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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三种武功都不是苏重所用的功夫。
他用的是正宗的《菩提诀》。这门佛门功法本应该雄浑中正,但它对心境的要求太高。要达到心不为外境所染,识不不为六尘所动。苏重心有大执念,如何能有这种境界。
佛门讲究放下,放得下才能不为所动。苏重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放,反而抓的紧紧。将心中所欲熔于一炉,至精至纯化作一颗冰冷剑心。成功以一念代替万念。
这门佛门功法,就这么被苏重练成了魔功!
其内力不仅没了中正之相,反而如九幽魔气一般,森冷幽寒。劲气一出便能化水成冰。这就是苏重能够冻住田伯光的原因。
“好霸道的内力!好强的修为!”曲洋懒洋洋的脸上此时满是凝重,早就没了起初的冷眼旁观。
“我说你聪明,不是在骂你,我是真的在夸你。”苏重认真的对田伯光道。
这一次,回雁楼上没人说笑。苏重仅用两根手指,就制服了万里独行田伯光,足以让一众人敬服!
第十节 追杀
嗖嗖嗖……
一连串破空声响起,余沧海面色再变。
“小心暗器!”说完长剑出鞘,快速挥动。竟然挥出一片剑幕。远处看去,就像一层亮银色铁幕垂下水泼不进,把余沧海死死的护在身后。
叮叮当当。暗器撞上剑幕,火花四溅。
余沧海身后弟子,被他护住。但外围弟子就没那么好运。
起初还能抵挡,但暗器如雨,数个人一同招呼一个人。很快就有人中镖倒地。
“啊!师傅,师傅,这暗器有毒!”
余沧海抵挡暗器,心下焦急,他想不明白,福威镖局怎么会知道他要来灭门,还布下这等天罗地网。暗器如雨,已经让他心头火起。此时听闻对方竟然在暗器上淬毒,心中大怒!
“卑鄙小人,龟儿子可敢与我当面一战!”余沧海破口大骂。
苏重站在大堂门口,面无表情,对余沧海语含激将的话理都不理。
余沧海本以为苏重会受激和他当面一战。到时候,不管结果如何。暗器肯定要停下来,只要有喘息的机会。以他的轻功,瞬间就能把那像房顶上扔暗器的人灭杀干净!
可想法虽好,苏重却不上当。余沧海知道今晚的事情没有侥幸,看着倒在地上脸冒黑气的弟子,眼见就活不成。如果不是他挡住暗器,护住身后几人,说不好现在也会中镖身亡。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撤!”余沧海对身后几人大喝。
青城四秀本来自信满满前来灭门,可没想到兜头一片暗器,打的他们心头哇凉。此时听到师傅大吼,当即回身逃窜。
川蜀地形险要,松风观为了在川蜀生存,本派轻功最是高妙。大门虽然被锁,但却可以翻墙而过。脚步迭起,剩余的十多个弟子,在青城四秀的带领下,一一翻过高墙。
苏重远远的看着,也不阻止。
“小贼,没了后顾之忧,这些暗器土鸡瓦狗一般,看我如何杀你!”余沧海剑幕一收。身如疾风,在如雨的暗器之中快速穿梭,竟然拉出了一道道黑色残影。
“死吧!”须臾间,余沧海就已经窜到苏重身前。手中长剑重重劈下,内力贯注之下,剑气隐隐。誓要将苏重劈成两半!
苏重定定的站在原地,看着剑光越来越近,内心却异常平静。十六年,他为了这一天等了十六年。他那句等了好久并不是虚言,十六年里,他为了提升武功,付出了太多。这全都是眼前之人造就的。
苏重长剑出鞘,青光爆闪,就像黑夜里的一道霹雳。
铛!火花飞溅。
余沧海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退!
砰!
后背重重的撞在锁死的大门之上,余沧海持剑右手颤抖不止,眼睛睁得滚圆,满是惊骇!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本该站在大堂门口的苏重,突兀的出现在余沧海面前。一跨步之间,竟然跨过天井,来到余沧海面前!
余沧海大惊!脚下错动,就想逃跑。刚才那一剑,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苏重哪里容他逃跑,手中长剑再次挥动。
铛!
一声更加巨大的兵器撞击声响起。
轰隆!
余沧海身形爆退,撞在朱红大门之上,大门不堪重负,轰然倒塌!
