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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未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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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岳华头也没回,“呼”地一声,跳下了悬崖,跳进了万丈深渊。最后的一瞬间,我只看见姜梨的长发飘飘,她的身体变得很长,似乎长高了一样。西岳华抱着姜梨跳进了深渊,跳进了那妖墟。

    天色阴沉,雷声滚滚,妖墟震动,深渊里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好像欢呼一样。众人皆惊,不知所措。忽然,山槐大笑三声,说:“神母要回自己的老家,我也跟随而去!”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山槐也跳进了茫茫深渊。一时间,我们像是做了个奇怪的梦一样,所有人都定定地站着,看着那深渊。要说西岳华的举动我们能理解,山槐的举动,那就是一个谜,一个我们不想知道谜底的谜。妖墟还在震动,酒太白喝了一口酒葫芦里的酒,从背上抽出轩辕夏禹剑,大声说:“妖母回归,妖墟震动,并非善事!这妖墟若不封印,必将后患无穷!”

    说罢,酒太白举起轩辕夏禹剑,剑尖朝天,然后点燃一张咒符,嘴里念念有词。半晌之后,他对着轩辕夏禹剑,说:“轩辕夏禹剑,你跟随我时日已久,但世道已变,妖孽横生,若不封印这妖墟,人间恐遭涂炭!你守住妖墟,做一把本分的封印剑,解除封印的那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

    然后,他手一扬,轩辕夏禹剑就飞了起来,飞了一圈之后,剑尖朝下,停留在了深渊的上空。酒太白再点燃一张咒符,念了一串咒语,然后说:“临兵圣者,皆阵列前行!封!”

    轩辕夏禹剑冲着深渊,直直地飞了下去,飞进了深渊之下,飞进了妖墟。那妖墟的震动,即刻停止了,深渊里再也没有声音传出。酒太白喝了一口酒,转身朝道观走来,七那步紧紧地跟着他。贾旭钧早已经溜走了,而穆南川和姚木鼎带着姬后族的人和面具人,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所有人都有些手足无所,不知所以。这就算是结束了吗?妖母的千年情人抱着她的替代肉身,跳进了深渊,进入了妖墟,山槐跟随而去,妖墟被封印,这就是结束?寇海官已死,贾旭钧溜走,穆南川和姚木鼎,这两个最晚加入到复活妖母行列之中的人,反而意犹未尽?姜梨,就这样死了?她现在,就是妖母?

    我心里一阵尖利的刺痛,连我,也不再完整了。柏昭说得对,现在,谁都不是他自己。姜梨不是姜梨,范棱不是范棱,西岳华也不是西岳华!

    濮氏兄妹带着林花儿,过去和穆南川窃窃私语,而姚木鼎吩咐手下的人收敛寇海官的尸体,我、阿寒和柏昭,打算进到道观背上姬桃,离开山顶。这就是结束,不得不承认的结束。酒太白走到我的身边,说:“范棱,你必须尽快离开牛头岭!”

    我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我感觉头没那么晕了,但身上依然没有力气。酒太白说:“你被汤万砍砍成了三个魂身,每个魂身各携带了妖母的一魂一魄!那两个魂身,被妖母的魂魄所控制,已经逃逸。而你,被你身上的护身坠护住了心神,我也及时用灭魂符咒封住了你体内妖母的魂魄,只要不解除封印,那魂魄应该不会泄出!但是,你的三个魂身不能相遇,相遇就会汇合,一旦汇合,就是三魂三魄,威力大增,你定然被那魂魄所控制,我也没有办法!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逃逸的那两个魂身找到,七那步会留下帮助我。逃逸的那两个魂身,不是你的主身,魂力有限,无法逃出牛头岭,所以,你得尽快离开牛头岭,以防三个魂身汇合!”

    我点点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打算带着姬桃赶紧离开牛头岭,想和凤婆告别,但凤婆冰冷的手抓着我的手不丢开。我低头一看,发现凤婆的状态很奇怪,她靠着我的腿,脑袋歪在一边,双目紧闭,似乎停止了呼吸。我大惊,低下头去查看,梅姨、阿寒和柏昭也摇晃着凤婆的身体,酒太白看了一眼凤婆的样子,说:“老人家,安息吧!”

