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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天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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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人!”

    话落,林秀被两名巡防卫押解离开,在这之下,林秀茫然中看到姝灵在那华贵的灯火阑珊处哭泣孤寂的悲伤情景,可他到底去不了了…

    当林秀被巡防卫带走时,何瞳想要为其求情,只是何季早已觉察出女儿与这陌生人之间的隐情,便先行一步,示意元成等亲卫强行将何瞳控制拉走,以免再生出其它乱子。

    郡守府的宴厅阁内,酒光十色,艳舞管乐,让人流连其中,当何度等人入阁时,襄城的名望人氏纷纷起身参拜,待何度位于上座之后,一曲白鹤舞心的妙乐开始了。

    宴厅阁内,坐在右下首的何氏低声闻身旁的何季:“夫婿,刚刚瞳儿发生何事了?”

    不成想这话换来何季一声训斥:“你的好女儿不知在外面结识了何人,险些坏了兄长的夜宴,待夜宴结束,你务必将事况给我查清!”

    如此说教,让何氏心中困惑,片刻之后,她便借着出恭离开宴厅阁,宴厅阁外,蔡氏与一妇人相谈甚悦,蔡氏看到何氏,当即问好:“姐姐怎么出来了?”

    “乐音杂乱,酒息浓厚,出来透透气!”何氏话落,方要离开,不成想一旁的余氏当即轻声恭敬:“何夫人安好!”

    “你是?”何氏不记得自己认识此人,但对于攀附乔氏的余氏而言,能结识何氏这个将军夫人,那绝对百利之际,只见她微躬身躯,姿态颇低,这一点让何氏心中很舒服。

    “贱妇余氏,临水县令是我夫婿!”

    “奥…。陈县令的内人…如此大可进宴厅阁小饮一杯,方表我襄城地主之谊!”何氏长音微拖,算是知道眼前的妇人是谁。

    “谢何夫人!”

    应声结束,何氏点头颔首淡笑,缓身离开。

    在余氏与蔡氏低叹不断时,宴厅阁不远处的梅花亭内,陈姝灵与乔丰业独处在此,十数步外,陈庭壁注意着姐姐的状况,在他看来,乔丰业是俊秀官家子弟,才华、地位、学识那一样都不比林秀差,只要乔丰业能言善辩,懂的勾心,姐姐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贤妻女子必然挡不住男人的糖衣炮弹。

    只是陈庭壁失算了,他低估了陈姝灵与林秀二十年来的感情厚度,也低估了姐姐对林秀的痴情。

    自乔丰业来后,陈姝灵始终颔首闭目,没有正眼瞧过乔丰业一次,若不是有陈庭壁和几名余氏的丫鬟看着,她绝不会在这听乔丰业废话,只是对官家子弟而言,此番相见就如烟花酒色之地的才子博佳笑,一众名望为台上的花魁抛掷千金,仅仅换回那回眸淡然的微笑,就足以让他们兴奋至极,但若银锭落地,妙美佳人投怀送抱,反使得这些人觉得索然无味,兴致全无。

    眼下,陈姝灵不如烟花酒色中的花魁那般妖眼,也比不上官家豆蔻佳人的贵如天仙,但她的冰雪颦然早已让乔丰业牢记心底,可以说,他已经认定眼前这个贤淑女子了,即便陈姝灵字语不出,眉眼不侧,可乔丰业依旧说的兴起,直到陈庭壁上前恭敬搭话,乔丰业才知时至已晚。

    不过乔丰业作为官家子弟,且是锦衣儿,他看中的女子,无论如何也要得到手,尤其是这般具有挑战性的女子。

    当几个丫鬟与陈姝灵离开后,乔丰业拉着陈庭壁来到一旁,低言道:“陈弟…”