余沧海滚落在地,正好躺在那福威镖局的四字锦旗之上!
“你是谁?!”余沧海声音凄厉,嗓音都变了腔调:“这不是《辟邪剑法》!”
苏重不言不语,脚下错动,瞬间来到余沧海面前。手中长剑快速递出。
余沧海面色大变,将长剑横在面前,用剑脊堪堪挡住苏重剑尖。
叮!
余沧海坐在地上无法借力,被巨大的力道打中,擦着地面急速滑出。
苏重痛打落水狗,就要上前将余沧海刺死。可一阵马蹄声响起,一群马从远处街道快速奔来。苏重虽然武功高强,可也没有和快速奔行的飞马硬悍的心思。
脚下一蹬,退开奔马来袭道路。
“师傅,快上马!”罗人雄大声呼喝。余沧海顾不得脸面,连忙从地上爬起,脚下一点飞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飞奔而去。
这变故就发生电光火石之间,苏重拦都来不及。看着余沧海飞快遁逃。苏重心里不甘。放着余沧海这么一个武道宗师在外,他们一家子就要天天提心吊胆。
他不怕余沧海,不代表别人不怕。余沧海必须死!
苏重脚下连点,向着马匹逃遁的方向快速掠去!
余沧海伏在马背上,刚想松一口气,就感觉身侧有异。转头一看,立即就发现了和飞马齐头并进的苏重。登时就吓得面无人色。
“好厉害的轻功!普普通通的‘燕子三抄水’,竟然让这人练到快逾奔马的程度?!他到底是是谁?!”
苏重手中长剑削向余沧海身下马匹,只要余沧海掉下来。他那引以为傲的轻功,在苏重面前不值一提。
余沧海习武半辈子,经历的搏杀不计其数。立马就看出其中关窍,急忙拔剑出鞘,将苏重的剑挡住。苏重虽然轻功了得,但这种速度的奔跑,很快就会力竭。只要等到苏重疲软,他们就有机会借助马匹的速度将苏重甩开。
叮叮当当!
一时间兵器撞击声连起,好不热闹。
……
“阳儿去哪了?”林夫人听闻余沧海退走,来到大堂之上,却没看到苏重,焦急问道。
“少爷去追杀余沧海了。”萧胜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追杀余沧海?!”林震南到现在都还有些晕乎。
一天之内变故太多,让他有些不好接受。在不经意之间,他们林家差点儿被灭门,而又在不经意之间,他从小就不怎么待见的大儿子,却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夺命剑。杀的武道宗师余沧海狼狈逃窜。
“总镖头,刚才你是没看到,那些龟儿子被我们一通招呼。屁滚尿流的就跑了。”季镖头哈哈大笑,刚才闷头扔暗器,把偌大的青城派打的落花流水,他兴奋不已。
“少镖头的功夫可真厉害,您是没看到。就两剑,余沧海就成了滚地葫芦。哈哈,痛快!”一众镖头镖师也跟着哈哈大笑。少镖头武功卓绝,他们以后在外行走,腰杆也能挺直。此时又打了一场胜仗,他们如何不喜?
林震南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勉强。
“老爷,咱们怎么办?”林夫人一脸忧愁。
林震南沉吟良久,看了看一众镖头,开口道:“先解散镖局,我们去洛阳岳父家中躲几天。等阳儿有了确切消息,再让他和我们会和。一来咱们安全了,阳儿就没了后顾之忧。二来,阳儿这次剑出江湖,必定要搅动风云。他得罪绿林同道太狠,咱们镖局暂时还是不要营业的好。”
林夫人听了这话,想了想觉得而有理,点头称是。
“我这就回房收拾一下,你先安排一下一种镖头们吧。”林夫人说完转身走向后院。
林震南遣散了家中镖头,让他们明天去柜上领银子,暂时回家休养。
自己却来到大门口,看着被踩在地上的锦旗。心里一阵疲惫,脸上仿佛老了十多岁一样。他奋斗了一辈子的基业,转眼间就烟消云散。精神上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苏重夺命剑的名头一出,福威镖局就相当于把整个绿林都给得罪了。要知道静静是这一个月,苏重就拔掉了四十个山寨。而夺命剑的名头,可是五年前就已经响起了啊!
