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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就进入他们的视线,自然也就会成为他们盯梢的目标。 我试探性地问双辫女还有多远。她故作娇嗔地看我们一眼,脚步明显加快,朝前面胡乱一指搪塞说:〃快到了,快到了!〃 就在这时,我腰间的BP机响了起来。是魏东他们在呼我。他们的车子无法跟上,找不见我俩的影踪,自然急着与我们联系。我趁机拍拍邓世祥的肩膀说:〃表弟,咱们那几位正在找我们,你替我去复个电话吧。告诉他们,就说我们在外面办一件要紧的事,叫他们一个小时后开车到王圣堂牌坊前等我们。〃说罢,我连忙暗示他赶紧打电话。刚好,就在这高大的王圣堂牌坊的左前面路旁有个电话亭。聪明的邓世祥见我连丢几个眼色,话中有话,自然心领神会,忙奔向电话亭。 为了防止双辫女听到邓世祥电话的内容,我又故意三步并两步赶到前面,把她直往牌坊里面引,并主动与她搭话。 约四五分钟后,邓世祥精神百倍追上来,大声喊我道:〃表哥,我已告诉了他们,一个小时后不见不散。我们时间可不能玩长了。〃我知道邓世祥已将我们的有关情况告诉了报社和同事,心中顿时释重不少。 进入王圣堂牌坊后,我们穿过一个人来人往、嘈杂声不绝于耳的集市场,向右转了一个弯儿,拐进一条窄窄的小巷,而后又钻入一个交叉口,看见几家转动着彩色旋转灯的发廊,靠门口站着几个无精打采打扮妖艳的小姐。 双辫女领着我们拐进了另一条小巷,又七拐八拐,在一条极窄极窄的小巷深处,在一个陈旧的防盗门前,她站住说:〃这不就到了,怎么样?不算远吧〃。她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大串钥匙,唏里哗啦听来格外刺耳。我留意到,在锈迹斑斑的防盗门顶端有一块早被风雨腐蚀了的门牌——王圣堂某巷27号。 就在长发妇女拉开左侧铁门,示意我们入内时,突然,在我们的身后另一出租屋地下室虚掩的防盗铁栅栏也〃哗啦〃一声被人粗暴拉开,一位身着黑衫、阴沉着脸的青年男子大摇大摆走了出来,扫了我们两人一眼,随后又转过身去,一声不吭地横在那门口。 我心里不由一沉,暗暗思忖:为何我们刚一来到此处,他就开门?为何他开了门后,又一声不吭地横在这门口?难道他是这个女人的同伙么?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相互打招呼?如果不是同伙,那么这个神秘的家伙为何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我们呢? 我紧张地望了对方一眼,并趁机飞快地朝前后打量,心底倏地一紧:就在我四处侦察的一瞬间,突然发现前面小巷尽头有两个似曾相识的黑影在拐角处闪了一下,很快又不见了。 我明白,如果此时跨进这间杀机四伏的出租屋,必然凶多吉少!如果我们的真实身份在这个是非之地暴露出来,就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去!怎么办?是进是退?如果现在转身逃跑的话,我们至少有一人能冲出去,这地方再偏僻,毕竟也是一个有人生活的村庄,对方再穷凶极恶也不至于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因为他们最根本的出发点是谋取不义之财,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轻易动刀子的。但那样一来,我们岂非前功尽弃,功败垂成?既然接受了任务,我们就一定要全力以赴。但此时此刻,我又不可能开口说话,无法将想法告知邓。当我们的目光碰在一起,我也看到了他的眼神惊疑不定,他也在等候着我拿主意。我故意装着东张西望的样子,看了腰间皮带上的BP机显示屏一眼,此时刚好是下午的2:40分。   。 想看书来
两记者入巷遭跟踪 出租屋刀枪紧相逼(3)
双辫女似乎也看透了我们的迟疑,忙讪讪地笑着:〃快进去吧,两位小老乡。楼梯间的电灯坏了,小心碰着头呀。〃 我们两人刚踏进去,只听〃哗啦啦〃一声,对方已身手敏捷地将防盗门拉上,锁了个结结实实。上到三楼,我们看到面前有扇用一把又粗又长的铁链紧紧地锁着的小铁门。双辫女推着我俩进门后,又手脚麻利地将木门反锁。 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大客厅,光线虽然不好,但比起楼梯间却开阔多了,大约二三十个平米的面积,屋里空空荡荡,别说半个人影见不着,就是连一张桌子、一张椅子都没有!整个屋子里安静得令人窒息。就在此时,里屋突然响起了BP机的呼叫声。按常理,一般BP机在接收到讯号时,如果没有人为中止,应连响8至10声,但刚才只响两下,便不知被什么人及时中断了。毫无疑问,这屋子里面肯定有埋伏,他们早已听到了我们上楼的脚步声,他们没料到携带的呼机会在此时尖声响起。很显然,刚才的呼机声是被人为掐断了。里面肯定是有人正手持BP机在等待外面的同伙传送有客人到来的〃佳音〃。 