    二字出口,话未接连,聪慧的陈庭壁已经知晓这个乔大公子的心声,他虽然与陈姝灵同父异母,且这个长姐不待见他,可这不代表他就像娘亲余氏一般,眼中只剩利益,在刚刚的状况下,陈庭壁看到长姐眉宇中的那份憎恨之意,这让他心中略有忧虑,显然乔大公子对陈姝灵没有一丝诱惑吸引力,如此一来,他可不会再逆着心性做什么为虎作伥的孬事,否则以陈姝灵的执拗性子,怕是会做出什么蠢事。

    陈庭壁恭敬面对乔丰业,缓了缓道:“乔公子,我姐虽然没有天仙的姿色,可她好在三从四德,知书达理的家系,这往后绝对是一位极好后府主母。”

    “那是自然,所以恳请…”乔丰业接话,不成想却被陈庭壁再次打断。

    “乔公子身为官家,出于高贵,自然明白,越是这般的女子,在她较弱柔嫩的外在下更有一颗执拗的心,要想美人身心皆拥有,这还得看乔公子的魅力了,当然,我这个小弟也会替乔公子美言几句…”

    “陈弟聪慧,知晓兄意,如此该赏,该赏…”

    乔丰业笑着从袖囊内抽出数张银票,递与未来的小舅子,只是陈庭壁已经拱手告谢,转身离去,这让乔丰业微微愣神,有些琢磨不清。

    此时已经深夜,夜宴结束,余氏与蔡氏相谈告一段落,离开郡守府,回到居所,余氏直奔陈庭壁的屋子。

第23章 牢狱() 
“娘亲,乔丰业与姝灵姐相谈一般,且我见那乔公子气度非凡,似有看不上姝灵姐的意思。。”

    “哦…。?”

    听到这话,余氏微微一愣,似乎与她所想有些差别,余氏招手,要丫鬟去唤陈姝灵,却被陈庭壁拦下:“娘亲,此刻已经深夜,您老为了姝灵姐劳累数日,应该早些歇息了,至于其它,明日再说即刻。”

    话到这里,余氏想来也是,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与官家的姻亲,更是急不得。

    余氏歇下后,陈庭壁来到门外,轻喘气息,稳下心绪,让后他来到陈姝灵的房前,此时屋内还亮着灯,陈庭壁扣门进入,迎面就听到一个字:“滚!”

    陈庭壁皱了皱眉,此番数日下来,他心中已然感受到,陈姝灵与林秀之间的情谊高似天,深似海,海枯石烂与之不过辰星比之皓月,他来到近前坐下,恭敬道:“姐姐,乔丰业让我从旁协助,为他美言,将你劝给他,我拒绝了!”

    闻言,陈姝灵不应声,陈庭壁稍作思索:“姐,有些话弟弟觉得还是说清的好,先前我以为那乔丰业家世好,人又俊才,自古俊朗配贤妻,我想你或许会看上,再不济也会有三分好感,如此,娘亲思下所图也罢,弟弟不争气想要更顺坦的今后前途也罢,对姐姐您都是一个富贵生活的选择,只是当你拂袖离去,全无正眼瞧那公子爷,我知道我猜错了,娘亲也错了,甚至你的性子执拗已经超出了娘亲的预想,如此下去,这不光影响你的一世幸福,对临城陈家也是悲哀,在这弟弟说句心里话,娘亲她确实是想用你来为陈家的将来铺路,可还有一点,她也想你嫁个好人家,不再受儿时伶仃的苦!”

    对于这些话,陈姝灵面色微红,气息急促,她缓了三缓,才出声:“陈庭壁啊陈庭壁,事到如今你还要从歪言中找出正理,我真怀疑你到底是生的七窍玲珑心,还是奸诈如肺腑的狐狸,现在我明明白白给你一句,你们娘俩的心,我受不起,林秀他再不好,也比你们那颗充满官臭味的皮囊好上千百倍,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姐,不管你怎么想,这乔丰业,你若有心,娘亲从中撮合,我期盼你步入官家后府,享受富余华贵的生活,你若真不愿,介时我来与娘亲说谈,不会让她逼迫您,也绝不会让你做出什么蠢事,介时伤了爹爹的心,那是弟弟绝不愿意看到的,只是话说回来,那林秀若不博得一些功名,脱出商贾,以现今风流,你二人真的很难相伴在一起,这不是娘亲的错,这是整个世风的错,还有一点,算是弟弟求姐姐的,爹爹年近五十,公务繁忙,身体渐差,此事请姐姐切勿告知爹爹,免得他为此分心!”

