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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证红楼-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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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在婆媳两个的心里,对这样的推论却有不同的看法。

  贾母本来就喜欢聪明伶俐的女孩子。龄官也素来是颇为讨喜的,兼且性子模样又有几分黛玉的样子,那份敢驳娘娘的傲气,在她看来更有几分可爱。自己的亲孙子,屋子里面多两个人算是什么大事?见宝玉如此着紧,她自然就有了几分成全的心思。

  但是在王夫人的眼中,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当初龄官刚刚进府的时候,元妃省亲,喜欢她的嗓子和伶俐,要她唱两出戏,她以不是自己的本角而拒绝,王夫人对她就有几分看着不喜的意思,在心里觉着她没上没下不知道好歹。后来湘云指出,这个小旦长得和黛玉有几分相似,那份风流妖俏的样子,就让她看的更加不顺眼了。作为母亲,本来就对儿子的心思全在一个看来就福薄的女孩子身上,连父母都靠后了的这一点十分不满,兼且龄官又有这两桩事,王夫人在不满的时候,就还难免有几分迁怒的味道。

  宝玉的遮掩,和龄官本身的问题,都让王夫人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恼火,简直有些如鲠在喉。她心中寻思着,酒席一结束,一散席,就要把夏婆子叫来问个究竟。

  只是,不多时,席散了之后,原本显得乐淘淘的贾母,却先开口了。在让李纨带着宝玉和姐妹们各自回房后,就吩咐让人把夏婆子找来。

  宝玉早看着,看到宝钗半途回去,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姐妹们也不是笨蛋,在席上也看到了宝玉的异常,见宝玉这样子,探春首先就说, “二哥哥,你若是这么担心,不妨再去老太太那里请安看看?”

  宝玉果然停了脚步,大有回走的意思。

  这时,惜春也开口了,似笑非笑的说道,“他不去,宝姐姐也会替二哥哥说话的。”

  宝玉唉声叹气道,“这事情和我本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那龄官甚是可怜,罢了罢了,我还是回头去看看。”

  湘云一边奇怪,“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一边又有些好奇,见宝钗回去了,宝玉也要去看看情况,而且还已经是急匆匆的拔腿就走,眼看就要看不见了,便笑道,“如此说来,我们便一起去如何?”这么说着,也要跟着走。

  黛玉本来没有说话,听见湘云这么说,忙蹙起眉拉住了她,“我们怎么能去?我们不去,那龄官还有一线生机,我们若是去了,可就一线生机也没有了。”

  说到底龄官是和贾蔷有私情,也就是说,涉及到宁府。她们不去,看在宁府办事人贾蔷的份上,只怕贾母会做个人情,赏了龄官,这对龄官来说未必就是好事,但是,总比她们这些小姐姑娘的去看了热闹,为了在她们面前竖个“闺中女儿不可有私情”的匾额而让她被严加惩戒的好。重病之下来这么一出,不是害人性命么?

  湘云在这事上却有些迟钝,“宝姐姐去了,我们怎么就会坏人生机了?”在她的心里,开始帮忙管理贾府的宝钗,和之前还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她倒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林姐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就知道,二哥哥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你是必然知道的。”

  这话听着怎么……

  虽然知道湘云是无心之言,黛玉还是一阵气堵。嘴角的微笑不由得冷了几分,“我知道个什么?不过是曾见过龄官在园子里哭罢了。”

  又说了几句话,便领着紫鹃雪雁回潇湘馆去了,也不再说此事。

  那边,宝玉辞了园中的几个姐妹,急匆匆的返回到贾母那里去,倒是去的及时,夏婆子正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龄官行为不端,勾了宁府的哥儿,自高自大,再不把她们这些管教婆子放在眼里的“斑斑劣迹”呢!

  王夫人听得不是宝玉,松了一口气,但是夏婆子说的龄官的事情,却让一向表情都十分平和的她,也露出了怒色——她是最见不得这种事情的。

  贾母的神情倒是颇为平静。

  也是她先看见了宝玉,便打断了夏婆子,对宝玉招手道,“宝玉怎么又来了?”

  宝玉笑道,“左右无事,便想着来看看太太老太太。”

  贾母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点头让他坐到了身边,王夫人见宝玉这样,却是更加生气。这不是自己要的人,不过是有几分模样像那黛玉的戏子便是这么上心?他虽然也有几分孝心,可也没见着上心到这地步!

