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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这个烟屁股居然也稳稳当当立在地上。
这下连王辉自己也有些傻眼了,这也太凑巧了吧!
轮到杨云溪扔烟蒂的时候,不知怎么,他竟不敢学王辉用手指弹,只是抬起脚在鞋底上揿灭,然后找了个垃圾桶扔了进去。王辉看到杨云溪的行为,总算还有一分自觉,马上过去把两个烟屁股捡起来,扔进垃圾箱。
杨云溪说:“王辉,下午跟我去看看三叔吧。”
王辉应了一声。两个人立刻动身,一个多小时后便到了三叔家里。
三叔家是三间单层瓦房,三叔就躺在堂屋中的一张竹躺椅上哼哼,头上顶了块湿毛巾,显然是病得不轻。
杨云溪放下提来的水果,问:“三叔,你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三叔说:“杨导,还麻烦你来,你看我这病,也起不来,水都不能倒……我这头疼半夜犯的,一早我婆娘就把医生喊来了,挂了水吃了药,到现在还不见好。”话语声音嘶哑,直喘气。
杨云溪说:“那得去医院看看啊。”
三叔说:“那倒不用,我这是犯了小人了,头疼倒没事,可我这嗓子怎么办,唱不了戏,耽搁大家……”
杨云溪说:“现在还说这些干嘛,我送你去医院。”
正说着呢,外面进来两个女人,一个是三叔的老婆三婶,还有一个满面笑容的老太太,嘴巴一颗大黑痣,一副媒婆的面孔。
杨云溪来过几次,三婶认得他,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对三叔说:“老头子,我把海大仙给请来了。”
杨云溪和王辉一愣,海大仙,这老太太怎么叫这么奇怪的名儿。再一看老太太手里抓着的东西,什么桃木剑啊符纸啊,明白了,这老太太是个神婆。
杨云溪有些纳闷,这三叔三婶也算得上是个知识份子,怎么有病不去医院,找个神婆来怎么整?
这海大仙一进屋,神色就紧张起来,吸溜着鼻子四处嗅,连连摇头,说:“晦气晦气,家里一晦气就招小鬼,全县城的小鬼都往你们家集中了。”
三叔三婶连忙问:“那怎么办?”
海大仙说:“幸亏找了我,我费点心血就是了,至多少活几年。”
三婶连忙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又从里屋拿出来一沓子钱,硬塞到海大仙手里,海大仙极不情愿地收了。杨云溪在一旁看得既觉荒唐又觉得愚昧,想上前阻止,却被王辉拦住,悄悄在他耳边说:“看看这老婆子耍什么花招再说。”
杨云溪一想也对,就站在一旁冷眼相看。
海大仙倒像发现他们的心思一样,跑过来说:“你们两个不信我可以,可别坏了事,让小鬼漏了网,等以后回去招来老鬼,那可就麻烦大了。”
杨云溪忍住笑:“那你要我们怎么样?”
海大仙摸出两个符纸,给他们一人一张,说:“攥在手心,别松手。”
杨云溪和王辉照办了,海大仙又给了三婶一张符纸,也让她攥着。这才过去关上大门,手握桃木剑,闭着眼睛手舞足蹈念念有词在屋内跳起大神来。
杨云溪看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海大仙停了下来,说:“嘿嘿,来了不少啊。”便让三婶取过一个早已准备好的隔年小南瓜,放在三叔胸口。然后海大仙从兜里摸出一把缝衣针。
杨云溪对王辉道:“他这是想干什么?”
海大仙回头瞪了杨云溪一眼,低声喝道:“别说话!”
杨云溪和王辉被海大仙这一瞪眼,不知怎么,竟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只见海大仙拔出一根缝衣针,使劲插在南瓜上。说也奇怪,那黄色的小南瓜随着针刺,竟然散出一阵淡淡的黑烟。杨云溪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想,这老巫婆也不知道在缝衣针上涂了什么化学药水,竟然产生这样诡异的效果,蒙骗愚昧的人。
那海大仙手起针落,动作越来越快,片刻工夫,已扎了一十七针,小南瓜上黑烟一阵接着一阵,让整个堂屋的意境都显得有些朦胧阴森起来。这淡淡的烟雾无色无味,却让杨云溪有种极想睡觉的感觉。他正要闭上眼睛,忽听海大仙说:“快,快堵住门缝!”
三婶的反应速度极快,马上就冲到大门边,三婶松开手,将手中的符纸往门缝上一按。一阵风吹过来,符纸猎猎作响。杨云溪又惊又奇,这屋子内哪来的风?
