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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中国时局，马君武刚才的好心情立即跑到抓哇国去了，神情变得悲愤、郁闷起来。
“马先生，您不必过于忧虑，据何新大师预测，二十年后我们的国家就可结束军阀混战、内忧外患的局面实现国家的统一，并且把所有的列强从中国的土地上赶出去。”齐志宇道。
马君武眼睛里闪出一丝亮彩，激动地道：“这是真的吗？”
“没有把握的事情，何新大师是不会对我说的。但是这个过程充满了艰辛，为了争取祖国统一，民族独立，成百上千万人献出了宝贵的生命。”齐志宇道。
“为了这一天早日来到，我也可以把这百十来斤交出去。”马君武握紧拳头，表情严肃地道。
“实现这个目标，需要有人去做政治家，需要有人去带兵打仗，还需要有人办工厂为革命生产枪炮、军装。马先生，您在日本学过化学，不知道您对制药行业是否感兴趣。”齐志宇道。
齐志宇将自己带来的阿司匹林的资料放在了马君武面前。这些资料包括阿司匹林的研制过程，生产工艺流程，以及对热病、风湿、痛风等疾病的疗效、副作用都做了详尽的阐述。
马君武翻看那些资料的时候，由于兴奋，感觉自己的血液好像就要沸腾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些是哪里搞到的？这阿司匹林可是德国拜耳公司行销世界的药物，对热病、风湿、痛风等疾病的疗效显著，不管哪里疼了，服几个药饼就痛苦全消。真是一种神药啊，这个药售价很贵的，没想到生产工艺并不复杂。有了这些资料咱们也可以生产的。”马君武道。
“这些资料都是何新大师交给我的，我正准备开办一家生产阿司匹林的药厂，只是我不懂化学，不知马先生肯不肯帮我开办这个厂子。”齐志宇道。
“我自从淡出仕途回到上海就一直在家赋闲，每日读读书，写写文章聊作消遣，但心里却每时每刻都想着为国家出一份力，这些日子正琢磨着该走出家门找些事情做做，谁想到齐老板把这样一份差事送上门来，没说的，我明天就跟你过去把药厂开起来。”马君武道。
“开厂子的事先不急，制药设备还没运回来呢，开办制药厂光有设备、技术资料还不行，还需要大量的化工、管理人才，召集人才的事情就请马先生多费心了，资金我已备好了。”齐志宇道。
“不知齐老板要办多大的厂子？”马君武道。
“我准备去琼崖开办药厂，那里电力、交通发展滞后，现在还只能开办小厂子。”齐志宇道。
第四十三章石碌电厂（）
“去琼崖？那里是荒僻之地，不适合办厂经商，为什么不把厂子建在这里呢？上海水陆交通发达，各类人才云集，渠道畅通，办药厂采购原料、销售药品都极为方便，齐老板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舍本逐末呢？”马君武大摇其头道。
“数年后列强将在这里用兵，现在的繁荣那时将化为一片焦土。琼崖虽荒僻，但那里药用动植物极其丰富，可以说中草药俯拾皆是，尤其神秘的黎药，其独特神奇的疗效，更是长久相传。琼崖现有植物种类4680多种，其中药用植物就有3100多种，占我国现存药用植物的1/3。龙血树中提取的＂血竭＂是止血和治疗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主要原料。苦丁茶具有多种药用和保健作用，被誉为＂绿色黄金＂。芦荟常见于琼崖西部海滨的石缝中或仙人掌丛中。具有广泛的价值，被称为＂万能药草＂，用于治病、保健、美容。吐鲁香也叫战地急救包：树体流出的香膏清香宜人，具有消炎止血的药用价值这些宝贵的资源现在还躺在那里睡觉，只等着咱们去变废为宝了。至于销售方面那边靠近南洋，可以通过海口销往南洋市场。”齐志宇道。