  宝玉坐下了,看了夏婆子一眼,便笑道,“除了见太太老太太,也有一件别的事情要说。我回来后走了趟东府,蔷哥儿只问我还出不出去了,我说暂时不出去。他说他要成亲了,只是这些年在梨香院看中了龄官,想着在成亲后讨她出去,又恐他成亲时忙碌出什么事,那龄官身子素来是个体弱多病的,让我替他照看照看。我看老太太太太都已经先知道了这事,倒不如就趁了势,我来讨个情,把龄官放出去给了蔷哥儿也罢。”

  宝玉出门一趟,明显是会说话多了,也会看情势了。知道这个时候,龄官最好的结局已经是被放出给贾蔷。否则等待她的,只怕就是严惩、丧命一条路。便是不严惩,事情闹将出来,不也和金钏儿一样受不了?

  当然,这事情本来和他无关,他自己没牵扯在里面,自然也就理直气壮了许多也是他这么快说出这么一长段话的原因之一。

  贾母听了,点了点头,“若是蔷哥儿自个看中的也就罢了。”

  那夏婆子在下面,听宝玉这番说辞,却是气得不成。她本意借此告倒龄官,也让梨香院的戏子们服些管教,免得每日里为些吃食衣服说她们克扣,谁知道宝玉一番话,却是让她一片苦心化作了流水,心中自然十分不甘。

  人说恼怒的时候,就易冲昏了头脑,夏婆子也是如此。听得贾母这么一说,她竟是立刻就叩下了头去,道,“老太太明鉴,可不是蔷哥儿自己看上的。那龄官自买了来,就成天里穿红着绿的,打扮得十分鲜亮,别人比不得,又惯会拿腔做调,妖精似的,哪里是什么好人?和蔷哥儿闹了脾气躺在床上,倒要我们奔前赴后的服侍,若是她就这么遂了愿,老婆子也不敢管梨香院了,实在是管不得。还请老太太也把老婆子放出去了吧。”

  108

  第一百零八章 。。。

  *   夏婆子的话,让贾母和王夫人都变了脸色。贾母是觉着这婆子不知道好歹,而王夫人呢,却是被她这话触动了心病。

  贾母根本就不理夏婆子,只是对王夫人说道,“媳妇,宝玉也难得求我们一件事,更难得他叔侄和睦,也知道替他侄子说话,不过是一个戏子,我看成,就按宝玉说的这么着吧,你看怎么样?宝钗,如今你是跟着你姨妈做事的,也吱个声儿才好。”

  宝钗一直沉默不语,如今还是沉默不语。

  但是王夫人开口了,“老太太之命,本来不敢违拗。只是这夏婆子说的……”

  贾母撂下脸来,哼道,“照她那么说,那龄官平日里的举止就不像个样儿,只是既然这样,怎么平日不来回我?便是不曾回我,怎么还不曾回了你们不成?还是本回了你们,你们也不知道惩戒惩戒?”

  还保持叩头姿势的夏婆子脸色顿时有些白了。

  那时候贾蔷和龄官如胶似漆的,她哪里敢上告?那时候巴结还来不及呢。之前说话的时候,她居然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平时就那样,怎么平时不告?

  王夫人站起身来,躬身慢条斯理的说道,“老太太说的,自然有理。她平时不说,说不得也是个渎职之过。只是见她如今这个样儿,也不像是撒谎。若是真的,也算是功过相抵了。且宝玉向来是个面软心善的,人说了几句好话,便来护着,也未必知道究其原委—— 便是戏子,即在我们家,也该有个规矩。没有许她们私相授受的道理。若是不查明,开了此例,该如何是好?”

  贾母想了想,虽说觉得王夫人意有所指,不过,这也是正理,便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叫龄官过来给我们瞧瞧,也问她一问。我这双老眼睛,还是能看得人的。”

  宝玉心中着急,此时却也没有法子了,只盼龄官自己聪明些,应对得体才好。

  宝钗在旁边瞅了他一眼,想着他举止言谈十分得体,观颜察色判断局势也是敏锐许多,本该是好事,谁料此等上进之能,却被他把心思依然全放在了女儿家身上,日后也不知道会如何,不由得在心底叹息一声。

  不多时,龄官就被叫了过来。

  她本来就单薄,又因最近的事情生了病,更有捧心之态,娇弱可怜。见了贾母王夫人,颤颤的跪下磕头。只是她这情态,却是看得王夫人愈加不快,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出来。只是在贾母面前,不好发作罢了。

  贾母见她眼中全无光彩,却是叹息了一声,道,“龄官,你在这府里也有几年了,年纪虽还不大,也算是做了不少事。今儿个叫你来,原是东府的蔷哥儿要讨了你去。便是府中养的戏子,不在外面唱戏,这也终非正途。我想着,做了主就把你给了蔷哥儿,只是要看看,你自己愿不愿意?”