    凤婆死了。她体内的生命之光燃尽了。
75。琴声,猫奴,猫灵教
    姬桃的哭声传来,我的心很痛,却没法安慰她。她一会儿大声啜泣,一会儿轻声呜咽。自从她醒过来发现凤婆死了之后,就一直没中断过哭泣。

    天已经完全黑了,夜里没有月亮,外面是浓稠的黑暗。从外面吹进来的风冷飕飕的,但酝酿了整整一天的雨还是没有落下来。此刻,我们呆在酒太白李东的道观里,这道观,比山顶上那座废弃的道观呆着感觉安全多了。阿寒和七那步用酒太白道观里简单的食材做了点饭,我们大家都吃不下,一个个吃得很少,而姬桃一点都没吃。她还在哭泣,阿寒、七那步和梅姨安慰着她。

    凤婆就埋在道观大门外不远处的山脚下,姬桃哭着要去坟地那里,被我们拦住了。如此漆黑的夜,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东西出现。酒太白李东在抚琴,琴声缥缈如烟。那是一把古琴,名叫伏羲琴,远远看去,琴身上泛着柔静的青白色光芒,李东说过这把伏羲琴的来历。据说此琴是伏羲以昆仑山的璞玉加上天山之上的天丝所造而成,此琴的琴音可使人宁静祥和,心绪泰然,处于与世无争的空灵状态,而此琴甫一出世,就具有控制天地万物心灵的神秘力量,是一把神秘之琴。

    听着酒太白的琴声,姬桃的哭声慢慢变小了,而我混乱的心绪,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我想起了我们从山顶离开时的情形。当时,我背着凤婆的尸体,柏昭背着昏迷不醒的姬桃,而阿寒和七那步打算找姚木鼎和穆南川算账,穆南川间害死了林铁东,而姚木鼎害死了小晴和许多无辜的年轻女孩。双方对峙着,打斗一触即发。

    最后,酒太白拦住了阿寒和七那步,梅姨也在旁劝阻。酒太白说:“作恶之人必不得好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让他们灭于天吧,不必为这等人而大动干戈!”

    梅姨也说,还是下山为妙,让凤婆早早地入土为安。我们只好下山。下山时,我感觉背上的凤婆尸体很轻,就像是背着一捆干枯的稻草,而在柏昭背上昏迷不醒的姬桃,则像是一朵缺少水分滋养的鲜花,正在枯萎的边缘。

    我们离开时,姚木鼎和穆南川在指挥着姬后族的人和面具人处理那些无头人,那些无头人,和死尸没有什么区别。那些黑猫还在跑来跑去,像是一些幽灵的影子。而濮氏兄妹和林花儿在凝视着那个姬后神鼎,柏昭走过他们身旁时说了一句:“你们不是来偷这个神鼎的么,赶紧吧,现在正是好时候,别等妖母从妖墟里上来,到时候你们就偷不走了!”

    走过那绿藤边上时,我们发现了处刑人豹爷脱下来的已被扯破的衣服,而豹爷却不见了踪影。想来,他应该活下来了。离开悬崖时,我最后看了一眼深渊。西岳华抱着姜梨跳进了那深渊,虽然说姜梨已经不是姜梨了,但我怎么也放不下她,她是我女朋友,我最爱的女孩。她就那样走了吗?我会永远记得,在那茫茫深渊里,在万丈妖墟之中,有一个女孩,我最爱的女孩。

    姬桃哭过之后,枕着阿寒的大腿,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酒太白李东走到我身边,喝了一口酒葫芦里的酒,说:“范棱,你真的打算带走姬桃这姑娘?”

    我点点头。酒太白说:“妖母的魂魄进入姜梨体内之时,你和姬桃同时在抓着她,也有一些东西进入了这姑娘的体内……”

    我大惊一声,说:“什么?妖母的魂魄也进入了姬桃的体内?”

    酒太白摇摇头,说:“进入姬桃体内的,不是妖母的魂魄,妖母的魂魄只进入马语者的体内,也就是,只进入了你的体内。进入这姑娘体内的东西,是姜梨的魂魄!”

    “姜梨的魂魄?”我有些难以置信,姜梨的魂魄?姜梨和姬桃共用一个身体,她们现在是一个人?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酒太白,酒太白点点头,看着一脸困惑的我,继续说:“实际上,姜梨没有死,只是她的身体被妖母的魂魄占据了。就是说,妖母占据的,只是姜梨的*,而她的魂魄,在妖母魂魄进入她的*时被排挤而出,正好姬桃抓着她,所以,姜梨自己的魂魄就进入了姬桃的体内!你想得没错,姜梨和姬桃,现在的确共用一个身体!”

    “那姬桃醒来后,姜梨怎么没有说话?”我还是很困惑,以后,姬桃既是姬桃,又是姜梨?

    “因为姜梨的魂魄是一个普通人的魂魄,并没那么强大,现在,姜梨的魂魄虽然进入了姬桃体内,但这魂魄还在沉睡!”酒太白又喝了一口酒,转身看了看沉睡不醒的姬桃,说:“所以,实际上,现在姬桃只是姬桃,姬桃自己也不知道她的体内有姜梨的魂魄存在。姜梨的魂魄在姬桃的体内沉睡,不知何时才能醒来。也许还有一天,姜梨会被唤醒,到那时候,她们姐妹两个,会真正地是,一个身体,两个灵魂!”

