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影手中短剑化成一团光影,竭力躲闪招架。
李玉杰眼见杜天龙这招定能得手,不禁嘘了口长气。
哪料杜天龙突然“唉哟!”一声,扑在地上来了个嘴啃泥。
黑影一声惨叫,带着一溜血光飞向墙外。
“人抓到没有?”
破空声响,几道人影从前院掠过进来,领头的正是李家展。
李玉杰斜瞟杜天龙,懊恼摇头。
杜天龙满脸尴尬的从地下爬起来,手里抓着一截黑布。
“嘻嘻!”他干笑两声,“本来已经快抓住了的,可是,不知他用了什么暗器,我一下摔倒了。所以……”
“狗屁暗器!”
李玉杰平时很少说粗话,此时却忍不住大声骂道:“是你自己绊在花盆上的,哪来什么暗器?你就不会借势招化潜龙入地,剁他两条腿下来?”
杜天龙满脸通红地辩解:“你知道,我的刀法向来是按着顺序施展的。潜龙入地是第二招,双龙夺珠则是第六招,所以嘛……”
“猪!猪!真他妈的是头笨猪!”李玉杰脸都气绿了。
“不过,”杜天龙话锋一转,马上又得意起来,“我还是把那人的裤子扯了一截下来,而且,还顺势在他屁股上戳了一刀。”
“是啊,”李玉杰冷笑,“连刀都一起送给人家了!”
杜天龙不答,斜睨着他,心中悻悻:“你的剑也一样不见了,有何好笑?”
李家展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皱了皱眉,转头问李玉杰道:“玉杰,连你也没有拦着那人?”
“而且,连剑也送给人家咯!”杜天龙在心里暗暗替他补充。
李玉杰看着仍在发抖,搂着他不放的李玉凤,轻叹了一口气,苦笑摇头。
其实,若非李玉凤,以李玉杰的武功,黑衣人是绝对逃不了的。
黑影刚入后院,就被李玉杰和杜天龙二人发现,只不过他们看见李玉凤跟在后面,以为是她在装神弄鬼,所以才迟迟未现身。
直到后来李玉凤遇上危险,李玉杰才惊觉不对,于千钧一发之际,剑伤黑衣人,将她救出。谁知李玉凤惊恐之下,突然将他死死抱住,连一步也移动不了,才让黑衣人有机会逃走。
看着他的表情,李家展立时明白,暗暗长叹一声,沉声问道:“那么,你可看见黑衣人的面容了?”
“脸色焦黄,木僵枯槁,”李玉杰答道:“我从未看见过这样的脸,根本不象是个活人,倒象是个僵尸。”
“鬼!僵尸!”
李玉凤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清雅秀丽的脸上余悸仍在:“好可怕!”
“小凤,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
李家展声音十分严厉,“现在俞坤和俞林还在四处找你呢!”
“先前,我看见个黑衣人,以为是杰哥哥故意跟我闹着玩的,所以就追了下来,”李玉凤惴惴道:“谁知道,谁知道……”想起当时的情景,她脸上不禁又失去了血色。
“唉,今后别再胡闹啦!”看着女儿惊悸不安的神色,李家展的声音不由缓和下来。
“过来,让爹看看你伤着没有?”
第三章:酒浓春入梦(3)
杜天龙笑吟吟的从墙外捡回李玉杰的长剑和黑衣人的短剑,自己的单刀却再也找不着。
想着黑衣人光屁股上插着把单刀裸奔的情景,众人都不觉好笑。
黑衣人的短剑毫无出奇之处,随便花几十两银子即可买到。李家展沉吟不语,半晌方问李玉杰道:“那人用的何种武功?”
“不知道。”这回杜天龙与李玉杰倒是比较齐心。
两人毕竟阅历太浅,又无丝毫江湖经验,只知黑衣人剑法诡异,掌法飘忽,往往不循常理,还有一点,就是他的掌影血红。
“掌影血红?”李家展脸色稍变,转头看向身旁的李玉龙。
“血影掌!”李玉龙的神色异常沉重。
“不错。”李家展缓缓点头。
血影掌乃“天魔教”绝学,已有江湖上绝迹多年,掌力共分十二重,练至极至,双手洁白如玉,无一丝血色,能夺人心魄,使人束手就死,杀人于无形!
“好厉害的掌力!”
