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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鸦引体向下的尖旋仍在继续,最终迎接它们的是墨血的尖喙完全折在泥石之中,痛苦地挣扎出吱呀怪叫的极力哀叫,仿佛是被一股无形御气或者说诡异势压间接进逼的结果。
好在温文的脸被掩在下面,不然她所心知的求死血鸦在经受血腥如折的惨烈中将会是另一种惊悸,可血鸦的那些尖叫已然让她不假思索地捂住耳朵了。
哗啦啦的血鸦像是极为灵敏地将所有的尖锥下垂之势挪移到李虚毅方向,还是那些经过激烈冲撞仍旧凶悍不伤的精锐血鸦!
它们看起来掌法全无,但是它尖锥般的喙子却后继有力地层层进逼下来,竟是要将三人洞穿过去方才罢休,细碎的血肉与片黑的轻羽都还杂乱沾带着,凶猛异常的势头!
第035章 奇险符印
“它们已经发现我们了,赶紧各出绝招!”李虚毅疾声高叫时候,龙环短剑已经光闪如电地呈斜线削斩过去,体内的极淡白气毫无积蓄,使得他化剑为刀的模仿招式“气盖雄侯”在声势方面与刀无痕简直是天差地别!
片淡檀红的光色贪多难化地罩住许多墨翼巨脑的血鸦,只是伤之皮毛地将它们往后起推,一旦招中的余势溃散它们就能重来,而且那种旋转成尖的锐度会渐有加深。
李虚毅的近处是闲话无多的温格,他若为不动地将银弧鞭抓握在手,抽击方位极其精准地将当先一只血鸦撩断翅膀坠下,但那只血鸦仍旧不甘失败地强扇着翅膀想要低飞再上,其强悍若斯!
“再这样继续抢杀下去我们会葬身此地的!”李虚毅已经有些暴躁起来,作为他血仇之一的翟守珣还没找到,他又岂能放任堂堂身躯死于这牲畜爪喙之下!
“只能由我们两人继续挡住了,希望我妹妹能就此撤退得开去些,不再像我们这样成为堂而皇之的攻击目标!”温格的鞭子在空气中抽转出的声痕音色不断,偶尔处还有罡风激荡得仿佛是风云气啸。
李虚毅的短剑欲用欲不顺手,翻撩之间完全圆转得稍迟了些,具体来说是因为折拗得让他不得不将“刀横绝”招式的气象横生部分剪掉,这样一来,更显得他用剑的拘泥于招。
果然,血鸦的尖端攻势几乎黏着有力地攀在了李虚毅的剑上,其尖锐如刺的阴暗喙子和牢固如网的惨红爪子,无形中大有卷带剥离的势头。
而温格的情形也颇为不妙,他的鞭子本就擅长远攻,兼之挥甩出来的风芒恰像雨后彩虹般经久消逝,他几乎只能招架不跌地将柔韧极好的银鞭缠连成线状。
作为初入江湖的后生小子,他们应战的经验实在太少,像以前在军营里与某些守夜头子和护卫小兵的较量,别人鉴于尊卑之别只会曲意讨好地让他赢得畅快。
似乎,败局已定,而且下场是极为惨烈的啄血成尸!我命奈天,天在何方,难道力弱就不该飞蛾扑火地走进凿口而不身退?
“我快找到我的胭脂墨了!”唯一还处于兴奋状态的只有温文,她在将身上的尘泥拍落,眼神恰然其如地落在了数步远近的熟悉方盒。
宛若翩舞时候的节奏繁式,她的袖中飞出了飘袅如青烟腾绕的曳带流衫,这袭流衫连串成极为优美的长短弧线,弧线间隐约能听闻气劲微生的嘶嘶声,却是温文一气呵成地将气劲一重霓的内元功法连同寻常舞式全部妙挪出来,如诗如画!