    我沉默不语。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那姜梨的魂魄醒过来之后,站到我面前的那个女孩,我能不能分辨出她是谁?到底是姬桃,还是姜梨?我没有再想下去,姜梨没有完全死去,这对我来说,已经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我又何必奢求更多?

    阿寒靠着姬桃,睡着了,柏昭靠着一个柱子睡着了,梅姨坐在一旁,也在打盹。我毫无困意,酒太白也不想睡,他把酒葫芦递给我,我喝了两口,递回去。之后,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件事,我考虑很久了,这时候,我一定要说出来。我站起来,准备跪下,我说:“酒太白,我要拜你为师,你收我为徒吧!”

    酒太白阻止了我,我没能跪得下去。酒太白说:“师徒之缘,你我还未到。也许,到了一定时候,我会收你为徒,只是今天,这一刻,还不行!喝酒!喝酒!”

    我一阵失落。我不知道酒太白为什么说师徒之缘未到,这其中,有何缘故?我拿过酒葫芦,大口喝了几口酒,之后,我感觉脑袋开始昏沉,睡意也逐渐袭来。在睡过去的时候,我听见酒太白在抚琴,一边抚琴一边吟诗,那诗,在我的耳畔不断回响,甚至回荡在我的梦里:

    我剑已空去,伊人亦不在。

    何人夜抚琴,悲曲祭沧海

    世间谁解忧,金樽慰愁怀。

    天地日月醒,独醉酒太白。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东西进入了道观,而酒太白的琴声忽然大了起来。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进来的是黑猫,无数黑猫。那简直不是普通的黑猫,那些猫眼睛贼溜溜的,闪着光,好似夜的幽灵,它们要是冲过来,就能吃掉我们。别的人还在沉睡,我也迷迷糊糊的,怎么都无法清醒。

    我看见酒太白的琴弦如风般飘动,无数音符四溅而出,那些黑猫逡巡不敢上前,后来一个个拔腿狂奔而去,瞬间不见了踪影。看来,这伏羲琴,不仅是乐器,还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武器。那琴声继续,而我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摇晃我,我抬头一看,是阿寒。阿寒和柏昭已经收拾好了,准备出发。天还未大亮,只是蒙蒙亮。阿寒说,我们必须趁早走,否则,姬后族的人会对我们不利。因为姚木鼎已经散播出去,说是我杀了长须长者寇海官,杀了无数姬后族的人,偷了姬后神鼎。我大骂着站起来,说:“我们什么时候偷姬后神鼎了?”

    阿寒说:“姬后神鼎肯定是濮氏兄妹想办法偷走的,赖到了你的身上。别计较这么多了,寇海官也不是你杀的,你也没杀姬后族的人,那又怎么样?”

    我只好起来,和酒太白告别,七那步要留下,我也和她告别。没想到的是,姬桃说,她要留在牛头岭。她说凤婆才去世,她要守着凤婆,等过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来找我。我看她那么决绝,只好留下了我的地址和联系方式。我说如果她不来找我,我会来牛头岭找她的,她点点头,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心想,这拥抱,既是姬桃的,也是姜梨的。看得出来,姬桃也是恋恋不舍,她在流眼泪。

    梅姨让我放心,说她会照顾姬桃的,我真诚地感谢了她。酒太白和七那步留在了道观,梅姨和姬桃送我们下山。在坟前祭拜过凤婆之后,我们挥手作别,七那步也远远地挥手,酒太白抚琴相送,空灵的琴曲飘出了很远很远。

    我本来想去巫妓之家,和允乌及她的姐妹们告别,顺便取回我的《隐山墟》,但阿寒和柏昭催我快走,我只好作罢。我交代给姬桃,让她代我去巫妓之家,代我感谢允乌和她的姐妹们,感谢她们曾经的帮助,顺便取回《隐山墟》。

    下了山,我们悄悄离开牛头岭。经过姬后族的村落时,我们碰见了传说中的那个信奉妖母的疯女人,她的背上依然贴着妖母的画像。她看见我们之后冲了上来,她的身后跟着一群黑猫。我心中充满疑惑,昨晚闯入道观的黑猫,还有之前在山顶舐血的黑猫,是不是就是这群黑猫?姬桃和梅姨拉住了疯女人,姬桃说:“你们赶紧走,这女人很疯狂,她是猫奴,她会咬死你们的!我们就送你们到这里,你们不要停留,一直走,然后就会看见黑咒村了,到了黑咒村,就出牛头岭了!”

