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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剑风云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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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娘子道:“薜大侠不必局促,红叶娘子与我一样也是圣尊宫的人,她平日与我素来交好,只是她一向口无遮拦,还请薜大侠见怪。”门外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只听来人说:“紫竹这妮子多半是不欢迎我们了,红绡,红绫,我们回去吧。”紫竹娘子急忙开了门,啐了一口,笑骂道:“红叶娘子,你还是那么口没遮拦,薜大侠在哩。”

红叶娘子“哦”了一下,笑道:“哎呀,那我可失礼了。”口中这么说,可依旧笑得花枝乱颤,道:“你可知我这次来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她一脸兴奋,不等紫竹娘子回答,自己已急急说了出来,“是苏州的织锦绣品,幅幅都是上品。”她压低声音,悄声道:“还是贡品哩。”紫竹娘子瞪大眼,“你劫了贡品?”红叶娘子笑道:“你不是一直希望能得些名家的绣品来对照,揣摸吗?怎么?害怕了不成?”紫竹娘子亲亲热热的挽住她的胳膊,笑道:“怎么会,主公若知道此事定会夸你的。”

薜楚白听得连连摇头,这劫贡品乃灭族大罪,她二人轻轻松松,却不知会连累多少人。红叶娘子道:“我倒也没什么,只是苦了红绡、红绫两个丫头了,好不容易才将这十几口又笨又重的大箱子弄到这里。”她回眸,冲薜楚白甜甜一笑,“薜大侠,你就帮帮忙,把外面车上的箱子卸下来吧。”

紫竹娘子脸色微变,“不可,不可,怎好劳动薜大侠。”红叶娘子奇道:“只是几口粗笨箱子而已,不妨事的,难不成妹妹要亲自动手,就不怕弄花你刚涂好的指甲了吗。”薜楚白道:“在下效劳就是。”紫竹娘子急道:“你伤势未好呢。”红叶娘子挡住她道:“你也太小心了,他是习武人,才累不坏呢。”紫竹娘子连连跺脚,“你闯祸了。”话音刚落,门外已传来一声变调的惨叫。紫竹娘子飞奔出去,红叶娘子一怔,喃喃道:“闯祸,怎么会?”

门外的空地上散着几口东倒西歪的箱子,四周围更是散落着花花绿绿的织锦绸缎。薜楚白半跌在地上,面色煞白,目光涣散,不信任似的死盯着摊开的双手。紫竹娘子拭探的在他耳边轻叫一声。薜楚白目中陡然凶光一闪,猛扑过来,叱道:“妖妇,我杀了你。”紫竹娘子轻盈的滴溜溜转开身子,薜楚白收势不住,一头撞在墙角,头破血流的晕死过去。紫竹娘子出手疾点,封死了他周身诸穴,又吩咐紫荆、紫蕙将他送回房里。

红叶娘子手足无措,期期艾艾了半晌才问:“到底怎么了?”紫竹娘子道:“一个练了一辈子武功,且在江湖上声名赫赫的英雄,一旦发现自己武功全失已是一废人时,只怕真的比死还痛苦。”红叶娘子惊道:“原来薜楚白已武功全失。”紫竹娘子道:“他中了华山的‘松筋散’,除了散去他一身功力是没有其他办法解救的。”红叶娘子叹道:“那还不如让他死了来得痛快。”

紫竹娘子:“主公说他还有用,他怎能死。”红叶娘子渐渐恢复常态,笑道:“你这么能干,难怪主公一直喜欢你。”紫竹娘子叹道:“喜欢也是以前的事了。听说主公新立的圣女国色天香,是人间绝色,不知主公以后是否还会记得我们这些旧人。”俩人都静默下来,直到空中传来飞鸟的扑翅声。紫竹娘子,红叶娘子对望一眼,齐声道:“主公的飞鸽。”紫竹娘子足尖轻点,纵身向空中扑去,衣袂临风,姿态曼妙。红叶娘子暗暗喝彩,见紫竹娘子已轻舒玉臂将飞鸽抓握手中,稳稳落于地上,迫不及待的从鸽腿上解下一竹管,取出竹管里的纸卷来看,立刻兴奋不已的叫了起来,“主公来了杭州,今晚会留在‘凤语楼’的堂口。”她兴奋的双目放光,吃吃笑道:“原来主公并没有忘记我们两个旧人。红叶娘子,我等不及天黑了,我们马上去‘凤语楼’。”红叶娘子问:“不管薜楚白了?”紫竹娘子道:“他武功全失,形同废人,又被我封死了周身大穴,谅他也跑不了,让丫头们留下看守就足够了。”两人兴冲冲而去。