那海大仙紧紧按住三叔胸口的南瓜,好像怕南瓜生了脚会跑一样,嘴里喊:“不够不够,你们都过去把符纸堵上,这东西挺凶,要跑。”
杨云溪和王辉都愣在那里,三婶直朝他们招手,王辉迟疑着走了过去,终于也把手中的符纸按在门缝上。这样一来,那阵怪风似乎小了一些。
海大仙又叫:“你,还有你!”指着杨云溪,意思是让他也过去堵门缝,杨云溪又好气又好笑,他根本就不信这一套,松开手,说:“这破纸真能挡住鬼怪?”
海大仙叫:“小心!”
只见一阵旋风,杨云溪手上的符纸被一下子卷了起来,飘到了屋顶的横梁之上。那阵风就像无形的蛇一般,迅速冲到大门那边,吹得三婶和王辉的头发衣服乱飞。
这一下连杨云溪也觉得不对劲了。如果说刚才自己还怀疑那风是从外面透过门缝吹进来的,可是,现在屋里狂风大作,三婶和王辉站都站不稳当,门缝里渗进来的风无论如何也造不出这种情景来的。
可惜,那张符纸如同粘在屋顶横梁上一样,再也不下来了,杨云溪就算现在想去帮忙,他手中也没有“武器”了。
这阵怪风持续了十秒都不到,忽然间就消失无踪,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海大仙松开南瓜,颓然坐倒在地,拍着腿叫道:“唉,功亏一篑功亏一篑,终于还是让它逃走了!”
三叔说:“不要紧吧?海大仙。”
杨云溪一愣,三叔的话语清晰,中气十足,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有气无力,喉咙嘶哑的样子!
海大仙说:“捉住十七个,跑掉一个,只不晓得跑掉的这个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后台。”
三婶问:“有后台怎么了?”
海大仙说:“那就麻烦了,要是后台硬,咱们在场的都要倒霉的。希望没有后台,那就好办。三婶子,你晚上把这个南瓜蒸一蒸,和三叔两个人吃掉,这样一来,食鬼的恶名就传出去了,鬼和人一样的,欺软怕硬,以后什么鬼见着你们都要退避三舍。”
三婶连连点头称谢。三叔也从躺椅上爬起来,留海大仙还有杨王二人吃饭,说要露两手拿手的好菜。看得杨云溪和王辉目瞪口呆,就算驱鬼灵验,也不至于让一个病人好得这么快吧?!
海大仙连连摆手,只是告辞回家。后来,杨云溪才听三叔讲,原来这海大仙有个规矩,就是不在别人家里吃饭。(不会是去哪家捉鬼就让哪家吃鬼,海大仙害怕鬼吃得太多会惹毛十殿阎罗吧~~~)
这王辉在三叔家吃了一顿饭,和三叔的关系也算处得近了一步,可是,他始终没有说出投资商为什么原因非要让他来演男主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杨云溪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88,举头三尺有神明
第二天拍摄正式开始,说也奇怪,第一场戏第一个镜头就不顺当,NG了十几次,不是摄像机出问题,就是人员站位不对,再不就是灯光忽然熄灭。弄得大家满腔热情遭到迎头痛击,士气一下子低落下来。
上午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杨云溪也没有办法,让送外卖的进了片场,吩咐技术人员晚点吃饭,彻底检查一下设备。他则端着饭盒四处和人说笑,妄图清除这一上午的故障给大伙撒下的阴霾。
三叔和王辉倒是“和谐”了,吃饭也靠在一起聊个不停,饭了,王辉给三叔敬了根烟,两个烟囱就在一处小亭阁那里吞云吐雾。杨云溪看得鼻痒,也凑过来过瘾。
照例,王辉吸得最快,顺手一弹烟屁股,烟屁股稳稳站立在亭阁台阶上。杨云溪愣住了:“王辉,你肯定练过这一手,真不简单。”
王辉瞪大眼睛,看看竖着的烟蒂,又看看自己的手,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杨云溪说:“你真没练过?”
王辉摇摇头。三叔问:“什么事?”杨云溪就把昨天王辉弹烟屁股也是直立的事说了一下。三叔沉吟半晌,嘴里吐出一个字:“怪!”
杨云溪说:“可不是怪吗,昨天两下巧合已经够巧合了,今天总不能又来一巧合吧。扔个烟头竖着,那可是万中无一的现象。”
三叔两三口狠命抽完手里的烟,也是一弹,杨云溪吓了一跳,只见三叔弹出的烟屁股就在他脚前面稳稳地竖立在那里。杨云溪这一下嘴巴张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三叔朝杨云溪说:“真怪,你也试试。”
杨云溪手忙脚乱吸了两口长烟,也学着王辉和三叔的样子用中指将烟屁股弹出去,可是他从没这样玩过,所以手法很差,导致那烟屁股根本就没弹出去,直接从手中滚落在地上。
怪事,怪到极点了!
