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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齐没有野心,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明里暗里她也曾多次查探,贺兰齐是绝对的向着贺兰珏的。
而世人皆不看好被奉为第一公子的贺兰珏,原因很简单,他的腿。
古往今来,没有哪一个帝王甚至藩王身有残疾,行动不便,那是代表一国体面,打个比方来说,即便贺兰瑞再是喜欢贺兰珏欣赏这个儿子要立他为世子,却不能服众,不能得广平百姓的心。
最初何梦锦甚至也这样以为,觉得他的强大与可怕,但从未想过他会有野心,甚至志在天下。
直到去了望城,隐隐猜到了望城河源一带的投毒事件里皇上和贺兰珏分别扮演的角色,才让她恍然大悟。
他的志向是天下,而她的目的是要将何家满门血案查个清楚明白还何家一个清白,路径同样是翻覆天下。
他们本来就约法三章,不相问,不相扰,不相查,只怕是以后更加多了几分契合度。
这些,都是何梦锦的猜测同想法,回了恒阳,她便想同贺兰珏谈谈,开诚布公的谈谈。
当然不是要暴露自己所有的底牌与秘密,那样的话,她对于他便也再没了价值,难保不准某一日就被做了替死鬼定罪羊。
这般诡谲的心思不怪她想多了几层,而是事干重大,由不得她小心,一旦走错一步,不单是她身首异处再无翻盘,还要连累沈洛,何昕,冷香,甚至司徒静,这些她的亲人。
她的这一番心思,贺兰珏岂会不知,他微微偏着脑袋,回望何梦锦,目光浅浅,难得的带了两分笑意。
☆、第八十二章 让人惊讶的真相
“以不变应万变。”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伴随着院子里浓浓的桂花香,很快便消散在这微微夜风里。
但这话却让何梦锦豁然开朗。
她先前一味的纠结于沈洛皇上的用意,甚至不惜自身铤而走险,说不准这正中了人家的下怀,等着她往套子里钻。
广平王如今坐拥地势,兵力,财力,便是皇上也要忌惮几分,只要自身不先出头挑毛病,谁人动得?
其实,无须纠结那些旁枝末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用实力说话,才是王道。
想通了这里,何梦锦顿觉得自己跟贺兰珏到底还是差了一个层次,不由得有些黯然。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贺兰珏投来一抹柔和过月色的目光,嘴角轻启,“不着急,慢慢来,你已经表现的很好了,只是欠了几分历练。”
他的声音依然清冷,但这话却不同于以往的疏远淡漠,而是多了两份关切,何梦锦不禁有些惊讶,但表面上却也没有表露出分毫,难得贺兰珏今晚心情好,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我还有几分好奇,靖王此番冒险前来恒阳,是为了见你,同你缔结盟约?”
这是她的猜测。
唐铮看似大条神经,不拘小节的痞子性子,实则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这一路上的刺客追杀,傻子也想的出来跟皇家有关,他又岂会不知道。
而且,皇权同藩王迟早有一日决裂,广平和靖是如今大汉所有的藩王中,仅有的两个异性王,也是除了江宁王李泽宸之外,势力最强大的存在。
自然,也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要消藩,毋庸置疑,天子的第一要务就是要铲除这两地势力,所以何梦锦才会猜测唐铮这一次来的目的,是打算同广平结盟。
当然,这样的盟友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一旦有一日风起云涌,金戈铁马战场相逢,也只有你死。或者我亡的结局。
这些都不是何梦锦眼下所关心的,那些都太遥远,她此时只是想多了解一些眼下时局的动向。然后根据其判断她的茗记该做出如何的应对,以对她最有利。
贺兰珏将头轻轻的靠在竹椅的上,神色里已经带了三分慵懒,“这只是其一,还有一层。”
何梦锦推着竹椅的步子顿了顿。便见贺兰珏抬手一转,已将竹椅转了个方向,正对着她,他眸子里如同琉璃婉转,堪比星辉夺目,“或许你还不知道。那一年唐阀出事的内情。”
闻言,何梦锦的精神立马来了。
唐阀同贺兰阀一样,祖辈们都是大汉建国之初立下汗马功劳的名将。因此分封为诸侯王,这两大家族的血脉里或多或少都传承的有先辈们骁勇善战的天分,再加之历代的祖训与严厉的教导,所出的子女无一不是一等一的人才。
试问,这样的唐阀。何至于一夕之间就被南晋的军队打击的差点万劫不复?