李家展审视女儿的胸口,一个掌印清楚的印在衣襟上,风一吹,破布迎风飞舞,胸前露出一个掌形破洞,隐隐可见晶莹的肌肤。
李玉凤大羞,掩着胸口,红着脸奔入屋内。
“掌力尚未吐实,已经这样。”李家展紧锁眉头,“看来血影掌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你们今后碰上一定要小心。”
杜天龙不以为然:“那人武功并不怎样嘛!还不是被我三下五除二,一下子就搞定了。”
“你搞定了吗?他还不是跑了?”李玉杰讽刺道。
“可他还是被我砍了一刀啊!”杜天龙毫不介意。
想着黑漆漆的夜色里,一个白生生的屁股上,插着一把亮晃晃的钢刀,左摇右摆,甚是“光艳夺目”,他就忍不住心中暴笑。
“小杜,你千万不要大意!”李家展的声音听来分外严肃,“你知道那人的血影掌只练至几重?”
“几重?”
“最多第四重!”李玉龙沉着脸,突然插口。
杜天龙立即变色。
那人的血影掌只练至第四重就如此厉害,如果练到十二重,岂不……?
他打了个寒颤,再也想不下去。
“其实你也用不着紧张,”李家展笑道:“血影掌是‘天魔教’的盖世奇学,你以为那么容易练成的么?”
“不错,”李玉龙接口,“血影掌极是难练,从未听说有人练至十二重,练成第九重境界的人,也是凤角麟毛,屈指可数。”
“你武功那么高,自然不怕了!但老子遇上,岂不惨喽!”杜天龙悻悻忖道。
李玉杰一直默不作声,这时突然问道:“刚才我和小杜听到前厅传来一声惨叫,发生了什么事?”
李家展父子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李玉龙惨痛道:“项大婶被人杀害了!”
李玉杰和杜天龙大惊失色,心中大悔,刚才无论如何都该留下那黑衣人。
“项总镖头怎样了?”两人真怕他受不了这个打击。
“他老人家睡着了,天羽和雷副总镖头正陪着他。”
说到这里,李家展吩咐道:“龙儿,杰儿,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其它的人都跟我回去。”
他脸色一沉,冷笑道:“嘿嘿,这件事还没完,若老夫估计不错,绝对还会有朋友再来!”
李家展带着李玉凤和杜天龙等人刚转过月门,忽然发现两个趟子手模样的人仆卧在地面。
李家展心中一凛,身形蓦化成一道轻烟,直扑卧房。
卧房屋门紧闭,灯光皆无,门外倒着两个手持兵刃的镖师,皆是头颅破裂,死状奇惨。
李家展一掌拍碎房门,看清屋内的情景,不由发出一声悲愤的长啸。
李玉凤与杜天龙紧跟着冲了进来,尽皆呆住。李玉凤陡地大哭出来。
屋子里已没有一个活人。
只见项天羽直直的立着,右手五指深深插入木桌内,满脸皆是悲愤、怨毒和不信之色,雷习儒则倦伏在墙角,嘴角流出一丝鲜血,眼里充满了惊讶,项楚仰面躺在床上,胸口上插着一把血红的小刀。
“血鸳鸯!”李家展惊呼一声,上前细察。
项楚,项天羽和雷习儒皆是死于一种阴毒霸道的掌力之下,心脉尽被震碎。三人的胸膛上,都浮着一个淡红色的掌印。
“血影掌!”
李家展悲愤大呼。
屋子里沉寂异常,偶尔传出两声李玉凤的低泣。
李家展默默的看着项楚三人的尸身,心中惨痛,却又不解:
“凶手和项楚究竟有何深仇大恨,要将他全家赶尽杀绝?”
凶手显然是熟人,所以雷习儒临死也不相信那人会杀他,项天羽亦是如此,可是,两人武功都不弱,房间里为何没有一丝打斗痕迹?
雷习儒是骤不及防,尤有话说,但项天羽则肯定看见了来人杀雷习儒,因此才会死不瞑目。但他为什么连呼叫也没发出一声?
另外项楚已死,凶手为何又给他补上一刀?还故意留下凶器?
李家展百思不得其解。
蓦地,他鼻端嗅到一丝淡淡的酒香。
酒香极为清淡,轻轻飘荡在屋子里,若非细察,绝难发觉。李家展深深吸了口气,惊道:
“酒浓春入梦?!”