不料薜楚白房中忽然暴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来。紫荆惊跳起来,“薜楚白醒了吗,娘子明明封了他周身的穴道的。”耳听得轰然巨响,薜楚白的房门已被震塌于地。四婢女惊呼,围拢来看,薜楚白已从房中冲了出来,双目充血,如疯如颠。紫荆叫道:“快拦住他。”红绡、红绫拔剑去挡。紫蕙喝:“不许伤他,主公要的是活口。”红绡、红绫怔了一怔,薜楚白已冲到了跟前。紫荆急了,欺他武功全失,迎上去伸臂拦他。不料薜楚白不知从何生出一身力气来,只一举拳便将紫荆打飞,夺路冲了出去。

四婢面面相觑,紫蕙呻吟:“天哪,这该如何是好。”紫荆勉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臂剧痛,软耷耷的动弹不得。红绡道:“薜楚白哪里失了武功,只一挥手就打断了紫荆的臂骨了。”紫荆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吓的。红绫道:“这可了不得了,娘子若知道薜楚白逃了,岂不要打死我们。”紫蕙道:“我们立刻赶去‘凤语楼’,禀报两位娘子。好在这里有我们的堂口,立刻派人火速搜捕,应该找得回来的。”三婢扶了紫荆,惶惶然急急离去。

薜楚白的房里却又响起一阵娇笑来,随着笑声走出一个体态袅娜,年纪甚轻的女子来。女子的一双明眸中稚气尚未脱尽,但已含几分成熟女子的媚态。她拍手笑道:“这四个丫头真笨,慌成这个样子,怎么不知道到房中来查个究竟。主公,我听说紫竹娘子,红叶娘子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六院娘子中就数紫竹娘子最乖巧聪慧,红叶娘子最活泼秀美,怎么她们的丫头却一个个都没调教好?”

圣尊宫主淡淡道:“她们只是丫头,自然没法和圣女相比。”圣女挽着圣尊宫主的胳膊,学着大人的样子沉吟着说道:“薜楚白逃了,她们一定怕的要死。只是她们做梦也想不到薜楚白是主公放走的。世上也只有主公有这个本事,将部分真元输入薜楚白体内,使其暂时恢复功力,再点他狂乱之穴,令他狂性大发。这样,纵有华佗在世也医不好薜楚白的伤了。”

圣尊宫主道:“小丫头居然也说的头头是道了,举一反三,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心里却沉吟:“我放走薜楚白,可只是为了和那牛鼻子作对。”思绪稍转,已听见有人冲进屋来。圣女一戳指,盛气凌人的喝道:“来者——何人——”

清风道长打个哈哈,不理圣女,只将圣尊宫主从头到脚的打量,“皇冠?龙袍?怎么你到哪里都是这副打扮,你以为在唱大戏不是。”圣女怒喝道:“放肆,敢对主公无礼。”圣尊宫主淡淡道:“好在清风道长不是外人,我们好歹也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清风道长怪叫道:“我堂堂青城一派的太上掌门,岂与你这邪魔歪道的人为友。纵使合作,也是权衡利弊的权宜之计而已。”圣尊宫主挖苦道:“我倒忘了你是大名鼎鼎的清风道长。那你现在找我,又是权衡了哪样利弊呢?”