危险就在眼前!此时要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我和邓世祥同时用警惕的目光四处探寻:只见这客厅尽头的右后面,有一个小门,那是连通客厅惟一的房间;房间小门的一角挂了块与墙面颜色不易区分的破布帘,直垂到地板上,走进去必须掀开它。这空空荡荡的客厅里不可能有人隐藏。有人也只会在小房间里面。听到那两声BP机的尖锐响声后,与我们紧挨在一起的双辫女也觉察出了我们神色的异样。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边说着话,边用手掀起了布帘,又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大声叫道:〃小妹,有客人来了,你准备好了没有呀?〃 门开了,双辫女将我和邓世祥一前一后朝里一推。里间的小房约有10多平方米,在我们的正前方是一个小窗户,但早被木板和塑料布封得严严实实,一点风也不透。在窗户的左侧,还有一扇紧闭着的小木门,外面吊着一把很小的锁。很显然,这里面还有一间小房子。右侧靠墙壁摆放着一张单人小床,一个年轻女人坐在床边上。一看到这张单人床,我的心不由地发毛起来。因为王正在他那封信中多次提到,这些可恶的家伙,一般都躲藏在房间的床底下,以便伺机偷取床上客人的财物。坐在小床上的女人见我们进去后,立即站了起来。只见她年龄二十五六岁,身高约米左右,身着无袖碎花的低领连衣裙,扎了根长长的马尾巴,虽然脸上很明显散布着几个小红疙瘩,但还是颇有几分姿色。 很显然,这就是所谓的小姐了。此时,这女人见到了我俩也不说话,只是笑眯眯地轮番打量我们。大功告成的双辫女忙指着面前这位女人说:〃你们两个看看,我们的这位小姐长得多漂亮呀!我没有骗你们吧!〃说罢,她向我们伸一只手要钱,要求我们先付给她领路费50元,再付给面前这位小姐小费80元。见我并不爽快,她伸过一只汗津津的手来,伸向我的衬衫口袋,就要掏钱。我手一挥,说,〃急什么嘛,钱我们是一定会付的……〃我再次飞快地环顾了这个小房间,尤其多看两眼小床对面那令人疑窦丛生的挂有小铁锁的神秘小房。随后我又将目光停在那张小床上。只见那上面有一张卷起来的被盖,却没有枕头,不像是有人在此睡觉的样子。尤其令我胆战心惊的是,眼前那铺在小床上的脏兮兮的旧床单,很宽,有一大半直垂到地面,将那床底遮掩得严严实实。 此时,尽管我无法将那床单掀起来看看里面到底是否有人,但眼睛一落到那儿,我的心紧张地怦怦直跳。直觉告诉我:这床下肯定埋伏有人! 为了不让面前这两个女人看出我内心的方寸大乱,我故作镇静拍了拍口袋,说:〃大姐,你放心吧,钱我马上给你。但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太累了,还是让我们坐下歇口气吧……〃说着我轻轻坐在床沿上,惟恐动作过重使将要发生的恐怖一幕提早发生,我拼命克制才不至于使双腿颤抖。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们只能见机行事。此时外面的两张大门早已被两把铁锁封闭住了,就是想逃也已经没有退路了。眼下,我们只能静观事态的发展,然后才能想方设法尽快离开这个恐怖之地。为了驱逐心中的紧张,我故作轻松地问:〃老乡,你刚才在路上不是说有好多小姐让我们挑选的吗,怎么这儿就只有一个小姐呀?我主要是带我表弟出来见识一下的,现在我们有两个人,这不太合适吧。〃我故作不满意地说,〃这里面太热了,没有其他地方吗?再帮忙换个地方吧。我们要找小姐多一些的,这样才有挑选的余地。〃双辫女说:〃我们刚才走了这么远的路,肯定有些热了嘛!不过这儿就只有一个小姐,前面的屋子里倒还有的是。等下,我可以带一个人去。〃 我又连连向邓世祥使眼色,暗示他赶紧找借口离开,险情一触即发!现在能出去一个就算一个,也好通风报信,否则我们两个只有坐以待毙了! 心领神会的邓世祥慌忙拉着双辫女一只手说:〃大姐,这儿只有一个小姐,也就一张床,太不合适了,你快点带我出去再找一个吧。〃 她一听,居然很爽快地说了声:〃好吧,那你就把钱都交给我的妹妹吧。给谁都是一样的。〃这时,脸上有痘痘的独辫女笑眯眯开了口:〃我先跟这位老板聊聊,大姐,你就带这位小表弟出去看一看吧。〃   。 想看书来
两记者入巷遭跟踪 出租屋刀枪紧相逼(4)
双辫女连连答应,一把拉着邓世祥的手退出房间。  
两枝黑枪顶着我的头 四把长刀架我脖子上(1)