“酒浓春入梦?那是什么玩意儿?”杜天龙大是好奇。
“这是一种*。”李家展缓慢道。
酒浓春入梦乃是昔年“天魔教”大公主琴楚楚所配。其*用了三十七种剧毒和十二种*,吸者全身酥软,有若醉酒。
此香并无解药,只要吸入者从昏睡中醒来,则毒性自解。
该香的最大特征,则是使用时有股淡淡的酒味,极好辨认。它的另一特点则是沾不得酒,沾酒即成绝毒,无药可救。
当年琴楚楚用此香弄得天下大乱,人人自危,后来她爱上了大侠风满楼,恩怨纠缠之下,用此香将风满楼家人全部迷倒,自己也吸入不少,昏睡不醒。
但这个故事后来还是大团圆。
也不知风满楼用了什么办法,终于将所有人救醒。自从琴楚楚和风满楼隐退后,此香则再未在江湖上出现,至今为止,已有两百多年。 。。
第三章:酒浓春入梦(4)
杜天龙亦知道一点大侠风满楼的英雄事迹,此人正是他心目中最为崇拜的偶像。
风满楼是三百年来江湖上最为著名的大侠,武功极高,一生大小数百战,从未逢过敌手,当年曾单枪匹马,剿除了当时武林中气焰极为嚣张的邪教“天魔教”和“姹女阴教”。其侠义事迹,至今仍被人津津乐道。
但杜天龙却未料到这里面竟然掺杂着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一时间不由听得如痴如醉,心中激荡不已。
半晌,他方回过神来,问道:“这么说来,凶手一定是先放迷香,后杀人了?难怪屋子里没有打斗的迹象。”
李家展缓缓点头。
这时,李俞坤,李俞林两兄弟奔了进来。
两人一见李家展,就沉痛道:“后花园和屋子周围共死了十三人,都是神色平静,全身上下毫无伤痕。只有心脏部位有个小血点。”
李家展沉吟不语,心里有一丝微忧:“二百多年前,天魔教就已被大侠风满楼所灭,今晚天魔教的两种绝学,却突然出现在飞虎镖局,确实透着怪异。恐怕不是寻仇杀人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转头吩咐众人道:“你们仔细查查,看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另外再查查看,还有无其它线索。”
镖局后院,书房。
夜色凄清,微风习习。
一声怒喝,划破了夜色的寂静。
“泰山十三鬼?”
李玉龙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低喝,眼内,闪着凛烈杀意。
李玉杰和他并肩而立,左手平举带鞘长剑,剑柄斜指右上方,冷冷盯着对面的一男一女,神色一片宁和,看不出丝毫火气。
“啊哟!李大侠,不要生气嘛!”说话的是娇声娇气的俏死鬼,她扭扭腰肢,抛个媚眼。
“九妹,跟他罗嗦干啥?快拿了东西走路!”
说话者粗声粗气,面目丑恶,正是“泰山十三鬼”中的老七丧门鬼。
“走得了么?”李玉龙冷笑。
突然暴喝:“屋上的朋友,下来!”声音威猛,流露出一股霸气。
话声未落,屋脊上陡地飞起一道雪亮的刀光。
冲天的杀气,直扑而下。
李玉杰一声长笑,飞身而起,迎上半空的黑影。“叮”长剑从鞘上弹出半尺,刚好架住下击的单刀。
俏死鬼“格格”娇笑,袖中飞出两道淡淡的红影,缠向空中的李玉杰双腿。
几乎同时,丧门鬼也动了,他双手一摆,三十二颗丧门针,组成一片光网,罩向李玉龙。
风声锐啸,点点寒星在空中交错缠织,转眼便至李玉龙身前。
李玉龙大喝。
身形猛旋,身边刹时形成一个强大的气漩,他手中长剑一摆,射来的暗器倏地一顿、一聚,汇成一束,围着他身子绕了圈,速度更快的反射丧门鬼。
他拔剑,身随剑起。剑光似一道青虹,蓦地飞起,直射空中人影。
丧门鬼身形一晃,避开李玉龙反击回来的暗器,拔身追向李玉龙。手中的短枪在月光下闪着森森寒气。
李玉杰刚架住黑影手中下击的单刀,淡淡红影已飞缠而来。
他冷哼一声,猛地发力震飞黑影,身形借势下沉,手中剑鞘一下缠上俏死鬼袭来的红线,借力飞了过去,顺手重重击在她丰臀上。
接着鞘中长剑闪电弹出,反手挥处,长剑旋转着,形成一团硕大的光球,呼啸射向追扑李玉龙的丧门鬼。
俏死鬼尖叫着摔出。
李玉杰如影附骨,以鞘作剑,直指她的胸膛。
身后,匹练般的刀光直追而至。
黑影手中的单刀离李玉杰背后已不足一尺。
剑气如虹,李玉龙到了。
“当!”
刀剑在半空中相击,单刀倏地断成两截。
李玉龙顺势挥剑。
剑光一闪。鲜血如雨,黑影惨叫,飞退。
李玉龙借势在半空折身,略一盘旋,加速射向丧门鬼。
丧门鬼手中的短枪刚嗑开李玉杰射来的长剑,眼前就亮起一道绚烂的剑光。
耀眼的青虹如天边划过的流星,电泻而下,冰冷的剑气直指他的心房。
空气陡地变得森冷无比,天地间尽是凛烈杀气,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丧门鬼心胆俱裂,恐极骇呼。
惊叫声方才入耳,李玉杰手中的剑鞘已触到俏死鬼的胸膛。
俏死鬼惊惧尖叫。
“轰!”
