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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将军烈-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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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良闻言苦笑道:“大人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不过这事不是由我说了算的,皇帝让末将回来,末将都得回来,让末将在家呆着,末将就不能出门,身不由己啊!”

    田仁琬一拍手掌说道:“圣上那儿由本官去说,既然将军如今没有差使,不如去本官那里怎么样?别的不敢说,左武锋使的位置虚位以待,如何?”

    左武锋使就是左厢兵马使,是整个河东军政第三把手,一把手当然是田仁琬,二把手是河东兵马使,三把手就是左武锋使,四把手是右武锋使。左武锋使是独挡一面的军方大将,就军事方面的权利与西海都督府都督相同,但在官品级上要比西海郡太守大一些,不过却没有管理地方的权利,这是一个纯粹的武职。

    “这······”赵子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他才刚刚回京,连皇帝的面都还没见到,现在不适合答复田仁琬。

    田仁琬以为他嫌官职和权利过小,当即咬牙道:“加大同军使,如何?”

    加了大同军使又不一样了,大同军使不仅管着大同军,而且管着云朔蔚三州军政事务!

    赵子良还没有说话,田仁琬就苦着脸叹气道:“将军有所不知啊,去年契丹怒皆部叛乱,进入关内作乱,王忠嗣将军三次在桑干河一带击败怒皆部,而我河东兵将不仅没有建功,只能作为朔方军的陪衬,这脸面上着实不好看,这都是因为我河东军中无大将所致,现如今河东军中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哎,将军就当帮帮本官的忙,如何?”

    原来是这么回事,桑干河就在河东节度使的管辖范围内,怒皆部打过来,河东军毫无作为,而朔方军却在王忠嗣的带领下在桑干河三次击败怒皆部,作为河东节度使的田仁琬的脸面上当任不好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赵子良只得说道:“既然大人如此盛情,末将自然没问题,只要大人能说服圣上,末将愿意去河东听从大人调遣!”

    田仁琬大喜,抓着赵子良的手连声说道:“好好,圣上那儿,本官去说,只要将军答应就行!”(。)u

第376章 怒打李林甫() 
“开宫门——百官上朝——”

    随着一个太监扯着公鸭嗓子一声高呼,文臣武将们分作左右两队进入丹凤门,沿着入宫大道左右两侧缓缓前进。≯

    到了紫宸殿门口,文武百官们解下佩剑放在专门的兵器架上,按照官职品级大小依次进入殿内,官职品阶越高,越靠近皇帝临朝所坐的丹陛宝座。

    此时皇帝还在洗漱没有来,文臣武将们分别跪坐在大殿内的地毯上左顾右盼的低声交谈着。

    田仁琬这两年在河东节度使的任上也是憋坏了,他在军事方面的才能并不出众,手下也没有得力的武将,因此在河东这两年基本上是窝在家里,这也是怒皆部叛乱的一个原因,就连怒皆人叛乱后打过来他也只能尽力抵挡,要不是有朔方节度使王忠嗣帮忙,估计他的河东之地早就丢了大半了。

    现如今赵子良答应他去河东任职,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相信有赵子良在河东,一定可以打得北方的突厥人屁滚尿流,因此他原本应该坐在靠前的位置,可为了跟赵子良说话拉近关系,厚着脸皮把赵子良身边一个官员挤到前面去了。

    趁着皇帝还没有来,田仁琬低声问道:“赵将军,你觉得针对北方突厥内乱,我河东军应该如何应对?”

    赵子良沉吟片刻,问道:“河东各军、守捉和各州郡兵的军纪战力如何?”

    田仁琬治理地方是一把好手,但是治军就显然是一个外行,不过虽然他治军能力不行,可也不好在赵子良面前自爆其短,毕竟他也是一个要脸面的人,心里很快斟酌了一下说道:“河东军战力自然是比不上朔方军和幽州军的,不过也差不了多少!”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赵子良见了田仁琬的表情,就知道田仁琬的话中肯定有些水分,而且从去年到今年,怒皆部叛乱,如果河东军战力真的很强,也不会被怒皆部打得连连收缩防线,龟缩在大同以南不敢出,就连田仁琬这个节度使也沦落到给王忠嗣负责后勤运输的地步。、

    赵子良想了想建议道:“如今对付突厥各部有朔方节度使王忠嗣将军在前面顶着,河东军可暂时养精蓄锐,一方面提拔有才能的将领,一方面整肃军纪加强操练,待情况有变再出兵不迟”。

    田仁琬听了赵子良这话,何尝不知道要这么做,但是河东军政两界局势复杂、盘根错节,且不说将才难寻,就是想要整肃军纪都不是太容易,没有杀气十足的悍将震慑那帮兵油子们,整肃军纪根本就是一个笑话,而他本身是文官出身,处理政务还行,但让他统兵,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田仁琬苦笑道:“将军所言甚是,河东军就是需要将军这样杀气凛然的沙场悍将去整肃军纪啊,一般人根本镇不住那些兵痞子,而且河东军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身,只有让一个在军中有威望又无需顾忌各方势力之将才进入才行,此事还有劳将军了!”说完抱拳行了一礼。

    赵子良连忙躲开道:“大人折煞我也,如能去河东任职,末将自然是要尽心竭力替大人分忧!”

