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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谍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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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对你可不敢大意,按规矩是小心为妙。”他回答说。
  他们在那里要等二十分钟。于是找了张桌子,点了咖啡。“把这些东西给我收掉。”基沃指着桌子上别人留下的杯碟、托盘对侍者说。“马上就会有人推车子来收拾。”侍者回答说。
  “现在就收掉。”基沃又生气地说了一遍,“不及时把脏东西收掉,太不像话了。”
  那个侍者转身径自走了,并且没有去服务台叫人,也没有给他去端咖啡。基沃气得脸色发白。“我的天哪,”利玛斯低声说,“算了吧,别生那个闲气了。”
  “浑蛋,十足的浑蛋。”基沃骂道。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出气的时候,不然别人都知道我们了。”
  在海牙出关的过程很顺利。基沃似乎不再焦虑,变得轻松起来。他们从飞机走到海关的路上,他的话很多。年轻的荷兰海关官员例行公事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行李和护照,用怪腔怪调的英语说:“祝你们在荷兰生活愉快。”
  “谢谢。”基沃说,有点喜形于色地加了一句,“太感谢了。”
  他们沿走廊来到候机楼另一边的接人处。基沃领路向候机楼主出口走去,两边有很多小商店,有些旅客看着商店的香水、照相机和水果之类的东西。他们推着玻璃转门出候机楼的时候,利玛斯回头看了一眼。在报亭那边站着一个体形像青蛙的矮小男人,埋头看《大陆日报》。他戴着眼镜,面有愁容。利玛斯觉得他像公务员,或类似的人。
  停车场里有辆车在等他们,是一辆挂荷兰牌照的大众车。开车的是个女人,一句话也没有和他们说。她车开得很慢,路上碰到黄灯马上停下。利玛斯猜想是有人让她这样开的,后面应该还跟着一辆车。他看了看车旁的后视镜,想知道是什么车在跟着,可没能发现。有段时间后面有辆黑色的标致车,拐了个弯就不见了。后面的车变成了一辆装家具的货车。他二战时在海牙待过,所以对这个城市非常熟悉,于是一路都辨认着车开的方向。他估计目前车正开向西北方的斯海弗宁恩。很快他们的车就开过市郊,来到一群别墅前,周边是靠海的丘陵地带。
  车就在那里停下。他们还在车上,那个女人下车走到靠尽头处的一间奶黄色小屋前,按响了门铃。房子的前面钉着一块铸铁招牌,上面用哥特字体写着几个浅蓝色的字:海市蜃楼。房子的窗户上有张告示,说这里全部客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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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海市蜃楼(2)
开门的是位面善的胖妇人,她看到司机身后的车,就走下台阶面带微笑地向他们走去。看到她,利玛斯想起了自己的一位姑妈,小时候因为不爱惜粮食被她打过的那位姑妈。
  “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她说,“对你们的到来,我们非常高兴!”他们跟着她进了房子,基沃走在前面。司机回到了车上。利玛斯看了一眼来时的路,在三百米开外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可能是辆菲亚特或标致,一个穿雨衣的男人正从车里出来。
  到了厅里后,那位妇人热情地和利玛斯握手。“欢迎,欢迎来到‘海市蜃楼’。旅途愉快吗?”
  “愉快。”利玛斯答道。
  “你们是乘飞机还是乘船来的?”
  “乘飞机。”基沃说,“航班飞行很顺利。”说话的口气好像航空公司是他家开的。
  “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她说,“一顿特别的午餐。我要为你们准备特别可口的饭菜。现在你们有什么需要吗?”
  “哦,天哪。”利玛斯咕哝的时候,门铃响了。那个妇人跑进了厨房,基沃去打开了前门。
  进来的人穿着带皮扣的风雨衣,身高和利玛斯差不多,年纪要大几岁。利玛斯估计对方年龄在五十四岁左右。他脸色发灰,皱纹很深,应该当过兵。他伸出手说:
  “我叫彼得斯。”他的手指细长干净。
  “你们旅途顺利吗?”