有三两血鸦被她的流衫似缠未缠地拘住,未攻先扰地扑腾起亮翅,突然阻挠了另一只从侧插来的骨大如夜雕的血鸦,这让温文抢险似地将装有胭脂墨的方盒顺利兜起。
“这剑就是太讲究剑诀花式,像现在临敌时刻还如此得不给力,这种穿削如蝶的游鱼感觉挺不错的。”李虚毅的神思针线轻缝地穿插起乱战中思绪。
他随即用苦涩成板瘦冬瓜歇停再斩不出的刀花,血鸦的攻势被如风快旋的羽翼扇转回舞,已经牵连成线地刺扎进他的胸膛,最起码那种超越寻常罡气乃至烈焰的血寒气息让他自知难敌。
诗仙酒印会在哪里?他又该如何去知晓有关这极淡白气的一切呢?每次在危急时候感叹自己的内元残弱近无,他特别想解开偶然的妙意和大用忽然集合成体内最大助力迎敌的极淡白气!
温格的额头被飙上了一点溅血,一只青黑羽翼的另类大灰鸦就这样被他粗鲁地用手硬生生挨揍下去,但他的双臂腰身已经各受了浅弱短重的啄尖。
“这次可不能被方盒样子的外表给蒙蔽了。”温文将墨纹经绕的方盒揣进怀里,犹似不肯轻易相信似的将盒子轻轻掀开。
闷风来袭的顿时之间,仿佛花颜巧饰的花形胭脂,恬淡墨香柔然多情的开散过去,将所过之处都渲染上梦纱似的清丽,熏生了野碧兰花,袅娜了满池早荷。
更重要的是,所有的血鸦仿佛被人施咒了符印般突然顿住了攻势,转而疯狂地直往那盒胭脂墨猛飞过去,仿佛这些胭脂墨对于它们的吸引力还要强于那种血肉腥气似的!
原来成尖锥势头的鸦群开始失去了浑然成阵的节制,开始散乱得像沙滩上的江石般飞聚过来,那种气势转变之快简直令人惊讶!
就好比原本军律严谨而且指挥如一的兵阵突然被人用铁骑引诱去了一般,战场上的局势从束手待擒状态直接回接到最初的列阵,这样的变势就连温文也被惊诧得愣在那里。
“不就是普通的淡墨么?难道这些血鸦将它作为成块的精血来吞噬攻击了?”她的手不经意地颤抖了下,整盒胭脂墨随之轻坠到地面,盒子中间的墨汁在经受固化后并没有因此而溢出。
“文丫头,看来你的胭脂墨定是不凡之物,也许就是先前周婉冰镖师所说的墨门中三大砚墨之一啊!”李虚毅虎口逃生之余,思维挪转得也不慢,皱着想要起笑又被憋住的面容推测道。
“可是,好奇怪的,这些血鸦只是方圆成圈地凑近在那里用尖嘴对啄,并没有一拥而上吞食的疯狂样子。”温文看到那些血鸦只是聚站却并不用爪子逗玩以及群体抢食,眉头微皱道。
“哼,它不啄不也更好,我这里刚好还有绕鞭子用的缠线,我们刚好可以用它弄成哥活结,悄悄地将胭脂墨套住并往这里洞方向拉扯,一旦有了应对之策就立马将胭脂墨收回。嘿,既然它和磁刃精元同是炼器妙物,那么,我的银弧鞭在品阶和灵性方面的提升只会更大。”想到这里,抚摸完全身啄痛的温格不由得喜形于色。
“你这家伙,整天只想着你的破鞭,信不信我把你这短剑抢去不还啊?是温文的胭脂墨,当然得由她决定分你多少啦,一副独吞的样子。”李虚毅用兴奋漾笑的口吻调侃道。
“虽然不知道这些血鸦是因何对这胭脂墨如此贪恋不舍,但像我哥刚才说的方法倒是可以一试。嘿,小毅子,你小子最近很乖哈,既然这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过来啦!”温文甜美无限地对李虚毅一个眼神微眨,仿佛暗藏星月地持了许多的少年秘事。