    这时一个太监一声高喊:“陛下驾到——”

    文臣武将们听到这个声音,纷纷起身站成一排排向着丹陛宝座方向拱手行礼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子良偷偷瞟了正在走上丹陛的李隆基一眼,这两年没见,李隆基看上去比两年前老了一点点,,不过精气神却是更胜从前,最近长安市井传言说李隆基最近经常前往杨玉环修行的太真观,赵子良对于这些市井传言是不怎么相信的,不过有些事情并非是空穴来风,话说议论皇帝的八卦,这可是大忌,但是在长安城总是不缺八卦流传,百姓们议论起皇家的点都不顾及,可见大唐风气之开放。

    这时李隆基坐在了宝座上,甩甩大袖,抬抬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道:“众卿家平身!”

    “谢万岁!”

    待众臣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银老太监高力士高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李林甫举着芴板起身走到丹陛下向皇帝行礼道:“陛下,吐蕃国使臣昨日去臣府上,并提出了抗议,说我唐军到现在还没有撤向牦牛河北岸,难以执行两国和谈之相关条款,微臣已经照会了兵部,兵部说早已经行文催促,可如今依然不见陇右、西海两军后撤,以微臣之见,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肯定是对和谈之事不满,故意拖延不扯撤,实在是太过骄横跋扈,不把陛下和皇帝放在眼里,此风万不可涨,请陛下下旨将皇甫惟明押解回京治他一个抗旨不尊的罪”。

    赵子良听了李林甫的话,又看见他这幅陷害忠良的嘴脸,心中大怒,吗拉隔壁的,老子刚刚从前线回来,你吗的就当着老子的面在皇帝面前诬陷前方领兵大将,这不是打老子的脸么?

    赵子良想也不想,当即起身破口大骂:“李林甫,放你娘的狗臭屁!”

    这声国骂把皇帝和众臣都给搞懵了,再一看,骂人的是刚从前线回来的西海都督府都督赵子良,众人如同遭了雷击一般,李林甫更是呆若木鸡,许多文臣武将很快反应过来,心说完了完了,这朝堂上要出大事了!这里可是朝堂啊,是大唐最高权力机构,从来没有人敢在这里大骂一个宰相,这赵子良竟然在这里开荤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赵子良此时也不管什么朝仪不朝仪了,大步走到李林甫面前伸出粗壮长满了茧子的手指指着李林甫的鼻尖怒道:“你这老东西,我擦你老娘,老子们在前面拼死拼活,你这老东西却在陛下和朝中大臣面前诋毁我等,在背后捅刀子!奸臣,你这个奸臣,老子打死你!”

    “啪啪!”连续两个耳光,打得李林甫眼冒金星,头晕耳聋,眨眼之间两边腮帮子肿成了肥猪脸一般。

    这时皇帝李隆基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阻止,拍着御案大喝道:“住手,赵子良,你想干什么?朝议大殿之上岂能容你如此放肆,还敢当着朕和满朝文武的面殴打当朝宰相,你太放肆了!来人来人,把赵子良给我押入天牢听候落!”

    “诺!”四个全身明晃晃的佩剑殿前甲士立即从殿外冲进来分别抓住了赵子良的两只手臂。

    “滚开,一群虾兵蟹将也在本将军面前放肆?”赵子良暴怒地大喝一声,双臂力一震,这四个身强力壮的殿前甲士就如同被重物砸中了一般飞出数米远跌在地上,惨叫连连。

    众文臣武将们见赵子良在双臂被人控制的情况下竟然都如此神勇,顿时一个个吓得脸色白,顿时也再次震惊莫名。

    李隆基也没想到赵子良竟然敢在大殿之上反抗殿前甲士的抓捕,当场就脸色巨变,大怒道:“好胆,赵子良,你想造反吗?你还把朕放在眼里吗?”

