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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与稀世珍宝相关的情事(6)
杉子回过头来,月光下牙齿一亮:“只可惜你是伯母的内侄。如果你是韩家少爷,你亲手把项链戴到我的脖子上,就真的应验了母亲那句话,让我同韩家少爷成为夫妻。你看,我家同韩家的这些荒唐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韩剑雄说:“韩家少爷韩剑雄,多年生死不明,这兵慌马乱的,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如果他能活着回来,你也真有意,我可以做媒成全你俩。谁说上辈人有过节,下辈人就不能有姻缘了?上辈人是上辈人的事,下辈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开句玩笑,杉子不要生气。”
杉子却生气了。“我们家的女人嫁不出了,非要嫁给他韩家人吗?那韩剑雄是个什么样的狗呀猫呀的,你就做媒让我嫁他?我看你们是有病了,都和我那妈妈一样有心理疾病。真是莫名其妙!”说完,扬长而去。
韩剑雄愣了一下,然后,坚定了一个念头:他悄悄跟踪了她。他一直远远地用目光把她目送进东大直街松下丰汇贸易公司的大门才离去。
多日后的一天,杉子又一次地光顾了韩家。一见到韩母,她就跪伏到韩母膝上痛哭了一番。她告诉了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那条项链被日本人没收了。”
杉子把自己听到的和亲身遭遇到的事情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据传,那帮日本黑社会上的人,把从韩家敲诈去的那条48粒翡翠项链,送给了一个叫宫田的日本高官。这高官是日本旺族驻扎哈尔滨的大员。这人酷爱金银玉器文物。有一天,这条名贵项链却在宫田的卧室里不翼而飞了。这个在哈尔滨跺地有声的高官为此大发雷霆。因为那条项链一送他手,就成了他的最爱,现在却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他眼皮子底下丢失了。这下,宫田暴怒了,传下死命令,限期二十天侦破此案,追回宝物。否则,要逐级追究责任,该撤职的撤职,该杀头的杀头,绝不宽恕。
满洲日本军方、特工部门和黑社会,动用了强大力量联合进行侦破。但十天过去了,案子没有任何进展。两周后,相关部门才弄清案子的大体方向:此案不是东北地区盗贼所为,而是一个外地飘来的“过天星”所作。至于那盗贼来自哪方地界,归属哪个城市,眼前无从知晓。办案人员这才做出推断:此犯货一到手,早已在本地消失了。而在这之前,侦破人员却没有把盗贼当作“过天星”来处理,只把力量集中到了哈市有背景的各类人物身上,尤其把韩家人当作重点怀疑对象,动用过多的人力进行监视、盘审和搜查,而没有及时封锁进出哈市要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货“飞”出了哈市,再想找到它可谓“大海捞针”。办案人员此时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一是惊恐,因破不了案,自己的小命难保。二是惊叹,那个盗犯能在严密防守的宫田卧室里把宝物盗出,实为身手不凡。他们都在彻夜不眠地想:那是个何等了不得的人物呢?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在离宫田规定的破案期限仅有两天时,案子突然有了进展。有人反映,松下丰汇贸易公司的松下杉子小姐戴着的一条项链,似像宫田丢失的那条宝物。侦破人员立即控制了松下杉子,连夜进行突击审问。没等审讯员细问,松下杉子就拿出项链让大家看。她说,这项链是自己从日本带来的,是自己家传世宝物。她没有说出这条项链的真实来历。她知道,一旦把这项链同韩家联系起来,必被劫收。然而,两天后,专案组强逼杉子交出了那条项链,并以主动交出脏物为由把她释放了。松下杉子不服,三番五次找侦破人员索要自己的项链。专案组警告说,如果她再闹事,就以偷盗罪按律判她几年徒刑,甚至死刑。如果她就此闭嘴不再提这件事,就算她把这条项链效忠天皇了,专案组交了差,宫田也高兴,她以后也不会为此再遇到任何麻烦。果然,当松下杉子的52粒翡翠项链送到宫田手里时,他非常高兴,说:“这项链丢失几日,居然多长出几粒珠子,果然是稀世宝物,我喜欢。这条项链是永远属于我们大日本帝国天皇的。”松下杉子没敢再纠缠不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与稀世珍宝相关的情事(7)