  贾府的规矩,这样的事情,主子若是想管,又想给下人一点面子,那么就把她的干妈叫来,把事情和那婆子说一声就是了,那些婆子见主子做主,多半都会觉得脸上有光,哪里有不应的?贾母特地把龄官叫来,这样慈颜悦色的问,却是要看她的反应来决定了。

  度甄府之事,对这贾府的人情,宝玉也算是触类旁通了,不由得心下大急,只是又苦于提醒无门,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了。

  不料那龄官是果然聪明还是怎么的,听了这话,立刻就红了眼眶,情真意切的叩头泣道,“龄官只愿留在这府中,一辈子伺候老太太,万不敢应承此事的。只是龄官身虚体弱,重病缠身,怕是有这份心,也不得长久,老太太若是慈悲,便许了龄官削了发做姑子去吧!龄官感激不尽。”

  不管这话是真是假,有了这样的话,这样的场面,顺水推舟的说上几句好话,把她放出去给了贾蔷,也就很说得过去了。

  虽宝玉心中隐有不祥之感,贾母却只道龄官识趣,点头微笑,赞许的说道,“你小孩子家家的,哪有轻易入了佛门的道理?一时不遂心便生了此意,却不知道在这红尘中闹惯了,佛门的清净难熬呢。你也不要害羞,即知道主子做得了主,你听着就是了。”

  若龄官果然是做个姿态,自此也就够了,只默不作声就是了。王夫人虽有心说两句,但戏子到底是小事,贾母又有做主的意思,便到底不好开口。

  但龄官却并没有默不作声,反倒是跪坐在地上,抬起了头来看贾母,说道,“历来儿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即把我卖了,主子来做这个主也是应当的,龄官本没有违逆的道理,只是要问一句,蔷少爷把我讨了去做什么?”

  这话就有些过了。

  但贾母见她消瘦得可怜,双颊泛红,显是病得重了,说话声音都是颤的,也有些不忍,便到,“蔷哥儿如今要娶妻,没有先抬妾的道理。你去了,不过先做个房里人,日后就看你自己的福分了。”

  贾母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放在这个年代,也真就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她这样的和颜悦色,旁人看了,反要说龄官不识好歹,倒要主子来和她说这些话——难道她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成?

  但龄官这些日子大约也想了许多,竟是想通了,此时竟是面色完全不变,再次叩了个头道,“俗话说,宁为穷人妻,莫为富人妾。龄官自知身份低微,没有让蔷少爷娶做正房的道理,但龄官自小心里也有痴想头,不愿做妾。便是蔷哥儿,也除非他明媒正娶,否则龄官断然难从。若蒙老太太慈悲,宁愿削发去做个姑子,青灯古佛,没有受不得的,再若不成,唯有一死而已!”

  对龄官来说,这是一个赌注。一个痴情痴念,推动着她下的赌注。

  在梨香院,拖着这个病体,期盼贾蔷不会变了心意,终有一日来接去她做妾,或者去做个通房丫头,迎接那即使是做妾也十分渺茫的命运,不如下一个赌注,看看贾蔷会不会为了她,推掉那门亲事,来迎娶她做妻。如果贾蔷对她没有这样的深情,那她活着,留在这红尘之中,也本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可是她的这段话在贾府中人看来,却实在是可以称得上大逆不道!

  贾蔷不是贾赦,他年轻貌美,身边还没有妾室,也没有强逼龄官,表现出一副作威作福之态来,龄官也到底不是鸳鸯,是贾母身边离不开的人。便是鸳鸯,在拒绝贾赦的时候,也要强调贾赦的恐吓,来让贾母觉得是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不敢说出自己不愿做贾府主子的妾室的话来。

  所以龄官这话,真是万人想不到的。一时间竟是把在坐的诸人都给震在了原地。

  一个戏子,也想求得一个王孙公子的正妻之位?

  一个戏子,一个未嫁的女子,难道还对“富人妾” 这样的位置,有什么非议不成?

  王夫人最先反应过来,首先怒急攻心的冷笑着,指着龄官骂道,“好啊,一个戏子,竟也敢有这样的想头!这是心里头有了外面的私情了,还是迫着蔷哥儿娶你为妻呢?若是蔷哥儿娶了你做正妻,你是不是还要迫着她不敢纳妾?倒真是心比天高啊!好好的爷们,都要叫你们这样的蹄子给勾引坏了!”