起初何梦锦听说这则在史书里尚未泛黄的记载时候,还同大哥打趣过。说唐家的这一辈除了战神唐铮,其他人一定都是纸糊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她犹记得能文擅武的大哥当时曾意味深长的感叹,这其中有隐情也说不定。
除了大哥,亦有不少人曾猜测,是叛徒出卖,泄漏了作战计划,可是什么样的叛徒能知晓的这么详细?
如今,看贺兰珏的神色,他显然是知道真相的,好奇心顿时从心底升腾起来,何梦锦眨巴着大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贺兰珏,等着他的下文。
他也不吊何梦锦胃口,继续道:“其实那一战,唐阀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广平,当时南晋大军压境,广平王就已派了迷信同还是靖王的唐潇通信,两人联手制定了作战计划,准备来个东西夹击,让南晋有来无回。”
依然是他一贯从容且平淡的语气。
依然是带着波澜不惊浮冰碎雪的凉意。
但被何梦锦听到,却觉得犹如平静的拂面投入了惊天巨石,瞬间激荡起惊涛骇浪。
靖王同广平王联手?
可是不止史书,哪怕是百姓的传闻里,在那一战里,都不曾有过广平王的影子。
原因显而易见。
可是要让她相信是贺兰瑞故意设计陷害的唐铮,她觉得又不可思议,唇亡齿寒的道理三岁小孩子都懂,更何况老谋深算的贺兰瑞。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
不等她疑惑的发问,贺兰珏已经开口,将这疑惑解了开:“因为那一战之前,由贺兰王府派去送给靖王的信函被人掉了包,路线以及制定的计划全盘被人改换,而且时间都定在了广平王的计划之前。”
“信函被人改换?”何梦锦心惊归心惊,但到底还是听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两地的机密信函,该是有多少高手暗中护送,该是有多高的安全性,不然当时身为靖王的唐潇也不可能随意就轻信了那封假信函上的制定计划。
“这就是唐铮此次来广平的原因,”贺兰珏指尖轻轻的叩击在竹椅的扶手上,发出一声声极其有节奏的轻响,“他调查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要知道这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贺兰王府故意伙同南晋设了这个局,还是原因另有其他,唐铮不是傻子,也不相信是广平王为之,很多时候,越是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疑点的东西,其实往往早已错的离谱。”
这话倒是不错,尤其是后半句,让何梦锦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家族的点点滴滴,似乎抓住了什么,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也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见,再去想却又抓不着。
见她发愣,贺兰珏抬手拈起肩头上落下的一片花瓣,继续道:“那信函在传输途中断然不可能出错的话,那么传出贺兰王府之前呢?”
闻言,何梦锦当即收敛了心神,惊讶道:“你是说,是贺兰王府的人搞得鬼?”
见贺兰珏淡淡的点了点头,何梦锦脑子飞速运转,当即想到:“那人,就是王妃,对不对?”
她看着贺兰珏的眸子,丝毫不放过他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
后者轻笑一声,并没有否定。
是了。
居然是靖王妃。
一瞬间,何梦锦想起那日在靖王寿宴上,看到的那位坐在广平王右侧的女子,高傲,清贵,有着寻常人不容侵犯的威仪。
再联想到她的身份,当朝皇帝的亲姑姑,长公主,李寒云,那么她这么做的原因和目的便也能说的通了。
只是,说的通是一回事,让何梦锦接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既然已经嫁给了广平王,是人家的结发的妻,她的亲生儿子是广平王立下的世子,为何还要做出这等对自家并没有半分好处的事情,她的心无疑,完全是向着皇上的。
也就是说,她俨然是皇上安插在广平王身边的眼线!
“那广平王知道吗?”
“自然。”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何梦锦的心又跟着下沉了几分。
明明知道枕边人的心思,平日里却还要言笑晏晏。
想着这一对在天下人眼里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何梦锦顿时觉得很冷,不知是今晚的夜色太凉,还是此间的人事太过薄凉。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何梦锦低头暗忖了一番,还是忍不住开口,轻声问道:“其实,你的腿,也是跟她有关。”
“嗯。”
她本不想提及,害怕伤了贺兰珏,但这人心智坚强的不比常人,她也就放下了心思,才问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没曾想贺兰珏如此干脆的就承认了。
而比之更让她觉得惊讶的是,在明明知道是那人,而这么多年贺兰珏却一直没有丝毫的表示,没有反击,这决计不是她眼里的贺兰珏。
唯一的解释是,他是在等,一个时机。
或许,这也是他同唐铮能顺利结盟的一个契合点。
“你呢?”
何梦锦犹自神游太虚,没察觉到何时贺兰珏的目光已经转向了她,在那般浩瀚如海深不可测的眸子的注视下,何梦锦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能被他看了去。
“你的身份?”