清风道长道:“交出贫道的好友薜楚白。”圣尊宫主道:“难道道长以为薜楚白也权衡了利弊要与我合作吗?”清风道长怒道:“你休枉顾左右,贫道已查的明白,薜楚白就在你手里,你快将他交出,贫道瞧在……瞧在几次合作甚妥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哈——”圣尊宫主仰天长笑,然后又尖刻的问:“是不愿还是不敢?”清风道长的脸涨得徘红,咬牙切齿的道:“别忘了,你的武功是我教的。”圣尊宫主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可我练成了,你却至今练不成。”清风道长气得胡须直翘。他是武林前辈,是江湖上人人敬仰的清风道长,一惯高高在上,听惯了各式各样膜拜崇敬的话,何尝受过这等侮辱,他擎拂尘于手中,喝道:“你练成了又怎样,也未必胜得了贫道。”

圣尊宫主道:“你要动手,本座让你三招又何妨。”清风道长愈加愤怒,但他毕竟是老江湖了,深知高手过招,最忌气浮心躁,当下深吸一气,抱元守一,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圣尊宫主晒然:“请便。”

清风道长轻啸一声,左脚向前跨出,拂尘反臂斜飞,尘丝缕缕蓬张开来,尤如千百条八足章鱼,向圣尊宫主兜头兜脑罩下,出手之疾似在电光石火间,难以形容。

圣尊宫主随手将圣女推到边上,身形迭变,飘然闪开,口中不紧不慢的报数:“第一招。”话音未落清风道长手中的拂尘又已兜头遮面飞来。此时此刻,在清风道长的罡气浸淫下,他手里的拂尘上柔软的尘丝已不亚于钢筋铁鞭,被它打中一下,莫说要伤筋动骨,只怕连命都将不保。圣尊宫主翻身一跃,在清风道长的腕上踏足而过,轻轻松松避开漫天尘丝,口中依旧不紧不慢报数:“第二招。”清风道长的脸更红了,眼睛却显得绿了,手里的拂尘凝聚了他十成十的功力,一时间罡风四起,迷离双目,将在一畔观战的圣女惊得面无人色。

圣尊宫主笑道:“三招已满,本座可要还手了。”一声龙吟,银光闪烁,寒气耀人眉睫,随后是破空的断裂之声,圣尊宫主竟以柔和钢硬之术削去了清风道长的一缕尘丝。

清风道长脸色大变,拂尘是他的成名兵器,几十年来几乎无人能胜,今日却败在一后辈手里,多年盛誉毁于一旦。他脸色灰白,双目充血,随手将拂尘弃在一边。圣尊宫主见他神情形似疯狂,强笑道:“怎么,一招落败就要与我生死相博不成?”清风道长不答,反手抽出背上长剑。此剑是青城最高权威的象征,本应日夜供奉于青城祖师座前。只因当年魔剑风糜江湖,青城也不能例外的醉心其中,门下弟子鱼龙混杂,良莠不齐,门户不紧。以致此剑被凌冰妆使人盗去,后虽完璧归赵,但令清风道长颜面受损,且失却一次争夺魔剑的良机。鉴于此次失剑,清风道长从此将此剑随身携带,但甚少用它。如今,拂尘已毁,他激怒之下拔剑在手。剑一在手,心念一转,不知为甚,杀气反而一泻。

“阿弥陀佛,人性百态,人性至贪。杀戳纷纷,无止无休,不如回头,苦海有岸。”

清风道长厉声叱:“何人?”应声而出的是一中年僧人。清风道长凝眉一望,脱口道:“玉剑书生林兆闻。”

来人正是林兆闻,可他如今已是一僧人了。一袭灰色的僧袍,手里捏着佛珠,足趿芒鞋,头顶戒记,除了仍依稀可辨的俊郎眉目,他已与昔日的林兆闻判若两人了。

圣尊宫主喃喃道:“原来他就是林兆闻,怎么出家做了和尚了?”清风道长喝道:“林兆闻,玉剑书生,你的剑呢?”林兆闻双手合什,喧佛道:“阿弥陀佛——小僧已将剑埋于巍巍青山之下,葬于滔滔江水之中了。”清风道长抽了一口冷气,“难道你已不想再与韩君如夫妻团聚,甚至不想为你那早夭的女儿报仇了吗?”林兆闻道:“生即是死,死即是生。聚就是散,散就是聚。生离死别本无区别。小僧与她们夫妻父女缘分已尽,又何需强求。小僧的法号就是‘无求’。”

