我翻白眼,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我在这儿哪里碍着你什么了?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是真的想知道,自从我死后,已经好几次在这个楼道里看到过这种东西了,可它们常常只是看我一眼就飘走了,从来没有停下来跟我说过一句话。
“我?你居然问我是谁?还没入行就这么呆,以后吃什么!不知道现在是竞争时期吗?别以为提前化魅有什么了不起的!天才一般都很二好不好!呸,你这小子算什么天才!”这东西唠唠叨叨地说了一通,我有些发愣,忽的从这团透明的不明物体中伸出了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脑袋上,我哪里受得住这一下,脑袋马上就掉了下去,在木板上敲出了几个高低不同的“咚咚”声,我猜大概是C调。
“魅?”我将脖子一伸,布满断裂动脉的脖子就追着还在阶梯上滚落的头颅一路下去,在最后一级台阶前接住了我满是疑问的头颅。
“马迪尔特,你就不能对后辈礼貌一点吗?另外,我记得似乎告诫过关于你谈吐的问题吧,我可不想为此在马克先生面前丢人。”就是这个时候,我看见了那只会说话的蜘蛛女士,她让我叫她辛德瑞拉女士,还说那个土豆泥先生叫马迪尔特,她说得很认真,我实在不好意思笑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外面的阳光,四周人声鼎沸,我周围却冷冷清清,城市吗?哦,我记得那时候大人们是在说这里要建什么卫星城了,可是卫星城又是什么。我来不及多想,土豆泥先生霍地缠上了我的身体,虽然没有感觉,我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辛德瑞拉女士问我,我张了张嘴,然后突然发现,我居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我很不好意思地想去抓自己的后脑勺,却发现手根本动不了。
“你是白痴吗?就你这种道行,离了我就等着见光死吧!”土豆泥先生很不给他那个优雅的名字面子地吐槽道。
“呃,对不起,我不是很懂……呃!”于是裹着我的那团黏糊糊先生又紧了几分,连我的嘴都只剩下一条小缝了,我只是用支离破碎的嗓子叫道,“你们……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只是寂寞了,可并没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孩子,有位小姐现在十分需要你的帮助。”辛德瑞拉很认真地跟我说,“现在她的生灵在外飘荡,马德尔特试过引导,可惜她的心理屏障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突破,我们需要一个引爆装置。”
引爆装置?是指我吗?我的眼前一片模糊,外面的世界像隔了无数个果冻的距离,可是光线还是毫不客气地刺痛着我的眼睛,无法思考。
“喂,那个女孩……是叫小茗吗?”我记得这个名字,也只记得这个名字,从变成这副摸样后,从前的记忆在不可思议地消失,我连爸妈的脸都记不起来了,却还记得这个名字,我倒是很享受忘记的过程,因为我感觉从前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情。
“这我可不知道,大概就是了!喂,你很罗嗦诶!”话音刚落,马迪尔特先生的身上又一次被蜘蛛女士开了个洞,我很幸运地在一瞬间看见了清晰的天空,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本来不是蓝色的吗?
“马迪尔特,不是告诫你不要和马克先生一起看肥皂剧的吗?你以为你是被装可爱的女一号纠缠的男主角吗?”辛德瑞拉女士抖了抖前足道,“孩子,你现在必须离开这里,魅的寄托只有梦,再等下去你会被太阳稀释掉。”
她这么说,我多少有些害怕,再加上那个女孩需要我,经过了二十秒的思考,我决定跟他们走,一路上马迪尔特一直缠着我宣扬他的丰功伟绩,一会儿说他再威尼斯的水下冒着被流华吃掉的危险寻回了一个丢失的梦境,一会儿又说他在玛雅古城里从某个魇里救出了某只粼粼,哦,对了,在这期间,我明白了流华是魅的天敌,不过它们只能生活在水里,所以常常伪装成鱼的模样,而粼粼嘛,大概就是一种人类看不见的小动物,长着大象一样长长的鼻子,却和猴子一样小,因为鼻子太长,它们只能靠蠕动鼻子来行动,速度慢得惊人,而脑袋却一生都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是最容易吸引魇的体质。
最后我问了辛德瑞拉我是什么,她叹了口气说:“我还无法确定,我现在所能告诉你的,就是你的确与众不同,如果有机会,你或许可以留在妖小姐那里,但愿马克先生不会把你带坏。”
“喂!你这是挖我墙脚啊!这小子可是季煞大人的猎物!”缠在我身上的马迪尔特很不乐意地叫道。辛德瑞拉女士斜着眼睛望了他一眼道:“我以家族的名义担保,季煞先生不会有这个胆量和妖小姐抢人。”