    说完,陈庭壁离开,只是身后随即传来杯盏跌碎的声响,与之相伴的还有发自心底的恨意,这让陈庭壁心中苦闷不已:“林秀,你到底做了什么,如此迷痴我姐,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出身商贾?做那没行之人?”

    ……。

    襄城司吏府府牢内。

    昏暗的牢房阴冷潮湿,刺鼻的腥涩味飘在空气中,在牢房尽头的监房内,牢头与几个小卒子围着桌上的破碗大呼小叫,待碗中的筛子停下旋转后,几个小卒子当即龇牙咧嘴,手拍大腿直骂娘,而那牢头乐得直咧嘴,漏出满口大黄牙:“行了,不就二两碎银子么?换了岗,爷请你们吃花酒去?”

    听闻吃花酒,几个小卒子的骂娘脸才算舒展开,眼下几个小卒空无一文,自然不再继续赌钱寻乐子,一小卒凑到牢头跟前,眼睛瞟向监房斜对面的第二间囚室,小声道:“头,刚才进来那小子看起来穿着还算凑合,要么哥几个去顺点银子?”

    牢头转身瞟了二囚室一眼,皱皱眉,像是思虑数番,才开口:“算了,那小子看着身上有股味?”

    小卒不明:“啥味?”

    “咱们不能碰的味儿!”

    正说着,监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牢头赶紧出来,他心中满是纳闷,此时已经后半夜了,怎么还有人来入监?难不成襄城内的那些泼皮痞子都中邪了,都在今日这佛缘祭祀会上闹事?

    监门外,何瞳裹着披风,一脸愤懑的站着,旁边,何晴心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何瞳冒着被何季关黑屋的后果也要来这。

    “开门!”何晴的贴身婢女冲牢头道。

    牢头虽然不知道二人是谁,但是他干牢头几十年,眼力价还是有的,且婢女说话功夫伸手递过一个小小的荷包,牢头也不吱声,拿钥匙开门,末了还低声交代:“小姐,一刻功夫,再多,奴才就担不起了!”

    闻此,何晴点头,让后推开门,结果一股腥臭气扑面袭来,让何晴当即以手遮口鼻,待她适应后才冲何瞳道:“你自己去吧,一个穷酸秀,真不知你疯哪门子的心!”

    何瞳点头,小跑着进入监牢。

    囚室内,林秀靠在囚栏上,神色有些默然,此时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回想起刚刚的做法,他恨的直抽自己的脸,若是不这么冲动独自奔来襄城,直接奔去找陈玉,让他来处理此事,自己也就不会有这遭事,但是余氏的做法就像火苗毫无征兆的扔到他这么一摞干草上,让人如何不怒?姝灵,这个从光着腚就是自己妻的女孩,余氏却偏偏要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活生生将自己赶走,这简直肆意妄为,该遭天谴。

    “娃子,如何这般神色?”

    林秀懊恼时,角落里传出一声,林秀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起身:“谁?”

    随着角落中的干草垛散到旁边,说话的主出现在林秀眼中,他…穿着一身破烂粗布麻衣,脏兮兮的分不清多大年纪,面皮褶皱里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垢,那股极其怪异无法分辨的臭味随着他的靠近让林秀有种窒息的感觉,只是那双深邃发亮的眼睛让林秀为之一愣,那种明目不是一个坐牢许久的人会有的。

第24章 牢狱2() 
“娃子,瞧你衣净面清的,因为什么事进来了?”老头自然靠在监栏上,两眼上下打量着林秀:“娃子,有吃头没,老头子我这会儿有些饥腹!”

