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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商的罪与罚:房地产大亨-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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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王德龙怎么也没料到的。从家乡跑到京广市干搬运和装修的乡亲,偶尔还带来大哥王金龙及家人的一些消息,二哥王才龙分别后再也没有音讯,像断线的风筝,成为遥远的牵挂。没想到幺弟王友龙要走,是一记耳光把兄弟的情分打散了吗?他这个当三哥的做错了什么吗?王友龙在嫂子的房里关上门,如果大哥二哥在的话,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如果是在老家,这种事是要上纲上线,绝不是一记耳光能了断的啊!
  王德龙说:“要不你回老家吧,看看大哥大嫂怎么样?还有你侄子、侄女,要不把他们也接过来吧”。他掏出几张十元的票子塞到王友龙手上。“你用吧,你还有儿子、老婆,我什么都没有,要钱没有用!”王友龙把钱塞回去,转身走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长大了,要走就走,自己去闯吧!
  这一幕被阿香看在眼里,她怅然若失地望着王友龙的背影越来越小,消失在卧虎山的墨
  绿里。 
  

求生(1)
王才龙扒的那列货车拉着一车猪,还有在卧虎山农产品批发市场装上去的辣椒、萝卜、白菜、莲藕等农产品一路南进。王才龙在车上与猪待了几天几夜,停了多少个站,他记不清了,火车走峡谷,越桥梁,穿隧洞,一路昏天黑地,经历黑白颠倒、时空交错之后,所有的紧张、饥饿、困倦都烟消云散了。
  终于进入九龙岛货站。王才龙是在蒙眬睡意中看见列车慢慢停下来的,凭在京广北站做搬运工的经验判断,货场到了。九龙岛货场与京广北站货场最大的区别在于,九龙岛的货场在夜晚灯火通明,进出站的火车特别多。
  王才龙爬出车厢,跳到地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但他不敢在明亮的灯光下久留,赶紧往洗手间跑。几天几夜与猪零距离接触,已使他浑身上下弥漫着猪骚味,他这身装扮肯定是走不出车站的。他蹑手蹑脚地走进洗手间,看到一侧还有淋浴的喷头,就冲将过去,和全身衣服一起接受洗礼了。
  深夜,京广北站和独树村或已进入梦乡,九龙岛车站的忙碌并没有停止,车站高塔上的聚光灯扫射着,像电影里集中营上空的灯光,既让王才龙熟悉,又让他感到陌生。王才龙在洗手间冲完凉,洗完衣,又将湿衣服穿在身上。当他挺着胸膛走出洗手间,才发现肚子开始咕咕地叫了。
  他环顾四周,看见货场上的搬运队有条不紊地搬着货车上的货物,他不敢贸然前去搬货,他清楚搬运队都有自己的地盘,都划分了“势力范围”,没有人引荐,随便去插队,相当于侵犯别人的“势力范围”。在京广北站,为争夺“势力范围”,他与杨吉昌之间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
  这时,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在香港做工的舅兄,舅兄是阿香的亲哥哥。可是夜深人静,到哪儿去找他呢?由于不熟悉路,他只得先在这里熬一晚,等天亮了再做打算。他来到货场上一个明亮的路灯下,抬头望望,停下来,试图用路灯发出的热量来烘烤衣服,毕竟湿衣服贴在身上,在香港10月的深夜,还是有些寒意。饥寒交迫的夜晚是最难熬的夜晚,比卧虎山下的独树村的日子更难过,他只有想起水头村的老婆和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时,眼睛就发亮,困倦与疲惫才会退却。
  冒这么大的风险逃出来,不就是想要个儿子传宗接代吗?离开老家,与其说是被村支书陈忠逼出来的,被计划生育政策逼出来的,还不如说是被自己的儿子逼出来的,不是为了要个传宗接代的儿子,他也不至于与村里、镇里的干部冲撞起来,想到这里,他对陈忠的仇恨有些减弱。在京广北站,每天搬货,一天两元五角钱,一个星期下来还可以攒二十元钱,然后他爬过卧虎山脊,到山的另一面的水头村,将钱送到阿香的手上,也感到幸福无比。
  但杨吉昌这狗日的常常欺负他们,应该说是杨吉昌把王才龙逼到香港的。再联想到“水哥”在泰国已经混得有头有脸,让他的家人在村里扬眉吐气,他对杨吉昌的怨恨又减少了,即使不是杨吉昌逼迫他,总有那么一天他会到大城市来打拼,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不在“水哥”之下,“水哥”能做到的事,他一定能做到。当有一天他像“水哥”一样把一大笔钱寄给大哥王金龙时,大哥在村里就可以挺直腰杆做人,陈忠也就不敢小看他王才龙一家人了。
  越想他越觉得对不住大哥。他知道他的大哥王金龙把殴打国家干部——张副镇长的事全揽在自己头上。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求生(2)
他知道如果混不出个名堂来,便愧对大哥付出的一片心血了!想到这里,王才龙的精神一振,困倦仿佛消失了很多。天亮的时候,他摸一摸身上的衣服,发现干了。他习惯把湿衣服穿干,早几年在船上捕鱼,衣服从湿到干、从干到湿是家常便饭,他的身板抗风湿的能力特别强。
  出了货场,根据太阳辨了辨方位,顺着马路一直朝南行走,运石头的柴油车从他身边走过,爬坡时喷出一股股黑烟,突突突就爬上去了。一路上还遇见一些马达发动的小货车,呼啸着从他身边插过去。他想,开小货车是一件多么威风的事!在这条马路上行走的王才龙的理想就是想拥有一辆小货车,送货赚钱,养家糊口,多么幸福!