    那女人疯狂地挣扎着,要奋力冲过来,我们赶紧走。走出一段路之后,发现那疯女人跪了下去,疯狂地给那群黑猫磕着头,而姬桃和梅姨朝我们挥着手。柏昭惊魂未定地说:“这女人是个猫奴?猫的奴隶?”

    与姬桃和梅姨挥手作别之后,我们一边赶路,一边说话。阿寒说:“这个我知道,猫奴是猫灵教的信徒,拜猫为神,供奉猫,甘愿做猫的奴隶!只不过,她是猫奴,怎么却也信奉妖母?”

    柏昭说:“你没看见那全是黑猫么?说不定,黑猫就是妖母的宠物,黑猫为妖母带路,将妖母引回人间!我想起来了,阿寒,你的黑姑娘也是一只黑猫,你说,你是不是猫奴?你和妖母什么关系?”

    阿寒没好气地说:“骚昭,你不要乱开玩笑好不好?小心我揍死你!”

    说着,我发现我们已经到了黑咒村,走出黑咒村,到了红鱼镇,回家的路,就近在眼前了。我回头看看牛头岭,发现牛头岭依旧笼罩在一片红雾之中,红雾四散弥漫,将牛头岭遮蔽得严严实实,恍如幻境。我说:“别了,牛头岭!”

    阿寒和柏昭也回头看着那永不消散的红雾,大声喊:“别了,牛头岭!”

    别了,牛头岭!
76。酒精,校园,黑猫,命案
    我在酒精中沉迷,在酒精中忘却自我,忘记世间一切烦恼,我成了一个酒鬼。

    从牛头岭回到城市不久,我就开始酗酒。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现在越喝越多,越喝越上瘾。我不像酒太白那样,喝得仙风道骨,我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鬼,我每次都喝得天旋地转,喝得不知身在何处。

    阿寒和我闹翻了,柏昭也不再来找我。牛头岭一行,改变了我们每个人,我们都变了。牛头岭那地方,是一个邪恶之地,它让我们变得不再是以前的自己,让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住进去了一个魔鬼。我用酒精麻醉自己,阿寒每天沉浸在健身之中不问世事,而柏昭却常常大睡特睡,好似总在昏迷中一样。我不知道我们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们变了,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我已无处可去,在我离开的日子,我的房子毁于一场大火,火灾原因未明。铁师娘死于大火,冬冬妈妈的尸体却一直都没有找到,而老船,很多人根本就没见过他,连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过这么一个人,或者,关于他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我的工作也丢了,说是长时间联系不上我,按公司规定,属于主动离职。我没什么积蓄,用仅有的一点钱,在这个城市最边缘的城乡结合区域租了一间民房,当作安身之地。那地方的房子,没法洗澡,没法做饭,一栋楼上有无数房间,房间一间挨着一间,而且不隔音,隔壁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但这种房子却是这个城市最便宜的,我现在的处境,只住得起那样的房子。

    我想调查我那房子着火的原因,跑了好久,走访了很多个政府部门,调查了许多周围的邻居,但一无所获。而且,连那栋楼里在大火中幸存的居民都说不清楚,究竟房子为何会在夜里突然起火,为何会迅速地烧了个干净,为何会烧死那么多人。

    回来三个月之后,我彻底放弃了调查。也许是一场意外吧,是谁家电源、煤气灶起火或者明火使用不当,造成了失火。继续调查,又有何意义呢?就像阿寒曾经说我的,说我回来之后,净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是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所有人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姬桃没有如约前来,而允乌让我去找的她和匡良士的孩子,怎么都找不到。孤儿院所在的地址,现在是一个大工地,正在建设一个巨型住宅区,孤儿院的历史,早已淹没于尘埃之中。

    不得已,我不顾柏昭的阻止,叫上阿寒,又去了牛头岭,但我们就像是梦游一样,怎么都找不到牛头岭那地方,连红鱼镇和黑咒村,都消失在了大山深处。我们在大山里整整转了一个礼拜,别说牛头岭,连红鱼镇和黑咒村的影子都没见到。之前在牛头岭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再次返回来之后,柏昭告诉我和阿寒说:“要学会忘记,遗忘,是通往幸福的唯一法门。”

    柏昭的确掌握了法门,他时常倒头大睡,连我和阿寒都不见,更不要说会记起在牛头岭经历的一切。而阿寒,自虐一样使用健身房的各种器材,简直不像是健身,是在折磨自己。她甚至开始练习拳击,有时会一整天一整天地击打沙袋,怎么劝都劝不下。我们吵了一架,已经好久都没见面了。我一起去牛头岭的五个人,回来时,剩下了三个人,而我们三个人,真的回来了吗?

    眼看我的那一点积蓄所剩无多,我开始找工作。最后,凭借着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关系,我竟然在一所技师学院当了政治课老师。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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