〃老板,你怎么半天不说话呀?往里面坐一点么。〃双辫女见我眼睛总是往门外看,伸出一只手拉了我一把。一挨近,对方身上散发出一股廉价的面油和劣质香水混合在一起的怪香,那刺鼻的怪味直往我鼻孔钻。我竖起耳朵,听到邓世祥和那女人已走出了大厅。 就在我思忖着下一步该怎样对付这年轻女人,如何顺利走出这间小房时,突然,令人惊悸的事情发生了!只听床对面那扇紧闭的小木门〃嘎〃的一声响,那扇明明挂了把小锁的门此时居然被人拉开了。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拉门声显得惊天动地!紧接着,从那不知深浅的小房中,接连跳出两个气势汹汹的铁塔壮汉。只见他们一个留着一头鸡窝乱发,满脸横肉,蓄着八字胡,肤色黝黑,上身一件青色丝绸短袖衬衫;另一个肤色较白,圆脸,塌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上身穿蓝色〃苹果〃牌衬衫。 更令我惊恐万状的是,他们每人手里竟都握着一把杀伤力较强的手枪。就在我张大嘴巴,还没有回过神来时,他们已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两枝黑森森的枪口左右开弓顶在了我的脑袋上,一齐喝道: 〃不许动!快把你的枪给我交出来!否则,老子就一枪崩了你! 两把冷冰冰的枪用力戳在我的太阳穴上。我的头皮一阵阵生疼,一股直透心骨的冷气猛往我全身里蹿。汗水顷刻浸透了我的脊背。 枪支对于我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我面前这两枝枪,肯定是两枝真枪!从那枪口口径和枪筒来看,这种枪的性能好,杀伤力很大。 既然是真枪,那这枪膛里必然装有真子弹!我的整个身心都被一种彻头彻尾的惊恐完全笼罩住了!我的心差点飞出嗓子眼儿,颤声叫起来:〃我……我哪有枪……枪呀……〃 〃他妈的,你还敢装蒜?你是干什么的?以为我们不知道?快把枪交出来!〃 另一个家伙朝那女人叫道:〃我俩搜他的身子,你快搜他的包,看看里面有没有枪!〃接着,两个家伙一边用枪顶着我的太阳穴,一边各腾出一只手,和那个女人一起,快速地在我腰间、上下衣服的衣袋乱抓一气。同时,那女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抢去我手里的采访包,一把拉开,双手在里面一阵乱摸。 他们为什么怀疑我有枪?我的心脏突突突狂跳不止,奔腾的血液冲涨了我全身每个血管。我紧咬牙关,闭上眼睛,任他们在我身上乱抓乱摸。 见我单薄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这两个家伙又赶紧问那女人:〃他妈的,他身上什么都没有,那黑包里有什么?〃那女人折腾了半天,见一无所获,忙对同伙说:〃可能他不是公安局的,包子里没有枪。〃 听了那女人的话,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几个家伙以为我是公安局的。原来他们把我当成便衣警察了! 听到我的采访包里也没有什么武器,这两个家伙顿时松了口气,这才把枪收回。他们闪到一边耳语了一番,又冲到我面前。一个家伙在踢了我一脚后,又抽出枪来顶着我的脑袋,然后一左一右地猛地一下把我的双臂扭到身后,将我顶在小床后面的墙壁上,恶狠狠地咆哮,〃快说,你小子是干什么的?快给老子如实招来!不然一样让你吃枪子儿!〃此时虽是4月,但羊城的气温已是很高了,当时我上身一件灰色衬衫,下身一条单裤,脚上是双黑色皮鞋。除了腰间一个BP机,身上几乎没有他物。在又一次将我搜了个遍之后,这两个家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使劲地扭着我的胳膊,盯着我喝问:〃快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是谁派你来的?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连忙辩解道:我是外地来打工的,现在一家公司里上班,听说这一带的小姐便宜,今天是特意陪我那位表弟出来找小姐玩玩。 他们半信半疑,再次恶狠狠地逼问我:〃他妈的,你今天一上午都在华南影都转来转去东张西望,不是便衣是什么?〃 我叹口气说:〃找小姐这种事,既怕警察抓到,又怕熟人撞见,谁不担心呀……〃 那身着青色绸缎的家伙又用手中的枪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我的太阳穴,尖声喝问:〃那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口咬定:〃我是做生意的。〃 〃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真是你表弟?他是干什么的?他妈的,还不赶快叫他上来?否则,他走不出这大门就得躺在这屋里。〃另一个也阴森森地怪笑道:〃在我们这里,是进来容易,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我又不由一惊,一时还没有弄明白他们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但我知道这伙亡命之徒;为了自保,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也知道,我这位〃表弟〃平时嘴巴虽然很伶俐,但他根本受不了什么惊吓,万一激怒对方,因惧怕风声走漏而背后使暗枪,他不但逃不出魔掌,反而会不明不白在此丢掉性命。