    赵子良神情悲戚,面对玄宗下拜道:“陛下,臣不敢!数万将士埋尸沙场,难道换来的就是今天这个结果吗?打胜了还要退兵后撤,这是不败而败啊,后世将如何看待陛下和朝廷?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饿了啃着硬如石头的窝窝头、渴了抓一把雪水就往最里塞,困就过了一张毛毯躺在雪地上,一个月之间就战死数万人,仅仅无法适应高原作战生高原反应而死的将士就多达数千人,好不容易打胜了,朝廷却让我们撤,这数万将士就这样白死了?好吧,谁让我们是军人呢?军人就得服从军令,陛下既然下旨要我们撤,那我们只能遵照旨意撤,可这需要时间啊,如今西海前线聚集了近十万大军,冰川也开始融化,河水激流澎湃,营帐连绵数十里,军械粮草不计其数,哪里是一时半会可以撤走的?将士们在前面拼死拼死,却有人在后面捅刀子,这难道不叫人心寒吗?微臣不敢说自己有多大的功劳,可前线的将士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了如今大唐的强盛和国泰民安,朝廷难道不但要让他们流血,还要让他们流泪吗?”

    李隆基本来是非常暴怒的,但听了这番话也忍不住动容,其他文臣武将们都沉默不语。

    只见赵子良继续道:“陛下,微臣今日冒犯君颜,自知罪不可赦,但皇甫将军乃是忠臣良将,对陛下和朝廷中心耿耿,陛下万不可听信谗言降罪于他,否则让前线将士心生不满,届时军心动摇,酿成大祸,动摇大唐根基!”

    李隆基沉默了,这时李林甫清醒过来,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跪在丹陛下大哭道:“老臣没脸活了,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赵子良这莽夫欺人太甚,竟然在朝堂之上当着陛下的面殴打老臣,实在是无法无天,任他说得天花乱坠也只不过是狡辩罢了,却是从来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否则怎么会干出如此大胆之事?”

    李隆基见了李林甫的猪头模样,原本烦躁的心情竟然好了一些,“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哈哈哈······李卿,你这脸实在太有趣了,哈哈哈·······”。

    李林甫这厮的脸皮也是够厚的,竟然连连赔笑道:“陛下既然喜欢老臣这幅模样,以后老臣就保持如此好了!”

    “哈哈哈······”李隆基笑声更大了,朝臣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心中都大骂李林甫不要脸,真是有辱斯文!(。)8

第377章 身陷天牢() 
赵子良在朝堂上搞出这么一出把田仁琬吓得半死,他可是指望着赵子良去河东给他统兵打战,现在赵子良在大殿上殴打李林甫,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这么一闹,赵子良命都难保,哪里还能够跟他去河东?

    年轻人呐,终究是太冲动了,哎!田仁琬心里深深的叹息,出了这档子事情,他又不能见死不救,能不能扬眉吐气,希望全落在赵子良身上了,他见皇帝此时心情不错,当即出班奏道:“启奏陛下,赵将军毕竟年轻,正是血气方刚之时,行事难免冲动一些,微臣相信赵将军的本意绝非冒犯陛下,从此事就可以看出赵将军乃是性情中人,而绝非奸邪之辈,而且赵将军无论在安西还是在河西都是战功彪炳,就算是与王忠嗣将军、皇甫惟明、夫蒙灵詧将军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啊,还请陛下看在他劳苦功高的份上从轻落,老臣敢以头上乌纱担保,赵将军对陛下和朝廷是忠心不二的,陛下明鉴!”

    这话李林甫就不爱听了,他当即对田仁琬怒目而视:“田大人,赵子良在朝堂之上当着陛下和众臣的面殴打本相,难道本相的脸面就不要了?赵子良这是藐视陛下,藐视朝廷纲纪!”

    反驳了田仁琬之后,李林甫又开始对玄宗哭诉:“陛下啊,请您为老臣做主啊,如果陛下不为老臣讨个公道,老臣这张老脸是没地方放了啊······”。≧

    这时太子李亨终于逮着机会说话了,他举着芴板出班呵斥李林甫道:“哼,李相这是要逼着父皇对赵将军这样的功臣下手喽?你这是要陷害父皇容不下忠臣良将啊,真是其心可诛!再说了,赵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前线将士们提着脑袋与吐蕃人打仗,而你这宰相却在后面捅刀子,以本太子来看,赵将军打你打得轻了,换做是本太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不算完!”

    “你······”李林甫气得伸出颤抖的手指头指着太子李亨,又立即面相玄宗哭诉道:“陛下啊,老臣对陛下和大唐一片赤诚,忠心日月可鉴,陛下可得为老臣做主,否则老臣是没法活了!”

    李隆基看了看太子和李林甫,又看了看赵子良,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摆手道:“如何处置赵子良,朕自有分寸,谁都不许再说了,来人,把赵子良打入天牢听候落!”