韩母对松下杉子讲的情况有一些是知道的。日本高官心爱宝物失窃,在哈市被传得神乎其神,人人皆知。日本特工连续两天在韩家审问和搜查,这是韩母所经历过的。后来听说破了案,项链被追回,传言就慢慢消失了。今天杉子一说,韩母才知道,日方并没有真正破案,而是把杉子手上的项链当作脏物没收了。
杉子痛哭不止,跪在韩母面前不起来,一再说对不起韩家,对不起自己的妈妈。她说她将无法向韩玉之伯伯交待,更无法回国向妈妈交差。她死的心都有了。
韩母心软下来,扶起泪人一般的杉子,让下人给她递了毛巾,擦了脸,还留她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杉子大骂日本强盗,说为自己是日本人而感到羞耻,有时就真的不想活了。
韩母劝她要想得开,不要为此而干出傻事来。日本强盗惨无人道,这么珍贵的宝物带在身边迟早会遭横祸。现在宝物被没收,也是个好事,破财免灾。玉之看来是回不来了,就是回来了,自有家人向他解释清楚,与杉子无关。至于原田美子那里,她也会想明白的。因为她经历的更多,对日本强盗的嘴脸看得更清楚。她不会怪罪自己女儿的。
这件事之后,杉子同韩家的关系亲近了一步,她时有来韩家同韩母说说话。这女子嘴甜,不少话都能说到韩母心里去。韩母渐渐有些喜欢上杉子了。
韩剑雄从韩母那里知道了杉子说的情况,又结合从其他渠道得到的情报,分析出杉子的话是属实的。但韩剑雄一再对母亲提醒,关于韩家人的重要情况,绝对不能对杉子说实话。还是那句话,日本人不可信,凡是日本人都要百倍提防。他一再嘱咐家人,对外一律说他是母亲的内侄,切记。
不久,韩剑雄回家,又碰见杉子一次。他每次回家,都是一副和中学时代的韩剑雄完全判若两人的妆扮。没人能认得出他来,只有母亲和几个可靠的家人知道他是韩剑雄。这次韩剑雄看着杉子,没有主动说话。她却悄悄说:“知道吗?自从那次你把那项链戴到了我脖子上后,我才觉得名贵项链果然不凡,把人衬得确实美了许多。于是,就有几次戴在身上。而在这之前,我是从没有生过这个心的。因为妈妈说,日本人没人有资格佩戴这条项链,一再交待无论何种情况,我都不能戴上它。可我没听妈妈的话,戴了它,才被那帮强盗发现了,没收了。”
“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我那天给你戴了它才失去那宝物的?”韩剑雄疑惑地说。
“不是这个意思。说心里话,你把项链戴到我脖子上,我心里舒坦了好几天。真的,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一个女人,让一个英俊男人戴上名贵项链,这是什么感觉?”杉子并不看他的眼睛,只看自己的脚尖。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我现在只感觉到全身发冷。那宝物因我给你戴了它而失去,又有不少人因那宝物的失去而失去很多,所以我心里很冷。”韩剑雄头也不回地走了。
杉子跟上几步,歉意十足地说:“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是误会我,我心里会非常难过的。”
韩剑雄站住了。“我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的态度。既然如此,我们到院里走走,好好谈一谈。”
杉子跟在韩剑雄身边,软声细语地说着话。话是从杉子的衣着和走路的样子说起的。韩剑雄问她,不见她穿和服,不见她碎步走路,中国话又说得地道,不知情者真不知她是个日本姑娘。杉子说,每次到韩家来,从不穿和服,穿得是哈尔滨女人的服装。她怕勾起韩家人对日本人的憎恨。再说,在日本时,妈妈改不了在中国的生活习惯,喜欢穿中国服装,不是庄重的场合,也从不像日本女人那样碎步走路。所以,她受妈妈的影响,喜欢中国服装,喜欢大步走路。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与稀世珍宝相关的情事(8)
那天他俩人谈了很多,杉子说了不少她过去的家庭趣事和现在公司的事,韩剑雄也说了一些他生意上的事,又谈论了一些哈尔滨近期发生的稀罕事。彼此共同语言不少,相互留下了好的印象。
他俩在韩家庭院里并肩走着,一阵清风刮过,他又闻到了那种别样的香气。他联想到她述说的她美丽富足的童年生活,就对她有了这么一个概括:女孩子是需要在富贵的大家庭中长大的。杉子是在母亲离开原田板三那个恶棍、嫁到松下家族后出生的。在那样一个优良的环境里,杉子滋生出了许多风雅和高贵。她大方豁达,从不炫耀张扬和装腔作势,像淡白淡紫的丁香花一样,随风摇曳,自然开放,飘洒着暗暗的香气。
可当他把这种感觉婉转着说出口时,她却否拒了他。
他说:“你身上常有一股香气。那肯定是丁香花的暗香。你就是一簇丁香花。”
