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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没有直言相告,只是缓缓起身,来至王芐的尸身面前,躬拜一二。
“有些时候,有些事…让它随风而去,是最好的结果,若是后人揪绕过多,只怕会再生杀戮,那时…你想看的血溅三尺的结果?”
对于这些话,唐传文不认可,换言之,一个背负着家族血恨的人如何能够以常人之心存活于世,或许这样的人有,可他绝对不是唐传文。
“将军…当初属下倾心相告,可你知道我的想法后,却没有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信任我?还是说…你已经畏惧世风枷锁?不愿为那一氏的怨债寻名?”
唐传文颤声满身,血涌泪出,让人很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那个沉稳心田的北安军参将。
“告诉你…你就会像王老前辈一样疯狂,那只会让你死的更快…”林秀一言中底,直接把唐传文激个正着,有那么一瞬间,唐传文就像被大山砸在头颅,整个人心魂破碎,不得生息所在。
半晌,唐传文摇头退身,一双充满愤恨的眼睛让林秀感到陌生,林秀深知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上前一步,不成想唐传文已经生出敌意。
“将军,十年前,贺兰氏覆灭,属下不过是命大,身中两箭,落入河中,苟且偷来一命未死,那一夜,贺兰一族几十口被大夏屠戮,你知道罪名?仅仅是因为狂妄自大,不尊奉上,如此虚伪娇作的罪名,我贺兰氏怎么可能做?即便这样,属下偷生以来,也仅仅想着有朝一日,后世平反,而你,素有忠义之名的青岁高将是属下的希望,但是你之前已经遭际过贺兰氏的族人,却刻意隐瞒,现在更将他逼迫入死?你当真是大夏的忠将,夏氏皇族的门犬…好…实在是好…怪不得刚才那老者死前说着乱言之话…”
唐传文心情激动,怒斥高涨,从王芐臂膀上的烙印,唐传文认出他是当初贺兰氏家族的族将,反观自己,一心一意为林秀出谋划策,将他顶在将位之巅后,妄图借由将位索然,向现在的夏景帝请告,以正当年贺兰氏冤罪的名声,但现在来看,林秀宁愿一战恭杀王芐这个贺兰氏遗人,也不愿去做那正名之事,实在让人寒心。
泣声中,林秀心中有愧,可以说他立旗以来,这是第一次失言于己。
想草原之行时,林秀遭际王芐,那一夜的生死言语就像刺一样狠狠扎在林秀心底,可大夏风云变幻,人活着尚且艰难,又何能再为先人翻什么罪罚之为?或许这就是私心吧。
“传文,夏安帝已死,夏武帝西去,夏景帝立身,三朝之故,贺兰氏的尘埃本该永远沉于岁月长河中,你活着,我保你高位高堂,重新再来,何故要冒死进谏?”
林秀不忍唐传文一路黑到底,从心相劝,可是人至死路处,除非能够越过万丈沟壑,否则怎能从新来过?
“将军,够了!”
唐传文硬声决然,稍稍缓息,唐传文道“将军,既然你心系大夏无动丝毫,以至不敢冒犯龙威丝毫,那属下将不会在你拖累你丝毫!”
听此,林秀皱眉“你要做什么?”
“将军,我贺兰文拜谢将军几年了的照料之恩,就此别过!”
唐传文此刻自言不再隐瞒,彰显曾经的身世之名,林秀心里揪了一下,待唐传文叩拜之后,转身向外走去。
门庭前,方化等人看到唐传文出来,当即拦下“长史大人,你…”
“闪开!”
唐传文厉声,可是方化等人没有身动丝毫,唐传文当即冷笑“怎么着?你们要抓了某?斩首于此,给你们将军清理后顾?”
“这…”方化犹豫“长史大人,将军是为你好,请不要为难我等,况且现在正值北蛮南进之际,您一个人离开,倘若碰到蛮子,只怕有性命之危!”
