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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证红楼-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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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心里面为难到极点,宝钗却还是不得不站了起来,勉强的站到了尤氏的身边去,用慢腾腾的斯文动作争取了一点时间,斟酌了一下字句,决定还是尽可能避而不谈……至少不要直接谈那件事情的好。

  “正是因为害怕两公府的名誉受更大的损害,才试图把这件事情给瞒下来的吧。瞒着老祖宗,自然也是怕把您气坏了。”

  贾母哼了一声,“怕我气坏?照这么下去,直接把我气死的时候都有着呢!”

  贾母是一个颇为迷信的人,从来都忌讳“死”啊“灾”啊之类的言辞。这次自己主动的,两次三番的说起,自然是人人都能感到她的愤怒。

  宝钗听她这话,便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只得说道,“虽如此,也该看着他们一份孝心……”

  宝钗这话,到底还是承认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只是姨娘争风而已。但是,到底是在为他们说情。贾珍很明白这一点,他知道如今瞒也没有意思了,便忙看了一眼贾蓉。

  贾蓉素来都知道,贾母是最疼他们这些后辈的,死命求情,搞不好还有挽回的余地。当下也顾不得之前的羞燥了,连忙跪行几步,连连叩首,“老祖宗,蓉儿知道错了。惹得老祖宗也生气,当真是罪大恶极!老祖宗要怎么办,蓉儿都受着就是了。若是为此气坏了老祖宗的身子,就更是罪无可恕了!”

  贾母长叹一声,“我哪里敢罚你?你瞧瞧,竟是为了怕我生气才自愿受罚的。但有这么一点儿孝心在父亲身上,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出来!”

  贾母是对着宝钗说话的,但宝钗哪里敢答言?

  贾蓉听了这话,更是心魂俱丧,没想到贾母会说到这份上。父亲听了这话会……

  还好,还不等贾蓉心惊胆颤的想下去,贾母已经对贾珍开口了,“你这个做好父亲的!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如今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倒要问你,是谁教的?”

  贾珍觉得羞辱。

  他执掌宁府多年,虽说贾母是名义上的老太君,但也管不了这里的事情。何曾有谁用这样的口气来说他做过的事情?而且很多事情难道不是都是做能做,不能说的吗?

  但在同时,他也是一个读书人。不管怎么说,自小“礼义廉耻”四字便是被装在了脑袋里面的,还认得这些字该怎么写,没人说也就罢了,被贾母这样指出来,他也还是感到了一丝惭愧。惭愧得无地自容的感觉。

  两种情绪交织之下,他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只是叩首。

  贾母叹道,“你们也别磕头了,都起来吧。说到底,我不过是个无用的老太婆罢了。这贾家的族长是你,你们的事情,我如何管得?也莫说什么领罪的话,贾家二十房子孙,比我年长的也有,我可不敢罚你这个族长!我只是说你们,瞒得了别人,瞒得过自己不成?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不成?我知道你们的心思,如今有一个贵妃娘娘在宫里,得着宠,这六部官员,哪个不要看一点你们的眼色?故此不管做出什么事来都不怕。如今我在这里说句大不敬的话,贾珍,你有名有姓有名分的姬妾不过有十几个,倒有哪个姬妾承了你的长情?你道娘娘能庇护你们一世?且娘娘连个皇子都还没有……我们贾家,便是两公府,也是每况愈下,一代不如一代了。我当初把大丫头送进宫去,是希望她能庇护得我们一时,贾家子孙,趁此振作,自己争气些,不是让你们借了名头来为非作歹!待得娘娘不能庇护你们了,这公侯多如狗的京城,谁看你一个挂名的三品威烈将军的脸色!便是那些世交豪门,又有谁要这样一门子朋友!”

  贾母这话,真是句句在理,偏又极尽悲凉。说得贾珍等人俱是不敢吭声。

  夫死从子,她能如何?也许,她是一个能够清楚地看到贾家败落趋势的人,但是也正如她所说,无用老太婆啊,她还能管得了什么?子孙中孝顺的有几个?孝顺的,又能帮她完全的整顿贾府么?

  她也只能借这个机会说说心里话,才有可能被这些人听进去了。

  或者说,希望借此让他们听进去。

  黛玉看着这位年老的外祖母,不由得有些心酸。

  年纪都这么大了的老人,为了这些儿孙也算是操尽了心了。偏偏,还往往无甚用处。

  荣府的嫡孙贾兰还好,至少能保得贾政这一支的长进,但是贾赦、贾珍这两支呢?他们才是宁荣二府的继承者啊!宁府还是贾家的族长,关系着一族的兴衰!