温文对温文口中的秘密自是不感兴趣,他已经落位极准地将大半个方盒套住,仿佛这缠线就像他惯用的银鞭一般极为顺手。慢慢近拉之下,那些嗜杀贪肉的血鸦果然围聚着跟随不断,倒没有往这根缠线上扑腾,看来血鸦的智商并不太高。
“嘿,小妮子那么小就有那么多秘密,小心哪天知道得太多被人灭口。”李虚毅对于如此可爱的温文心生了很多仇恨之外的雅趣,他极为顺从地朝着温文走了过去。
“哼,有我哥保护着我我才不怕呢,”温文自信满满地拍了拍粉装胸膛,把嘴轻撅挂雨地凑向李虚毅,“你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不修习武功却自然而然地达到了劲气一重霓么?在这之前是个秘密,而这之后……”
“难道就跟你随身携带的胭脂墨有关?如果这样的话,我的内元功法还能有救嘛,哈哈。”李虚毅顺乎所以地想道,锋线拆展的剑眉很自然地上扬起来。
如果事实果真如此,对他习武修为的助推之大可想而知,他原来还以为温文又要告诉他流衫的颜色太浅,又或者夜里怎么不喊她一起如厕之类的琐事的。
“哎,你也别太过高兴了,虽然我的功法突破这和胭脂墨稍有关系,但并不是谁都可以模拟的。何况我能那一重的突破主要还是我勤练流衫翩舞的结果,旅途的风景实在有些闷的,”温文狠狠地击碎了他的美梦。
“所以,你练刀习武的态度要向我看齐,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温文随口补充道,完全是即兴忽悠的咧齿大笑样儿。
“温家大小姐教训的极是,但我还是想听听你刚才所说的稍有关系。”李虚毅并不放弃,但脸上的神采却已暗淡下来。
“听我娘说,江湖中的某些兵刃能濡染千奇百怪的高妙气息,如果这些兵刃的后继者与这种特殊气息有感应的话,这些兵刃就能内化和推助后继者的内元功法,不过其效用微乎其微的,具体要看是什么兵刃了。
而我的胭脂墨是个中的变态,反正,就是我也说不清楚的东西就是啦。其实,你相信我的这套还不如去弄本内元功法的秘籍去修习看看,咦,我哥就要走到那边的黄色符印那里了,我们不能再继续磨叽下去了,赶紧跟上。”温文眼角的余光渐往温格方向顿转,话尽更是莺声娇句的落坠。
李虚毅收起本就多余的希望,数步连追之后,将手中血痕未干的龙环短剑往身旁的土壁随意蹭去,就是这么风轻云淡的擦蹭,忽然落响连片的机弩连动声音。
苍黄符印之内的区域尽数下陷过去,仿佛原来就是中空的,这种落坠的势头就像猝不及防的暗刀从背后捅来,眼见是巨大的危险却难以逃避地被笼阔在内。
“刚才那个苍黄符印的线痕比较淡,但是它所在之内也不过是以尺画圆的寸地,竟然如此巧合地将我们这三个毛头小子给坑杀进去了,悲壮还是悲哀?”李虚毅脑海中电闪雷鸣彻响着放大缩小的“悲”字。
而温文和温格更是没有反应过来地躯体狂震,这下坠之所仿佛光暗无垠得让人失去合理想象的兴趣,就此夜天风急地失重了颇久之后,那种睁眼犹暗的感觉持续到一定深度后。
混乱风声中似乎还有血鸦扇翅扑腾的呱哇声,它越是挣扎反倒越是被深凿成壁的周边所回撞过来,而上飞则之前乍开的符印已经翻快非常地轻阖关上了。
温文的抽搐尖叫宛若针扎把刺破整个洞壁,其实温格也害怕得想要用某些意念去遮挡这种怯懦,但他只是把手牢牢地臂缠在李虚毅身上,不知为何,他能感受到李虚毅身上独有的极淡气华,从始至终就安静得不像是身处险境。