“哼!”唐传文冷声“蛮子杀之与尔等杀之有何不一样?”
面对这般戏虐,方化等人实在无言以对,这时,林秀出来,他缓了一息,道“传文,国仇家恨,此事于后再言,现在你下去歇着吧!”一令落地,唐传文被方化等人带走。
。
第五十四章兵败魂散()
与此同时,在辽河北北岸的草原上,赵源与李天合兵一处,正接连与黄金家族交战,一连十几日,二人的突袭计策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粘在阿里斯汗的屁股上,这极大拖延了黄金家族南侵北疆的速度。
“大汗,依托扎扎埃斤在率部渡过辽河时,受到夏人的突袭,损失惨重,现在已经撤回来!”
门户奴隶回告前军战况,阿里斯汗再也忍耐不下:“兰马扎德与达里忽在做什么?让他们围战绞杀那些夏兵,为何没有回信?”
面对阿里斯汗的怒斥,门户奴隶跪地俯首,不敢应言一个字,生怕阿里斯汗怒火转泄,将他斩首辽河边。
“大汗,为今之计,只有彻底剿灭那支夏军,不然黄金家族的大军是不可能安然渡过辽河!”
祭祀额尔德木图低声,但阿里斯汗心躁东部草原联盟的混账,那野狐族的窝阔已经在二十日前从西界方向,打着东州军的影子偷偷潜入北疆,试想,数万精锐彪悍东部草原蛮子进入夏地后会干什么!除了掠夺还是掠夺,若是黄金家族再当误下去,只怕连残羹剩饭都吃不到,那样一来,此番南进入夏就没有意义,而诸部对于他这个可汗的信服度自然会衰减,介时后果如何,阿里斯用屁股都能想出来。
这额尔德木图见阿里斯汗没有应声,便再度言请声,阿里斯汗才道:“立刻传告达里忽、兰马扎德,若是两日还不能剿灭夏骑,就给本汗去见苏门达圣!”
在阿里斯汗怒心兰马扎德、达里忽两位埃斤剿灭夏军不利时,赵源、李天也在连战中步入危机。
这兰马扎德、达里忽率领两万本部蛮兵奉命转头东北方向,只为消灭李天和赵源,起初,李天、赵源可以借由骑兵之利,与这些蛮兵周旋,但是时间长了,兰马扎德、达里忽便摸清他们的路子,无非就是突袭一战,转身就逃,逃之不追,就再回身袭击,且兰马扎德、达里忽身为耶罗坨、突利部的埃斤首领,更在五年前的南侵之战中鏖战过辽源军,那股子战风嗅觉也是相当灵敏,故而二人以弱势包围的迹象,骗过赵源和李天,来一次反围杀。
两日前,赵源得知阿里斯汗率部从辽河渡口渡河南进,直逼苍狼山,一时间赵源心急,试想苍狼山不过襄、临、北安军三处合一的两万兵马,其中经临战事者不过三分之一,可阿里斯汗这次南侵部族勇士,全都是上次的精锐彪悍,加上黄金家族三部相争,留下的蛮兵自当是勇悍中的勇悍者,若是这数万蛮兵直逼苍狼山那座旧军堡,只怕凌天、马全、程达等人都要身死血战中,于是乎,在这茬威胁的刺激下,赵源不顾李天劝阻,率部再度奔袭一百二十里,从东面河道方向直击行渡河首令的蛮兵部落亚里木焰部,那亚里木焰的埃斤首领依托扎扎可没想到会有夏骑从旁侧翼突袭,自然大摇大摆的渡河,结果八千族中勇士渡半受袭,乱脚乱阵,相互踩踏落入辽河喂鱼两千多人,这可把依托扎扎埃斤气疯。
但赵源前军轻骑一人双马,行进似风迅速,依托扎扎埃斤纵然想要报仇搏命,也来不及追赶,只是赵源忽及了目标在己的耶罗坨和突利部。
那兰马扎德埃斤一早就盯准了赵源和李天,只待赵源与李天分兵两向,这个老家伙都没有出击,他在等机会。