“哪个国家要对上海动武？是何新大师的预测吗？”马君武道。
“是某个弹丸岛国，这个国家一直以来就对中国虎视眈眈。马先生，这个事情一定不要泄露出去，以免引起恐慌，再者那个岛国如果获悉了这个信息，很可能会提前动手。”齐志宇道。
“齐老板，我会守口如瓶的。既然是何新大师的预测想必不会有错的，那没什么说的，咱们就去琼崖办厂好了。我明天就去圣约翰、复旦去招募人员。只是琼崖那里荒僻比不得上海这里繁华，招募人才只怕会有一些困难。如果齐老板资金充裕，我看到可以用高薪酬吸引人才去琼崖。”马君武道。
“马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个药厂的经理了，所有事情我都交给你办了，你觉得怎么办合理就怎么办好了。”齐志宇道。
下午齐志宇到华声电器制造厂买了一批自动开关、电线、电流限制表、变压器等电厂所需器材设备，随后又来到上海鸿昌机器船厂订购了10台60马力柴油发电机。鸿昌机器船厂派出两名电器工程师带着一批工人跟着齐志宇乘坐海轮去了琼崖根据地。这几个月里梅金虎在石碌岭根据地除了暗中发展武装，训练琼崖挺进纵队、挖掘铁矿外，还在石碌岭附近建起几座砖窑，利用砖窑生产的红砖，建起五座两百多平米的厂房。这期间驻守儋县的军阀何福昌曾经对琼崖挺进纵队发起过数次讨伐。无奈当时梅金虎已经在当地站稳了脚跟，利用当地民众对何部那些土匪兵的不满情绪，在最短时间内将琼崖挺进纵队扩展到三千多人，并且占据了珠碧江西岸的十几个村子，又将队伍里的渔民组成江防队，拥有木船二十多艘，在江上不间断地巡逻，在江西岸构筑了一道防线。何福昌面对这道防线可谓毫无办法，多次讨伐都没能越过珠碧江。
这天梅金虎正组织战士们在昌化江上进行武装泅渡训练。远远地看见六艘大木船从叉河那边驶过来。这支船队绝不会是邓本殷的船队，因为昌化江入海口的英显村一直被挺进纵队控制着，邓本殷的船队一旦出现在入海口，就会遭到驻守在英显村的部队拦截。所以这支船队只有可能是齐老板派来给自己运送弹药给养的。渔船逆流而行船速很慢，大约半个多小时才来到石碌岭码头。
看见齐志宇走下船板，梅金虎快步迎过去，啪地行了个军礼，齐志宇也随即回了个军礼，随后拍了拍梅金虎的肩膀，笑着道：“梅队长这些日子又变黑了，怕是回家去接嫂子的时候，嫂子要认不出来了。”
梅金虎嘿嘿地憨笑道：“我那婆娘要是不认咱，咱干脆就在这边再找一个。”
说罢两个人都笑了。梅金虎同齐志宇说笑一阵，就带着战士们登船，将船上的一只只大木箱子、一只只装满柴油的油桶、一袋袋粮食运到岸上。
“老板，这箱子里装的什么呀？挺沉啊！”梅金虎指着一个大木箱子问齐志宇。
“这个箱子里装的是发电机，我准备在石碌岭附近建一个电厂，将来还要办药厂，办兵工厂。”齐志宇道。
梅金虎一听说要建兵工厂，立即来了精神，“办兵工厂好啊，这个兵工厂要是建起来，咱们就能自己生产枪炮了，到时候老板你造出多少枪炮，我就给你拉起多少队伍。”
“同何福昌打的那几仗部队伤亡如何？”齐志宇道。
“那几场战斗都是江防队打的，我们将马克辛架在渔船上，何福昌又没有炮，他的兵一出现在江岸上，我们就把船划过去，一通猛扫，根本就过不来。不过他们的机枪比我们多，打坏了我们几艘渔船，这几场战斗伤亡了一百多人。我琢磨着要是把渔船用铁板包上就不担心会被机枪打坏了。”梅金虎道。