第036章 刑天遗壁
也不知从哪里钻射出一抹幽白的光芒,像瞬间的希望铺展开来,李虚毅下视之间更有些惊异地看到,幽碧清好的洞池正微有流淌地向着一道缝阻里挤去,隐约有绿茵软碧的蒿草丛刺出尖长叶片。
砰然轰落的坠势在洞池里激荡去翻天浪花,除了与池水相触的面积让人灼热生疼以外,三人跌到水底之后更是颇为熟练地展腿开臂地往下轻点,整个人就顺着水花浮升上来。
气喘连连地将额发上的水珠尽数撩去,李虚毅扭转侧头一番环视后语含希望道:“我刚才看过了,在我们身后是一道奇险无比的绝壁,池水可深流下去,但是我看水流下流得极为纤细,下面指不定不是江池,而更像是瘦石嶙峋的坚硬实地。
而我们边侧本就被壁立插天的岩石跟重堵起来了,湿滑难攀之下更别说借此上去到那个苍黄符印口了。所以,我们眼下其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攀上前面的那一方狭长的长平石块,兴许一直前走能走出这个奇怪地方。”
“那看来我们地游到那边去试试了。不得不说的就是,沿路以来你俩的干粮都是带在我身上的,我入洞之前还计算过的,省吃少用到撑死地步也只够两天两夜,因此,时间对我们来说也很关键。”温格牙关张合之下,已是精疲力竭的虚弱模样。
还有比这一天更为离奇惊险的事情么?!如果能活着出去,他肯定会学李虚毅那般第一个去找翟守珣仇杀报复,这罪魁祸首!
“温文,你没冻坏吧,”李虚毅用坚实的臂膀将池水滴垂的虚弱温文浮抱起来,经历过这样的死后重生,他对生存的渴望变得无比强烈起来,“温格,你爬上去后先将你妹妹抱上去,我们帮她把衣服上的水给拧干,这鬼地方最好不要连柴火都没有!”
他身上是带了火石的。稍经片刻,三人都已经狼狈不堪地平趴在泥痕淹留的微显陡峭的平长大石上,温文冷呛不止地打着喷嚏,瑟瑟发抖的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哪里还有平日讥诮李虚毅的神气。
“这些破烂碎木都像被水深浸过,看来我们所能做的也只能如此了。”温格将死拧在手的青衣松垂在温文的腰身旁侧,压抑在心底的烦闷宛若热浪噬心。
“好在短剑没在刚才的冲劲被池水流带而走,这样一来我倒是有办法。”说完他更是聚精会神地将短剑出鞘连舞,这连舞之中光涛横生,惊跳出数朵妖娆剑花,竟似攻击力不俗的样子。
斥吼声起,短剑剑刃的柄心处光聚影生地起了翻飞气劲,气劲挪摇之间稍显流利地转为朝晖似的白芒,白芒如毒蛇的舌头般嘶嘶地浮过高低起伏的声响,就在它的绽发还未尽数膨胀时候,李虚毅的剑式又粗莽如刀地开始转变。
每一变动都是刀式重数的切换,这使得旁观在侧的温格也看明白了,李虚毅是想集合有限力量将他的刀式攻化成为焰火丛光的刀烈焰!
这意味这他又要以消耗巨大能量为代价来跳跃四级!在此之前,他也就和黑巨鬼对战的时候做到过一次,那时候还只是粗有六贾招式的虚势而已,又哪能跟现在以虚化实地凝出烈焰之火。
刀色流罡开始环丝线绕地透穿过短剑剑刃,若能在让这些流罡热到极致地灼聚一点就能实现刀烈焰了!可李虚毅的眉心也在这时深皱起来,他的体内已经毫无可用之气,更无多余的外化之力!