  不知不觉走了四五里地,王才龙看到一个集贸市场,这个市场跟他在县城汽车站看到的景象差不多,只不过比县城的市场规模大一点,卖早点的,卖小菜的,卖鱼、卖肉的……吆喝声比县城的要多很多。与县城最大的不同在于,这个集贸市场没有计划生育的宣传口号,取而代之的是“味道好极了”“只有把梦想付诸行动,人生才够味”“夜色火锅店料理”之类的霓虹灯广告牌。
  这就是水头村男女老少都向往的香港吗?比老家的县城热闹不到哪里去呀?他走进一个用油漆在墙上写着“无名早餐店”的店铺,坐下来,摸摸口袋,里面只有一些粘性灰尘。“老板,三个馒头一碗汤!”他听到桌子旁另一个人喊了声“一个馒头一碗汤”,他也照着喊,只是数目比别人放大了三倍,估计这样能填饱肚子,老板的馒头和汤上来了,他一边吃一边想着如何埋单。
  他吃得很慢,一个狼吞虎咽的大男人,在没钱的时候还必须装出细嚼慢咽的样子。他想到了吃饱就跑,老板和老板娘都是五十多的人了,肯定追不过他,但他担心万一老板娘一喊,被警察抓住,被遣送回内地,那他精心策划、经历千辛万苦从内地逃过来的计划就泡汤了。
  看店里的人都走了,王才龙才开口说:“老伯,你知道启德填海区怎么走?”
  “小伙子,很远,要坐电车,这里有电车过去!”老伯用手指了指方位。
  “我有一件事跟您商量一下,”王才龙终于艰难地启齿,“我是从潮州来的,到启德填海区找我舅兄。我现在手上没钱,您看能不能让我帮您干几天活儿,来抵饭钱,我干活儿很棒的!”王才龙站起来把胳膊伸出来鼓了鼓劲说。
  老伯一脸的怒气,但看站着的王才龙耷拉着脑袋,像一根被拔起来的葱,怒气有些消散,说:“你先帮我把这米扛回去吧”。王才龙欣喜地弯下腰去,扛起地上的米袋,跟在老伯后面走。一路上老板也打量着王才龙,问他的老家是哪里,为什么要跑出来?王才龙告诉了老伯他的老家,还给他讲海上捕鱼的奇遇,老伯听着听着,渐渐对王才龙产生了好感。
  老伯说,这里警察很多,你不能随便去找工作呀!他每天在这里遇到好多从内地偷渡到香港的人,没有身份证,找不到工作,只要有人一举报,就得被遣送回去,还没被遣送回去之前,在遣返所就被香港警察打得缺胳膊少腿了。
  老伯的儿子去挖将军澳隧道后,再也没回来。老伯儿子的工友逃命回来说,隧道塌方了,老伯的儿子被埋在里面。塌方一个多星期了老伯才知道这件事,儿子是没救了,老两口老泪纵横,连儿子的遗体都没看到。
  隧道是由蒙托那(香港)公司承包的,后来老两口去蒙托那(香港)公司要人,被洋人赶出来。即便如此,老两口也经常找蒙托那(香港)公司,有一天,保安说蒙托那(香港)公司换老板了,洋人被赶走了,现在是姓李的老板,新老板不会理旧账的。
  老两口听了这话,欲哭无泪,就在老两口准备离开的时候,碰到一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走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保安把每天到这里“骚扰”的老两口的情况说了,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把他们请到接待室,后来给了老两口一笔钱。老伯拿这个本钱在这里开了这间“无名早餐店”。
  老伯说,王才龙长得像他的儿子,干活儿也像他儿子,收留王才龙完全是眼缘。老伯告诉王才龙,没事的话不要在街头瞎晃悠,被撞上查身份证就惨了,之前早餐店的一个伙计就是因为喜欢单独出去跑,结果被警察盘问暂住证,拿不出来,被抓到遣返所了。王才龙也特别谨慎,在店里当伙计,不轻易说话。
  熟悉老伯的食客向老伯打听新来的这个伙计时,老伯仿佛有准备,马上就拉起王才龙介绍说这是他远房侄儿,并将王才龙向食客介绍:“这位是王伯,那位是张伯!”王才龙机灵地向他们鞠躬。有时遇到警察,老伯也特别解释说:“这是我侄儿,阿才。”王才龙笑一笑就过去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王才龙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望望星空,飞逝的流星雨打湿他的瞳孔。月影摇曳,有时他蓦然间听到山坡北面树林里的鸟雀飞起,跟洋河岸边红树林里的声音一样,这种声音仿佛提醒他自己是内地过来的偷渡者,是没有身份的黑人。
  利用空余时间,王才龙在菜市场上找到一块大木板,洗干净,找把锯子锯成长方形,在上面刻上“无名早餐店”,挂在店门的正中央,老两口看了,高兴得不得了。早餐店的生意越来越好,电话订餐的也多起来,老伯就带着王才龙送餐,熟悉周边的环境。
  没过多久,在“无名早餐店”对面竟有人挂起一间“有名早餐店”的招牌,放了一串鞭炮后就开张了。看得出,这间店是冲着“无名早餐店”来的。老伯对王才龙说:“这世上从来没有只给一个人挣的钱,但挣钱一定要靠眼缘、靠人缘的!”