“电厂的设备安装完毕，我回去给你弄几条五六百吨的蒸汽动力驱动的铁船。”齐志宇道。
鸿昌机器船厂派过来的电机安装队队长名叫刘羽琪，话不多，却很敬业，设备一运到石碌岭，就带着两个工程师和工人开始安装电机。梅金虎本来在军营里准备了几桌酒席，给他们洗尘。几次邀请，刘羽琪都不肯过去，只好把饭菜送到了厂房里。安装队匆匆扒拉几口饭菜，就有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这个时候挺进纵队的战士也没闲着，他们在梅金虎的带领下正忙着埋电线杆。电线杆是沥青浸的木杆，齐志宇图省事，这些电线杆也是从上海运过来的。木杆顶端钉上电线支架，放进土坑里还要在坑里放入石头挤住木杆，电线杆每隔三十米竖立一根，总共埋了两百多根线杆。
经过三天的奋战，安装队完成了所有的电厂设备安装任务，经过调试运行中发现一台电机排气冒蓝烟，两位工程师拆开电机检查后，发现连杆轴瓦与连杆轴颈间隙过大，于是拆下油底壳、连杆轴拴，取出轴瓦，又发现轴瓦表面有烧坏的痕迹，幸好轴瓦带了备件，更换连杆轴瓦后再次运行，这台电机再没有发现异常现象。
药厂还没有开办，转要的制砖机也没有运过来，这个时候主要就是照明用电，电厂周围的那些个房子都安装了电灯，灯泡自然是亚字牌的。电厂投入生产后，只运行了一台电机，电机的轰鸣制造的噪音令齐志宇彻夜不眠，但那声音在梅金虎等人听来却无异于交响乐。这个时候最美的就是根据地的夜晚了，夜幕降临，电厂以及电厂周围的房屋就会不约而同地被电灯在瞬间点亮。他们中许多人只在上海的街头欣赏过电灯，在自己的房间里亲自面对耀眼的灯泡还是平生第一次。战士们兴奋滴围着那个会发光的玻璃泡，惊奇地打量着，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喂，我说张老大，你说这个玩意咋就能发光呢？”
“嗨，你个傻帽，这都不明白，这里面装着电呢！”
“电是啥玩意？”
“下雨似的闪电你见过吧，那就是电。”
按照齐志宇同鸿昌机器船厂达成的协议，安装队还要为齐志宇培训一批电厂工人，知道这些工人能够顶岗，安装队才算完成任务。这期间，齐志宇将按照鸿昌机器船厂的薪酬标准为安装队支付薪酬，而当初都在签订协议时，齐志宇已经向鸿昌机器船厂支付了这些人员一年的误工费。
见电厂运行平稳，齐志宇放下心来，齐志宇惦记着徐闻那边的陈明仁，这次他特地从上海为剿匪队和琼崖挺进纵队买了一批阿司匹林、云南白药、吗啡、绷带等战场急救用的药物和医疗用品，除了药物，梅金虎还为剿匪队带去了二十个柴油桶和两百个炸药包。齐志宇在石碌岭呆了五天，第六天带着梅金虎的警卫连去了徐闻。
齐志宇离开徐闻的第二天，蔡龙祥便带着一千多土匪围住了青桐洋。由于剿匪队弹药充足，兵力与土匪相当，加之又有坚固的石墙、碉楼庇护，更重要的是青桐洋老百姓的都知道村子一旦被土匪攻破，迎接自己的只能是血腥的报复，全村男女老少只怕一个都不能幸免，正应了那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青桐洋的老百姓面对土匪的疯狂的围攻，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就连八九岁的孩子，耄耋老翁都帮着剿匪队运送弹药，救护伤员、站岗放哨。至于那些棒小伙，都拿着剿匪队分发给他们的从土匪手里缴获的武器，同剿匪队并肩携手抗击土匪。蔡龙祥指挥土匪发动了数次强攻，都未能攻破青桐洋，反而伤亡了三百多土匪。无奈之下蔡龙祥只好率部撤回英利墟，派人去二十四坑向大哥蔡海清求援。