镖局这碗饭看来是吃不成了。林震南摇头苦笑,暗道自己大儿子心计深沉。夺命剑杀谁不好,偏偏挑选绿林下手。而且是福威镖局通行的绿林。林震南明白,苏重这是要断绝福威镖局。让他们一家全部改行。
虽然不知道自己儿子有什么打算,但既然他敢这么做,肯定为以后铺平了道路。林震南想想,只能无奈接受。
……
左冷禅精研《寒冰真气》,这些年终于有所成就。压在心底的野心也渐渐萌发。
“费彬,消息传出去了吗?”左冷禅端坐大堂中间,闭着眼睛搬运内力。他面容刚硬双眉粗重颇具威严!
“掌门,已经给把消息透露给了木高峰,想必他现在已经赶往福州城了。”费彬恭敬回礼。
“嗯,很好。水搅混了,我们才好摸鱼。世道乱了,才有危机感。这时我们提出五岳合派,阻力才会减小。《辟邪剑谱》只是小事情,得之我幸,得不到也没什么。我们嵩山派自己的功夫都学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学其他门派武学。你也不必在这件事情上多费功夫,有木高峰和余沧海搅局,岳不群不会有任何机会!重点还是要放在合派事宜上。”
“掌门师兄教训的是!”费彬眼中火热,对于雄才大略的师兄佩服不已:“各路人马已经安排妥当,包管他们能感受到魔教的危害。到时候,其他四剑派不想合派,也得合派!”
左冷禅点头,示意听到。双手抱在小腹之前,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气,气成白烟,带着冰寒之气。只是一口气就让费彬觉得浑身一冷。费彬脸上带着喜色:“恭喜掌门师兄,《寒冰真气》大成!”
“哈哈……寒冰在手,看谁还能阻挠我嵩山派崛起!”左冷禅霸气冲天。
第九章 瓮中捉鳖
余沧海五短身材,脸色阴鸷。但坐在房子中间,却有一股宗师气度。
“人彦还没到?”余沧海面无表情的问罗人雄。
罗人雄连忙上前一步:“师弟走的另一条路,算算时间也快要到了。要不我出城去接应师弟?”
余沧海闻言面色不动:“你去看看也好,等不到人没事。早些回来,不可耽误时间。到了晚上,咱们就要发动总攻。”知子莫若父,余沧海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说不好现在已经钻进哪家勾栏里去了。
“是,徒儿晓得。”罗人雄领命,提着剑出了客栈。
“其他人都准备好了吗?”转头问侯人英。
“师傅,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师傅一声令下,包管荡平福威镖局!”侯人英上前回话。
余沧海低头不语。当年他师傅长青子,败在林远图手上。回到松风观后闭关修炼,欲要创出一门堪比《辟邪剑法》的武功。可结果急功近利,最后走火入魔而死,可悲可怜。
他此次前来剿灭福威镖局,一方面是为了报仇。但最主要的还是觊觎《辟邪剑法》。现在江湖上乱象已呈,左冷禅威压武林。他松风观虽然不属于五岳剑派,但却也被左冷禅盯得紧紧地。他如果想要跳出左冷禅的牵制,就只能提高自身武力。而《辟邪剑法》就是一门绝好的功夫。
从他师傅到他,松风观一直对这门威力奇大的剑法充满兴趣。
这些年福威镖局越做越大,但林震南的武功却着实不高。经过多次试探,他终于探明福威镖局的深浅。又感于江湖波云诡谲,余沧海等不及了。
……
福威镖局,后堂大厅。
苏重一席话,让大厅陷入沉寂之中,针落可闻。
林震南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可能,绝不可能。松风观是天下有数的名门正派,余沧海更是威名赫赫的武道宗师。他怎么能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举动。”
苏重脸上带着冷笑:“他怎么就做不出这等事情。只要有借口,他便可以借着江湖大义,大张旗鼓的灭我林家满门。而且我敢保证,整个江湖上没有一个人会出来指摘余沧海!”
“借口……对,借口!他没有借口!我这些年来,每年都要给他们送去好礼,虽然他没收,但我从未缺过礼数。他哪里来的借口?!”林震南已经被松风观,这个江湖上的庞然大物打击的有些慌神。
“你想知道?”苏重始终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怪异的神色。
林震南闻言一愣:“你知道?!”