清风道长喃喃道:“无求?你果然已无求了,想不到你与薜楚白、韩君如这场感情纠葛,恩恩怨怨,纠纠缠缠了几十年,就这样收场了?”他顿了顿,又问:“但不知你拜了哪位高僧为师?”无求道:“少林方丈一空大师。”清风道长道:“一空方丈德高望重,精通佛学,他能破格收你为徒,也是你的造化。”

无求道:“不错。小僧业已在方丈在指点下,近年来一直潜心研究佛学。”圣尊宫主冷冷:“那就很好了,又何必多管闲事。”无求道:“江湖风云已起,这场浩劫就掌握于两位手中,望两位凡事能以慈悲为怀,三思而行,勿一失足成千古恨。”

清风道长怫然不悦,“此话此意?”圣尊宫主却哈哈大笑起来,向无求合什一揖,“大师的话本座明白了。”无求微微一笑,又向清风道长一揖,“望道长也能及早明白。”说完又打量他一眼。清风道长正奇怪圣尊宫主及无求临走时眼神如此古怪,静思良久也不得解,习惯的又去拈须而思,不料触手所及意是光秃秃的下巴,他的神情僵住,想到圣尊宫主出招时的漫天剑雨,不由呻吟出声。
第十六章朝欢暮乐新妆饰玉肌琼艳曾相识  西湖的湖光山色依旧宜人。

湖畔边,垂柳依依,粼粼的湖水中映出一双青年男女的倒影,俩人相视而笑。他们的衣着虽与常人无异,但各有一股迫人的气势,引得旁人为之侧目,为二人的丰神俊郎而赞叹。他们正是林忆昔、凌冰妆二人。

凌冰妆笑着丢一枚石子入水,漾起圈圈涟漪,惊散了水底的几尾游鱼。望着远山近水,已深深陶醉,悠然道:“怪不得杭州素有天堂美誉,这里的景色确实美得令人流连忘返。忆昔,你且放下你的满腹心事,既已到了杭州,少不得要在西湖中泛舟一游,说不定到湖心岛上还能欣赏到闻名遐迩的三潭印月的奇景呢。”说着掬起起一手心的水向林忆昔泼去,又咯咯笑着逃开。

俩人当真雇了游船往湖心岛而去。放眼望去,西湖湖面如镜,水底游鱼历历可数,凉风拂来,周身舒泰,再听摇橹的舟子娓娓诉起各种美丽的传说,不知不觉已至湖心岛。

岛上花草丛生,楼台隐约,各种佳景美不胜收,林忆昔,凌冰妆携手而游,时而款步于高低隐现,玲珑浮突的亭台楼阁间,时而流连于曲曲折折的九曲长廊前,时而驻步于小巧别致的假山石桥上,不知不觉时近正午,炎热的日头已晒得二人口干舌燥。

凌冰妆眼尖,指着前面的重杨深处,道:“咦,那里不是有座茶亭吗,很是古雅,还很幽凉,怎么这里的人宁可挤在日头下喝茶也不去那里坐坐呢?”旁边的一个茶客回过头来,打量了二人一番,才说:“两位是外乡来的?”凌冰妆笑道:“正是,慕名而来一游西湖。”茶客说:“姑娘走累了,在这儿歇歇是不妨的,那座茶亭倒是不去也罢的。”

凌冰妆奇道:“为什么?”茶客压低嗓门,故作神秘的说:“那里死过人。”凌冰妆更加不解:“好好的茶亭里怎么会死人?”茶客道:“听说是江湖械斗,死了好几个人,当时的血淌得满地都是,溅在柱上的血都渗入木头足有几分厚。”凌冰妆一阵惊疑,还想再追问,另一茶客拍拍茶客的肩膀,警告般的道:“老兄,事不关已,还是少管闲事吧。”茶客一凛,一缩脖子,汕汕笑:“也是,也是。”低头饮茶,不再理睬凌冰妆。凌冰妆有些气恼,回头看林忆昔正直奔那茶亭而去,也无暇与那些茶客争论,尾随跟去。

