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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惊醒了一个梦,她蓦然抬头望向他消失的那个方向,一定要送出摄魂铃的理由,她好像有点明白了。
如果连最重要的东西都没有足够信任的人可以托付,不是太可悲了吗
那一刻醍醐灌顶,她抓紧了冰凉的镯身,忽然跑进了浩瀚雨帘中,宫娥大惊,连声急呼唤不回她,只好追了上去。
“古月师父”
清脆的呼喊越过满世界的雨声从身后传来,直直撞击耳膜,古月仙一愣,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
夜色如墨,浩瀚雨幕,宫千竹站在滂沱大雨中,隔着大片雨帘望着他,身后青衣华服的宫娥为她撑伞,二人身上都被淋湿了大片,雨水顺着裙摆流下。
古月仙愣了片刻,喝斥道:“小丫头,你胡闹什么快回去”
六角宫伞的伞沿上垂下的青色璎珞在风中轻轻摆动,微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隔着眼前的华丽青穗望着他,缓缓举起那只镯子,字字坚定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这三个铃铛,再也不会把它随随便便地丢掉。”
以前是她不懂得,所以才三番五次地将它随意丢弃,直到现在才明白,这样连生命都可以毫无保留托付的信任,何其可贵。
她甚至以为古月仙从来都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像生来便是为了保护什么人的,比如她,比如长乐。是她太自以为是,竟然直到现在才明白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渴望信任,渴望被信。
渴望爱人,渴望被爱。
古月仙定定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雨水顺着衣袍流下,撑着伞朝她走去。
见他走近,她举着镯子的手不自觉地放下来,看着他抬手放上她的脑袋,头发被他揉乱,却没说一句话,转身便走。
宫千竹不明所以地顶着被揉得乱糟糟的头发,一脸的莫名其妙。
早已是深夜,众人还未离开千岛宫,外面大雨依旧未停歇,电闪雷鸣,千岛宫中灯火葳蕤,气氛肃穆,楚摧城正坐在案后手拟诏书,镌刻在手谕上的每个字都闪耀出了玄金强光。
忽然一声惊雷劈开夜空,巨大的天马踏着星云落地,只见幻浮生抱着满身是血的楼兰杀闯进来,“楚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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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
千岛宫中一片躁动,幻浮生浑身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雨水混合着怀中楼兰杀紫色妖异的血,很快便流了一地,格外可怖。
楚摧城猛然从案后起身,惊愕不已地望着他们,众人围了上去,楼兰杀躺在幻浮生怀里生死不明,双目紧闭,浓密的紫色睫毛安静得没有一丝颤动,额间的紫色花印已经淡得快要灭光,血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唇角涌出。
古月仙替她把上脉,脸色顿时就变了,殷若歌连忙问道:“怎么样”
见古月仙面色凝重,白芷心凉了半截,扣上楼兰杀的手腕,顿时倒抽了口凉气。
面对众人的询问,白芷面色有些发白地摇头,楼兰杀虽然修为不如其他人深厚,但也不算低,竟然有人能将她伤成这样,五脏俱碎,修为尽失,幻浮生若是再晚到一会儿,只怕带回的就是她的尸体了。
殷若歌听得抽气连连,一把抓住幻浮生的衣襟,厉声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去地心之谷取熔石吗以前不是都好好的吗这次怎么会出事”
幻浮生也急得说不清楚,古月仙连忙劝道:“你们别吵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救人”
殷若歌这才反应过来,不再顾着质问幻浮生缘由,抱着楼兰杀半跪在地上,从她唇角涌出的血流到她的掌心,顺着纤细的指缝流了下来,冰冰凉凉的,空气中满是浓郁的血腥味,她惊慌地回头望向楚摧城,“楚殿”
楚摧城站在玉阶上,面色冷淡道:“传毒医。”
毒医很快便奉诏赶来,刚到门口便被殷若歌揪了进来,将他踉跄地推到了榻前,楼兰杀面色苍白如死,楚摧城正在边上守着。
那毒医看见楚摧城,匆匆行了一礼,在他冷冽的目光下满头冷汗地坐到榻沿上,开始为楼兰杀疗伤。
见毒医已经开始为楼兰杀疗伤,殷若歌紧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拉着幻浮生退出去,将三人留在房中,白芷、古月仙和宫玄月站在外面。