  “是的。”基沃马上回答说,“一切顺利。”
  “利玛斯先生和我有很多事情要谈,我想我们就不留你了,山姆。你可以乘门外的大众车进城去。”
  基沃微笑着。利玛斯知道那是如释重负的微笑。
  “再见,利玛斯。”基沃说,话中透露出兴奋,“祝你好运,老朋友。”
  利玛斯点了点头,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
  “再见。”基沃再次告别,接着悄悄地走出前门。
  利玛斯跟着彼得斯走进后间。房里挂的窗帘上有花边和流苏,窗台上放着盆栽植物,有大仙人掌、烟草和其他一些奇怪的阔叶植物。家具是仿古的,很厚重。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雕花椅。桌上铺着铁锈色的绒布,像块地毯。两个位子前都放着一沓纸、一支铅笔。旁边的柜子上放着威士忌和苏打水。彼得斯走过去,调了两杯酒端来。
  “喂,”利玛斯突然开口说,“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客气了。你懂我意思吗?我们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是行家。你们得到了一名叛逃者,运气很好。你们没必要装出一副喜欢我的样子。”他说话的口气显得紧张而心虚。
  彼得斯点了点头。“基沃告诉我说,你是个骄傲的男人。”他冷静地说。接着又认真地加了一句:“不然的话,有谁会打一个卖杂货的呢?”
  利玛斯猜他是俄国人,但不能确定。他英语说得非常好,并且有着文明社会中常有的修养和习惯。
  他们在桌边坐下。
  “基沃对你说,我会付钱给你的,是吗?”彼得斯问。
  “是的,一万五千英镑,在波恩的银行里提取。”
  “没错。”
  “他说你在今后的一年里,可以继续问一些问题,”利玛斯说,“如果我配合的话,你再付我五千块。”
  彼得斯点了点头。
  “我不接受这个条件,”利玛斯接着说,“你我都明白,那是没法做到的。我拿到一万五千块后,我们就两清了。你们的人对叛徒不留情,我们这边的人同样毫不客气。你们按我提供的情报去收网抓人的时候,我可不想坐着等死。他们也不是傻瓜,他们知道要找谁算账。你我都清楚,他们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
  彼得斯点头说:“当然了,你也可以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愿意吗?”
  “住到你们那边去?”
  “是的。”
  利玛斯摇了摇头,接着说:“我想你们的初审需要三天时间,然后再回头谈论细节问题,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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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海市蜃楼(3)
“那也不一定。”彼得斯回答说。
  利玛斯感兴趣地看着对方。
  “我明白了,”他说,“你们派专家来了,要么是莫斯科派人来了?”
  彼得斯不说话,只是看着利玛斯,让他表演。最后才拿起面前的铅笔说:“我们从你战时经历开始,可以吗?”
  利玛斯耸了耸肩。“随便你。”
  “好,那我们就从你战时的经历说起。你说吧。”
  “我1939年进技工学校学习。快毕业的时候,看到招收懂外语的人担任海外特别任务的告示。因为我懂荷兰语和德语,法语也不错,加上我那时已经厌倦了烧电焊,于是就报了名。我对荷兰很熟,我父亲曾在莱顿从事机械工具业务,我在荷兰生活过九年。通过常规的面试之后,我被送到牛津附近的一所学校,学习那些常用的鬼把戏。”
  “那所学校的负责人是谁?”
  “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后来认识斯帝德—俄斯佩里,才知道学校由他和一个叫费尔丁的牛津学者共同管理。1941年我被派到荷兰,在那里工作了将近两年。那段时间,我们损失的特工很多,常常来不及补充人员,斗争非常残酷。荷兰是个很难开展间谍活动的国家,它几乎没有什么偏远的地方,很难找到隐秘的地方做活动基地或架设电台。我们那时候一直没有固定的居所,经常换地方,工作得非常艰难。我1943年离开荷兰,回英国待了几个月。然后又被派到挪威。比较起来,挪威的工作环境要好多了。1945年的时候,他们让我退役,我于是又回到荷兰帮我父亲打点生意。因为生意不好,我和一个老朋友去布里斯托开了一家旅行社。那家旅行社经营了十八个月就被卖掉了。不久,我收到‘组织’的一封信,问我愿不愿意重新工作。那时候我不想再做特工了,就回复他们说要考虑考虑。我在仑迪岛租了一间房子,在岛上住了一年,吃了很多好东西。后来我厌倦了岛上的生活,就给他们写信。1949年年底,我又成为正式的组织成员。当然了,他们不连续算我的服务年限,这样我的养老金就少了,他们是成心整我。我说得是不是太快了?”
  “没有。”彼得斯说着给他加了一些威士忌。“我们以后还会再谈细节问题,如名字和日期等。”
  有人敲门,那位妇人送来了午饭。饭菜的量很大,有冷肉、面包和汤。彼得斯把记录纸推到一边,两人无言地吃了起来。审讯才刚刚开始。
  餐具收走后,彼得斯说:“你后来又回圆场工作了,是吧。”
  “是的。他们让我先做了一段时间的案头工作,处理报告、评估铁幕国家的军事力量、收集有关资料等。”
  “你在哪个部门?”