那间茶亭坐落于重杨深处,阴凉蔽日,茶亭周围遍植杨柳,花木茂盛,实在是一闹中取静,品茶歇脚的好去处。

凌冰妆注意到一脸沉肃的林忆昔,已猜到几分,问:“你在担心薜大侠?”林忆昔点头:“薜大侠一到杭州就失踪了,我们多方探访也杳无音讯,乍听得此地有人械斗还死了人,就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凌冰妆安慰说:“薜大侠武功盖世,寻常毛贼哪里奈何得了他。”林忆昔在茶亭内细细查看一番,毫无所获,也道:“说得也是,说不定这里只是寻常街头混混间的械斗,与薜大侠不相干的,倒是我草木皆兵了。”携了凌冰妆手才要离开。凌冰妆忽然一指花木丛下,低叫道:“那是什么?”不待林忆昔回答,径自跑过去,从泥中挖出半块被掩的玉佩碎片来,她脸色猝变,叫道:“天哪!是薜大侠的玉佩。”

林忆昔一凛,“你肯定?”凌冰妆道:“竹泪夫人曾和我提及她当年送过一块梅花形的玉佩给薜大侠,后来我随口向薜大侠说起,想不到他几十年来一直将玉佩随身佩戴,当时我还很感慨薜大侠与竹泪夫人间的情义。薜大侠一定出事了,否则竹泪夫人送他的玉佩怎么遗失,而且碎了。”

林忆昔眉头紧锁,“这如何是好,薜大侠到底出什么事了?”正一筹莫展间,空中忽然传来一阵悠悠的琴声。凌冰妆一怔,“好熟悉的琴声,在哪里听到过?”想着,寻着琴声而去。小径的尽头已是湖岸,湖畔停着好大一艘花船,雕栏画栋,里面莺声燕语,船头还挂着两只大红灯笼,上面写着“凤语楼”。

凌冰妆迟疑起来,那凄楚忧怨的琴声,断断续续,如美人的一声声饮泣,令人闻之落泪。林忆昔道:“这凤语楼分明是卖笑的青楼场所,可这琴声委实熟悉不过,是谁呢?”想要上船去看个究竟,凌冰妆拦住他,道:“你不懂水性,上船后会有掣肘之险,倒不如我去。”林忆昔略一思索,道:“也好,我还是留在此地,查看薜大侠可留下了其他线索,你到船上后也要千万当心。”

凌冰妆给了他一个十足放心的眼神,轻如飞雁般一掠上了花船。凤语楼的花船虽是青楼卖笑的场所,但布置的也是雅致精巧,舱中数对男女正醉生梦死般饮酒作乐。凌冰妆匆匆一瞥未见异常,耳听得琴声又起,忙一猫腰,向后面舱房寻去,刚走到门口,琴声嘎然而止,倒把她吓了一跳,几疑是自己的脚步声惊动了弹琴人,侧耳细听,舱房里传出两人的说话声。

只听一年青女子道:“青莲,你只是个丫头罢了,也要挟制我不成?”那叫青莲的女子十分轻蔑的啐了一口,“牡丹姑娘,在外面你是红遍杭城半边天的‘凤语楼’花魁,青莲只是一个丫头,可如今在人后,老大与妈妈又都不在,我就是你的主子,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拂了我的意,仔细你一身皮。”

“你——”那牡丹姑娘显然气极怒极,却反抗不得,颤声道:“好,好,好,牡丹听你的吩咐就是。”一字一句象是从牙关间挤出来似的,充满了怨毒之意。但那青莲却象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趾高气扬的道:“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赶快打扮一下,好多客人正等着你呢。”说罢,姗姗走出房来,凌冰妆闪到一边,偷眼望去,见那青莲身量尚矮,初听她口气老到,细观本人才知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心想:“按门口的记号看,这里是圣尊宫下设的堂口了,怎么如此古怪。”刚才门开,她曾瞥了眼屋内的牡丹姑娘,可惜匆促一眼,没有看清面容,只觉身姿娉婷,似曾相识。

不知何时,花船已驶离湖心岛向苏堤岸靠去。那青莲又去而复返,吩咐道:“今晚的贵客牡丹姑娘可要殷勤服侍好了,这是妈妈特意嘱咐的。”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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