刚一关上门,殷若歌便抓着幻浮生出声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幻浮生擦了擦满头大汗,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不时迟疑地往古月仙那边看。
原是宫玄月身子畏寒,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前去地心之谷取熔岩回来,以前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没想到此次碰上了同是前去地心之谷的另外一行人,楼兰杀以为他们是来抢熔岩的,在雪山上向他们提前发难,两行人便起了争端。
由于雪岭山离地心之谷很近,在那里没人能动用出法力,但因为地心之谷从来没有外人能够随意闯入,他们只去了寥寥几人,结果因此而吃了大亏。
对方的人数明显比他们多了好几倍,武功底子也不在他们之下,楼兰杀被那领头的人一掌重伤打下悬崖,他们冒着暴风雪在悬崖下面找了几天几夜,最终才将楼兰杀从厚厚的冰雪里面刨了出来,她已经半死不活,被那一掌打得修为散了大半,又因为没有法力摔下悬崖,五脏俱碎,剩下的修为也在强撑了几天之后散了个干净。
众人怠慢不得,更是咽不下这口气,墨凝让幻浮生带她回去疗伤,剩下的几人便去追那一行人了,若是他们跟得紧,只怕现在已经追上去了,更怕墨凝压不住暴躁的脾气,又要与那行人打起来。
殷若歌听得怒火中烧,“你看清楚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幻浮生摇头,那人戴着斗笠,没看见模样,就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如果单单只是对付那群人倒还罢了,只是不知道那领头的会什么妖术,竟然会弹指化人,眨眼之间便召出了无数鬼兵,我等实在是寡不敌众。”
“弹指化人”听到这里,一旁的古月仙惊异出声,宫玄月的脸色也变了变。
幻浮生看着古月仙,迟疑着开口,“我虽然没看见那领头人的模样,但看清了他身边一人,正是古月仙手下的四大将领之一绝梵,几百年前我还与他交过手。”
古月仙蓦然瞪大双眼,难怪自他几天前自昏迷中醒过来后一直没看见绝梵,但他急着赶来魔界见宫千竹,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看来,重伤楼兰杀的正是长乐与绝梵等人。
他一直都知道长乐有在暗地里做些什么,也曾试探地问过几次,但都被他含糊地盖了过去,次数多了他也就任由他去,不再多过问。
但是这一次,长乐居然闯进了地心之谷,传闻那里早在千万年前便已经与世隔绝,除非神谕降临,否则绝不会打开通道来,楼兰杀等人有宫玄月的谕旨,但是长乐,又是如何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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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年华()
天地异变一事,轰动了整个六界,此次异变人界受损最为严重,大地崩陷,海水倒流,已经动摇了六界的根基,其余几界也怠慢不得,五湖四海的仙人不约而同齐聚天宫,天君将在人界受损惨重的一些修真派分散到各大仙派中安置,光是九歌便容人八千,只是九歌无人主掌,一时之间出了不少乱子。
墨子离收到天君手续的时候并没什么反应,这次异动人界受创惨重,想必也牵连到了仙界,他早就料到天君会趁这个机会将他召回九歌执掌大局。
而此时此刻,偌大的墨府被数百位天兵重重包围,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各个偏门都有仙官守着,金红色的马车停在外面,如此大动干戈,倒也不怕惊动人界百姓。
秉烛被这阵仗吓得不轻,躲在房中不敢出来,只敢从窗子缝里冒头往外看,似乎感受了到墨府不同寻常的肃穆气息,院子里没有一丝风吹草动,安静得有些可怕。
一位白拂尘仙官站在大片大片的桃树下,半是无奈半是为难地看着面前专心打理药园的那人,想不到多年未见,上仙竟活成了个凡人。
仙官将此次异动的危害性一五一十跟他全部讲清楚,墨子离并没什么反应,只是抬眼看了看被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墨府,心中波澜不惊,将天君手谕随手扔到一边。
仙官连忙解释道:“上仙见谅,并非小仙有意相逼,只是如今六界动乱,唯有上仙回去方能稳固大局,小仙不得不出此下策。”
墨子离没说话,打理完修剪下来的杂草枯枝,从药园中走出来,紧接着一道红影闪过,秉烛满脸害怕地扑到他怀里,“公子,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
墨子离拂去落在她头顶的花瓣,淡淡道:“回房收拾东西,喜欢什么就带上,那些不必要的就别带了。”
仙官闻此言顿时松了眉头,倒是秉烛呆了一呆,松开紧抱着他的手,愣愣地抬头看他,“我们不等小竹了吗”
她相信姑娘一定会回来找她,他不是也答应过陪她一起等吗现在为什么又要离开,姑娘以后若是回来了,找不到他们怎么办