蔡海清此前也听说徐闻这些日子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支队伍，声称专门打土匪，当时他以为又是邓本殷派来的人马，他曾经同邓本殷打过几仗，靠着对徐闻当地地理环境了如指掌，数次挫败过邓本殷的围剿，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弟弟蔡龙祥派人过来求援，才知道自己有点主观臆断了，这剿匪队并不是邓本殷的部队，而是从琼崖那边过来的，战斗力很强，一过来就把青桐洋给占了。
第四十四章化为齑粉（）
蔡海清从弟弟蔡龙祥派来的几个土匪口中得知了青桐洋攻坚战的全部过程，震惊之余觉得只有倾全力对付剿匪队才有胜算，于是就带着山上的一千多人马赶到英利墟，与蔡龙祥的部众合兵一处，对青桐洋展开大规模的围攻。
蔡海清曾经在陈炯明的部队里当过几年兵，参加过多场军阀混战，可比他弟弟狠多了。蔡海清在围攻青桐洋的时候成立了督战队，督战队将法国绍沙机枪架在后面，冲锋的土匪擅自后退，就会遭受到机枪无情地扫射。同样一群土匪在蔡龙祥手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但到了蔡海清手里却变成了一群饿狼。
青桐洋笼罩在弹雨硝烟下，爆豆般的枪声数十里外也清晰可闻。陈明仁站在一段石头围墙后面，指挥一挺马克辛机枪向对面洪水一样涌过来的土匪扫射。忽然一颗子弹击中了机枪射手的额头，机枪手头一歪就不动了。副射手推开机枪手尸体，抓住两个握把，扣动扳机，马克辛又喷射出致命的弹雨。这些土匪完全不顾性命地向前冲锋，马克辛扫到一批，后面的又踏着同伴的尸体扑上来了。马克辛打了三两分钟，帆布子弹带就到头了。机枪射手翻遍了周围的子弹箱，发现那些子弹箱都是空的。
“陈副队长，机枪没子弹了。”机枪手对陈明仁道。
“什么？你说什么？”四周枪声震耳欲聋，陈明仁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机枪子弹打光了！”机枪射手大声吼道。
陈明仁无奈地叹了口气，命令身旁的战士协助机枪手带着机枪撤进地道。自从蔡海清过来后，青桐洋的形势就岌岌可危了，蔡海清完全是不计成本地猛攻，根本不拿那些小喽啰的性命当回事。这种自杀式的进攻在给土匪自身带来巨大伤亡的同时也同样在消耗着剿匪队的弹药。剿匪队新兵蛋子又占了绝大多数，新兵蛋子不比老兵，老兵对弹药的使用效率相对来讲要高一些，但新兵蛋子打起枪来可不管那些，乒乒乓乓一顿乱射，子弹一发接一发，听着挺过瘾，实际上打几十发子弹也未必能命中目标，这样一来就更加重了弹药的消耗量。现在，陈明仁挡住了蔡海清组织的五六次猛攻，虽然没有让土匪攻进村子，但剿匪队的弹药却所剩无几了。马克辛停止了射击，围墙后面火力顿时减弱了，土匪们蜂拥而至，很快冲到距离围墙一百多米的距离了。一发子弹擦着陈明仁的肩头飞过去，在他的肩头上划出一道血槽，鲜血流出来，渗透了衣服。一个战士拿出绷带要给陈明仁包扎伤口，被陈明仁一把推开了。这个时候一连连长带着一队战士跑过来。
“刘连长，老百姓都转移到地道里了吗？”陈明仁问一连长。
“副队长，老百姓已经转移到地道里了，咱们也撤吧。大家的子弹都快打光了。”一连连长道。
“好，我给你十分钟时间，你去通知其他几个连都撤进地道里。”陈明仁道。
“是，副队长。”一连长答应一声，转身带着人跑步离开。
战士们蹲在围墙下，陈明仁透过围墙上一个小窟窿向外观察，看见土匪距离围墙不足十米了。“投弹！”陈明仁一声令下，战士们纷纷将手中早已拧开后盖的手榴弹甩到围墙外。