见何梦锦没有答话,贺兰珏再度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正式的询问她的身份,以前也只说好奇她的身份,这一次,是直接面对面,询问她。
她要不要回答?
要不要告诉她自己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她可能只是没有投胎转世的怨灵莫名的还魂到这身体之上?
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前世的真实身份,告诉她自己所背负的何家的累累血债?
这一刻,何梦锦的心跳都几乎静止,脑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挣扎与慌乱,宽大的袖摆下,她因为紧张而握成的拳头,不算长的指尖倒扣在掌心,刺的生疼,但此时她却已顾不及,只盼疼些,再疼些,才能让她灵台清醒,才能让她表现的从容不露声色。
她静静的站着,面对着贺兰珏,即便表面上神色没有异样,但心上却已经如同擂了千万只鼓,几乎就要将她整个人击的粉碎。
☆、第八十三章 晴天霹雳
夜风凉凉,带着沁人心脾的桂花香,也让何梦锦如同再经历了两世人。
她抬眸,正对着贺兰珏深究的目光,当下决定——不说。
这是她的底牌,她的底线,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尤其是贺兰珏。
她看不穿他的心思,即便能懂得一两分,亦是觉得隔了云遮雾绕千里之外。
上一世的惨烈结局已让她心生后怕,再也不是前世里那个天真单纯烂漫的女子,而今的她,除了背负着那让她险些透不过气来的仇恨,还越发小心谨慎,内心深处已经不自觉的带了几分不安全感。
而贺兰珏于她来说,就是冒险。
她心头的百转千回,也只不过是转瞬间的功夫,就已经下了决心。
何梦锦咬了咬唇角,言辞恳切道:“想必何昕的身份,公子是知道的。”
贺兰珏垂眸,长长的睫毛下掩盖的情绪是何梦锦看不懂的深邃。
她继续道:“我跟何家的二公子何荣轩是旧识,他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今,何家出事, 他下落不明,唯一的血脉何昕,我自然要护他周全。”
“这也是我要同公子讲的条件。”何梦锦转首,瞥向一旁的桂花树,不去看贺兰珏,她怕自己在那般睿智犀利的眸光下会泄露分毫的情绪,会逃不过那人的眼睛。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她才淡淡的开口道:“我知道公子之志向,绝非困于一城一池一角天地,我想尽我所有,助公子一臂之力,只为有一日,公子可还何家一个公道。还何昕一个光明正大行走于天地的身份。”
她说完这一通,才转头去瞧贺兰珏,正正迎上贺兰珏打量她的目光,何梦锦本以为他还会问些什么,却不料他一开口却道:“你和何荣轩是旧识?”
何梦锦心头咯噔一下,生怕他再问些什么,找到她的破绽,她面不改色道:“嗯,认识很久很久了……”
闻言,贺兰珏已经转过了竹椅。背对何梦锦,继续朝外行去,他清越冷淡的声音却只字不漏的传入了何梦锦耳里:“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何梦锦一怔,但随即心思飞速转了一圈。
要不要肯定?如果肯定了,让他知道自己的软肋,一旦有一日。自己若涉及贺兰珏的利益,他会不会以二哥来要挟自己?