书房后墙突然塌下,一条黑影冲天而起,胳膊下夹着一个大盒子。
“幽兰花!”
李玉杰大惊,顺势一掌按在俏死鬼肩头,身形陡起,半空转身,手中剑鞘化作一道乌茫,电射黑影后背。
“啊!”
黑影怪叫,坠落墙外。
李玉杰左脚点地,身形再起,飞身追了出去。
身后,远远传来丧门鬼的惨叫声。
李玉龙负手站在丧门鬼的对面,冷冷盯着他。
丧门鬼抚着胸口,喉咙里“嚯嚯”作响,缓缓倒了下去。
李玉龙和李玉杰满脸羞愧的站在李家展面前。
“泰山十三鬼!凶手是他们!”李家展大怒:“老夫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爹,泰山十三鬼是什么东西啊?”李玉凤好奇的问。
看着女儿清纯的笑脸,李家展的火气立时小了许多,他抚着李玉凤的秀发,道:“泰山十三鬼是指十三个人。他们皆以鬼为号,平时在江湖上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那,没有人收拾他们吗?”李玉凤急问。
李家展慈爱抚着她的头,缓缓摇头道:“他们十三人的武功都很高,并不容易对付。更何况,他们身后还有个大靠山。”
“什么靠山?”李俞坤,李俞林两兄弟的兴趣也勾了起来。
“鬼殿!”李玉龙插嘴。
“鬼殿?那是什么玩意?”李玉凤更是好奇。
李家展缓缓道:“那是武林中的一个神秘帮派,除了泰山十三鬼外,平时很少有人在江湖上走动,具体情况爹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们的殿主叫‘鬼王’!”
“鬼王?这么说来,他的老婆就叫‘鬼后’喽?”李玉凤格格娇笑。
“不错,除了‘鬼王’和‘鬼后’外,还有阴阳二位鬼使与四大判官。”
“有没有小鬼和牛头马面呢?”李玉凤娇憨问道。
“当然有啦。”李玉杰打趣道:“小鬼就是你,牛头马面嘛。”
他眼珠一转,“就是小杜!”
“你才是小鬼!”李玉凤娇嗔跺脚,冲过去捶他脑袋。
李玉杰一闪,一把抓住她胳膊,微笑道:“别闹啦。小杜来了。” 。。
第三章:酒浓春入梦(5)
项楚全家下葬后的第六天。
午时。
杜天龙双手枕头,仰面躺在床上,两眼愣愣的望着屋顶发呆。
刚升成一级镖头,高兴还没超过一天,镖局就垮了,看来今后想当总镖头的愿望也成了泡影,杜天龙实在窝火。
“妈的!”他越想越气,“天杀的泰山十三鬼,哪天被老子碰上,定教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镖局现在已被官府查封,镖局里的镖师也作鸟兽般四散,各奔前程。杜天龙无处可去,就借住在王麻子这里。
昨天早晨,他本来打算跟着李家展一行人回王者剑庄,可李家展总认为“仁义当铺”的大掌柜包不同与幽兰花之事脱不了关系。临行前,留下他和李玉杰继续调查。至今为止,已经过去两天,却无半点线索。
据王麻子说,官府如今已下文通缉“泰山十三鬼”,杜天龙却对此不抱任何希望。
那只不过是装装门面而已,象“泰山十三鬼”这种武林凶人,哪个捕差敢去招惹?本来只是混口饭吃,何必把老命赔进去?因此,这件事已是变相的了结。
这道理杜天龙也懂。可他就是不服气。
想着捕头杨栋良,他就气:“妈的,平时作威作福,一有事就当缩头乌龟,只知欺负老百姓,老子哪天定要让你龟孙子好看!”
“小杜,你要谁好看?”王麻子走了进来。
“要你好看!”杜天龙正在气头上。
“哎!”王麻子叫屈;“我可没惹你啊!”
杜天龙不理他,问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是老样子。”王麻子愤愤道:“妈的,包不同这老小子本来往常都是呆在当铺里的,今天却到处走来走去,把老子跟了个半死!”
他抬起一条腿来,搁在矮凳上轻轻捶着。
“他去过什么地方?”杜天龙的兴趣一下来了。
“先是跑到王家老店去吃早点,跟着又到李老二的茶馆去喝茶,紧接着又去翠云楼喝酒,然后又跑去听戏,现在又到怡红院泡姑娘去了。”王麻子叫苦:“可怜老子现在连午饭都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