我此时惟一能做的就是将他叫上来,回到我身边,两个人配合或许还有一线生还的希望。 于是,我急急高喊:〃表弟,表弟,你快上来!〃外面两道门都已上了铁锁,此时他们刚走出二楼那道门,快到大门口的邓世祥自然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我的喊叫声;当即应了一声,然后又慌不迭地往回赶来。 听到下面转身的脚步声,两个杀气腾腾的持枪歹徒又用手枪冲我眼前晃了几下,一个狠狠搡我一把,另一个把枪口再次对准了我的心窝,压低声喝道:〃先给我老老实实地好好呆着,否则就死路一条!〃  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两枝黑枪顶着我的头 四把长刀架我脖子上(2)
接着,他们收起枪,对那小姐关照了声:〃你先看着他,等那戴眼镜的上来后,你们自己搞掂!〃 说罢,他们又朝我瞪了一眼,便迅速闪入对面那间小房子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顺着这响声偷偷放眼望去,这才发现刚才那门锁是松的,整个是装饰品,乍一看去,谁能够发觉这其中的奥秘?真想不到,这伙匪徒还真是足智多谋哪。 那两个家伙缩进小屋,邓世祥一边喊着〃表哥〃,一边拉开布帘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看到我虽然毫发无伤,但是脸色想必难看极了,四肢僵硬地呆坐在床沿,弄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场面,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是啊,不曾见到刚才那一幕绝处逢生的场面,哪能理会我大难不死的心情呢?〃大哥,是你在喊我么?你……没什么事吧?〃邓世祥进来后,见我脸色苍白,半天不说话,直拿眼睛死盯着他,不由恐慌起来。〃没事,没事,在我们这个地方还能出什么事呀?〃独辫女如一条变化多端的蛇,仍然笑盈盈地一只手轻拍床沿,燕语莺声招呼刚进来的邓世祥挨着我坐下,一脸体恤和诚恳。邓世祥虽然没见我有大的异常,但他已警觉到事态有些不妙,用略为紧张的口吻提示我逃命:〃这儿太热了,我们还是先出去透一下气吧……〃 我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将处境暗示他,心有余悸的我差点没惊厥过去:就在邓世祥的背后,就在他刚才进来的门口边,突然从那挂着长溜布帘的房门外探进来一只爬满粗黑卷毛的手臂,紧接着,一个脑门上同样爬满粗黑卷毛的男人脑袋,像一只乌龟头样,慢悠悠地伸了进来。又一张陌生面孔!来者年约二十五六岁,面孔瘦长,颧骨高耸,长着一副瘦长的马脸,鹰钩鼻上架一副墨镜。见我发现了他,他干脆悠闲地双手叉腰靠在门旁,一只脚跷起来,用冷冰冰的目光直盯着我俩。 我有些失态地张大了嘴巴。邓世祥见我一副吃惊的样子,不由顺着我的视线转过头往后一看,当他看到那个瘦高个男子时,慌忙对着里面,也不知是问我,还是问那个女人。〃他、他……他是谁?他是怎么进……进……来的呀……〃 这里外紧锁着两道门的出租屋里,突然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像鬼魂一样的男人来。惊恐不已的邓世祥先是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继而不由慌乱起来。因为害怕,他的双脚都软了,人也矮下去一截。 独辫女看到他紧张的模样,狡黠地笑了笑,还不紧不慢地用安慰的口气对邓世祥介绍说:〃别担心呀,这是我的男朋友。〃 她的话音未落,我忽然很明显地感觉到坐着的床板底下有人在动,这次我马上意识到将会有情况出现。果然,只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刀先从床底下顺着我的一只脚后跟伸了出来,越伸越长。随后,一个瘦个子男人从床底下呼的一下滚了出来。只见这家伙来了个鹞子翻身弹跳起来,如同京剧唱腔里人物亮相那般〃嗨呀〃一声,不分青红皂白,刀尖便直抵我脖子上。我不由〃啊〃地发出一声惊叫。天啊,看来这次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我为自己的贸然闯入而后悔不迭。这家伙高个头,年约30岁,面庞清瘦,鼻上也特意戴了一副墨镜,只不过他的下巴显得出奇的尖。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的邓世祥早吓得魂飞魄散,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里也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叫: 〃妈呀,这……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