   。。

管理费(1)
成为卧虎山农批市场的“管理人员”是王友龙自己没料想到的。
  离开独树村后,他跟着另一个离开“北站游击队”的周十根来到卧虎山农批市场,第二天就成为“管理人员”。卧虎山农批市场是京广市最大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从河南以及江西、湖南、湖北等地运来的各种农副产品,都在这里卸货,再通过批发渠道配送到京广市各大商场和食品公司。每天,进出这里的车辆把批发市场围得水泄不通。
  这是一个各种势力混杂的地方,有政府工商、税务部门的管理人员,还有河南帮的、湖南帮的、潮州帮的、揭阳帮的、青龙会的,他们分别管理和控制着京广市的鲜肉市场、烟酒市场、蔬菜市场等物质的供应和流通。
  这天,王友龙臂上带着一个红袖章,在农批市场巡逻时遇到一个跟他较劲的人。那人提着个篮子从农批市场买菜出来,刚好与王友龙碰了个正着,王友龙见这个女孩有点姿色,故意说:“这位女士等一下,我是这里的市场管理员,缴五毛钱的管理费!”王友龙把左臂上箍着的红袖章向这个看起来有点气质的,不像经常买菜的女士秀了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随手将一张没有盖章的“卧虎山农产品批发市场非机动车辆管理收费票据人民币五角”的单子递过去。
  王友龙的收入来源主要靠提成,收五毛钱,提成一毛,剩下四毛必须上交给老大文功名。文功名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在卧虎山农批市场,即便是市场的各帮派之间有火拼的情况发生,他也是在火拼结束后,拎一包钱来发给受伤的兄弟。王友龙在“人间天堂”夜总会看见他花过钱,从来不数,拿出来是明晃晃的一沓,向天空一扬,晃动几下,往桌上一扔,分成几堆,根据流血、流汗的多少,兄弟们各取自己的那份,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这女的没有用手去接五角的票据,瞟了王友龙一眼说:“拿出市政府的收费文件给我看,就给钱!”王友龙第一次遇上敢叫板的人,并且是个女的,他不知怎样说,就死缠着不让她离开。那女的知道遇上一个无赖,说:“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再不让我走我就报警!”
  王友龙也不想这样,看她的模样俊俏,只是想多纠缠一会儿,多看看她发怒时可爱的样子,但转念一想,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他放走这女的,文老大知道了,会放过他吗?他的面子今后放在何处?这话如果传出去的话,今后如何在卧虎山混?
  王友龙想到这里,一把从她手上夺过菜篮子说:“你敢找个警察过来,我把篮子还给你!”那女的力量当然不如王友龙,把篮子拉了拉,试了一下王友龙的力气,干脆放弃了篮子,跑到公用电话亭打110。一会儿,一个大盖帽走过来,王友龙暗暗好笑。
  警察走过来,也没给那女的看证件,只是把他警服上镶胸部的警号059888在那女的面前使劲晃了晃说:“什么事?”那女孩把刚才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本来想警察过来说句公道话。
  他把王友龙开出的那张单子接过来,是一张非机动车辆管理收费票据,如果硬要这女孩交的话,有些勉强,王友龙非常强硬地说:“请问农批市场这种收费有什么不合理吗,我们收的这个管理费要交给国家的!”