杨云溪从手中滚落的烟屁股掉在地上居然也是竖立的,和三叔的烟屁股并排,就像俩并肩作战的兄弟。
这一下,三个烟民都傻了眼。
世上的事再巧,也不至于巧成这样吧!
王辉的脸色有些发白:“我们,这……不会出什么事吧……”话说得语无伦次不伦不类,杨云溪也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这件事如同一个魔影,死死地贴在三个人的心头,让三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杨云溪隐隐觉得,这部戏绝没有那么顺利。
果然,下午第一个镜头灯光又出了问题,有一盏镁光灯在王辉头顶“蓬”地一声炸裂开来,玻璃碎屑把王辉的眉梢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杨云溪气急败坏,大吼:“小鲍,你他妈有没有检查过设备啊!”
小鲍有点委屈:“杨导,我刚刚才检查的啊,什么问题都没有,这不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完。”他的身旁果然还有半盒饭没动。杨云溪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可是,这男主角破了脸,戏还怎么往下演。
王辉裂着嘴一个劲叫疼,那样子都有些娘娘腔了,他说:“我不演了,我不要这个角色了,我要去医院,这浮庄太邪门了……都邪门……又是捉鬼又是站烟屁股……我不要干了!”
杨云溪赶紧上去劝:“别啊,你走了我们这戏就算完了。”
王辉说:“得了,我谢谢你啦,杨导,这活儿我干不了,还给三叔得了,我让郑哥不撤资就是。”
杨云溪窃喜,不撤资又能不用王辉这门外汉,倒是好事,连忙说:“这可是你要求的啊,回头郑总问起来,我们可没法担待。”
王辉说:“放心放心。”迫不及待就让人把他搀出浮庄,到附近的省立医院去了。
小鲍把灯修好,杨云溪过去问:“小鲍,我说你不是故意用这方式把王辉挤走的吧。”
小鲍正色说:“杨导,天地良心,我可真没这样想过。”杨云溪想想也是,上午出的那几个问题,也有不是小鲍方面造成的。
杨云溪让三叔换上王辉卸下的行头,三叔摆摆手说:“杨导,我问你个事。”
“好吧,你说。”
“昨天开机仪式上有没有请几个大师啊。”
杨云溪说:“有啊,都是本地出名的,他们遵照惯例烧香祭拜,主持了元宝开路,酒祭引路等等……”
三叔一愣:“没有祭包公?”
杨云溪也是一愣,猛地一拍脑袋:“我怎么这么糊涂,在人家的地盘上拍人家的故事,居然没想到祭拜祭拜他老人家!”如果是前两天,谁跟杨云溪提到这种事他绝无可能有这样的反应,可是他昨天在三叔家惊见妖风,今天又见香烟怪事,拍摄怪事,没反应才怪!
三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补一个仪式吧,他老人家恐怕是用香烟屁股在提醒我们呢。”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杨云溪和三叔就去卷了香烛,买了炮仗,把包公祭奠了一番。
还真应了三叔那番话,这番仪式搞完后,拍戏一切顺利,甚至比原先预计的还要顺利得多,基本上所有的镜头都是一遍就过。
三叔和杨云溪扔的烟头再也没有竖起来过。
有时候杨云溪想想也好笑,一介清官,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包大人,难道真的会计较剧组没有对他“上供”,这……这好像也太无厘头了吧~~
拍完了包公这部戏,剧组在不倒翁酒店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功宴,大家喝得都有点高,说话也就没先头那么客气。杨云溪咬着舌头说:“三叔,你别怪我八卦,其实我一直很纳闷,你这么个老好人,到底谁和你有深仇大恨,在你们大门上寻晦气?”
三叔夹了一筷子皮蛋牛腩,搭着杨云溪的肩膀说:“大兄弟,这事吧,平常没个证据,我也不好乱说,今儿算我三叔酒后吐真言,其实三叔心里有数,到底是谁暗算我,说起来和这部戏也有点关系。”
杨云溪说:“怎么,和我们的戏有关系,是我们熟人?三叔,你说,是谁,我杨云溪让他从今以后瘸着走。”
三叔说:“我谢谢你这份心,话说到这份上就是了,可不敢真这么干,这个人说出来你不认识的。”
“不认识怎么和我们这部戏有关?”杨云溪虽然喝得多,脑子还没糊涂。
三叔说:“你知道我们这里有两种地方戏?”