温格也看出个中原因了,鞭子回抖蓄力于掌,想要用自己风芒二重虹的内元功法去帮助李虚毅,李虚毅却已面显颓势道:“不行的,我的内元如果可以蓄用他人的修为,我又哪里会连劲气一重霓都还没有达到啊!”
温文的脸有些昏热肿胀起来,只是眼睛还安静难受地睁着,她忽然用力斜伸出手指指向石壁的远方,低冷地喃喃道:“你们在我这个角度去看那边涵水出天的硕大暗壁,似乎有不少古迹斑驳的奇字。”
李虚毅与温格不由各自叹疑地蹲下腰身往温文所指的暗壁看去,果见那原本晦暗如若礁石沉夜的凿壁上歪斜扭长堤刻了些上古奇字。
却原来,视线的遮挡与型定作用,加之洞池的波光遮掩和光线不足,能极快看到那暗壁上有字也不是一件极容易的事。
两人咬舌极读却是一字不识,只得脸色悻悻地看向温文。
温文将衣服裹紧后甩带着湿漉漉的发烧病咳出声道:“好像是黄帝时期史官仓颉所造出来的字,你看,每一个字都源自象形的本态,我尝试着将它连贯起来来念,有些地方还可能是我附会上去的,反正大意如下:‘炎帝吾主,既锻体于吾身,复炼魄以吾神,羽化九天魔引助吾以飞升,今将出此地,势必随之,生死不负……’”
“字迹有那么多吗?嗯,正读过去拆旁凑字来看倒也是合理的,不过隐约之中我觉得不应该这么去读,具体该是怎样去读我又不知道,”李虚毅本来身体是正相凑看的,忽然像野猴子般将脑袋钻于裆下,“嘿,你们倒过来看看,很有意思的一幕。”
温格将信将疑地倒卧来看道:“你是说那边的两个凿痕?如果这里真是刑天魔修之所,那两个极有可能是被他的兵刃戚干所砍出的,可为什么两道凿痕相差如此之大呢,一个尖狭偏长,另一个却有些平扁。”
温文极寒与惊惧同是占体,本没力气的,此时也忍不住轻笑出声道:“哥哥真笨,陶渊明有诗曰:‘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刑天的‘戚’是一种巨斧,‘干’是青铜方盾,一攻一守凿印当然相差巨大了。”
李虚毅却忽然哈哈大笑道:“我似乎已经找到如何逃出此地的办法,如果有可能还会有助于我施展刀烈焰哦。此地既然为刑天之所,以他战神之名和刑杀天帝以复仇的名字析义,我们走出这里的唯一可能就是,沿着他巨斧一斩所形成的洞穴全力往前闯,艰险无谓,只要猛志如虎,最后便能走出此地。
参照刚才温文整合出来的锻体、炼魄和羽化魔引,这个远古时候骁勇异常的战神,他的全身功法修为居然是就是这外元功法!哼,他既然能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地死战不休,这里作为他的主修之地,对于这些外元功法想必有着绝大的思悟,嘿嘿。”
温格却泼将冷水道:“为什么不是方盾横挡的那边?”
温文使劲咳嗽一声,弱病怏怏得像枯苗般尴尬提示道:“哥,你难道就真没发现方盾那边全无洞口,即使是那里,我们难道把它挖凿开去闯啊?”
温格瞬间讪红了脸颊,望着钻天轻透的那一抹幽光郑重提醒道:“即是如此,我们得赶紧动手才好,真等到我们头上的幽光暗下来,可能泅渡过去进入那狭长刃口的时间也会极度拖长。”
“来,温文不能再沾水,我们努力将这些还未完全碎去的木块给拼凑起来,我身上还有先前破刀留下的几枚刀片,本来准备做暗器用的,”李虚毅所想颇为周到,但他突然就大声惊疑起来,“温文,你的胭脂墨没有被水化开了吧?刚才都没注意呢!”
温格也神情紧张地看向温文,若是真的被水化开了他还拿什么提升自己银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