当赵源突袭依托扎扎埃斤的亚里木焰部成功后撤退,兰马扎德突然派出部族勇士,如狼一样扑咬上来。
这赵源一番奔袭上百里,已经耗费大半气力,再来个突袭破坏蛮兵渡河,不管是李虎、还是黄齐等将,全都力疲满满,现在撤退途中受到蛮子的突袭,当真是死命前的搏战。不过万幸的是李天放心不下赵源所为,率领李家铁骑尾随驰援,如此才算救下赵源。
只是兰马扎德的这一记后手刀当真扎的厉害,李天所部前军五千轻骑之前突袭鏖战,损失不过尔尔,可现在一战过后,当即减员半数,就连李虎、黄齐都身负数处箭伤,不可谓不惨烈。
当赵源随李天败撤水洼子草原东面后,那兰马扎德倒也不强加追赶,等到李天、赵源自以为安稳可歇时,突利部的达里忽埃斤突然率部从北面杀出,敢情这两个草原老家伙都在蛰伏,一个死盯赵源,待其力疲而战,一个就像黄鼠狼偷鸡似的,在草丛里稳稳跟着,只待李天的铁骑鏖战撤退,人马皆乏时出手,来个斩首。
虽然达里忽与兰马扎德的策略玩弄相当圆满,可他们都忽及了夏人的坚忍,尤其是夏人种的北人,更是死战不降,骁勇到根子里的种。
面对接连的突袭,赵源、李天凭借死战勇力,硬是把达里忽埃斤的万余人马杀出一个缺口,就连达里忽埃斤都差点被赵源独骑夺锋,斩落马下。
时至太阳西下,达里忽埃斤心畏于夏兵的疯狂,只能放任这些夏兵离开,待到深夜,李天、赵源率部行至辽河东向的荒原方向,清点所部,合并不过四千,如此惨烈,实在让人心碎。
昏黑凄冷的夜,摇曳的篝火,映着微弱的火光,赵源满脸血迹,好似从尸骸里爬出来,身旁,李天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将军,吃些吧!”
这时,一亲兵拿着两块黑乎乎的干饼走过来,赵源看了看,满是血丝的双目似乎要迸射出怒杀一切的狠,须臾之后,赵源夺过干饼,大口吞吃起来,那李天见了,叹了口气,道:“赵将军,事已至此,何须自责?兵家胜败,此为正常!”
听着这话,赵源虽然怒目气涌,可是不多时,两道泪痕顺着脸颊留下。
“此果乃是我的错若我听从你的建议,怎会到这种地步?”
“赵将军,不过是一场小败而已,况且那些将士为国尽忠,杀蛮而死,当谓之英魂可佳!”
第五十五章叶落无根()
李天比之赵源,倒看开一二,毕竟是将门家世出身,心境上磨练多哉,要强于赵源数分,
缓息中,赵源将干饼吞吃入腹,让后道“眼下损失惨重,情势又与我们不利,这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有何建议?”
“袭扰之计只怕无法再行!”
李天犹豫一二,撂出这话,赵源眉目瞬变,显然不认为,但李天也不强说,他低声道“黄金家族南进势在必行,单靠我们之前的兵力,尚且能够拖身,可蛮子现在派出两支部落的勇士来围战咱们,经历之前那一败,咱们只要有丝毫疏忽,就有可能全军覆没的危险,那时命都没了,咱们还怎么战蛮子?”
话到这里,李天算是变相的劝慰赵源。
“赵将军,我知道你心忠北安军,可是战场进退,需要有度,与其空耗性命,不如徐徐缓战,只要能够把蛮子拖在辽河,就是咱们的成功,介时林将军从东州赶来,合军苍狼山的北疆男儿,咱们与蛮子一决雌雄!”