杨云溪点点头:“是啊,一个是黄梅戏,一个是庐剧。”
三叔一拍大腿:“对头,我们那有一个黄梅戏团,一个庐剧团,小县城嘛,两班唱戏的总归是竞争对手,庐剧团里也有个唱黑脸的,唱功当真了得,哭丧的声音能让大姑娘肝肠寸断。”
(庐剧,旧称“倒七戏”,是安徽省地方戏主要剧种之一。清末以来,流行于安徽境内的淮河以南,因其唱腔似哭,老百姓又叫它“哭剧”。)
杨云溪吃了一惊:“你说的是赵大喇叭?”
三叔也吃一惊:“怎么,你认识他?!”
杨云溪说:“我怎么会不认识,你知道吧,三叔,我们这个项目原先准备做庐剧的,但后来考虑到庐剧的受众没有黄梅戏广泛,影响也没有黄梅戏深远,慎重考虑后,结合投资方的意见,才改做黄梅戏的。所以,最早的时候,我去找过赵大喇叭。”
三叔说:“怪不得怪不得,我怎么说赵大喇叭逢人就说我抢了他的饭碗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杨云溪搔搔脑袋:“真对不住三叔,这是我工作的疏忽,换项目没照顾到赵大喇叭的感受。”
三叔一笑:“这有啥好自责的,赵大喇叭原本肚量就小,我都不和他计较,杨兄弟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两人正在这边说得热闹,坐他们对面的制片主任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大伙一起热闹,来来来,和谐和谐气氛,我敬你们二位一杯。”
制片主任是投资方派过来的,主要职责是监督资金动向,所有剧组开销都要到他这里报批。所以这小子平时也有点目中无人。杨云溪和三叔不敢不给他面子,戏还得一部部拍下去呢,两个人都端着酒杯和制片主任碰了一下,杨云溪说:“我和三叔聊点旧事。”
制片主任一口把酒闷了,大着舌头说:“你俩有啥旧事?”
杨云溪说:“还不是赵大喇叭的事,回头还得跟你申请个慰劳费去安抚安抚他,这不,咱们没做庐剧,闹情绪呢。”
制片主任哈哈大笑:“他闹个屁情绪啊,是他自己的准女婿把他给蹬了,难道还能怨旁人!”
杨云溪和三叔都大惑不解,制片主任酒喝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就倒出一段啼笑皆非的秘闻。
原来,赵大喇叭有个女儿叫赵玲,在上海读大学,和来自浙江温州的一名男生恋爱了。并且一不留神控制不住大了肚子,被校方劝退。赵大喇叭自觉没脸,就没让女儿回家,让其在上海自谋生路。
温州小子和赵玲在上海租了个房子,打工度日,预备将赵玲肚子里的孩子抚养成人。某日,杨云溪找上赵大喇叭,欲拍庐剧。赵大喇叭心里藏不住事,八字没一撇的他就敢四处吹嘘。还吹牛说投资这部戏的郑老板是他铁哥们,好朋友。
这牛一吹到上海女儿那里,小两口就打起主意来,原来,这郑老板公司的总部就设立在上海。既然郑老板是父亲的铁哥们,如果找上他,总会帮忙提拔提拔小两口吧。
于是,温州小子便千方百计地找到郑老板。说也蹊跷,这个郑老板酷爱“断背山”,竟然对那温州小子一见钟情。许诺了许多好处给温州小子,温州小子挺精明,立刻抛弃怀孕中的赵家女,投入了郑老板的胸怀!
可能是温州小子心怀愧疚,不想再和赵家人有所接触,所以就竭力怂恿郑老板别投资庐剧,要做就做黄梅戏。郑老板言听计从,并力捧温州小子为主角。
对了,这温州小子便是王辉!
三叔一拍桌子:“操,这不是当代陈世美嘛!”
杨云溪拍拍三叔的肩膀:“三叔啊,怪不得片场老出事呢,看来青天老爷包大人不是要上供,是他老人家眼里揉不得沙子,看不了王辉这个人啊!”
三叔说:“得,赵大喇叭够冤的了,回头我得找这老小子喝俩盅去。”边说边摇头叹气,“举头三尺有神明啊。”
89,喝农药的真相
海洋故事说到这里,打了个停顿,富文娜好奇地问:“完了?这些事和你去烧香有什么关系?”
还是周立立心比较细,打开一罐雪碧,在邵大力强烈不满的目光中给海洋递了过去。海洋喝了口雪碧润润喉,说:“当然,我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呢。”
邵大力一把抢过海洋手中的雪碧,狠狠地喝了一口:“没说完就继续说,也不怕喝呛死你……咳咳……啊呀。”
众人都会心笑了起来,周立立白了邵大力一眼,邵大力马上规规矩矩端坐在那里,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海洋回到家的那天是农历八月十四,海洋满以为到家妈妈会准备好一桌子他喜欢吃的饭菜,可当他进到家门时,发现屋里冷冷清清的,就父亲一人在家。
海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