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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叶子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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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放假了吧,回家吧。”
  “不是答应我,大学四年可以不回家住吗?”
  “妹妹,危险啊。”
  “我能有什么危险。”
  “妹妹,今天可不是个好日子呢,怎么样,课程顺利吗?”
  “还好。”
  沉默。
  “妹妹,出了什么事?”
  湛明婵发现舌尖咸咸的,她抽了抽鼻子,屏幕湿润了。
  “妹妹?怎么了?你哭了?”
  跪在门廊,湛明婵说:“哥哥,我没有救她们。”
  当我站在大楼外,戴上绿色的阴阳镜,看到浓重的黑气和血光缭绕着楼体时,我就知道,有悲剧要发生。
  但是我没有救她们。
  我不喜欢戴阴阳镜,当我踏进大厦的时候,我将它丢入了包中,不再碰触,不愿意轻易地分辨,同样的血肉之躯下,到底谁是人,谁是鬼,而谁是妖。
  眼不见为净,自在无为一身轻。
  所以,我救不了她们,不是因为我无能为力,而是因为我根深蒂固的冷淡。
  我真的有心吗?
  第一卷完。
  敬请期待第二卷。

  楔子

  城市的第一场秋雨来得有些突兀。
  细长的雨丝尚有七分燥气,只绵软不绝的样子,还能和夏雨分开界限,顶上的云彩是发白的乌,没有滚雷。
  雨季快要过去了。
  身体随着车子的右转而微微摆动,水满的车窗外,老槐绿荫盖着一溜青灰瓦片,飞翘屋脊上,一组组螭吻正品着雨水,披着藏蓝雨衣的少年锁好了自行车,顶着绿色书包的小孩淌过水坑,撑着青伞的青裙少女在檐下伫立,一根老红柱子自眼前划过,湛明婵便说:“师傅,麻烦您找个不碍事的地方停了吧。”
  绿壳子的出租车划过水洼,慢慢熄火,湛明婵接过找来的钱和小票,轻声说了“谢谢”,不过司机看她的眼神,始终诧异,她笑笑表示理解,推开门来,双手从宽大的袖子中抖出,将绘着青花的油纸伞撑起,小心地提了衣角,绣鞋寻个干些的地方踏了过去,她慢慢低头,防着玉簪掉落发髻散开,躬身钻出车来,躲入伞下,回身关好门,又道了声谢,便自顾自地转了身子。
  她立在雨中歇了片刻,右手慢慢抚了下发髻,小心地正了正玉簪,指尖触到温润的玉,想起今晨,自己在穿衣镜前换好了这身水绿的曲裾深衣,踏上绣鞋,门铃便响了,来得竟是姨婆,皱纹已如沟壑,她颤手将剔黑长方盒摆上茶几,从里面取出了一只金镶碧玺花簪来,“戴上。”
  湛明婵婉拒了,她不喜欢这种花哨的簪头。
  姨婆面上的沟壑在颤抖。
  和以前一样,她与姨婆每次都会不欢而散。
  “姐姐若是还在,轮不到你来冲我摆脸色!”这是姨婆的口头禅,配上恶狠狠的语气和不甘的目光,她坦然接受,保持着孙子辈的谦逊和恭敬,她知道这样子更会让姨婆生气,但她认为这一点会让自己很高兴。
  她不知道姨婆为何固执地要自己戴上她那老式的簪子,但看了看眼前的这家店铺,她想,大概姨婆也有一段私密的过去吧。
  门和招牌都是漆黑的,没有号码和店名,也没有电铃和摇铃,但她不会担心走错,因为整条街上,这样的店铺是独一无二的。
  步上三级台阶,门钹上的椒图正咬着铜黄的环,湛明婵拎起门环,撞了撞。
  她听了会儿雨水打在油纸伞上的沙沙声,细密得让人有些困乏,偏头,看到不远处的青裙少女,正和藏蓝雨衣的少年谈笑,刚才的蹚水小孩提了一根树枝,跑过自己身前,又颠颠地踢着坑里的雨水跑回去,是个小男孩,生得珠圆玉润,书包顶在脑袋上,雨水浸湿了运动服。
  湛明婵笑了笑,吱呀一声,两扇门自动拉开,叶子香的味道冲淡了雨腥。
  眼前已是正厅。
  湛明婵怔了瞬息,她本能地准备左转,穿过前庭走过垂花门,进到中庭再上到堂内,然后她自嘲,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怎么可能有那般古老的外租宅子呢?