    “陛下,皇甫将军绝无抗旨之心,请陛下不要听信奸臣谗言······”赵子良还没说完,就被殿前甲士押了下去。

    到了殿外,赵子良挣脱几人控制,怒道:“放开,老子自己会走!再碰老子一下,信不信老子揍死你们?还有,把老子的战将刀拿来,要是弄丢了,老子弄死你们!”

    为的甲士苦着脸连连拱手道:“将军,我等只是殿前守门的小兵,将军乃沙场宿将,就不要为难我等了,小人马上去替将军取回宝刀,将军且放心!”

    紫宸殿内,赵子良被押下去之后,玄宗问道:“西海郡那边暂时不要催促,多给皇甫惟明一些时间,至于吐蕃使臣,李林甫你去告诉他们,我大唐既然与吐蕃达成和谈条款就绝对不会食言,此事就这么定了!众卿家还有何事要奏?无事就退朝吧!”

    “陛下!”田仁琬拱手道:“河东和朔方两地大军出动,日耗甚巨,如今粮饷时分欠缺,王忠嗣将军三番五次派人来催促微臣派兵押送粮饷军械过去,微臣是拆东墙补西墙竭尽全力替王忠嗣将军筹措粮草,只是大军在外耗时日久,消耗太大,微臣实在难以维继,微臣此次来京是来向陛下讨要军械粮饷的,还请陛下下旨调拨粮草军械!”

    玄宗看向户部郎中王鉷,问道:“王郎中,国库还可以调拨多少银钱?”

    王鉷出班苦着脸禀报:“启奏陛下,如今安西、河西和幽州等边地到处都在用兵,军费开支日益庞大,户部实在拿不出钱来,微臣算了算,最多只能调拨一百五十万贯出来!”

    玄宗皱起了眉头,沉默片刻后说道:“从朕的帑币中拿出五十万贯凑齐两百万贯,由兵部采买粮草军械物资,交给田大人带去吧!”

    “遵旨!”

    户部和兵部几个主事人行礼答应后退回了原位,只有田仁琬还留在原地,玄宗有些诧异,问道:“田卿还有事吗?”

    田仁琬行礼后叫苦道:“陛下啊,河东各军和数州郡兵中并无拿得出手的大将统带,因此每次作战只能沦为朔方军的陪衬,微臣愧对陛下信任啊,其实以河东军的兵力,只要有大将坐镇,河东军完全可以入朔方军一样为陛下分忧,微臣有一个不情之请,如今赵子良回京述职,已经没有职司在身,微臣请求陛下把赵子良军调到河东,如今我河东左厢兵马使一职和大同军使一职还空缺,赵子良刚好可以胜任”。

    玄宗还没有说话,李林甫又跳出来叫道:“不行,赵子良殴在朝堂之上当着陛下和众臣殴打老夫,实在罪大恶极,怎么能去你河东任职,田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存心跟老夫过不去吗?”

    太子李亨这时又抓住机会站出来打击李林甫:“李相,父皇还没有说话,你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反对,什么时候你可以代替父皇号施令了?田大人的请求,允不允许是父皇才能决定的,赵将军的事情,也只有父皇才能决定”。

    李林甫吓了一跳,急忙向玄宗表忠心:“陛下,老臣死罪,但老臣绝对不敢越俎代庖,请陛下明鉴!”

    玄宗最怕的就是有人夺他的权,听了李亨的话后非常生气,尽管李林甫极力解释,但他还是对李林甫很是不满,脸色不善的冷哼一声:“哼,以后朕没说话,你少插嘴,否则朕让人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李林甫吓得满头大汗,连声道:“是是是,老臣知罪,老臣再也不敢了!”

    玄宗这才对田仁琬说道:“田卿家,把赵子良调到河东的事情,朕暂时不能答应你,他太放肆了,敢当着朕的面大闹朝堂,不惩戒不足以服众,此事朕自有决断,除了赵子良之外,你看中谁了尽管说出来,朕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这······”田仁琬叹道:“陛下,除了赵将军,微臣谁也不要,微臣就认准了他,既然陛下不肯割爱,此事就算了吧!”

    玄宗也没勉强,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其他事吗?”

    李林甫立即站出来道:“陛下,日前决定要把阿史那昕送回突骑施为十姓可汗,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护送他回去的领兵大将还没有决定下来,还请陛下圣裁!”

    “这个护送的领兵大将人选倒是有个问题!”玄宗说着思索起来,朝中大将无数,但大多都有职司,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派谁领兵护送阿史那昕去突骑施。

    想了一会,玄宗也没想到派谁去为好,只好说道:“此事朕再好好想想,先放下吧!诸卿还有其他事吗?”

    众臣都不出声,玄宗甩了甩大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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