  贾兰也好,宝玉也罢,未来都是要分房出去的。如果这贾珍或是贾赦,能够稍稍听进去一些,就真是谢天谢地了,毕竟平时贾母是全管不了的。

  贾母说了这些可以说是掏心窝子的话,贾珍数人也是听得冷汗涔涔。

  有些事情不说,他们还真没想过,径自做着自己的美梦,当如今的繁华日子能够永久的过下去。贾珍年纪长些,还是记得的,在贾元春进宫之前,贾家已经呈现的败落趋势……

  “好了,话已至此,你们听是不听,我就管不了。”

  贾母似乎是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这场会谈,指着宝钗道,“我就不说,你们把男客带进后院,让他们无礼闯入的事情了,毕竟是人命大事。我只问你们,处理家事,你们把两个姑娘找去,这是什么礼数?其中的唐突之处,想来总不需要我多说吧?”

  贾珍也知道尤氏的心思。当时若不是有薛林两个亲戚在,自己还真没那么容易平静下来。满院子的戏子贵客,若是真的闹大了……

  但这不能改变“相当失礼”的事实。

  而这其中,又涉及到自己的另一个失礼之处。本来这件事情不至于闹得让那些世交好友知道,却是他自己带进了人来。

  因为这会芳园内,逗蜂轩、凝曦轩、天香楼等处都是京中有名的好地方,自己一时兴起,有时便会领了那些外客进来赏玩。当然,一般来说,那个时候都会把各方面的女眷支开,不让靠近,那些客人也不会轻易出去,倒是一直相安无事。谁知道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或者他确实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贾珍有些冷汗的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他忙给尤氏打了个眼色,两口子一起站起来,给宝钗黛玉两个打躬作揖的道歉。他两个到底是平辈,贾珍也知道这次实在是太拖累这两个,又让贾蓉给磕了两个头才罢。

  此时的黛玉倒好像是闷嘴的葫芦一般就坐在贾母的身边,应了两声也就罢了。宝钗因贾珍又谢了她一便的缘故,却是不得不苦笑着应酬了一番。

  这次的事情里面,黛玉自始至终没说什么话,可是不说不错,她就好像是被各方人等卷入利用的人一般,从头到尾都透着无辜的味道。

  她可就没这么好了,自己主动参与了进去。刚才的话,也很难说贾珍他们是否完全不介意,只可惜这一点也看不出来,也只能日后看着罢了。

  如今又要他们道歉……宝钗很苦涩,但是却是只能认同这一点——以这父子两个对女子的态度,现在可以拉下脸来道歉,以后好了伤疤,回想起来,只怕便要记恨呢。

  晚上,黛玉和惜春窝在一张床上,已经熄了灯,丫鬟们都在外面,黛玉便小声的把贾母说的话都向惜春复述了一遍。

  贾母的话能够起到多少效果,这个还很难说。她虽说是瞅准了机会开的口,但还有一句话叫做“好了伤疤忘了痛”呢。别看贾珍他们现在似乎被道理说动了的样子,舒服的日子过久了,只怕就把这回事忘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贾母的话,贾珍他们肯定更加不会反省,不会收敛。

  黛玉小声的说,惜春默默地听,等到黛玉说完了,她才叹了一声,“老太太才是最厉害的人呢。”

  黛玉见她这一日都无精打采,面带惊惶的样子,不免劝道,“这事情不是你的错。宝姐姐有一句话是对的,事情是她们做出来的,担了后果也是当然。只是我说句直白的话,你那大哥侄子的错更大,可惜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就是了。到了寿筵散了,才打了那么几十板子,比起葛、柳二位来,确实未免便宜了些。”

  黛玉的这句话,或者也只能和惜春说了。

  惜春也自是不以为意,小小的身体缩在自己的被子里面,静默了好半晌,才说道,“其实,我现在想起来才发现,我把事情揭开的时候,那两位姨娘,就活不下去啦。但那个时候,我竟是自己给忽略掉了……”

  一边说,一边捂起了脸来。

  黛玉侧躺在枕上,一切看得极为清楚。然而,却是松了口气。

  之前看惜春的样子就能知晓,葛、柳二位之死,必然已经成了她的心魔。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惜春肯说出来,肯发泄出来,就是最好的情况了。

  第八十章

  一旦说了出来,惜春就再控制不住,在黑暗中低声的哭泣起来。黛玉没有劝她,这个时候劝是没有用的,不如让她好好的发泄一通,然后再来劝说。

  待得惜春的哭声渐渐的听不见了,黛玉才问道,“惜春,是害怕吗?”