  “进吧。”
  他跽坐在席子上,右手从淡青的广袖下伸出,将锅盖打开,轻声说。
  湛明婵收了伞,步入室内,黑门在她身后自动闭合,她小心地将伞往门边挪了挪,雨水正顺着青花纹路,从伞头滴答到木地板上。
  “搁在左侧的架子上吧。”他注视着锅子里银白的蒸汽,说。
  湛明婵照着吩咐做了。
  “坐吧。”他盖好锅盖,蒸汽从锅子和盖子的缝隙中,一点点溢出。
  他的左侧放了一只错金博山炉,轻烟正自徐徐,淡青的大袖衫下露着霜色的深衣。
  湛明婵跽坐在他对面的席子上,“无涯上仙。”
  她颔首为礼,无涯也轻轻点了下头,“令尊令堂可好?”
  “家父家母身体康健,诸事平安。”湛明婵恭谨对答。
  “上次见他们的时候,湛家的掌门,还是令先祖母。”无涯缓缓地说,“她隔代传给了你?”
  湛明婵轻声说:“先祖母膝下独家父一人。”
  无涯沉默一下,道:“主枝愈发稀薄了。”
  湛明婵说:“明婵尚有两位兄长。”
  无涯想了一下,轻笑,“怎么躲过去的?”
  湛明婵说:“先祖母托的人,孔方前,查得便不严。”
  无涯笑道:“这习性倒是不变。”
  他停了一下,“你该有两个姨祖母的。”
  湛明婵点头,轻轻答复:“是。”
  都永远盯着自己手中法杖的。
  无涯轻声道:“她终身未嫁?”
  湛明婵明白他值指得是谁,答道:“是。”
  无涯沉默了一会儿,湛明婵微微低头,听着锅子里煮水的咕嘟声。
  无涯说:“我知道的,她当年……”
  一缕烟气凝在了他的面颊前,纠结而不散开,他就像这蹒跚的轻烟一样,突地轻缓了语气,“当年啊……令先祖母和你提起过吗?”
  湛明婵只犹豫了刹那,摇头。
  无涯便道:“那就罢了,往事而已。”
  他直了下腰杆,手指微微一抬,阻隔在二人之间的轻烟便顺从地散开,现在,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湛明婵的每一根发丝,湛明婵也能明白地看到他那霜色深衣上的一条条褶皱。
  语气郑重了些,“今次算是正式见面了,我希望苍溪湛家,能和这千年来的一样。”
  湛明婵沉默,无涯微微讶异。
  锅子里的水快要滚开了。
  湛明婵说:“斩妖除魔,以苍生之安危为己任吗?”
  开水溅出了缝隙,无涯抬抬手指,让火小了些。
  千年了。
  自从和苍溪湛家建立了友好的关系,至今已卷过了千年的云烟。
  他和每代的掌门都要有一个正式见面,而几乎每次都是一些客套话,无涯不爱管闲事,他更喜欢洒着叶子香,听着水沸的声音,然后透过满室香烟,看余晖从地板上溜走。
  于是就有了最简单的交谈方式。大都是他先开口提一句,无非是勉励湛家降妖除魔,维护人间清平的话,而对方也会念上一句像祭文一样不变的台词。
  “斩妖除魔,以苍生安危为己任。”
  接着便是彼此颔首为礼,他继续跽坐,保持神仙的从容,对方倒退出门,以示人类对神族的尊重。
  自此是否还能相见,便都凭缘分了。
  今番的答话,多了一个字,虽然只是一个字,但整个意思就都变了。
  无涯看着这个女孩子,目光从她发髻上的那只流水玉簪划过,凝在了那件水绿深衣袖口的八卦刺绣上,她的手指正蜷缩在那些刺绣的下面,不肯探出。
  依稀记得她是惊蛰那日生的,过了暑假就是大二,那么,她大概十九岁了。
  太年轻了,即便是在过去,她这个年龄早就可以为人媳人母,但成为一家之主,也是太过稚嫩。
  何况在今日,为人媳人母,都尚未够年龄。
  无涯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他向来惜字,只觉今次太过破例。
  湛明婵说:“斗转星移,古今不同,明婵课业繁重,怕是无以继先人之志。”
  无涯说:“令先祖母是如何传承的?”