“不等了。”关于那个人,早就不等了。
不等了
秉烛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姑娘才离开不到半个月,她都还没有放弃希望,他居然就不想再等了
墨子离回来后,秉烛还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皱了皱眉头,“没东西要拿那走吧。”
说着便要伸手去拉她,秉烛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后退两步,大声道:“我不走没等到姑娘的话,我绝对不离开这里”
“以后还会回来的。”墨子离压下心中淡淡的火气,试图与她好言沟通。
“你骗人你就是没耐心等下去了”秉烛哭着用力推他,“我真不该听姑娘的话留下来,你们都爱骗人”
“”墨子离眼底升起薄怒,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忽然不由分说将她一把扛起来,不顾她的哭闹踢打,一路扛出了墨府,扔到马车上。
外面早已挤满了围观的人群,不敢上前过问这些人的来历,指着墨府议论纷纷,见墨子离出来,更是被那冷凝的脸色吓得不敢上前。
秉烛被他扔到马车上,爬起来手忙脚忙地钻进软榻上的冰丝玉锦中,蒙着脑袋一个劲地哭,生怕他听不到她的抗议。
“回九歌。”墨子离只说了一句话便放下轿帘,仙官这才反应过来,马车缓缓驶动,人群纷纷避让开。
墨子离掀开秉烛蒙着脑袋的锦被薄毯,引得她一阵恼怒的乱踢乱咬,冷声道:“你若是能够照顾好自己,我就许你留下来。”
秉烛怔了怔,松开紧咬着他手的牙齿,声音带着哭腔,“我不会”
他看了她一眼,红肿的双眼早已失了往日的神采,纤长微卷的睫毛也失落地垂下来,自从那人离开后,就没见她笑过一次。
只听耳边一声空灵铃响,秉烛呆了呆,怔怔地看着眼前两个完整的铃铛,用一根细细的红绳穿着,看不出修补的痕迹,只是没了曾经的流光溢彩。
秉烛怔怔地接过铃铛,望着他淡漠如斯的侧脸,心中一痛,伸手去拉他带着两排渗血牙印的手,眼泪又流了下来,“公子,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墨子离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侧过脸默然看着窗外。
马车一路疾驰到无人的地方,天马四蹄生风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金红色的仙光消失在天际,无数彩色透明的仙光紧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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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震怒()
回到九歌,岛上一片庄严肃静,昔日欢声笑语的地方如今也沉寂下来,不少弟子被派下山平定四方灾难,偌大的九歌显得格外安静。
此刻万和殿中,高大巍峨的殿门大开,门外是广阔湛蓝的天空和流云飞鸟,和煦带着花香的暖风吹进大殿,大殿中九柱玉龙环抱,巍峨壮丽,远远才能望见屋顶,仙雾环绕,隐约还能看见日月星辰,叫人目眩神迷。
天君坐在殿中主位上,两位仙娥手持着巨大的金扇一左一右站在其身后,元虚拄着龙头杖站在一旁,数十名仙官领着墨子离走进来,殿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连两位仙娥千年不变的冰山脸都微微惊诧了下。
元虚手脚冰冷地抓紧了龙头杖,一张老脸煞白,险些就要不顾场合地震惊出声。
数十名仙官领着墨子离站在殿中,毕恭毕敬地奉还手谕,天君没听那仙官在说什么,亦是震惊不已地看着墨子离,所有人都低着头,只有墨子离看清了他眼底的惊怒交加。
他心中暗自一叹,如今自己的修为顶多在真人之上,差了上仙几个级别,连这些仙官都瞒不住,怎么可能瞒得过天君的眼睛。
天君怎么也想不通,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上仙之躯,左右不过半年的时间,怎的修为就减了这么多
忽然看见站在他身边的小姑娘,顿时如醍醐灌顶,早就听说他在人界养了两个小丫头,上次古月仙一战过后,他养的一个小丫头受了重伤,如今,想必也是为了救这丫头才
秉烛看着天君阴沉得可怕的眼神,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拽紧了墨子离的衣袖,往他身后缩了缩。
天君心中翻起一阵火气,强忍着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发作,他可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仗着自己仙骨奇灵,就不把上仙修为放在眼里了吗难不成他以为,上仙之躯是随随便便就能修回来的