她说:“不!我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丁香花。我常年施一种别样的法国香水,和丁香花完全不是一种香味。这种香集兰麝之精华,但又胜兰麝百倍,仅涂一滴,历久不散。它能增已色,助客兴。香风所到,清香盎然,闻者情深意浓。这香我是为心仪人施的。”
韩剑雄愕然,末了,他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却又使杉子愣在那里迟迟未动。
“现在我觉得你们日本国只有两个好女人,一个叫原田美子,一个叫松下杉子。”韩剑雄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只到韩剑雄走远了,杉子才自言自语地说:“这个王开,真是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韩剑雄并没有走远,躲在了附近的一个茶馆里,等着松下杉子出来。他心里乱乱的,涌动着一种别样的情愫。他还要跟踪这个女子,要进一步地把握这个女子。
一碗茶的功夫,杉子从韩家大门走出,顺中央大街走去。
中央大街是哈尔滨最繁华的街道。前些年,这里是中国人和俄国人混杂而居,俄罗斯习俗和文化气氛较浓厚。近些年,日本人占了上风,木屐声开始每天敲击人们的耳鼓。韩剑雄从小生活在这条街道上。童年的稚幻梦境,少年的青春萌动,伴着韩家的传奇故事,在这条街上流淌多年。
世界各地到哈尔滨淘金的人们,赋予了这条街魔鬼一样的性格,丰富了许多历史内容和人物命运。此时此刻,在那些细软的、铿锵的,还有沉沦的、绝望的脚步声中,有一双秀脚在不紧不慢的前行。韩剑雄悄然跟在其后,看不出她是哪种性质的脚步。回想起她那高傲、实诚、莫测的面容和时而迷蒙、时而柔和、时而刚毅的目光,他感觉到她身上潜藏着一种莫名的暴发力。这种暴发力会在适当的环境里去激发和感染别人。他很想知道她内心那个更隐秘的力量是什么?
杉子走在中央大街上,迎面横出两个醉醺醺的日本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那两个浪人狂乱地跳起了武士舞,瞪着直勾勾的腥红眼睛开始调戏杉子。
韩剑雄隐在人流中,冲动之下朝前急走了几步,想上去帮杉子一把。可他又收住了脚步。他使劲拍了几下额头,意在责备自己为什么在杉子身上越来越不冷静?自己的任务是跟踪,是观察,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暴露他在跟踪她。
这时,远远看见杉子不经意间掀了一下衣领,然后左右开弓打了那两个浪人的耳光,用日语骂道:“混蛋,滚到一边去。”那两个浪人一愣神,“嗨”了一声让开了路,低眼望着身着中国衣裳的同族姑娘不慌不忙地离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章 与稀世珍宝相关的情事(9)
韩剑雄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若有所思。他跟着杉子,远远看着她进了松下丰汇贸易公司。
他顺原路返回。一家二层楼上传出了清脆优美的钢琴声。他驻足听了一会,就上到了对面的一家茶楼上。他看清对面窗户里,一个清秀的女子正在弹琴。他似乎又看到了妹妹那双修长的手。晓晓那双让许多人羡慕的手,只要在琴键上一搭,手指就会像森林里的小溪,不由自主地跳跃起来。她被激情*出来的能量,会全身心地释放在优美的旋律之中。
几曲下来,韩剑雄暗然伤心。他下得楼来,想到妹妹的坟前坐一会。
到了坟地,看到有两帮人正在这里打架斗殴。气势凶狠的那帮人,额系白布,手持大刀,一看就是日本黑社会的人。这帮人一贯横行哈市,他们不像那些逃难来的白俄贵族,很少惹是生非,躲在一个“世外桃源”里营造自己的精神家园;也不像规矩的日本商人,不失时机地寻找发财的渠道,圆自己在哈市的淘金之梦。这伙日本黑帮,对眼前的一切充满敌意和危险性,让周围各国人感到不安。
韩剑雄未能同妹妹说说话,带着内心的愤懑悄然离去。他又一次提醒自己,为了职责和使命,必须一忍再忍。
他心怀悲痛,垂头前行。在一个小商贩的货摊前,他看到一个托着烟盘卖烟的小姑娘只顾叫喊卖烟,不小心撞到了两个日本兵身上。骄横的日本兵上来就是几枪托子,把小姑娘打倒在地,还不依不饶地逼小姑娘用舌头舔干净踩在他们黄毛鞋上的土。
小姑娘身抖如筛糠,趴在地上舔了他们脏鞋。可那两个兽兵说舔得不干净,又上去撕扯掉小姑娘的上衣擦皮鞋。
看着裸露着乳房的小姑娘被兽兵欺凌,韩剑雄又想起了他的妹妹晓晓,顿时火气直冲脑顶。他闪身上前,神速出手,抽出兽兵腰间的刺刀,一下送进了他们的胸腔。随即,他又削掉了兽兵的耳朵和鼻子,用小摊贩车上的麻绳,把两具尸体吊在了路边的树上,然后,飞身离去。