  “病榻之前,集众位家人,以法杖相赠。”
  “当日你可到了明事的年纪?”
  “是。”
  “为何没有考虑今后的繁忙?”
  “先祖母已等不了。”
  “许下承诺,就该明白担当。”无涯冷下语气。
  湛明婵淡淡道:“我会尽力的。”
  无涯等她,但是她没有再开口。
  一小绺阳光探入窗棂,雨声稀疏,湛明婵说:“无涯上仙,明婵要先告辞了。”
  无涯将锅盖放到一旁,银白的蒸汽滚滚而出,和香烟混到一起,“有急事吗?”
  湛明婵说:“晚上有个约好的朋友要相见,需得回家更衣。”
  无涯说:“那便不送了。”
  湛明婵颔首为礼,退到门边,执起了那把青花油纸伞,黑门自动打开,她小心地控制着绣鞋跃过门槛,然后迎着那一点点的阳光,撑起了伞,雨丝落在油纸上已听不到声音。
  黑门在她身后关上,截断散出的叶子香。
  见面不算圆满,仿若一曲平沙落雁正于琴弦上舒徐,却铿一声,只余下颤音鬼祟。
  湛明婵又站了一会儿,心知这个时候告辞,足够她回家洗个澡,吃碗炒饭,再小憩片刻了。
  小街对面,刚刚那顶着绿书包的小孩还在提着树枝抽水玩,少年脱下了藏蓝雨衣,躲入那青裙少女的伞下,亲密地并肩离开,偶尔会有一辆私家车畅快地驶过,水花四溅,但更多的是自行车,细轱辘小心地压着水洼,打着铃儿滑去,有一绺风拂过,湛明婵想起了“斜风细雨”这四个字,在舌尖念了念,看着那绿书包的小孩也跑没影了,她便走下台阶,然后手机响了,她从腰间的绣囊中取出来--本是该放些香料,但她一来不太会品香,一本《香谱》看了一半就再没碰过;二来到底是都市生活,必需的手机和钥匙只塞入这绣囊里,便捷,也省却了给这传统的深衣再配个传统手提包的麻烦。
  白瑢。
  她在短信里甜甜地写着:
  明婵,前几日是立秋,而今日落雨了,你说是夏季最后一场雨,还是秋季的第一场雨呢?云是乌色的,雨是热而细的,倒不好识别。
  湛明婵想了一下,打了几个字,又都删除,决定装作没看见。
  手机还未放回去,便又响了。
  白瑢。
  明婵,今晚有空吗?
  这个问题比较好回答,而且更容易切断对方所有后路,再给一个礼貌的遐想加以安慰。
  “家中有客,无以抽身,有空我再找你逛街。”
  湛明婵按下“发送”,将手机调成静音,放回绣囊。
  迎着雨丝,往东边的大路上去寻车了。

  第一章 快餐店

  苏婷闪进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又密了起来。
  娇小的靓妹熟练地让服务人员用袋子套住伞,再快步走向湛明婵落座的桌子,嵌满亮片的高跟凉拖使劲踹着地面,大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麻利地拉开椅子坐下,“这雨真他妈的邪乎!”
  她掏出纸巾擦手,湛明婵笑道,“喏,没淋湿吧?”