  这女的解释道:“我可是去买菜,并没有开车去停车,卧虎山批发市场说是市场管理费,可又没有给我市场管理费的收费单,却给个非机动车管理收费单。” 。。

管理费(2)
“我们向所有的买东西十斤以上的人收费。”王友龙说,“五角钱的事,我不想再跟你解释,再不给就涨到一元,快点,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先交钱,再投诉!”警察像中间人一样说道。
  那女的有些无助,掏出五角钱往王友龙怀里一扔,夺过菜篮,票也不要,头也不回地走了,口中还说着“我找卧虎山工商局投诉去”!
  那女的一走,王友龙与大盖帽相视一笑,大盖帽名叫周十根。
  只花了几天工夫,文功名便花钱打通了关系,把周十根安排进政府相关的职能部门,用文功名的话说,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更好地管理好这个市场,二是为了将来如果出了问题,也有个里应外合。在安插周十根这件事上,王友龙对文功名佩服得五体投地。
  文功名的业务除该批发市场的“市场管理费”外(含蔬菜的“落地费”),还包括猪肉屠宰、烟酒批发的“质量管理”、普通厂房的建筑施工与安装、职业介绍所、殡仪馆骨灰盒的独家供应。这几项业务,文功名分别交给六个兄弟在打理,七个兄弟号称“卧虎山七雄”,文功名为老大。
  两天之后,《京广日报》社会新闻版以《卧虎山农批市场乱收费调查》为题,以半版篇幅,图文并茂地报道了卧虎山批发市场乱收费的情况,王友龙与周十根演“双簧”的事件是该新闻的导火线。
  一辆奔驰车从东风路拐过来,停在“人间天堂”夜总会门口,文功名从里面钻出来,一个保安钻进驾驶室帮他去停车。“人间天堂”的主楼是一座四层高的洋楼,副楼两层高,围成一圈,中间是一个人工湖,水中长着荷花,湖上是亭台楼阁。这里是京广市最有名的一家夜总会,跟吃喝玩乐相关联的所有表现形式在这里都有。
  文功名的腰一挺,站立大门两边的迎宾小姐齐声说“文总好”,齐刷刷地鞠躬。文功名仿佛没瞧见一样,轻快地穿过红地毯,径直向包房走去。楼梯走廊上的拐角处,也站立着迎宾小姐。文功名走到里间的总统套房前,大堂经理早走在前面,帮他把门打开,右手伸出迎他进去,然后快步打开客厅的灯。
  文功名进去习惯性地环顾了一下,往大沙发上一靠,问:“有鲜货吗?”
  大堂经理回答说:“一级的鲜货,要等两天!”文功名问:“老二呢,叫他过来见我!”文功名说的老二,指的是“黑头”,他负责管理卧虎山职业介绍所业务。大堂经理见他掏出“中南海”,赶紧趋身帮他点燃。“中南海”曾经是专门为毛主席定制的香烟,到80年代中期,成为文功名这类权贵阶层的用品。
  这时一个马仔进来,将一张报纸送到文功名手上:“老大,出事了,捅到报纸上了!”文功名把报纸展开,铺在茶几上,盯着《卧虎山农批市场收费调查》下面作者的名字。
  他大概看了一下文章,把报纸提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京广日报,京广日报……”念着念着,文功名把香烟猛吸一口,烟头的明火一闪一闪,他把烟头烙向报纸上的“本报记者梁爱国”,火把“梁爱国”三个字烙掉,形成了三个圆圆的小洞,剩下“本报记者”四个字,耐人寻味。
  王友龙碰上的那个对五毛钱非常“认真”的女孩,正是“本报记者”梁爱国的女朋友。那天是周末,梁爱国到国贸大厦参加海都发展集团东门商厦封顶仪式新闻发布会。

管理费(3)
海都发展集团是由建设京广市的工程兵集体转业组建的公司,以房地产施工、市政工程建设为主要业务,东门商厦是由海都发展集团开发的集五星级酒店、购物中心、写字楼为一体的综合性商用物业。
  梁爱国拿到通稿和红包,马上就往卧虎山安置区女朋友的住处赶。女朋友从梁爱国手里夺过红包,噔噔噔下楼,往卧虎山农批市场赶,她想亲自买菜下厨,做一手地道湖南菜犒劳梁爱国。没料到的是,她买完菜准备往回赶的时候遇上了王友龙和周十根,莫名其妙地“被”缴了“停车费”。
  她跑回出租屋,把这一情况跟梁爱国说了。梁爱国说:“你不要嘟着嘴了,犯不上为这种小人气伤了身体!”梁爱国说着,就用双手环住她的腰,把她的嘴封着了,她没有兴趣,挣脱他的嘴,奶声奶气地说:“你要帮我出气!”
  “今天晚上你全方位配合我,我一定帮你出这口恶气,毕竟,你男朋友是京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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