我似乎听见了马迪尔特龇牙咧嘴的声音——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有牙齿。那个妖小姐是谁?是很厉害的人物吗?现在我似乎不是很想知道这些了,因为我看到了小茗。准确的说,应该是长大后的小茗吧,我现在才发现我连她的全名都不知道,可我就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小茗睡在洁白的床上,紧闭着眼睛,眼皮轻轻地跳动着,嘴唇不安的抖动。辛德瑞拉告诉我,在昏迷的八年里,她无时不刻在做梦。我有些心疼地想去抚平她的眉心,看了看自己连骨头都烂出来了的手,便又收了回来,不知怎的,第一次因为自己已经死了而难过。
因为难过而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我,非常惊讶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间老房子里,只是……好像有哪里不对。有一种恐怖的气氛在弥漫,黑暗的墙壁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新鲜地像刚赶完工的画布,歪歪扭扭地向下流淌。
吱嘎、吱嘎——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慢慢接近,一个黑色的东西在接近,可我为什么会觉得那是小茗,她走路的样子有些踉跄,那黑色的东西像是附在她身上,我不禁想起了马迪尔特,是不是小茗也碰上了个唠叨的土豆泥先生?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接着,我看到了,另一边的小茗,像做梦一样,和躺在床上的样子一样,只是眼眶周围有些明显的黑眼圈。她惊恐地看着我,我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突然觉得,她有危险。我想起从前听到的某个传说,人是不能在同一个空间遇见自己的,否则便是死期已到。快跑!我下意识地叫了出来,她却举起手想抚上我已面目全非的脸,然后问我:“疼吗?”
疼?我已经忘记了,都八年了,我哪里知道那时候痛不痛,我想做个翻个白眼的动作,却发现脸部肌肉根本动不了。我只是想让她快点走;嗯。我并不害怕身后的那个影子,因为那也是小茗,只要是小茗,我似乎总是无法正确判断事态,不管是打弹子的时候,还是她妈妈喂我喝药的时候。
当我的脑袋离开脖子的那一刹那,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其实平时,我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将脑袋弄掉,还活着的时候,敲打我的脑袋已经成为了小茗见面打招呼地方式了。她总是说我太好脾气,我每次只是傻笑。可是……这一次却特别痛,我以为再也不会经历的痛,连胸前停止跳动的地方都开始痛了。我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啊,似乎又一次形变了。”是个很开朗的男声,我眼前一片模糊,只看见了一片红色,脑袋里想的只是小茗快走!离开这里,不要停下来!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认真地这么想,小茗,原来我喜欢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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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声音,于是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关在一个瓶子里,一双血红的眼睛正盯着我看,眼里带着笑意,我的身上似乎还压着什么东西,一团黑乎乎的,让我很不舒服。
“喂,让开!”我推了推身上的黑色物体,可是那里面死气沉沉的,一点声息也没有。
“太影神已经化虚了,现在它只是个梦。”透过玻璃瓶壁,我看见了一个少女,穿着巫师袍,把自己黑漆漆的眼睛藏在黑色连衣帽里。
“嘿嘿!恭喜啊!你这小东西一下子就从实习转正喽!真正羡煞老员工啊,怎么样?感觉如何?需要立刻加入工会吗?”我很惊异地看着眼前这只肥大的苍蝇,觉得有些讽刺,看见马迪尔特我都没这么惊讶过,只是一只大出平常无数倍的苍蝇,我却直了眼睛。
“马克先生,虽然马迪尔特不在,也请你不要挑拨同事关系。”辛德瑞拉在一边转动着血红的眼珠。
“那么,你要去哪里呢?虽然我的另一只眼睛还空着,不过……由你自己选择吧。”女孩子不可置否地问我。
“我想去看小茗。”很自然不过的事情,根本无需在问。我想不出除了呆在与她有关的地方之外,我还可以去哪里,因为我所记得的一切都和她有关,就像小学的时候抽背诵,总希望可以抽到自己记得的。女孩显然早就料到了,只是眨了眨眼睛,没有说什么。
“去告诉季煞,这孩子我收了。”
那天之后,我恢复了从前的生活,只是换了住的地方,每天都做着两件事情——发呆和制造梦。
那个红头发的哥哥曾经来看过我,当然是在小茗的梦中,他说:“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因为小茗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