  纸巾擦着发,“你看我头发!上午刚做好的!就让雨给冲了。”
  “又不是雷雨,你出门没带伞吗?”
  “我出来的时候都出太阳了,妈的,谁知道这会儿突然大起来,我在超市现买的伞。”
  苏婷将套在袋子里的雨伞拿起又重重撂下,头皮上本该蓬松的发,此时都软塌塌地好像打了三层油。
  湛明婵耸肩,“我要了甜豆浆,葱油拌面和棒棒鸡,没给你弄。”
  苏婷起身到款台走了一圈,又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湛明婵已经开始喝豆浆了。
  “最近怎么样?”湛明婵习惯性地问,苏婷眉毛一竖,“糟透了!”
  苏靓妹开始例行的数落,糟糕的学校,糟糕的专业,糟糕的考试,糟糕的成绩,糟糕的舍友,糟糕的一切,即便中途服务员送上了卤肉饭和水晶小笼,也没有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青裙少女在玻璃窗外和藏蓝雨衣的少年拥吻的时候,苏婷以一句“真他妈的点背”结束了长篇大论。
  湛明婵开始安慰,她刚才一面听着,附和着,一面就已经开始打腹稿,此时说上几句,倒也让苏婷的面色放缓,只眼神继续用“不满”来表示自己受伤之深和需要安慰之多。
  青裙少女和藏蓝雨衣的少年进来了,向另一头的餐桌走去,片刻,少年到了款台,湛明婵的目光在他的面上歇了歇,苏婷回头瞅的时候,少年已经付完钱款,只露了个削瘦的背影,苏婷不甘心地唉了一下,说道:“看上那男的啦?”
  湛明婵笑了,“怎么可能,人家有人了。”
  她的下巴撇向了笑吟吟的青裙少女,少年背对着她们坐下,握着青裙少女的手腕,也看不清有什么小动作,苏婷伸了半天脖子,只说:“男的看不清,哎?背影倒是有点眼熟,不过那小丫头的裙子,倒是挺好看的。”
  “她的伞也很好看,我注意到了呢。”湛明婵说,“远山青。”
  苏婷对颜色和伞显然没有兴趣,她的话题转向了“男人”。
  “看你这么不安分,怎么样,交朋友了吗?”苏婷的嘴角在筷子后弯曲。
  湛明婵嗤笑,“我?怎么可能。”
  “不要心如止水了。”苏婷暧昧道,“我们学校别的不灵,就帅哥灵,等开学了,我带你去玩玩。”
  “好啊,反正都在三环边上。”湛明婵说,“也方便,到时候再约吧。那么你呢?”
  苏婷摇头,湛明婵说:“但是有人追,对吧。”
  苏婷大方地笑,“质量太次。”
  然后她开始罗列男生名单,一一品头论足,湛明婵对这个话题却是兴趣乏乏,等苏婷说累了低头喝豆浆,便趁机道:“我碰到白瑢了。”
  一股子雨腥味飞卷进来,站在暑夏的尾巴上,湛明婵竟然打了哆嗦。
  苏婷呛到了,弯下腰冲着地板大声咳嗽,湛明婵递过纸巾,看到突兀地推门进来的那个女人,正摆了个名模一样的姿态,在门厅等待服务员套伞,她穿了淡绿的一件式裙子,修长的双腿套了轻薄的黑筒袜,高傲地扬着下巴,目光绕场一周。
  苏婷喝豆浆,缓了口气,说:“你说谁?”
  “白瑢。”
  “贱人。”
  “别这么说。”
  “哼。”苏婷摔了下筷子,愤忿的样子似乎拒绝再碰这个话题,但眼神飘忽了一下,问道:“怎么碰上的?”
  “补习班,坐我后面。”
  “她跟你打招呼了?”
  “啊。”
  “然后都说什么了?”
  “随便聊聊,问她考上哪儿了,学的什么,宿舍条件,食堂饭菜一类。”
  苏婷说:“得了吧,她身边有几个男的,没告诉你?”