一枚枚手榴弹落在土匪堆里，随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碎石、土块连同土匪的残肢、碎肉飞到空中，接着又像雨点般落在围墙内外。一个土匪的半截身子砸在一个新兵蛋子身上，那个菜鸟吓得妈呀惊叫一声，站起身来，这时一枚子弹飞来，钻进他的眼睛里，他慢慢地倒下去再也没有起来。战士们将最后几枚手榴弹扔出去，随后就撤进了村子里的地道。
蔡海清以伤亡六百多人的惨重代价终于占领了青桐洋，可是他占领的只是一座空荡荡的村庄，村子里的人员和财物都转移到了地下。
“大哥，我们在村东碉楼里找到一个地道口，派人下去都没回来。”蔡龙翔气喘吁吁地跑到蔡海清面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大声道。
“带我去看看。”蔡海清道。
蔡海清来到碉楼里，看见墙角现出一个直径一米的洞口，他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扔进去，里面啪地打了一枪，子弹擦着他的脑袋飞过去，把他吓了一跳。
“把这个洞口给我埋上，活活憋死他们！”蔡海清对身旁的土匪命令道。
土匪们从村子里找来铁锹，在碉楼外挖了土用麻袋运进来，将土填进地道里，刚填了一麻袋土，地道里忽然伸出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顶端绑着一个吱吱冒烟的手榴弹，碉楼里的土匪们轰的一声四散开，手脚麻利的都跑了出去，腿脚慢一点的都被炸死在碉楼里。蔡海清兄弟两个当时没在里面，否则十有八九要把小命留在那里。此时村子里一座座院子都变成了战场，战士们从院子里的地道里钻出来，向进入院子的土匪出其不意地射击或者投掷手榴弹，随后从土匪的尸体上拾起武器、弹药快速撤进地道里。
“把房子都烧光！”蔡海清在村子里吃了大亏，穷凶极恶地下达了烧毁房屋的命令。
土匪们拿着火把点燃了一座座房屋，村子里很快就变成一片火海。烈焰卷着滚滚浓烟窜向半空，隔着数十米都能感觉热浪的炙烤。蔡海清带着土匪撤出村子，远远地站在村外，欣赏这一场盛况空前的大火。
“大哥，火这么大，地道里的那些崽子早被大火烤熟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蔡龙翔得意地对蔡海清道。
“这帮兔崽子让我损失了将近一千个兄弟，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们，就在这里守着，他们要是没被烤死，大火熄了，就会出来透气，到那时，咱们把他们活捉了，开膛破肚，剜出心来，祭奠死去的兄弟。”蔡海清咬牙切齿地道。
齐志宇蹲在一块岩石后面举着望远镜向青桐洋方向观察着，村子里熊熊燃烧的大火，让他不由得为剿匪队和村民的安危担心起来。齐志宇身后是琼崖挺进纵队警卫连的一百多名战士，战士们正按照他的吩咐，在地上挖出一排土坑，把一个个柴油桶坐在土坑里。将一个个药包塞进去，接着再放进去一个圆而厚的木板，最后将捆成前尖后圆炮弹形状的炸药包搁在木板上，又将一根火药捻插进柴油桶后部的小孔里。
“报告队长，没良心炮炮弹装填完毕。”警卫连连长张灵普跑到齐志宇身后，大声报告道。
“让牛小山带一个排把土匪引过来。”齐志宇道。
牛小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