  她怒上心头,说话未免有些不当,此时却无人敢吭声。就连贾母也没有斥责她,而是对龄官把脸撂了下来。因为王夫人说出来的,也正是她听出来的东西。她甚至没去想,王夫人这话是不是有勾连之意。

  凤姐是王家,目前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中有最高权位的王子腾之侄,王夫人的侄女儿,贾琏明媒正娶的夫人,她容不下贾琏身边的丫头,还要惹个妒妇的名声,内外评论,上下不满。

  如果是一个戏子有这样的念头呢?便是她只是想要做正室,这对现在的社会规则来说,也是荒谬可笑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更加不是一个正经的女孩子应该有的念头、说辞。

  对贾母来说,她付出疼爱,给出怜悯是一回事,但这龄官的表现,至少也可以说是得寸进尺了。

  但龄官此时也是豁出去了,只是低头不语。

  在这满座之中,大概也只有宝玉在觉得震撼的同时,会对龄官抱有敬佩同情之心了。但是,此时他也是无力回天。

  贾母已经拍了拍扶手,有些心灰意懒又有些厌恶的说道,“罢了罢了。我们府中也留不得这样的奴婢。媳妇,薛大姑娘,你们看着处置了吧。”

  宝玉一惊,正要说话,挡住王夫人要开口说的话,宝钗已经第一次开口了,她站起来说道,“府中素来没有轻易惩戒下人的道理。况且,她已经身有重病,若是罚了再赶出去,只怕要出了人命。她虽有不该有的念头,总是罪不至死,未若给点儿银两,让她干娘领了出去自己看着办吧。”

  王夫人本来正是怒火冲心之时,差点儿便让人打板子再说了,听了宝钗这话,到底及时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说,“就这样罢了。”

  一边也在心里思忖,放出去了没什么关系,但是也要和东府说说,断不能让贾蔷受了龄官的胁迫,当真鬼迷心窍,只要娶她为妻了。

  第一百零九章 。。。

  “林妹妹,真是不好了,不好了!”

  宝玉咋咋呼呼的闯进潇湘馆的时候,黛玉正斜倚着在看书。她一日间的休闲活动,统共也不过就是这么几样。宝玉这样,她固然吃了一惊,却也在同时,倒有一种欣慰感。

  许久不见的故人再见之时一如往昔,这总是令人高兴的。

  她甚至全没在意宝玉的失礼,问道,“什么不好了?”总不至于,贾母全不看东府的面子,严惩了龄官吧?

  宝玉一脸苦相,见了只有紫鹃在贴身服侍,便直接开口道,“十分不好,龄官自承不愿做妾,只肯做妻,否则便去做姑子,要么就死,可把老太太太太都气坏了!”

  黛玉听了也是一惊,立刻便坐直了,“你仔细说,怎么到这地步的?”

  宝玉此时哪里还记得什么要躲开黛玉,不好意思见她之类的,一下子就坐了下来,也不喝茶,噼里啪啦吐豆子一般的,把当时的场景,尤其是龄官的话一字不差的重复了一遍。

  黛玉不由得心中又是惊又是叹。

  实在不料龄官在这段时间内考虑这件事情,得出来的居然是这个结果,莫要说贾母王夫人,只怕就连一般的丫鬟,听见龄官说要“明媒正娶”,也是要说她不知好歹的吧?黛玉自己是有些惊叹,对于龄官敢于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有些叹服,尽管龄官未必是有了什么“本应该一夫一妻”的觉悟,而只是对未来感到绝望做出的赌注,但这也相当了不起了。

  可是,她自己都无法离开贾府,在这个对女性来说的悲哀时代前,她也无力对这整个社会普遍的阶级观念,道德舆论做些什么。

  “……她的话也太直了些。”半晌,黛玉只能用这句话来作为第一句评论。

  宝玉跌足叹道,“能说出这些话来,也不知道下了多少勇力,她哪里还能顾及这许多?平日里只怕也不懂这个的,不知道怎么说好话。没看她当初不唱娘娘点的戏,也是直得很?有一回被召进宫里去,因病着,都直说不能唱呢。那时候娘娘老太太都怜惜她,也不追究她直言直语的,如今可不是糟糕了?”

  他其实也没指望着让黛玉出个什么主意,这事还能出什么主意?只不过心中惊叹,要来和黛玉说说罢了——这样的事,他也别无人可说了。他很明白,除了黛玉,只怕和谁说,这人都要说龄官不知道好歹,妄想攀高。就连他自己,对于龄官的这个念头,也是很惊讶的。只不过,他隐约也觉得,虽说和平日里书上看的,大家说的都是不合,龄官这个念头,却是“合情”。

  黛玉也跟着叹了一声,便镇定的说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唯有你还能想点法子帮忙——她即这么说了,自然是指着蔷哥儿的,只怕蔷哥儿未必肯。那么,你帮她削发出家,只怕就是她唯一的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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