何梦锦权衡再三,点头道:“是的,很重要。”
末了,她又重复了一句,“非常重要。”
她要这样回答。让贺兰珏知道,出于同一条阵线,他可以动用他的势力去帮她搜寻二哥的下落。退一步讲,如果情况真的演变到最糟的那一面,贺兰珏以二哥来威胁她,对于现在的她来讲,也是好的。至少那时候,二哥在他手上。她能确定他的安全,好过现在,天涯渺茫,音讯全无。
得了何梦锦肯定的回答,贺兰珏再没说什么,何梦锦站在他身后,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即使看到了,那人永远带着一副从容淡漠的面具,也让她看不穿分毫。
只见他优雅的抬手一招,角门外随即出现了那个平日里推竹椅的侍卫身影。
伴随着一声声悠悠的车轮声,那人的背影也逐渐远去,出了角门,再不见。
何梦锦静静的伫立良久,直到那竹椅碾着石台的清音再也听不见,才猛的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瘫软乏力的厉害,竟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摇摇晃晃的扶着一旁的桂花树站稳,也不管地上是否脏,直接一下子坐了下来。
夜色很凉,深秋将至,这时节的空气里都氤氲着几下露气,她后背的衣衫早已湿透,不知是露水打湿的,还是她自身出的冷汗。
每一次跟贺兰珏说话,她都要陪着千万分的小心,千万分提防,这样的危机感,甚至远远超过面对着掌握她生杀大权贺兰瑞。
再是淡淡的漫不经心的话,她都要多想几层深意,分明那人也没有做出过伤害自己的事情,但他整个人流露出的气场与他的强大已让何梦锦只有招架的力气。
今晚这一席话,真真假假几分,她又何尝不是在赌。
此时冷静下来,平复了心绪,何梦锦才发觉自己竟然坐到了地上,而且衣衫被打湿,很冷。
正想动动已有些酸麻的身子站起来,肩头上突然一沉,多了一件披风。
持着披风的手纤细的骨节分明,何梦锦抬头,就见一贯表情不多言语不多的冷香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疼惜。
见何梦锦似是尚未回过神,怔怔的望着她,冷香有些不自主的别过了头,叮嘱道:“夜色深了,天气这般凉,注意身体。”
“嗯。”
何梦锦将手搭上她伸来搀扶她的手臂上,借由着她的力道站起来,“你也去休息吧,这么晚了。”
这么晚了,所有人都睡下,唯独她不放心,在等她。
看到她失神难过,她心领神会的不上前打搅,等到自己想通透了,再递上满满的关怀。
她虽然看似性子冷淡,对什么都不上心,不同司徒静一般嬉笑玩闹,但实则她比任何人都关心她。
前世因为最后关头想要救下自己,她吃了那么多苦,如今这一世,仍然要让她为自己操劳,何梦锦心头除了感动,是愧疚,“冷香,其实你可以选择另外一种生活方式的,你与我不同。”
她不似她背着血海深仇,她可以离开她,天下哪里都能过的逍遥快活,可以嫁人,可以过着寻常女子安稳的一生,可是跟着她,就代表着时刻要面临危险,会面临许多难关,或许最后的结局更为凄凉。
“我不会怪你,而且,我还要祝福你,我只是希望你幸福。”何梦锦站稳身子,轻声说道。
扶着自己的手臂颤了颤,冷香抬眸看着何梦锦,那晶亮如水的眸子里,是何梦锦从来不曾见过的坚定。
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一路搀扶着何梦锦回屋,在离开房间的时候,才轻声的道了句:“我总是和你一起的。”
声音虽轻,但语气里却是带着亘古的执念。
然后她再不言语,关了房门离开,徒留何梦锦心情复杂的一声叹息在房内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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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睡的太晚,等到何梦锦一觉醒来,已经日赛五竿,只怕是衙门里王爷府当差的都下了职,她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胡乱摸了两把脸,推了房门直冲出去,也不管等候在门口招呼她过去似乎有话要交代的靖王殿下,一路脚底生风直奔贺兰王府。
不是她不沉稳莽莽撞撞,而是昨日贺兰瑞点名要她一早去府上陪他下棋。
送走了大麻烦沈洛,近日的恒阳府也没有什么要事,她这个文侍倒是乐的清闲,但事情也就随之来了,要陪着贺兰瑞下棋批公文赏花吟诗……这些,都是文侍通常要做的。
她倒好,第一天就放了广平王的鸽子,叫她如何不着急。
刚进了王府书房,那日考验她时候的所有人居然都在,参拜完毕,何梦锦正脑子打结的在想着什么托词,敏感的她突然觉得有异样。
气氛不对。
她不是第一次来贺兰瑞书房,亦不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参事的官儿们,但是今日,这气氛,以及众人面色都有几分凝重。
想到此,为迟到找的借口也就当即被她咽了下去,她抬眸,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主座上的贺兰瑞,正欲开口,贺兰瑞已经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你来的迟了,今天一早,宫里就有圣旨送到。”
前面一句何梦锦听的心头忍不住心虚的一哆嗦,后面半句终于明白了此时所有人的神情凝重的原因,圣旨。
得了贺兰瑞的授意,何梦锦提步上前,打开那用上好的蚕丝织成的绫锦织品,外表上,祥云瑞鹤,富丽堂皇,天知道里面所写的信息该是涉及到多少生杀权谋。
甫一打开,里面俊秀气势非凡的字体顿时映入何梦锦眼帘,待她一眼扫完,心头当即似被掀起了惊涛骇浪。
里面的陈规套话太多,期间要传达的意思只有两句——
九月中旬太后寿辰在即,今年皇上要为太后大办一场,庆贺她老人家六十大寿,但念在广平王有指责在身不便离开封地,是以邀请广平世子贺兰浩以及贺兰齐一同前往贺寿。
这还不是让何梦锦惊讶的关键,关键是后半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