“容我再想想吧!”
赵源心底有愧,虽然李天言中其实,但是让他现在撤退,哪怕军略上能够理解,这心中无法接受,至少赵源闭上眼就是前军各校弟兄惨死在蛮兵刀下的场景,那种刺激就像无数把尖刀捅在身上,把赵源伤的体无完肤。
在赵源思忖中,几个人影走来,赵源抬头看去,乃是韩墨、李虎、黄齐三人,映着火光,三人那般血战后的疲惫几乎发自骨子里,赵源道“各校弟兄都安置歇息了?”
李虎点点,他呶动着干裂的嘴唇,想要说什么,却仅仅叹了口气,末了李虎与黄齐看向韩墨,韩墨眉头皱了皱,上前一步,拱手道“赵将军,撤吧!”
此言一出,李天当即起身,之所以这般,乃是李天很清楚北安军与源镇李家军之间的规矩,二人虽然合兵一处,可互不统属,现在北安军前军营有要事商谈,他没必要当个柱子似的矗在跟前。
但赵源抬手示意李天,可以从旁听下,给予一二见解。
这韩墨出声一息,赵源没有应声,在李虎、黄齐的怂恿下,韩墨只得再度开口。
“将军,撤吧,再不撤,弟兄们就死光了!”
“各校兵士还剩几何?”
对于赵源的问话,韩墨叹了一息“能够继续战斗的不足三校,两千四百余人,这会儿功夫,只怕又是四五十个重伤的西去了,花铁犁都尉正在料理!”
听得这个结果,赵源的心又再度刺痛,回想北安军行战沙场以来,何时受过这般败战之果?
僵愣片刻后,赵源起身冲李天道“李将军,某去看看那些弟兄,你暂且歇着!”
“将军请便!”
随后,赵源与李虎、韩墨、黄齐三人来到自家驻地,远远看去,那些各校、各队的弟兄三三两两歪靠在草窝子里歇息,其中的血腥味实在浓厚,让人难以忍受,可这就是北安军的军律,战时不卸甲,不去刃,听鼓备战,听号出击。
“源哥,就在前面,那些个弟兄撑不下去,花铁犁也没办法把他们带走,只能着弟兄挖些土坑,把那些弟兄埋在这里,待日后战风过去,再派人来将其尸骨取出,带回北疆临城,好生安葬!”
李虎低声,赵源字语不言,他快步走到花铁犁的营队前,细眼看去,黑夜中,几十堆篝火摇曳不定,花铁犁带着亲兵正在把死去的弟兄用牛皮包起来,让后放进挖好的土坑里埋掉,只是战败突然,前军弟兄丢失大半辎重,牛皮不足了,就用粗麻带草草捆绑,算是给死去的弟兄穿上亡衣。
当花铁犁把手边的最后一名弟兄放进土坑里后,他才缓缓起身,让后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那一个个土丘。
“花都尉,辛劳了!”
忽然身后传来一语低声,花铁犁一怔,赶紧起身,回头看来,赵源立身面前。
“赵将军,末将一时失神,不知你来了!”
赵源摇摇头,很是疲惫的坐下,随后他招手几人“都坐下歇歇吧!”
待几人坐毕,李虎率先开口“源哥,你我自小长大,自然知道我李虎的性子,这北安军是咱们弟兄看着秀哥一点一点养大的,俗言来讲,它就是咱们的兄弟,现在这个兄弟失利,被蛮子给咬了一口,血流不止,若是死战下去,我李虎第一个不退,可…”
话半意转,李虎看向那些亡命的弟兄道“可咱们不能让弟兄们全都死在草原上,到底了连个墓碑都没有,这不是咱们北人的风范…”
“将军,李骑尉说的在理!”黄齐也接声“从北蛮南进,咱们前军营五千弟兄就像疯子一样在蛮子的跟前转悠,十几场战下来,杀的蛮子没有八千,也有五千,现在蛮子已经摸清咱们的路子,在人家的地盘,面对数万强势的蛮兵,咱们能够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所以给弟兄们一个机会,纵然是死,我也想死在北疆的地界上,至少我的亡魂能够飘回家去!”