当初知道他丢下整个九歌整个仙界不管是为了两个毛丫头,他气得险些将整个天宫翻了个个儿,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肩上担着的是什么担子,竟然任性至此,简直枉有千年修为
关于那两个小丫头,他曾让天后派人查过,这一查可不要紧,那俩丫头天生就是闯祸的料,上次收徒大会,他还在疑心如此重要的事情怎的就草草结束,一查才知道竟是那丫头闯祸烧毁了两千多份拜师帖和入门考卷,听说子离为了救那丫头还受了不轻的伤,闯下如此滔天大祸,整个九歌居然绝口不提,一声怪罪都没有。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却没想到那丫头竟然任性出走,整个九歌都出动去找,如此不识大体,留在身边也只会碍他的事。
待数十名仙官毕恭毕敬地退下,天君已经收敛了脸上惊怒的神情,明晃晃的珠帘下神情淡漠,似是在看秉烛,却又好像看的不是她,兀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啊”秉烛被问得措手不及,第一次见到如此威严之人,仅仅一眼便被他震慑,秉烛吓得连自己名字都忘了,慌里慌张地看了一眼墨子离,“我我叫”
“秉烛。”墨子离握住她冰凉冰凉的小手,淡然抬眼直视着天君,“她叫秉烛。”
秉烛望着他,清澈惊慌的双眼倒映出他淡漠的侧脸,莫名地觉得安心了不少,却也有些难过地想着,只有她家姑娘这么傻,才会把这么好的公子往外面推了。
“秉烛。”天君在口中念了下这个名字,忽而抬眼冷冷看着她,“来人,把这位秉烛姑娘带下去。”
当即便有天兵来抓她,秉烛吓得连忙抓住墨子离的手,又惧又怕地望着天君,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发难。
墨子离冷冷地望着天君,眼中浮起了些薄怒,“天君既然不肯待见,何必费如此周章,不妨我师徒二人就此别过,倒也还天君一个清静。”
“放肆”天君怒得拍案而起,手边的公文卷宗纷纷扫落,众人吓了一跳,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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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翻飞()
天君终于动了雷霆震怒,一把掀了面前的长案,案上物什尽数落地,怒不可遏道:“把这两个人给我抓住”
他已经不是上仙之躯了,到底还在自恃着什么,这几百年来远离天宫,竟然是要造反了
殿内顿时狂风大作,偌大的殿门快速升起潋滟水门,十几位天兵将他们围住,手中兵刃直指二人,寒光凛凛,利可断金。
秉烛有了墨子离撑腰,顿时胆气也壮了不少,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对墨子离道:“公子,要不要我出手”
她早就看这个地方不顺眼了,上次和姑娘一起来也是这样,刚到就被人当细作抓起来,只要公子开口,看她不把这群人打得落花流水,保管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墨子离按了按她的脑袋,警告她不许惹事。
天君长袖一拂,步下长阶,元虚长老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挡在他面前,“天君息怒,掌门不是那个意思,咱们有话好好说,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天君冷冷看了元虚一眼,想起找他回来的目的,面上怒气平消了些,终是无可奈何道:“把秉烛姑娘请下去,好生照顾。”
心中难免气恼无奈,他这一生翻云覆雨运筹帷幄,偏偏就是拿这孽障无可奈何,为此不知道愁白了多少根头发,曾经他还懂得以大局为重,如今怎么如此感情用事。
秉烛很快被人请了下去,临走之前还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墨子离,再看看殿中殿外驻守的天兵守卫,她记得她家公子是这里最厉害的了,可是怎么感觉好像来了个比公子还要厉害的人物。
天君看了墨子离一眼,叹着气将仙娥奉上来的一摞卷宗递给他,“这些是此次异变**之境各族递上来的奏折,你拿回去好好看,尽快想出对策来,我听说其他几界那边已经有了动作,妖冥出动地心之谷,咱们仙界绝对不能落于人后。”
“地心之谷”正翻看着那些卷宗的墨子离愣了一愣,那个地方,不是只有神谕才能打开吗
如今六界只有无妄界和魔界尚存神族一脉,其余几界没有神谕,又是如何打开地心之谷的还是地心之谷出了什么事,如今已经不需要神谕才能进去了
他拿着卷宗便要回月华殿去看,天君疲惫地倚在座上,手扶着额头,在他身后幽幽追了一句,“子离,你记住,我一心只想把天玺印传给你,不只是因为你是天后所出。”
墨子离脚步一顿,莫名的神情笼罩在眼底,他站在原地许久,半晌才淡淡应了一声,疾步走了出去。
上了月华殿,他脚步还有些虚晃,说永远都比做起来容易,他累了,别人却还看着他,可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