  “四处。从1950年2月到1951年5月在那里工作。”
  “你的同事有哪些人?”
  “彼得·吉勒姆,拜伦·德·格雷,乔治·史迈利。史迈利在1951年年初离开我们去了反间谍部门。1951年5月,我被派到柏林担任地区副主管,负责所有的特别行动。”
  “你手下有哪些人?”彼得斯记录的速度很快,利玛斯猜他用了特别的速记方法记录。
  “哈克特、萨罗和德·扬。德·扬在1959年死于交通事故。我们曾怀疑他是被谋杀的,可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他们都有各自的组织网络,我是总负责。你要这方面的细节吗?”他淡淡地问了一句。
  “当然要,不过不是现在。你接着说。”
  “1954年下半年,我们在柏林捕到了一条大‘鱼’:佛里兹·费格。他是东德国防部的第二号人物。在那之前的工作很艰难,但在那年11月我们和佛里兹搭上了。他和我们的关系持续了两年整,直到有一天他永远地消失了。我听说他死在了监狱里。那后面的三年,我们没有找到什么可以与他媲美的人。到了1959年,卡尔·雷迈克出现了。卡尔在东德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工作。他是我见到的最优秀的间谍。”
  “他已经死了。”彼得斯说。
  

8 海市蜃楼(4)
利玛斯的脸上似是露出了一丝羞愧的神情。
  “他被枪杀的时候我在场,”他低声说,“在那之前,他的女人过来了。他把一切都告诉了那个女人——她知道他那该死组织的全部情况。他不出事才怪。”
  “我们以后再谈柏林的事。先说这个。卡尔死了以后你飞回了伦敦。你剩下的职业生涯都是在伦敦度过的吗?”
  “是的,尽管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你在伦敦做了什么工作?”
  “在资金调配部,主要是监督特工的酬劳发放,为海外的秘密特工行动提供资金。是些小孩子都能干的工作,只要按指示签发汇票就行了。就是保密工作有点麻烦。”
  “你们直接和那些特工联系吗?”
  “那怎么可以。国外的‘线人’先提出资金要求,经上头批准后转给我们,再由我们进行支付。通常情况下,我们把钱汇到潜伏特工所在国家的一家外国银行,再由‘线人’提款后交给间谍。”
  “间谍用什么标志?用假名?”
  “用数字。圆场给他们都指定了代号,数字前面加一个字母。卡尔的代号是A—1。”
  利玛斯出汗了。彼得斯冷静地看着他,像个职业赌徒打量着他的对手一样:利玛斯还有多少价值?什么能够使他屈服、害怕,什么能吸引他,什么是他所痛恨的。最重要的还是他知道些什么。他会不会把最有价值的情报放到最后说,等着卖个好价钱?不过彼得斯没有那样认为,他觉得利玛斯现在已经稳不住了。他是一个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一个选择了背叛过去的人。对此,彼得斯并不觉得奇怪,他有这样的经验:他见过一夜之间完全改变信仰的人,见过经过内心挣扎背叛自己事业、家庭和祖国的人。那些人就算认为他们找到了新的信仰或希望,还是摆脱不了背叛行为给他们留下的阴影。而且他们中的一些人,即使费尽全力保守住了部分最高机密,他们还是会感受到背叛的耻辱。就像过去那些背叛基督教的人也不敢烧十字架一样,叛节者常常在主客观之间摇摆不定。而彼得斯作为经手人,必须在给予安抚的同时,摧毁叛节者的自尊心。他们双方对这种事都有清醒的认识,利玛斯也说过要和他公事公办,因为利玛斯的自尊心让他必须这么做。彼得斯也了解,利玛斯不会全说真话。他会有意地隐瞒一些情况,那也是一种欺骗。这都是他的自尊心或职业习惯在作祟。他必须让利玛斯把情报一点一点全提供出来,要让他知道,隐瞒情报会损害他自己的利益。利玛斯会有选择地提供情报,而彼得斯要的是毫无保留的坦白。利玛斯有能力预见彼得斯需要的情报内容,他有意隐瞒的一些细节,很可能对彼得斯来说就十分重要。在这场挑战中,彼得斯还要考虑到对手是酒鬼,因而更具有不确定性。
  “我想,”他说,“我们应该更详细地谈谈你在柏林的工作情况,也就是从1951年5月到1961年3月的情况。再来一杯酒。”
  利玛斯看着他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烟点上。他注意到两个情况:彼得斯是左撇子,他点烟时又一次点的是靠香烟商标的那一端,这样香烟的商标会先被烧掉,这是利玛斯很欣赏的习惯。而这些都说明彼得斯和他一样,也曾做过秘密潜伏工作。