此言心酸,让赵源血泪愈流,半晌,赵源缓息,道“诸位今夜好生歇息,至于明日战否,某自有分寸!”
话到这里,李虎等人不再多言,毕竟将有将规,身为下属,过度多言非明智之举。
回到篝火前,李天仍在等候,赵源道“李将军,明日,我们率部急行,撤回苍狼山!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苍狼山前!”
西界中山涿郡西向,安喜山。
窝阔率领东部草原联盟的勇士们正在歇脚,此番他们南侵大夏,实在顺利直至,简直就是进入自己门堂,毫无任何阻拦。
此间,窝阔又劫掠了四个县镇,虽然都是贫瘠之地,可至少能够满足各部落蛮子的那股子肆虐血杀性子,但对窝阔本身而言,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之心。
“窝阔埃斤…我等敬你一杯!”裘落部埃斤乌赤一身酒气奔来,窝阔随意抬手迎之,便再度沉色,这乌赤觉察窝阔心中有事,便坐下道“窝阔埃斤,你这是怎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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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一勇当千()
“无碍,乌赤埃斤,你去看着各部落的勇士,让他们守点规矩,别太乱来,不然碰上夏兵,丢了性命可是自己事!”
窝阔警醒提点,但乌赤埃斤根本不当回事,只瞧乌赤埃斤醉意满满的坐在窝阔身前,道“我说窝阔埃斤,你这力毋斥汗的子孙,可是受到苏门达圣庇护,现在野狐部十几万子民,整个东部草原联盟部落有谁不为您马首是瞻,怎地现在却闷闷无声,好似那败战之果酸辣于心?”
“乌赤埃斤,你醉了,回去歇息吧!”
窝阔心有所顾,况且他虽然整合东部联盟草原诸部落,却不代表他能够真正的把这些人当做兄弟,除非他愿意在自己的枕边养上一群不知何时就会牙缝入喉的野狼。
兴许乌赤醉意假作,前来探言为真,眼看窝阔不愿意多言,乌赤只能耸耸肩离开。
窝阔的那可儿依扎兰瞧此,道“窝阔首领,你这是怎么了?”
“唉!”
面对自己父亲留下来的勇士,窝阔算是稍稍彰显一二心绪“依扎兰,不知怎么,我这心就是放心不下,你说脱雅他们…不会有事吧!”
“脱雅?”依扎兰稍有一愣,道“应该没有事吧,脱雅带着五千野狐的奴从勇士,这可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帐下勇士,骁勇效忠,况且还有附离的西鹅族五千勇骑也都是彪悍者,加上王芐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这一战,以奴下来看,绝对的十拿九稳,余下一成,算是苏门达圣开恩给那个北安军,让他们留下几个残种逃回去!”
“话虽如此,可北安军实在让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窝阔眼前浮现出那个为父搏命,强斗自己的商贾身影,那一日,窝阔背负了刀下偷生的耻辱,林秀更是得到了兀立扎海的称号,虽然时隔五年,窝阔也成为草原一族的埃斤首领,很多族人甚至于忘记了,可窝阔去牢牢记着,他说过,要把英魂途的荣誉亲手从林秀手里夺回来。
原以为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随着时间流逝,窝阔恍惚之余发现,那林秀竟然离他越来越远,现在更成为了大夏北疆的将军,实在让人难以预料。
“不行,我要派人去看看!”
思来想去,窝阔到底耐不住心中的燥烦,眼看窝阔起身,依扎兰道“埃斤首领,若是您实在不放心,那就由奴下带人去瞧瞧!”
“如此也好!”
窝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