韩剑雄干得疾速而流畅,下手稳、准、狠,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一如叠泉流水。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等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便吓得夺路而逃。
韩剑雄在一隐暗处换了件衣服,妆扮了一下自己,又出现在了另一条街上。他没有返回住处,而是机智地沿街串走。
在马家沟街上,韩剑雄迎面碰上了康二。两人像是陌路人,擦肩而过。职业习惯使然,俩人相互都没有打招呼。
韩剑雄却从康二的眼神里看出了几丝羞怯和不安。
韩剑雄不知道,在哈尔滨街道上的丁香树花开,又苦又香的味道直往屋子里钻的时候,康二的个人情感世界悄然出了问题,他的一部分行踪超出了杜兹洛夫的掌控:他背着组织同一个叫真优芳子的日本女子产生了男女情爱。
事情的发生是出人意料的。
那一天,康二做了一笔大豆买卖回公司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俄侨醉鬼正在踢打一个年轻女人。康二对白俄男人的秉性非常了解。他们抵不过伏特加的诱惑,喜欢拼命喝酒,喝多了喜欢闹事。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们狂放的性格往往难以自制,当街打老婆的事情时有发生。然而这次不同,康二发现这个醉鬼打的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子。那醉鬼瞪着直勾勾的眼睛调戏着眼前的女人,浓烈的酒味从鼻子和嘴里呛了出来,喷了女人一脸,嘴里嘟哝着:“上帝!让我吻一下沙皇尼古拉的脚后跟吧。”
第七章 与稀世珍宝相关的情事(10)
康二心想,这白俄男人竟敢当街调戏日本女子。他要遭殃了。康二走上前,把那醉鬼推到一边,扶起已被挤倒在墙角的女子,示意让她快走。他不想看到这醉鬼为此遭到日本人的枪杀。在哈尔滨尽管有数不清的外国人居住,但日本人是无可争议的爷,谁得罪日本人谁要倒霉,更何况你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他们的同族女子。
康二平息了眼前一场祸事,心里舒坦了许多。康二是一个纯朴厚重的和善之人,他见不得刀光剑影,从不提倡武力对人。作为日本共产党人,他喜欢以文雅的方式搞静态情报,善于使诡用诈策划参与秘密行动而不诉诸武力。在间谍隐蔽行动中,他宁愿惯用阴谋、贿赂和腐蚀的手段,而不愿意手上沾血。他一向远离暴力与恐怖,热衷玩君子把戏。在训练基地学习时,他对具有暴力与恐怖性质的学习内容,总是漫不经心,穷于应付,而对心战内容却全力体练。康二的这种心态,与他同族的劣性格格不入。他知道,他的同族人自古以来,因受封建天皇制度和军阀政治的长期影响,形成了崇拜强者,鄙视弱者的观念。他们崇拜盛开之后即刻凋谢的樱花,推崇靠暴力行天下的武士,对征服弱者充满*,在强者面前又显得十分恭顺。康二与那些卑劣的族人不共戴天,毅然决然地加入共产党,站到了对抗日本军国主义的一边。
康二继续缓缓前行,却被一人扯住衣袖,转身一看正是那个被救的日本女子。那女子张口便叫:“大江健君,田野。”一个陌生女人突然叫他的名字,康二心里暗暗一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异样的神情,这是他在基地时练就的功夫。田野是康二在日本时的真名,到莫斯科后根据工作需要才改名为康二的。
尽管康二训练有素,但当他仔细看清眼前这个女子时,神态还是出现了瞬间的慌乱。刚才在醉汉面前扶起她时,他并没有认真看她一眼。现在,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女子居然是自己在日本的恋人真优芳子。
康二心如倒海,脸上却很快恢复常态。职业感告诉他,决不能与真优芳子相认。
康二与真优芳子的感情之浓厚是不言而喻的。学生时代的康二就是一个另类人物,因过度痴迷他的无线电爱好,与周围环境很不入流,这使他失去了不少的朋友。而从小一起长大的真优芳子却始终爱着他。中学毕业后,康二开始做一些不着边不摸沿的事情。整天神神秘秘的,说话头上一句,脚上一言,没有一个定向。真优芳子已经把握不了他的心态,也不知他每天干些什么,更不能像上学时那样把他拢在身边,随时随地体练爱情。渐渐地,他与她的联系减少了,以至突然有一天在她的视野里消失。真优芳子在一家银行做职员,工作干得出色,很受上司的赏识。然而,她很苦恼。没有了田野爱情的日子,她度日如年。后来,有一天,她的上司找她谈话,说公司要挑选几名优秀职员到中国南满铁道株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