  彼得斯的脸长得有些怪,脸色发灰,没什么表情。这种脸色应该是他早年革命时期坐牢造成的。那种特征一旦形成,到死也难以改变。彼得斯头上灰白的头发以后会变得全白,但他的脸色不会变。利玛斯有点想知道彼得斯的真实姓名和婚姻情况。在彼得斯身上有一种正统的气质,这是利玛斯所欣赏的。他的正气来自他的实力和自信。彼得斯这种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撒谎。他如果要撒谎的话,那也是经过算计并且必须要撒的谎,他不会像阿什那样说一些拙劣的谎话。
  从阿什、基沃到彼得斯,他们的素质和职位一个比一个高,给利玛斯展现了情报系统里的森严等级。利玛斯估计他们的思想也是一个比一个好。阿什像个雇佣兵,基沃是跑腿的,接下来才是彼得斯。当然他们的目的和手段是相同的。
  

8 海市蜃楼(5)
利玛斯开始谈柏林的事。彼得斯很少打断他的话,很少发问或作评论。可只要彼得斯一开口,他的问题就很有针对性并且很有提问技巧。利玛斯觉得对方在这方面的本事和自己不相上下。利玛斯甚至对彼得斯的审问技巧有些赞赏,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要在柏林东区建立一个像样的间谍网,需要很长时间,利玛斯这样解释说。开始阶段,那个城市里有很多的二流特工。那时候特工人员的信誉度很差,有时候在酒会上就能招进一个人做特工,在饭桌上给对方稍稍介绍一下就行。那种人往往到第二天早上就暴露了。这种情况对职业特工人员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众多的手下,却有很多是对手派遣来的;工作上千头万绪,有价值的情报来源太少,施展拳脚的空间太小。1954年,他们失去了和费格的联系,完全失去了。1956年的时候,当每个部门吵着要发展高层次间谍的时候,他们的工作却毫无进展。实际上费格总是提供一些价值不高的情报,很多情报只比新闻报道快一步。而他们需要的是真正的情报,这让他们又等了三年才等来了机会。
  有一天,德·扬去东柏林的一处森林里野餐。他车上挂的是英国的军用牌照,当时他把车等在运河边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把车上了锁。野餐后,他的孩子们提着篮子,跑在前面。孩子们跑到车边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扔下篮子转身往后跑。有人撬开了车门,弄坏了把手,使车门半掩着。德·扬想起照相机还放在车里,不禁骂了一句。他上前去检查车子,发现门把手被人用钢管之类的工具撬坏,所用的工具应该不大,是便于隐藏的那种。车里的照相机还在,放在车里的外套和他妻子的几样东西都没有丢。驾驶位上有一个香烟铁盒,烟盒里放着一个小金属圆桶。德·扬一眼看出那是什么:微型照相机的胶片盒,用的可能是美乐时相机。
  德·扬开车回家,把胶卷冲了出来。照片上是东德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最近一次会议的记录。正巧他们手上有从其他来源获得的同样情报,经对照,确认照片内容是真实的。
  利玛斯把这件事接了过来,他那时候十分需要获得一次成功。因为他到柏林后,工作上一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加上他年龄越来越大,快超过担任全职特工行动的年龄限制了。他在一周后,把德·扬的汽车停到同样的地方后,到别处去散步了。
  德·扬所选的野餐地点比较偏僻,在运河边的狭长地带上。那里有一些弹痕累累的废弃碉堡和一些干燥的沙地。东面有片稀疏的松树林,离运河边的石子路有二百米左右的距离。那地方的好处就是僻静——这样的地方在柏林并不多,而且那里还很难被监视。利玛斯走在树林里,他没有试图去观察汽车旁的动静,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会从哪个方向接近汽车。如果他从树林里监视着汽车边的动静,也许会让送情报来的人失去信心。他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当他回到车里时,发现车里并没有东西。只好开车回到柏林,骂自己是个傻瓜:中央委员会怎么会隔两周就再召开一次啊。三周以后,他又借了德·扬的车,把二十美元票面的一千美元放在一个野餐盒里。他没有给车上锁,离开两个小时后再回去。发现车里多了一个香烟铁盒,装钱的野餐盒不见了。
  这次的胶卷上拍了很多有价值的文件。随后的六周内,他又这样做了两次,每次情况都一样。
  利玛斯知道他钓到了大鱼。他给这个情报来源起了个代号叫“梅费尔”,而给伦敦的汇报信中,他对此表现得并不乐观。因为利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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