    林秀伸手摸了摸,只从腰下布兜里摸出一块干饼,老头见了,直接伸手夺过,两口吞下,让后打了个饱嗝。

    “干饼虽涩,难以下咽,却能活命,世俗虽艰,但生于其中,无可避免!”老头说前一句,林秀还没什么反应,可是后一句却隐约在表达什么,林秀抬眼看去,老头笑嘻嘻的瞧着他。

    “娃子,吃你块饼,给你聊几句,算是偿还!”老头似笑非笑,那双牟子看的林秀心里发慌。

    “娃子,你可信神卜之术?”

    对此林秀摇摇头:“先人卜术,无非装神弄鬼,如何信的?”

    “哈哈哈…”老头低笑:“如此看来还是个清理娃子!但老祖宗传下的神卜之术合天地之机,信者则信,不信则空谈,老头啰嗦一句,顷刻后,会有人助你离开此地,只三日内,忧事降临,你无可避免,半年之内,你会接连遭遇三件人生转折!”

    说到这里,老头靠到林秀跟前,闻着那股刺鼻的气味,林秀的心绪已经从冷静转为杂乱,进而从杂乱变成惊愕。

    “娃子,你看似儒雅,实非儒人之身,你的路就在这个字上,切记,路漫漫修于长行,坎坷之多后其辉煌,但世风所使,要谨记心性,切莫乱心,穷失一切!”

    说完,老头用手字在灰草地上写出一个潦草的字,林秀细眼看去,那是一个‘殇’字,只是林秀全然不知何意,待他抬头看去,老头已经钻到干草垛里歇睡,此时,林秀已经完完全全心乱了,那番话暂且不论真假,就从它能够被一个乞丐模样的囚人老头说出来的,只要有些脑子的人就能猜出,这老头绝非常人。

    “前辈,前辈,晚辈林秀不知前辈所说何意,请前辈能否多言一句,为晚辈指条明路…”

    林秀跪拜在地,只是老头的鼾声已起,恰逢此时,刚刚关上不就的牢门被人打开,监牢的小卒冲林秀一喝:“小子,有人找!”

    林秀困顿,回身看去,一披风模样的人进来,待她褪下遮面纱和巾帽,一张俊俏却带着几分狡黠的面目出现在眼前。

    “是你?”林秀惊声。

    何瞳看着月余前才见过的穷酸秀才,细声细气的说:“我当谁那么大胆,敢在襄城佛缘祭祀这一天与巡防卫相抗,幸好本小姐眼尖,瞧清你的模样,不然你早就被那些狗奴才打趴下!”

    在后元街前,林秀确实沾了何瞳突然出现的光,否则一旦动起手来,那些巡防卫可不会惯着他。

    “小姐说的是,如此林秀谢过!”

    说着,林秀冲何瞳躬身一拜,这让何瞳撇了撇嘴:“你这套俗礼留着自己用的,本小姐看不惯,这次算是还你上次救我和表姐的情分!现在你等着,辰时,就会有人放你出去!”

    何瞳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林秀独自木然呆立,随即回身看着那已经酣睡的老头,看似平静的神色之下,心绪早已波涛涌动,甚至于这一刻林秀生出无法言明的困顿,难道神卜之术真的存在么?

    出了监牢,何晴皱眉瞪了何瞳一眼:“如何了?”

    “姐,他救过我们,你就帮帮我吧!”何瞳当即哀求起自己的大表姐来,虽然何晴总是一副冷漠如冰的样子,可是何瞳知道这个姐姐冰霜脸,艳阳心,外冷内热的主。

    看着何瞳可怜兮兮的模样,何晴微闭眼睛,两束精光似乎想看透何晴的心底,末了她低声问:“瞳儿,你…莫不是瞧上那个穷酸秀才了…”

    此一言宛若火红的辣椒水灌入腹中一般,何瞳蹭的面目骤红,跟着何瞳头摇的好似拨浪鼓,断言否认:“不是,姐,你想多了…”

    只是何晴丝毫不理会何瞳的反应,她伸手轻轻拂在何瞳的秀鬓:“瞳儿,你可以胡闹,在这片地上,随你怎么胡闹,咱们何家可以不当回事,可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你是何府千金,郡守亲侄女,行军都营何将军的掌上明珠,有些些事,你万万不可逾越!”