林夫人也惊奇的看着苏重。
苏重看向紧盯着他的林平之,闭口不言。
林震南随着苏重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小儿子,不禁疑惑道:“这事和平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可知道今天下午你杀的人是谁吗?”苏重问林平之。
“谁?”林平之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妙的感觉。
苏重转头看向林震南:“那人叫余人彦,乃是余沧海的儿子。杀子之仇,这个借口够不够?”
林震南颓然坐倒:“这是天要绝我林家啊。”
仿佛还嫌打击的林震南不够,苏重继续开口:“如果这个借口不够,那为师傅报仇怎么样。当年林远图打败长青子,长青子一气之下走火入魔而死。虽然这和林远图没什么关系,但他算到福威镖局头上,江湖上绝不会有人责问。”
林震南听到这话,已经有些麻木。仅有的侥幸心理也被打击的干干净净。
“不行,我们要连夜撤走。让所有人一起走,咱们混在其中,躲过他们的追踪!”林震南咔嚓一下,把手中烟斗捏成两半。多年来走镖练就的钢铁心性,终于起了作用。
林夫人慌忙起身就要去收拾,却被苏重一把按在座位上。
“急什么,连敌人的最终目的都没搞清楚,逃跑有什么用。松风观财大势凶,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就算金刀门,也不见得能护住我们。”苏重冰冷的话语再次击碎一众人的念想。
“最终目的,他能有什么最终目的。”林夫人见到自己大儿子,好整以暇的样子,立即就知道苏重心里有主意。心情稍松之余,也被苏重的话题吸引。
“《辟邪剑谱》!”不等林震南发问,苏重直接开口。
“我们家《辟邪剑法》都是口口相传,哪里有什么剑谱。”林震南死不承认,抱着他那祖训不松口。
苏重也不说话,伸手向后。萧胜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放在苏重手中。苏重手一扬,包裹中的事物呼啦一下飞出。一个陈旧袈裟飘飘荡荡,平铺在了大厅内的地板上。
林震南眼睛一突,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苏重下面的话让他脸色大变。
“我在向阳巷老宅找到了点儿有趣的东西,大家可以看一看。”苏重眼睛盯着林震南。
林震南抬手指着苏重,脸上一阵变幻,有气愤有好奇还有不解。
“这是什么。”林夫人起身去看。
“《辟邪剑谱》”苏重端起一杯茶淡淡的开口道。
“什么!”房间内的三人大吃一惊,也就苏重和萧胜老神在在,一点反应也没有。苏重早就把这套残缺的《葵花宝典》看了个通透。虽然有感于其中精妙,但却不屑于去修炼。这些年他参悟剑道,早就看不上《辟邪剑谱》了。而且那霸道的修炼条件,让他避之不及。
“怎么会这样?!”林震南忽然惊骇道,面孔扭曲,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林夫人也是满面的惊骇,看着开头的八个字,脸色苍白。
“是不是很有趣。”苏重不咸不淡的开口。
“住口!孽子!”林震南暴喝一声,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为什么要住口。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林远图是个太监!”苏重的话想尖刀一样刺进林震南心中,刺得他心中鲜血淋淋。
“孽子,不得羞辱先祖!”林震南下意识的开口暴喝。
苏重冷冷一笑:“先祖?你那引以为傲的远图公,根本就是个太监。他可不是我的先祖。”
林震南想辩驳,却最终颓然坐回椅子上。他一辈子的骄傲就是福威镖局,开创福威镖局的林远图,一直是他心中所敬仰的大山。此时大山轰然倒塌,让他有种精神崩溃的感觉。
“大哥,你武功那么厉害,难道是练了这《辟邪剑谱》?!”林平之一脸的震惊。
林夫人闻言也花容失色。
苏重脸色一沉,眼中冷光扫过,林平之立即就讷讷不敢言。
“就算把完整的《葵花宝典》放在我面前,我都不稀罕。何况这残缺版的《辟邪剑谱》?”苏重说完,手在腰间一抹。一缕青光炸开,那袈裟飞起,瞬间就化作了片片布缕。隔空一掌拍出,内劲勃发,漫天碎布登时化作了一地的尘埃。
“你干什么?!”林震南心里一紧,猛然喝道。
苏重眼皮不抬,还剑归鞘。
“留着这个祸害干什么,你是想要我练,还是想要林平之练,或者说你想练?你想自己断子绝孙?”
苏重的每一句话都打在林震南心坎之上。
他捂着头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