  惜春静默了半晌,才有些哽咽的说,“彩屏说,两位姨娘,都是该死的。做出了这样不知耻的事情来。她们确实……不该饶恕。可是想到是我逼迫她们就去死的……”

  黛玉默然,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摸了摸她的头。从小的相处,虽说以前的关系不那么好,但是姐妹之间的感情怎么都是有的。惜春为了贾家,为了宁府做的这一切,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她有什么错误,对她,更是觉得十分怜惜。

  惜春何尝是一个愿意和人勾心斗角的人?只可惜……

  这是一个错误的环境,也是一个错误的时代。

  “林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惜春依然把被子盖住了大半的脸,闷闷的问道。

  “没有。”黛玉想了想,忽然不管惜春能不能听懂,说道,“葛姨娘也好,柳姨娘也罢,当她们决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时候,这样的后果,就不是和她们所做的事情无关的你应该负责的了。不过,你会害怕,这也是正常……大概这就是追求‘公平’和我们本能的对生命的‘怜悯’造成的。”

  因为有另外做错事情的人没有得到报应,所以,作为海棠院抓奸事件开局的挑动者,惜春就难免不安,对自己产生怀疑。而不管是这个社会的公理如何述说两位姨娘的死有余辜,生命的逝去也总是让人感到伤感的。尤其是,曾经感受到过那生命的鲜活的时候,又总觉得,这鲜活的消失,和自己有关的时候。

  惜春常和黛玉讨论些佛理,如今黛玉说的这些话,虽说似乎和佛理无关,她不曾听过,但又似乎十分浅显。她细细思量了一番,不再说话,忽然窝在被窝中,便低声的念起了金刚经来。

  黛玉听了倒是一愣。

  在被子里面念咒文,这似乎不大恭敬,不像惜春的作风。但是……形式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诚心吧。她侧耳倾听,惜春的声音相当的虔诚,不是在为自己赎罪,而是,在为那两位死去的姨娘祈祷。

  黛玉虽不认为真的能够起到超度的作用,却还是坐在那里,抱着膝,倾听惜春缓缓的念着经文。慢慢的,她的心思倒是飘转到了在外面的宝玉身上。

  惜春也是一个难得的姑娘,和迎春惜春一样。不是说有多完美,但至少都是善良的。只是女孩子家,身不由主,在贾家的这个环境里面,却都是处境各有各的艰难,连一般的大家小姐的处境都得不到。

  而宝玉,他是抱着日后能够帮助这些姐妹的期待离开的。

  在这贾府中,老太太虽说能够抓住机会训诫一番,但起到的效果却是不大。而且……年纪是真的大了。如果宝玉能够在外面做出一点什么来的话,作为男丁,至少能够给这几个姐妹带来一些转机吧?

  至少能让这些女孩子,能和其他的女孩一样挑个好人家嫁出去,不需要身殒、嫁入蛮荒,或者常伴青灯古佛。

  第二天,黛玉等姐妹便从宁府重新搬回了大观园。宁府出了人命大事,自然是沸沸扬扬的在园子里面也很被议论了一阵子,虽说是尤氏封了口,但其中的曲折到底还是有意无意的被透露了出来。对于两个姨娘,众人果然并无惋惜之情,只是对于贾蓉,就不免议论纷纷了。

  在这大家族的下人们当中就是如此。事情没有被捅出来的时候,众人顶多口耳相传,隐讳无比的带上这么一两句,如今,二位姨娘一死,即便贾珍等打点好了上下的一应人等,也封了口,对于这些下人们来说,事情也依然属于“被捅开了”的范畴。

  没有主子盯着的无人之处,茶余饭后,却是免不了要交谈那么几句,感慨一下贾蓉的荒唐,以及贾府的权势。

  对于宁府的主子们来说,或者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事情的真相已经被隐瞒下来,但黛玉凭着超越常人的耳力听到了下人们躲开来的谈笑之后,却是明白——即便上明面上,没有什么人会在贾珍尤氏面前谈起这件事情来,但事情的真相,必然已经流传到了各大家族的后院,乃至于市井之中。就好像在贾府,也总能听见一些其它公侯府邸隐秘的丑闻一样。

  当然其中很多东西都是下人们自己的想象夸张扭曲后的结果,但是,谁能保证其中就没有一两件真事呢?从贾蓉的这件事情里面就能看出来了。

  所谓的“瞒上不瞒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宝玉离开后,除了最开始的那封家信之外,再也没有寄别的家信来。没有了他在,黛玉想要知道外面的消息确实是困难了很多,尤其是关于灾情、战况之类的东西,只是隐约知道,好像边关已经开战了。