    何瞳一愣,不明所以,似乎何晴话音所指的东西,娘亲与她说过,短暂的沉寂之后,二人之间除了轻微的喘息,就只剩下胸腔中那跳动。

    何晴长出一息,问:“你真想救他?”何瞳点点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的何晴心里发酥。

    “你这傻孩子!”何晴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个穷酸秀真不知长没长脑子,在这等日子,在郡府前闹事,若不是你的出现,他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姐,你说…”何瞳当即变了脸色,那般焦急的模样让人无法诉说。

    “放心,现在不会了,只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把姐姐推到火架子上了!”这话让何瞳一愣,不明所以:“姐,他可救过我们啊…”

    “我知道!”何晴叹了一息,随后二人来到襄城校治营门前,此时已经后半夜,整个大营除了巡夜兵士,再无任何响动。

    “姐,你来这做什么?”如此拙问让何晴真想给何瞳一个脑嘣。

    “还不都是还那个穷酸秀的人情,现今你逃出来,你父定然恼怒,且这傻小子今日做的那般莽撞事,你父,我父,还有那些大人将军没有一人会出言放他,所以我得找一个听话的,又有权力调管司吏内府监牢的人!”

    “姐,我明白了,你是找凌天,对,他是六品振威副尉兼户市监,正好有权释放穷酸秀,如此一来,他爹凌仝就是在怎么恼火,也无用,总不能他爹治他儿子的罪!”何瞳明白其中的道道,当即兴奋起来,只有何晴一脸阴沉,作为爹爹为自己选的郎君,这凌天勇武刚毅,人英俊杰,可是不知怎地,自己就是反感他,眼下却来求他,让何晴心底着实不舒服。

第25章 要人() 
在二人犹豫如何进入校治营时,一队夜骑从外行至营门前,为首的甲士正是凌天,他瞧见深夜有二人在营前盘转,着实可疑,便策马前来,何瞳眼尖,更是一声呼出:“姐夫,你回来了…”

    此一言让凌天一愣,让何瞳一怒,抬手就是一个脑嘣打在何瞳额头,害的何瞳当即委屈一声,只是对凌天而言,这一语让他心底暖意直流,当即止马,冲身旁的校令兵:“带人回营!”

    “是,将军!”一行夜骑勒马回营,只余一名亲兵远远立着,护佑左右。

    凌天下马小跑至何晴身前,有些疲惫的面颊此时却绽放出奇异的光彩:“晴儿,你怎么来了?今日不是佛缘祭祀…”

    何晴不愿与凌天过多交流,故而直言:“我有一事求你帮忙!”

    “没问题,何事!”

    何晴理了理发鬓,缓了缓自己心底的躁动,说:“从司吏府内放出一人!”

    听此,凌天神色微变,可是好不容易与心上人相见,他皱眉沉思,结果何晴丝毫不给他任何考虑:“若是不行就算了!”

    眼看二人就走,凌天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拉住何晴,结果何晴当即慌乱,挥手就是一巴掌:“你要作甚?松开!”

    凌天一愣,赶忙松手,后退一步:“晴儿,别误会,我办,我这就去办,还有就是现在深夜,你二人如此回府着实让我不安,等我片刻,我这就带人随你去放人,让后将你二人送回府!”

    话落,凌天急匆匆的向营内跑去,看到这里,何晴才松了口气,谁知何瞳这个惹事精竟然抽风的说一句:“姐,你是不是只要一见凌天就紧张?”

    何瞳不明这话的意思,狐疑的看着她。何瞳此时没了刚才的鬼灵精,道:“我听府内的那些小丫鬟说,这是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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