  “人家跟我说这个干吗,中考后我俩就没联系,就那么一次聚会见了一面,那还是因为全班都来。”
  苏婷自言自语:“丫怎么还活着呢?”
  湛明婵安慰道:“一身名牌,活蹦乱跳,笑容满面。”
  苏婷冷了一下眼神,刻毒地笑:“准是前一天晚上做爽了。”
  湛明婵应和地笑了,刚刚那个绿裙女人踩着跟鞋从她身边擦过,空气中掺杂了一股如水的冷香,“你别这么说人家,毕竟当年……”
  她没再说下去,苏婷却明白了,“你说下去啊,跟我这儿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毕竟当年怎么了?她没碰过我男朋友对吧?”
  湛明婵知道自己又做错了,打开苏婷的话匣子比打开潘多拉魔盒要可怕。
  “当年除了你这样心如止水的,还有我这样喜欢找外校的以外,咱班哪个女的没让她暗中抢过人?”
  苏婷用过这句话作为长篇大论的开头,然后开始罗列受害者名单。
  湛明婵的注意力流连在空气中的香味上,清冷好像浸入水底,在夏天,这样的香味犹如一杯冰水清凉人心,但是湛明婵却觉得很冷。
  困惑。
  快餐店的冷气还开着,所谓的第一场秋雨,满载暑气,午后,偶尔还能听到老杨上的蝉鸣。
  无论如何也不该冷。
  摸摸额头,没有发烧。
  眼神偷偷地从苏婷喋喋不休的嘴唇上挪走,服务员端着餐盘穿梭,几个背书包的学生――一看就知道准是高年级补课,正围了一桌边吃边谈,自己后面那桌是个束了黑腰带的白衣裙少女,喝汤的声音有些大,几对年轻父母正给小孩喂油条,远一点,那青裙少女和藏蓝雨衣少年眼对眼,共喝一杯豆浆,绿裙女人独自坐在一张大桌旁,歪斜在椅子上照着化妆镜。
  苏婷越说越激愤,湛明婵打断了她,“反正她也不会再来烦大家了。”
  苏婷倒也是明白人,遂无趣道:“啊,但愿吧,你可小心点,别让她缠上你,她脑子有问题。”
  湛明婵点点头表示自己受教,然后满意地听着苏婷把话题转到另一边,“还记得上次我表姐的婚礼吗?我拉着你去参加的。”
  湛明婵有印象,苏婷的姑表姐沈秋夕,那个如江南水乡般秀丽清婉的女子,比苏婷大了六岁,去年开春结的婚,男方相貌英俊,性情平和,据说从事环境保护一类的工作,看上去,他们堪称郎才女貌,很般配。
  “记得,怎么样?两人相亲相爱,蜜里调油?”湛明婵笑道。
  苏婷说:“我表姐怀孕了。”
  “啊!”湛明婵放下筷子,真挚道,“恭喜恭喜了!”
  苏婷却说:“可是我觉得她精神很不好。”
  “怎么了?”
  苏婷从包里取出一本相册,“你翻翻看。”
  湛明婵打开相册,大都是苏婷和沈秋夕的照片,按照年份排好,最早的还是幼儿时候的苏婷,让也是个儿童的沈秋夕抱着坐在沙发上,冲着镜头乐,最后几页看上去都是今年的,有一张左下角的照片,背景是绿柳成荫的湖边,看上去阳光明媚,粉色小吊带的苏婷,挺着大肚子的沈秋夕,还有那个男人――湛明婵认出是只见过一次的新郎官,正肩并肩微笑。
  男人的个子并不高,五官却很美丽,用美丽形容一个男人是一种否定,但也是一种由衷赞赏,只是这男人美丽的有些刻意,就好像是老天爷存心要让他来迷倒凡尘女人一样,尤其是那双眼睛,犹如一汪秋水。
  湛明婵按了按胃,有点恶心,“没什么不对的啊。啊,你表姐夫很帅。”
  苏婷道:“你是看不出来,但我和表姐接触比较多,你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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