  想来,宝玉跟着北静王在南边的灾区也是陷入了忙乱之中吧。

  但京中的生活依旧。

  因为凤姐怀孕,黛玉很劝了她几次,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但凤姐好强,理由说遍了,甚至黛玉都觉得,自己劝说的次数,简直像是想要夺家权了一般,但凤姐到底无法完全放手,只是答应在房中静养,把事情都交代给平儿代办,大部分的账务,也交由黛玉处理。黛玉见只能做到这一步,也无法再劝了。只是帐务要暗中处理的缘故,她确实忙碌了许多。

  九月十四日,赖家嬷嬷的孙子,叫做赖尚荣的,蒙贾府之助,早脱离了奴籍不说,还读了些书,如今捐了个县官在身上,就摆酒请了客。

  而在整个九到十月间,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起,摆了酒席的也不只一家。

  南方的灾情对京中的影响,可能就在这一点上,表现得最多——大量的难民乃至于“暴民”出现,使得皇帝很是处置了一批官员,各处州县多出了许多的职位空缺。

  这使得贾府也好,其它家族也罢,都得了许多机会,得以照着自己的步调,给自己的家族布置关系网。演绎着“官官相护”的真髓。天灾反应到京中,竟成了各家族的机遇了。

  这样的事情和内宅无关,也是内宅管不了的事情,这样的机遇反应到黛玉等小姐们的身上,也就是让她们又去吃了一日的酒席,看了一天的戏而已。

  只是酒席也好,看戏也罢,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便显得无甚趣味了。

  倒是这赖家请客,宝钗的哥哥薛蟠又闹出了事情来——招惹了一个叫做柳湘莲的,被他打了,一身伤病的在床上休养了一月。

  这件事情虽是让人多了几分谈资,但众姐妹们看到宝钗难掩的忧色,自然是不好去谈论这些的,甚至因为宝钗的兴致不高的缘故,九月十六李纨结社,虽是玩了半日的集句诗,却也都不曾尽兴,便到了十月初,宝钗的社,大家也让她空过去了。

  一直到十月中,薛蟠伤势好了,自己觉得惭愧,以做生意为名离开了京城,香菱搬进大观园来,兴致勃勃的向众姐妹学诗,她那份痴狂劲儿,才给日趋平淡的大观园重新带来了几分新鲜的活力,大家才又热闹起来。

  十月十六日迎春开社,便又开了社来对对子,才很是热闹了一番。

  这个时候,宝玉已经随着北静王水溶到了金陵。

  这里至今也是陪都,六部在这里也都有一套,虽说在日常都算是闲散官员,但到了这个时候,却是相当有用的。统筹发放赈灾的物资,也负责安排各地涌来的难民。

  在这里,宝玉除了跟在水溶身边学习一些事物,也找贾家的老人帮忙在各处看地。虽逢天灾,宝玉也有心多购些地,无奈卫朝却有相关体制,却是不能置地太多的,很多时候,宝玉也只能看地兴叹,叹息自己没法帮到更多人了。

  且虽他在水溶身边,又是贾家的人,也有贾母的老旧心腹在——那是对金陵极为熟悉的——使得他不至于太吃亏上当,但是,这段时间,却也是见多了事情。

  一是有些人,虽说今年极大的亏损了,连日子也要过不得,只得卖地,却有在买卖之时以次充好、虚抬地价、虚圈亩数的,让宝玉纵使是有人相帮,却也还是上了一两次当,很是焦头烂额了一阵子。且因他体恤这些人也是过得极苦,不过是想要过得好些罢了,便没有深究,谁知此后却越发的有人试图来骗他。便连假地契等物,这些原本被那老人给摒除了的手段都给拿出来了。

  宝玉这才知晓,在这国难之时,也是有人专门发那国难财的,骗子,便是其中的一种,其骗术手段,若是专门说来,简直可以编上一本书了。他们确实让宝玉学到了许多,但这样的人,他也只好揪了送去府衙了。

  二来,便是置地,因为很有限制的缘故。因此,虽他见有些和他同样目的的人打压地价来买地,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自己暗暗生气。更见到一个试图多卖他些价钱的人,因他知道那以次充好的手段而拒绝了,最终便不得不把地贱卖给了其他人……

  在金陵不到一月的见闻,几乎就超过了他过去十三年的总和。

  但不管怎么说,置地的目的倒是很快达成了大半。毕竟在农民当中实诚人还是很多的。

  宝玉早早的放弃了和那些大地主打交道,又不压地价,自然是很快就买了不少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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